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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后妃升职手册-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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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黛只摇摇头:“都不是,陛下放宽心些,嫔妾很好。”
  过了几日,太后正在梵宗楼中跪在佛前念诵经书,忽听得耳畔有脚步声。过了良久她才睁眼说道:“回来了?”原来正是才从兰林殿中回来的德妃,德妃这才答道:“是。”接着又双手捧着一个匣子说道:“这是和芬媛求慎儿带给姑母的。”
  太后甫一听到“和芬媛”三个字,面容登时扭曲了:“你还敢将这东西带来?给我速速撂了出去!”德妃却未听她的,只软声说道:“姑母好歹看一看吧。”
  太后素来疼爱德妃,这时只漠然闭上眼睛,只对德妃所说充耳不闻。忽听见梵宗楼内的姑子轻轻惊呼了一声:“这是刺血书写的《地藏经》?”
  作者有话要说:会不会有人觉得林黛黛不做死就不会死_(:з」∠)_
  TOT……可林黛黛本来就不是一个聪明绝顶的妹子啊,她只是个平凡妹子穿越过去的……继续小时代上身!!!每个人,都该有一次愚蠢透顶的机会……虽然她可能………………不是第一次这么蠢了,而且也可能不是最后一次……当然,她的方法确实不聪明……泪目走过。

  ☆、第62章复位

  太后听了那姑子的话轻轻睁开眼睛;德妃见了忙将那本《地藏经》奉上。太后从来心中最疼爱这个侄女;此时见她殷勤,只得接过来看来一眼。那果然是一本血书的《地藏经》,上头的小楷并不十分美观,但胜在工整;看得出来是用了心的。
  方才惊叹的那尼姑此时走到太后身边赞道:“这闻起来并无浊气,且字乃是淡金色,看来抄经几日都未进过盐啊。”林黛黛若送旁的来,太后尚能不屑一顾;只是送这《地藏经》来……在爱女离世之后;太后不知念诵为她念诵过多少次这经书,一时太后心中也颇为犹疑,不能再像刚才那样斩钉截铁的说出“撂出去”这句话来。
  然而太后仍未置可否;直到翻至封底,正看见林黛黛所手抄的四句回向偈——愿以此功德,普及于一切。我等与众生,皆共成佛道。这时才将经书合上说道:“那便供奉到佛前吧。”
  德妃这才松了一口气,行至太后身边说:“姑母今天又跪了大半日了,不如起来歇歇吧。”太后颇为不善的看了她一阵,半晌才将手臂搁过去令她搀着:“你对她倒是很好。”德妃忙笑道:“哪里呢,只是这日子看她确实是知错了,十个指头没有一个是好的呢。”说着边将太后搀了起来。
  另一厢容景轩正端着碗山参石斛鸡汤要喂给林黛黛,林黛黛见了忙坚决的用手捂住嘴说道:“嫔妾在抄经书呢,不能进盐,更不宜用荤腥,不然到时候字又腥又……”
  话还未说完,容景轩已经颇强势地将一勺递到了林黛黛嘴边:“朕亲喂你,你还敢挑三拣四,快喝下去!”林黛黛只得无奈喝了一勺,偏她这些日子都没有见过荤腥,这汤又熬得好。才喝了一口,便止不住的将那一碗都喝了下去。
  容景轩看着林黛黛进的快心中有些高兴,偏等林黛黛喝完之后,才学着林黛黛的语气嘲道:“芬媛小主近日子抄经书呢,怎么好用荤腥!”林黛黛气得在他腰间搡了一把,这时他又执起林黛黛的手来。林黛黛抄经书俱是取的左手指尖上的血,所以这几日左手五指上总是血迹斑斑,为免容景轩担心,她这几日都找了各种理由令容景轩不来兰林殿。今日容景轩行到殿门口她才知道容景轩要来,这才露了馅。
  容景轩在林黛黛指尖上凝神看了一会说道:“十指连心,这会子该多疼呢。”林黛黛正欲说话,正好长信宫宫人来了,只对着他们一行礼便说道:“和主子抄写的经书太后娘娘收到了,还命在佛前供着了。另外德妃娘娘还命奴婢传话说,抄写经书很好,只以后不要刺血抄经了。”容景轩听了一喜,忙让莫怀德去赏。
  第二日德妃来兰林殿时便温缓了许多,也未让她再跪着听训,看着她青白的脸色还叮嘱她要记得照料身子。又过了几日,德妃再来便不是奉太后之意来申斥她。这几日里无巧不巧的太后夜里又梦见了悼穆长公主,说近日里有人帮她攒了功德,此时又轮回到人间道里去了。太后半夜里梦了这个之后惊醒,一时竟喜极而泣。
  林黛黛冲撞之事,今次总算揭过,容景轩见太后不再生气,便又命复了林黛黛的和贵姬之位,只是这次十分低调,没有大行封赏。众妃从来见太后刁钻难缠,原本以为林黛黛今次必死无疑,没想到不过两个月便复又晋位成贵姬,一时都讶异非常,又见其中出力最大的便是那本经书,一时后宫内抄经成风,上上下下的宫嫔们都抄了经书给太后送去。穆芬仪甚至从舌尖取了血,也抄了一本《金刚经》送了过去。
  贞芬仪听到林黛黛复位的消息时急急冲来寻皇后:“姐姐,和贵姬复位之事你知道么?”皇后听了只无奈接过茶盏饮了一口:“这宫里什么人晋位不要我的金印呢。”贞芬仪疑道:“既这样,姐姐何不推了呢?”
  皇后说道:“太后已不怪上次她冲撞之罪,更要紧的是皇上喜欢她。我推的了这次,推的下次么?何况,不过是个生了女儿的贵姬罢了,不足为虑。”贞芬仪听了这话之后只默默低下头去不再做声。
  皇后只看着贞芬仪细细打量——她对这个妹妹的感情很复杂,贞芬仪甫一进宫时,皇后心中未尝不提防她。同样显赫的家世,与自己相似,但却更青春的容颜。只是久而久之皇后却发现,这些优点却都被贞芬仪的木讷与不解风情所掩去,她在宫里的恩宠甚至不如清才人,更遑论和贵姬。这时皇后又想起贞芬仪论起来到底是自己亲妹。
  皇后看着贞芬仪隐约有不服气的神色,不由叹道:“我说了,和贵姬不过是个有女儿的贵姬。从来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和贵姬受罚的这两个月里,皇上去过你那里几次?你这样提防着和贵姬,何不想想怎样趁这个机会在皇上面前固宠呢?论起来你进宫也快一年了,怎么全无动静?”
  皇后口中的“动静”,贞芬仪只一想便明白了,听了这话她更是羞恼的眼泪都要落下来:“动静?皇上都不碰我,哪里来的动静。上次皇上是听姐姐的劝来我殿里了,可只看了会子书就熄灯睡了,我又能怎么办呢?”说着便拿着帕子捂着脸呜咽地哭了起来。
  皇后听了她这话,心中一时又是放心又是忧虑,其实她心中想着最好贞芬仪一直不得宠,哪次运气好怀上个皇子或者皇女便好。到时太子又添了助力,自己也不算辜负了父亲。皇后沉吟了片刻便对蓟春说道:“你待会便去芬仪那里,为她准备一下。”
  夜间里,贞芬仪坐在自己安昌阁里,才明白自己姐姐口中的“准备一下”是为何意。蓟春甫一来,便将自己的灰鼠帐子换成了鲛纱帐,乌沉香换成了佛手、香橼。一时屋内轻快明亮许多,装着果子的缸里也幽幽发着果子独有的甜香。然而这不是紧要的,蓟春又亲伺候着她,帮她用玫瑰花水洗了个澡。复又用碧玉簪子沾了胭脂,轻轻在颊上、唇上点了个妆,又为她选了件她平素从不敢用的睡衣穿上了。
  贞芬仪的生母乃是大家闺秀出身,自己都不通这些东西,更遑论教贞芬仪这些,素日里只要贞芬仪读好《女诫》、《内训》,会掌家便是。皇后从前也不通这些,只是没有孩子那四五年里,她为了将容景轩长留在自己房中,这才苦意“钻研”这些。待得坐拥两子,地位巩固了,她才慢慢又将这些放下来,不想今日这些又有了用武之地。
  夜里容景轩果然到了安昌阁来,皇后今日刻意命小厨房进了一品山药、姜附烧狗肉等壮阳药膳,待得容景轩在昭阳宫里用了膳之后,又劝容景轩去安昌阁看看贞芬仪。
  容景轩自在皇后那里用了膳,便隐约觉得有些胸内气血有些翻涌。待到了安昌阁,正见一个美人隔着层朦胧的鲛纱坐在拔步床中,三两步上去,见正是与平时全不一样的贞芬仪在里头坐着——贞芬仪唇上、颊上俱是微微红晕,见了他只羞笑着将脸垂下,仿佛酒醉了似的不胜娇羞,身上披着的衣衫一时也是欲遮非遮,无限魅惑。
  容景轩见了如何按捺的住,脑中只“嗡”了一声,便将贞芬仪推倒,便急急的褪下贞芬仪的衣服。贞芬仪从未见过如此热情的容景轩,一时惊喜非常,也忙为容景轩脱衣服,只是她算来有小半年未曾承宠,一时手脚有些慢。
  好容易二人都脱光了,正要行燕好之事时,安昌阁外头忽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容景轩听了那杂乱的脚步声,脑中一个激灵,*忽然暂时被压制住了,只朝外头喊道:“莫怀德!”
  莫怀德正一直在外间候着,听了容景轩这话忙垂头进来说道:“奴才在!”容景轩只问道:“外头怎么了?快去问问!”莫怀德不多时便回来了,颇为难的说道:“是兰林殿的和贵姬,适才晕过去了,方才是兰林殿里的宫人请太医去了。”
  容景轩听了一时*如潮水般忽的退去,只对着莫怀德说:“快来伺候朕穿衣服。”莫怀德一时只迟疑的站在那里,容景轩只喝了一声:“还不快来么!”贞芬仪一时犹不死心,只从后头伸出雪白双臂缠住容景轩的腰,口中说道:“皇上不要走。”
  容景轩只将她的手臂拿开:“听话,朕明日必来看你。”接着只由莫怀德等伺候着穿戴便急匆匆地走了。
  方才还洋溢着春情的屋里,现在什么也没剩下。贞芬仪看着散落一地的衣衫与自己光裸的身子,一时情|欲如兜头被一盆冷水浇下。贞芬仪的陪嫁侍女此时只敢一步一挪的走进来,怯怯的说道:“主子。”
  贞芬仪并未回话,只拉起一旁的被子,又羞又愤的掩面哭了起来。
  容景轩到了兰林殿发现殿里此时果然闹哄哄的,宫女太监走来走去,青菱忙着问太医林黛黛究竟如何。阿丑已从庆妃那里抱了过来,方才想来是受了惊吓,此时正声嘶力竭的哭着。
  容景轩只心疼接过阿丑,又急急走到林黛黛身边。林黛黛额上正有一角乌青,想是方才撞出来的。容景轩边揉着那里边问太医:“贵姬如何了?”
  那太医答道:“和主子晕倒是冲任血虚的缘故。”
  容景轩听不懂这些,只问道:“什么意思?严重么?”
  那太医只得避重就轻的答道:“经、孕、产都是以血为用,而又都易耗血,和主子生产后气血还未补回来又再伤了一回气血。现下微臣开好方子,好好为和主子补血养血,想来便无碍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默默投雷的loveless同学……
  然后!这章虽然小虐身!!!但之后应该都甜……长甜?恩就是这样~~~最后,和大家打个招呼~么么哒!!!

  ☆、第63章惠王正妃

  容景轩听了这话;一时呼吸一窒。正这时林黛黛幽幽转醒;见容景轩坐在身边不由问道:“皇上怎么来了?”容景轩为她掖了掖被角说道:“你先歇着,朕去外头和太医说话。”
  不多时容景轩复又回来了,只是手里没抱着阿丑,想来是她方才哭累了;又放回到乳母那里睡觉去了,他面上表情看着并不畅快。林黛黛不由笑着轻轻刮了下他的脸颊:“不过是洗澡太闷,嫔妾一时有些发晕罢了,皇上这么紧张做什么?”容景轩一看;林黛黛的发梢果然还是湿的;想来那额上的乌青是磕在浴桶上才弄出来的了。
  有些事容景轩也不便同林黛黛说,只自从旁边的架子上取了麝香活血化瘀膏来为林黛黛搓揉额角。林黛黛甫一闻见麝香气味,就忙将头侧开:“不要;好重的麝香呢。”容景轩只笑笑:“无碍,近日子都不曾宠幸过你,这药膏暂且用着。”说着仍俯□来为林黛黛抚着额角。
  容景轩揉着揉着,呼吸便渐渐沉重起来——他晚上吃的是皇后精心准备的药膳,方才在贞芬仪那里就已经被撩拨的不行。此时对着的是林黛黛如画一般的眉目,呼吸的俱是带有玫瑰胰皂的香气,只觉方才好容易平复的情|欲又渐渐涨了上来。
  林黛黛渐也察觉到了异常,低头一看,容景轩□早高高支起了,一时她只掩嘴而笑。容景轩见了对她一龇牙:“还笑!就是你个小淫|妇闹得。”说完只紧紧搂住林黛黛,却也想得到林黛黛的身子必遭不住自己折腾,只好将裤子拉开,又恨恨地将林黛黛手放进去:“好生伺候着!”
  林黛黛看着容景轩被憋得不行的样子一时又觉心动,只抬起头来亲了亲他的下巴,复又移下去轻咬他的喉结,手上的动作也未停。过了一会,只听见容景轩发出一声闷哼,又过了半晌,才扯过一条巾子为林黛黛擦手。将那巾子扔到帐外去后,又将林黛黛一把搂在怀里闷闷地说:“熄灯,睡觉!”
  第二日林黛黛去到昭阳宫里请安时,便觉贞芬仪看她不如往日友善,只红肿着眼睛有些忿忿地看着她:“贵姬昨儿不是身子不适么?我看着倒很好啊。”林黛黛看着贞芬仪红肿的眼睛,又想到昨夜里忽地从天而降的容景轩,登时就明白了。
  她今早听小钱子说近日子里宫里又要有喜事,穿着打扮不可太寡淡了,所以才细细用粉盖住了额上的青紫,又上了上好的桃花胭脂,所以此时看着气色不坏。
  林黛黛为防与贞芬仪生龃龉,忙用帕子将额上傅的粉抹去,边露出青紫边笑着对贞芬仪说:“妹妹看我额上,说来滑稽,这样大的人了竟能把自己摔晕了过去。”贞芬仪见了她头上货真价实的伤,心中这才平复些。一直在旁边看着的陆嫔见贞芬仪面上好看了些,这才敢小心地插话,复又说起调养身子的事来。
  过了一会众人都被宣进昭阳宫时,林黛黛才知道所谓的“喜事”是什么——惠王该纳正妃了。惠王现已经封了王,然而正经妻妾就只有一个薨了的哲妃,子嗣上更是再无动静。容景轩一边觉着自己的长子用情颇深,是个厚道人,一方面又忧心他的子嗣。所以在盘算着离哲妃死也有些日子之后,又提了为惠王纳正妃之事。
  久不来向皇后请安的宜贵嫔今次也来了,且看起来竟与皇后十分和睦,二人俱是笑盈盈的。
  皇后见了林黛黛额上的乌青一时也愣了一下,只关怀了一下,又说起惠王正妃之事:“依本宫看着,宜贵嫔侄女,闺名可是叫谢贞么?她就是个极好的,模样周正,妇容、妇功等又习得好。你们想想,谢家的女儿能有差的么?”
  说着只掩嘴而笑,下头的妃嫔们见了也忙跟着去夸谢贞,皇后复又说道:“这还不是最紧要的,难得的是她与惠王有着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届时成了婚,夫妻既和睦,婆婆又是姑母,那样多好呢。”
  林黛黛听了只偷偷去觑昶贵姬的脸色,她竟也面上带着笑的附和着。宜贵嫔听了只挥了挥手中的帕子:“依我看竟不成,我那侄女儿文文弱弱的,最爱吟诗作对。我端儿自去了都察院理事,介日里只知道什么《世法录》、《职官志》的,两人说不到一块儿去啊!”
  林黛黛在下头听着倒觉得稀奇,还没见过这样的——皇后死命夸着宜贵嫔侄女儿,宜贵嫔搏命推了去。
  请安散了时,林黛黛才发现乳母正抱着阿丑在昭阳殿等着——今晨里乳母说阿丑在兰林殿里哭喊着想母妃,便索性抱着阿丑在昭阳宫门口候着林黛黛。而小叛徒阿丑自在庆妃那里呆了些日子,就与庆妃极是亲近。一见了庆妃,又浑不记得要找自己母妃,只一意地向庆妃身上扑去。
  庆妃一边笑容满面地牢牢抱着阿丑,一边口里嫌弃着说:“个懒货,还不学着走啊。”林黛黛听了一脸黑线:“娘娘,阿丑才将将一岁呢。”复又问了今早之事。庆妃听了只笑一声:“惠王凭娶哪个,都比取谢贞好啊。”
  林黛黛仍是不解,庆妃只凑到她耳边小声说:“若是惠王可登大位,宜贵嫔自然巴不得他娶自己侄女,到时还可惠及母家。可现在惠王是要去争啊,凭他娶不娶谢贞,谢家同他们早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都要下死力气为他争皇位的。那何不另找个厉害的岳家,再助他一臂之力呢。”
  林黛黛听到此节才了悟:“原来如此。”庆妃说完之后直笑:“凭别的什么,这事同咱们没关系,只管乐着看戏便是。”林黛黛却不像庆妃那样轻快:“娘娘真不知道秦媚儿的死算起来与我相干么?要是来日她做了太后,岂不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么?”
  庆妃这才想起还有这茬来,想了一会又安慰道:“其实宫里就没有与她交好的,谁不怕落在她手里?船到桥头自然直,听说三日后要把合宜的几位姑娘都宣进宫来,届时再看吧。”
  到了夜间,莫怀德正进来问容景轩:“皇上,今晚去哪儿安歇呢?”容景轩顺口答道:“黛黛近日子身子不适,多陪陪她吧。”过了半晌还未见莫怀德挪动脚步,容景轩复抬起头来,正见莫怀德的脸愁的像个苦瓜:“这是怎么了?”
  莫怀德痛苦的仿佛便秘似的:“皇上把贞芬仪给忘在后头啦?昨个儿给贞主子好大没脸呢。”
  容景轩确实将贞芬仪抛在脑后了,这时才想起昨晚上自己把她剥的光溜溜的又拉在床上,一时竟有些不好意思,只“嘿嘿”笑了两声:“那边去贞芬仪那里。”
  容景轩甫一去安昌阁,便看见贞芬仪还未消肿的眼睛,一时又有些讪讪的。贞芬仪原以为他今夜不来了,谁知竟又来了,她也有些惶惶的,再加上素日里很少与容景轩说话,一时两人只呆坐着,相对无言。
  容景轩因自己心中有愧,只忙自己找了话来说:“唔,你阁里的装饰看着好像和昨夜里不同了。”贞芬仪昨天夜里哭了一通之后,执意命人又将轻薄的鲛纱换下,仍用回自己从前的灰鼠帐子。白日里又命将南果子拿走,将名贵的苏合香满满点了一室。皇后与容景轩夫妻多年,到底很清楚容景轩的喜好,知道他爱豪奢,却必会嫌贞芬仪的装饰未免太暮气沉沉了。所以才特意为贞芬仪换了装饰,不想她竟又换回来了。
  贞芬仪见容景轩还记得昨夜里安昌阁的装饰,一时又有些心慌:“回、回皇上的话,嫔妾明日就换回来!”容景轩见她结结巴巴的一时哑然失笑:“你喜欢就继续用这个。唔,莫怀德,去年秋狩时的好料子,你回去好好挑选了,送来给芬仪。”
  贞芬仪一下也不知该承容景轩的情,继续用之前的帐子;还是换回显然容景轩更喜欢的鲛纱帐了,但她心中仍是颇欢喜,想着不如索性卖个俏,便笑着说:“谢皇上,那嫔妾便今日用这套,明日用那套。”
  容景轩只笑笑,想了想又执起她的手向里间走。贞芬仪自然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一时心中砰砰跳着。正走着,容景轩忽又停了下来,贞芬仪见了心中一惊,她真怕昨晚上的事今天再来一次。
  容景轩只对她温和笑说:“先进去,我有些事要向莫怀德嘱咐。”他见贞芬仪仍有些怯怯的,只拍拍她的肩膀说:“放心吧,朕不走。”
  贞芬仪听了只得走了进去,但仍不放心,只又站在里间的猩红毡后头听着。只隐约听见容景轩对莫怀德说:“高丽参……兰林殿……”
  贞芬仪方才的欢喜,此时一寸一寸的冷了下来。
  不过一会儿,她又回过神来,急急走到自己的床榻边坐着。正好容景轩掀开帘子进来了,她忙调整好面上的表情,娇笑着说:“陛下叮嘱莫公公什么呢?”
  容景轩随口答道:“哦,想起有件貂皮格外好些,让他把那个送来。”贞芬仪也不拆穿,只笑着谢恩,又上前为容景轩脱下衣衫。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帐内的律动愈发急促,贞芬仪情|欲高涨,一时只能伸出白嫩的手去撕扯床帐。容景轩已快至高峰,脑中渐渐想不到旁的,只以为身下的女人本就是林黛黛。最后冲刺之后“黛黛”二字几乎要冲出口,幸而这时贞芬仪实在按捺不住尖叫一声,他才猛地警醒过来,只喊了一声“芬仪”,便倒在贞芬仪身上。
  贞芬仪只慢慢抚着容景轩汗涔涔的背。容景轩不多时便翻个身从她身上挪开:“压着你了吧?”贞芬仪答非所问:“陛下,嫔妾名字是房彩。”
  容景轩未觉有异只迷迷蒙蒙地说:“唔,朕记住了,睡吧。”便翻身睡去。只剩下贞芬仪木木地瞪着床帐子,直欲将床帐看出两个窟窿来。
  作者有话要说:好想憋两句话出来说一说,可我酥了……

  ☆、第64章阶前愁杀葬花人

  第二日贞芬仪只神色黯然的将昨晚之事说给皇后听;皇后正跪在静室的蒲团上;听了这话微一失神,旋即笑了:“同你说过了,将目光放长远些,你的福气在后头。”贞芬仪只忿忿地撕扯着自己手中的帕子:在后头;凭容景轩这十天半个月才有一次的恩宠?凭容景轩欢好时连她名字都喊错?
  皇后见她仍是闷闷不乐的样子,只招招手让她命她扶自己站起来,边在贞芬仪耳边小声说话。皇后只悄悄说了几句话,贞芬仪面上的不快登时变成了惊讶:“姐姐说的是真的么!”皇后只从容笑着:“骗你做什么?所以我不单不压制她;还要捧着她;皇上去她那儿去的越多越好。”
  贞芬仪听了只愣愣地点了点头,皇后又说道:“从前命她办事倒也还得力,今次惠王纳妃你我都不便出力;有用得着她的地方。我倒要抬举她,你可得放机灵点,不要同她闹,更不要把我同你说的给说出去了!”贞芬仪听了皇后的话只大力点着头:“我一定不会误了姐姐的事。”可旋即她的神色又黯然了:“可即便如此又怎样呢,皇上心里眼里总没有我……”
  皇后见她的样子俨然又是另一个初嫁进东宫的自己,一时心内也有些感伤,只为她理了理鬓发:“皇上心里眼里有你无你又如何?这后宫里有你的一席之地才是最紧要的,我命太医院开的坐胎药你认真喝了,再让皇上多去你那,不出几次,必能怀上龙种。”
  自己亲姐如此开口,贞芬仪不敢再摆出愁眉苦脸的样子,只强做出渐渐转喜的样子,又向皇后东问西问太子与三皇子的事。旁的还好,皇后一提到自己这两个皇子,凭她平日里如何沉稳,此时也不由露出的真心喜悦的笑容,而这笑贞芬仪让看了,只是更添烦闷而已。
  第二日正是十五,容景轩正去昭阳宫里安歇。用晚膳时正有一道高丽参蒸黄金玉液炖的格外嫩,皇后正用着,面上忽然露出了一抹忍俊不禁的笑。
  容景轩见了不由问道:“什么事皇后笑的这么开心?”皇后见容景轩发现了也不瞒:“臣妾想起积庆公主来。”自阿丑诞生,一直深受容景轩宠爱,一时他忙问道:“公主怎么了?”
  皇后笑着说:“臣妾那日看着蕴彦跟只泥猴儿似的心里见了烦,叫贵姬把公主抱来,好享一享女儿的福。谁知公主淘气起来比蕴彦还厉害些,乳母只一个转身,她就端起蒸蛋,洒了自己一身,把贵姬气得。”容景轩听了一时也发出一阵大笑:“何止!上次她拿起朕的玉犀簪就往嘴里送,朕拦了她还要闹,倒害的朕受了黛黛一顿排揎。”
  玉犀簪乃是容景轩上朝时才用的,想来他是才下了朝连衣服都不及换便去兰林殿了。方才他那话说的亲切又自然,听着俨然他与林黛黛正是和睦的一家人。贞芬仪近日子说的话皇后未尝没有听到心里去——然而此时还有更要紧的事,皇后只好安慰自己:这样宠别人的女儿总比宠别人的皇子要好,宠幸林黛黛,也总比宠幸别人好些。
  皇后又用了一勺那羹:“唔,算来公主抓周仪近了呢。”容景轩经皇后这样一提,心中一动——通常皇子皇女周岁时,生母可得晋封,若无林黛黛先时冲撞太后之事,他早晋林黛黛为昭仪了,可偏偏出了这事……
  皇后仿佛未察觉到他的异常,只自顾自地说:“也合该晋一晋贵姬位分了。”容景轩听了心中一乐,口中说着:“前日子才冲撞了太后,现今就给她晋位么?不过想来也可怜,挨了顿板子,晋一晋压压惊也好。也不可高抬了,只晋半阶吧,昭容前日子梁氏才用过,唔……”说着便是一副思索的样子。
  皇后知道他这是在等自己开口,便说道:“前日子是冲撞了太后,只是后来那《地藏经》也很讨太后喜欢呢,不若晋为昭仪如何?”这话正合容景轩心意,但他仍装模作样地推了一番,皇后也陪他演,最终仍定了晋林黛黛为和昭仪。
  第二日便有女官到兰林殿宣旨,偏这位分又晋的不干脆,只将林黛黛的份例与铺宫等俱换成昭仪用的。可因为容景轩关照与阿丑作为公主的俸禄,林黛黛的份例早已高过贵嫔都不止了。那女官只极恭敬地说:“皇后娘娘说了,昭仪所用的吉服极是讲究,薰貂、猫睛石与东珠都该用最好的。只最近内府局也在忙惠王的事,难免顾此失彼,不如索性在积庆公主周岁时再行册封仪,还请和主子暂且忍耐。”
  她都如此说了,林黛黛还能如何呢?只笑容满面的忙命青菱去赏。那女官才一走,林黛黛面上的笑就淡了:“拿个昭仪的名分吊着我和惠王去斗么?”青菱听了只屏退左右,只留下竹华一齐呆在内间小声商讨着。
  青菱面上也不很愉快:“皇后从前最是敞亮,现在做事也不大气了,晋位分还这么半截子的晋算什么呢。”本来凭皇后晋不晋位分,林黛黛都不想惠王娶得高门贵女。偏皇后来了这样一出,那么林黛黛再别想独善其身,外头看着更像和贵姬为了晋一晋位分去和宜贵嫔去斗似的。如此一来晋这位分的喜意也减了一半。
  第二日容景轩亲看中的几位惠王妃人选果然进宫了。面上只说是陪皇后闲聊,实际上如何,大家心知肚明。皇后与宜贵嫔自然在场,位分高的如庆妃、恪妃也去了,只德妃推说要伺候太后,并没有去,皇后甚至还钦点了林黛黛一起去。
  这几人俱是高门贵女,只林黛黛之前身份低微,所以未曾见过。今次统共来了六名贵女,只两个受的关注格外多:一个便是传说中的谢贞,看着俨然是个才女的样子,相貌不顶美,看起来透出浓浓的书卷气,但温婉的气质下也有些藏不住的骄傲。身形颇单薄确实如宜贵嫔所言,文文弱弱的。皇后看着很中意她,专挑了她来说话。
  另一个点眼的便是一位姓杨的姑娘,林黛黛看着觉得她与现在已经进了咸若馆的梁氏是一个模样。也是像梁氏似的,通身明晃晃金灿灿的,只一个如意宝玉翡翠璎珞项圈便是无价之宝,那翡翠如一汪绿水,悬在颈上看着将半边脸都映的绿了。
  宜贵嫔仿佛十分中意杨姓姑娘,对她只赞不绝口的。她听了只矜持一笑,那笑并不是推却或是羞涩,看着仿佛觉得她比宜贵嫔口中夸得还要好些似的。林黛黛看着这个活宝贝只暗地里笑个不停,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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