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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千金媚祸-第2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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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安浔的目的,她就是来找他吵架逼他开口的。

    安浔放下筷子:“今天我见叶明炀的事你是不是还在生气?如果你在意那你问我啊,有什么想知道的都可以问我。”

    她后仰靠上了椅背,直截了当望入霍城那双眼。

    他本来就不饿,吃饭整个过程都是机械性,现在这碗面更加没了吃的必要了。

    霍城沉默望上对面那双直直望来的眼。

    他留她下来,却不想理她,这个心态很矛盾,他不是不知道。

    那么她呢?

    她又是怎么想的?

    安浔的话让霍城更加沉郁。

    她是觉得这一次照样可以黑不提白不提就过去,两人睡了一次就能把所有问题都揭过再也不提了么;

    本来用性来解决问题就让他很不舒服,而他更不舒服的是安浔的态度,在她心里他和她之间到底算什么?

    厨房冷冷的光亮打在两人脸上。

    霍城想,她不愿意搬来和他一起住,甚至刻意回避他结婚的提议。

    她避开他的生活,也不让他介入她的。

    是他太没经验还是想法太古板了,他以为身体的交付是责任的开始必须有更深的感情更严谨的态度作为基础难道是错的?

    她又是怎么看的…

    在她心里难道这些不过只是一夜欢愉*的宣泄其实什么都不算,她还是和以前一样,或者甚至对他比以前还不如,这让他怎么办?

    他不觉得自己要得太多。

    只是如果她什么都不愿给,那怎样都是太多…

    安浔还穿着她那身软绵绵的白色睡衣,在这样的天气其实已经有些薄了。

    这是她第一次过来留宿的时候买的,包括后来留在浴室的洗漱用品,当然之后她再也没有多添什么东西,虽然她常常抱怨缺了这个少了那个很不方便。

    她会说,但是她从不主动改善。

    就像她抱怨说卧室灯光太亮太白,却又说你家的东西我懒得管一样。

    所以这里始终只是他一个人的家。

    不过是她偶尔想起来的时候过来玩一玩的地方。

    所以那些他放在心里想想都觉得苦涩又可笑的想法又是什么?

    那些他从小就想要有的一个真正的家,如今认定了只有必须有她的地方才能称之为家的那些想法,如果是双方共同的理想那就是幸福,只是若只是他一人的愿望就是祈求,所以这些话,他又该如何来告诉她?

    霍城沉默望上对面安浔水亮的眼。

    她的眼神从来都是清澈的,明明干干净净,却根本看不透内心。

    他叹了口气。

    他有自己的尊严有自己的底线,他是个男人,不是无论什么结果都能忍受的…

    “如果我问了你就会回答?”他淡淡开口。

    安浔已经正襟危坐等了有些时候了,看着气定神闲:“嗯。”

    “说真话?”霍城神色已经恢复平静。

    呵,安浔轻笑:“当然是真话啊,今天在学校你问我的那些问题我也没有骗你啊不是么。”

    霍城眸光微闪了一下,随即垂了眼:“那些不是真话,只是你想告诉我的话…”

    话落再抬眼时,他嘴角牵出一抹笑:“安安,你从来只说你想告诉我的话,可以说真话的时候就是真话,不可以的时候就是假话,你从来没有打算告诉我你和叶明炀见面的真正原因,所以你前一句,也是骗我的。”

    霍城很少笑。

    安浔见过他不爽时的冷冷勾唇,见过他杀人时的嗜血浅笑,也见过他无奈或是微微害羞时,轻抿嘴角扬起的那抹弧度,只是她从来没见过他这样笑。

    当然她更加没有听过他这么同她说话。

    他那么顾忌她的感受,从来舍不得责怪,以前又怎么会这么直接揭穿她的谎言?

    安浔有些愣住了。

    两人视线依旧交缠在一块,霍城讲话从来都言语淡淡,也不会得了理就穷追猛打,他没再说下去。

    望着对面安浔悠闲缓缓褪去的小脸,他只在心里深深叹了口气,或者他其实也并无表面那么淡定,话说到这里他也不知该如何再说下去。

    那一瞬安浔察觉到了霍城的疲惫。

    那是从心底深处生出来的,就含在他漆黑漆黑的眼里,她想,她本来是来找他吵架的。

    当然如果他肯息事宁人她也会想方设法的和好,如果他不愿意,那大吵一架至少也是沟通的一种,只是她没想过会突然有此刻这般的无所遁形。

    她心里忽然慌乱。

    她本就不是个好人,就是一个满口虚与委蛇的谎话精,她知道的。

    只是她独独不想被霍城这样说。

    骨子里她还是希望他无论如何都能包容她原谅她的,希望他能再一次因为爱她就冰释前嫌。

    两人的感情里她是更不好的那一个那他就该是更宽容的那个不是么,虽然这样自私的念头根本站不住脚,却是她固执拼命往上站的立足点,她一路走到现在已经有太多秘密太多不堪瞒着他,如果他不能接受,她还能怎么办?

    明明之前他都能哄她的…

    此刻他说你骗我,却没说他想拿她怎么办…

    接受么,还是不接受?

    原谅么,还是不原谅?

    他会走么,还是人累了,总有一天会走的?…

    安浔瞪了瞪眼睛,像是很努力的睁大了。

    她想在少有的慌乱的时候她会怎么做呢,想着下一秒嘴边一句话已经脱口而出!

    “阿城,你是不是已经忍我很久了?”

    一句,语气不再有之前的故作轻松,说不上来的冰凉淡漠。

    那一刻霍城眼底情绪微微一跳,还没待他分辨出来那话语间是不是含着一丝委屈伤痛,对面安浔眼眶突然一红!

    那不像是假的,因为她飞快就垂了眼。

    垂眼的时候她咬唇,突然像是发泄般开口:“你说我就这样说,但是你自己又比我好到哪里去?我是骗你了,但是你也不是什么事都跟我说了啊,你还不是有事瞒着我,你一直派人在暗中监视我的事你怎么就不说?”

    她越说越气,嚯地一下站起来:“你不是早就知道我和叶明炀见面了么,我第一次见他你就知道了不是么,所以你才非要跟我来学校;你还不是一样,明明什么都知道,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看我一个人演戏看得很开心?!”

    安浔脾气很糟糕,但也从来不是大吵大闹的个性,这一闹当真把霍城怔住了。

    吼着她脸也跟着红了,这倒让先一步红了的眼眶显得不那么明显了,话落安浔突然偏头瞥到桌上的手机,冷笑着伸手就去拿!

    这个动作当真是把霍城吓到了,几乎是在安浔扣上手机的同一刻他掌心压下一把把手机连同她的手一起摁回到桌面上,这一次,抬头,轮到安浔从那张情绪素来不外露的脸上看出那抹压抑不住的惊慌了!

    她依旧冷冷勾着唇,说出口的话刺得像冰锥。

    “怎么,不能给我看?里面是不是很多我的照片?偷拍的,各种各样监视的照片,所以你今天才会知道我在那间教室里,和叶明炀在一起对不对?”

    所以你看,我是不对,但是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

    我骗你,你也不信任我,名为保护我,其实天天像监视罪犯一样监视我的一举一动,还命人实时汇报——

    “阿城,是不是就是因为这样你才不问的?”

    “你不问,不单单只是因为你觉得我骗人。”

    “你不问,是因为你骨子里就认定我随时可能背叛你,你不想听谎话,也不敢听真话!”

    你看,揭穿真相的,直戳脊梁骨的话,谁不会说?

    她也能说出口,也能不顾伤害讲出来,这些话不再是之前索爱索关注的小打小闹,完全能直直戳到人心窝里去,却是在望见那双漆黑墨瞳里藏不住的慌乱时,她也觉得更痛更难受。

    她用力扣着桌上手机拿起来!

    下一刻被更加用力的握着掌心摁回去!

    砰——,手机屏幕重重砸回到桌面上,她看得出来那双青黑眼底的情绪已经几近恳求。

    感情里他从来一根筋认死理不懂保留更不懂虚张声势,换句话说他跟她根本不在一个段位,她随便吓他一下,他就全乱了…

    深深吸了口气,下一刻安浔终于丢了手机拔腿就走!

    霍城彻底慌了!

    他追上来,绕过长桌的时候甚至慌乱得膝盖一下撞在桌沿上,很大的一声响,一定非常疼,他深深皱眉,死死扣着她的手腕!

    “你去哪里?!”

    又是这样,总是这样,三两句话,他突然就莫名其妙落了下风。

    谁都有不该被揭穿的秘密不能被触碰的心灵,只要照着那处打下去就能教对方乱了阵脚,今晚她又卑劣了一次。

    安浔仰起头。

    她的眼眶还是很红,气息依旧不稳,只是这时候她已完全占据了主权。

    她微微挣开他的禁锢,这一次并没有太用力。

    她知道闹到这个地步,这时候只要她不走,他几乎什么都能原谅她了…

    “我去洗个澡。”她淡淡道。

    ——

    安浔是个战士。

    一场战役,当两个人都狠不下心的时候,谁更坏更阴险,就谁赢。

    其实她的问题和他的问题比起来,明明糟糕得要死…

    要不是她一直作风不良藏藏掖掖喜欢乱来一通,明明如果换上另一个一心一意单单纯纯只用过好生活只需好好爱一个人就好的姑娘陪在他身边,她的阿城,他哪里用得着被逼成这样?

    只是她没给他拐弯的机会而已。

    他从最初就没选对人,而之后是她缠紧了他死命往下拉。

    这一生只要他没想过换人,再疲惫,他也只能跟她不死不休下去了。

    次卧的浴室里,水声潺潺。

    安浔喜欢在次卧洗澡,她爱那里淋浴房玻璃门的磨砂。

    水温上来,浴室里烟雾缭绕的时候,她远远听见门被打开,之前她没有拿的浴巾被放到她平常放的位置,她没铺好的踏脚垫也被轻轻铺上,们再次关上的时候,她知道这是无声的妥协。

    温热的水珠打落在肌肤上,密密麻麻有些痒。

    其实她都知道的,今天一整天,从早到晚她都在做些什么…

    她见叶明炀本是坦坦荡荡,靠这件事布设一个陷阱引诱安溪也在计划之中,可是她并不一定非要用一场捉奸当场来取得最终效果。

    她只是突然就有了这样的想法,在她和叶明炀被关在那窄小空间里,而她知道霍城一定会知道会赶来的时候,她突然就阴暗了…

    她想看看他来了会拿她怎么办。

    或者更严谨的说,她是想看看他明明震怒又难受,却依旧选择原谅她不怪她的时候,会是怎样的让她既高兴,又安心。

    她的心底藏着一只恶魔。

    它需要靠爱供养。

    这段时间她的恶魔越来越凶残了,凶残到自虐已经不够,她分分钟跌入虐人虐己的深渊!

    她知道这样故意去激怒霍城有多糟糕,他们的感情明明就不稳定。

    只是她同时也知道自己心里最缺的是什么,她缺爱,她不安心,她并不把伤害当成爱,却也一直觉得在最大的伤痛之中还能不离不弃的感情才是真正的感情。

    那预示着永世不忘,永不放弃。

    预示着无论发生什么,都无法将她从对方心底割离!

    她现在需要的就是这个。

    而他,是她唯一认定了要索取的人。

    一次,又一次,这一次,他终是再次妥协。

    她知道他愈是这样只会把她养得愈发疯狂!

    只是这样的情绪让她沉溺得根本不想出来…

    她想,她恐怕再也出不来了。

    …

    入夜的寒冬小雪纷飞。

    安浔洗过澡后就回了大卧室,蜷缩在床上,看着窗外细细的飞雪。

    今晚没有月亮,却不知哪里射来一束光,横在卧室的一面墙上,让她看清屋外黝黑天际间绒绒的碎雪。

    临江的雪不大,也不会积起来,明天早上起来一看顶多只会是绿化带和屋顶上的一点点白。

    安浔拥着被子,静静看着窗外的雪,她听得见外头所有动静,水声,洗碗机的声音,还有后来静静的空气里霍城打电话的声音,家里很安静,如果再安静一些她或许都能听到雪花落在树枝上的声响,她知道霍城有意在避开她,他们都需要冷静一下,也都一时找不到面对彼此的方法。

    直到过了很久很久,可能已经很晚了,窗外那道白光还在,她终于听见身后轻轻的开门声。

    房门再次掩上,卧室里很安静,不亮,却有一点点光,是安浔会喜欢的样子,霍城自身后默默看着姑娘铺散了一枕的秀发。

    人虚张声势的时候,往往只为掩藏心底最不愿被人知晓的真实,他不傻,他看得出来之前那一通吵闹的时候,她眼底藏不住的委屈和悲伤。

    她总是很委屈很难过。

    在每一次他企图揭开她的保护层看看她内心真正的想法,故意不顺着她的时候,便总是能看到她小兔子一样惊慌失措遮掩的伤痛。

    那些委屈难过,并不是因为他对她不够好,而是她努力藏起来不想让他知道的秘密。

    他不知道她藏起来的到底是什么让她一再躲闪连他都不能说,他只知道每一次当他刚刚窥探到冰山一角就被她的眼神闹得再也无法前进一步。

    她那样看着他,就像下一秒就要崩溃哭出来,他犹记得那一晚她独自偷偷躲在漆黑楼道里失声痛哭的模样,他至今不知道她伤心的源头,他无奈只会心疼又无措,再也不敢做什么…

    今晚又是一样。

    他望着前方光亮里蜷缩的背影。

    那影子单薄又孤寂,他揭开被子在她身后躺下,他没法再有固执的资本,现在他只能,也只想哄哄她。

    身后手臂环绕上来,将她整个人拉入一个温暖怀抱。

    她在被子里躺了那么久了,身上却还是没有他的热,安浔微微向后靠了靠,缓缓闭上眼睛。

    她听见有人在耳边说,问她饿不饿,想吃什么都可以,他去买。

    他还说了很多很多,只是他没有道歉,也不该道歉,今天发生的所有他都没有错,他搂着她,放低姿态安抚她,不过只是因为心疼她,想让她快点开心起来而已。

    最后他说,如果她不喜欢,他以后再也不让人汇报她的情况了。

    他仍然会派人跟着她保护她的安全,但是他再也不监控她,他会删掉以前所有的照片,只要她不生气了…

    这一句开口,晦涩艰难。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爱人的方式,安浔知道的,霍城爱人的方式,是温柔也是禁锢。

    他几乎是本能的在做这些事,如果不让他时时监控她的行踪他估计会疯。

    就像她爱他的方式也带着诡异一样,她想一个人如果他爱你的心是最真最好的,那他的方式就是她该努力去接受适应的,她不用他为了自己连这都要改变放弃。

    她开口,忽然说,外面好亮啊。

    他循着她的视线望过去,看见的是黑色夜空下如同泡沫屑般漫天飞舞的雪花。

    “那个方向有个球场,今晚可能有比赛。”

    霍城淡淡解释,安浔点了点头,说好像月光啊,外面一定很冷,但是这里很暖和。

    轻轻一句话,情话般绵长,绕过霍城的心的时候,姑娘缓缓握紧了环在身前他的指尖。

    她说我今天去找叶明炀,包括上一次去见叶明炀,是为了跟他买个东西。

    “叶明炀是个有些能力的黑客,他能写出很厉害的程序,还能黑进一些系统帮我得到想要的资料。”

    “之前我对付安家,需要他的帮助,叶明炀也为了自己的一些目的需要我和他扮演情侣给叶家人看,我们各取所需进行了一次交易,这就是那晚我去相亲的原因。”

    安浔声音清清淡淡的,她一五一十开始道出真相给他听。

    “这一次也是一样,我需要一个程序,花钱让叶明炀写,今天我们去小教室是为了完成交易,叶明炀给我的硬盘还在我包里,我可以给你看看…硬盘的样子,另外叶明炀的身份你也可以查,这个世上出名的黑客组织也就那么几个。”

    说到这里她转过身来。

    窗外的灯光凉凉的,真的很像月光。

    轻轻笼在姑娘干净的侧颜上,描绘得温柔眉目如梦似画。

    光亮中,她静静望着他的眼:“只是我能说的只有这些,我不能告诉你我用那个程序做什么,也不能给你看程序的内容,可能这样反而会让你觉得更加难懂…”

    她抿了抿唇:“但是我说的都是真话。”

    她的指尖有些用力,按在他今天被掌心被木刺划出的伤口上,带来绵密的疼。

    她的眼睛乌黑而亮,里头的情绪是少有的真,还带着一丝小心翼翼,难得的,她似乎是在讨好他。

    不习惯的感觉让霍城轻轻垂了下眼,那片光亮照亮他的整张容颜,柔和掉上面所有平仄与线条之间冷冷疏离的意味,这让他看着温柔,就像他此刻轻轻握着她的掌心一样。

    安浔眨了眨眼:“那你不生气了么?”

    “…不生气了。”

    “是真的不生气了还是只是为了安慰我?”

    “是真的不生气了。”

    “那我们算是和好了?”

    “嗯。”

    “那以后再有不开心的时候我们也这么快就和好好不好?”

    “好。”

    安浔忽而笑了,他又开始无意识搭腔她毫无营养的话了~

    那轻轻柔柔一抹笑容落在霍城眼里,他盯着目不转睛,听她缓缓说,那你之前撞到的地方还疼吗?

    “不疼了。”

    “真的不疼了?要不要我帮你揉揉,揉揉就不疼了的。”

    “…”

    “来呀,你把脚抬起来点我帮你揉一揉啊。”

    “…”他只能动了动,感觉她小小的掌心覆盖在膝上,带来柔软触感。

    最后的最后,她捏起他的掌心,摊开在眼前:“今天那木门上都是倒刺,有伤到么?”

    “没有。”

    她看了看,的确只有几道很浅的红痕。

    点头的时候,她轻轻拉过他的掌心,忽然覆在胸口上。

    突然的举动惊了霍城一跳,他连呼吸都微微屏住了,感觉到掌心下温软起伏,抬眼望上的,是安浔乌黑眸子里又浅又暖的光泽。

    她倾身过来,吻上他的唇。

    一个动作,他触到了她心上轻轻的跳动。

    她的心跳似比他的轻柔,带着盈盈律动,随着那一吻加深,他感觉到掌心下的搏动缓缓变快了,落成一片凌乱鼓点。

    她也是会紧张的,为了他心跳加快,为了他心绪紊乱,在每一次倾身相拥的时候,或者只是在偶尔一次视线交汇的时候。

    她是爱他的,虽然她从未说出口。

    她不知道这一句明明不是难以启齿的话,她却为什么一直都没有说。

    可能是没有机会,也可能是平时作风素来热情大胆的姑娘其实心里藏着软软又固执的一片天地,她更愿意把最在意的东西都锁在里面,独自守着,珍之重之。

    她的感情可能很奇怪,她表达感情的方式可能更奇怪,但是她的心意都是真的。

    当她想要的,是不平等的爱情,当她能给的,是最扭曲的心意,她的整个人,她的一个心,他能懂么?

    他,会要么?

    终于覆身而上,一床的“月光”里,霍城搂紧怀里的姑娘,避开她的伤,加深这个吻。

    其实他一直不懂她。

    似乎从来都不懂。

    但是他懂此刻紧紧拥着她时自己在想些什么。

    他的整个人整颗心都是满的。

    他更懂当她方才轻轻柔柔笑起来的那一瞬,他的心情。

    那是只为这一笑,已是别无所求。

    ——

    这一夜,也许是两人相恋以来最好的一夜。

    安浔说得很对,外面很冷,但是这里很暖和,暖暖的天地里他们只有对方,毫无保留的相拥共眠,用能给的最好的自己去面对彼此,面对他们共有的将来。

    还在不安么?

    独特的性情可能导致不安的情绪永远无法消散。

    只是这一晚两人都更真切的体会了一个道理——究竟是什么让自己永远都放不开?

    是彼此。

    让他们永远,都放不开。

    …

    幽幽夜雪还在下着。

    临江雪下不大,也积不起来,明日一早留下的只会是满地湿漉漉的水痕,留不下半点其他印迹。

    午夜时分,冷冷的夜色下,走过一个黑衣高大的男人。

    男人推着一个轮椅,经过覆盖薄薄落雪的土地,留下两条笔直的线,和一列等距的脚印。

    脚印最后止步于一栋几乎隐匿在夜幕下的小楼前。

    男人微微俯身,用恭敬俄语开口道:“到了,我的主人。”

    一层黑色的雨衣阻隔了风雪,轮椅上的女孩膝上盖着厚厚绒毯,她身体不好不能受寒,雨衣下肩头,看着都赢弱而消瘦。

    却是当女孩抬眼,露出在夜色下的,是一双漆黑且明亮的眼。

    她在三天之前找到了一盘录像带。

    三天之后,她找到了录像带里的人。

    数月之前,市郊空置工厂改建成的秘密基地里,一个女孩用最残忍的方式,赶走了一个爱她的男孩。

    男孩羞愤离去,再也没有回到女孩身边,此后秘密基地人去楼空,却是流落了这样一般录像带,见证了所有。

    当看见录像里那穿着一身白裙容颜清丽的女孩时,简央微微战栗。

    那女孩很美,很年轻,笑起来的时候红唇如花般娇艳,看人的眼神里,若有似无飘着淡淡冷意。

    她和她,原来那么像。

    几乎只是一眼,她就知道了唐少辰会盯上女孩的原因。

    只是今晚她并不是来找她的。

    她的目标就在前方的小楼里。

    当日离开了秘密基地之后他就龟缩在这里,暗无天日,与世隔绝,她花了一点时间,调查清楚他的身份。

    顾斐,十五岁,长在钱江福利院,八岁的时候和孪生弟弟顾然一起被一名王姓香港富商收养。

    之后的故事直坠地狱,富商是一名恋童癖患者,常年猥亵虐待从全国各地收养来的孤儿长达十数年。

    期间不少人死了,也有不少新人加入,顾斐兄弟二人一脚踏入死亡深渊,在里头过了整整三年生不如死的生活,直至兄弟二人十一岁那年,富商的山顶豪宅一夜突发大火。

    火灾几乎烧毁了整个宅子,富商和其余养子均在火灾中丧生,顾斐是唯一幸存者。

    当年的这场大火引发舆论狂潮,特别当富商的隐癖曝光之后更是引来多方猜忌,很多人怀疑顾斐就是当年纵火烧死所有人的罪犯。

    只是没有证据。

    更峰回路转的是,同所有的富豪一样,该富商生前早早指定了律师留下了遗嘱,最后律师的公证下遗嘱面世,无儿无女的富商将所有财产都留给了他名下养子,介于其他人都死了,顾斐成为遗产唯一继承人,在成年之前由律师监护,成年之后将继承天价遗产!

    当年这个案子在香港极其轰动。

    联邦调查组查来查去查了整整一年,都没有查出顾斐纵火的直接证据。

    一场大火,当年年仅十一岁的男孩留下了永远无法消除的伤疤,失去了一只眼,随后还被诊断出患有严重精神分裂症,丧失遗产的完全继承权。

    只是在有限的行使权利下,他至少可以过上永世无忧的安逸生活了。

    此后在顾斐的要求下他被送回了钱江福利院。

    孩子似乎对计算机编程很感兴趣,不久后更是体现出了超凡的学习能力,在律师和院长的共同支持下他开始自学软件编程。

    两年之后顾斐失踪。

    那年他十四岁,带着一身伤痛和极度扭曲的心理离开了福利院。

    也正是在那一年,他在一个名为“梦回希腊”的同好群里以Erebus的身份结识了安浔,我们初生的美丽的暗夜女神——Nyx!

    我们童年遭受巨大苦难之后浴火重生成为最阴暗最崩坏存在的小小男孩,在最叛逆行为和想法最无法控制的年纪,有了第一个心爱的姑娘。

    可惜她一点也不喜欢他。

    她叫他小E。

    小E,在离开他的姑娘之后,他躲在这个黑暗又冰冷的地方,已经造了整整三个月的炸弹了。

    轮椅上的女孩轻轻笑起来。


V344 谁说我不珍惜?

  

    隔天是周日,安浔睡到自然醒才起来,已经临近中午。

    前一夜下雪的天空还阴着,特别催人赖床的天气。

    安浔卷着被子左翻右翻回笼觉都睡了好几个了,后来还是霍城一个电话打回来说打包了风华的菜要她赶紧起床,安浔顶不住美食诱惑才慢腾腾爬起来。

    她裹着被子在床上坐了会儿,慢慢清醒的同时消了消起床气。

    霍城一早出门了,他总是显得比她忙碌些,屋外的天空还压着墨蓝色的云,雪已经停了,安浔盯着窗外看了会儿,直到手机再次响起来。

    她蓬着头发,从被子里伸出一只胳膊去捞手机,本来以为是霍城来着,结果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愣了两秒,才有些无聊的接起来。

    “喂?”

    安浔的声音带着些些哑意,微凉。

    手机那头顿了顿,传来的女声也并不算太客气:“是我…你怎么样?”

    安浔伸手捋了捋散落的长发,听见这一句笑了:“什么怎么样,你专门打电话来关心我呀~”

    安浔惯爱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带着调笑,清浅疏离。

    手机那头安濛皱了皱眉,觉得主动打这通电话的自己真是傻逼。

    她冷冷叹气:“昨天那件事闹成那样,你就这么走了,也不知道会怎么样。我只是来问问情况,没有别的意思。”

    呵呵,没有别的意思,还不就是忍不住来关心的意思?

    她这个二妹妹还挺具备管家婆品质挺有意思的。

    安浔又笑了,抬眼的时候看见身侧踩着小肉垫的Friday轻手轻脚跳过被子凑上来。

    她顺势伸手,在Friday带着微微高傲矜持来蹭她的大腿时顺手揉了揉它的头,Friday一翻身舒服的躺下来,示意安浔继续给它抓下巴。

    安浔逗着猫,声线里都带起浅薄笑意。

    “不知道我会怎么样啊,你觉得还能怎么样?”她扬了扬嘴角,“难道你以为霍城还会打我不成?~”

    她笑得清幽。

    隔着听筒和电波,安濛都能想象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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