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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云深处亦沾衣-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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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毫不避讳的说起,很好,比现代那些喜欢装X子的虚荣男人坦荡多了。

我吃的很慢,不是为了装淑女故意把嘴收得和眼药水瓶口一样小。实在是因为太烫了,晚上那点凉风在这碗热儿面前根本不是敌手。他举袍袖轻轻拭去我额上薄汗。

微笑,略躲。自己擦。

忽然手被他抓住,他深深望着我。眼眸中似有道湍急幽沉地漩流……看得我心里一跳,忙向外抽手,却被他更紧的握住……

猛听得旁边桌“啪”的一声大响,一个粗豪地声音喝道:“洒家最见不得这般事!”

一愣,我们侧目看过去。旁边桌上三个男子,也是吃儿的食客,一相貌粗豪地汉子兀自气鼓鼓的,旁边一白面后生相劝着:“哥好个气性,真好有一比:儿做的…………气性大!咱们不过是闲话一会,向哥哥打听些洛阳城的新鲜事,没的到惹了哥生气!”

另一微髭地男子也附和着,一边招呼老板再煮三碗儿来。

那粗豪汉子放低些声音:“你等不知,那非是等闲的无赖恶汉。要说起这十阿父,洛阳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十个老儿仗着儿子们掌管民生社稷。便在洛阳城里相互勾结,横行无赖。当真是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尤其新近有一事,你等可知?”

微髭男子道:“我等又没去那洛阳城。怎能知晓,哥哥速讲来,莫要勾挠人。”

那粗豪汉子道:“这事便发在上月,且说洒家同里的一户人家,小夫妻两个,男人在市上有个铺面,他娘子平素在家做些缝补,小日子倒也和美。这一日不知有甚喜事,二人在家杀一口羊,蒸两只鹅,整治了一席,便说要相请丈人来,临了发觉忘了打酒,这男人痰迷心窍,竟让他家娘子去打!咳,也是合该有事,这小娘子颇有几分颜色,去外面店铺打酒不尴不尬遇着一人,你猜此人为谁?”

那二人齐道:“哥怎又来,只管讲,莫叫我等窝急!”

“咳,这小娘子撞见的正是这十阿父之一,且是个头脑的,这老儿见了美貌妇人就行不动道,招呼人呼啦一下就把这小娘子抢回府去,一路撕扯总有人见到,报与她男人知晓,她男人便上门去要人…………他也是个想不开的,这事在洛阳城也不是第一遭了,向没个能要回的!果然叉将出来当街就是一阵乱棍,这男人先被众狗奴打得只剩下半口气,又被那老儿一脚正踹在心窝上,当时就毙命哩!”

旁边二人摇头大叹:“可怜可怜!好端端一条性命就没了呢!却不知那小娘子怎的了?”

“还能怎的,第二日也吊死了!只怕已遭了那老儿奸淫!”

白面后生拍案怒道:“忒可恨!难道官府竟不管么!”

粗豪汉子嗤道:“管?你待怎管?这天下都是他家地呢!你道这十阿父为何这般猖狂?虽是儿子们俱在京里做官,但这为首的最是不得了,他儿子不是旁人,便是当今……”说到这他竖了根指头向天上一指,压低声音道:“……为首的便是那位地嫡亲老子!!”另二人闻听一缩头,齐声惊呼:“好厉害!!无怪这般猖狂!!”

我愕然转头,震惊地看荣哥。

荣哥面沉似水,凤目里晦冥凛冽,不知在想什么。

那粗豪汉子压了极低的声音,那桌上三个头碰在一起,我运起内功才听得清了,只听他道:“其实官府也非是不管,此事闹得太大,当街杀人,又是两条人命,有司委实看将不过,听说已奏明了皇上,却不想皇上只压下奏折,全不理会呢!”

“哥怎知地?”

“嘁!洛阳城里谁人不知!你只看那十阿父可曾有个收敛?莫说收敛,气焰还一日盛似一日,分明是得了纵容哩!依我看今后这等事绝少不了!这洛阳城啊,唉!是断断住不得了!”三人摇头叹息不已。了!!”我推案而起,怒转身大步往回走。

我知道他在后面,才不去理他!

一前一后走回去,进了门。碧溪流云迎上来,刚要开口,我沉声道:“你们去睡吧。不用跟前伺候了,”又加一句:“不许偷听。”

流云似是想说什么。碧溪已拉了她衣角,向我后面轻努嘴,两人于是施礼退下。

我来到书房,他面无表情地跟进来,在靠窗的圈椅里坐下。看着我,不说话。

我去关了门,在屋里走了两趟,尽量用正常地音量问:“这事你知道?!”

“嗯。”眉毛都没动一下。

“你故意把奏折压下了?”“嗯。”仍然波澜不惊。

气死我了!他要不知道也罢了,顶多是个失察,结果他居然是知道的!竟然真是压下奏折不处理!!

“丑陋!丑陋!你不觉得欺男霸女是无耻恶行吗?!你不觉得那些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地无辜百姓非常可怜吗?!纵容犯罪就是助纣为虐!!姑息养奸就是为虎作伥!!你难道不想建立太平盛世、不想让黎民安居乐业了吗?!你打天下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面色更难看了些,“你要我怎样?”

“你说该怎样?!别告诉我大周没杀人偿命的律法啊!我还一直以为你是法家呢!哼,杀人偿命在任何时代都是公理吧!即便是刘邦和关中父老只约法三章不也有这条?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道理还用我讲?!”他冷笑。“你也说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嗯?那不是一样么!”

“自然不同!他毕竟是我生父!!你莫非要我弑父?!!”

“哼,便只是你有父亲,那些被欺压的良善呢。哪个不是为人子女为人父母?!你有没想过,那些可怜人地家里。此时或许正有皓首父母无人赡养。垂髫幼子孤苦无依呢!!”

“我已着有司暗中抚恤……”

“干吗要暗中?乱世用重典,正需要刑一正百、杀一慎万!你父亲犯罪你不管。那别人犯罪你是不是也不管?天下人犯罪你是不是都可以不管?!难道你就这么治理天下?”我气鼓鼓瞪他,“你熟读经史,我有句话倒要请教:世不患无法,而患无必行之法做何解?”出处记不清了,但意思我记得很清楚!

他怒,“亲近为过不必诛,是锄不用也;疏远有功不必赏,是苗不养也。故世不患无法,而患无必行之法1)、法之不行,自上犯之2)、政令必行,宪禁必从,而国不治者,未尝有也。此一弛一张,以今行古,以轻重尊卑之术也3)……这些我岂不知?!可那毕竟是我生父!我若刑之就是弑父!!昔舜为天子,其父杀人,舜遂弃天下,窃负其父而逃,你莫不是要我效法虞舜?先贤尚且不能刑加其父,你要我怎样?!我知此乃屈法之过,但父子之道岂可不申?君子处事,自是要权衡轻重,刑重?孝重?加刑于一人,未必能使天下无杀人者,而此番我若行了那弑父的恶行,便是灭天性!绝人道!!又与禽兽何异?!!”

“气死我了!你以为你父亲地行为与禽兽……”瞥到他面上黑气……深呼吸,“法律到底是为谁而设,难道只是为了约束百姓?以一己之私量刑天下,如何能服众?你这是以心裁轻重4),又怎能让天下归

他看起来气得不轻,直直盯着我,我几乎觉得已把他说的哑口无言了,却见他怒极反笑道:“嘿,此言极是,早知如此我又何必为你封了软香阁。”

“嗯?什么??”

“你说什么呢?”

“你莫不是忘了,你那次在澶州中了迷香,被劫去的那个所在。”

软香阁……不就是澶州那个青楼么?我愣愣盯着他,也就是说那次我中了迷香被带到的那个地方,就是软香阁?我还记得误打误撞干掉了那个色狼老大,跳窗跑出来时才落到他的马车里……

他封了软香阁?是为了替我出气吗?

“妓院本就是藏污纳垢地所在,是男权社会的悲哀,是对天下女性最不公平的存在!再说他们荼毒无辜女性,用迷香这种下三烂的手段劫我,还要……反正就是该封的!你要是把天下妓院都封了才大快人心呢!”我扬起下巴,“有什么可激动的,本来就该这么做!”

他面色愈加阴沉,凤目微眯,寒芒凛冽,森然道:“黑风寨呢?黑风寨那几百条人命又当如何?”

注释:

(1)强调法令一定要坚决执行,如有法,却不执行,法律便等于虚设。…………汉,桓宽,《盐铁论》。

(2)法令难以贯彻执行,其原因在于上层带头违法。…………汉,司马迁,《史记。商君列传》。

(3)坚决执行政令、法律,国家没有治理不好的。令重则君王尊,令轻则君王卑。…………汉,王符,《潜夫论。衰制》。

(4)只凭个人主观爱憎施行赏罚,必定处置失当。…………《慎子。君人》

青莲三】第11章 要看银山拍天浪

他森然开口道:“那黑风寨呢?黑风寨那几百条人命又当如何?”

嗯?什么?什么黑风寨?

他沉着脸,不语。

啊!!黑风寨!!不就是“他”和张知谨一起去挑的那个山寨吗!

“你……”目瞪口呆,“你知道?”

他冷哼一声,“当时我正招募山林强人投军,捷勇猛之士多出于群盗中,其啸聚山林往往只为生计所迫,若有机会报效国家,且能搏个正当出身,日后积有功劳尚可封妻荫子。那黑风寨的几个头领已定了举寨来归,却在一夜之间死了个干净,我怎能不派人查?他们虽放火掩饰,但金银俱在,明显所为非财,顺藤摸瓜岂有查不到之理!”

“你……那你……”我记得最后是以山寨火并结的案……他盯着我,“你道我是为了谁?”

忽然不知说什么好,我轻声道:“我没看错你,你果然不是小家子气的男人……”他面色和缓了些……诶,不对啊,我的思路被他引入歧途了!“不过,他们这是……正当防卫,”好吧,我知道这不是,就当是我理屈词穷时的胡搅蛮缠吧,“你既然能查到这个就该知道青鸾的事,你当那些山贼是好东西么!你不觉得他们是死有余辜吗?!这是替天行道!”

“若要处决也该由官府处决,他们哪里来的权柄越俎代庖?依你方才所说,天下都要行必行之法,是否对他们也要绳之以法?”

“你!青鸾的事在先,怎不见官府先把黑风寨一锅端了!你若是先把那些山贼法办了哪有后来这些事呢!”

“先前之事他们并未报官。州衙里并无诉状,官差彻查屠寨才查出前情。”

“……哼,那只能说明人民对政府不信任!你如果建立的是公平公正的司法形象百姓自然会依赖官府。反之你凭什么让百姓信任倚赖?除非是普法教育不够……嗯,当然现在明显是司法地公正性不够。不能取信于民,象十阿父这种事再多几次只怕天下更要离心离德了!”

他怒道:“你怎又讲此事!”

“为什么不能讲!如果仗着是皇亲国戚、权臣亲属就可以凌驾于法律之上,那天下还有没有公平公正?!你到底还想不想建立民主与法制的社会……”

说到这忽然愣住,我在说什么,民主与法制?我在和一个封建帝王谈民主与法制?!封建君主制的国家从来就是人治。是一言堂,偶尔有皇帝能听几句臣下地谏言,天下人就会感激涕零山呼“明君圣主”了,又怎能和他们谈民主与法制?他们懂什么是民主法制么!根本就是“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要让封建君主制的国家舍人治而建法治,无异于蹇人升天!我真是气糊涂了。

我看着面前地人,他坐在那里,渊岳峙,不怒自威。不,他是在怒着,他眉头紧锁剑眉倒竖。凤目里似有一泓深不见底的寒潭,我望进那溟沉的潭水。忽有些恍惚……这人。是个皇上啊,是个生杀予夺惟其所欲的封建帝王啊……

“你……怎么不叫人把我拖出去砍了?”

他腾的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我,声音低沉道:“是我把你宠坏了!”

拂袖而去。

今夏地脚步虽迟缓些,该来的却总是要来,荀子所谓“天不为人之恶寒也,辍冬;地不为人之恶辽远也,辍广”,说的就是这亘古不变的真理呢。

我的时装秀的前期准备也近了尾声。

定了这个时代群众喜闻乐见的几个主题,当然走的是一贯优雅高端的路子,每个主题下衍生出几个系列,每个系列下再出数款设计。

模特是请颜如雪帮忙找地姑娘,除了出场费,另赠送撷香衣舍出品性感吊带睡裙一条,那些姑娘们见了睡裙个个奋勇,报名踊跃,可惜我要严格挑身材,现代模特的标准肯定是行不通的,但也要尽量符合黄金分割吧,起码身高三围不能太“鸡立鹤群”。

颜如雪不出所料不肯走秀,我认识她这些时候,也略知她保守地性子了,哎,真可惜了她的好身材呢!总算最后答应为我现场演奏,做时装秀地背景音乐,当然我会把这现场表演地小乐队弄到明处,曾看过国外一个秀就是在T台中央放了个爵士乐队,模特绕着乐手走台,效果也很好呢。

以颜如雪的人气,就是只做伴奏也会很有效果吧。

又想起昨天给她赠品睡裙地情景,微笑。

我给她的自然与别人不同,小A字型吊带短款,细细的肩带下,两片薄纱捏了几个碎褶,穿上时如两片花瓣包在胸前,高腰设计,腰节线提高到下胸围的位置,束一条同色的丝带,系了蝴蝶结做装饰,纱衣松松散下,齐大腿根的长度,只在身前略交叠,并无缝合,里面配了同色的丝质低腰小裤裤,全套

单色,不同材质,玩的就是面料质感的对比。

这个时代自然没有蕾丝,刺绣用在睡衣上我又嫌扎,就只用了一点点木耳边装饰。

建议穿这个走路时最好淑女一些,不要带起太大的风把衣襟吹开,不过反正是在她自己的卧房里,她若真要行如风也不会有入幕之宾看到。

有点小性感,但也很纯洁,在现代睡衣设计里真只能算普通中庸的款式,可颜如雪看了立时两颊绯红,我笑她:“只是你自己睡觉时穿的。又不会给别人看到!”看她抵死也不肯收的样子,我揶揄道:“诶?莫非有人能看到?”

她终于让我见识到了熟番茄养成大法,在她玉脸上。她妙目含嗔道:“妹妹怎给我这东西……真真羞杀人!莫非妹妹自己睡觉时就穿这个?”

“对呀。我给她们的都是乏味款式,只有你我地和别人都不同。我们的是同一款,我想姐姐文静,所以给你淡绿的颜色,我留了条嫣粉地,莫非姐姐想要嫣粉的?”

看她又羞又愣地样子。真是太可爱了!

我把那条睡裙叠成小小一团,放进束口古香缎的小袋子里…………专门做的配套包装袋,我微笑道:“姐姐知道我们做设计师的最忌讳什么?”

她美目泛起疑惑,轻轻摇头。

“最忌讳和别人撞车,就如同文学创作上讲的惟陈言之务去,不止是在设计方面,就是自己穿衣也是如此,做设计师地最受不了的是和别人撞衫,如果不小心和别人穿了同样的衣服。作为服装设计师,受到的刺激会比常人更大呢!但是这个款我做了两件。”看她还是满脸困惑,我笑着把袋子塞给她:“以后我会推出一系列睡衣设计。我估计很快就会在闺阁里蔚然成风了,但这个款式只有这两件。你的和我的。和你穿一样的我不介意,因为人家当你是好朋友、好姐妹哦

在漫长的人生里。在某些阶段可以没有情人,但在任何时候,都不能没有朋友,无论是闺中密友还是蓝颜知己。

她愣愣看着我,已把我手里的袋子接了过去。

“所以,即便姐姐不穿,也要好好收了……或者,日后姐姐嫁了人再穿?嘻嘻,也无妨地。”掩口笑。她脸上蓦地又泛了红,粉拳轻轻捶我,“才说两句,又没了正经!”

走秀对她们来说非常新奇,即便颜如雪只肯做伴奏工作,我看她也好奇的不得了呢,扫盲是很有必要的,简单地模特培训也很需要,根据这个时代的审美情趣、古装地特点、并结合我每款服装地设计点摆POSE,基本上还是属于“娴静时娇花照水,行动处弱柳扶风”的传统套路,更利于人民群众接受。

除了服装和模特,发布会地创意也很重要,除非是一脸老相的正装秀,创意类品牌都在走秀的设计上都极尽奇思妙想之能事,比如我最爱的大师JohnGallian,不仅设计的服装本身惊才绝艳,他的发布会也犹如精彩绝伦大型的演出,永远充满不羁的想象力和出人意表的浪漫惊奇。

但是把火车站变成秀场、使用蒸汽机车、并将整个月台变成了摩洛哥露天市场这种大手笔还是算了,我倒是记起当年另一位大师AlexanrMcQuen曾做过一个“水面步行”的秀,T台上作成水面的效果,在暗夜的气氛中,远远看去模特就好象是一个个凌波仙子涉水而来呢,很符合中国古代的审美趣味。

只可惜我设计的女装都是曳地长裙,拖在水里未免太可怕了……何况这些娇滴滴的姑娘毕竟不是训练有素的模特,还是把T台弄得容易行走些吧……模特在秀场上摔交屡见不鲜,记得穿来前参加过一个设计大赛,同台的一位设计师不知是不是清穿爱好者,本来衣服帽子就很庞大了,居然还给每个模特配的都是花盆底鞋,可怜一个模特不幸摔倒后在光滑的T台上挣扎半天爬不起来,看的满场观众揪心不已,恨不得自己冲上台去把她扶起来。

所以最终我还是决定走稳妥路线了,只在荷塘里搭个T台,从我的工作室一直延伸到对岸,在岸上再搭起个矩形的场地,方便模特在观众面前摆几个POSE。穿过湖面的部分当然是高于水面的,涉水效果我就不想了,不过模特从荷花丛中穿行而出,也算有几分芙蓉仙子(呃,不是姐姐……)的味道吧。

本来荷塘上的九曲桥也可以利用,只是另一端通到水榭,而水榭里空间有限。根本坐不了几个观众,所以就做为乐队的演奏场所了。

至于观众,本打算只是请我过去的老客户。没想到她们每人都要给亲朋好友要入场券,大约是闺中女眷们地生活太乏味无聊了。听到有这种新鲜玩意各个不甘人后,似乎一时间我发布会的入场券成了京里最抢手的东西,为了效果好我又不想放太多人进来,最后只每个客户发几张,至于怎么分配。就不由我头疼啦。

忽想到,既然她们都无聊成这样,我可以考虑以后开个女性沙龙啊,搞会员制,办年卡,只提供场地和茶点饮品,当然环境气氛要营造得好些,然后随她们怎么聊天,我只收费就是啦。呵,太奸商了。

这一日,忽来了不速之客……

他坐在那已经一刻钟了。深情幽怨地眼神,欲言又止的样子。看得我心头火大。我勾了嘴角,伸手虚让。“杜公子,请用茶。”

后悔,怎么没从小弥那儿要个方子,我也给他下点药嘛,起码该要点巴豆什么地……

他伸出白玉般堪比美女柔荑的素手,端起白瓷莲花盏,心事重重却又优雅绝伦的轻啜一口,叹道:“终究还是烟烟的花草茶冠绝京城啊。”

哈,你还敢提!我不追究你给我下药的事已经是厚道了,当然,也是看在你被我吓病卧床N久地份上……

“说的好象你有很多比较似的,难道你还在别处喝过?”

“烟烟有所不知,自去年底,京里的闺秀和仕子就流传开喝这花草茶了,最初似是常来你这的几位女眷传出去的。“哈,我一不小心又引领了潮流啊。”

无聊的谈话,居然还经常冷场。

似乎只要让他看着就行了,完全不用费劲陪他说话呢。

我再次伸手虚让,“杜公子,请用茶。”

他再次伸出白玉般堪比美女柔荑的素手,端起白瓷莲花盏,心事重重优雅绝伦的轻啜一口,又是一叹……

抖,不要让我产生Loadn进度地错觉啊!

……他叹,幽怨道:“若不是京里无处不在议论你下月的发布会,我都不知你回来了……”

“是啊,我最近忙死了,要准备的事太多了,总觉得时间不够用呢!”你明白我地意思吧?

“恕孤陋寡闻,何为发布会?”好心理素质“就是找一群美女穿着我设计的服装走来走去展示给客人看。”

他表情有几分古怪,我暗笑,这书呆子卫道士大约要叹世风日下伤风败俗了,没想到他居然柔柔道:“不知届时烟烟可否让也一开眼界?”

“哈,没问题,”毒害好同学是我人生地一大乐事,我拿出一个砑光笺地小信封,“这是请柬,我私藏下来备用的,你出去不许对别人说是从我这拿地啊!”

他微笑接过,打开,脸唰一下就红了……

不至于吧,无非是为了不流俗把请柬做成了抹胸的形状,很普通的V设计哦,他要是看到我曾做过的抽水马桶形的耳环设计还不得晕过去呀,对了他不知什么是抽水马桶……

可他脸红归红,到底还是收下了。终于起身告辞,行到门口时,他看着我,表情很挣扎的样子,终于嗫嚅着:“她……她非要来京里……我、我拦不住……”

谁?哦!“王棠?”

低头,一副做了错事的小孩样。

微笑,轻拍他肩头,“没关系的,你放松些。”可怜的人,不知以后会不会经常听到河东狮吼啊,要不要劝他们“破镜重圆”呢?算了,这时我说什么都显得矫情,任其自然发展好了。

大周显德元年夏七月己卯,酉时。

再有半个时辰就是我的发布会正式开始的时间,我和颜如雪以及众模特正在我的工作室里做最后的准备………现在这里已经临时充做更衣室了。昨天有姑娘担心这更衣室有走光的可能,其实我觉得还好啦,窗帘低垂,关了门就是“杀人密室”,且叫了几个粗使丫鬟守在外面,闲杂人等一律闪远,登徒子视力再好也没用。

条件很不错了,她们是不知道现代模特的苦闷呢,有次看到一露天的表演,居然就在后台随便围一下就让模特更衣,旁边就是一个很高的写字楼啊!居高临下绝对一目了然……还有次系里办时装秀,在后台只设了女更衣室,有两个外请的男模可怜巴巴的跑去问系主任他们在哪换衣,系主任四下看看,很潇洒的向墙角一指,“就那换吧!”他老人家手指之处是后台和前台之间人来人往的通道……

看的出有人是紧张的,其实这也正常,并非所有人都是比赛型选手,我自然要安抚鼓励她们,给她们打气,夸她们漂亮,叮嘱她们按昨天彩排走台即可,开开玩笑调侃几句就轻松多了。

忽听门外一声:“怜怜姑娘,你这是……”

随即是个娇滴滴的声音:“哎呦,我的脚扭了,疼杀我也

屋里一静,所有的视线都投向门口,门开处,那个叫怜怜的女子被一个小丫鬟搀着走进来。

这怜怜是颜如雪所在的朝云阁里挂头牌的姑娘,我看她条件不错就安排她走主秀,穿最重要的一款礼服,刚才她非吵着屋里闷,要出去透气,我专门嘱咐她不要走远,就在门口甬道上散步也就是了,还让她的丫鬟跟紧她,现在,她居然把脚崴了??

我赶紧迎上去,“是哪只脚,要紧吗?”

她立在入口处,皱眉道:“疼杀人呢,能不打紧么!哎呦……水小姐对不住啊,我今个是不能上台了,你另请高明吧!小桃,扶我回去。”说着推那小丫鬟就要走。

还有不到半个时辰就要开始了!走主秀的突然不能上台了?!天下居然有这么不凑巧的事?……我细看她,衣饰齐整,发丝不乱,虽然皱着眉,但眼里着实没痛苦之色,反倒是眼神飘忽,略带闪烁……

嗯?这样啊……

她扶了丫鬟,夸张的哼哼着,扭着小腰向外走。

颜如雪大急,追上去拉住她,“怜怜你要走也不急在这一时,如雪略通推拿,给怜怜姐按摩一下可好?兴许一会就缓过来了呢,若是无用姐姐再走不迟啊!”

怜怜娇声道:“妹妹的情谊我心领了,只这脚委实疼得紧……哎呦我是一时也待不得了,小桃,愣甚么,行动些!”说着甩开颜如雪的手,扶了丫鬟走出门去。

看颜如雪就要追出去,我忙抢上拉住她,轻轻摇头。

“碧溪,代我送下怜怜姑娘!”确保她离开这园子,别藏在暗处给我捣乱!

颜如雪疑惑,我给她打个眼色,她便不做声,只是看看门口,又望望我。

我拉着她,目送那水蛇一样扭出去的妖娆背影渐行渐远,冷笑……

不就是要杀我个措手不及么,只可惜,小妞,难道没人告诉你我穿来前走过秀?

青莲三 第12章 水仙齐着淡红衫

时装模特如果按“功能”可分为走台用和平面用两种,虽然一般来说职业时装模特对这两种工作是都接的,不过平面模特只要身材比例好,镜头感好,适合上镜就可以了,也就是说身高可以略低,而走台的模特,即便现在流行小型化,至少也要176CM,我是不够啦,所以穿来前业余做平面模特,不过有时系里走秀,身高要求没那么严格,也有被高年级的学兄学姐捉去走台的记录。

水沉烟的这个身体,虽说我觉得似乎比我过去的矮了些,但总算与这个时代的其他女性相比还算适中,这回临时走一下秀倒也没什么。

夏七月己卯,戌时。

我站在后台口,看着远处观众席上已经入坐的来宾,嗯,上座率还真高,不过,怎么在后面还有人站着?我的椅子是按请柬数准备的,是有了黄牛假票还是门口家丁多放了人进来?

看在艺术院校学生也经常无票混入秀场的份上,我就不和他们计较了……

池塘中被放了一盏盏河灯,在翠叶粉团间映射出奇妙的光影,星星点点,要的就是这种“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的梦幻效果。

风清月白,玉树琼枝,这天地风月,今天被我借用做秀场。

我对碧溪点头,“可以了。”

她在台口挂起一只红灯笼,旁边水榭里音乐声悠然响起,这是我和颜如雪定的“举火为号”……

我的发布会,正式开始。

“别忘了这个系列要梦幻般的感觉,优雅飘渺。就好象你们都是瑶池仙女,目光朦胧一些……好的!小玉你这个表情就对了!大家加油!上去吧!”

“月儿和垂露别忘了在台前有个交叉换位,然后月儿要在台上那个西施榻上坐一下哦!”主一样,太美了!不要笑。记得完全不要用正眼看台下面那些人……”

即便已经事无巨细地彩排过,在候场时我仍是忍不住再次叮嘱模特,这时要是有个编导就好了,这是他的工作嘛。

所有服装我都画成小幅的效果图,按系列、出场顺序排列了贴在台口。这在现代秀场都是用照片地,而我只能用手绘了,碧溪被我放在这里按图检查出场的每一组人,以免有顺序错乱之类地情况发生。

除了主秀的那款礼服,怜怜还要穿其他系列的几件服装,当然也是我替她穿,因为彩排时每个人要穿的服装都已确定,顺序也是安排好的,不可能临时增加要展示地衣服。换衣时间不够。

该我出场了,现在我穿的是“瑶池月”系列中的一款,听名字也知道是要圆MM们的“仙女梦”。魏晋时期在美学上追求的仙风道骨飘逸脱俗是这个系列的灵感源泉。褒衣博带,杂裾垂。配了薰风明月。清波暗香,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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