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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肠红-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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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逸唇边突起抽搐,一脸痛苦愧疚色,苦笑说道:“大和尚,你责备得对…

…“

老和尚忽地佛号高宣,暴睁双目,作色说道:“阿弥陀佛,檀越当真……”

南宫逸摇头说道:“大和尚,南宫逸不是薄情寡义、冷血小人。”

老和尚道:“那么……”

南宫逸截口说道:“我落人后着,慢人一步,而且,我也没想到对方会那么快就……”

老和尚道:“怎么说?”

南宫逸说道:“我乔装改扮,化名吕毅,为古啸天疗疾治病,但在我第三次进入‘古家堡’时,古啸天已在隔晚遭了毒手。”

老和尚道:“想必檀越是被人看破了?”

南宫逸道:“所以我愧疚良深,为此终生难安。”

老和尚道:“檀越是指……”

南宫逸唇边又起抽搐,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我不去‘古家堡’,古啸天不会死得那么快,大和尚,这还不够么?”

老和尚道:“老衲不敢苟同。”

南宫逸道:“哦?”

老和尚道:“既有人暗起不良,古啸天迟早难以幸免。”

南宫逸悲惨苦笑,道:“说得好,但那也有个迟早。也许,宫寒冰他本意并不是要登古啸天于死地,对么,大和尚?”

老和尚是有心人,没答,改了话题。

“古啸天弟子不只一个,而且还有亲生女儿,檀越既有事先发现此一阴谋,就该设法叫他们提防……”

南宫选苦笑道:“当时‘古家堡’人人难脱嫌疑,由情势判断,凶手必是古啸天亲近身边人,大和尚,你叫我告诉谁?”

老和尚道:“起码他亲生女儿不会杀父。”

南宫逸摇头说道:“古啸天亲近身边人,个个功力比她高,她能如何?”

老和尚尚默默不语,半晌方道:“檀越,老衲想再知道一些详情。”

南宫逸略一沉吟,遂将打从他化装进入小镇起,一直到武林群雄离开了“古家堡”的诸般经过情形,该说的,都说了出来,该隐的他也都隐了。最后说道:“大和尚,你是佛门高僧、宇内奇人,高见如何?”

老和尚沉吟说道:“老衲跟檀越有同感,但事非小可,却不敢断言。”

南宫选道:“这也是我唯一的顾虑,不然不会容他至今。”

老和尚道:“听檀越所说,‘冷面玉龙’此人心智、功力两者俱称高绝,称得上百年难遇、举世难求。撇开正邪不谈,此人该丝毫不逊檀越。”

南宫逸道:“恐怕南宫逸还不如他几分。”

老和尚道:“‘冷面玉龙’之声望、身份,在宇内武林中,可是仅次擅秘,要是无证无据,恐怕檀越拿他莫可奈何。”

南宫逸点头说道:“不错,但,大和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善恶到头经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他要想凭着那超人一等的功力、心智,长久逍遥于天理之外,是不可能的。”

老和尚肃然点头。“老油出家人,身在佛门,自然深信佛法不虚,但老衲忠言一句奉劝,檀越千万小心,要有一点不慎,老衲担心檀越会落个妒意中伤、血口喷人之名。”

南宫逸微挑双眉,动容长揖。“正义所在,虽死不辞,毁誉褒贬,一任世情。

不过大和尚明教,南宫逸仍当承铭心中,长记不忘。“老和尚回一礼,道:“不敢当,檀越见外了。”

话锋徽顿,纽起白眉,道:“师徒如父子,自该谈不上什么深仇大很,老衲不明白宫寒冰他为什么心狠手辣,做出这种逆伦之事!”

南宫逸冷笑道:“大和尚,这就又要回头说起了。”

老和尚道:“怎么呢?”

南宜逸道:“有可能是古啸天知道他杀害拙荆,夺取‘归无真经’的秘密。”

这么说,很合理。

老和尚一震说道:“檀越是说灭口!”

南宫逸点头说道:“南宫逸去到‘古家堡’之前,他以古兰为要挟,胁迫古啸天佯装回不能言,不许古啸天跟任何人接谈;在南宫递到了‘古家堡’之后,他为防万一,下了毒手。”

老和尚沉吟道:“檀越,这只是可能。”

南宫逸道:“除此,我想不出第二种可能。”

老和尚点头不语,但旋即又说道:“如此,老销更坚认老村这两个拙策,后者要比前者更为困难。”

南宫追徽挑双眉,道:“大和尚是说他不给?”

老和尚道:“要是檀越,檀越肯将得之可霸天下的至宝,拱手让人么?”

南宫逸正色道:“那要看拱手让谁了。如果是正派侠士,如果为的是宇内苍生、天下武林,南宫逸能让之毫无吝色。”

老和尚肃然起敬道:“可惜他不是檀越。”

南宫选挑眉说道:“大和尚,莫忘了,我是索还。”

老和尚道:“老衲适才听得很清楚,但,老衲请教,檀越凭什么索还?”

南宫逸道:“大和尚因何多此一问?”

老和尚谈笑说道:“只因为那‘归元真经’原是尊夫人所有?”

南官选道:“大和尚这一问,更问得多余。”

老和尚笑了笑,道:“老衲再请教,放眼天下,知道这件事的,共有几人?”

南宫逸道:“撇开‘古家堡’的不算,共有八人。

老和尚道:“都是谁?”

南宫逸道:“大和尚,南宫逸两位拜兄,愚夫妇,及三个师侄。”

老和尚笑道:“檀越要以这八人作证?”

南宫逸道:“为避护巴之嫌,他们不行,大和尚该行。”

老和尚摇头说道:“老衲也不行。”

南宫逸道:“怎么——”

老和尚道:“老衲可是听檀越说的。”

南宫逸挑起了双眉,又道:“大和尚是不信南宫逸?”

老和尚大笑说道:“檀越聪明一世,何糊涂一时?老衲信,别人信么?倘若别人问起老衲,老衲能说是亲眼看见的么?”

南宫逸为之语塞,哑口无言。

良久,方苦笑说道:“大和尚,看来,这条路是走不通了?”

老和尚微笑说道:“另有一条路行得通,只怕檀越不肯。”

老和尚笑得有点神秘,南宫逸立刻猜透了八分,道:“大和尚,何妨说说看。”

老和尚笑道:“恐怕老衲是白说。”

南宫逸抬眼深注道:“大和尚,你准知道我不肯?”

老和尚道:“老衲只有七分把握。”

南宫逸道:“那么,还是该说。”

老和尚目光深注,笑道:“檀越早就知道了!”

南宫逸道:“大和尚准知你我想的一样?”

老和尚道:“也只有七分把握。”

南宫造道:“那么,大和尚还是该说。”

老和尚笑了笑,道:“看来,老衲是非说不可了……”

话锋微顿,接道:“找古姑娘帮忙……”

南宫选道:“大和尚,你我想的一样。”

老和尚道:“如何?”

南宫遗道:“正如大和尚那七分预料。”

敢情,他不干。

老和尚笑道:“果然老衲白说了。”

南宫逸道:“大和尚,这条路之所以走不通,我不愿这么做,还在其次……”

老和尚截口说道:“檀越是怕古姑娘不肯帮忙?”

南宫逸摇头说道:“古兰不是世俗女儿家;她深明大义,为天下苍生,为字内武林,别说对我,对任何人她也不会不肯。”

老和尚道:“檀越是说宫寒冰对她也有提防?”

南宫逸点点头道:“宫寒冰可不是糊涂人,除了他自己外,他不会相信任何人。

别看古兰是他未婚妻室,他最提防的还是古兰。“老和尚道:“这么说来,就是植秘肯向古姑娘开口,这条路也行不通了?”

南宫逸点头说道:“不错。”

老和尚道:“那么,檀越更该相信老油这两个拙策,后者比前者难了吧?”

南宫逸摇头淡笑道:“那未必,事在人为,我自有办法。”

老和尚道:“老衲愿闻高明。”

南宫逸笑道:“事关天机,我不能轻泄。”

老和尚脸色一整,道:“如果檀越坚选后者,老衲不欲多说,只请檀越为天下苍生着想。”

南宫逸皱眉说道:“大和尚要我怎么做?”

老和尚道:“找古姑娘设法。”

南宫逸摇头说道:“大和尚,恕我难以从命。”

老和尚道:“那么我请檀越暂时屏弃嫌怨,改选前者。”

南宫逸淡然一笑,道:“大和尚,你以为宫寒冰他肯?”

老和尚道:“总比向他要那‘归元真经’容易些。”

这话应该不错。

岂料,南宫逸却摇头说道:“大和尚错了。”

老和尚道:“老衲怎么错了?”

南宫逸道:“我以为,这跟向他要‘归元真经’一样的难。”

老和尚道:“老衲想知道理由所在。”

南宫逸道:“我跟他虽未明争,但暗斗激烈,他巴不得我这天下第一人的头衔拱手让人,也求之不得看着我倒下去,这样他便消除了称霸武林的唯一阻碍,消除了他心目中的唯一劲敌。大和尚请想,他怎肯跟我合作?”

这也是实情。

岂料,老和尚也摇了头,道:“檀越之见,老衲不敢苟同。”

南宫逸道:“我也愿意听听大和尚的理由所在。”

老和尚道:“各人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那是因为它寒冰尚未遭到困难,倘若他一旦身受,老油敢断言,他一定肯。”

南宫逸愣了一愣,淡然笑道:“我明白大和尚的意思,大和尚是说它寒冰可能会与我同仇敌汽?”

老和尚点头说道:“老油正是此意。”

南宫逸道:“大和尚也认为,在他未遭到困难之前,他不会肯?”

老和尚毅然再点头。“不错,老油也认为如此。”

南宫选笑道:“那么,这条路就真的行之不通了。”

老和尚淡然说道:“为什么?”

南宫逸道:“大和尚该知道,当世之中,字文伯空恨的只是南宫选。”

“这个老衲道。”老和尚道:“但值诚也应知道,宇文檀越自毁誓言,再现武林,为的是称霸宇内,争夺英雄翘楚、天下第一人。”

南宫逸道:“这个我也知道。”

老和尚道:“那么,老衲敢予断言,宫寒冰难以幸免,必受其害,只不过时间早晚而已。”

南宫逸皱眉说道:“大和尚,那宇文伯空唯有打倒我,才能消除心中愤恨。”

老和尚道:“不错,但檀越也该想得到,宇文檀越必须一并打倒当世几位顶尖高手,才能夺得英雄翘楚、天下第一人头衔。”

南宫逸皱眉不语。

老和尚却又说道:“武林无二主,双雄难并立,宫寒冰既有称霸字内、席卷天下之心,宇文檀越岂能容他?”

南宫逸点了点头,道:“大和尚,也许你对……”

老和尚双目一亮,道:“那么,檀越是答应了?”

南宫追道:“大和尚,我没有答应什么。”

老和尚一愣说道:“那么,檀越是……”

南宜选道:“等官寒冰身受其害后再说不迟。”

老和尚一整脸色,道:“檀越也不免意气用事。”

南宫逸摇头谈笑:“我不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

老和尚正色又道:“那么檀越就该弃嫌负重,为天下苍生、宇内武林着想。”

南宫逸道:“大和尚,我也并没有不替天下苍生、宇内武林着想。”

老和尚瞪目说道:“檀越……”

南宫逸截口说道:“我说过,我选后者。”

老和尚道:“但后者……”

南宫逸又截口接了话头,说道:“大和尚,我有自己的办法,至于用什么办法,你大和尚别管。总之,短期内我设法拿到‘归元真经’就是。”

老和尚不便再说,也深知这位奇才的性情,他要决定了一件事,任何人拿他没办法;摇了摇头,改了话题:“檀越不率群雄讨伐‘幽冥教’,托辞跑来‘洞庭’何为?”

南宫逸道:“等一个人。”

老和尚道:“谁?”

南宫逸谈谈笑道:“一个年轻朋友。”

老和尚道:“年轻朋友也该有个姓名。”

南宫逸略一沉吟,道:“大和尚想必知道,衡山世家‘小益尝’皇甫少青。”

老和尚一愣,点了点头,说道:“老衲昔年与乃父皇甫相曾有数面之缘,那时皇甫小施主尚在襁褓中,事隔多年,当年婴儿,今已成长,再相见,老衲恐怕不认得了,可憾他家被人亡……唉!不谈也罢,檀越等地干什么?”

南宫逸道:“便是为了他那家破人亡事。”

老和尚精神一振,道:“莫非檀越已知……”

南宫逸苦笑摇头,道:“到目前为止,毫无蛛丝马迹可言。”

老和尚道:“那么檀越等他……”

南宫逸道:“事先约好的,总不能不给人家回个话。”

老和尚道:“怎么回话?”

南宫逸目光深注,笑道:“大和尚别急,我不会不管,我只是要他再等我些时日。”

老和尚笑了,笑得有点不好意思,也带着感激:“老衲谨代老友谢过了。”

南宫逸笑了笑,道:“大和尚,你适才说有件事要告诉我,什么事?是时候了。”

老和尚道:“老衲日昨行经‘湘阴’城外‘黄土坡’,适逢彭、姜二鬼林内歇息,老衲不但听见了他们的谈话,而且看见他们身边还带着一个年轻人……”

南宫逸截口说道:“大和尚说清楚些,是带着……”

老和尚道:“该说劫持,那年轻人昏迷不醒,分明被点了穴道。”

南宫逸笑道:“大和尚莫非命我救人?”

老和尚道:“老衲不敢,只想请檀越伸伸手。”

南宫逸皱眉笑道:“大和尚真会替我找差事。”

老和尚笑道:“檀越想必不会坐视正派快上落在他们手中。”

南宫逸道:“适逢其事,举手之劳,大和尚都能不管,我又何独不能乐得偷懒?”

老和尚道:“檀越错怪老衲了,老衲为了檀越,千里迢迢,自‘南海’赶来‘洞庭’,唯恐稍误迟到一步,简直不敢有片刻耽搁。”

南宫逸好生感激,笑道:“大和尚,开玩笑的,放心,有你大和尚一句话,南宫逸愿意跑断两条腿,艰险不辞!”

老和尚笑了,会十微躬身形,道:“老衲谨谢了。”

南宫逸忽地皱起眉锋,道:“大和尚,我要先说明,一两天内,我可无法分身。”

老和尚道:“难道檀越等的人还没来?”

南宫逸点头说道:“正是。已过约期两天,也许他有事耽搁了,我预备再等地两天,两天仍不见来,我就不能多等了。”

老和尚点了点头,道:“只要檀越答应把人救出,时间老衲不敢限制。”

南宫逸笑道:“假如我去晚了,找不到他们,救不出人,难不成大和尚还打算这一辈子就非跟着我要人?”

老和尚笑了:“大丈夫重一言,准教檀越点了头?”

南宫逸笑道:“看来,我这是自找麻烦……”

话锋微顿,敛去笑容,道:“大和尚,可知那年轻人是哪派门下?”

老和尚摇头说道:“这个老衲不知道,老衲只看见他身穿黑衣,头戴一顶宽沿大帽,身材颇为魁伟英武……”

南宫逸神情一震,突然截口:“大和尚,你没看错?”

老和尚可没留意南宫逸的异样神情,道:“不过十余丈距离,老衲怎会……”

南宫逸飞快说道:“那么我即刻就去!不用在这儿等了。”

老和尚一愣说道:“怎么……”

一惊接道:“莫非……”

南宫逸道:“大和尚,如果你没有看错,那被彭、姜二鬼劫持的年轻人,有八成就是皇甫少青。”

老和尚神情再震,脱口一声轻呼。

南宫逸举手微拱,道:“大和尚,告辞了,莽莽江湖,后会有期!如果有空,暂时先别返回‘南海’,不妨到各大门派走走。”

话落,身腾,疾闪飞射而去。

老和尚不是糊涂人,南宫逸的话他懂,望着他飞射的身影,他扬声笑道:“尚有大事待办,老衲怎么回转‘南海’?有檀越一句话,老衲这一辈子不回‘南海’都行。”

随风飘来南宫逸的轻笑话声:“大和尚,我也谢了,我大哥、二哥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你大和尚这一辈子也别想安宁;你也可以走啦。”

话声一落,人踪已杏。

老和尚笑了,但刹那间,那刚浮现的笑意,又在老脸上凝住了、冻结了,代之而起的是一片忧虑,眼望远方南宫逸消逝处,皱眉喃喃说道:“一个已够应付,现在又多了一个,檀越一生都为别人,何曾有过自己的片刻安宁?为天下苍生,为宇内武林,为植极,恕老衲越俎代庖,自做主张了。”

说罢,喟然轻叹,飘身而起,一闪不见。

夜色低垂,烟雾迷漾,这君山最高处,又归于一片寂静。

空荡,只有……

那三难新上,伴着那风月无边的八百里浩瀚烟波。

还有……

那三堆新土前的代香柳枝,在夜风中轻飘摇曳。

…………………………………

第十九章

南宫逸做事不糊涂,他一离开“君山”,就先到“岳阳城”。

在那夜色笼罩的路边屋檐下,他找到了一个正准备枕着破碗,抱着打狗棒睡大觉做美梦的中年化子。

被人打跑了睡意,化子有点不高兴,懒洋洋的坐起来,满脸不耐烦的翻眼相问来意。

南宫选没跟他计较,真要计较起来,按家法处置,化子那条命能不没了半条还多!只面带微笑,伸了伸手。

这一伸手不要紧,化子立时直了眼,变了色,一骨碌爬起,又翻身跪倒,纳头便拜,不敢仰首。

天下丐帮,帮主最尊,但帮主也得听长老的,而且敬畏有加,不敢稍悻。眼前这位说起来,该是“三长老”。

三长老是谁,丐帮化子,个个肚子里明白。撇开“三长老”

头衔不谈,单那“谈笑书生乾坤圣手勺个字,也能压死人。

南宫逸含笑相扶,问了要问的。

丐帮耳目众多,消息灵通,知觉敏锐,别说一个活生生的大人,就是一只蚂蚁走进地盘儿,也瞒不过当地的叫化子。

化子答了该答的。

“衡山世家”的“小孟尝”皇甫少青,两天前即已出现“岳阳城”;而且,的确是被二鬼掳走了,另外那功力奇高的黑衣人,他们舵上却没人认识。

南宫逸笑问“岳阳分舵”为何不管。

中年化子吓白了脸,打着哆嗦说,因为有那功力奇高的黑衣人在侧,分舵主谕令不准轻举妄动。

可是等二鬼下了“岳阳楼”,却又追之不及了,故只好传讯给各处分舵,留意二鬼,伺机施救。

这,听来是理,但满不了奇才第一的南宫逸。他皱了皱眉,意会到了这可能是怎么回事,记在心头,未予说破。

当下再严谕化子不许向任何人提起见到他的事之后,飘然离开了“岳阳城”,身法如电,直奔“湘阴”。

他做梦也没料到,一趟“岳阳城”没白跑,会有这么大的收获。

他也没有想到,就那么一打听,会发掘出这么一档大事。

还好他打听了,否则,只怕永远会被蒙在鼓里,天下丐帮的命运,真是不堪想象。

这天晌午,南宫逸飘然进了“湘阴”。

“湘阴”这地方,仍未离开“洞庭湖”范围,居民泰半过着水上生涯,早出晚归,靠打鱼养活一家老少。

南宫逸刚进“湘阴城”,靠城门街边屋檐下,一名中年化子脸色一变,立即站起身来,低头便走。

南宫逸似乎没看见,八成儿也没留意,一直往城里走去,连看都没看那中年化子一眼。

那名中年化子胜上神色带着仓皇,低着头,拐入了西边一条街;进了这条街,扭头向后望了望,刚要拔腿。

突然,他脸色煞白,两眼发直,但住了。

面前五尺处,不知何时,负手站着一个人,雪白儒衫、飘逸潇洒,脸上,带着微笑。

这个人,赫然竟是南宫逸。

敢情,他进城时看见了这中年叫化,早在这僻静处等着了。

南宫逸没动,也没说话。

可是,那中年化子却一哆嗦,腿一软,砰然跪倒。“见过三——三——三长老。”

敢情,他认识南宫逸。

但,天下丐帮弟子虽多,见过这位三长老的人却不多。

南宫逸目中异采一闪,道:“你认得我?”

中年化子白着脸,点了点头。

南宫逸挑了挑眉,道:“你见过我?”

那名中年化子不敢乱点头,只得摇了摇头。“没,没有。”

既没见过,又说认识,这可有点玄了。

南宫逸目中异来再问。“那你怎知是我?”

那名中年化子嘴张了半天,才颤声憋出一句:“禀三长老,‘岳阳’分——舵——”

显然,“岳阳城”的那位,给泄露了。

南宫逸那严谕是白费了。

南宫逸脸色一变,道:“够了,起来答我问话。”

那名中年化子恭恭敬敬地叩了一个头,爬了起来。

南宫逸望了他一眼,道:“你叫什么名字?”

中年化子道:“禀三长老,属下秦通。”

南宫逸道:“在‘湘阴’分舵担任何职?”

秦通道:“属下现为香主。”

南宫逸谈笑说道:“职位不低,怪不得胆子这么大。”

一句话,秦通又白了脸,一哆嗦,低下了头。

南宫逸笑了笑,道:“刚才你看见我了么?”

秦通低着头道:“禀三长老,属下,属下……”

南宫逸道:“你最好说实话。”

秦通猛地一震,只得硬着头皮:“属下看见了。”

南宫逸淡淡一笑,道:“那么,是谁要你见着我就跑的?”

秦通低着头,没开口。

南宫逸笑了笑,又道:“丐帮帮规,是这样规定的么?”

提起帮规,秦通浑身俱额,猛然抬头,一脸企求可怜色:“三长老开恩,秦通该死。”

南宫逸脸色一沉,道:“据实答我问话。”

秦通额声说道:“真三长老,是巴舵主的吩咐。”

南宫速道:“他吩咐什么?”

案通道:“巴舵主吩咐,一见三长者进城,立刻回报。”

南宫逸冷笑说道:“他要干什么?”

秦通道:“属下不知,巴舵主只是这么吩咐。”

南宫逸道:“恐怕四面城门都有人吧?”

案通身形一震,点了点头。

面对这位高明三长老,令他无从隐瞒。

南宫逸冷冷一笑,道:“看来,他比尉迟敬还胆大,他入帮多久了?”

秦通道:“属下不知道。”

南宫逸道:“你呢?”

秦通道:“属下自幼入帮。”

南宫逸点了点头,道:“还好你是自幼入的帮,不然,哼!”

双眉一挑,道:“答我问话,‘索命五鬼’中彭烈、姜东流两个东西,往何处去了?”

案通一愣,道:“禀三长老,彭烈跟姜东流没在‘湘阴’出现过。”

看样子不假,那么“苦僧”之言……

南宫逸冷笑说道:“‘湘阴’分舵没接到‘岳阳’分舵传书?”

秦通又一楞,道:“传什么书?”

敢情,他全不知道。

南宫逸明白了八分,没再问下去,道:“告诉我分舵所在。”

秦通道:“容属下带路。”

南宫逸摆手谈笑,道:“用不着,你告诉我就行了,我不愿给你惹麻烦。”

秦通身形一阵剧颤,这回不是怕,是感激,猛然抬头,目中泪光闪烁,满脸坚毅之色,刚要张口。

南宫逸已然谈谈说道:“你不听我的?”

秦通连忙俯首,道:“属下不敢。”

南宫逸道:“那么,说。”

秦通应声说道:“分舵在城西‘城隍庙’。”

南宫逸摆了摆手,道:“刚才由哪儿来,现在回哪儿去,我的话,从即刻起,你是‘湘阴’分舵分舵主,找几个人替我查查二鬼下落,顿饭时间回报,我在分舵等着,去吧。”

秦通浑身俱颤,再也难忍两眶热泪,让它顺腮流下,他没拍手去抹,张着嘴,老半天才憋出一句:“三长老,属下……”

南宫逸谈笑说道:“别多说了,以后知道该怎么做就行了,去吧。”

秦通没再多说,砰然跪倒,叩了一个头,爬起,转身如飞而去。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多大造化;要按帮规论处,他这条命根本别想要了,如今不迫命在,而且升了一级。

这位侠骨仁心的奇才,确有一套,从今后,还怕这位“湘阴‘汾舵的分舵头不忠心不二、誓死效忠么?

南宫逸笑了笑,陡挑到眉,一闪不见。

转瞬工夫,南宫逸又在城西出现。

城西,是一片荒郊旷野乱坟岗,离开“湘阴”热闹的街道很远;这地方几乎没有一户人家,只有两三片柏树林。

那座残破的“城隍庙”,就座落在一片柏树林之前。

分舵重地,自然是明桩暗卡偏布,可是对南宫速而言,那等于虚设;南宫逸如人无人之境,身法如电,直落庙门口。

直到这时,庙内才突然响起一声惊喝:“什么人敢闯我丐帮分舵?”

南宫逸谈笑说道:“闯字用得不妥,没出迎已是大罪一条。”

飘然举步,进了庙门。

适时,门内人影一闪,两名中年化子手持打狗棒当门而立,一见南宫逸,霍然变色,居左那名道:“阁下是……”

南宫逸道:“怎么,你两个不认识我?”

两名中年化子楞了愣,同时摇头,道:“恕我二人眼拙,不敢冒认。”

南宫逸道:“没关系,你们巴舵主认得我。”

说着,又要往里走。

两名中年化子打狗棒一横,依然挡驾,道:“阁下,请……”

南宫逸笑问:“要我自报姓名?”

居左那名化子道:“为便通报,请阁下原谅。”

南宫逸笑了笑,道:“我复姓‘南宫’,单名一个‘逸’字。”

两名中年化于神色大变,一哆嗦,双双拜下:“属下等有眼无珠,不知三长老驾到…

…”

南宫近摆手说道:“没人怪你们,快给我通报一声。”

两名中年化子应了一声是,刚自站起。

后般人影一闪,一名身材高大的中年化子飞步而出,来到门口,双膝着地,蓬头低垂,道:“属下不知三长老驾到,未曾迎架……”

南宫逸摆了摆手,道:“你就是‘湘阴分舵’巴舵主?”

高大中年化子恭谨答道:“不敢,有劳三长老垂问,属下正是巴云天。”

南宫逸挑了挑长眉,二次摆手,道:“站起来,里面请去。”

话落,当先向后殿走入。

巴云天跟那两名中年化子,应声站了起来,抬起了头,巴云天鹞眼、鹰鼻、阔口,好一副阴狠凶恶长相。

目光阴鸷,深深地看了南宫逸那洒脱、俊逸的背影一眼,神色带着不安,还有几分狐疑。

化子吃十方,要饭的吃住讲究不了,这分舵重地也惨兮兮的,摆设简陋得很,不过几把破桌椅而已。

庙虽残破,里面倒还十分的干净,没见那抛了满堂的鸽翎蝠粪,想必是丐帮弟子经常打扫使然。

等于到了自己家里,在丐帮总舵也排座第三,连帮主尉迟敬都没份儿,何况这小小一湘阴分舵“?

南宫迟没客气,理所当然地落了上座。

巴云天年两名中年化子,垂着手恭道异常地站立一旁。

南宫遍设开口,他三个连大气儿也不敢喘一下。

南宫逸一双冷电般目光,突然落在巴云天脸上,巴云天不由自主地机价价打了个寒噤,低下了头。

南宫逸唇边掠过一丝轻微冷笑,开了口:“巴舵主……”

巴云天一躬身,飞快应声:“属下在。”

好机灵。

南宫逸眉锋一皱,道:“巴舵主可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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