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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承欢-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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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听闻萧朗玉在王恬手上,萧雨歇确实也没多担心,现在,他担心王恬,倒是比担心萧朗玉更多!
萧雨歇冲萧朗玉招招手,示意他过来,萧朗玉走上前去,在萧雨歇下首处坐下,萧雨歇上下细细看看萧朗玉,见他没事,心下才放心!
萧雨歇笑笑,指一指王恬,对萧朗玉说道:“拜见王祖父。”
萧朗玉瞥了王恬一眼,念在这些日子他待自己不错的份上,行礼叫人。王恬连忙起身摆手,面上满是不好意思:“别别别,小侯爷,我哪敢当啊。您叫我王恬就是。”
萧朗玉看着变脸极快的王恬,当真是一肚子火,前些日子的王恬多凶啊?今儿就跟小媳妇似的。想着,萧朗玉坐回了椅子上。
一番寒暄过后,几人都各自端茶喝水,一时间,屋里陷入沉默。气氛有些怪异。
王恬自打从萧朗玉身上发现端倪,心里就一直在犯着嘀咕。倘若萧朗玉真的和他们的侯爷有关系,那么萧朗玉为何会入现在的朝廷为官?他们侯爷身为前朝大将军,如何能允许?
可是萧雨歇亲自来了,王恬高兴的同时,心里头却也是满满的疑惑。
既然侯爷没死,为何那场大战后的三年多时间里,他一直眼睁睁看着西凉铁骑踏破他曾经治理的南方?又如何能够做到,眼睁睁的看着前朝彻底灭亡?
沉默许久,王恬实在忍不住了,开口问道:“侯爷,您既然活着,后来为何隐姓埋名?为何不带领我们继续抗击西凉?”
萧雨歇知道,这些话他一定会问。他看向王恬:“王恬,前朝不值得你我卖命,现今的朝廷,能让百姓安居乐业,这就足够了。”
萧雨歇顿一顿,接着说道:“我这次来,除了救玉儿,我还要救你!现如今的凉朝,国富民强,就算你手里有再多的兵,你都会输!你打不过!前朝已经覆灭,该走的人也都走了,没有必要再牺牲更多的人!放手吧,跟我回金陵,我会给你手下的兄弟们安排出路。”
这样的结果,王恬想到过,倘若萧雨歇愿意对抗西凉,当年南朝未灭时就会出来领兵,可是他没有,他选择了放弃!虽然答案显而易见,但是王恬却不愿相信,他还想再问上一问,可是……他当真怕,怕萧雨歇说出和萧朗玉所言相同的事实!
萧雨歇知道,王恬是兄弟几个里最执着的一个,让他想明白,不容易。
萧雨歇想了想,对王恬说道:“我知道,这番话你听着刺心。我给你时间,你好好想想,我在泊南崖等你答复,地方你知道。”
说罢,萧雨歇起身,萧朗玉项竹等人亦跟着起身。萧雨歇走上前拍拍王恬的肩膀,没有再多说,朝着门外走去!
就在他手触到门扇的那一刹那,王恬陡然起身,在他身后嗓音撕裂般的叫住了他:“侯爷!”
这两个字里,满满都是沉痛,项竹等人不由闻声回头,看向王恬。
唯有萧雨歇没有回头,他驻足在门后,静听身后的动静。
王恬渐渐陷进往昔的回忆中,双眸开始泛红,双唇逐渐颤抖,他看着萧雨歇的背影,忍着泪意缓缓开口:
“承德三年十月初一,大南皇帝诏曰:边庭告急,西凉祸乱我朝,若孤身死,宣孤之仁义,兹任命广陵侯萧雨歇为护国大将军。总揽国事、兵事,统帅三军,讨伐凶逆。务使西凉贼寇知我南朝之威,卿所到之处,如孤亲临。望卿勉励,不负孤托!钦此!”
萧雨歇听着他掷地有声的每一个字,牙关不禁咬紧,带动额角的青筋绷起。
王恬念完圣旨,看着萧雨歇高大的背影,开口问道:“这是侯爷当年册封的圣旨,您都忘了吗?”
萧雨歇蓦然回头,沉声道:“我没有忘!”
话音落,他的眸中亦泛上热泪,他两步跨到王恬面前,厉声道:“周章夫妇是怎么死的?栾步又是怎么死的?你口口声声说要报仇,好,那你便去报!护送粮草的周章夫妇是宁王杀得,率领援军前来接应我的栾步,也是宁王杀的!将我和三万将士困在十万敌军腹地的也是宁王!宁王的墓,就在那里,你要报仇,便去挖出来鞭尸,而不是连累更多人的性命!”
王恬闻言,彻底惊住,难道,萧朗玉说得都是真的?
王恬怔在那里,久久难言,萧雨歇深吸一口气,对王恬说道:“你好好想想,过几日朝廷的官兵就会到,早些做决定,我在泊南崖等你。”
说罢,萧雨歇深深望了王恬一眼,带着项竹萧朗玉等人离去。他不能多做停留,留在这里,无疑就是给王恬希望。
萧雨歇走后,王恬颓然的瘫在椅子上,他望着自己的一双手,一时间老泪纵横。
倘若兄弟们都是死于前朝皇室之手,那么这几十年来,他所作的一切,究竟还有什么意义?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亲爱的巨型大宝贝、风铃浇灌的营养液!么么叽,爱你们!这个事件大家别烦哈,灰常灰常灰常的重要,后期你们就知道啦,还差一点点这个事件就完了,嘿嘿~
最近真的太忙了,等我忙完,欠下你们的加更都会补上哒~么么啾~
72、72 。。。
沈欢一早起来; 梳妆妥当,便准备照常去项竹屋里给他束发。
可是刚将门拉开; 便被守在屋檐下的许安拦下:“姑娘; 昨夜金陵来人了; 三爷他们连夜进山救人; 三爷说,外头乱; 让您在屋里呆着别出去。”
沈欢的笑容刹那间消失在脸庞上,刚从狼窝里出来; 他怎么又回去了?倘若再被人抓住伤到可怎么好?想到之前他身上的伤; 沈欢的心深深揪在一起,语气中隐带哭腔,她赶忙问道:“他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
说罢; 沈欢忍住泪意,绕过许安; 提裙小跑去了门口; 许安追在后面:“姑娘,姑娘,三爷叫您别出去!”
沈欢哪里还能听见许安的话,跑到门后将门拉开,那一刻,看着空荡荡的街面,她忽然有些迷茫; 她本想去找他,可是她该如何去找他?
不去,心中的担忧根本无法放下,倘若他再次落网,连个接应的人都没有。去,仅凭她一己之力,这般出去反而是给他添乱。
沈欢站在门口,思量片刻,转头向许安问道:“秦公子可有跟他们出去?”
许安回道:“昨晚三爷他们走时,并没有叫他。”
沈欢看着秦逸的房门心念一动,她低眉想想,直接提裙去了项竹房间,从他放衣服的箱子里,拿出一套他的衣服,换在身上。
衣摆有些长,在腰里别一些倒也看不出来。然后她将自己发髻拆下,绾在头顶,用项竹的簪冠将头发固定住,然后对镜卸妆,又将自己眉毛描粗了些。
如此一番打扮下来,女儿味儿淡了些,看起来倒像个清秀的少年。只是胸前……看着不大像,不过也无事,谁会没事盯着她的身子看,骗过路人就是。
一切准备妥当,沈欢出了项竹的房间,然后走到了秦逸门前,叩响了房门。
秦逸不解的将门打开,看到眼前的人,他愣了愣,随即眸中闪过一丝惊喜:“沈姑娘?你这是……”
沈欢忙道:“秦公子,欢儿有事相求,你可否能带我进山?”她已经想好了,如果项竹出事,这一世,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他的身边。
秦逸闻言不解:“为何要忽然进山?”他尚不知昨夜的事。
沈欢道:“义父他们去了山中救萧叔父,我不放心他,我得去看看。”
秦逸闻言,同样惊讶:“你是说,他们昨夜已经进山了?”
沈欢点点头。秦逸暗自思量,这种时候,他们呆在这里静观其变比较好,可是他们一旦在山上出事,如果一直等在院里,反而会没人接应。
见秦逸犹豫,沈欢忙道:“现在我义父和你表舅舅都很危险,我们必须得去看看。”
秦逸迎上沈欢的目光,那一刻,在少女柔弱的外表下,秦逸见到了一丝坚定,他鬼使神差的应下:“好!”
见他答应,沈欢眸中闪过一丝喜意,落在秦逸眼中,是那般的满足。
沈欢也不是一时脑热之辈,趁秦逸前去牵马之际,沈欢对许安吩咐道:“如果入夜我们和义父还没有回来,就劳烦你去通知镖局的人。”
许安苦着一张脸:“姑娘啊,三爷让您房门都别出,您可倒好,不仅要出房门还要进山,您这不是诚心难为我嘛?”
沈欢看向许安,推心置腹道:“从小到大,义父待我如何,你最清楚。这一次,他要无事就是万幸,倘若他有半点事,我也绝不会独活,一定会陪着他。”
许安闻言,一时间没了反驳的话,无奈摇头,幸亏一直近身伺候的只有他,不然,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这俩人关系不清不楚,这会儿还要生死相依,得,坐得愈发实了……
这时,秦逸牵了两匹马到了门外,沈欢走出去,牵住缰绳,项竹教过她骑马,可是她骑的少,不熟练,以往也不敢骑,可是今日,总不能和秦逸共乘一匹。
想到此,沈欢心一横,扳住马鞍,跨上了马背。
秦逸看沈欢上马的动作有些不稳,担忧道:“沈姑娘,你可以吗?如果不行的话……不行的话……”说着,秦逸的脸胀得通红。
他咬咬牙,开口说道:“如果不行的话,可以和我同乘。”
沈欢震惊的看向秦逸,此时此刻,她才觉察出来,秦逸,对她也有了心思!而且,这心思还不浅。
沈欢干笑两下,打了个太极回去:“我自己可以。对了秦公子,这种话,您以后还是不要再说了,你我男女有别,倘若同乘一匹马,秦公子莫不是还得娶了我,这委实不是可以玩笑的,秦公子慎言,莫累了你我名声。”
说罢,沈欢夹一下马肚子,松开缰绳,马儿慢跑起来。
秦逸看着沈欢的背影,微有些失落,小声嘀咕道:“娶了岂不是更好?”
寻着先前的回忆,两匹马一路上山。这一路上,沈欢的心里,满满的都是思己及人。
对方才秦逸话中表明的心思,她佯装不懂,本想直接拒绝,可是念及萧朗玉的情面,于是从侧面驳回了他。
那么项竹,那日面对她,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想法?她不信他没有听懂,应当也是佯装不明白,然后回避,他的回避,是不是也跟自己一样,是出于义父女的情面,不忍伤她?
想到此,沈欢的心底,蓦然一沉,但她转瞬便打消了这个念头,甩一甩脑袋,暗自嘲笑自己,他的心意有前世作证,她瞎想什么呢?
快到晌午时,两人寻着记忆,到了树林边,沈欢在树林附近见了几匹吃草的马。马上的鞍子,正是出自项府,沈欢心头一喜,看来没有找错路。
连忙跳下马,和秦逸一起摸进了山里。
一进林子,久不透光的潮湿气息迎面而来,周身上下都渗着丝丝阴冷。秦逸一直跟在沈欢半臂远的侧后方,替她留神着脚下的路,万分的上心。
沈欢和秦逸刚走了没多久,便听见不远处传来说话的声音,俩人相视一眼,心头一惊,赶紧找了个灌木丛,小心的躲了起来。
项竹他们黎明时分就到了王恬那边,呆了一会儿就出来了,这会儿差不多刚到林子外围。
下山路难行,几人边走边商量着东瀛贼寇的事。
待一行人走近,沈欢在灌木丛后,一眼便瞧见了项竹。
他今日衣着精干,往日飘逸的广袖换成了胡袖,并且用绑带扎紧袖口,眼色是不显眼的苍色,再兼脸颊上的伤痕还未痊愈,看起来是与往日的俊逸全然不同的英朗。
可沈欢哪里顾得上他穿了什么衣服,鼻头一酸,就从灌木丛后跑出去,三步并作两步扑进了他的怀里,双臂缠紧他的脖颈。
项竹本就侧对着沈欢跑来的方向,当他余光瞥见一个影子朝他扑来的刹那,心底一沉,委实被吓了一跳,以为是什么野兽,惊得连忙转身,那道影子顺势扑进了他的怀里,耳畔传来小姑娘无比委屈的轻唤:“义父……”
一团软绵绵的东西压上了自己胸膛,项竹这才反应过来,扑过来的不是野兽,是他的小姑娘啊,想到此,他不由失笑。
可没笑两下,笑容便僵在了脸上,因为他发觉,自己的手,一只托着她的小腰,一只拖着她的后背。众目睽睽之下,这般抱着,当真好嘛?
他尚未来及多想,那边秦逸也上前和萧雨歇萧朗玉见了礼,只听他在旁边惊喜道:“外太公,原来是您来了啊,表舅舅能平安救出来,当真是太好了。”
项竹的目光也被秦逸吸引了过去,他马上就反应过来,欢儿莫不是和这小子一起来的?
想到此,项竹低头问沈欢:“你和谁一起来的?”
山路有陡坡,沈欢略站在高处,她这才从他颈弯儿里抬起头,双臂仍旧没有放开他,鼻尖几乎和他碰在一起:“和秦公子啊。”
项竹的脸色,当下就不大好看了。本想多问几句,可当她温热的呼吸,轻轻落在他的口鼻处的刹那,令他心头不由一荡,该问的话也忘了问。
他捏住沈欢双臂,将她从怀里拉起来,胸膛上的那一片绵软,自是也离了他,即便如此,他的意识里,仍旧清楚的记得方才的感觉。
他这才注意到沈欢今日的一身打扮,竟然穿得都是他的衣服,没有化妆,浑身都透着一股刚出清水的天然感,又穿着他的衣服,此情此景,让他心头腾起一股莫名的贪恋。
沈欢看向萧朗玉,关怀道:“萧叔父,你可有受伤?”
萧朗玉摇摇头:“没事,放心吧。”
沈欢顺道也给萧雨歇见了礼,这一回,她难免也多瞧了萧雨歇几眼。萧雨歇冲她笑着点点头,示意免礼。
一行人接着往山下走,沈欢借口下山路难,让项竹牵着她。
光滑的小手握在掌心中,项竹心头满足的同时,却也有些不快,他侧头蹙眉问她:“不是让你好好呆着吗?怎么出来了?”
沈欢嘟嘟嘴,微微泄气:“义父……这地方多危险啊,你以后,能不能不要瞒着我,告诉我一声儿,就算我帮不上忙,我也想陪着你……一旦你有什么事……一起死也方便。”
什么?项竹惊异的看向沈欢,又好气又好笑,握着她的手不由紧捏了两下,以示惩戒:“说什么傻话?”
沈欢无奈的撇撇嘴,话虽听起来不好听,但她说得确实也是实话啊,重生这种天大的事儿她都经历了,这辈子有个生同衾,死同穴的愿望难道不可以吗?
沈欢的话落在项竹耳中,虽然万分孩子气,明明自己都怕成那样了,但是为了他,她还是不顾一切跑来找他,将自己的话付出了实际行动,这叫他感动异常。
想到此,项竹的唇角,不自觉的挂上了笑意。
他看了看山林外漫长的山路,侧头问道:“你骑马不行,怎么上的山?”
“我……”正欲说实话,但她脑中灵机一动,大眼睛提溜那么一转,嘴角挂上一抹坏笑,转瞬即逝。
紧接着,沈欢双眸中含了天真的神色,眼巴巴的望向他:“我骑马不行,秦公子带我的,我跟他同乘一匹!”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亲爱的小天使风铃、Super_Christine、〃八月柒秋叶初凉…、钟爱小甜饼浇灌的营养液,滋润!!!么么啾!!!爱你们~mua! (*╯3╰)
73、73 。。。
项竹闻言; 当下就愣住了,一时间; 脑海中满是沈欢坐在秦逸前面; 秦逸双臂将她箍紧在怀里的画面。
仅仅这般也就罢了; 偏生秦逸往日里看沈欢的神色也出现在眼前; 她坐在他怀,秦逸看着她; 那该是何等的含情脉脉?
不想还好,这般一想; 项竹只觉一团火气在心口乱窜。
他目光隐含怒火; 凝在沈欢脸上,可是他半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当真想训她一顿,都长这么大了,旁的男人怎么也得离远些; 可这毕竟不是沈欢的错,她是担心自己安危; 为了他才出此下策。不训吧; 一想到秦逸那般和她挨得近,他这心里头,就跟有鱼刺似的,扎的生疼。
沈欢见他如此神色,心里头暗自偷笑,口上却洋装委屈道:“我当时也是急坏了,若按照男女之大防; 我莫不是要嫁了秦公子?”
项竹闻言,眸色一寒,额角青筋浮动,当然不能让欢儿因为这种理由嫁给秦逸,他很快便做了决定,只听他沉声道:“你自当这事没发生过,至于秦逸,我自有法子让他不胡言乱语。”
说罢,项竹的目光意味深长的落不远处的秦逸脸上。
秦逸和萧朗玉说着话,对项竹目光投来的问候,自是浑然不觉。
沈欢的一只手被他握着,她顺势抱住了他的手臂,侧仰着头,看着他的侧脸问道:“义父,你有没有想过,倘若我真的嫁了旁人,你会如何?”
项竹闻言一愣,他会如何?这个问题,他从未深想过,但是他舍不得欢儿嫁人,这也是真的。
现在只需将欢儿穿上嫁衣,嫁给旁人的画面往脑中一过,他便觉得受不了,可是换成谁能受得了,养了这么久的姑娘,忽然要嫁给旁人,怎能舍得?
他虽是这般想,但是他清楚沈欢为什么会有此一问,他微微侧头,看着身侧亭亭玉立的少女。
欢儿粉噗噗的脸颊,好似水蜜桃,似乎一碰便能溢出水儿来,她的脸颊上还带着一点点婴儿肥,这般娇嫩的花骨朵,再想想自己的年纪,就算是旁的关系,他也总觉得下不去手。
项竹正不知该如何回答,正巧已经走到了林外,他忽然瞥见,外头多了两匹马,他微微一愣,不是说和秦逸同乘一匹来的吗?
正在这时,秦逸忽然走到沈欢眼前,关怀道:“沈姑娘,你骑马不稳,才刚下马,这会儿又要骑,可还受得住?”
沈欢闻言,得体的笑笑:“多谢秦公子关心,自己骑马来确实辛苦,不过等下义父会带我,与他同乘,便无碍了。”
说罢,沈欢得意的瞥了一眼身旁愣住的项竹。
秦逸抿着唇点点头,不再言语,他冲沈欢笑笑,走到自己马旁边,骑了上去,跟在萧朗玉身后离去。
项竹看着沈欢,微微垂眸,想想方才自己的反应,当真不知该如何同她讲话。
还是沈欢率先开了口:“你刚才也听到了,我自己骑马来的,我的马术你清楚,现在要回去,你可不能不管我。”
项竹闻言,委实想笑,就连他自己也不明白,明明被小姑娘骗了,为何却一点也不生气,在听闻她没有和秦逸同骑马的消息时,心中竟还有那么一丝丝的高兴。
他没有说话,指一指马匹,示意沈欢先上去,沈欢暗自一笑,率先上了马,项竹紧随而上,坐在了沈欢身后,去拉缰绳的同时,双臂难免将她箍在自己怀抱中。
他温热的呼吸落在自己发鬓处,沈欢脸颊染上一片粉嫩嫩的娇艳。
这时,他浑雅的嗓音在耳畔响起:“为什么骗我?”
沈欢微微抬眼,看了看他,然后收回目光,望着前方,含着羞涩的笑意,小声嘟囔道:“你明明知道……”
短短五个字,却像春季潮汛,缓缓漫上项竹心间,这一刻,他很想问她,不嫌我年纪大吗?
可是话到嘴边,他却问不出口。
这七八年来,她一直唤他作义父,这般的话,不该是义父问的。现如今,他自己心头亦是烦乱,难以拎清他和欢儿之间的关系,义父女不像义父女,若是其他,却还有义父女这么个关系挡着,委实不是能轻易转变的……
当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这时,萧朗玉回头,目光正好落在两人面上,沈欢现在一身男装,他自是一眼就瞥见了她冠上的簪子,俩人又坐在一起,发冠上一模一样的簪子,委实显眼。
萧朗玉嘴角勾起一个看戏般的笑意,瞧这模样,这俩人莫不是已经成了,只是还瞒着大家?不成,有机会,得找谦修问问,总不能让他的小侄女,被谦修这般金屋藏娇,却不给个名分吧?
想着,萧朗玉笑笑,收回了目光。
回到泊南崖,几人各自先回去休息。
项竹进了房间,脱了外衫正欲休息,却看到了榻上的裙子。
他走到塌边,将她的衣裙从榻上一件件拾起,扔的很乱,可见她走的匆忙。他将裙子捧在手里,指尖摸搓着裙子上轻纱,神色间若有所思。
良久,他将裙子仔细的搭在椅背上,方才上榻休息,刚躺下,便能看到她的画像,心头不由一荡,项竹不自在的眨巴两下眼睛,翻了身,躲过了画像上她的目光。
休息好后,项竹将之前孙毅查好的部署交给萧朗玉,他细细研究了一番,研究出一套对战东瀛贼寇的法子。
几日后,朝廷派来的官兵便也跟着到了,萧朗玉与外边的人飞鸽传书,然后带领本地驻扎的一小部分,内外夹击东瀛贼寇,可是东瀛人善水战,一有事,便躲入大海,成效一直不大。
可是在这之间,萧朗玉没有想到的是,派来的官兵,有一路直接奉至上了山,王恬尚未来及带领众部下来泊南崖与萧雨歇汇合,便被官兵围剿。
东瀛人本就是王恬联系的,他本想让东瀛人放弃,然后自己带兵投降,这些日子,他想了很多,萧大将军说得对,兄弟们不该再付出更多的牺牲,毫无意义。
可是,就在他与东瀛人接头后,却发现,东瀛贼人,根本不听他的话,一味的要想法子,借此次战乱,从大凉朝廷手里,要一笔数目可观的安抚。
王恬自知被东瀛人给利用了,他也知道,现在已经和朝廷交锋,朝廷不会放过他。
王恬深知自己这条命怕是保不住了,于是,他便决定,用自己这条命,给他们的小侯爷,换一个似锦前程!也要给他的部下们,换一条出路!
王恬在泊南崖盘踞多年,自是熟悉水战,他埋伏在港湾,待狡猾的东瀛人躲进大海后,便发起进攻,他不要命了一般的往前冲,苦战几个日夜,最后,东瀛贼寇被剿灭,王恬也中箭而亡!
而他的部下们,依王恬所言,抬着他的尸体献给萧朗玉,宣称是:部下们心向朝廷,手刃逆贼首领王恬,并剿灭东瀛贼寇,以示投诚之心!
有功在前,按照凉朝的宽厚政策,王恬旧部,被官兵收编,纳入旗下。就在这一日,王恬手下的人,交给了萧朗玉一封王恬的亲笔书信,并付着近千名将士的名册。
信上说,这近千人,都是王恬的心腹,从今往后,无论他们官居何职,身在何处,都将会听从萧朗玉的调遣,而自己这居尸身,便是他送给小侯爷的似锦前程!
萧朗玉看到书信的那晚,捧着那页纸,在灯火在坐了一夜,想了许久、许久……
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凶巴巴的王恬,最后,会送给他一顶,在朝堂上永久的保。护。伞,近千人的心腹,何其庞大!
王恬的所作所为,就好像一根神针,翻腾搅动起他心间沉静了许久的那一汪大海……这一夜的枯坐后,萧朗玉似乎明白了什么,也似乎看到了自己身上曾经的不足……
历时将近一年半,在这一年七月,泊南崖的事情,从善后到安排新的部署,才算是有了个着落。萧雨歇早在王恬过世后,便因打击过大,身体不适,由秦逸陪着,早早回了金陵。
待萧朗玉交接完所有事宜,项竹、沈欢以及萧朗玉,三人一同动身,启程回金陵。
自上次离开金陵,到如今,已经足足一年半多了。
秦逸是眼巴巴的盼着他们回来,这么久不见,沈姑娘都快十六了,想来比以前更美……他一听说萧朗玉回了金陵,便马不停蹄的找了过去。
人还没进屋,便听见他兴奋的高喊:“表舅舅,表舅舅,你可回来了!”
吴瑕生了一个女孩儿,这期间萧朗玉不在,此时此刻,他正抱着孩子,牵着吴瑕的手,忙着一家团聚呢。乍听到秦逸这般的声音,委实觉得难受!
待秦逸进来后,萧朗玉自是没什么好脸色:“弘杉啊,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亲你表舅舅?说吧,有什么事儿?”
秦逸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鼓起勇气,看着萧朗玉直言道:“表舅舅,我想去项府,给沈姑娘提亲!”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亲爱的可人投的地雷,爱你么么叽~我二十号左右大概能到家,欠下的加更,到时候我连着几天都大肥章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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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74 。。。
“啥?”萧朗玉闻言; 整个人傻住了,吴瑕亦是微愣。
萧朗玉将怀中的女儿交给吴瑕; 走到秦逸面前; 陌生人一般的打量一番; 这小子什么时候看上小欢欢的?
初听之时; 他确实很惊讶,毕竟在他的印象中; 早就把沈欢和谦修划成了一对,骤然听见秦逸看上了沈欢; 这对他来说; 委实意外。
但是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小欢欢现如今外表如此出众,自家表外甥又是情窦初开的少年郎; 惦记佳人也是常事。
只是,沈欢论真实年龄; 给他这表外甥做姨都够; 而且,之前看沈欢和谦修头上那对簪子,指不定他俩已经私定终身,早就没他这表外甥什么事儿了。
萧朗玉看看一脸单纯且真挚兴奋的秦逸,一时间颇有些心疼,这段感情里,秦逸注定是要伤心的; 他作为表舅舅,还是应该开导劝慰下的好。所幸见得次数不多,现在感情应该没那么深,天涯何处无芳草,多劝劝会好的。
想着,萧朗玉捏住秦逸手肘,直接将人拉进了耳室,将门关上。
耳室里,秦逸不解的看着萧朗玉,完全不明白表舅舅为何是这般反应。
萧朗玉看看满脸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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