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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千金媚祸-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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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小紫的姐姐真的来了,当那个姐姐在门外轻轻叫着小紫的名字敲响房门的时候,她明明应该大吼一声叫她快跑快去报警,当时的她却是吓得喉咙干涩,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是她的懦弱协助了犯罪,导致了辛家姐妹的死亡。
后来案子被强行扭曲,高子轩顶下所有罪名,却是两姐妹的尸体一直没能找到,最后这个成为悬案,不了了之…
他们一群人打散各处,她独自一人逃到了渝州,连家都没脸回。
此后怀着惶恐,她漂泊异乡,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时间慢慢抚平了伤痛,她开始刻意不再去想那个雨夜发生种种,直至认识了现在的老公,结婚,一年前生下了可爱的女儿。
却是在得知严昊涵犯罪曝光之后,她就隐隐猜到了什么。
此后化名为祝迎雪的祝晓青也失踪了,她已经确定,有人开始对当年涉案的他们进行复仇!
她却没有躲,也没有怀着侥幸心理希望自己能豁免,她甚至像是在等待着这一日的到来一样,留在原地度过了此后的大半年,终于,便是到了这一夜…
安置好女儿,能求得孩子的平安,她已再无所求。
满脸都是泪水,缓缓的,郑海兰跪倒在地,俯身,用最忏悔最视死如归的姿态,跪伏到了对面的女孩面前。
她以死谢罪,如果这真的能洗净她的罪孽的话。
她不求宽恕,四年前她懦弱的代价是如此沉痛,四年后的今天,她再也没有资格退缩…
“帮我告诉小紫,我对不起她,永远都没脸见她,我对不起她…”
她甚至没脸去青城她的衣冠冢祭拜,只能这样跪着,含泪哭道。
安静的卧室里,寒意幽幽,高处,那清冷的一双墨瞳淡望而下,落在女人消瘦肩头,下一刻不知是否感知到了危险,隔壁卧室传来奶娃惊惧的阵阵啼哭,那撕心裂肺的嚎哭声中,容色冷艳姑娘抽起手中柴刀,狠狠劈砍而下!
…
那一夜,鲜血溅上白墙,染一室血光!
锋利柴刀削肉断骨,伴随一声凄厉惨叫,隔壁房间里娃娃的哭声骤停,随后愈发猛烈的爆发出来!
那一声声,叫人心碎,猩红粘稠的血液顷刻在卧室地砖上蔓延开来,似不知过了多久,从剧痛的昏厥中猛然惊醒,郑海兰抽搐着自一地血污中挣扎抬头,难以置信的望上了眼前那一截断掌!
她只砍掉了她一只手!
在她都看过了她的脸,认定了今晚她绝对死罪难逃的时候!
全身因剧痛而抽搐,呆愣两秒郑海兰伸手死死掐住胳膊,自地上匍匐而过到了床头,奋力撞下上头的电话听筒,拨通了120!
——
这一晚,安浔是踩着寝室大门关门的时点回的寝室。
彼时黎曼曼和苏洛都已经回来了,两人毫无意外都在闷头学习。
抬眼看到安浔,黎曼曼立马起身小跑了过去。
“小浔你是不是已经吃过饭了,樱花寿司还吃得下么?”
说着黎曼曼到了安浔桌前,点了点她桌上正中放着的那个乳白色盒子。
“还有这个,不知道是谁放在我们寝室门口的,我第一个回来看到就拿进来了,上面有个小卡片,是给你的呢小浔。”
那是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上头扎着漂亮的蓝色缎带,寝室小两只显然都好奇,黎曼曼话落苏洛也过来凑上热闹。
“你说是直接放在寝室门口的?”
安浔淡淡抬眼。
“嗯,不是寄来的。”
黎曼曼话落,安浔拆了礼物包装,缓缓将那盒子一揭。
入眼,一件大红色的薄纱裙子静静躺在盒子里,纯正艳丽的颜色,清凉柔软的面料,还有那牌子,是个国际大牌呢!
“哇——”
黎曼曼苏洛都小声赞叹了一下,拿起那裙子抖开,细细端详,那是一件非常漂亮的长裙,最特别的是裙摆设计,形如一朵盛然绽放的鸡冠花,魅惑动人!
“是洛洛哥哥送的吧,好漂亮!”
黎曼曼由衷感叹,另一头苏洛眼睛也亮晶晶的,直说这裙子安浔穿一定很好看。
两小只兴奋着的时候安浔回眸,拿起盒底压着的那张卡片轻轻翻开,看见上面那一句话。
【周末安濛生日宴,穿着这条裙子去。这是我为你准备的第一份惊喜,稍候的第二份在宴会当天给,敬请期待。】
凉薄的笔触,行走生冷,这并不是霍城的字。
抬眼再将那条艳如烈火的裙子看过,倚靠桌前,片刻安浔轻轻扬起嘴角来。
是了,最近这么无聊她怎么都没想起来,明明还有一个安家在。
那一堆用来随便打发下时间,还是有些可玩的价值的~
V301 野心不小!
经过一个暑假,安家如今有了很大变化。
安建邦风瘫,安淮接手恒通,迎回了交往三年多的女友,似一切回归正轨。
而另一面,安浔私下接触杨柳母女,安排了她们的住处并将安溪塞进了嘉华高中,这一下,又像是哪里都隐藏着暗流汹涌。
好在安濛已经毕业,今年秋季入学临江大学工商管理系,眼不见为净,她只能当杨柳母女不存在。
近日宋灵韵回家的时间也多了,安建邦已经不能再烦到她,她开始尽力为一双儿女张罗。
儿子有了结婚打算,女儿成年礼在即,她努力营造着安家氛围,就算内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面上该做足的东西可是一样都不能缺的,儿子美满婚姻,女儿的优秀对象,她要全部为他们争取到!
安濛的生日就在下周末,这周日安浔回了安家。
最近安家所有人的动态都有人汇报上来,安溪入了嘉华之后一直在用功读书,再没有闹腾过一下。
显然这个小丫头是有些过人之处的,至少什么时候该闹什么时候该忍这一点,比当成大小姐般培养长大的安濛强了不知多少倍。
安浔这一日回家,为的便是安溪。
她在月初的时候就已经提议过,决定把安溪接回安家住。
她给的答案很随意,说杨柳就算了,只是安溪同他们一样都是爸爸的骨肉,她一个小姑娘不能流落在外,即便如今安家已经不行了也是棵更大的树,能照拂的鸟儿就照拂一下。
这就是她当时用的比喻。
安濛只觉受到了深深的侮辱。
这个比喻说的安溪隐射的却是他们,接那安溪回来安浔明显就是为了打他们一家的脸!
安淮也是这样这样认为的。
只是他不得不装出一副好兄长的模样来,勉强答应了大妹妹接回小妹妹的请求。
如今恒通的命脉捏在霍城手里,也就等同于是捏在安浔手里,他有时甚至怀疑当初是否是安浔同那霍城一起合谋陷了安家于不义。
只是这么想没有半点好处,他只能期盼顺着安浔,让她高兴了,她就能把公司利益放在第一位,同他一起好好经营下去。
安浔表现出来的姿态亦是如此,在安淮同意让安溪回家之后她再没做过半点刁难,甚至在今春药品原叶收成下降的情况下,还去给恒通谈来了一个合意的买价。
在正式与秦可儿结婚,得到其他资金来源之前,安淮已经唯有依靠安浔顺从安浔这条路可走,他藏下所有不满,隐忍了下来。
——
于是便到了这一日,午后,安家的车去了市中心,接上了大小姐要求接回的小小姐。
杨柳没被允许同女儿同行,甚至她都甘愿去安家做个下人陪在女儿身边,都被冷冷拒绝。
她这个无比漂亮也无比聪明的姐姐,她要的当然不仅仅只是一个妹妹,这一点安溪非常清楚。
她的母亲没有什么价值,当然会被她舍弃,而她的价值还在她肯掂量看看的范畴内,她唯有达到她的预期,才能继续享有现在她给她创造的一切;
包括学校,财富,包括名分和将来,还有这么一个能去到她身边,离她最近的位置。
安溪很安静,沉默下来的时候那一张小脸看着愈发像安浔了。
这也是她这段时间修习的结果,她学习轻言轻语,学习巧笑嫣然,她顶着这样一张脸这样一个名字进入嘉华高中当然会被诟病但是她毫不在乎,反而在别人说到她与安浔相像的时候,她会自心底油然而生出一股异样激动的情绪。
就好像这是荣耀一般,她又离她更近了一步!
车是老杨开去的,他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说,沉默着开去沉默着开回来,却不代表他一路上没有八卦的打量后座的小姑娘。
安溪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棉布裙子,长发轻柔的披散肩头。
她的发质是有些天然卷的,前段时间去拉直了,长度刚刚到腰际,同安浔的差不多长。
她刚上高中,只有十五岁,当年他家大小姐十五岁刚上高中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是了,也是这样一副恬静的模样,穿着常穿的白色裙子,说话做事都柔柔静静的模样。
老杨没什么歧视,虽然他知道这个小小姐是个私生女但是孩子总是无辜的,她这么个小姑娘离开母亲,带着小小一个箱子的行李就到了安家,家里的太太和二小姐还不算特别好相与,怎么想之后的路都会有些辛苦呢。
想着,车到了山顶,开进大宅门,稳稳当当在车库大门前停下,老杨转身朝后座看一眼,和蔼笑道。
“一会儿你就同我从车库的边门进去吧,今天夫人同大少爷不在,老爷这时候应该在午睡,家里只有二小姐一个。晚一点大小姐会回来,这之前你就跟着张嫂先上楼到房间等吧。”
“好,谢谢叔叔。”安溪抬起头来,睁着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小声道。
她漂亮温和,少了些安浔的大气却带着些小家碧玉惹人怜爱的气质,老杨想起家中女儿目光愈发柔和,安抚道:“叫我老杨吧,没事的,既然大小姐属意你回来就会照拂你,此后你就在安家好好住着,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这些话不见的是真的,说起来总是温暖人心。
“好。”安溪乖乖点头,露出一抹温和笑容,“谢谢杨叔。”
这一日阳光明媚,午后骄阳当空,将整座大宅笼罩在温暖金光里,平添上几分生气。
大宅内部并不热,穿着裙子还有些凉飕飕的,果然如同司机老杨说的,家里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跟着前来接应的女佣一路上到二楼,安溪进了原本是客房如今收拾成了一个小小闺房的她的房间。
网上有很多消息传说,安家没落了。
安溪觉得也许是真的。
这偌大一个家里只有一个司机一个佣人,连摆在客厅最显眼的茶几上的那瓶玉兰都有些蔫了,这可不是过得精致的主人家能容许的事。
她只是还隐隐判断,安家其实安浔最大,很多事都是她做主。
这一个判断也得到了证实。
她这样一个私生女一路来能得到司机和女佣的善待,还能拥有这样一个不错的房间,全是安浔的面子,她才是这个没落的家里真正的主人。
送了张嫂出门,安溪放下箱子,轻轻在卧室里走了一圈。
她很感激病倒的安建邦,正是因为他的病她才能颠倒黑白得到这样一次机会。
她同样很感激安浔做的一切。
安浔当然不可能是个好人,给她发了请帖让她来安家闹事的估计就是她。
既然如此,她这样一个小三的小三生下的女儿,如此尴尬又不堪的身份可要好好利用了,要努力给她一个“惊喜”才行啊!
安溪正想着,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冷哼。
“你就是安溪?”
对面,在转身的刹那调整好表情,安溪回头一眼看见环手站在门边的安濛,愣了愣,嘴角扬起一抹怯生生又热情的笑。
“二姐姐…”
“二什么二,谁是你姐姐?”
安濛一上来气势就很足,张口就把安溪打断:“你不要乱叫,我可从没想过要认你这个妹妹!”
这几天安濛生日临近,想到那天学长要和安浔跳舞她就窝了一肚子火。
偏巧安浔还非赶在这时候把这丫头带回来给她添堵,方才在房间里听到安溪上楼的声音她就气炸了,忍了忍还是没忍住跑了过来!
安濛当然是来找茬的,否则她来做什么。
对面安溪顿了顿,却像是受了意外打击,一句欣喜称呼卡在喉咙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半晌才故作坚强扯出一抹笑容来。
“好,我不叫了,姐…不是,那我该怎么称呼你比较好?…”
呵,称呼?安濛心里恶心了把,冷笑起来。
“称呼也不必了,你以为这之后我还会跟你说话么?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安浔找来合伙演戏的对不对!之前在医院你就是故意闹的,故意把事情闹大了让安浔认下你,然后你就能堂而皇之的进安家了对不对?!”
没想到这个安濛并没有她之前认为的那么傻。
当然她还是很傻,这种话自己心知肚明就好了,当面来问她可就暴露底细了。
安溪亦在心底冷笑,笑过眼底却闪过一抹最无措的哀伤:“我,我不知道安濛姐你在说什么…小溪,小溪没有…”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就是安溪来到安家之前打定了主意的生存之道。
安濛是个暴脾气,最容易发火也最藏不住心事,对着这种人就要用她最讨厌的也最没办法的眼泪来攻。
装成一个被同样身为私生女的恶毒姐姐欺负的可怜姑娘,那才有意思不是么?
到头来还能真让这个恶毒姐姐相信她是一个可怜又无辜的好妹妹,那才叫有意思呢!
安溪继续哭,哭得无声又梨花带雨。
安濛彻底被安溪的眼泪恶心到了:“你哭什么哭啊,哭给谁看?我怎么你了,说一句话就哭你是装的吧!”
安濛指着安溪气急败坏:“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其实根本就不是表面上看着这样!你就是个心机婊白莲花,装柔弱骗同情,怎么,接下去你还打算怎么装,是不是要装我打了你啊,啊!”
安濛果然被几滴眼泪就刺激到了,越吼越响,在确定楼下的张嫂听到吵闹正上楼来之后,安溪果断抹了把眼泪,转身过去拉起自己的小箱子。
“既然安濛姐你不欢迎小溪那小溪就走好了,我走…”
说着她坚强的提起箱子就走了。
安濛怎么可能去拦她,不再后面提她一脚就不错了!
安溪哭着走到门边,果不其然恰好撞上了焦急赶来的张嫂。
“这,这是怎么了?二小姐,这个小溪小姐她…”
“张嫂,对不起,小溪看来是来错了,之前就犹豫了的,看来还是不该来,我这就回去了…”
安溪逼真的掉着眼泪,绕过张嫂就要走,张嫂赶忙扯住她。
“二小姐,小溪小姐是大小姐请来的客人啊…”
张嫂为难开口,话落安濛脸色更差了!
“那又如何?是她自己要走的我赶她了么!”安濛在后面吼。
“张嫂我还是走吧!”安溪边哭边挣扎。
“哎呀二小姐,大少爷也同意了让小溪小姐回来的!”
张嫂甩出杀手锏,一句话落用力拽上安溪的箱子,两人正拉拉扯扯僵持不下,不知谁一用力,呲啦一声,那看着略显破旧的箱子居然从拉链处直接崩开了,里头的东西瞬间滚了一地!
那是衣服,课本,还有一些食物。
洗得发白的陈旧衣服,旧书店淘来的课本,还有装在透明塑料袋里,压变形了的包子和烧麦…
那一刻所有的东西倾倒而出,散落在安家光可鉴人的地板上,一瞬三人都呆了。
下一刻安溪慌忙跪地把那一堆抓起来往箱子塞,却是那箱子已经破了怎么都塞不好,眼看着就暴露了更多秘密,暴露了她是有多么的寒酸穷苦,和这个家是多么的格格不入…
她家里最新的一身裙子,估计就是身上这件了。
明明之前看着很淡定的一个小姑娘,其实她心里还是很怕很担心的吧…
张嫂又惊又疼惜的抬眼,望上对面惊慌失措的安溪。
安濛也有些呆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下一刻安溪再也受不住压力,呜咽一声,丢下一摊烂东西扭头朝楼下跑去!
“小,小溪小姐…!”
张嫂在身后喊了一声,焦急追了上去。
原地,安濛皱着眉盯着安溪箱子里那一堆破烂,发觉那堆书里有一本白色封皮的本子,里头露出一角,像是个相片一样。
她狐疑俯身抽出来。
那是一张杂志剪报,上头的女孩手持网球正在挥拍,居然是她?
只是她为什么会藏着她的照片?!
——
另一头,安溪羞愤的冲下楼,一路跑出安家大院,冲到大铁门时才最终被张嫂拽住。
下山没车可不行,她已经无路可走。
当然安溪也没打算再跑了,之前司机老杨不是说了么,安浔应该没多久就到了,这个家里她唯一能依靠的就是她,她刚刚受了那么大的委屈,自是不敢再回去,唯有留在这大门口等她的大姐姐了。
好在不等她同张嫂纠缠多久,山下盘山公路上就绕来了一辆黑色越野车。
张嫂眼尖一眼就认出那是大小姐的车,赶忙拽了安溪一把:“好了大小姐回来了,我们快进去吧,不要让大小姐知道闹矛盾的事!”
张嫂心里当然还是偏向安濛的,安溪心里也很清楚;
她闻言恍惚抬头望去一眼,眼底顷刻流露出一抹很真挚的欣喜,下一刻赶忙伸手擦干了眼泪,理了理头发把自己收拾成了一副可以见人的模样。
“张嫂我就在这里等大姐姐好不好,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二姐姐其实没对我怎么样,刚刚是我自己太激动了…”
安溪小声解释,那模样别提多么乖巧可怜。
张嫂皱眉犹豫的当口,那越野车已是很快开了上来,再走也来不及了。
黑色路虎轻轻刹在了安家大门前。
车上,远远的安浔已经看到了门边的张嫂同安溪,车停下后她拉开车门,偏头的时候看清安溪微微红肿的双眼。
这刚来不到半小时就一哭二闹离家出走了?果然浑身是戏。
安浔柔柔理了下被风扬起的长发。
“张嫂,还有安溪?怎么了,今天特意来门口等我?”
安溪的模样一看还是像哭过,张嫂一时不知如何解释,下一刻身侧的安溪已经努力弯起嘴角笑道。
“是的,张嫂刚刚带我参观家里,说天气好出来院子转转,然后远远看见大姐姐的车,就说一起过来等你了。”
这一句说得乖巧,安浔微凉的眸光在安溪身上一绕而过。
偏巧她今天也穿了一身简单的白色棉布裙子,长发披肩,一时两人站在一处,安溪倒真像是个缩小版的她,而且更加年轻水嫩,沾着水光的大眼睛小兔子一样透出迷蒙可爱的光来。
安浔幽幽笑起来:“那看得如何了?一起上去?”
一句话,安溪脸上一瞬绽放欣喜:“嗯…一起上去!”
张嫂松了口气,想到二楼地板上那堆东西,提前转身朝坡上走去。
安溪还留在原地,笑出一脸羞涩红晕,忽闪的大眼睛盯着安浔瞧啊瞧,直至最终才像是无意间一偏头,瞥见了她身后的黑车。
安浔是约了会回来的,送她的是霍城。
他们还没告别,他摇下车窗,并未下来,静静坐在车里等待。
安溪恍惚望去一眼。
那一双青黑寡淡的墨瞳顷刻撞入眼帘,下一刻安溪似小小的惊了一下,又很快控制住了反应,犹豫两秒:“…姐夫。”
轻幽一句,从小姑娘红润的唇瓣溢出,糯糯的声调还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一句话落,车里,车外,霍城同安浔均是诧异抬起头来。
那一眼四目相对,这是霍城第一次看清安溪。
彼时她站在午后金色的阳光下,穿着一身白色棉布裙子,乌黑的长发在风中轻轻扬起。
因着这一身装扮,他无可避免的记住了那张脸,那张俏丽的,同安浔像了七分的容颜。
旁侧,微愣一秒,幽幽的,安浔嘴角牵起一抹笑。
姐夫?
这个刚刚单挑了安濛大获全胜的小丫头,看来不单单是有些手段;
原来野心,也不小呢。
V302 日记!
一时只有微风在三人之间流转,安浔的眉眼间幽幽荡起一抹冷色。
安溪比安浔差的三分是艳丽,当然论气场气质,两人的差别便不是一般巨大了。
安溪话落,似也有些觉得自己唐突了,微微羞涩低下了头去。
只是不知这样说上一句话就能脸红的单纯姑娘,霍城这辈子见过多少。
反正以他的个性一定想不多,什么姐夫与小姨子之间一上手就暧昧不清的牵扯,他更加不可能感受得到。
想到这里,安浔笑了。
她今天穿得清纯本不是该笑得这样娇媚的,那笑容在安溪眼角一晃而过,她还没来得及完全捕捉到她就转过了身,伸手探到车窗里去轻点了一下。
这一下点在霍城侧脸,在他微愣的时候她沿着他脸颊的弧度轻滑而下,那姿态分明挑逗,眉梢轻扬笑着她说,呵呵,姐夫?
霍城顿了顿,微微抿了唇。
他当然会不好意思,在对上她那样意味深长的笑容,那墨黑眼底寸寸的无奈和光亮都落在眼里,安浔笑着偏了偏脑袋:“啧,心花怒放了?”
霍城还是不说话,连眉心都有些皱起来,他伸手拉住她的手不让乱摸了,却也不放开。
安浔俯身靠在车窗边:“下周六我大妹妹生日宴,你也来吧。”
霍城顿了顿,似有些犹豫。
安浔轻轻勾唇:“不想来也可以不来。”
“来,我来。”霍城赶忙接话。
“行,具体时间我知道了再通知你,是场鸡尾酒会。”
她淡淡提点,这样他也就知道到时是怎样的场合该穿怎样的衣服。
话落安浔起身:“我晚一点回学校,到时再联系。”
“好。”霍城轻应,再将安浔看了看,此刻他自是早已把一边刚刚语出惊人的安溪忘掉了。
安濛生日宴,叶明炀会去,而她那天会是别人的舞伴。
虽然她告诉过他那会是最后一次。
这件事的冲击当然大过了她有个妹妹刚刚用了让他很高兴的称呼来叫他,安浔转身的时候霍城漠然关上窗,车子发动,他若有所思的望向前方。
安浔回头将安溪上下打量,嘴角笑意犹在。
“走吧,先上去。”
“…嗯,好
炮灰重生'综韩剧'。”
安溪不敢再停留了,赶忙转身跟着安浔一同沿着花园的小径朝大宅走去。
她还微微有些发愣,以她在网上查到的那些八卦,还有那夜在安家门前窥探到的情况,她着实是想不到这两人相处会是方才那样的模式…
网上说,霍城是临江三大家族霍家的家主,年纪轻轻已经接手家族事业。
网上还说他个性阴冷心狠手辣,轻易不能接近。
于是她把他设定成了小说影视剧里那些霸道总裁的模样,这样的男人多半孤高自傲享受女人的依附,她这样温柔娇弱的小姑娘,理应非常投其所好才对。
结果经过刚刚第一回合试探,如今她只庆幸之前没有做出更多事说出更多话来。
安溪安静的跟在安浔身后走,很久她才敢抬头。
前方,午后的阳光下,高挑纤长的美人背影如画。
她眸光从她柔顺的泛着丝光的黑发上掠过,望上她裙摆下方白皙笔直的两条腿。
她不过穿着一身普通的白裙搭着高帮帆布鞋,简单清纯的打扮,却依旧清贵逼人。
安溪忍不住开口:“…大,大姐姐…”
“嗯?”安浔回眸,明艳的一张容颜,阳光下美得炫目。
安溪微微屏息:“下周末,安濛姐的生日宴,我能参加么?”
她怯生生道,话落又像是觉得自己太逾越了,微微尴尬的垂下头:“我只是问问,我知道我没资格…到时候我还是回家陪妈妈吧…”
初秋的凉风幽幽袭来,绕过风中那一朵清纯小白花。
其实安浔觉得以她们之间的交往,已经可以不做这些颤巍巍的伪装了。
“生日宴是安濛的,当然是她做主。”
安溪恍然抬头的时候,安浔在风中浅笑:“你去问她吧,只要她同意,你当然可以出席。”
…
此后,安浔带着安溪回到大宅的时候,张嫂当然已经麻利的收拾好了安溪那堆东西,拖回了卧室。
安濛如今对安浔采取回避政策,能不见的时候连影子都不想看到。
安浔进屋之后她就躲回了房间,家里清清静静的,安浔去拿了刚送到的新鲜百合,在客厅小坐了半小时,插出一瓶娇艳的花,摆放在了最显眼的那张方桌上。
清冷大宅一室静谧。
二小姐乖乖在房里准备生日宴的祝词,新来的小溪小姐也回屋收拾行李去了,张嫂站在门廊处,怀着一颗复杂的心盯着自家难得回来一次的大小姐看了许久。
如今的安家,他们大小姐才是真正的主母吧,一回来所有小的都服服帖帖,至少面上什么矛盾都压住了。
不远处美丽的姑娘侧脸柔静,手持百合花枝细细端详。
张嫂叹了口气,欣慰的转身离去。
彼时,二楼,将那拉链动过手脚已然报废的箱子拖到房间角落,安溪跪在地上,一样样把里头的东西拿出来,规整的放在地上。
直至最后箱子清空了,都没有看见那本白色封皮的本子言家有女。
她静默了一会儿。
嘴角幽幽扬起一抹无声冷笑。
——
周日天气晴好,九月末的天气不若盛夏炎热,正是举家出游友人聚会的好时节。
这样的日子里只有两种人才会去公司:一,正事缠身非常忙碌的;二,逃避现实没事找事的。
安淮显然是第二种。
这一日双休他又去了公司加班,只是显然恒通最近根本没有什么大业务,公司里人都没有。
总经理加班,最倒霉的就是秘书办,全天候总要留下一个人来陪老板大多时候还无所事事,闷都闷死了。
当日,午后骄阳从明净的落地窗外洒落,宽大肃穆的办公室里,安淮调过椅子,面对这窗外发呆。
他当然也无事可做,甚至无法积极的找些事来做,只是这样清闲的时候他却是觉得很累,这样的疲惫像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让整个人都毫无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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