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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承欢-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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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朗玉看看项竹,微微低眉,似下了决心,然后抬眼看向他:“我祖父,就是前朝大将军,萧雨歇!”
项竹和沈欢,闻言彻底愣住,沈欢看着萧朗玉,眼里都有了点儿崇拜,原来萧叔父来头这么大啊。
真想不到,那个只存在于传说中,武能安邦,文能定国的人物,他们居然都见过!
秦逸倒是没什么反应,毕竟那是他外太公,他早就知道了。
项竹恍然还在梦中,良久后,他方按住萧朗玉肩头,发自内心的叹慨道:“绍礼啊,你真给你爷爷丢脸!”
萧朗玉撇撇嘴,无奈的点点头:“其实我爷爷也这么说。他总说我缺练。”
知道了王恬是萧朗玉祖父的旧部,项竹心里倒也安定了不少。方才见王恬是个很重情义的人,就算到了性命之忧的时候,将这层关系说出,多少能拖延一些时间。
萧朗玉走到桌上那一列牌位前,给除了萧雨歇以外的每一个人,恭恭敬敬的行了三个礼,这些人,都是当年的英雄豪杰,只可惜,生不逢时,落在那么一个朝廷手里!
快到送饭点儿时,几人又将绳子缠在自己身上,做出被绑的样子,送饭的人走后,几人吃了点儿东西。
等彻底天黑后,萧朗玉将两个椅子摞在一起,站上去,小心的去移屋顶的瓦片,项竹和秦逸则在窗户木板的缝里,细查外面的情况,外面院里,有四五个巡逻的人。
待一片片的将瓦片移走,萧朗玉先让项竹上去。然后由项竹在顶上接应,将沈欢送上去,又将秦逸送上去,最后,三人一起,将萧朗玉拉了上来。
几人潜伏在屋顶上,仔细查看四周的情况,然后由萧朗玉放哨,盯着前院的人,项竹率先跳到屋后,然后让沈欢小心的把腿放下来。
项竹抱住沈欢双腿,低声道:“别怕,慢慢往下窜。”
沈欢咬一咬牙,一点点的往下窜。忽然,沈欢重心离开屋顶,整个人猛然下掉,惊得沈欢险些叫出来,项竹的手赶忙上移,一把将沈欢紧紧抱在怀里。
沈欢落进他温暖的怀抱里,尚有些惊魂未定,项竹的声音在她轻轻响起:“别怕!义父在!”
短短五个字,却仿佛蕴藏了极大的力量,伴随着他身体的温热,方才所有的惧怕一扫而空。
秦逸和萧朗玉跟着跳了下来,项竹松开沈欢,牵起了她的手,紧握在掌心中。
看着这小木屋后面的环境,四个人不由头疼,这小屋建在深山里,眼前一个极大的陡坡,长满杂草灌木。
项竹将沈欢拉倒身前,他侧头看看她,对她说道:“跟紧我。”
说罢,项竹和萧朗玉相视一眼,一起走进了那灌木丛生的陡坡里。
沈欢走在前,她每走一步,项竹都率先将她前头的灌木拨走。他个头比沈欢高,又是陡坡,顾得上沈欢,便顾不上自己,灌木带刺的枝条不断地抽打在脸上,项竹俊逸的面容上,很快便有了几道血痕,但他全程,一声轻哼都没有发出来。
萧朗玉和秦逸,只需顾着自己,除了衣服被划破不少,脸上倒没有什么伤痕。
灌木丛生的陡坡,走到及其艰难,即便有项竹护着,沈欢的衣服,照样被划破不少。几人身上只有中衣中裤,被划破,就意味着皮。肉外漏。
待走到陡坡尽头,出现一片树林,路也缓了不少。
夜里多少有些寒气,尤其是树林里,寒气混着潮湿的泥土味,扑面而来。
来到平地上,项竹见沈欢衣服被划破几处,且林子里这般冷,他顾不上其他,脱下自己的中衣,直接给沈欢穿上。
沈欢一愣,看着他裸。露的上身,赶忙拒绝:“我用不着,你会着凉的。”
项竹强行按住她的手,蹙眉道:“我不冷,听话!”说罢,牵起沈欢的手,对萧朗玉道:“我们得抓紧走。”
几人没走出多远,但见四周围来一片火把,约莫三十几人,将几人团团围住,一时间没了去处。
几人心里一惊,这么快就惊动他们了吗?
只见王恬,背着手从人群中走出,冷笑道:“倒是挺能耐。”
萧朗玉眼睛盯着眼前众人,低声对项竹说道:“我想法子拖住他们,你们赶快走!你别怕,王恬是我爷爷的人,他不会伤我。”
说罢,萧朗玉递给秦逸一个眼色,两人直接上前,与来者混战在一处,项竹平日里只练过一些强身健体的剑法,对于实战上,实在是使不上什么力,只得想法子先出去,然后再回来救他们。
沈欢前后两世,哪里见过这种阵仗,早就惊得不知所措,被项竹拉着,才知道挪步。
项竹拉着沈欢,从萧朗玉和秦逸撕开的口子里逃了出去,偶有一两人追上来,项竹勉强还能应付。
待突出重围,项竹看看萧朗玉,狠一狠心,拉着沈欢迅速逃离,决不能再一起落网,现在,他唯有先离开,才能有回来救萧朗玉的机会:“绍礼,你自己当心!”
萧朗玉顾不上回应,看项竹和沈欢走远,他瞅准机会,狠狠一脚踹开秦逸身边的人,怒推他一把:“走!”
秦逸看看自己表舅舅,愣神间被一把剑划破了手臂。秦逸臂上吃痛,转身一个侧踢,将那人撂倒在地。
萧朗玉见秦逸还没走,忙急道:“快走啊,记得我今天说的话。”
秦逸双唇紧抿,捂着手臂上的伤口,追着沈欢和项竹的方向,迅速撤离。萧朗玉仅凭一己之力,便将前去追赶的人,全部拦住。
王恬在一旁看着萧朗玉跟人对待,眸色激动。
忽然,他捡起地上一把剑,他走上前,亲自与萧朗玉交手。
王恬将那把剑甩到了到萧朗玉手里,二话没说,继续与他交战。
越打,王恬眸中激动的神色越甚。
相似的眉眼,熟悉的招式,熟悉的剑法,甚至连握剑的姿势都一样,这天下,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巧的事?
到底萧朗玉不是王恬的对手,被王恬一个反手擒拿,打倒在地,数把剑瞬间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王恬一把拨开那些剑,上前单膝跪地,撕住萧朗玉的衣领。他的双眸因激动而泛红,只听他嘶吼道:“说!你的功夫,是谁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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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朗玉唇角挂上一个疲惫的笑意:“保我无事; 你会知道……”
说罢,方才打斗耗空了力气的萧朗玉; 乏力的闭上了双眼。
王恬看着萧朗玉的眉眼; 心绪难以平静。良久; 他冲手下挥一挥手:“带他回去治伤; 都仔细些,别伤着他。”
这时; 有一手下问道:“将军,其他人呢?追不追?”
王恬看看项竹三人逃离的方向; 将目光收回; 落在萧朗玉身上,眼下,萧朗玉的身份,比朝廷部署更吸引他; 他摇摇头:“不必追了。”
说罢,一行人驾着萧朗玉; 回了山林深处的大本营。
项竹牵着沈欢的手跑了一段; 沈欢实在是跑不动了,前后两世,她一直被项竹娇生惯养,哪里经历过今日这般变故,吊着他的手臂,恳求道:“义父,我真的跑不动了……”
项竹将沈欢虚抱在怀里; 抬头看看,他们身处密林深处,浓密的树叶遮住了天空,不见星星不见月亮,根本无法辨别方向。
这么漫无目的的跑下去,也不是办法,只能等明日出了太阳,能够辨别东西南北时,才好想法子回去。
项竹四下看看,看到一处凹下去的小坡,正好可以藏身。他忙对沈欢道:“咱们去那边。”
沈欢点点头,跟着他走了过去,项竹扶着沈欢,一起走下小坡,刚刚站定,沈欢便脱力的坐在了地上。
项竹亦在她身边坐下,借着细微的光线,沈欢看到了他脸上以及身上被灌木条抽出来的血痕,一时间,心里头心疼万分。
她伸出手,小心的去触碰他的伤口,却又不敢挨上:“义父,疼吗?”
项竹笑着摇摇头,安抚道:“小伤,无事。”
他总是这样,什么苦都往自己心里咽,不叫她觉察出来半分。想着,沈欢抱住他的手臂,侧头枕在了他的肩上,眸中隐有泪光:“等咱们回去,我每天都给你上药……”
项竹侧头看看她,嘴角挂上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
这时,沈欢打了个喷嚏,不由将身子缩了缩。
夜间山林里寒气大,方才又跑出了一身汗,这会儿一休息,浑身都开始渗凉意,冒鸡皮疙瘩。
项竹觉察到,问她:“冷?”
沈欢点点头,项竹看看她,微微垂眸,他委实不愿小姑娘冻着,明日还不知道能不能走出去,一旦冻生病,在这种条件下,会很麻烦。
他想了想,将腿岔开,拉过沈欢的手臂:“过来,我抱你。”
沈欢愣了愣,小脸却还是不自觉一红,她看看项竹,站起身,坐进了他的怀里。
然后她将自己身上,项竹方才脱给她的中衣,脱下来给他披上。
项竹赶忙制止,沈欢衣服被划破了好几处,胳膊上的也就罢了,主要指肋骨处的破损,里面白皙的皮肤隐隐可见,他可不愿沈欢穿着破损的衣服到处走,忙道:“你衣服破了,得穿着。”
沈欢怎么能忍心让他一直这样裸着上身呆在山林里,执意将衣服给他披回去:“怕什么?就我们俩人。你抱着我,旁人就看不到了,你不能冻着,穿上吧。”
给他穿好衣服,又帮他把带子系上,不等他再说话,沈欢直接靠进了他的怀里,背倚着他坚实的胸膛。
沈欢的话,让项竹心底微微一震,就我们俩人,所以都不避嫌的?这话,怎么听,都是拿他当自家男人的感觉,而不是养父!
项竹眨巴两下眼睛,伸出手臂,将小姑娘抱在怀里。双手交叉握住她的手腕,尽量不让她冻着。
他身体的热量卷着熟悉的松木香传来,温热取代了寒意。沈欢忽然就有点儿贪恋这般的时刻,若非如今的处境,他怎会主动这般抱着自己?
沈欢看着项竹的手,不由失笑,只握手腕,不握她的手,方才又不是没牵过。虽然暗自腹诽,但她唇角仍旧有笑意,微微侧头,额头贴上了他的侧脸。
她身上淡淡胭脂香气,在他呼吸间缭绕,这般的女儿香,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怀中的人,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小孩子,而是一名已经及笄可以嫁人的女子!
项竹微微垂眸,自上而下的看着她,她长如帘的睫毛,巧如山的鼻尖,在夜光中隐约可见,女子配上夜色,两者交合,在他眼里,呈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美。
项竹的目光不自觉便被吸引,一直这般望着她,眉宇间,若有所思。
这时,身后山林间,传来一阵脚步声,俩人的心,当下悬了起来。
项竹冲沈欢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沈欢会意,连忙屏气凝神。
项竹细细听着动静,似乎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他小心翼翼的爬上小坡,接着微弱的光线,去观察来者。
待看清楚,项竹连忙压低声音唤他:“弘杉,过来!”
秦逸听到项竹的声音,心头一喜:“项叔父,是你吗?”
项竹应下,秦逸赶忙寻着声音找了过去,他捂着手臂上的剑伤,指缝里都是殷红的血水,顺着指尖,一滴滴落在地上。
见秦逸过来,项竹复又将自己中衣脱下,让沈欢穿上。
秦逸走下小坡,脱力的躺在坡上,两眉深锁。项竹连忙问他:“你表舅舅呢?”
秦逸喘着气回道:“表舅舅被他们带回去了。项叔父,我们得赶紧往金陵送消息,叫人回来救他。”
项竹闻言,心陡然落进了谷底。他拧眉神思,倘若等金陵那边的人过来救他,怕是得等好些时候。
这样不成,等出去,一面派人去送消息,另一面他得让手底下那些镖师,想法子先来救萧朗玉,虽说王恬是他祖父的旧部,可是人心难测,不能确定王恬是否会保萧朗玉平安,挚友在他人手上,他不能坐以待毙。
项竹正在想着法子,却听沈欢惊讶的说道:“秦公子,你受伤了?”
秦逸点点头:“被人伤了一剑。”
项竹这才注意到,秦逸捂着伤口的手上,满是鲜血,在黑夜里,呈现出一片暗红的颜色。
沈欢忙从身上项竹的中衣上扯下一圈布条,走上前,在秦逸身侧蹲下:“秦公子,你忍着点儿疼,我给你简单包一下。”
秦逸看看沈欢,点点头应下,随后松开了捂着伤口的手。
沈欢小心的将他衣袖伤口处撕开点儿,口中咬着布条的一端,一手扶着秦逸的手腕,一手将布条缠到他的伤口上。
为了止住血,沈欢缠的比较紧,秦逸吃痛,一双俊眉,不由蹙了蹙。但他愣是咬紧牙关,在沈欢面前,一声儿都没有喊疼。
初初长成的秦逸,这是头一回与女孩子近距离接触,还是给自己包扎伤口的女孩子,心底升起一股淡淡的甜蜜。
夜色下,沈欢认真的面容,格外惹人注目,初时,秦逸的注意力,尚在胳膊上,可是后来,他那一双眼,定定的落在沈欢脸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虽然布条缠得紧,可是少女温柔的动作,让他没觉得太疼,每一下,都在牵扯他的心。
秦逸直勾勾的目光不加掩饰,让一旁看着的项竹,心里头有些不大舒坦。除了作画那次,他都没这般看过欢儿,这臭小子是找抽吗?
想着,项竹走上前,从沈欢手里接过布条:“我来。”
沈欢点点头,将位置让给了项竹,自己站去了一旁,秦逸的目光随之移走,依旧落在沈欢身上。
项竹看了一眼秦逸,见他仰着头在看沈欢,手下忽然用力。
秦逸嘶了一声,拉回了注意力:“项叔父,你轻点儿。”暗自撇嘴,男人上手果然没有女孩子温柔。
项竹冷声回道:“轻了止不住血。”
说罢,将剩下的布条三下五除二缠完,在他臂上打了个结,起身说道:“好了。”
秦逸看看手臂,然后看向项竹:“项叔父,我们接着走吗?”
项竹看看秦逸,无奈道:“走去哪儿?你辨得清方向吗?先在这儿呆着,等明天出太阳吧。”
秦逸点点头,转头对沈欢说道:“沈姑娘,方才谢谢你。”
沈欢笑笑:“小事,秦公子不必挂怀。”
项竹略勾唇笑笑,他也给秦逸包扎了,怎么不谢他?摆明了没事跟欢儿搭话。
想着,项竹走远两步,离秦逸有了些距离,然后在地上坐下,冲沈欢伸出了手:“来!夜里寒,我抱你。”
沈欢点点头,走过去,将手放进他的手中,项竹一把握住,还像刚才那样,坐进了他的怀里。
许是秦逸在的缘故,项竹也不知为何,将沈欢抱得更紧,仿佛是故意做给秦逸看得。
秦逸看着不远处的两个人,面上并没有什么异色。项叔父是沈姑娘的义父嘛,比沈姑娘大那么多,是她的长辈,且从小养大,现在这般处境,他抱自己女儿无可厚非。
只是暗自羡慕,若是他以后的夫人,也是这般温柔的佳人,那该有多好?
想着,秦逸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布条,唇角不由勾起一个笑意。
沈欢靠在项竹温暖的怀抱里,不觉便有些困了,捂着嘴打了个哈欠。项竹将人箍得更紧些,在她耳畔轻声道:“困了就眯一会儿,义父守着你,别怕!”
他温热的呼吸落在耳边,让沈欢那里痒痒的,她侧仰头,看着他笑笑,点点头,在他怀里合上了双目。
也不知过了多久,东方泛起鱼肚白,凭借这点儿光线,项竹辩清了方向,虽然不知道泊南崖确切的方位,但大致是在东面,一直朝东走,应该能走出去,不管到哪儿,先出去,再想法子回泊南崖。
想着,叫了沈欢起了,和秦逸一起,继续往山下走去。
太阳从东方升起,林间照进明媚的晨阳,项竹身上的血痕更加清晰可见,沈欢看着,暗自揪心,当然也顺道看清了项竹的身材。
宽肩细腰,他虽然瘦,但平日也有练习强身健体的剑法,所以身上该有肌肉的地方,一处也没拉下。
他身上带着血痕,和一些在林间沾上的泥土,这让他的俊逸里,平添了一份刚毅,这种感觉,是往日清雅的他,所没有的。
只是这种时候,看着这样的项竹,沈欢当真也心猿意马不起来,只想着赶紧出去,赶紧给他上药。
走了也不知多久,太阳已经到了半空中,三人又累又饿。
正在此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大票人的声音,但听一个汉子高声喊道:“你们,往那边搜,你们去那边。”
三人闻声一惊,怕是王恬的人追了上来,赶忙在一片茂密的灌木丛后,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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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68 。。。
三人透过灌木丛; 警惕的盯着不远处,一堆身着镖服的人渐渐出现在视线中。
项竹看清来者; 悬着的心陡然落地; 眸中闪过一丝惊喜; 忙起身唤道:“孙毅!我们在这儿!”
孙毅闻声看来; 亦是惊喜万分,所有人加快脚步; 忙朝项竹等人赶来。
项竹看一眼沈欢的穿着,扣住她的双肩; 扳过她的身子; 将她护在怀里,用自己背后对着众人,挡住了他们的视线。
待孙毅等人走近,项竹转头说道:“先递三条肩披过来。”
孙毅闻声; 忙解下肩披,见项竹裸着上身; 他顺道将自己外衣脱给了项竹; 身边两人亦是解下肩披,孙毅全部接过,递给项竹。
项竹接过,一条递给秦逸,看一眼灌木丛外:“你到那边穿去!”
秦逸哦了一声,出了灌木丛,到外面将项竹递来的肩披披上。
见秦逸走远; 项竹脱下沈欢身上他那件破损的中衣,将孙毅递来的外衫给沈欢穿上,再将肩披给她披上。
将沈欢打点好,他自己复又将那件中衣套好,披上肩披,这才牵着沈欢,从灌木丛后出来。
孙毅忙上前一步询问项竹:“三爷,你们可都还好?”
项竹点点头:“你们是怎么找来的?”
孙毅做了个摊手的动作,示意这边走。
一行人边往回走,孙毅边解释道:“昨日一早,许安就急匆匆地跑来找我们,说是三爷你们在院里失踪了,你们各自房间的地上,还发现了未燃尽的迷烟。许安说您院里来了朝廷的人,弟兄们估摸着,是不是前朝余孽干的,紧着就上山找,这都一天一夜了,可算找着你们了。”
项竹松了口气,幸好许安机灵。想起萧朗玉仍在险境中,项竹的心情依旧紧绷,他对孙毅说道:“孙总领,等下回去,得拜托你走一趟金陵,送两条消息出去。”
孙毅闻言愣住,为难道:“三爷,真是不巧。出泊南崖的路,被东瀛贼寇封死了。”
项竹闻言,心头犹如锤击,眉宇间隐有怒火:“怎么回事?凉朝境内,怎能任东瀛人如此横行?”
孙毅叹口气解释道:“是昨日的事情。驻扎在这边的军队不多,官府现在正在同贼寇周旋。我探到的消息,说是这波贼寇,是前朝余孽联系的,您那位朋友一到,他们便封了泊南崖……三爷,他们很有可能,打算以泊南崖为起点,发动叛乱。”
项竹闻言,不由驻足,深深叹了口气,家国大事,他使不上力,但是萧朗玉,他一定得救!
他想了半晌,现在不清楚山上那波余孽的人数,得先派人去查探,并看看萧朗玉的情况,等摸清那些人的底细,再想合适的法子,找机会将萧朗玉救出来!
想到此,项竹给孙毅指了王恬等人盘踞地点的方向,对孙毅说道:“先安排几个身手好的弟兄,将那边的底细摸清楚,人数,以及他们的行动迹象,都要掌握到。”
孙毅点头应下,当下就点了四个人,按照项竹所指的方向赶过去。
一行人继续往回走,一路上,项竹依旧愁眉不展,现在该怎么将消息送出去?
沈欢知道项竹的忧虑,她也万分忧心萧叔父的情况,到底怎么才能将消息送出去?
之前项竹带她看过很多史书,史书上经常有类似的事件,某个质子要夺皇位,倘若自己能力不足,便会借助他国的力量,现在那波前朝余孽,明显是想借助东瀛人,来完成他们的计划。
东瀛人封锁了泊南崖,除了他们自己人,恐怕现在谁也出不去。
想到这儿,沈欢忽然灵光一现,对啊,他们出不去,东瀛人自己人还出不去吗?
想到此,沈欢忙捏一捏项竹牵着她的那只手:“义父,你一直在和东瀛人做生意,倘若找个东瀛商人,许他一些好处,让他想法子将孙总领带出去呢?”
项竹闻言,忽然笑了,眸中闪过一丝惊喜,握住沈欢的手不由紧了紧:“欢儿,你当真是我的小福星!”
秦逸亦是被沈欢的机智给惊住,难了大家半晌的大难题,居然被她想出来了?眼前的这个女孩子,就像一本读之不尽的书,总能给他意外的惊喜!
项竹忙问孙毅:“孙总领,咱们手上我记得有两个会东瀛话的,泊南崖应当有不少落脚的东瀛商人,你可知他们经常在何处出没?”
孙毅点点头:“我知道,泊南崖有一家东瀛人开的酒楼,东瀛商人,基本都会在那边落脚!”
项竹闻言,连连点头:“好,好。咱们一回去,你就让会东瀛话的人去那边找人。就说紧要出泊南崖运货,无论他们提什么条件,都可以应下。”
项竹转头看看沈欢,冲她会心的一笑,牵紧她的手,扶着她走下山的路。
秦逸跟在沈欢身后,一直看着沈欢的背影,眼神渐入向往,沈姑娘漂亮、温柔、聪慧,这不就是他理想中的夫人,该有的样子吗?
情窦初开的秦逸,曾经无数次的幻想过,和一个心爱的女子,一起在散步,一起游湖,在桃花树下摘下鲜花戴在她的鬓边……
只是从前,幻想中的那个人,没有脸,而现如今,渐渐与沈欢的面容重合在一起,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逐步留下烙印!
回到泊南崖,孙毅紧着就去办项竹交代的事。
而沈欢已觉累瘫了,一回到宅院里,项竹便让许安去请了大夫,重新清理包扎了秦逸的伤口,然后秦逸便先回房休息。
沈欢虽然累,可是她放心不下项竹,大夫给了他治疗损伤的药膏,需得帮他上药,毕竟后背也有伤。
沈欢换了衣服,没来及沐浴,便紧着来到项竹房间,拿起药瓶:“义父,我给你上药。”
项竹笑笑:“没事,都是小伤,我自己可以,你回去睡吧。”
看着项竹脸上的伤,沈欢连忙摇头,眸色中隐带恳求:“让我来,好不好?”
项竹看着沈欢,不知为何,没了拒绝的能力。
见他默认,沈欢拉了他到椅子边上,按住他的肩头让他坐下,然后便去解他中衣上的系带。
项竹忽然伸手握住沈欢的手,微微侧头,略有些艰涩的说道:“欢儿,不妥……”
现在不是特殊处境,理智告诉他,不能再在她面前裸着上身。
沈欢抿抿唇,并没有撤手,小声嘟囔道:“都看过了……”说罢,从他手中抽出手,绕过去,将他中衣上的束绳拉开,然后从他肩上,将那件破损的中衣脱下。
项竹合目苦笑,他和欢儿之间,怕是再也说不清楚了,以后……她要如何嫁人,他又如何另娶,都会成为极大的困扰,他也不知道未来该怎么办?满心里唯有烦乱。
沈欢将衣服放在一旁,打了些热水,将棉巾浸湿,拧成半干,从他后背开始,在他上身伤口附近的皮肤上细细擦拭,边擦边说道:“大夫说你这几日不能沐浴,我先给你擦擦,然后再上药。”
项竹看着眼前的地面沉默不语。
沈欢给他擦完后背,重新将棉巾洗了,然后走到他的面前,去擦他前身。
他本可以自己来,但是不知为何,身子里就像灌了铅,一动也不能动。
他望着眼前,给他认真擦拭身子的沈欢,忽然想起了那些难以启齿的梦境。
心头一荡,一股热流沉入丹田,刹那间,恍然生出将她揽入怀中的渴望!
念头一腾而起,项竹喉结一动,放在腿面上的手陡然握成了拳,生怕自己一冲动,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
他努力将目光移去别处,可是眼前,仍然是沈欢方才的身影,和那些梦境里的场景纠缠在一起,在他心间来回不断的闪烁。
面对沈欢,这是第一次,梦境里潜藏的渴望移到现实中,他恍然发觉,心里有些东西,他已经有些压不住,且正在以不可控制的速度疯长。
在他正是心绪浮乱不堪间,沈欢已打开药瓶,在指尖上沾了药,小心的往他伤口上抹去。
她指尖在他身上抹擦带来的酥痒,混着伤口上丝丝疼痛传来,这种奇异的感觉,无疑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已觉自己身下起了反应。
理智告诉他,此时此刻,他应该起身走人,可是少女身上若有若无的胭脂香气,就好似带着蛊毒的魔障,让他神魂相离,无法左右自己的行动。身子根本不听理智使唤,只想离她更近一点……
沈欢给他身上擦完药,去给他擦脸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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