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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承欢-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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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竹的态度; 让项肃德看到了他的决心; 于他而言; 一面是一直陪着自己的嫡妻嫡子,一面是两个不曾多注意的儿子; 他一时间也不太快的拿决定!
项竹看出了项肃德的犹豫,眸中闪过一丝厌烦; 目光从他面上移开; 冷声撂下一句话:“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
说罢,项竹转身进了项书院中,一直拦着项肃德跟何氏的小厮,自觉给他让出了一条路。
何氏忙从地上爬起来; 奈何裙摆太长,起的太急; 脚踩在衣摆上; 复又将她拉到在地,眼看着项竹走远,何氏气急败坏,指着项竹的背影破口大骂。
奈何无论她骂得有多难听,项竹都没有回头。
何氏见项竹不理她,便知她再也没有能力以嫡母的身份去左右这个庶子!
她转身吊住项肃德的衣摆,仿佛抓住了最后一个救命稻草; 苦求道:“伯爷,你不能抛弃我们母子啊!名儿肯定没有做那种事,肯定是项竹诬陷他的!一定是,伯爷,你要为名儿做主啊!”
项肃德看着地上的何氏,眉心紧蹙,心里头乱作一团,他狠下心,从何氏手里抽出衣摆,拂袖而去!
何氏望着项肃德远去的背影,失魂的瘫坐在项书院门前,她的眸中满满皆是失望……以及森然的恨意!
可是再恨又能如何?名儿已经被扣押,面对如今的项竹,连项肃德都没有办法,何况是她?
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闹,不停的闹,闹到项竹肯放过名儿为止!
项竹在项书那里问了些详细的情况,项书告知他,项名被押后,他靠着和京兆尹的私交,当天夜里就对项名动了刑。
项名熬不住苦刑,已经招了放火一事,且将他指派出去的人也招了出来,是府里一个跟了他很多年的小厮,人也已经押进了大牢。
现在,就差项竹将青阳那边的损失,以及伤亡的人上报给京兆尹,京兆尹将会根据他所提供的证据量刑,蓄意纵火,伤及两条人命,不出意外,项名会判个斩首!
等京兆尹判下来,送到廷尉处过审后,项名怕是就要被押赴刑场!
项竹谢过项书之后,便从他院中走了出来,准备回修竹院!
何氏依旧等在那里,见项竹出来,便在他身后破口大骂:“项竹!你娶自己义女!悖德逆伦!罔顾伦常!你以为你让她乍死,换个身份就没人知道你干的龌龊事吗?我要将这些事都说出去,让你身败名裂!身败名裂!”
项竹冷笑一下,即便她说出去又如何?面上他的义女就是死了,他娶的也确确实实是萧家的女儿!
现如今,金陵各路官家、商家,巴结他还来不及,听到她说的这些话,即便心里头当真,口上还是会承认他摆出去的那一套说辞,谁有能耐谁便是理,这就是现实!
项竹丝毫未理会何氏,迈着平稳的步伐回了修竹院!
何氏一直跌跌绊绊的跟在他后面,不停的骂他!嚣张跟他提要求,说什么,只要他放过名儿,他和沈欢的事,她便带进棺材里!
项竹进了修竹院后,何氏被人拦在院外,她死皮赖脸的赖在院门口,即便项竹不理她,她也不停的闹,搅得修竹院里的一众小厮,无半点安生!
项竹到了门外,让成璧回去休息,自己进了正室,将门关紧,何氏尖细的叫骂声被隔在门外,隐约尚可听闻。
他双眉紧锁,这个何氏,素来精明,不像是痴缠的人!她这般叫骂不断,估计是打算闹起来,直到他放过项名为止!
但,他怎会放过?他心中清楚,这么多年,项肃德对他和项书,以及对阮氏和薛氏那般冷漠无情,多半都是何氏从旁唆使的缘故!
而且项名做下的很多事,怕是都有何氏在后头出主意!上梁不正下梁歪,项名会成为这种人,何氏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这次的事情,虽然足以定项名的罪,但是无法让何氏受到应得的惩罚!
要解决何氏,其实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可他不想惹上人命官司,若他一人也就罢了,可他还有欢儿,不能兵行险招!
最好的法子,就是想解决高姝画一样,设个全套,让何氏自己跳下去,虽然麻烦一点,但是可以让他撇得干净。
想着,项竹放轻脚步,进了卧室,小姑娘平稳的呼吸声,在夜里格外清晰,他将衣衫脱下,搭在架上,掀起被子,小心的钻了进去。
躺好后,微微挪一挪身子,胸膛贴上了沈欢的后背,将她抱在怀里,不多时,便合目睡去!
这一夜,项竹睡得不是很踏实,第二日醒的很早,醒来后,他侧倚在榻上,一直看着沈欢。
一想起项名对她的企图,他的心里,就泛着一团燃烧的烈火,倘若被他得逞,他一定会亲手了结项名!
过了许久,沈欢睫毛微动,慢慢从睡梦中醒来,一睁眼,便迎上项竹的目光,唇角不由漫上一个安心的笑意。
项竹拉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亲,对她温言道:“今日要去京兆尹衙门提交证据,咱们同去!”说着,伸手轻抚她的额上的鬓发。
何氏估计还在院外,他不想放沈欢在府里听她聒噪!
沈欢点点头,侧身抱住了他的腰,侧脸在他胸膛上蹭着,嘴里嘟囔道:“抱一会儿再去!”
项竹闻言失笑:“好!”
起来梳洗穿戴好,俩人一起到外间用饭。何氏一宿没回去,一直守在修竹院院外,在外面冻了一宿,当她隐约瞥见正室窗下坐的项竹和沈欢时,便复又破口大骂。
沈欢听到动静,不由侧头去看。
项竹恍若未闻,夹了一筷子腌菜放进沈欢碗里:“昨晚就在,不必理会!”
沈欢点点头,收回目光,继续和项竹一起吃饭。
吃过饭,项竹先去书房将青阳县的损失都整理了出来,然后带着沈欢一起出门。
现如今府里都知道她是项竹夫人,自是没有再戴面纱。
何氏一见二人出来,眸中闪过一丝精光,叫骂起来更加卖力。内容翻来覆去,无非还是昨夜那些。
项竹命修竹院几个小厮将何氏拦下,牵着沈欢的手,径直离去!
和沈欢一起坐上马车,便直接前往京兆尹衙门。
谁知,马车才使出一条街,车身猛然一震,便急急的停了下来。
项竹不由蹙眉,掀起帘子问许安:“怎么回事?”
许安回道:“三爷,前面忽然蹿出来个妇人,把车给拦了!”
“妇人?”项竹闻言不解,将帘子又拉起一些,凝眸看去。
但见马车前,果然跪着一个衣衫褴褛,发髻凌乱的妇人!项竹不解的走下马车,绕到那妇人侧面,问道:“你是?”
那妇人听到项竹的声音,猛然抬头,眸中满是惊喜的神色。
眼前的人,双眸深陷,憔悴不堪,项竹细细打量半晌,方才认出眼前的人,不由惊道:“你是沐芳?”
沐芳,何氏的贴身婢女,跟了何氏几十年!她怎么会在这儿?而且,她不是何氏身边的红人吗?怎么会落魄至此?
沐芳见项竹认出了她,瘦得只剩下皮的手,紧紧攥着自己衣领,连连点头:“是我是我!三爷是我!”
项竹对何氏的人,委实没什么好感,冷言问道:“你为何拦我马车?”
沐芳闻言,双眸登时便红了起来,她深吸一口气,极力忍耐着心头恨意,重重的给项竹磕了个头,然后抬起头,双手仍撑着地面,泪水不受控制的落下来,哭诉道:“罪奴求三爷做主!定要让项名那个畜生,永世不得翻身!”
项竹闻言一愣,狐疑的看了几眼沐芳,冷声道:“起来回话!”
沐芳闻言,并未起身,指甲抠断在地面上,细细给项竹说出了缘由!
原来,在项竹和沈欢去怀安的那段时日,沐芳的儿子儿媳,要外出办事,便将她十三岁的孙女,从乡下送来了金陵,暂且和她一起住在了府里。
小女孩年纪小,见到这个大的宅子,难免新奇贪玩,那晚淘气又跑到花园里玩儿,结果碰上了从外面喝醉回来的项名,给欺负了。
小丫头年纪太小,身子受了很大的创伤,事后小便便失了禁,她受不住这般屈辱,留下一封遗书,往自己腰里绑了一块儿石头,趁人不注意跳井自杀,等找见的时候,人都泡肿了!
沐芳的儿子儿媳,因此事与她断绝了关系,而何氏为了掩人耳目,亦将她赶出了项府,且叫人将她一顿毒打,叫她不可报官!
她宛如丧家之犬一般,在金陵乞丐堆里混迹了好几个月,一直在项府附近徘徊,只想着等那日项名那畜生喝醉,趁此结果了他,然后自杀谢罪!
怎知尚未寻找机会,便亲眼看着项名被人押去了官府,打听了一日,才知他得罪了三爷,于是特此来求项竹!
将事情原委说完,沐芳擦一把眼泪,看着项竹,接着说道:“我还有事要跟三爷说!当年,何氏得知您刚帮阮姨娘盘出去三间商铺,便一直想着怎么把钱弄到手里!其实,当时项名嫡妻的嫁妆,是何氏偷偷挪走的,他们母子二人诓骗张氏,说是阮姨娘盗取嫁妆,不仅将自己所为栽赃给阮姨娘,还趁机夺走了她的财产!三爷,此事我可以去官府作证,定让何氏受牢狱之灾!只求您别放过项名!”
项竹闻言,心内如受重击,当年这桩事,害得娘亲被逐出项府,更是让她病情加重,不久于人世!
“好……好……好个何氏……”项竹连连冷笑,眸中恨意森然。
他转头看一眼沐芳,当初他便知道娘亲是被冤枉的,奈何没有证据,现在有了人证,跟何氏的帐,正好可以算算清楚!
想着,项竹瞥一眼沐芳,当初何氏做下的事,沐芳作为贴身婢女,怕是没少参与,对于她,他也同情不起来!只对她冷声撂下两个字:“上车!”
沐芳按捺住心头的激动,上车坐在了许安旁边,车里面,她是不敢进的。
在京兆尹衙门呆了一上午,项竹先行呈上了青阳县纵火案的明细,待沐芳陈述完何氏这些年所有偷窃、侵占财产的罪行后,一队衙役出了衙门,直奔项府!
疯婆子一般哭闹了许久的何氏,被衙役们如小鸡一般,提回了大牢,审讯过后,收监待判!
约莫过了半个月,京兆尹按照凉朝律法,判了下来!项名所烧财务庞大,且涉及人命官司,判了三月后斩立决,何氏则是发配边疆。
至此,项名、何氏终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了应得的代价。
天气渐寒,金陵已入深秋,何氏和项名所为,成了金陵人人茶余饭后的笑话,项肃德几月未曾出门,他在乎了一辈子的颜面,彻底扫地,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而他也听了项竹的话,扶正了项书生母薛氏,项书便就此成为成安县伯的继承人!
这一日上午,沈欢和项竹呆在被地笼烤的暖暖的房里,下棋解闷,桌边的红泥小炉里煨着酒,一阵阵的酒香在房里飘散。
项竹落下一子,对沈欢说道:“过了今日午时,项名就该上路了。也不知项肃德会不会派人去给他收尸。”
沈欢勾唇笑笑,微微侧头,眼睛看着棋盘:“不知道,但是我瞧着,你那个爹,现在躲这对母子怕是都来不及吧。”
项竹闻言失笑:“项肃德怎么想的,我不清楚,也不想弄清楚……”
说到这儿,他忽然停下,将手中的棋子丢回棋盒里,面上含着温柔的笑意,认真的看向沈欢:“我只知道,新宅子的改建,还有几个月便竣工,大概来年春天,咱们就能离开这儿了!”
“真的?”沈欢伸手扶桌,身子不由前倾,大眼睛里闪着着耀的光芒:“等哪天天气好些,你带去我看看。”
项竹伸手捏捏她被地笼烤得红润的脸颊:“好!”
正在这时,门“吱呀”一声响起,几个下人,端着午饭走了进来:“三爷夫人,该用饭了。”
说着,走到窗边的饭桌旁,将饭菜一一放下,沈欢项竹起身,一起走了过去。
沈欢拿起筷子,正欲夹菜,却发现有个盘子,盘底的颜色不大对!
修竹院所用的器具,皆已换做银器,她连忙用筷子将菜拨开,只见那盘底,蒙着一层淡灰色。
沈欢心底一沉,果然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亲爱的小天使〃八月柒秋叶初凉…浇灌的营养液!爱你,么么啾‘~
啊,明天放正文结局!
97、97 。。。
项竹亦是瞥见了盘底的不对劲; 眸中闪过一丝惊异,忙将碗筷放下:“怎么回事?”
沈欢吁出一口气; 心底一阵后怕; ‘嗒’的一声将筷子放在桌面上; 眼神飘忽不定; 呓语般的说道:“有人下毒。”
项竹见此,压住心头的火气; 静静想了一会儿。
片刻后,他抬头对沈欢说道:“此事不宜声张; 我让许安观察几日。”
沈欢点点头; 心内阵阵发紧,这么说,前世他的毒,并不是高姝画下的; 而是另有其人。
想着,项竹喊了许安进来; 细细交代了一番。
许安听罢后; 眸中一惊,随后领命下去。
余下的几天里,沈欢和项竹的饭食,都是趁着外出,在云水楼里用的。
但他们没有声张,府里该做的饭,一顿都没有拉下; 只是送进房里后,都被沈欢倒了。
许安这几日一直细细观察着,几日后,修竹院厨房一个打杂的婆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婆子,每隔三日,到了夜深,就会出一趟修竹院,许安将此发现告知了项竹。
项竹想了想,找了孙毅进府。
当天夜里,待那婆子鬼鬼祟祟的离开修竹院后,孙毅便悄么声儿的跟了上去。
那婆子行动很是小心,所幸孙毅身手好,手脚轻,那婆子一路上都没有发现他。
就这般,孙毅一路跟着她,到了项帛院门前。
婆子见四下无人,沿着墙边溜进了项帛院里。
孙毅从墙上翻了进去,爬上屋顶,潜伏在黑夜里,静静的观察着。
见婆子进来,项帛从屋里走了出来,背着手,走到婆子面前站定:“这几日,他们可有用饭食?”
婆子点点头:“都是看着送进去的!”
项帛闻言,鼻翼里旖出一声冷笑,柳叶桃是慢毒,每日少食,根本诊断不出来,长此以往下去,他们二人必会死于内里衰竭。
害了大哥,害了母亲……而他心爱的人,也是死在了项竹的手上!
当年那个中秋之夜,他得到了高姝画,可是,几次欢好之后,高姝画就提出要求,便是让他想法子夺项竹的财产,唯有他有财或是有权,她才会嫁给他。
高姝画虽然没有把话挑明,但是话里话外,都是在说他不如项竹!
也是到了那时,他才渐渐看明白,姝画妹妹多年不嫁,是为了项竹!而始终看不上他,也是因为在她的眼前头,有个拔尖出众的项竹挡着!
这叫他心里,嫉恨难言!
明明就是个庶子,明明就是个不入流的商户,他本该一辈子受人冷眼,一辈子默默无闻,任人宰割!
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所有人的目光,都到了那个庶子的身上。甚至成了父亲眼里的骄傲!
为什么,他身上的光彩会越来越夺目?为什么,他会不知不觉间便将他们踩在脚下?
仅此也就罢了,他尚能忍受,可是,他尚未来及迎娶高姝画,高家便败落,而他心爱之人,也悬梁自尽。
他不信高姝画会自杀,明明除了高大人本人,其余人都会放回来,她为何会想不开?
于是,他想法子买通了牢狱里的人,问明了详情!
据说,她死那日,许安曾去过,诓骗她要被充作军妓,这才是她自尽的真正原因!
且母亲所犯之罪,并不至流放这般严重,几番周折,方才打听明白,母亲的罪状上,平白多了一条私交妖人,这才数罪齐发,判了流放。
不消多想,必是项竹所为!
大哥,母亲,还有他的姝画妹妹,都折损在项竹手上!
而他身为嫡子所有的光彩都被他夺去,甚至从中作梗,将本该属于他和大哥的爵位给了项书!
这么多的仇怨积攒在一起,他怎会放过他?
想着,项帛忍下心头恨意,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纸包,交给了那婆子:“照常放,量可慢慢加大!”
婆子伸手接过:“四爷答应老奴的,可别忘了!”
项帛笑笑:“待他死后,等我拿到他的财产,自会给你儿子两间铺子。”
婆子脸上挂上满足的笑意,行个礼,将小纸包塞进怀里,悄然离去。
孙毅在屋顶上目睹了全程,惊异过后,无奈摇头,这项府,当真是一滩浑水,明明是手足兄弟,却下手残害。
想着,他按原路,返回了修竹院!
书房里,孙毅细细回禀了方才所见。
项竹独自坐在书桌后,靠在椅背上,十指交叉放在腹前,面上神色淡漠。
他自嘲的笑笑,对孙毅说道:“过几日,何氏就该启程前往流放之地,身为儿子,项帛怎么都会去送上一程。听闻路上多匪,他怕是回不来了!”
孙毅眸中微微一惊,转瞬明白了项竹的意思,他干过很多事,唯独没做过害人的事,委实有些不知该如何领命。
项竹知道孙毅的顾忌,他自己没打算沾人命,自然也不会连累孙毅。
他看着孙毅笑笑:“不是让你去。你在各地行走多年,想来跟匪寇交过手,约莫清楚他们常在哪里出没。我给你一笔钱,你带上项帛的画像,替我去找他们一趟。”
原是如此。可到底还是害人性命的事,孙毅拱手应下的时候,神色间有些犹豫。
项竹见了,并不怪他,他长叹一声,伸手略过桌上烛火的火苗,像是自语,又像是跟孙毅说话:“不是我对兄弟狠心,而是我不这么做,死的就是我!”
孙毅闻言,眉心一跳,心间漫上浓郁的无奈,想想方才自己亲眼所见,忽然便理解了三爷的为难。
他重新拱手,郑重道:“三爷,这事儿,我一定办妥咯!”
项竹离座起身,走到孙毅身旁,伸手按住他的肩膀:“你是我的镖师总领,我不会亏待你!”
孙毅憨笑两声,点头应下。
半月后,府里传来消息,四爷项帛,亲送何氏,返回途中,路遇土匪,身上财务被抢劫一空,人亦被乱刀砍死,尸身,面目全非!
当项肃德见到项帛面目全非的尸体时,再也无法淡定,一口气噎在嗓子眼里,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一连死去两个儿子,饶是项肃德再为是个为自己打算的人,依旧受不住这般重创!
这一倒下,醒来后,便中了风!
半身不遂,无人扶着,自己连房间都出不了,口齿不再清晰,没人知道他一天到晚咿咿呀呀的是想说些什么。
项肃德整个人极快的消瘦了下去,大夫诊断过后,告知项竹项书,他许是撑不过来年秋季。
项竹给了项书和薛氏一笔丰厚的赡养项肃德的费用,算是对他生养之恩的报答。
这笔赡养费,异常的丰厚。
薛氏看到时,便明白了项竹的意思,这等于是无声的告诉她,项肃德他不会再理会,至于他们要怎么让他走完剩下的日子,好生将养,还是随意请个人照看,都与他无关!
而修竹院厨房里的那个婆子,没过多久,也消失在修竹院内。
得知项帛死后,悬在沈欢心里最后的一块重石,终于落地,从今往后,再也没有人,会伤害到项竹,还有她!
过了新年,天气渐渐回暖,沉寂了整整一个冬季的花果树木,随着春风拂过,绽放出缭乱迷眼的绿肥红瘦。
成群结队的大雁,一排排的飞回北方,细细听来,空中隐约落下的雁鸣阵阵,甚是悦耳动听。
这一日,天气极好,阳光晒得暖洋洋的,沈欢换了一身妃色的衣裙,肩上披着单薄的肩披,和项竹一起,去看他们的新宅子。
宅子基本已经改建完毕,就差一些收尾工程。
比方说什么用剩的石料啊、木头啊,工匠踩的梯子啊,等等这些东西。
待将这些全部移出去,然后好生打扫一番,就可以安宅,再然后,他们就能搬过来了。
大门已经换了新的,早已不是当初破败的模样,整个宅子,里里外外,散发着蓬勃的生机。
沈欢走进门内,绕过影壁,语气里隐含期待,她对项竹说道:“去新的修竹院看看。”
她很想看看,新改建的修竹院,和之前的像不像!
项竹忙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冲她笑笑,微微挑眉:“不急,我先带你去个地方!”
沈欢微愣:“去哪儿?”
说话间,她已被项竹拽着手,走向了通往后花园南侧的回廊。
尚未走近,沈欢便闻到一股淡淡的丁香花的香味,越往前走,越浓郁,绕过一座假山,大片的紫丁香映入眼帘。
而那一棵棵新移植来的浓郁的丁香树下,摆着一张贵妃榻,像极了当初在泊南崖住的那个院子。
沈欢微微一愣,明亮的大眼睛里漫上惊讶,她松开项竹的手,朝贵妃榻那边走了过去。
她伸手摸着贵妃榻的靠背,绕着它,慢慢走了一圈,时而仰头看花,时而低头看手下。
待绕到前头,她在贵妃榻上落座,手掌轻轻抚摸着榻上的软垫,仰头看着周围好似紫云笼罩一般的丁香树,眸中幸福的神色,清晰可见。
项竹看着她,唇边漫过一丝缱绻的笑意,走到她身边坐下:“喜欢吗?”
沈欢重重的点点头:“喜欢!咱俩一起住过的地方很多,为什么偏偏选了泊南崖的那处来照着建?”
项竹笑笑,拉起她的手,抬至唇边吻吻,伸手拂过她鬓发上那支和他的一模一样玉竹簪,思绪陷进回忆里:“因为,在泊南崖,我知晓了你的心意!”
沈欢闻言,嘟嘴‘哼’了一声,将手抽回,不快的嘟囔道:“我还以为你那时没听明白呢?就知道装怂!”
项竹听她这般说,不好意思的笑笑,拉回她的手握在掌心中:“我那时,以为你辨不清仰止依赖和男女之情的差别,我怕应了你,等你分清的时候后悔,离我而去!”
沈欢闻言,抿唇一笑,十指交叉搭在他的肩头,下巴跟着担了上去,看着他的眼睛,俏皮的问道:“所以,你那时到底喜不喜欢我?”
项竹看着眼前明艳动人的沈欢,喉结微动,低低的‘嗯’了一声,然后伸手揽过她的腰,俯身向她唇上吻去。
沈欢眸色一慌,四下看看,忙道:“不怕被人撞见吗?”现在宅子里,应该还有不少工匠呢吧?
项竹笑笑,将她压倒在贵妃榻上,在她唇边说道:“今天要带你来,我给他们都放了工。现在,就咱们两个!”
说着,在她唇上吻了上去,手伸进两人身体的间隙里,解开了自己的腰封……
当初,在泊南崖,她侧躺在丁香树下的贵妃榻上,那时,他就想要她,这次,权当是成全当初的一个念想。
他的衣衫散开,而沈欢的裙摆,亦被他拉起,解开她中裤上的束带,从她裙下褪了下去。
随着他一点点的进入,敏感的酥。痒爬满全身,纠缠着她,和他一起,跌进了一场深不见底、却甘愿沉沦的迷梦中……
她跨在他的身上,手扶着他的肩,上衣全然落至腰间,项竹拖着她的后背,细密的吻落在她的身前。
这个午后,给她留下了极深的印象,睁眼便是宛若紫雾的丁香花,一缕缕穿过花朵缝隙的阳光,以及带着花香拂面的微风,当然,还有他浓郁的热情和爱意……
在花园南侧呆了许久,这一下午,与他缠绵悱恻,耳鬓厮磨,甚至盼着时间停止流动,永远停在此时、此刻、此地!
事后,项竹躺在贵妃榻上,沈欢则趴在他的身上,眨巴着大眼睛,伸出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点他嘴唇玩儿。
她本是无心,奈何在项竹看来,这般的神色动作,就是在勾他的魂儿:“你故意的。”
“故意什么?”沈欢眨巴两下眼睛,长长的睫毛缓缓刷动着,不解的问道。
项竹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笑笑:“没什么!咱们去看修竹院吧。”再不走,他和欢儿今晚怕是回不了府了。
新改建的修竹院,大体上和项府里差不多,只是地方更大了,房间比之前的多,也更华丽,原本的小池自是跟着扩建了不少。
移植来的翠竹几乎占满了院中空地,整个修竹院隐秘在竹林在,宛如世外桃源。
眼前的院落,处处都是熟悉,但熟悉中,却也透露着丝丝的新意!
临近傍晚,他们才一起回到项府。
一个月后,新宅子彻底竣工。
项竹和沈欢开始收拾东西,一点点的陆续往新宅子里搬。
这日下午,正好收拾到书房,许安和几个小厮,抬进来好几口大木箱子,项竹边整理归类书架上的书,边按分类往箱子里放。
收拾完常用的,开始整理书架最上头早已看完的那些话本,这期间,他忽然看到了那本《柳毅传》。
他将手中其余书目放在桌上,单独拿了《柳毅传》在手,在椅子上坐下,随手翻看。
这本书,是当年去烟阳找欢儿时搜罗来的,那时看这个故事,他感动于洞庭龙女追逐爱人的勇气,若非洞庭龙女的勇敢,柳毅不可能收获到这般圆满的感情!
洞庭龙女,与其说是成全了自己,不如说是成全了柳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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