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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柔情泪-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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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下。”贾玉脸色有点凝重:“怕的就是九千岁的吩咐啊!”

花三郎何等人,立即听出话中有话,道:“这话怎么说?”

“这话我不该说,可是对你,我不能不说,听你告诉我的,我对你这趟进‘内行厂’的情形清清楚楚,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废勾万春一只右手,勾万春在内行厂,官不大,可是由于他过人的异能,九千岁拿他当宝,你废勾万春一只右手,无殊去了九千岁一个得力的贴身铁卫,九千岁已有杀你之心,所以没当场杀你,恐怕是沾了项总教习很大的光,九千岁惹得起普天下的任何一个,唯独惹不起这位项霸王,如今他让你身兼两厂总教习,将来两厂之间再有点什么争斗,九千岁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杀你,到那时候,你能有什么话说。”

花三郎才智过人,该想到的他都想到了,真可以说是能“预知”未来,但独独这一点,他没有想到,还是真疏忽了,经贾玉这么一语惊醒,他打心底颤栗,忍不住霎时一身冷汗。

这才是真朋友,对贾玉,他还能说什么:“阁下,承蒙指点,我感激。”

“我也没要你感激,只是事已成定局,你的处境,实在让人揪心,我不妨这么告诉你,你身兼两厂总教习,等于接到了阎王帖,除非两厂之间能相安无事,否则你随时有杀身之祸。”

花三郎皱眉道:“项爷应该知道这个利害,他怎么没有提醒我!”

“项总教习刚烈耿直,少有的磊落英雄,他要是能想到这一点,也就不值得人钦敬了。”

花三郎沉默了一下:“你说九千岁惹得起普天下任何一个,唯独惹不起项总教习。”

“在宫里,九千岁是太后的皇儿干殿下,在外头,他自领‘内行厂’,统辖东西厂,就是皇上,也无不让他三分,普天下,还有谁他惹不起的。”

“那么项总教习对我说过这种话,尽管放手去干,天大的事,他给我撑腰,你看有用么。”

贾玉一怔,笑了,他的笑永远那么动人:“你怎么不早说,害入家白替你揪了老半天心。”

那动人的笑,说话的姿态表情,看得花三郎不由为之一呆。

贾玉拱手笑道:“现在我可以恭喜你了,项霸王一诺万金,有了他这么一尊‘护身符’,你就是闹翻天,谁也不敢拿你怎么样了。”

花三郎举手抹额,曲指微弹:“吓出了我一身冷汗。”

贾玉看了他一眼道:“别跟我这样了,我知道你也是个不知道什么叫怕的人,真正揪心的,恐怕也只有我一个!”

“阁下情义深重,我永远感激。”

“又来了,谁让你感激来着。”

花三郎道:“不管怎么说,对你阁下,我是迟早总有一报的。”

“我等了你大半夜,就为让你跟我说这个么。”

花三郎道:“施人不必念,受施岂可忘!”

“原以为你我这段交情不平凡,谁知仍然难免于世俗。”

花三郎窘迫地笑了笑,没说话。

贾玉目光一凝,道:“要是你真要有什么报答的话,就请多照顾肖家,他家跟我家没什么两样。”

“这个我做得到。”

贾玉忽地目光一凝:“尽管放手去干,天大的事,他给你撑腰,这话,项霸王不会是在‘内行厂’里,当着九千岁的面说的吧。”

“那当然,这话,项爷是在‘内行厂’大门外说的。”

“呃?怪不得你一夜没回来,上项霸王府去了。”

“不,没去项霸王府。”

贾玉一怔:“没去项霸王府?那,这一夜你上哪儿去了?”

“项爷力邀,上他一个朋友家喝酒去了。”

贾玉凝目:“那位名满京华,有才女之称的南宫姑娘香闺?”

“怎么,你也知道项爷有这么一位红粉知己?”

“九城内外,没有不知道的,只是有一点,别人恐怕没我清楚。”

“哪一点?”

“项霸王对她,可以说用情极深,而她对项霸王,恐怕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何以见得?”

“只能意会,无法言传。”

“这么说,项霸王是一厢情愿。”

“这么说,让人有些不忍,事实上,她对项霸王只有敬佩,拿项霸王当知心的好朋友,但无关儿女私情。”

“那就不只让人不忍了,简直让人不平,项霸王顶天立地,铁铮英豪,马上马下,一身好能耐,若执干戈,必是朝廷柱石虎将,她还有什么好求的。”

“这是实情,任何人不能否认,但情之一事是微妙的,女儿家的心,更是难以捉摸……”

“对女儿家的心,你似乎有相当的了解。”

“可以这么说,我,自小在女儿圈,脂粉堆里长大,虽是须眉男儿,但对女儿家的心,没有一个人比我摸得更清楚,也就因为这,我要对你提句忠告……”

“对我提忠告。”

“留神卷入那个旋涡。”

花三郎心头猛一跳:“开玩笑,项霸王的红粉知己……”

“也只是朋友而已,何况谁也没口头上的盟约。”

“阁下,花三郎不是横刀夺人爱之人,尤其是对项霸王,我不会,更不能。”

“你不会横刀夺人爱,你却无法不让人家对你倾心,你自己不知道,你是个危险人物。”

“危险人物?”

“女儿家极容易倾心的人物。”

花三郎笑了,一摇头道:“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阁下你不是红粉女儿,要不然,任它弱水三千,我只取这一瓢饮。”

贾玉玉面飞红:“怎么玩笑开到我的头上来了!”

“我这是实情实话。”

“别胡说了,有机会,我倒希望你能见识见识我那位小妹。”

“你哪位小妹?”

“肖姑娘。”

“呃!肖老的令嫒,‘一楼’的楼主。”

“不错。”

“你刚说,那位肖姑娘,眼高于顶。”

“她是眼高于顶,但绝不会看不见你。”

“她看见你了么?”

“看是看见了,奈何欠缺一个缘字。”

“怎见得她跟我有缘。”

“不见面,哪来的缘。”

“不,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

贾玉“哈”地笑了一声:“真行,这一句用的倒是时候。”

“可却是实情实话。”

“不管怎样,见见吧,绝不比那位南宫才女逊色。”

“兄弟,我是不是该叫你声‘贾媒婆’?”

贾玉笑了,珠走玉盘似的:“随你,如此佳婿谁不求,肖老确有这意思,但愿你别让我头一冰斧砍折。”

花三郎眉锋微皱,笑笑道:“这么一来,我倒不应长久在肖府打扰了。”

“怎么?”

“别让肖老跟我,双方都落人话柄。”

“你倒顾虑周到。”

“不该么?”

“闲话少说,言归正传,我等你一句话。”

花三郎沉吟一下,正色道:“肖老抬爱,兄弟好意,但是……”

“怎么样?”

“我不想那么急成家。”

“天,谁逼你成家了,别把人肖家当世俗中人,人家要听的,也只是你一句话就够了。”

花三郎沉默一下:“那么,兄弟,这样好不,有机会见见再说。”

“行,至少我这头一样没办砸,也不急,改天我来安排。”

只听一阵楼梯响,楼上上来了人,肖铮的话声:“花总教习起来了么?”

花三郎忙应道:“起来了,肖老请进来吧。”

肖铮进来了,一眼看见贾玉,一怔:“你……”

贾玉含笑站起:“世伯。”

肖铮一定神:“贤侄怎么在这儿?”

贾玉笑道:“陪小侄这位好朋友聊天,以慰他客中寂寞啊。”

肖铮突然间笑逐颜开:“对,对,应该,应该,往后我忙的时候,贤侄就来多陪陪花总教习吧。”

贾玉淡然一笑,道:“这是理应效劳的,不过世伯有忙的时候,也得看小侄是不是能抽出工夫来。”

肖铮一怔,旋即赔笑:“说得是,说得是,我的意思,也就是指贤侄有空的时候。”

花三郎插嘴道:“好办,贾兄弟有空的时候,请多过来聊,贾兄弟没空的时候,我就多去陪陪贾兄弟。”

肖铮拊掌笑道:“好主意,好主意。”

贾玉看了花三郎一眼道:“主意是不错,只是往后你可不一定能抽出工夫来啊。”

肖铮忙道:“怎么,花总教习……”

贾玉截口道:“世伯还不知道,这位花爷,如今是奉九千岁之命,一身兼了东西两厂的总教习啊。”

肖铮一怔忙道:“总教习,您怎么又兼上东厂的……”

贾玉道:“世伯没听小侄说么,这位花爷是奉了九千岁之命。”

肖铮脸上马上堆起了笑容,不过谁都看得出来,他笑得有点勉强:“呃,是,是,那该恭喜花总教习。”

花三郎两眼雪亮,哪有看不见的?当即含笑道:“肖老放心,不管花三郎身兼几职,花三郎不是过河拆桥的人,贾兄弟跟肖老的隆情厚谊,我是永不会忘怀。”

肖铮笑得自然,爽朗多了:“岂敢,岂敢,往后仰仗的地方还多,仰仗的地方还多!”

一阵轻盈步履声传了上来,接着卓大娘的话声在外头响起:“老爷子在这儿么?”

肖铮道:“总教习已经起来了,卓大娘进来吧。”

卓大娘掀帘走了进来,先施一礼:“总教习,贾少爷。”

肖铮道:“卓大娘,看样子,你是知道贾少爷在这儿。”

卓大娘道:“当然知道,我是府里的总管,府里什么事儿瞒得了我呀?”

肖铮点头道:“有道理,有道理,你找我有事儿?”

卓大娘马上面泛异色:“老爷子,来了个不该来的,东厂来了个大档头,要见花总教习。”

肖铮道:“谁说不该来,如今总教习是奉九千岁之命,一身兼了两厂的总教习了。”

卓大娘微一怔,忙施下礼去:“恭喜总教习,贺喜总教习。”

花三郎一边还礼一边道:“卓大娘,东厂来人在哪儿?”

“在厅里候着呢。”

花三郎道:“肖老、贾兄弟,我见见他去。”

虽说是“我见见他”去,可是陪着花三郎上厅里去的,却有肖铮、贾玉、卓大娘三个人。

厅里的东厂来人有三个,大档头巴天鹤,带了两名番子。

肖铮、贾玉、卓大娘没理巴天鹤。

巴天鹤可也跟没看见他们似的,独向花三郎恭谨施下礼去:“巴天鹤见过总教习。”

花三郎倒有几分“官”架子,抬了抬手道:“巴大档头找我有事?”

巴天鹤哈着腰,毕恭毕敬:“奉督爷之命,特来请总教习去一趟。”

“去一趟”,没说上哪儿,当然是东厂了。

“督爷有事儿。”

“督爷没交代,属下不清楚。”

花三郎道:“好吧,我跟你去一趟。”

花三郎辞别肖铮、贾玉,跟着巴天鹤走了。

肖铮、贾玉、卓大娘三个人,却留在厅里谈上了。

卓大娘道:“老爷子,九千岁永远偏向东边,看眼前的情势,只有一个办法可以紧紧的拉住他。”

肖铮望贾玉,道:“丫头……”

贾玉淡然道:“我可不是为了别的谁。”

肖铮微怔道:“那你是……”

贾玉道:“我要跟南宫玉较量较量。”

卓大娘道:“南宫玉,那不是项霸王的……”

贾玉冷冷一笑:“项霸王跟南宫玉之间的事,没有人比我看得更清楚,怕只怕南宫玉根本没对项霸王用情。”

肖铮忙道:“丫头,你可别胡闹,得罪了项霸王……”

“谁说会得罪项霸王,只有这样才不会得罪项霸王。”

卓大娘道:“那您看……”

贾玉道:“我已经擅做主张,代肖家求取佳婿了……”

肖铮、卓大娘一怔而喜:“呃!”

“当然不是真那么急,他要是马上点头,也不让人觉得可贵,不过他倒是答应,要先见见肖姑娘了。”

卓大娘有点激动地道:“就怕他不见,只要一见,准保他跑不掉。”

贾玉道:“我希望这样,可也不希望这样,我回去了,等他回来,告诉我一声。”

他还是说走就走,没容肖铮跟卓大娘多说一句,他就转身出厅去了。

留下了肖铮跟卓大娘,站在那儿互望。

巴天鹤带着花三郎,是进了内城,可却没往东厂去,他带着花三郎,进了一条胡同,一户民家。

说民家,似乎不对,看这家的陈设,也不是普通人家,因为普通人家花不起这个钱,作这种陈设。

花三郎道:“督爷不在东厂……”

巴天鹤赔笑道:“您进去就知道了。”

花三郎跟着巴天鹤进去了,宅子不大,但是室雅何须大,光看这经过匠心设计,美而雅的小小花园,就可以知道几间精舍是什么样了。

一进小客厅,花九姑赫然在,除了花九姑之外,还有两名美艳青衣少女。

花三郎跟巴天鹤一脚跨进,花九姑带着两名青衣少女盈盈施礼:“恭迎总教习。”

花三郎讶然道:“巴大档头,这是……”

巴天鹤欠身道:“督爷的意思,总教习没个府邸总不行,长久住在肖家不是办法,所以委屈总教习暂时在这儿住些日子,等找到合适的房子,装修布置之后,再请总教习搬过去。”

熊英煞费苦心。

花三郎胸中雪亮,熊英此举,一为收揽人心,二为让他远离西厂人的环境。

花九姑紧接着道:“督爷派我带这两个丫头,在这儿侍候总教习。”

天,还有另一招。

花三郎定定神:“无功不受禄,这叫我怎么领受得起。”

巴天鹤道:“自己人,您还跟督爷客气,督爷求才若渴,能得您为总教习,东厂上下,无不鼓舞欢欣。”

花九姑没容花三郎说话,紧接着道:“请总教习到处看看,中意不中意。”

巴天鹤、花九姑陪着花三郎到处看。

小客厅里豪华而不失雅致的布置是看过了。

花三郎的卧房里,床上、床下,每一样,是新的,考究的。

小厨房里的锅碗瓢勺,甚至小到一根筷子,是新的,考究的。

甚至连花九姑带着两个丫头住的地方,都赛过富家千金的闺房。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这份儿周到,这份儿情,令人不能不把感激之色,流露在脸上,花三郎道:“还有什么不中意的,只让我不敢……”

巴天鹤接了话,诚惶诚恐:“总教习,当初争取您的差事,属下跟九姑办砸了,如今,说什么求您给我们两个赎罪的机会。”

人家这么说,花三郎还能表示什么,何况,他既兼东厂教习,似乎也该领受。

他沉默了一下,然后道:“尽管受之有愧,到底却之不恭,我敬领了,代我谢谢督爷……”

巴天鹤、花九姑喜形于色,花九姑道:“督爷说了,只等您一安顿下,他马上来看您。”

“不敢当,代我转奉督爷,一经安顿,我马上进厂拜谢!”

花九姑道:“我看您还是等督爷来看您吧。”

花三郎立即就猜到花九姑要说什么了,但他还是问了一句:“为什么?”

花九姑的说法,跟花三郎猜的一模一样:“督爷礼贤下士,他认为该来看您,如果您进厂拜谢,督爷不会怪您,可却一定会怪我跟巴大档头。”

花三郎乐得不跑这一趟:“既是这样,那我就只好恭候督爷了。”

巴天鹤道:“总教习打算什么时候搬过来。”

花九姑道:“还用问,总教习也不是住在肖家,这不是已经来了么?”

花三郎道:“九姐说的不错,只是,礼貌上不能不跟人家打个招呼。”

花九姑道:“您是上司,跟两厂的督爷平起平坐,还用您亲自跟肖家打招呼,派个人跟他们说一声,就很给肖家面子了。”

花三郎道:“不,九姐不知道,我跟肖家之间,还有着我一个好朋友,我能有今天,得力于这位朋友的帮忙不少,他跟肖家,渊源颇深,所以我势必得亲自去打个招呼。”

“您的好朋友?您是说谁?”

花三郎刚要告诉花九姑是谁,门口却来了人,是巴天鹤带的两名番子里的一个,进来躬身行礼:“禀总教习,督爷到。”

来的真是时候,花九姑不能知道花三郎说的是谁。

花三郎忙带着巴天鹤、花九姑迎了出去,在小院子里接着了提督东厂的熊英:“恭迎督爷,并谢督爷恩典。”

熊英一把拉住了花三郎:“这什么话,让我先问问,中意不中意。”

花三郎道:“再不中意,我就要住进大内了。”

熊英哈哈大笑:“说得好,说得好。”

他拉着花三郎进了小客厅,目光略一扫动:“凑和了,暂时委屈些时日吧。”

花三郎道:“督爷再这么说,我就更受不住了。”

熊英笑道:“好,好,不说,不说,我公忙,不能在这儿陪你了,你刚接教习,难免有些私事要办,我给你一天假,后儿个一早,上厂里去见我。”

花三郎除了答应跟致谢外,别的还有什么好说的。

熊英走了,把巴天鹤也带走了,独留下花九姑带着两名美艳侍婢侍候花三郎。

熊英在的时候,花九姑一派恭谨,熊英走了,花九姑居然还是一派恭谨:“总教习中饭想吃点什么,交代下来,我也好让倩倩、盼盼去做。”

原来两个美艳侍婢,一个叫倩倩,一个叫盼盼。

花三郎没告诉花九姑想吃什么,却说:“九姐这样,比督爷还让我受不了。”

花九姑讶然道:“总教习这话……”

“督爷赐宠,不过是一会儿,走了也就好了,可是九姐你不是在这儿待一天半天的,这样长此下去,我怎么受得了。”

“那么总教习是要我……”

“九姐以前是怎么对我的,最好现在还是那样对我。”

“我不敢。”花九姑突然一脸的委屈神色,看在眼里,也颇动人:“上次就那么吓跑了总教习,这次要是再吓跑总教习,督爷非要我的命不可。”

“上次事情赶巧了,不能怪九姐。”

“可是督爷不这么想。”

“你放心,这次吓不跑我了,就算吓跑了我,我会让督爷的想法跟我一样。”

花九姑迟疑了一下,摇头道:“总教习还是让我拘谨些好。”

“怎么?”

花九姑突然媚态横生地瞟了花三郎一眼:“若要是让我随便起来的话,只怕总教习就更受不了了。”

花三郎胸中雪亮,笑笑道:“九姐,任何人都愿意受那后者受不了,我恐怕也无法例外。”

花九姑一双能勾人魂的妙目为之一亮:“总教习,这话可是你说的。”

花三郎笑道:“出自我口,又有倩倩、盼盼为证,九姐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花九姑春风满面,喜上眉梢,伸手拉住了花三郎的手臂,腻声道:“兄弟,你不提头儿,我就不敢说,你不知道,这些日子来,可委屈死我,窝囊死我了……”

花三郎伸手拍了拍花九姑的手:“九姐,有什么话咱们晚上再说,我上肖家打个招呼去,咱们把中饭改成晚饭,九姐你亲自下厨,最好再准备点儿酒,晚上咱们痛痛快快喝两杯。”

别人需要什么的时候,就给什么,花三郎深得个中三味,所以,花九姑不但答应了,而且还答应得高高兴兴,心花怒放。

当然,花三郎是总教习,不管怎么说,花九姑她一定得从命,但是能让人在心甘情愿之下点头,又为什么不让人在心甘情愿的情形下点头呢。

花三郎走了,花九姑还带着倩倩、盼盼送到了大门外,娇声扬手:“兄弟,可要早点儿回来啊。”

花三郎这里出了熊英为他安置的住处大门。

那里,贾玉进了南宫玉住处的大门。

空荡、寂静,看不见一个人。

贾五有点诧异,但他还是背负着手,迈着潇洒步往里走。

一直走到了南宫玉住的小楼前,居然还不闻人声,不见人影。

贾玉更诧异了,但他不走了,背负着手,把眼前这美而雅的小院子扫视一匝,然后摇头晃脑轻哼:“花径无人春寂寞……”

刚这么一句,马上就听见人声了,是小红在问:“谁呀?”

紧接着,小红出现了,不知道她是从哪儿出来的,反正她是从花丛里出现的,看见贾玉,她一怔:“你……”

贾玉举手一揖:“小可贾玉,特来拜望南宫姑娘,烦请代为通报一声。”(奇*书*网。整*理*提*供)

小红讶然道:“贾玉?”

只听南宫玉的话声,从小楼上传了下来:“小红,请贾公子上来。”

小红应道:“是!”看了贾玉一眼道:“贾公子请跟我来吧!”

转身往小楼行去。

贾玉一声:“有劳!”忙迈步跟上。

上了小楼,南宫玉就在她那精雅的小客厅里,身边站着小青。

贾玉深深看了南宫玉一眼,道:“姑娘果然风华绝代,国色天香……”

南宫玉淡然一笑:“贾公子夸奖了,小红、小青,见见花爷的朋友,贾公子。”

小红、小青、贾玉都一怔。

小红、小青忙见礼。

贾玉一定神,答了一礼,讶然道:“花兄,他在姑娘面前提过我?”

南宫玉道:“何止提过,简直推崇备至。”

贾玉道:“呃!这我倒没想到。”

南宫玉道:“不知道贾公子莅临,未曾远迎,当面恕罪。”

贾玉道:“好说,是贾玉来得鲁莽、冒昧。”

“贾公子是花爷的好朋友,也就等于是我的好朋友,还请别客气,请坐。”

“谢谢!”

客主落座,小红奉上香茗:“贾公子请喝茶。”

“谢谢!”

“贾公子太客气了。”南宫玉说:“公子一个人来的?”

“是的,我那花兄不知道我来。”

“呃!”

贾玉道:“再好的朋友,总不能时刻不分离,无论干什么,都在一起,姑娘说是不是?”

南宫玉含笑点头:“有道理,就是一家人也做不到这一点。”

贾玉道:“就是啊。”

南宫玉接着又是一句:“人与人之间,最亲密莫过于夫妻,所谓朝夕厮守,晨昏相随,如胶似膝,片刻不分离,那也只是有情人之间的共同愿望,打古至今,恐怕任何一对夫妻都难以真正如愿,公子说是不是?”

贾玉微微一怔,旋即笑道:“姑娘好比喻。”

南宫玉道:“比喻虽然欠当,然而却是实情,夫妻关系最亲密,尚且难以时刻相随,寸步不离,何况朋友?”

贾玉道:“所以我说姑娘好比喻。”

南宫玉淡然一笑:“过奖了,公子独自莅临,不知道对南宫玉有什么见教。”

“岂敢!”贾玉道:“我是慕名而来。”

“呃?”

“听我那花兄说,姑娘国色天香,风华绝代,尤其才学冠绝一时,允称奇女,所以,我来瞻仰,也是领教。”

南宫玉道:“花爷言过其实,也过于抬爱。”

贾玉道:“我倒觉得我那花兄所言,还欠缺几分,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这句话半点不虚。”

“那是公子对南宫玉之抬爱,尤胜于花爷,其实,能够拜识公子,才是我福缘深厚,无上荣宠呢。”

贾玉道:“姑娘这话……”

南宫玉微微一笑道:“我刚说过,花爷对公子这位良朋益友,备极推崇,从花爷口中,我得知公子的人品才学,无一不是一流中的一流,私心仰慕已久,今日得能拜识,不是我的福缘荣宠是什么?”

贾玉道:“这么说,姑娘与贾玉,彼此仰慕,神交已久。”

“可以这么说。”

“是否也能说,一见投缘,进而相惜呢。”

“公子若是不弃,自当又是南宫玉的荣宠。”

“唉!”贾玉目光凝注,突然一叹道:“今日得见姑娘,夙愿已偿,本应心满而意足,但此时此地,贾玉却不免有相见太晚之恨。”

南宫玉讶然笑问:“公子这话怎么说?”

“姑娘要问。”

“愿闻其详,还请公子明教。”

“先请姑娘恕我唐突。”

“公子实非世俗中人,南宫玉也不愿妄自菲薄,你我如此朋友,相交贵在率直,何来唐突二字。”

“既是如此,贾玉就直言了。”

“南宫玉洗耳恭听。”

“贾玉认识姑娘,远在项霸王跟我那花兄之后,怎不让贾玉有相见太晚之恨。”

“公子这么说,南宫玉就更糊涂了,项霸王如何?花爷又如何?”

贾玉道:“项霸王傲称姑娘之须眉知己,我那花兄更深邀姑娘青睐,贾玉我,在姑娘心目中又能取什么地位,占什么份量呢!”

南宫玉“呃”地一声笑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那么,敢问,公子又想怎么样呢?”

贾玉道:“贾玉不惜一切,愿将项、花二位逐出姑娘芳心,独邀姑娘青睐。”

南宫玉微笑道:“公子的私心相当重啊。”

贾玉道:“我倒觉得,这种事本应如此。”

“公子或许不认识项霸王,但却是花爷的好友。”

“此事当前,亲兄弟也是大敌。”

南宫玉道:“公子,你我可是头一次见面啊!”

贾玉道:“诚如姑娘所说,彼此非世俗中人,又一见投缘,进而相惜,姑娘不该以交浅言深见责。”

南宫玉笑道:“公子或许是卖油郎,可是南宫玉却不敢自比花魁啊!”

贾玉道:“花魁之与姑娘,不啻萤火之与中天皓月。”

“但是公子应该知道南宫玉是个什么样的女子,我不能不广交朋友,遍许知己,否则南宫玉我便难以度日。”

贾玉道:“姑娘这么说,不觉得太委屈自己么?”

“这是实情,既然走上了这条路,本就是这种人,又有什么好委屈的。”

贾玉道:“姑娘……”

南宫玉道:“蒙公子厚爱,倘若公子能给南宫玉三餐饱暖,衣食无缺,南宫玉愿从此洗尽铅华,杜门谢客,就连项、花二位也不例外。”

贾玉道:“姑娘当真?”

“南宫玉当真,也求公子真诚对我,公子既知项霸王,当知项霸王之为人,我若将他摒诸门外,他绝不会怪我,一旦我拿他当朋友,他对我仍然能一如往昔,公子若是三心二意,有负南宫玉一片真心,可休怪南宫玉请出项霸王来找公子说话。”

贾玉脸色连变了好几变:“这个——我未必有负姑娘之心,但是民不与官斗,这位项霸王,我毕竟惹不起。”

他站了起来,一拱手,要说话。

南宫玉跟着站起:“怎么,公子要走?”

“我还坐得下去么!”

“公子变得何其快。”

“怪只怪姑娘搬出了项霸王。”

南宫玉笑了:“那么公子请慢走一步,听我一言……”

一顿接道:“项、花二位都是我须眉知己,公子也是我的好朋友,南宫玉处在此时此地,深有自知之明,不敢想的太多,公子日后若有闲暇,还请常来走动,我怎么对项、花二位,照样也会怎么对公子,不过,以后还请公子不要再加戏弄。”

贾玉一怔道:“这……”

“小红、小青,代我送贾公子。”

“是!”小青、小红双双恭应,向着贾玉道:“公子请。”

人家等于是下了逐客令,贾玉他还能不走,既然非走不可,索性潇洒点儿,当即含笑拱手:“贾玉告辞,容日后再来拜望。”

南宫玉道:“恕我不送了。”

贾玉走了,小青、小红一直送出了大门。

送走了客人,回到了小楼上,南宫玉还在那儿站着:“走了?”

“是的。”

南宫玉微笑道:“她居然找上门来,跟我较量起来了。”

小青、小红一怔,小青讶然道:“姑娘这话……”

南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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