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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千金媚祸-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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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原本没打算要这么快曝光自己的真面目的。
只是自从看过了这本相册之后她就再也无法忍耐,之前的两个小时她坐在房间里什么都没干,就在考虑是否该好好把握这次机会;
而现在她在这里,便是她最终的选择。
她轻轻抽出相册夹在了胳膊下。
离开的时候她甚至动作更轻更快。
她知道以今晚的心情和状态安濛不会再注意到相册是否遗失。
等到明天她早她下楼同大哥安淮进行舞蹈彩排的时候,她有很充裕的时间能把罪证再放回去。
她太缜密,甚至戴了手套。
待到明晚事发之后,会,且只会有安濛一人知道整件事的始末。
只是安濛讨厌安浔,是在场所有人都知道的真相。
而她,刚刚到了安家什么都还不知道的小女儿,她能得到参加宴会的资格都受宠若惊了,又怎么会做出伤害她最爱的大姐姐的事呢?
届时她只用哭,然后挨打就好。
——
隔日,很早的时候苏洛就醒了。
她有些认床,猴子房间里的烟味也让她有些不太舒服,她迷迷糊糊睁眼坐起来,呆了两秒想起来自己身处何处,偏头朝门边一望,竟是一眼对上了一双黑黝黝的眼睛。
那是昨晚那孩子,穿着猴子的大T恤,被他用皮带牢牢捆在茶几上。
那双眼里又很深重的寒意,甚至带着一抹不太像人类所拥有的锐利,苏洛被看得打了个哆嗦,微微皱眉的时候,听见孩子喉咙深处传来如同野兽发狠时的震动。
苏洛咽了咽口水。
猴子已经走了,她看到了摆在桌子上的豆浆和肉包。
这是很好的勾引道具,前提是这个孩子能像个人一样思考问题家有蛮妻。
她掀开被子穿上鞋,慢慢走了过去。
猴子家里有些闷热,她穿着T恤,将裤腿挽到了膝盖以上,露出的那一小截腿又白又嫩,小孩平躺在茶几上,脑袋从茶几边沿滑下,倒吊着盯着苏洛,在看清她的腿时,目光凝聚。
他不会是想来啃一口吧,苏洛皱皱眉,绕到茶几边。
孩子浑身显然在她睡醒前已经挣扎过很久,他被皮带捆着的地方勒出很多红痕。
苏洛靠近的时候他不再乱动,盯着她的眼神里带着戒备,然后慢慢转为迷茫。
“会说话么,你叫什么名字?”
苏洛尝试交流,孩子没有半点反应。
“你昨天晚上在小巷子被狗围攻,是我救了你。”
她盯着他的眼睛。
小孩意识开始渐渐回笼,他死盯着苏洛,目光从她的脸,头发,五官,还有他此刻能看到的各个地方滑过,她的声音是清越的,听上去像是…女人?
孩子的表情越来越呆,苏洛思量片刻,觉得在这么躺下去他估计要脑淤血了,索性心一横直接把那茶几一推立了起来,顺便把小孩整个摆成了竖直状态。
他吓了一大跳,瞪大了眼睛。
只是裹成绷带小怪的他此刻看着没有半点杀伤力,不说还有点诡异萌,苏洛一点都紧张不起来了,她盯着他看一会儿,索性一屁股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
“你受了伤,很严重,可能还会有些发烧,但是能醒过来说明问题不严重,我觉得我们不用去医院了。”
这堆理由仿佛是她说给自己听的。
“这里是我朋友家,当然只能住一晚,我和你们非亲非故,看来你也很不喜欢我,所以我觉得最好的方法还是我待会儿就送你去最近的警察局,他们会知道该怎么办的。”
她平静着解释,说到这里再也无法忽视小孩的目光。
他正以一种非常一丝不苟直截了当天雷滚滚的眼神,盯着她的咳咳…胸部看…
苏洛咳了咳,低头自己看了一眼,其实看不出啥。
只是被这样死盯着还是很不自在,她清了清喉咙刚要说话,下一个小孩忽然抬起头来。
不知为何,他的眸光一瞬变得清澈透亮。
像是覆着乌云的天空雨后突然放晴,露出了点点阳光,不算太明亮,却是湿漉漉的柔软,让人一眼就软到了心坎上。
苏洛再次愣住的时候,小孩牵起了受伤的嘴角,努力对她露出了一个疼疼的笑容。
彼时她还完全不了解他。
而以后的时光里,她会逐渐知道,他只是比普通的孩子长得高,其实今年只有六岁,这是他第一次离开家乡,到了这么远的地方。
他的确生活在山里,连岐山脉。
那是绵延的群山间一个相对闭塞的地方,甚至很少有人知道在距离临江车程不到三小时的那里,有着一个古老的种族——堀玛族。
堀玛族生活在深山里,一直隐藏得非常好,甚至在许多描写连岐山风土人情的书里,将这一族群归为传说重生之穆泽天下。
书中这么写道——
“堀玛族人身形高大,智力过人,信奉自己的神明,并非母系氏族,却因为人口稀少,以能繁衍后代的女性为尊。”
这是孩子对苏洛笑的原因。
他认出了她是个女人。
在他自幼的教导里女人都是宝物,是必须善待的存在,而她刚刚说的话他其实能听懂大概,她是昨晚在野狗手中救了他的人,是他的救命恩人。
小小的孩子,在几天之前他甚至连汽车都没见过。
几天后的今天,他在这个车水马龙的大都市里找了第一个依靠,他自心底里信任并喜欢上了这个救了他的女性。
当然算他命好,最初遇到的就是个好姑娘。
苏洛从小到大都没有对小孩有过什么特殊的喜爱,却是面前这个孩子莫名的招人怜惜。
她想也没想就去拿了自己的豆浆包子过来预备投食。
“我先说好,我给你吃的是包子,你不许咬到我的手。”
她想起昨夜心有余悸的叮嘱。
这一次小孩非常乖巧的点了点头,鼻子上方方的纱布简直萌炸了!
苏洛小荡漾了一下,把吸管插到豆浆里先给孩子喂了一口,再给他塞了一小口肉包子,孩子的眼睛顿时直了!
他一路追踪而来,已经饿了三天。
他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孩子肚子里突然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咕噜噜。
房间里超级安静,苏洛愣了两秒,咯咯笑出了声来!
天,她怎么有种在玩养成游戏的即视感!
“好吃是不是?喜欢是不是?喜欢就都给你吃,来,全部给你吃!”
她手把手一口豆浆一口包子,把一顿分量不小的早餐全给小孩喂了下去。
直到吃完的时候,她在他眼里已经是神明照耀之下最圣洁高贵的女性,他喜欢死她了!
孩子满足的舔了舔嘴唇,他长得实在太可爱,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双眼皮非常深,黑得如同水葡萄般油亮。
苏洛已经确定了孩子能听懂她说话。
“这里是临江,你家在哪里?”她放缓语调,再问了一次。
“连岐,堀玛。”小孩飞快的蹦了两个字符,声音脆甜可口。
连岐?连岐山?
“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追人。”他又道。
好吧,这个孩子似乎对普通话并不算熟,说起来还有些吃力,只能两个字两个字往外蹦单词,再细问他也没能说清楚追的是什么人。
只是苏洛此刻似乎已经对孩子喜欢的不得了了,单纯,可爱,原生态,还有那么一点点危险,完美get到了她养小宠物的所有喜好点honey,嫁给我!
“小孩,你叫什么名字?”她笑眯眯凑近。
孩子腼腆的牵了牵嘴角:“龙应。”
这是音译,苏洛自己补脑了霸气的两个字,愈发高兴。
“呐,小龙应,你需要马上回家么,如果不需要,要不要留下来陪我玩几天?”
苏洛最近是太无聊了。
这种无聊是沉到了骨子里的寂寞,她其实过得并不好。
突然出来的新鲜小孩像是个分散注意力的好宝贝,她直觉有这个孩子陪她杀时间,她也许很快就能从那闷闷不乐的情绪里脱离出来。
于是她大大咧咧就问了,行事作风一如既往的明快随性,话落,孩子那双乌黑的眸子似是亮了一亮。
彼时的苏洛还全然不知堀玛族是个怎样的种族,这个名字听着很普通,并不像有杀伤力的样子。
却是堀玛,在那最古老的族语里,为巨狼。
堀玛族,巨狼族。
龙应也并不是个随意叫的名字,在这个存在了近千年的古老民族里,曾经有很多人叫过这个名字。
它的意思,是王。
所以,还记得那从千里迢迢的深山抓来的漆黑猛兽么?
犬神,那只是多年来不明真相的外人借由重重翻译,最后得到的一个错误讯息。
那一只,根本就不是狗!
——
这一天,当苏洛收获小宠物不亦乐乎的时候,殊不知山雨欲来风满楼,一场腥风血雨的杀戮,即将在临江如同森海般浩瀚的群楼深巷间展开!
却像是暴风雨前的最后宁静,随后到来的一夜,静谧如昔,这一夜猴子任务在身回不去,苏洛自己带着小孩先一步离开了他的家。
入夜后,天边亮起星星。
临江灯火太亮,只有几颗星星得以显露出来,悬在北方的那颗最亮,看着也最孤寂。
当晚七点,安家的生日宴准时开席。
V306 群魔乱舞!
安家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
哪怕是数月前家主安建邦的生辰,都没有来过这么多的客人。
九月末,天黑的已经有些早。
七点的时候夜幕降临,天边是深灰色的云朵,碧绿的草坪在夜空下露水晶莹。
夜空衬得下方白墙灰瓦的大宅愈发灯火璀璨,女主人宋灵韵一身华服站在门厅,细数前院停泊的一辆辆豪车,不知今晚如此的宾客阵容到底是好,还是糟糕。
她当然希望能请到更多有头有脸的人过来,一振如今安家颓势,创造出新的起点。
然而她野心再大也知道并不是所有的名流安家都有资格去邀请的,今晚只是她女儿的一场成人礼,甚至很多原本关系熟识的客人都是她好说歹说才答应了前来。
所以这原本会是一场不太体面的生日宴。
最大的客人大概就是临江三大家族之一的叶家。
而叶家那小少爷还是作为安浔的舞伴来的,这一点大概就是宋灵韵这几天都非常易怒的原因。
傍晚七点半,严夫人孙莉从加长版林肯上下来,拢了拢身上的披肩
洪荒之星空不朽。
她抬头只是看了一眼,大致就判断出了这安家到底有几斤几两重。
而当她在侍从的引导下上了阶梯,踏入安家大门,对上女主人宋灵韵那张微显诧异的娇艳容颜,她甚至已经不用再看,便能猜到今晚她考察的结果会是如何。
宋灵韵显然不认得她。
而她那一张脸,亦不是个出身高贵的小姐能生得出的。
宋灵韵狐疑打量孙莉的时候,后者仰着高贵的头颅一路沉默进了宴厅。
宋灵韵做得最好的一点便是没有当场拦住对方询问身份,直至跟在孙莉身后的年轻男孩微带着尴尬同她道歉并跟进去之后,她才微皱着眉询问身后聘来的宴会管家。
管家年过六旬,混迹临江上层圈多年,是为了这次宴会的格调专门请的。
老人家神色不变,眼里倒是带起了几分探究。
“那是严夫人。”他简短道。
严家?严夫人不是在儿子失踪老公竞选失败之后回了老家了么?
宋灵韵的迟疑老管家看在眼里。
“不是那个严家,这是京城严家的严夫人。”
老管家话落,宋灵韵瞪大了眼睛。
另一头,宴厅里,严易泽追着自家母亲,深深皱着眉。
“没有请帖就擅自闯到别人的宴会这…!”
“也没见谁拦着我们不是么?”他话没说完前方严夫人转身,冷笑打断。
四周已有隐隐辨认出两人身份,又不太确定的宾客频频打量而来。
严父乃现任的京城高官,严母孙莉亦是出身军政名门。
当年临江可列入三大家族之一的严家只是京城严家的一个分支,自此这个家族的实力地位可见一斑,论身价,严家远超在场所有家族,高不可攀。
而她的儿子亦是百里挑一的出众,一身简单的黑色西装站在人群中央,出挑得教周围所有的年轻姑娘驻足观望。
说实话,孙莉实在想不明白她今晚为了儿子出现在这么一个小门小户的原因为何。
当然在他放弃军校一意留在临江的小破警署的时候她就该察觉,根本不该等到前日儿子婉拒了相亲对象她才恍然大悟他已行差错步。
“刚刚那个女人,就是你喜欢的姑娘的母亲?”
孙莉微微弯着嘴角,眼里的不屑与嫌弃毫不掩饰。
严易泽感觉自己手心都发麻,他无法同母亲解释清楚如今的状况,半晌微微咬牙:“那是她继母。”
“呵。”孙莉轻笑出声。
也许对于这样的家庭,最难的一道坎便在于,当背负上整个家族的荣耀与使命,人这一生所有的决定都无法随心所欲。
而对于严易泽,他最大的问题甚至还不是来自于严家同无法沟通的母亲,而是他喜欢的姑娘跟他根本不在一条心,他连努力去克服困难的起点都不具备重生之女神养成计划。
他并不后悔拒绝婚约。
却是此情此景让他难堪得不行!
他喜欢一个人并不是为了让家人有理由去肆意践踏侮辱她的,而也许本就不喜欢他的姑娘,在今晚过后,会再也不想看见他的脸…
“我会回家!”他着急道。
“或者爸爸如果坚持让我进军校,我也会认真考虑。”
在母亲不置可否沉默看了他三秒之后,严易泽咬牙开口。
孙莉从没见过儿子这么紧张的样子。
“这一次我拒绝相亲的理由也没那么简单,我和那白小姐本就不太合适,如果是下一次…”
他激动说到第三句的时候,孙莉终于长长叹了口气。
“所以,你以为以你母亲我的身份,会去当众刁难一个她连看都看不上的家庭出身的小姑娘?”
不,即便那是儿子一念之差看中的人,那丫头也没到资格来被她针对。
所以她今晚并不是来挑衅的,能逼了儿子说出这些承诺她的目的其实已经达到。
只是他居然能为了保护一个女人牺牲至此——
“却是今晚那安小姐,我是一定想要看看的。”
在不远处的叶家人终于确认了两人身份摆出热情笑容走来的时候,孙莉在儿子呆愣的神色中冷冷勾了唇:“到底是怎样的姑娘呢,我实在是有些好奇。”
——
另一侧,安家大门,迟到了几乎四十分钟的秦可儿还是到了,在她再三下定决心今晚绝对不出席之后。
她心情很糟糕,即便是精致的妆容也遮掩不住脸上的怒意。
宋灵韵几乎是在遥遥看到秦可儿的一瞬间就露出了喜悦的笑容,甚至向前两步迎了上去。
“可儿你来了,小淮说你身体不太舒服我还以为你今天来不了呢,来了就太好了。”
宋灵韵愉悦的牵起秦可儿的手,他们在这之前已经见过好几次,宋灵韵甚至很大手笔的送出了一套首饰作为准婆婆的礼物。
而此刻看见那张笑脸秦可儿却是更加来气。
她身体不舒服?呵,这当然是安淮给的借口!
她冷笑着讥讽:“不,我没有不舒服,而是没有舞伴。”
秦可儿的态度让宋灵韵一愣。
只是当初那虚假的“婆媳”和睦无非是安淮在中间牵线搭桥,说实话秦可儿对安家对宋灵韵都看不上眼,她今晚出门之前还因为安家那些腌臜事被父亲冷嘲热讽了一番。
这个婚,可能根本就结不成了!
“安淮就是这么给你解释的么?”她冷笑着甩开宋灵韵的手,“大概是不想让您伤心吧,谁叫他有一个连女儿舞伴都搞不定的妈呢,除了用一个谎来圆另一个,他还有什么能耐?”
冷笑话落,秦可儿头也不回的进了大厅,独留宋灵韵在原地目瞪口呆…
…
那大厅里已经聚了不少人末世刺金时代。
叶明炀早就到了,当然因为安浔的风评,叶夫人并没有陪同到场。
此刻他很低调的站在大厅角落,看着叔父同表哥热情的同一个贵妇攀谈,那里亦是大厅里最热闹的地方,看来对方身份不凡。
今晚叶明炀的目标是演好最后一场戏。
在叔父同表哥的双重监视下,他坐实同霍家争抢女人的谣言,同时让他们看到他不具备任何同现场权贵结交的能力同想法,只是个被美色蒙蔽,且很有可能就要被黑社会抹杀的庸才。
如此,再争取上一个月的时间。
一月之后,叶氏将迎来毁灭性的灾难!
想着,叶明炀低头喝下一口水,温润的一张容颜上看不出丝毫端倪。
不远处,身穿一身传统白色抹胸裙,安濛站在哥哥安淮身边,只敢在最不经意的情况下抬头朝那处望上一眼。
昨日那没能打通的电话,他到底没有再回拨过来。
熟知之后,她渐渐发觉,他也许从来不是她印象当中那个单纯和善,一心只扑在观星爱好上的温柔学长。
当然真实的他到底是什么样,她并不知道…
就像他也从没费神了解过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她又是怎样的,所以他也并不知道完整的她一样…
安濛冷淡着一张脸,微微低头的时候,安淮晃眼瞥见从门廊处绕进来的清丽佳人,微微愣住。
他甚至没想到高傲的秦可儿会自己一个人过来。
“小濛,我过去…招呼一下那边的客人…”
安淮含糊一句,穿过大厅朝着对面赶去。
原处,安濛还沉浸在落寞当中,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最偏僻的那个角落里,穿着一身淡紫色小裙子,长发轻轻绾起的安溪,正用着一双小兽般直白又微带着兴奋的目光注视着她。
安溪漂亮,偶尔被人注意。
刚刚打发走一个搭讪的男孩,安溪用心观察场上格局,片刻很满意的笑了。
今晚果然安濛的男朋友来了,却是佯装与她毫无交集。
所以她之前的判断都是对的,安濛和男朋友叶明炀的关系是无法公开的地下恋。
而按照网上的消息,她的男友明面上甚至是在追求安浔,而安浔却是有着一个很暧昧的交往对象,便是她之前勾引未果的霍城。
这是一个复杂的多角关系,那一夜他们在安家大门口剑拔弩张,被她意外撞见。
是上天赐给了她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必须好好把握这个杀手锏!
今晚她明确的知道,即便情况如此复杂,霍城仍会到场。
只要一想到那双清冷得没有半分表情的容颜,安溪就抑制不住的兴奋!
不知片刻之后,当她精心准备的助兴节目隆重登场,那张永远浅淡的容颜,还能不能保持一如既往的镇定?
而那双青黑的,似含着真正情义的眼眸,又是否还能用着一成不变的深情,来望向那如今最完美漂亮,却有着最阴暗历史的姑娘?
她真是,无比的期待啊都市异能特种兵!
——
另一头,当安淮截下秦可儿,稍稍拉扯几番,两人一道去往了大厅后方无人走廊的时候,安家终于迎来了今晚的最后一名不速之客。
霍城是刻意迟到的。
他没有那么自虐,在宴会刚开始的时候就到,看完整场。
他今晚会来,只因若是不来,他独自瞎想情况会更加糟糕。
所以他来了,来见证她承诺的一切终结。
他不是个宽容的人,在感情里尤为小气,特别是现在两人已是如此亲近的关系,他甚至无法忍受其他男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今晚,她将作为叶明炀的舞伴,伴他一支舞。
这是他给她的最后纵容,以后他绝对不会再允许她做出类似的事来。
想着,一席黑衣的男人走上台阶,进入并不陌生的安家大宅,当然,神色不可避免的冰凉。
他身后的车,他身侧的保镖,他那一张冷得不带半分柔和的脸沉寂得没有一丝温度的双眸,教四下所有人都下意识避让!
哪怕是不识他身份的宋灵韵都看呆了,呆呆的看着人进门,走过,走向大厅,这是她今晚第二次被无视得彻底。
门边的宴会老管家愣着回神,望上灯火下男人影子般暗沉的背影,满脸错愕。
过了很久他才反应过来厉声开口:“夫人,您从没跟我提过今晚会有这样的客人到场!”
一句,宋灵韵惊得回头,两眼呆愣。
她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来人身份,今晚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有那么多没有请柬的人堂而皇之的闯入安家私人领地?!
老管家在宋灵韵呆滞的目光中心生唾弃。
夫人是个这样不通世面的女人,安家不败落都难!
不是最富有,亦不是最有权势,没有顶级的血统当然便更不会有超凡的身份,却是今晚的场合下,来人拥有以上的所有优势都无法抗衡的东西。
他带来的,是危机!
“那是霍家的当家人。是的,就是您现在想着的那个霍家。”
老管家的声线含着至深冷意。
“夫人,如果我是您,现在就不会还在这里了。我一定早就马不停蹄的冲进去,找到家里所有人一一问清楚,到底是谁请来了这尊佛,他来的目的,又是什么!”
…
当然,其实连霍城自己都不清楚,他被叫来的目的是什么。
因为叫了他过来的姑娘对理由根本懒到只字未提。
此刻,不用帮忙招呼客人也不是今晚主角的姑娘,正好好端坐在二楼卧室的梳妆镜前,素手瞄着唇线。
配合今晚的衣装,她化了浅淡的眼妆,配了一双烈焰红唇。
那鲜艳的红,血一样,甚至都微微挑逗起她的食欲来下载人生。
用唇线笔打底,再抹上那支颜色最正的唇膏,最后轻轻用纸巾含去多余的颜色,安浔端详上镜子里自己的容颜,轻撩起一缕烫卷的长发,细细在耳畔别上一朵艳丽牡丹花。
此刻的她看着挺像一个人,那名剧《卡门》里,喜欢帅哥却被教皇同丑陋的卡西莫多恋慕着的吉卜赛女郎卡门。
安浔满意起身,随着动作一身红艳长裙垂坠而下,勾勒最性格妩媚的曲线。
这一身装扮带着些许风尘气,并不太适合今晚的场合。
当然送她这条裙子的人和她都很明白,今晚她要的并不是端庄大方,而是艳压全场!
愈是轻佻了招女人嫉恨的模样,就愈是能挑动起男人最原始的*,这一点,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想着,嘴角扬起一抹浅笑,眸中波光流转,安浔轻提裙摆,转身而去。
——
挑选在这样的时候登场显然会很刻意,当她推开房门,缓缓走到二楼楼梯口的时候如是想。
想着,安浔微仰起头,更用心的挺直了腰板,摆出最自信淡然的姿态,走到楼梯拐角处,轻轻转身。
彼时的宴厅,八点过,宾客已经酒足饭饱,成人礼马上就要开始,随后便是舞会,有经验的大家已经慢慢聚拢到了大厅一侧搭建的临时舞台附近。
那舞台两米多高,后方是个LED显示屏,上头正配合轻柔音乐滚动播放着安濛从小到大一些具有纪念意义的照片。
舞台后方一侧便是通往二楼的楼梯,而一袭火红长裙的安浔,当她轻一转身,便是在这样一个众目睽睽的场合,献宝一样张扬的出现在了所有人眼前。
她身上的色彩太跳脱,信步自深木色的楼梯口而下,红得如同一团火!
她没有故作娇羞,第一步就淡淡朝着下方望来,那眼神如凉夜浮水般清润,并不带半分多余情绪,却是柔柔一眼便凉得透心,将人望得,浑身一个激灵!
眸黑如玉,肤白胜雪,楼上款款而来的佳人,一对墨瞳秋水脉脉,一双红唇朱色烈烈。
那也许并不是这世上最美的容颜,却是那每一分艳丽上萦绕最惑人风致,催生无尽旖旎,一瞬像是教人看到了那红枫盛放的娇然,暮雪消融的婉约,阳春枝头泠泠晨露动人的清冽,深秋花间,重重夜雾醉人的朦胧。
美人如花,有香有刺,又美又毒,这就是安浔蓦然出现,轻抬眼间,一眼带给所有人的感受。
楼下,大厅四处,一瞬沉寂,唯有那轻柔乐声还在微凉的空气间流转。
舞台边待命的安濛被比成了一朵干净却毫无特色的小白花,她死死盯着安浔眉目间的情绪,无法抑制的咬牙。
再后方,那一身自裙的安溪,更是被衬得成了毫无存在感的存在,她眸色微微暗沉,脸上神色并未变上半分。
这还是场上属漂亮的两人,其他所有到场的姑娘,亦都无可避免被赶上了对比的天平。
她们大多长在临江,就读嘉华,几乎所有人都见过安浔;
然,竟是没有一个人此刻搜刮记忆,回忆得起当初她身为嘉华校花时的模样。
那仅仅只是一年光景。
若是当年的姑娘还是一朵青涩秀丽的花骨朵,那么如今她显然已经盛然绽放漫威守望者。
她眉目间甚至隐隐含着一抹清幽风情,不经意便成勾人魅惑。
这是姑娘家不懂的东西,轻轻看入在场所有年轻男人眼底,不少人微微愣神之后禁不住喉管一阵干涩,若没看错,那竟像是少女初尝情事后染上的淡淡春色,介于处子同少妇之间,隐晦不可言说的气息。
很多人都看愣了神。
直至她最终迈下最后一步,到达大厅。
彼时长桌一侧,叶明炀微不可查的皱眉;人群中央,严易泽愣然的失去了方向。
安淮还在后台暗处,未曾见到台前这惊艳一幕;临窗的立柱旁,手持第三杯香槟,霍城似危险的眯了眯眼睛。
她再抬眼时,很快就看到了他。
那很容易,因为谁也不敢离他太近。
今晚的安家,几乎集齐了临江上层圈所有名草无主的青年才俊。
若是敛着芳华的叶明炀称得上温润如玉,那么出身权贵的严易泽便更锐气难当。
安淮的气质属温和,平易近人斯文尔雅;
而她心爱的男人,则冷得像冰利得似刀,此刻容色已经不再重要,他再好看,如斯气质摆在当前,哪个姑娘还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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