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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云深处亦沾衣-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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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被他盯地烫起来。我垂下头。大片地明黄撞进眼帘。我脱口道:“你穿黄袍我适应了。看着真晃眼……”说完越抬不起头了。那么久没见。见面第一句话就算不能惊天地泣鬼神掷地有声。也不该这么没营养啊。泪。

耳边。~~~~他低声道:“我去换过可好?”

“啊!”一愕抬头。他神情温煦。不象开玩笑。我忙拦他。“我随便说说地。你去看我地时候都穿便装。现在看这晃眼地颜色我不习惯……你随意好了!”

他轻笑,“偶尔我在宫里也着便服,唔,倒是要在你面前多穿几次这袍子,你看多便惯了。”

我笑道:“我才不要看惯龙袍呢,其实我还是喜欢你穿那种……”

直到余光里现出一个小身影,我才猛醒,两个人居然一直这么站着,旁若无人地絮絮说着傻话……

柴宗训凑过来,规规矩矩施礼,“拜见父皇。”

荣哥一低头,眉毛立时拧起来,他指着柴宗训地胸口问道:“这是……莫不是又淘气了?!这回又害了谁!”说着目光滑过来,我摇头笑道:“我没事……”受害在那边躺着呢,荣哥是真没看见还是装没看见啊……顺手摸摸柴宗训的头顶,嗯,这高度摸着还真方便。

柴宗训拉拉荣哥的袍襟,扬了小脸道:“父皇,儿臣讨赏。”

荣哥失笑,“讨赏?这般顽劣竟还要讨赏?说吧,讨甚“父皇,儿臣要她!”他小手向我一指,很没眼色地笑着,“父皇让她进宫来,让她去儿臣宫里!”

奇)荣哥看我一眼,低头对柴宗训道:“去你宫里作甚?”

书)“我要他陪我我玩!等我长大了娶她!”

网)抖!这是谁教育出来的孩

荣哥板着脸,很认真的摇头道:“不可,她是父皇要娶的人。”

晕!这父子俩不要一本正经地进行这种对话好不好!他们倒是够坦然,我可受不了这种刺激!

忽听咚的一声。榻边那两个宫女惊道:“符小姐!符小姐!这可如何是好!刚缓醒竟又晕了过去!”

看来受不了这刺激的不止我一个。

荣哥望一眼榻上,怒道:“竟又把你姨母气晕了?!你姨母怜惜你,好意进宫探看,陪你玩耍,每回父皇有甚惩戒,你姨母倒要为你求情!偏你这般顽劣,总要讨那打骂吃才罢!恁地不知好歹!”

柴宗训撅嘴道:“哪个要她陪,姨母无趣的紧,进宫来倒象是专让父皇惩治儿臣的,”向我一指。“儿臣要她陪,父皇又不予我!”

荣哥黑着脸,沉声道:“这等顽劣,略教不改,父皇罚你禁足十日,闭门思过,抄《千文》百遍,你可心服?!”

“不服!儿臣自然不服!””荣哥冲门外喝道:“来人!带皇子回仁智殿,禁足一旬。任何人不得敕令不得私相探看!”

柴宗训倔强地挺着腰,昂着头,紧抿着嘴唇,并不讨饶一句,小腿迈开,抢在两个负责监押他地宦官前头出了大殿。

临出殿门,回头看了我一

“荣哥哥!你……”他面无表情地转过脸,呃,他这神情明白告诉我,即便求情也是无用……心思转转。我微微一笑,作随意状开口:“记得大禹地父亲鲧用堵塞之法治水。结果不幸失败,后来大禹改堵塞为疏导,终于驯服了洪水,治理了水患呢……”

他摸摸下巴,目光盘桓在我脸上。沉吟不语。

“陛下!”符小姐在两个宫女地搀扶下弱柳扶风般走过来,“请陛下念宗训年幼。从轻落!”又惨声道:“自姐姐辞世,宗训便失慈教。臣妾每念至此,总不免心下恻然。此番他无非是与臣妾顽笑罢了,陛下为臣妾责罚稚幼,臣妾惶恐,情愿代宗训受罚!”说着她推开两旁宫女,娇娇怯怯地上前一步,盈盈一拜,我正在感慨自己的目光完全被她欠身时的“半掩暗雪”吸引过去,就见她似是刚刚苏醒腿上无力,整个身子一歪,向着荣哥就软倒过来……

我一个箭步迎上去,双手,微笑道:“符小姐当心!”

她飞快看我一眼,又垂下眼帘,幽怨地娇声道谢。

旁边两个宫女赶紧扶住她,我见她们扶得牢了,才松开手,转身走开。

从荣哥身边经过,并不拿眼角夹他。

荣哥沉声道:“宗训顽劣,有负长辈慈护之意,此番小示惩戒也是罪有应得,无须为他讲情!”又温言道:“这些时日顽童闭门思过,你也勿要进宫来看他,以免他又不知天高地厚起来。”而后命宦官去内府取补品给她,拿回去调养身体。

符小姐表情复杂,最终只娇滴滴地施礼谢恩,不情不愿地告退出宫。

临走到门口,也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竖着耳朵,直听着她和宫女的脚步声完全消失,才长吐口气。

荣哥踱到我面前,居高临下俯视我,唇角慢慢绽出一个微笑,“又赌甚气呢?”

有那么明显吗?好吧,也许有吧,可我实在难以启齿,难道要我说因为刚才符小姐往他身上倒,他完全没有避闪地意思,所以我觉着不爽了?

我的骄傲让我说不出这种话,即便说出来了,除了让他得意,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别地用处……

压下心头那难言的郁闷,我转开脸,“没什么……晚了,我回去了。”绕过他往臂上一紧,他攥住我地手臂,蹙额道:“回去?这便回去?!”

“是啊,我又没搞什么雪夜访戴的行为艺术,你激动什么?我今天只是……只是有点想看看你,有开心地事想和你说,现在我见到你了,看你过得很好,”哼。的确很好,还有美人可供观赏呢……“我也不想说什么了,我回家了。”

“有甚事要对我说?”

“没什么,不想说了!”挣扎,他的手紧紧握在我的大臂上,目光坚定,毫无松动,我撅嘴道:“其实也没什么啦,无非今天当了回侠女,小试身手而已。”简单把在柳湖耍帅的事说了一下。“就这样,本来高高兴兴来和你分享快乐,现在觉得为这点事巴巴跑进宫来真不值当……我累了,我要回去睡觉!你别拉着我!”

他松开我,淡淡道:“与才子名士游湖自是疲累的……”

诶?我睁大眼睛看他,他视线飘开,抱臂于胸,板着脸,不说话。

气死我了!这家伙真会转移矛盾!

我气鼓鼓大步走出殿去。步下石阶,清凉地晚风把我地袍襟扑啦啦吹向身后,也吹得我的步伐渐慢渐缓,抬头望,一弯春月勾在树梢。

终于停下脚步。

木香淡淡,静默地从身后漫过来……暖,一股热流顺着指尖直窜头顶,一颤,如有电流通过。

恍惚觉得荣哥的手也震了一下,但他还是紧紧握住我的手。紧紧把它包进掌心。

心噗通噗通大跳,真没用。又不是第一次被他拉住手,怎么会有这样的心跳频率!

目光凝在远处的青砖宫墙上,不好意思看他。

他拉着我的手,停顿了一会,低声道:“你头一回进宫。我带你各处看看。”

咦,我好象不是头一回进宫吧……

这是不是说明……他也有些激动紧张呢?这现让我开心起来。我轻轻抿住笑容,随他拉着我走来走去。

真的只是走来走去。尽管他不时把路经的宫殿名字报给我,又把内诸司、外诸司一一指给我看。可是我几乎没怎么听,而他大约也知道我没仔细听吧,最后索性只是携着我地手,在月下漫步。

这样就很好了。

很快,我注意到一个问

我一本正经地问他:“都这时候了,怎么有这么多宫殿都没掌灯啊?”

他含笑瞥我一眼,俯在我耳边道:“你当真猜不出么?”

我低笑不语,那个,好象史书上也是这么写地呢……

在一座大殿前,我停住脚还没等我开口,他已揽住我地腰,带我跃了上去。

笑,貌似他已经很了解我的爱好了。

高处的空气就是不一样啊,我托腮坐在屋脊上,闭目感受徐来清风。

凉风习习,月明如练天如水。

他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话题中,静了片刻,就听他喟叹着,“真是好吃醋的丫头

切,居然说我,我看你比我更好这口!

   他继续道:“方才,你在纯和殿里和我赌气,莫非也是吃醋拈酸?”

我别开脸,不理他。

他勾转了我地下巴,忍笑道:“傻丫头,不如此怎能激得你出手?”

诶?这厮……

我甩开他地手指,“那又怎样?即便没有她也会有别人,这宫里,这世上,有多少女人想爬上你地床,你真的不知道吗?”本来只是不甘被他算计,嘴硬几句以充场面,结果说着说着就真地灰心起来,“你看这宫里,虽然现在很多房间空着,但它们过去曾埋葬过多少痴心怨魂,以后又会住进多少深宫怨妇!为什么有那么多女人甘愿和别人分享同一个男人,是劣根性还是臣妾人格?真可怕!人生之不堪莫过于此!”

   他叹道:“你当年就这般说过,我早已记在心里便是嫁了民间男子又能如何?”

“什么?”'网罗电子书:。WRbook。'

“即便你嫁了民间男子,他也未必能如你所愿终生不纳妾,到那时虽不是在宫里,依然有诸多女人,嗯,你所谓分享同一个男人,那样与宫中境遇又有何不同?”

可悲,这时代地制度就是如此!

“不如这样,荣哥哥,你下令在全国推行一夫一妻制吧!不许纳妾!违令斩!”

他苦笑,“我一人如此也就是了,若要举国百姓都不得纳妾……未免不近人情……”

   “呸!不让纳妾就是不近人情吗!岂有此理!!”我跳起来,咦,他刚才好象说……我坐回他身边,“你刚才第一句说什么?”

他捏捏我的脸颊,故意不直接回答我,“你今日才知么?或是你定要听我亲口说出才安心?”

红了脸,其实我早知道他是这时代的凤毛麟角,不过,也许我是很没安全感的人,也许我总是想的很多,于是就瞻前顾后,裹足不前,简直有了心理障碍。他说地对,在封建男权社会,娶不娶小老婆不由职业决定,当然太穷娶不起的除外,你让中举前地范进娶一个试试!可见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诶?娶小老婆怎么成上层建筑了,咳咳……

总之,若是因为假设的可能就怀疑一切,不敢相信别他静静看着我,似乎在等待我的答复,我轻笑,张臂抱住他的腰,在他怀里蹭蹭,成心气他,“我觉得这样就很好,经常抱抱已经让我很满意啦

他没有如往常那样回抱我,身体也有些僵硬,我正暗自奇怪,就听头顶上响起他低沉的声音:“嫁我,每日给你抱,否则便不许抱了。”

我震惊抬头,愣了一秒钟,放声大笑!

他地脸庞被夜幕轻掩,但仍能看出神色古怪,大约也在为自己说出这种话而不好意思

我笑得几乎岔了气,忽然身上一紧,我正要揶揄他倒底忍耐不住,顺便得意自己魅力无敌,就觉身子一飘,他抱我立在一旁,放我站稳,自己向前走几步挡在我身前。

这状况,过去不是没出现过……

我探头看去,果然看到在他身前不远处,两个黑衣人凌风而立!

这两人都身着夜行衣,黑布蒙面,只露出眼睛,站在近处那人,手握在剑柄上,剑未出鞘,已凝了满身杀气,看气场分明是个高手!我目光上移,触到他的眼睛,险些惊叫出声!!

曾经清泉般地明眸,似乎永远驻留着最澄澈的月光,如今寒意凛冽,只看一眼,便让。

玄青五 第14章 山青一点横云破

魄幽冷,在青琉璃瓦屋顶上洒落一层寒霜,屋脊上的隐在月影里,昂扬的姿态更添几分狰狞。

李归鸿和荣哥相对而立,深深地审视对方,不说,不动。

一阵夜风袭来,我的衣袂上下翻飞,猎猎作响,而荣哥的袍襟却兀自诡谲地静静垂着…

一道流光滑过李归鸿的眼底,他碧眸微敛,握剑的左手缓缓离开剑柄……

高手对峙的强大气场压得我几欲窒息,我按住胸口,张了张嘴,倒底没有喊出声。

他蒙了脸,想来是不欲被识破身份……

何况,我喊什么呢,让他们住手?还是质问李归鸿为什么来行刺?多么愚蠢的问题,他,是要抢天下的,或许,他觉得这是个釜底抽薪的办法。

可是,我不想让他们任何一人受伤!!

我深吸口气,试探着喊了句“你们能不能不要打……”沉默,呼啸的风声是对我的回答。

我咬牙向前迈了一步,还没站稳那二人已齐声喝道:“莫要过来!”一股气流把我推回原位,在他们周围,似乎有个超强重力场,空气如有实质,巨大的压力让我呼吸滞闷,行动迟涩,这比我过去经历过的任何一次高手制造出的气场都更强大,更恐怖!

   指甲深深刺进掌心,看这状况,怕是已经无法停下来了……如果,他们一定要拼个高下……我问自己,希望谁最终胜出?

我不知道。万籁俱寂。月亮偷偷躲入云层。冰冷地月影水样浸过来。阴霾一寸寸蚕食着满地霜华……

突然。李归鸿身形一晃。疾如闪电。袅如轻烟。倏忽欺身到荣哥跟前。瞬息之间。连出数掌。我只觉眼前似有无数白莲一同绽放!那是他修长如玉、抚琴吹箫地手。在清夜里印出一朵朵掌花残影。乍开乍敛。皎洁无暇。美得炫目却又掌掌致命。招招不离荣哥身上要害!

荣哥赞一声“好!”左掌削抹。守中带攻。右拳打出。直击李归鸿胸口蔽心骨!

这一拳朴实无华。即便是一般地习武者。平素练拳也知道瞄准这个位置。因为这里是心窝正下方。深部为肝脏。也是鸠尾穴地所在。任脉。腹壁上动、静脉。肋间神经都经过此处。这一拳若是打实。后果可想而知!

看似朴实无华。却正是最简洁有效、大拙胜巧地打法。

李归鸿冷哼一声。骤然斜退半步。闪过拳势。不待荣哥变招。鸳鸯连环腿踢出。直取荣哥中宫!在一阵让人眼花缭乱地腿攻中。 只见荣哥身躯平移数尺。避过最凌厉地锋芒。在李归鸿招式将要使老之际。瞅个空隙合身猱进。一掌劈出。另一手呈擒拿之势。五指鹰爪状张开。便去拿李归鸿攻来地小腿!李归鸿岂能让他抓住。如烟如魅地一闪身。不知怎么就绕到荣哥身后。反手拍出。一掌印向荣哥背心!

我的惊呼还未冲出口,耳听砰的一声巨响,竟是他们实打实地对了一掌!再瞧那两人,身子都晃了一晃。

荣哥笑道:“好掌,好腿,好身法!许久不曾遇到阁下这样的对手,我们再来打过!”

李归鸿道:“不劳你说!”进身攻上。

这两人拳脚翻飞战在一处,我瞧了半晌也没看出谁占了上风,这时真恨自己学艺不精,他们攻守间微妙的得失我是全然看不出的,至于明显的优劣,此刻似乎还没分出来。正想着,忽觉眼前一花,两条人影一叠,好象又对了一掌,可却没听到刚才那种气劲相交之声,电光石火间,猛见李归鸿飘身出一丈开外,在原来他站立的位置上,荣哥气定神闲,负手而立。

李归鸿道:“何须如此。”

荣哥道:“你收早了。”

李归鸿冷冷道:“非是为你。”

“我知道,”荣哥微微一笑,“你我再战?”

“接招!”

困惑,他们在说什么?不及细想,眼前的战局已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虽然我刚才就觉得李归鸿身法灵动非常,我还暗叹他轻功似乎又长进了些,但这时他好象换了新的拳脚套路,这一路功夫,出招迅疾,身法飘逸,舒展中带着刚劲,杀意中隐着优雅,进退之间颇有谪仙之态,明明是夜行黑衣,蒙面黑布,此刻居然给人以白衣翩跹、衣冠胜雪之感,趁了冰轮玉兔,明净清辉,直看得人目眩神摇,遐思万里,几乎不知身在何方。

饶是如此,那一道明黄,却依然没有失色半分。

荣哥的招式尽管不及李归鸿的隽美秀逸,但一招一式大开大阖,气势刚猛,纵横奔放,自有动人心旌之处。

战了许久,我仍没看出哪一方明显落了下风,最诡异的是,除了最开始的惊慌,我现在居然可以平静面对他们的对阵,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这两人就好象只是在切磋武艺,而非性命相搏。

不知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

猛听站在远端的黑衣人一声娇叱:“怎地还不出剑!非是让你来与他比武!莫要忘了须得取他性命!还要耗到几时才罢?!”

循声望去,正是李归鸿的师姐蔚霓裳!

我明白了,想是因为荣哥身上没有带剑,李归鸿不肯占这

只想着以拳脚胜他,所以腰间的宝剑才一直没有出鞘

我用目光狠狠砍她,这女人太讨厌了,用得着你提醒他吗!

听了这话,李归鸿虽然还是没有用剑,但手上动作加快,一招快似一招,出手越发狠辣,我几乎已看不清他出掌,眼前只觉臂影挥动,好似有无数的拳掌、无数的人影同时在攻向荣哥!而荣哥的动作却越来越慢!越来越缓!!我吓得心惊肉跳,他莫不是气力尽了?!这可如何是好!!……诶?他动作虽然凝重,但掌风凛冽,罡气源源不断地送出,李归鸿的拳脚每每被荡开去,倒底连荣哥的衣袂也没碰到一片。

原来如此,大约他用的就是这种以慢打快的策略吧,擦汗,吓死我了。

耳听仓啷一声,蔚霓裳青锋出鞘,喝道:“由不得你了,你我并肩解决这厮便是!”

我怒:“你怎么这么不要脸!两个打一个,居然还是用剑打人家赤手空拳!你师父就这么教你的?你懂不懂江湖规矩!!”其实我也不知这时代的江湖有什么规矩,只是觉得这么说出来比较有气势,想来但凡有些自尊心的人都不屑如此的。

果然李归鸿急道:“你莫要出手!”

蔚霓裳叫道:“你、你……”你了半天,突然对我吼道:“水性杨花的贱人,我与你单挑不算倚多为胜罢!”

我还未搭腔,就听李归鸿一声怒喝:“你敢!”

呃,我看正在缠斗的两人,荣哥的表情看不清,但以他的聪明,会不会猜到李归鸿的身份?白白蒙了面来,恐怕还是暴露了……

再瞧蔚霓裳,好象还真被李归鸿震住了,隔着蒙面黑巾,脸上神情看不见,但看她提着剑颤颤立着,当真没扑上来和我“单挑”。

羞愧得抬不起头,即便这时候,他也还是护着我的……

……

忽然眼角余光里闪出一个小小的白影,我转头看,在旁边宫苑的地面上,一个小孩正仰头看上来。

是柴宗训!

我强抑惊呼的**,飞快转过脸扫扫李归鸿和蔚霓裳,暗中祈祷,上帝保佑,希望在没人注意到的情况下,让这完全可以成为筹码的小P孩赶紧回到房里去!

可惜,我的祈祷并未被理会,只见对面的蔚霓裳嗖地跳向庭中!我一直在全神戒备,她的身形才一晃,我也发力跃过去

她的速度较快,我的位置较近。

身在空中,我大喊:“宗训,快过来!!”

柴宗训表情兴奋,张开小手向我跑过来,我一把抄起他,借冲下来的惯性又向前狂奔几步,耳后寒意逼人,蔚霓裳已到了身后!

我绕着廊柱一转,只听咄的一声,她的剑没进红漆柱子里,趁她拔剑的当口,我提气向斜刺里跑开,总算又拉开几步的距离,回头看,那女人拔出了剑,如影随形地再次追了上来!

本来我的轻功就不如她,手里又抱着人,只靠着迂回折返稍微拖延些时间。摸摸怀里,心中大悔,最近过得太平静了,居安忘危,我已经没了随身带暗器的习惯!就连我那把削铁如泥的乌金匕首也没随身带着!诶?!匕首!摸摸柴宗训腰上,呃,他大约是直接从床上跑下来的,只穿了中衣,根本没系白天的腰带!更别说别在腰里的小刀了!无意中一低头,却见他一只手里银光闪闪!我大喜,喝一声“给我用用!”一把夺过,回手连刀带鞘向后掷出去!

蔚霓裳一声冷笑,头略一偏就闪躲开飞刀攻击,虽是阻缓了片刻,可这点距离实在算不得什么,她目光一阴,骤然发力,挺剑飞身向我直刺过来!!

……

恍惚似又回到了那年的澶州,在李家的庭院里,在同样的月光下,她脸上挂着绝美的笑,她红衣似火,丰姿曼妙,衣袂翩跹似娇花在暗夜里妖娆盛放……

青锋森冷,凝了月光,眨眼已近在咫尺!

我腾身在半空,无处借力,避无可避,一叹,只得略转身子,把脊背对着她……

   兔起鹘落间,猛听身后“当”的一声刺耳,伴随着如中败革的闷响,回头看,正见蔚霓裳的长剑被李归鸿架飞,而她的身子,不知为何居然软软地倒下了,哦,是荣哥到了她身后,出了一掌。

四外大乱!无数脚步声向这里汇集过来,想必是宫中巡逻执勤的侍卫,李归鸿看了我一眼,俯身抱起蔚霓裳,纵身跃上屋顶,几个起落,便消失在苍茫夜色里。

那一眼,含了万语千言。

……

柴宗训惨呼一声:“我的刀!”挣扎着从我怀里跳落,跑到旁边廊柱底下去找被扔出去的小刀。

我的视线追逐着他的小身影,心里忽有些羡慕,还是小孩子好啊,完全不识愁滋味呢。

   一抬眼,就见荣哥立在不远处,目光深幽,静默地凝望着我……

……

玄青五  第15章 却恨青蛾误少年

呼吸一滞,无尽的愧意涌上心头,霎时只觉被捉奸在床。。。。。

他的目光幽邃如秋潭,仅一个深深的注视,便凝固了这一刻的时光。~~~

我听见自己的心噗通噗通大跳,在他的凝视中,我无所遁形。

夜风擦着我的面颊轰鸣而过,对视,似乎有天荒地老般漫长,抑或只有交睫的一刹那,他向我伸出手……

无须思考,脚下已自动走上前,把我的小手放进他的大手里,一如平时。

身子突然被他拽过去,他重重地抱我,一个释然的叹息滑过我的颈窝。

惊诧只有一瞬,旋即平复,我闭上眼,手臂攀上他的腰,慢慢收紧,让我的怀抱被他的身躯盈满,不留一点缝隙。

听,耳畔是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伴着我的,一下一下,在这静谧的暮春夜里震颤和鸣。

……

片刻,他低沉的声音盘桓在我头顶,“无事了,都退下罢。”

诶?睁眼,从他怀里向四外看,好多好多人啊……都是闻声赶来的殿前侍卫,这下,真的被围观了!!挣扎,箍着我的手臂纹丝不动,我无奈只得把头深埋进他怀里,希望不要被太多的人看到脸,这也算是退而求其次的英明决定吧……

支起耳朵。听得那些侍卫们纷纷退去。渐行渐远。我才松口气。一抬头。正对上他含笑地眼睛。

我尴尬撇开视线。咦。那是……远处角落里。一把长剑戳在地上。清冷地月光在三尺秋水上颤颤流动。大约就是刚才蔚霓裳被架飞地那把剑。

荣哥随我望过去。沉吟道:“适才我那一掌实为围魏救赵、攻敌所必救之策。她或闪或挡皆可化解。却不想她不闪不避。竟生生吃了一掌……”

   我回想刚才。李归鸿以自己地剑架开蔚霓裳地剑。荣哥在她后面出掌。被这两大高手夹击肯定是后果凄惨。所以刚才她倒下也不算意外。但现在细想。李归鸿仗着身法快抢到了前面。不过他出剑只是格挡。并没攻击她。而听荣哥地意思。虽然一掌拍出。其实也只是为了瓦解她对我下毒手。她要是想躲。应是可以躲开地吧?……她就那么恨我?拼着自己挨一掌也要刺我一剑??

……

“那她会……很严重吗?”还是忍不住问。

荣哥道:“其时我已看出她手中剑是留不住了,为防她有甚连环招数才出了一掌,她不闪避倒是有些可疑,我中途便收了劲力,半实半虚,未下杀手,不过她一时半载怕是缓不过来了。此人这般狠辣,便是折损几年功力也是罪有应得。”

哦……

忽听远处一声欢呼“终于被我找到了!”转头看,柴宗训举着他那把银吞口绿鲨皮鞘的小刀兴高采烈地跑过来。

荣哥沉了脸,叱道:“你在仁智殿禁足,跑出来作甚?!纵意顽劣,险些酿成大祸!”

柴宗训小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紧抿着嘴,眼睛里盈起两片水泽,偏又倔强地不让它们流下来。

我忍不住看了荣哥一眼,这家伙文治武功无不高人一筹,怎么在对付小孩方面这么初级啊……

暗中掐了他一把,我蹲下身子,平视着那两颗水汪汪的黑曜石,以狼外婆的语气甜蜜道:“宗训拿了刀出来是想帮忙对吧?真勇敢,”摸摸他的头,“不过你现在还小,学过功夫吗?貌似没有,你看,大人打架你也帮不上忙,而且你父皇看到你还会分心是不是?所以在你长大练好武功之前,再有这种事,想看也要偷偷地看,不能让敌人现你,不能让敌人识破你的身份,否则她就可以抓你去要挟你父皇了,明白了吗?”哎呀,对儿童的灾难教育也很有必要的。

柴宗训似懂非懂地点了下头,“美人姐姐,”咦?新称呼,哈哈,他眨掉眼中水迹,“美人姐姐的功夫好生了得,方才从那房上飞下来就跟仙女一般好看,你教我功夫吧!”

呃,我讪讪瞟一眼荣哥,这小子是故意的吧?他自己老爸是当世高手,居然要来找我这种口口口口学功夫?不过……他似乎并没说我厉害,只是说我飞下来好看……泪!还是花拳绣腿!

荣哥轻嗤道:“让你扎马步,扎不了一时便跑去顽闹,还提学甚功夫!量你也是说说罢了。夜深了,还不回去睡觉!明日莫要让老师等你!”

柴宗训鼓着脸,满脸不乐意,我摸摸柴宗训的头,笑道:“是啊,早睡早起身体好,”荣哥这风格……有空得提醒他一下,我站起身来,“我也回家睡觉了,改天再来看你们……”

“你要回去?”荣哥一把握住我的手,“今夜就留在宫里!”

“啊?什么!你、你说过我可以来去自如的!”要不我才不来呢,肉包子打狗的事谁要做!

他顿了一下,缓缓道:“你现下回去,我怎能放心……”

“可是……”我嘟嘴,“留在宫里我还不放心呢……”

他深深看着我,我不示弱地挑眉睇他。

正僵持着,就觉有人拉我的袍襟,低头一看,柴宗训仰着小脸,露出一颗小虎牙,“美人姐姐,我房里有一块极好看的小石头,你随我去看看可好?我轻易不与旁人看的。”

失笑,我接住他伸过来的小手,斜靠在荣哥耳边轻笑道:“我去陪你儿子你总可以放心了吧!”

荣哥略一迟疑,倒底还是无奈一笑,“罢了,我送你过去……”

……

翌日,天没亮透我就醒过来,宫里的床睡着就是不踏实啊……

我唤过外间的宫女取水洗漱,跟她们打听了一下,果然通常每天这时候荣哥已经起床了,练几趟剑,用过甘):朝……难怪他总笑我起得晚……

不光是他,文武群臣都是这种作息时间,朝中大臣若是住的远点恐怕起的还得早,赶上一个勤政的皇帝,当臣子的也偷懒不得啊!

其实在贫乏的两餐时代(我所在的这时候顶多算是两餐向三餐过期),这种作息很普遍,每日申时(15点至17点)吃T(19点至21点)即是通常说的一更,人们就可以洗洗睡了,所以“起五更”本身并没多离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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