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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千金媚祸-第2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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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祺死死盯着秦可儿的脸,为她此刻的坚强而欣慰。
他其实一直知道她有很多小毛病,甚至在坠崖的前一刻她还自私自利的提出要先下车再度抛下他一个人,但是这一切如今看着都不那么重要了…
如今她一个柔弱的女孩独自承受了巨大的伤痛,从心理上到身体上,甚至此刻她身上的钢管还在不住往下滴着血,他不可能不心疼,他已经不能再怪她。
他们就一起努力吧,努力逃出这个牢笼!
甚至如果他们最后不幸一起死在了这里,至少也应了那一句同生共死,能给生命画上这样一个句号,是否也算得上死得其所了?
对面秦可儿苍白的脸上看不出更多情绪,她正努力把自己从死亡边缘拖回来。
安浔并没有因为秦可儿的策略就改变她的游戏规则,她大方的给秦可儿放了水,也应了关祺对于她并不想那么早玩死他们的猜测。
此后问题绕过三轮,关祺仗着自己还有力气全部答对,而秦可儿全部故意答错,终于让池水漫过了腰际,她有了足够的浮力可以让自己勉强呼吸。
“接下去就是最后一回合了,倒数两大题了哦,只要回答正确就可以顺利挺过第一天啦~”
一夜地牢囚禁,如今外头应该都已经天亮了吧,安浔那如同魔音穿耳的声音在此在耳边响起的时候,两人都已经精疲力竭。
倒数第二题关祺答,仍旧是简单的脑筋急转弯,在这样的环境下显得讽刺有诡异,她问他哪一个月有二十八天呢?
“…每个月,每个月都有二十八天…”
关祺艰难说出最后一个答案,安浔笑眯眯鼓起掌来。
“没想到关大少对脑筋急转弯这么有天赋呐,还是要说你在如此艰难的环境下还能保持大脑正常运作很不简单呢?关少,是个聪明人呢~”
这一句怎么都像是意有所指,关祺心中一惊抬起头来的时候,安浔却已经转身。
秦可儿那头的情况更差,她的七格水缸已经填满了三格,此后的问题她必须开始给出正确答案,尽量避免失误!
安浔慢慢的绕到了秦可儿身侧,微微俯身的时候,看她水下雪白的婚纱花一样绽放。
安浔轻轻弯起嘴角来。
最后一问,秦可儿答——
“当年,约么在你六岁的时候吧,曾经虐杀过家里的一只小猫。你还记得么,你一共往它体内,插了多少支蜡笔呢?”
轻柔一句话落,两头水缸里秦可儿关祺同时惊恐地抬起头!
什么把握住最佳的平衡,分析对方的心理尽力掌控主权。
什么同她势均力敌不显得过于恐惧也不太过忤逆,成为值得对抗下去的游戏双方。
他们之前打得所有小算盘,刚刚建立起来的半点自信心,在这一刻,在安浔幽幽道出明明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的秘密的时刻,瞬间土崩瓦解!
抬头的时候,安浔正站在光影摇曳的黑暗中。
她一半的脸沉寂在黑暗里,另一半,在光亮中目光如炬!
她在下一刻轻轻弯起嘴角,露出一抹笑。
那笑容森然,她的半边脸无声一点点抽搐起来,直至咧成一道扭曲的弧,那血色带来至深恶寒,无比诡异!
这世上再也没有什么,比先给予一点点希望一点点勇气,再瞬间破坏,来得好玩的事了。
揣测她的心?
疯子的心,哪有什么逻辑可循?
“不知道…答案吧?…”
安浔幽幽话落,在秦可儿瞬间扬起惊恐的眼神中,笑着,松开了闸口!
——
曾近,她是很喜欢那只灰色的小猫的。
在她发觉,它也许并不喜欢她之前。
…
猫咪是很脆弱的动物,它们的骨骼很小,体型也很小,叫起来的声音都软绵绵的,不依附在人类身边,根本无法生存。
她不知道这么脆弱的一只小猫,为什么还敢不亲近她?
是她把它从路边捡回来,连妈妈表扬她心地善良。
她把朋友带回家来看它,她们都说它有福了,以后能跟着她生活。
她很满意,给它吃她不要吃的黄瓜茄子和土豆,结果它却不肯吃。
它天天等着,只等着家里的女佣给它准备牛奶和猫粮,它居然敢挑剔?如果不是她它早就已经死掉了不是么?
她听说猫不能吃巧克力,她偷偷试了一下。
结果原来传言是真的,它病了一场。
她原本想要去照顾,结果发觉生病的小猫全身都弥漫着一股臭味,她不愿接近,甚至想它也许就这么死了算了,结果它却挺了过来…
此后的小猫更加远离她。
她也开始当它不存在。
之后学校要求每个人交一幅画,命题是我最好的朋友,她想了想,把小灰猫画了上去。
结果那幅画却没有得奖。
她想,它对于她,已经再也没有用处了。
…
当年她往它体内插了多少支蜡笔?
一支?两支?还是,三支?
直到那小小的身躯变得僵硬,她甚至记得它那一双深褐色的眸子在死后泛起了一片灰萌萌的色彩。
她却是不记得了,她到底往它体内,插了多少支蜡笔呢?…
滴滴答答,不住有鲜红液体落入到身下水面上,秦可儿陷入梦境般的昏迷。
她在水里已经泡了整整一天一夜,一双腿都已经起皱,变得毫无血色。
她锁骨上方的伤口还在滴血,如同魔音一样滴了一晚上,那声音让关祺睡不着,他整晚都紧绷着神经难以入眠!
安浔并不是他们之前设想中那么好对付的女人,她竟是一句话就把他们逼回了绝路!
而更可怕的是她竟然去调查过他们的往昔!
那之前被他刻意忽略过去的问题再一次刺痛了神经,安浔她到底是谁!她和他们有什么他所不知的交集?她对他们的事又知道多少?!
无神的,关祺抬起一双空洞的眼,挣扎着望上了头顶那副巨大的画。
那画像上的女孩不像安浔也不像秦可儿,不像他脑子里可以检索到的任何人,她究竟又是谁?
跳舞,跳舞的,会跳舞的?
【学跳舞的女生身子都特别软呢,姿势想怎么摆,就怎么摆…】
幽幽的,一句带着最深恶意的调侃在脑中倏然响起的下一刻,关祺惊得瞬间瞪大了眼睛!
却是还未待他发出半点声响,身后已是传来了金属敲击的声响!
锵锵锵——
第二天的游戏,开始啦!~
在那无休止的第二日,他们再次经历了一轮可笑的脑筋急转弯轰炸。
这一天的问题更难了,为了支撑体重关祺也不得不故意答错了两问,而最后,同昨日一样的情况再次发生,安浔把最难的一题,留给了秦可儿。
她说,在你十三岁的时候,曾经偷偷虐打过家里的一个女佣,你还记得么,当时最多的一顿,你一共抽了她多少鞭呢?
这一题当然无解,当天结束,秦可儿水缸里的水已经填满五格!
第三天的时候,安浔出场就受到了无比“热烈”的欢迎,关祺费尽了心力追问她的身份,秦可儿则是失心疯了一般对她破口大骂!
对于如此“厚待”安浔当然无动于衷,又是一轮的游戏玩下来,不出意料,安浔最后抛出的问题,让秦可儿满心绝望!
她问她,当年被她逼得跳楼的那个女生,如今她家人的近况,她知道么?
她当然不可能知道!
在那家人被逼得离开临江之后她也早就把这段往事抛到了脑后,继续过她优雅的大小姐生活。
而也许在麻木不仁的秦大小姐心中这一切都是那样的理所当然,因为那并不是她一个人做的啊,当时她们一群人人都有份!
对,就连关祺,关祺都有份!
联合她的朋友们,逼走了那家人的就是他,她当时什么都没做,都是他做的啊!
那日安浔施施然从地牢离开的时候,秦可儿的水缸里水已经填满了六格,同她脖子上的枷锁持平,只消再涨一格就能把她溺死!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在这样下去两人估计撑不过第四天。”
安浔离开地牢的时候,守护在外的隋煜淡淡提醒。
的确,这两人已经不吃不喝这样在水里泡了三天了,如果是棵植物说不定还能开朵花儿出来只是人就够呛,为了游戏进行看来不得不给他们补充营养了。
安浔离开之后,地牢里变得死一般压抑。
三天的问答关祺也不是全无失误,如今他的水缸也半满,淹过了三格。
对面秦可儿耷拉着脑袋,看着如同漂浮在水面的尸体。
她锁骨上方的伤口已经化脓,伤口四周肿了起来,随着水波偶尔渗出血水。
关祺自己的情况也很不好,但是如今不是两人一同消沉的时候,他确定安浔走远了,挣扎着晃动手腕上的锁链。
“可儿,可儿你还好么?…坚持一下,已经第三天了,只要再坚持一下一定就能等到救援…”
这几天他们都是这般彼此鼓励的,用言语,用眼神。
话落秦可儿那头如死般沉寂,关祺等了片刻,再次望上天花板上那少女翩然起舞的画,顿了顿,咬牙开口。
“可儿,有件事我要告诉你,我…”
“…为什么?为什么…她不去问你这些问题呢?”
却是他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对面秦可儿杂乱如水草一般的乱发下忽然传来低哑如诅咒的声音,将他冷冷打断!
秦可儿抬起头来,她眼下一片漆黑,双眼充血,人不人鬼不鬼的一张脸,已经看不出当初的半点娇艳。
她冷冷咧开嘴来:“为什么她要把这些难题都留给我?明明,明明你都有份的,明明这些问题和你都有关!”
当初她杀掉小猫之后,是谁帮她藏尸的?后来她虐待女佣,又是谁帮她处理的?!
明明这些事每一步他都参与了,明明这些事都不是她一个人做的,却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来回答那些问题,留给关祺的却都是简单无比的傻瓜题目,为什么这一切都要她一个人来承担?!
“…可儿,你…!”关祺深深皱眉。
对面的秦可儿却已经疯了!
“我什么,我说错了么,明明我和安浔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要这么害我?!”
“明明是她抢了我的男朋友,是她让安淮移情别恋抛弃了我,该怨恨的明明是我,为什么我却要在这里受苦?!”
“还有你,还有你!你有什么脸来安慰我,明明你做的坏事比我更多!”
“所有的事情都是你教唆我的,是你教我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不用怕!是你,是你害死了那些人,现在又害了我!要不是你要我私奔我怎么会在这里,给安浔那贱人可乘之机!都怪你,这些都怪你,是你害死了我,全是你害的!啊——,啊——!”
秦可儿疯了般砸着手腕上的铁链,大声嘶吼起来。
那血红的眼,那声声咒骂,一句句如同刀般刻在了关祺心里,刺得他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而很快他们都没什么可说的了,随后地牢大门被推开,调好了营养液,背着一整套装备,隋炘隋煜一言不发走了进来。
炼狱般的煎熬还将继续,他们干脆利落的往关祺秦可儿两人的食道里插入了流食管。
管道堵住了秦可儿的最后一声咒骂,一片死寂的地牢里鸦雀无声。
这地牢,密不透风,坚不可摧,苦苦困了他们三日。
终是在这一日午夜,陡然刻上了第一道裂痕!
V346 相爱相杀!
安浔,她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呢?
坠入噩梦般的深渊的时候,秦可儿脑海里浮现出第一次在机场见到安浔时的场景。
现在想来,她当时绝对不会是一个单纯过来接哥哥女朋友的小姑娘,她对她所有的亲热也都是装出来的。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在美国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安淮,为什么在短短回国数月之后就毅然决然要跟她分手,之后更是陷入了那么不堪的不伦之恋,这里头绝对不会没有半点安浔推波助澜的作用!
她之前是被安淮的背叛和关祺的出现扰乱了阵脚,如今细细想来,这一切发展都似环环相扣,而安浔在里头扮演的角色绝不简单,让她心惊胆颤!
结果她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抓,身陷囹圄。
如今看来安浔熟知她的过往,更在每一日的游戏中不遗余力的打击她的精神,摧残她的身体!
是的,所以她才是她针对的目标…
你看啊,三天之后,关祺的水缸还没有到一半满,她的却已经快要淹没脖子!
她受了那么重的伤,伤口已经发炎溃烂,而关祺只是脱水了而已,他甚至还可以那样长篇大论的同她说话!
所以什么一起坚持,什么共赴患难,全是假的!
如果七天之后他们两人之间必定要死掉一个,那死掉的绝对是她,绝对会是她!
呵呵,阴沉的,一阵干涩冷笑从秦可儿喉咙深处溢出,被流食管的声音所淹没。
散开的长发下,她一双血红的眼里带起了最冰冷的光,她想,她又是为什么会陷入这般境地的呢…
原来她到底还是错了,当初她就该听父母的话,永远不要回来,永远不要再回临江!
她不该回来的,不该。
都怪他们,都怪安淮,都怪关祺…
都怪,他们束缚了她自由的感情!
——
人在一同经历生死的时候,很容易因为同处困境而形成一种微妙关系。
他们会互相关爱,互相鼓励,互相成为心灵上的支柱,从而产生强大的精神力,让他们怀抱着希望共度难关!
当然这么美好的感情有一个很重要的前提,那就是同质。
就像那个词——同甘共苦,人只有在一起快乐或一起受难的时候,才能达到心理上的某种平和,这是人类社会群体性的一种表现形式。
没有对比才没有伤害,没有区别对待才能齐心协力。
而当一个团体里突然被人为的植入了差异之时,矛盾的祸端便早已悄然种下,日益生根发芽。
当安浔第四次踏入这个阴暗地牢的时候,她的计划或许已经实现了大半。
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已经把秦可儿和关祺逼入了绝境,人在这样的情境下多半难以理智思考。
更何况秦可儿根本没有什么理智可言,她本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坏女人。
从嚣张古怪的坏孩子长起来,一路都靠着关祺给她处理后事掩埋罪行。
当然她这样的个性怎么可能好好的想过前应后果然后感恩戴德呢,她就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一味只会索取不知收敛,而这样的她,当然受不了自己是承受更多伤害的那一方!
所以她选择了她,作为这个两人小团体里更倒霉的那个~
而她给关祺所谓的特殊照拂,便成了秦可儿日日可以亲眼所见的对比反差!
所以你看,每一日随着恐慌加剧,这对苦命的鸳鸯已经渐行渐远。
从最开始的依赖,渐渐站到了敌对的双方!
他为什么就能好生生的活着,不会受伤,不被威胁,不用担心第四天的到来就是自己的死期,他凭什么待在比她安全的地方?!
这样的念头应该已经充盈了秦可儿的脑袋,她用恶毒,把这个本就邪恶的姑娘的身心全部填满!
于是这一日,终于到了第四日的试炼了。
这一次没有家人,没有金钱权势,没有她可以依仗的一切,一直高高在上践踏他人生命的姑娘啊,这一次却处在了绝对的劣势,如同蝼蚁般被人蹂躏!
甚至这一次连关祺都护不了她了。
秦可儿冷酷任性,她的前半生里接触的很多人很多东西都以是否还有用处来判断的,比如她的猫,她的女佣,同她一起欺压同学的伙伴,还有未婚夫安淮。
有用的就留下,无用的就随意舍弃,这似乎是秦可儿的处事标准。
那么如今,当一直强大从来都是她坚实后盾的关祺也被放到了衡量的天平上,他此刻展现出的无能为力,又将带来怎样的变化呢?~
那日,当推开地牢大门翩然而入的时候,安浔脸上带着最温和惬意的笑,像是知道今日必有一场好戏可瞧。
她给他们制定了七日游戏。
七是个好数字,创世之初,神用七天创造了万物,而她的尸化同样也是经历七天历程,便会把她从一个看似普普通通的人变成一个行尸走肉般的恶魔。
安浔也不是个好女人,她不愿在自己最煎熬的时候给予他人轻而易举就能获取的幸福。
爱情分明是那么神圣的东西,别人求也求不到,一点点杂质都掺不了,他们又凭什么半点牺牲都不做,就堂而皇之的要求一份双宿双栖?
缓缓步入到地牢深处,停在两口大水缸的中央,安浔敲响手中的金属棒,把秦可儿和关祺从昏迷中吵醒。
今天是第四天了,游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规则,也悄然发生了改变。
“今天的游戏规则如下,某人可要听好了哦,因为这可能就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了呢~”
安浔笑着扫过秦可儿鬼一样的脸,看清那眼中的冷意之后心满意足。
“今天仍旧是答题,规则很简单。每人每答对一题,就能让自己水缸里的水降下一格,所以是一次自救的好时机。”
“同时,如果你答错了一题,就会往对方的水缸里加上一格水,所以,这似乎也是一次…杀人的好机会?”
那最后一句,拖出长长的尾音,伴着那上扬音调安浔展露出最怡人的笑容。
她明明脸色如纸般苍白,笑起来的时候,一抹张扬艳色却是把眼角眉梢都点亮,看着诡异非常。
关祺在听到最后瞪大的眼,死死的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刀一般扫在安浔脸上,却从她那抹意味深长的笑里看出了更多的东西。
他在那一刻陡然心惊!
心惊的下一秒他忍不住猛一回头望向对面,竟是一眼对上了那堆枯发之后秦可儿直勾勾望来的视线。
那眼神空洞而冰凉,让他一眼,如同坠入了冰窟一样,手脚似都再也没了知觉,胸膛里的一颗心,却是猛烈跳动得似要搏出胸膛!
“各就各位,那就让我们赶快开始今天新一轮的游戏吧!”
耳边一声惊呼乍响,那一刻,似将这地牢里压抑的所有痛苦绝望,尽数释放!
——
关祺同样不是个好人。
从某种程度而言他比秦可儿其实更坏,如果说秦可儿是那种三观不正是非不分的人,那么关祺这种,就是明知什么是对错,却能大大方方利用手上所拥有的一切,横行霸道的人。
他远比严昊涵冷静,也比霍凌风正常,他心智成熟办事稳当,称得上是当年他们一行人里最靠得住的那个。
当初就是他在事发之后飞快镇定住了大家,提出让霍凌风马上通知家里来处理后事,最后亦是他在霍城到场之后,迅速带着严昊涵和秦可儿逃离现场!
有了黑社会背景的霍家垫底,将来就算案子东窗事发也有了更多可以回旋的余地。
他们当时各个年轻,没有案底,既没有参与杀人也没有参与藏尸,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
甚至若是万一最后案子闹大,他们亦可以将自己最终脱罪成当时吓傻了,事后又迫于黑社会的淫威不敢报警的目击证人。
反正霍家已然一身污水,而当时临江警界,也有很多人在寻找机会想要从那刀枪不入的霍家当家身上砍下一块血肉来吧;
面对更大的利益,真相是什么,他们这群是始作俑者还是受害人,又有多少人会真的在意?
这个世界,无非就是选出和利益最大方一致的方向,进而投其所好而已!
这就是当年的关祺,心思缜密冷血无情已经到了一定的水平。
结果当年死人之后,他也是表现的最为淡定的那个。
此后的四年间,他从未想过逃离,一直留在临江好好的上他的学过他的生活。
相比数次整容的严昊涵和越来越疯的霍凌风,他简直坦然自若得像尊佛,当然即便如此计划严明的人生里也并不是没有发生过一起意外,比如他的小女朋友秦可儿的逃离。
他像个宠物一般养大的女朋友。
他这么强大到逆天的人生里唯一的一处短板。
从第一次见到关祺,当她稍作试探,从他那像看着空气一般古水无波的眼神里安浔就看了出来,关祺心有所属,他对秦可儿的感情竟是很真。
这样执着的心意,在四年的分别当中自然是被扭曲到麻花的境地,如今佳人归,计策成,就在一切守得云开现了月明到达最后时刻却突然横生变故,这时的关祺,又会做出怎么样的抉择来?
所以秦可儿的疯,只是疯癫的疯,在神经病里顶多也只能算个心理失常,没啥技术含量。
却是关祺的疯,才是疯狂的疯,那所有沉封在他血液里黑暗于她简直堪比这世上最甜美的蜜糖,除了她家霍城她还从来没为谁的血如此着迷过,若不是他是当年案子的涉案人,这时候恐怕是要摁倒吸干了才好!~
轻轻倚靠在暗处,安浔幽幽报着今日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题目,看着水缸里的两人苦苦挣扎。
今日的情况没有半点出乎意料,既然有了可以降低水位的方法,关祺和秦可儿都选择了先把自己的水缸里的水全部清除了掉。
直到两口大水缸都干了之后,秦可儿那头开始逐渐出现了“失误”。
起初只是偶然几道题中错上一题,还不算太明显,关祺面无表情的通过自己答对题将影响消除。
然后渐渐的便像是过了最初的试探期,之后秦可儿的失误率越来越高,当然她那张藏不住心事的小脸上,愤怒夹杂着报复快感的表情也越来越明显。
这整个过程中,关祺眼神一直很冷。
甚至称得上他们被囚禁的这四日时间里,他最冷静也最冷酷的时刻。
最后他终于答错了第一道题!
在秦可儿那边的阀门再次打开开始注水的那一霎,她突然也像是终于被开启了什么开关一眼,两眼倏然发亮,用着几近嘶吼的声音飞快给出了又一个错误答案!
“杏花是什么季节开放的?”
“冬季!”
“中国最高的山峰是哪一座?”
“长白。”
“临江共有几条河流?”
“呵,一条都没有!”
“煮熟的螃蟹是什么颜色?”
“青色。”
…
一个又一个错误的答案飞快从两人口中蹦出来,因此不断升高的水位将秦可儿的一身白纱再次扬起,让关祺一身西服变得鼓胀,而此刻他们也许都不会再记得,如果没有安浔,如果没有这场意外,今晚的他们应该早已逃到了那座关祺事先选定好的国外小岛,结为夫妇,开始共同谋划将来的幸福生活。
而此刻,他们却是把刀生生架在了彼此脖子上的敌人!
这就是安浔想要的。
看他们反目成仇自相残杀,心怀怨恨将对方置于死地!
她的恶毒弥漫在这封闭地牢的角角落落,在那日从天花板上的巨幅壁画上窥得了三分玄机之后,关祺就已经知道,除非出现奇迹,不然在安浔的计划里,他和秦可儿都不会再有一线生机…
唯一的区别只在于如何去死;
唯一的区别只在于,死法是否最合她的心意。
仅仅只是一点伤痛一分对比,加上一个率先答题的小技巧,秦可儿便如她所愿的崩溃了,露出了她最不堪一击的一面。
而他,他为了证实心中的猜想,为了自己那可笑的尊严,这一次也终于没有选择退让,明知前方是个陷阱,他还是一头栽了进去!
对于如今的关祺而言,最重要的,是什么?
也许那并不是失去的爱情,也不是眼前的爱人,甚至可能不是此刻岌岌可危的生命,骄傲如他自负如他,在他悉心调教的小宠物挣脱他的牢笼远赴海外背叛感情的这四年里,他最缺的,实则是忠诚!
他对秦可儿的感情,四年里早已化成了对一份忠贞的执着。
他要证明的,是他在她心中独一无二无法取代的地位,他要的是她知错悔悟,要的是她能乖乖回头,再一次为他臣服!
结果却是如今小小的一个安浔,就轻易打破了他的所有…
借由这一场游戏,他已经很清楚的看到,原来他不过也是秦可儿会放在天平上去衡量一句是否还有用的存在。
当她幸福快乐的时候他是她的锦上添花,当她陷入危机的时候他是她的雪中之炭,而在她急于发泄疯狂努力要去讨好新一任的强者的时候,他便是她的,弃如敝履。
呵呵,将他的尊严骄傲爱情同信仰同时踩在了脚下,这一刻,安浔,你满意了么?
可笑又可悲,如今他们马不停蹄奔赴的方向,正是会让那个如同恶魔般的女人最称心如意的刑场!
当池水终于漫上咽喉,还差最后一格就能把他整个淹没,关祺挣扎着拼命扬起头来,喃喃出口。
他说可儿,如果你给我一个机会,下一题,我一定会答对的。
那一句,并不像恳求,他出口的声线甚至无比平静,话落,整个地牢里一片死寂,唯余水滴声声。
对面的秦可儿低着头,她的水缸也同样淹到了第六格,只差一步就是生死,而她此刻对比关祺唯一的优势,便是她是下一个答题者。
她若是答对,便能降下一格水位,保全自己的同时,也保全了对面的爱人。
即便下一问关祺失信再次回答错误,她也不过是回到如今境地,她还有一题可以回答,怎么算似乎都不吃亏。
低着头的秦可儿沉默了很久。
墙角静静候着的安浔,嘴角轻扬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也许哪怕还有半点顾念昔日的情义,这一题都不会难选。
或许只要对彼此再有半分基本的信任,这一题,都只有唯一一个答案!
却是下一刻,水面上浮动的那一头枯干长发骤然散开,秦可儿猛地抬起头来!
她在笑。
赤红着一双眼,咧着一张嘴,她喉管深处爆发出最可怖的笑声,一双大眼怨毒的望入对面关祺漆黑的墨瞳!
她终没有信他。
她终不再爱他。
她最终还是自私自利的选择了最损人不利己的结果,仅仅只是因为她再也不敢去承担之后被他翻盘的半点可能,是啊,这就是他多年用不正的三观养歪了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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