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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千金媚祸-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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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事先她并未想过那压力会如此巨大,也许是她始终抱着一丝侥幸,也许她之前从未意识到过,当你真正失去一个人的时候,会是怎样的孤独。
当然,当满盘皆输的结局摆在眼前,她牺牲了生命中第二重要的人最后却仍是失败的打击,成倍成倍的压了过来。
把关祺轻了一半的尸体从水缸里吊出来的时候,安浔打开了墙角的录音机。
古老的磁带在录音机里旋转,播放出一首靡靡之音。
合着那曲调,安浔缓缓把关祺坏了一半的尸体放到了白色的聚乙烯塑料制的大桶里。
随后她用同样的方法把秦可儿也吊了出来,轻轻放置到塑料桶的另一头,她坐下后靠在桶壁上,无神的双眼透过湿漉漉的长发安静的望着对面同样像是屈膝而坐的关祺的尸体,他已经被鱼吃掉了一只眼睛。
秦可儿一动不动。
那大桶内空间并不大,他们两人膝抵着膝,眼对着眼。
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古怪的歌声中,安浔缓缓走到了桶边。
今日她穿着不一样的衣服,带着护目镜和手套,居高临下望来的时候,神色似无比平静。
她开口,下方秦可儿转动眼珠,望了上来。
从口罩之后传来的声音很远,很淡,她说秦可儿,今天的最后一个问题,我要你猜出我是谁。
淡漠一句,话落地牢里一片死寂,那悬挂在大桶上方的容器里翻腾出诡异的味道,将将挡住了天花板上巨幅的画像。
秦可儿盯着安浔不说话。
片刻安浔淡淡:“你不知道,但是关祺知道。”
“他在游戏进行到半程的时候猜出了我的身份,但是他没有告诉你。”
这也许他对于她的背叛,所施下的最终惩罚。
“所以秦可儿,这一轮,最后是关祺赢了。我最后满足的,也是关祺的愿望。”
平铺直叙到毫无波澜的女声从高处飘忽而下的时候,秦可儿上翻着白眼,忽然咧嘴咯咯的笑了。
不管是疯了,还是嗤笑,是不甘,还是最终绝望,她的笑声如同粗砺的石块划过地面,在安静的地下室里低哑弥漫。
头顶容器里的液体最终倾倒而下,一瞬触上大桶里两人的肌肤,带起白烟阵阵。
强酸的腐蚀中秦可儿甚至没有过多的挣扎,连尖叫都只是压抑在喉管里的几声,随后便被一片咕噜声吞没。
耳边那怪怪的曲调还在唱:
我与你永远不分离,
你是池里的清水,
我是水里的游鱼,
我永远在你怀抱里。
我与你永远不分离。
空气间弥漫着酸腐气息,大桶里的两人最终缓缓下沉的血水里的时候,合着那曲调,一边整理工具,安浔一边轻轻跟着唱。
“你是盆里的鲜花,我是盆底的黄泥,我永远地滋养着你。”
我们俩永远不分离,
我与你,永远,不分离。
在把两人囚禁在水缸里之前,安浔曾在关祺身上搜出一对对戒。
那精致典雅的戒指本是当晚他们的婚礼上用的,那戒指的内圈刻着两个娟秀的英文单词,lover_forever。
lover_forever,永恒的爱人。
所以她并未说谎。
这的确是关祺的愿望。
当血雾漫上当年青梅竹马最纯真的爱恋,当浓酸洗净骨髓深处肮脏的罪孽,此刻血水相融,再无污垢,她用一颗最平静的心,看他们合二为一,终于,永不分离!
------题外话------
米娜么哒,文中写到的那首歌,是一首周旋的老歌,名叫永远不分离噗,感兴趣的大家可以去搜一下,不过此歌有毒︿( ̄︶ ̄)︿
V349 兽影森森!
是夜,夜深人静之时市郊的空置厂房区有车辆开出。
车上运载着一个密封塑料桶,隐隐可以看见里头红色液体,泡着两具骨骼残骸。
王水的酸性不能把人体骨骼完全腐蚀干净,当然这并不妨碍抛尸,被从地底运输上来之后,该塑料桶会被封入压力精密计算过的水泥中,最后储存到密闭的铁箱子里。
对于两具尸体的处理可以说是别具匠心,大有让他们此生此世生生世世都在一起的意思,虽然过程麻烦,但是负责尸体的隋煜没有半点异议。
她很擅长执行任务。
虽然如今临江全城戒严市郊更是排查的重点区域,她也俨然已经找好了路径,神色淡然的把车开离了现场。
此后的事就已经不在安浔的操心范畴之内了。
…
当晚,处理完一切事宜,安浔照例回了安家。
如今安家刚刚出了大丑闻气氛正怪异,整个大宅都笼罩在一片阴霾里,当然便也给了安浔暂时不回寝室住的借口。
回安家只是个幌子,今晚安浔也没打算做什么实事,进了家门她正准备径直上楼,从回廊拐进来才发觉客厅点着一盏小灯,安濛正盖着毯子坐在沙发上。
电视里正放着广告,四周光线昏暗,安浔从电视上收回视线,望向安濛的时候闻到一股淡淡的酒香。
安濛的脸有些红,身前的茶几上放着个空杯子。
安家人都不太能喝酒,安濛抬头的时候眼神显然有些迷离。
“你回来了。”
安濛稍微坐直了身子。
“哥又出去了,我妈也不在,张嫂他们都休息了,我…在这儿看看电视。”
她其实不用跟她汇报这么详细,说出来也不是什么有实际内容的话题,安浔微微点头。
搭理过之后她就转身往楼梯走,安濛愣了愣,在身后略有着急的回头:“…安浔!”
“还有事?”
前方晦暗间,高挑的姑娘淡淡回过头来,那张明丽的容颜一如既往的夺目,安濛屏了屏息,却只觉安浔脸色苍白,看着隐隐虚弱。
“你…身体不舒服?”
她片刻才小声开口,合着背景里推销广告激昂的音调,有些模糊不清。
安浔微微眯了眯眼,又看安濛眼底忽的闪过一抹不自然的躲藏。
四年前她顶着安浔的身份回到安家,捡了安濛这个便宜妹妹。
说实话当时这俩姐妹的关系简直水火不容。
安浔没有刻意经营姐妹情深的心情,四年来虚与委蛇得过且过。
当然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这样通透的性格,自然也看出了些许安濛同其他安家人不一样的特质来。
在认识安濛以前,她单纯的以为全世界的姐妹估摸都是她和小紫那样的。
两人相亲相爱,又黏又腻,一句姐姐就能叫得她满心欢喜,一个笑容就让她想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留给她。
结果安家的安濛倒是给她上了生动一课,让她明白了这世上当真是有所谓的坏妹妹,嚣张跋扈,看你就吐,当面背地里有事没事骂你两句都很解气,却偏偏又非要在一些不痛不痒的时候,跳出来别别扭扭的关心你一下…
此刻便又是安浔不痛不痒的时候。
她看着安濛别别扭扭的掩饰情绪。
只是相比傲娇安浔更爱忠犬,没有主动顺毛撸的意思,盯着安濛又看了看,安浔微微弯起嘴角来:“没事我就先走了。”
安濛这才猛又抬头:“诶等等!…我就是想问你,后天我妈有场演出,我准备去看,你…要不要一起去?”
她低声说出这个邀约,看着没啥底气,一双黑黝黝的眼珠子却是直直的望过来,没有回避。
安浔对上安濛的视线,也不言语,她最近跟她走得有些近,或者说是心态上同她靠得有些过于近了,这样的邀请似乎已经不是第一次。
想着的下一刻安浔偏了偏脑袋,一缕柔顺的发丝顺着她的动作轻垂到环胸的手腕。
“没有其他人陪你?”
她淡淡问,神色不置可否。
安濛不说话,她的确是没有其他人可以一起,最近叶家现在正闹得凶,她和叶明炀已经很久没见面了…
被悔婚之后安淮又失魂落魄常常夜不归宿,也不适合去这样的场合。
偏偏在家里接二连三出了大事的当口妈妈又非要赶着去办什么演出,她其实也不想去的,只是如果她都不去那安家就没有一个去捧场了,到时又会显得宋灵韵更加丢人…
她这才想到了安浔。
虽然她也不大合适,但是好歹最近和她关系有所缓和。
她觉得以她们现在的关系,如果她开口她应该会答应,而且她其实也挺想和她一起去的。
想着安濛正要点头承认,对面安浔却又赶在她说话前笑着开口道。
“没人陪就不能一个人去?安濛,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掉依赖他人的习惯啊…”
她说着甚至幽幽叹了口气,那语气神态里有揶揄似乎还有淡淡嘲讽,听得安濛一愣。
结果不待她反应安浔已经转身,几步朝着楼梯走去:“我没时间搀和这种事,你实在不能一个人可以叫张嫂陪你。”
这一句远远飘来,像是带着冷意,原地安濛愣着,眼看着安浔的背影就要消失在拐弯口了,突然反应过来一下跳下沙发。
“谁,谁说我不能一个人?我就是好心来问问你,我怎么依赖他人了,我根本…!”
“行了,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你怎么说都好,同我又有什么关系?”
前方一声轻笑打断安濛的激烈辩解,黑乎乎的楼梯拐角处,她甚至看不清安浔有没有回头。
只是她如一清冷的声线却传了过来,一点一滴,如同寒冬腊月屋檐滴下的雨,打在她心头。
她说安濛,只是你知道从我的角度看,你是什么样的么?
当初爸爸和你妈还在的时候,你靠着他们做你的小公主,后来你妈出事了,你又把哥哥叫回来,想要依靠他让生活过回正轨。
现在哥哥也出了事,家里没人能靠了,你又找上了我——
“只是安濛,我不明白的是,就算你心宽到已经不怀疑家里最近的变故与我有关了,这就能说明我们能化敌为友?我怎么并不觉得,我有义务照顾你这个名义上的妹妹呢?”
安浔轻轻笑着说,每一个字都清晰直白。
安濛傻傻的站在沙发旁,她突然意识到一年前,安浔逼着爸爸把她和妈妈赶出安家的时候,她似乎也是同今晚一样,高高的站在楼梯拐角的地方,一字一句甩出冰刀一样锐利的话。
而她,她当时摔在地上,第一次感受到家庭破碎的痛苦,她颤抖着抬头望见的是高处安浔冰冷的眼,她的眼神,远比她说出的话更加冰凉!
安濛背上突然冒出一层冷汗,她手脚瞬间发麻,却是说不出一句话。
对面安浔还隐没在黑暗里,她今晚再一次用言行划清了彼此的距离,就像之前那一阵子若即若离的相处,成了幻觉一样…
安家最近的变故,会同安浔有关?!
脑子里一瞬闪过这个念头的时候,安濛突然发觉心头扬起的情感竟是恐慌!
那滋味比单纯的厌恶憎恨要难受上很多倍,她忽然意识到了安浔所说的依赖,浑身一个冷颤,心中又苦又错愕!
“不过你一直是这样的人,没什么能耐的人就好好依赖他人也不坏,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当然,前提是你不要再找错了人。”
安浔似乎又说了些什么,幽幽的在安濛麻木的脑袋里绕开。
话落她已经转身上楼,飘忽得,甚至连一点脚步声都没再留下…
昏暗的大客厅,吵闹的电视广告,还有那再也没人的楼梯拐角,那一日,在安濛眼前,心中,徘徊很久。
很久之后她才拖着虚乏的步子绕回到沙发前,一屁股跌坐到上面,感觉冷的时候,扯着毯子把自己完全包裹进去。
她似乎有些伤心。
嘴角不自觉扬起的那抹苦笑,似乎带着无尽自嘲的味道。
只是当她再一次望上桌上空置的酒杯的时候,安濛却也发觉,不知是不是她想多了,今晚安浔破天冷冷的一番拒绝,竟也好像正好切上她之前喝着酒苦思冥想却无法抉择的心事…
她感觉被一刀断了退路。
又狠狠的,往前推了一把。
——
是夜,周五,临江大学城的校园比往常冷静。
因为近日案件频繁,大多本地学生周五下课后都回了家,住校的学生也不太敢出门闲逛了,早早回了寝室窝着玩电脑打游戏。
408寝室今晚只有黎曼曼一个人。
安浔是早就回家住了,苏洛则是昨天开始有些感冒请了假,弄得她一个人有人孤孤单单…
当晚完成学习任务,黎曼曼早早上了床,给安浔和苏洛各发了一条慰问短信,又跟裴钊煲了会儿电话粥,便早早睡了。
另一头,夜半近十二点的时候,市中心的街道上也没了行人。
这几天冷空气压境,冰凉的夜风卷着地上的塑料袋鬼魅一般绕着飞上天空,飘了许久才在另一条幽深的巷子里落下,片刻被一人踩过。
低着头,戴着帽子和口罩,那人缩着脖子走在萧索的巷子里,身上穿着一件黑色棉衣。
巷子拐角的路灯把行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路灯找不到的角角落落,漆黑的像是另一个幽冥世界一样。
行人独自走在夜半无人的深巷,她警惕着四周。
下一刻她耐不住喉咙里一阵发痒轻咳起来,却是在咳出的下一秒忽然听见身后某处传来一声轻动!
那声音竟像是沉沉的喘息!
她惊得猛一回头,口罩上方一对纤细清秀的眉眼,瞳孔墨玉一般青黑,正是早先称病回家的苏洛!
而此刻不在家里休息却诡异跑到了大街上的姑娘,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双眼不自觉瞪圆,紧凝的方向,那浓浓黑暗的角落,竟似隐隐现出了一道诡异黑影!
V350 长生殿
龙应在前几天不知什么时候回过一趟家。
当然苏洛不可能知道,所以完美错过。
昨天她身体不舒服请假回去,想到市中心的小屋还留着一些吃的要放坏了准备先去清理一下,结果去了之后在客厅沙发后的窗户边发现了一个小小的血手印…
她当时就呆了,设想了一百种可能性。
里头每一种都包括了龙应受伤回来找她求助,结果却没有找到人,如今情况如何她已经不敢去想。
苏洛犹豫了一整天最后放弃了报警。
不知怎么她冥冥之中只觉报警的结果可能更加糟糕,而且可能会引来某个她现在避之不及的人。
于是在这么一个人心惶惶的日子里,她从清早就拖着带病的身体找了出去。
在家附近的街道找了很久,看过了所有犄角旮旯的地方,当然一无所获。
天色暗下来了,她不是不紧张。
只是越是紧张她越是担心龙应的情况,他一个小朋友带着伤,这么冷的天流落在外,她根本难以想象他的情况!
如今市里还出了案子,到处都有人宣扬野兽吃人,虽然那案子并不是发生在这附近却仍旧让苏洛心惊胆颤,她一面担心龙应会不会遭遇不测,一面又期望他已经早早离开了临江,找了一天都没找到人,她甚至不敢确定没有消息会不会就是好消息…
而此刻,就在她放弃了今天的搜查准备往家的方向走的时候,却是突然听见了身后黑暗中传来的喘息声!
没有正常人会那样大声的呼气,那不是野兽就是变态反正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东西,苏洛惊得一瞬回头,因为太过紧张耐不住一阵猛咳!
前方那幽幽的黑暗里,伴随苏洛的咳嗽,隐隐传出一阵躁动!
苏洛赶忙把咳嗽押回去,口罩后的小脸憋得一瞬通红,她顾不得其他,悄悄把左腿往前跨出一步,双手在袖下握紧拳头,摆出攻击态势来。
那黑暗中喘息愈重,肉眼看不见的角落里传来越来越剧烈的悉索声响。
苏洛咬紧牙关,死死盯着前方拐角处墙壁上映出的巨大影子,在那影子猛然一跃而起朝着她的方向飞扑上来的一刹那,她大喝一声,一个箭步冲上去,扭身一个飞踢,主动迎上想象中的攻击!
“呜——,呜——!”
下一秒却是脚下忽然响起两声无比哀怨的悲鸣,紧接着前方传来一阵噼里啪啦东西砸落的声响,苏洛低头,眼睁睁的看着一只漆黑的小土狗四脚乱蹬慌不择路的从黑暗中逃出来,亡命般撞翻了前方拐角处的一堆杂物,发出愈发伤心的鸣叫声一路逃窜而去…
时间静止一秒,两秒…
三秒之后苏洛放下腿,讪讪轻咳两声,不好意思的隔着口罩摸了摸鼻子。
居然是只小土狗咳咳,吓得她哇…
抹了抹额头的汗,苏洛自嘲一句原来自己也不是想象中那么勇敢,这草木皆兵的…想着她再探头朝那巷子口望了望,松了口气,转身加快了脚步快速离开了。
身后,那夜半无人的深巷里,此后幽幽扬起了一阵风。
冰凉的风就在刚刚小土狗撞翻的杂物堆前绕过,那风里有东西,夹杂了野兽沉沉的喘息还有浓郁的腥臭味,只是这些,早已离去的苏洛都已经闻不到了。
身处幽冥般漆黑的巷子里,小小的孩子抓紧身下巨兽钢针一样的皮毛,瞪着乌黑的眼,死死盯着前方巷子口那道微弱的光。
就在刚才,他朝思暮想的大姐姐就在那里,他们意外相逢,他眼睁睁的看着她走来,警惕的停下,骤然发动攻击之后,收起一切径直离开。
而他就在躲在十米开外的地方,隐匿在黑暗里,却是无法叫她…
他身下,巨大的野兽正沉沉喘着粗气。
它微微弯曲着四肢,肩胛处两块坚硬的肌肉高高隆起,喉管深处传来阵阵压抑兽吼!
名为乌月的巨大黑狼驮着小小的孩子,背对着苏洛方才离开的方向,下一刻面朝前方更遥远处的黑暗亮出了森然獠牙!
那里,一头同样漆黑巨大的怪兽正匍匐在地,两眼爆出嗜血寒光!
今晚又是一场狩猎盛宴,它跟踪之前的女人一路过来终于找准伏击地点,却是不料突然另一只巨兽从天而降,挡住了它的去路!
黑暗中的野兽面目狰狞,却是细细观察,可以从它一侧的兽眼里看出少许迟疑恐惧,它虽然也在不断挑衅威胁,那攻击的姿态却是半收着,似随时准备逃命!
它的对手太大了!
下一刻小小的孩子从巨狼乌月的肩上抬起头来,冷冷下达一串指令!
身下的巨狼在下一秒猛然扑了出去,对面早有准备的野兽瞬间转身落荒而逃!
这如同蛛丝一般纵横幽深的巷子迷宫极难追击,那有着一条巨大黑尾的类犬怪物很快就一个闪身消失在了前方的黑暗中!
龙应在两周前找到了乌月。
或者说是乌月冒险进城找到了他。
与灵兽重逢之后他当然必须尽快离开危险的城镇,为了保护乌月连苏洛都没能告别,一人一兽当即逃走,却是在回连岐山的路上遇到了障碍。
通往连岐山的道路被封了,处处都有军人设卡。
就连道路周围的山上都有人巡逻,不分白天黑夜,扛着猎枪。
三天前他们尝试突围,结果很糟糕。
枪伤引发的热度再一次席卷而来的时候,小小的孩子趴伏在巨兽背上,无力的垂下头去。
身下巨狼回过头,额上血红色的图腾在光影间如火团跳耀。
它扭头安抚的在小主人脸上舔了几口,驮着他朝着更黑也更安全的地方藏匿而去。
——
是夜,万籁俱寂。
临窗的书桌上点着一盏小灯,上头摆放着厚厚的案件资料,桌前的男人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快十一点了,他两个小时之前发出的短信果然石沉大海。
唐少辰不是情绪外露的个性,放下手机的时候却免不了砸得有些重。
最近工作繁重说到底其实他可以空下来瞎想的时间也不多,但偏偏就是偶然这样的一分钟两分钟的时间里,全被某小丫头最近反常的举动塞得烦躁不堪。
雷厉风行的大教授显然已经思考过背后所有的可能性。
当然他再牛掰感情上的经验值比起办案还是差了十万八千里,连一只心思最少的苏小洛似乎都搞不定。
两天前他找借口把黎曼曼弄来旁敲侧击了一番。
结果软软的小丫头提供不了他更多的情报,看他的眼神还幽幽的总让他不自在。
他直觉黎曼曼知道些什么却死咬着不告诉他,无奈最后把人放了,他脑子里甚至一闪而过过另一张云淡风轻意味深长的脸,当然即刻被他扫垃圾一样扫了出去。
长指在桌上敲过,唐少辰目光都有些沉下来的时候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竟是惊得心口一跳。
跳过之后他倾身一眼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镜片后一双略显疲惫的墨瞳更加暗了暗,才伸手接起来。
电话是郁勇打来的,她开门见山。
“喂,情况已经确认过了,三天前在桐渝公路北段关卡确实出了问题,有野兽强行突围关卡被枪打中了,但是没能把动物打死。现场有记录影像但是拒绝给我们看,对外也完全封锁了消息,一点都没有泄露出去。”
“不过就今天打探回来的消息,军方那边的意思是只要动物受了伤就很好追踪,再有个几天必定能找到它的藏身之处。”
郁勇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稳,话落唐少辰顿了顿。
“所以他们这是彻底撇开专案组的意思?”
唐少辰微凉的语调从电话那头传来,另一头,郁勇站在警局走廊上,吹着窗外夜风,淡笑安抚。
“这也是没办法的,警察负责查案,军人负责保家卫国,如今既然已经确定了是野兽杀人,早一点消除危险也是应该的。”
说到这里她话锋一转:“当然这次的野兽杀人案背后是否有人为因素操纵这一点还不明确,所以依然还是需要警方辅助的。”
从专案负责到辅助调查,这落差还真不止一点两点。
其实唐少辰倒并不是太在意,只是他听说白天郁勇被局长叫去谈话,意思是既然他们查了那么久都没能破案现在又有军方接手,不如就地解散专案组,让她回去好好调查最近发生的失踪案去。
这命令暗含不满,近一年的多的时间里临江大案频发却鲜有成功侦破的,郁勇肩上的压力自然越来越大,只是她本人心性沉稳不常显露而已。
郁勇在电话那头轻笑起来:“是啊,专案组看来是要解散了,但是你作为顾问职能灵活很多,局长的意思是让你从明天起跟着协助的警官一起继续跟野兽的案子,你意下如何?”
唐少辰也不是墨迹的个性,随即淡淡应下。
——
两日的时间飞快过去,这一日周末,秋风依旧冰冷,却是从清早起就出了太阳,虽然不算温暖,不过晴好的天气至少让人心情愉快。
午后阳光正好的两点,市中心刚刚翻新的戏曲大剧院今日正式对外开放,首场演出只邀请了圈内同好的权贵。
当年的临江昆曲班的名角玉墨,二十年后首度回归舞台,带来她最经典的曲目。
大剧院门外,安濛抬头注视着门外巨幅海报上宋灵韵的定妆照,那描眉画眼的模样有些陌生,她看了两眼,在张嫂和杨叔的陪同下进入了会场。
一代红颜为君绝,千秋遗恨滴罗巾血;
一掊土是断肠墓穴,再无人过荒凉野。
嗳莽天涯,谁吊梨花榭?
一则莺莺燕燕凄凄惨惨《长生殿》,今日,即将上演!
V351 危!
安濛对昆曲一窍不通。
当然她也不认为今天到场的人里都是昆曲爱好者。
她进去的时候在大厅看见小一群人簇拥在一起说话,被围在中间的男人身着一身暗灰色的西装,一双墨色的眼睛深邃明亮,举手投足都透着浓浓的绅士味道。
安濛认得他,他是恒通合作商LPO制药的老板顾允之,和妈妈私交也很好,典型的人到中年家底雄厚,所以越老越有韵味的男人。
安濛觉得自己的母亲可能和这个男人有一腿。
毕竟这个年代没谁会毫无所求的帮助提携一个非亲非故的女人,而她妈妈最近的生活是越过越光鲜了,无论是穿着还是气色都很好,甚至当初爸爸在的时候还要好上几分。
安濛对于父母如今的关系不予置评。
他们的父亲出轨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当然这并不代表母亲也可以就此投入他人的怀抱。
安濛走近的时候顾允之发现了她,彬彬有礼的对她颔首示意。
安濛也很得体的笑笑打了招呼,她今天穿着一身黑色的小洋装化了清淡的妆容,倒是衬得一张小脸有了几分平日没有的矜贵。
进入演出大厅的时候安濛想起哥哥安淮,她想他也许对这些背后的腌臜事情知道得比她更早也更清楚,却是为了家族和公司的利益不得不虚与委蛇。
哥哥最近变了很多,性情阴晴不定甚至有时让她不敢接近,当然这也是因为经历所致。
任谁摆在他这个位置承受了那么多压力都会受不了的,想到这里安濛的心又软了下来。
她掏出手机给安淮再留了一个言,她希望今天演出结束后能跟他见个面,兄妹俩好好谈一谈。
——
为了今晚的演出,顾允之努力找回了当年临江昆曲班的原班人马来搭配昔日的名角玉墨,打得招牌就是经典怀旧。
当年宋灵韵离开昆曲班的时候还很年轻,如今在和当年的搭档们相见,其他人大多都已是年过半百的老人家。
故人见面自然是免不了一番寒暄,大家都是被顾允之请来的,自然追捧的中心人物宋灵韵。
加之宋灵韵的确也是班子里混得好的,同当年的同期站在一处怎么都现出不一样的优越感来,让宋灵韵很是受用,两个月来的彩排亦是过得开开心心。
当天下午三点,时长两个多小时的演出正式开始,表演名剧《长生殿》中的几个经典片段。
当然里头少不了那一折最经典的《小宴》,宋灵韵将在里头华丽演绎贵妃醉酒的唱段。
彼时,后台化妆室里演员们正有条不紊的忙碌。
画面盘头,戴冠着衣,穿上青衣布衫的老演员们拉开架势在走廊里咿咿呀呀摆上几出,倒也不失当年的婉约风流。
昆曲的行头不若京剧那样珠光宝气华贵张扬,讲求秀丽之美,故而贵妃醉酒那一段,宋灵韵的一身单衣亦是轻入蝉翼丝光水滑。
小宴一折,唐玄宗因陪梅妃共度良宵而失约杨贵妃,盛装打扮的杨贵妃在百花亭没能等来心心念念的唐明皇,醉酒失态媚颜竟展,表现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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