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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承欢-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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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知进屋的时候,萧朗玉注意力都在吴瑕身上,没注意脚下,腿碰上了桌子角,发出‘哐啷’一声,众人回头。
萧朗玉颇有些不好意思,忙道:“失礼失礼。”项竹看着今日反常的萧朗玉,不由含笑。
众人落座,项竹命许安上茶,吴敬问道:“不知二位何时回金陵?”
项竹笑笑,他这次出来躲避的,自然不会那么快回去,便答道:“我们可能还要在青阳待一段时日。吴大人何时启程?”
吴敬道:“打算明日就走。那就等二位回金陵后,咱们再叙。”
项竹留了吴敬和吴瑕用午饭,午饭过后,便告辞离去。
吴瑕特意放慢了脚步,吴敬出了院子,她尚在,许是女人的敏感,许是今日萧朗玉看她的眼神,让她总觉得,萧朗玉会叫住她。
“瑕姑娘……”
果然,吴瑕面含笑意,回眸望去。
见她看来,萧朗玉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他不自在的摸摸脖后的碎发,舔舔唇。
吴瑕见他半天不说话,问道:“萧公子可是有事?”
“我……我……”萧朗玉结巴半晌,鼓起勇气问道:“我回金陵后,还能再见到你吗?”
吴瑕微微垂眸,面上漫上一层笑意,丢下三个字给他:“看缘分!”说罢,加快脚步,提裙出了院门。
萧朗玉暗自念着这三个字:“看缘分,看缘分……”念叨半晌,也没弄明白,转头问项竹:“什么意思啊?”
项竹笑,蠢,只听话不看神色,那般情态,答案不是很明白?项竹冲萧朗玉微微挑眉:“我也不清楚。”
说罢,项竹牵起沈欢的手:“走,义父带你出去买糖糕。”
沈欢边走,边转身看向萧朗玉:“萧叔父,喜欢就回去提亲吧,哈哈哈哈……”
项竹戳一戳沈欢头顶:“人小鬼大。”沈欢撇撇嘴,摸摸自己被他戳到的地方。
萧朗玉独自站在院里,还是转不过弯来,望着项竹父女俩一大一小出门的背影,喊道:“她要是不同意怎么办?”
项竹站住脚,回头道:“等元宵灯会。”
萧朗玉一拍脑门,对啊,元宵灯会,可以见到,到时候先探探对方的意思。
项竹带着沈欢,还有萧朗玉一起,在青阳住了个把月,一直到临近除夕。
青阳已经下了两场雪,这一日,三人聚在屋子里围着炉火烤肉。旁边的红泥小炉上暖着酒,炉上铁板上的羊肉滋滋冒着肉汁,满屋里都是烤羊肉的飘香。
萧朗玉用刀插起一块烤得脆嫩的羊肉,放进嘴里,问道:“马上过年了,咱们该回去了。”
“哎……”项竹叹口气,拉一拉肩上披着的狐毛大氅:“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啊。”说着,将盘中刚切好的肉,一一夹进沈欢面前的食碟里。
沈欢穿着一身明黄色的绣红梅棉袄裙,脖子上一圈白绒绒的兔毛,衬得被火烤的红扑扑的小脸蛋,愈发可爱。
沈欢将口中的羊肉咽下:“义父,咱们什么时候回金陵?”
项竹算了算时间:“明日吧。”
三日后的晚上,金陵城,高家院内。高姝画的贴身婢女兰溪,匆忙从外面回来。
高姝画见兰溪回来,忙问:“谦修哥哥回来了吗?”
兰溪见自家主子高兴,忙含了笑意点点头:“回来了,我看着他们回得府。”
高姝画蹙眉问道:“他那义女,还跟着他呢?”
兰溪怯怯的点点头。高姝画见状,秀眉微蹙,赌气般的往椅子上一坐:“不过就是个乡下来的野丫头,谦修哥哥何必待她那般好?放出去那样的流言,他竟也没放弃。”
兰溪闻言,叹口气,劝慰道:“恕奴婢多嘴。奴婢觉着小姐传那般的流言,有些过分。倘若以后真要嫁于项三爷,那流言怕也会影响小姐。”
高姝画闻言,瞪了兰溪一眼:“管这么多做什么?我心里头清楚谦修哥哥的为人不就好了?那流言有什么不好,旁的女子听了,自然也会离他远远的。”
兰溪闻言垂眸,小姐这般说,似乎也没错。只是兰溪有些不愿自家主子变成这般,于是开口道:“小姐,您要容貌有容貌,要才气有才气,中意小姐的大有人在。项三爷虽然样貌出众,可是身份低微,小姐何必认定他?”
高姝画闻言,愈发觉得兰溪这丫头不开窍:“身份这些东西,都是皮子,拿出去给别人看的,不打紧。要紧的是里子,谦修哥哥上进,有才干,若是嫁于他,获得的生活,远比某些官家要显贵的多。等他家嫡长子袭爵,谦修哥哥出府,我便是当家主母,还怕日子不风光?”
说到此,高姝画笑笑,指摘兰溪:“就属你眼皮子浅,三公九卿家的公子,王侯贵族,咱们是够不上的,我也没打算攀那个高枝。你且放眼金陵城,咱家够得上门户的适龄男子,有哪个能及得上谦修哥哥?”
兰溪闻言,暗自垂眸,小姐说的确实没错,女人总是得为自己打算。
说到此,高姝画吩咐道:“你去收拾我的细软,咱们去姑姑家住几日。过些日子就是除夕了,伯爷他们家兄弟肯定会聚着过,咱们跟过去,就能见着谦修哥哥了。”
34、34 。。。
回了项府; 项竹先送了沈欢回修竹院,然后前去跟项肃德问安。
几个月过去; 项肃德的气早就消了; 但他一见到项竹; 难免又想起那些流言和他院里那个孩子; 项肃德不免觉得项竹碍眼。
项竹去的时候,项肃德正在书房里写字; 眼睛一直落在眼前的宣纸上,一眼都没有看项竹; 也没有关心他外出几月; 是否安好,只听他冷言道:“谦修,还是那句话,送走那个孩子; 否则,你不必再来见我。”
项竹垂眸; 行礼告辞离去。他回到修竹院; 沈欢在他屋里围炉坐着等他。项竹走进去,取下肩上的狐毛大氅,顺手搭在椅背上,走到沈欢身旁坐下。
如今,他尚不知该如何解决项肃德那边的压力,只能拖着,能拖一日是一日吧。
沈欢在项竹面上看不出半分异样; 并不知晓他的难处,项竹摸摸她的头顶,说道:“还有几日就是除夕,年前得把云水楼的帐查了。明日陪义父去云水楼,带上你的书,义父查账的时候,你自己看书,好不好?”
沈欢应下,走到项竹身后,轻轻给他按着太阳穴,软糯的声音在项竹耳边响起:“义父,舒服吗?”
“嗯!”项竹闭目享受着小姑娘的关怀,含笑回应。
第二日一早,项竹便带着沈欢去了云水楼。
刚下马车,却见门口围着一堆人,一个妇人,一个青年,一个续着胡须的中年男人,以及还有一个孕妇,身孕约莫五个月的样子。皆坐平民打扮。那孕妇看起来年纪尚小,十五六岁的模样,颇有几分姿色。
这四人裹得极厚,在云水楼门口铺了厚毯子坐着,挡住了门口,影响进去。项竹见状,不由蹙眉。
云水楼掌柜正在同他们理论:“你们都在这儿闹了半个月了,我们还要不要做生意?若在这般下去,我可要报官了!”
那妇人闻言,撑着肥胖的身躯站起身,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掌柜鼻子,尖声骂道:“报官?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你们云水楼的老板搞大我女儿的肚子,人就跑了,当老娘好欺负?我们早就打听清楚了,你们老板是项三爷,见不到人,我们绝不回去,大不了等孩子生下来,我们闹到项府去!”
那妇人看着云水楼,气不打一处来,当初要不是看着他手里有间大酒楼,她怎么也不会默许自家女儿与他来往,本以为女儿有了身孕,可以让他接进项府,再不济,也能讹到一笔银子,怎知这老板竟是个滑头,玩腻就跑。
那妇人越想越气,无论如何,决不能白吃这个亏!
沈欢闻言,直接傻住了,义父天天和她在一起,何时有机会弄大他们女儿的肚子?
项竹更是一头雾水,他认都不认识,怎么就忽然冒出来一个孕妇?还说是他干的?
存着疑惑,项竹领着沈欢走上前去。掌柜一见项竹,脸一下子皱成了苦瓜,三爷可算回来了。忙上前行礼:“三爷。”
项竹看看那一行人,剑眉紧锁:“究竟怎么回事?”
掌柜苦着脸道:“这一家人在咱们酒楼前闹半个月了,说是您……您搞大了他们女儿的肚子……这半个月都没什么生意……三爷,您快解决解决。”
项竹怒极反笑,这是什么事儿?项竹松开沈欢的手,将她推进酒楼门内,自己走到那一家人面前,沉声问道:“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那妇人上下打量项竹一番,看起来似乎是个主事儿的,便道:“我们是金陵城外种苹果园的,别打哈哈,叫你们老板出来!”
项竹听得愈发一头雾水,他就在这站着,还哪有老板?项竹沉声道:“在下便是项三爷,这间云水楼是我的。”
那妇人闻言愣住,那孕妇更是惊得抬头看向项竹。项竹垂眸,清冷的目光直直落在那孕妇脸上:“仔细看看,是我吗?”
那孕妇忙摇头,转瞬眸中便含了一圈热泪,眼神里满是无助。
那妇人嘴唇微颤,难以置信的低语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不会的,不会的。
那妇人似是反应过来什么,指着项竹尖声道:“定是他不想负责,叫你来搪塞我们!你们串通一起,我绝不上你们的当,叫你们家老板出来!”
见这妇人这般胡搅蛮缠,项竹眸中闪过一层嫌恶,沉声对掌柜道:“上报京兆尹。”
说罢,项竹转身跨进酒楼,牵起沈欢小手,直接上了三楼他自己备下用来休息的隔间。
沈欢回头看看那一行人,心头愈发乱,前世并没有这桩事。这一世,多了流言风波,导致项竹带她出去躲了几个月,不成想,又生出这桩事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楼下的那一家人,不一会儿便被京兆尹衙门的人带走了,项竹没有被过多的分心,直接叫掌柜拿了账目进来,开始盘查积压了半年多的账目。
前后三日半的功夫,一直到除夕那日上午,项竹方将账目查清。
除夕当日,云水楼关楼。
三楼的隔间里,掌柜在一旁陪着,沈欢自己看书。项竹看着账本上用朱砂圈出来的几笔账目,眉头深锁。
项竹伸出修长的手指,点点账本,看向掌柜,神色不渝:“一共九百三十七两的帐对不上,这笔钱去了何处?”
掌柜结果一看,细细想了半晌,满脸茫然的看向项竹:“不是三爷您自己挪走的吗?”
“我自己挪走?我何时挪走过?”项竹那一双剑眉,锁的更深。
掌柜细细思量片刻,回道:“是项大爷带着您私章来支取的,您去烟阳后来过一次,说是要准备中秋家宴,这几个月,又前后来过几回。”
“大哥?”项竹蹙眉反问。
掌柜一见项竹神情,这才反应过来,看来三爷根本不知情,忙请罪道:“三爷,您之前常支取银子让送回府里,我看大爷带着您的私章过来,我以为是您授意,所以便没有阻拦……三爷赎罪,三爷赎罪!”
沈欢闻言,假装不知的翻动书页,暗自腹诽,终于等来了,项名好大的胃口,前世并没有这么多,这几个月义父不在,他竟又来支取了不少。
前世,他们偷走地契,面对义父的质问,反而顺势夺走了云水楼,虽然后来也因经营不善,导致云水楼关门,可是那次的事情,不仅害义父失了云水楼,还害得义父落了个觊觎嫡子财产的恶名,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无法在生意场上行走。
沈欢撇撇嘴,眼露不屑,她倒要看看,这次项名跟何氏,要如何陷害义父?
项竹看着眼前的账目,深吸一口气,将内里的火气压下,沉声道:“回府!”
沈欢乖乖的收起书,拿过项竹的狐毛大氅递给他,自己也将斗篷披好,跟着项竹出了酒楼。
除夕之日,项府里张灯结彩,此次项名出手阔绰,将项府上下装点的富丽堂皇。项秉德、项承德两家携家眷到来时,不由被眼前的项府惊住。
高姝画自然也跟着来了,一进门,便四处找项竹的身影。
项承德连连称赞:“二哥的日子,过的是越发红火了。”
项肃德眼角皱纹里都藏着笑意:“主要是谦泰能干。”说着,递给一旁迎客的项名,一个赞许的神色。
两家人陆续进了项府,项名见宾客基本齐全,正准备回去正厅,却见一辆八宝翠盖车停在府门外。
见到此等规制的车,项名眸中闪过一丝惊异,会有什么身份贵重之人,在除夕之日前来项府?
项名尚在惊怪,马夫已跳下车,摆好脚踏,掀开车帘,但见吴敬夫妇,带着女儿吴瑕,先后从车里走下。
项名早有入朝为官的想法,朝中那些重臣,他虽攀交不上,却一个个做过打听。
他一见吴敬,便认了出来,眸中露出难以掩饰的欣喜之色,这可是九卿之一的大司农,项名几步开外便抱拳相迎:“吴大人,吴大人,真不知是什么风,在除夕之日将您给吹来了。”
吴敬笑笑:“本是打算明日初一再来拜访,奈何答应了夫人,明日陪她回娘家,便今日来了,希望不会打扰到你们一家团聚。”
项名闻言,侧身让路,紧着将人往府里请,边往里走,边赔笑道:“吴大人能在除夕之日光临伯府,是我们的荣幸,求之不得,哪里会打扰。里边儿请,里边儿请。”
进了正厅,项名忙对项肃德道:“爹,您看谁来了。”
项肃德定眼一看,眸中一惊,忙上前相迎:“哎呀,吴大人!您怎么来了?”
吴敬环视一圈,没见到项竹的身影,道谢的话,还是等项竹来了再说,于是,吴敬礼貌含笑道:“今日携夫人前来拜访,希望不会唐突。”说罢,他指一指一旁的随侍:“将表礼奉上。”
那随侍奉上的礼品,装在极好的盒子里,很是看重项府的样子。
项肃德和项名愈发惊喜难耐,虽然项肃德常被人请去家中题字,却从未有过位高权重之人来项府拜访,今日吴敬的乍然到来,以及这表礼的用心,让项肃德颇感惊喜之外,更觉在项秉德和项承德俩家面前,赚足了颜面。
项肃德请了吴敬夫妇上座,自己在一旁陪坐,何氏忙叫人上府里最好的茶,挨着项肃德坐下。
吴敬落座后,何氏满是喜欢的神色看着吴夫人身旁的吴瑕,夸赞道:“这位是吴大人千金吧,长得可真标志。”
吴瑕闻言不做反应,吴夫人这次是随夫君前来,她有封诰在身,自是不喜与何氏这种人打交道,只含笑寒暄:“听闻伯爷的几个儿子,也是出众。”
项肃德闻言,忙指着项名和项帛对吴敬道:“这是我的长子,这是我的幺子。谦泰行事稳妥,此次除夕家宴,都由其一手置办。”
吴敬扫了项名和项帛一眼,复又问道:“听闻县伯还有一位儿子,生意做得极好,不知在何处?”
项肃德闻言,颇有些尴尬,连连摆手赔笑:“承蒙吴大人相问。我这三子,实在不值一提。”
吴敬哦了一声,来了兴趣,坐直身子,问道:“为何不值一提?”
项肃德根本不想提项竹,吴敬这般追问,委实令他尴尬,但吴敬是什么身份,九卿之一,他问话,他哪敢不答,只得据实回话,心中愈发恼项竹经商之举:“我那三子,身为县伯之子,却外出经商,说出来,实在是怕惹吴大人笑话。”
吴敬摇头叹气,委实替项竹觉得不值,项竹那般人品,在自己爹眼里竟是这般不堪,常言道行行出状元,项竹虽没有进官场,但他在自己的行当里,却也是出类拔萃之人,项肃德眼界这般狭隘,他委实不喜。
吴敬不愿再与项肃德多言,端起茶盏自顾自的喝茶。
项肃德被吴敬晾在一边,颇觉尴尬,他也不知道吴敬突然到访的目的,只得猜测着问道:“吴大人可是需要在下题字?”
吴敬正欲答话,却见项竹领着沈欢,出现在门外,踏步走进了正厅。
高姝画眸中闪过一丝欣喜,目光追着项竹,一直看他进来。沈欢自是看到了她,心里头,当即堵上了一块棉花。
项竹看到一旁的吴敬,忙恭敬行礼:“拜见吴大人!”
沈欢脸上绽开一个笑意,忙向吴瑕挤眉弄眼,吴瑕看着沈欢这般可爱的模样,抿上笑意,冲小姑娘不断的挑眉逗弄。
吴敬站起身,上前两步,跟项竹见礼:“谦修,你可算回来了。”
众人闻言,都愣住了。尤其是项肃德,更加惊异,方才吴敬进门,可都没有跟他见礼,为何要跟自己这不成器的儿子见礼?项名在一旁看到这般变故,更是神色不渝,不免瞪了项竹一眼。
项竹又先后跟吴夫人和吴瑕,相互见了礼。
见礼过后,项竹对吴敬道:“吴大人,不知你今日过来,在下今日有件私事得先处理下,吴大人先请上座,待在下处理完事情,再跟大人赔罪!”
吴敬方才项竹进门时,便注意到项竹神色难看,笑言:“不急,你先处理你的事。”
项竹行礼致谢:“多谢吴大人体谅。可能会让您见笑。”
吴敬冲项竹点点头,示意无事,他坐回椅子上,自顾自的喝起了茶。
项竹的目光落在项名脸上:“大哥,我盘查云水楼账目,发现账目对不上,听掌柜说,你拿着我的私印,挪走九百多两银子。我的私印,从未离身,你从何而来?”
面对项竹的质问,项名丝毫不惧,地契已经到手,就算项竹有天大的本事,也辨不清这黑白。
但见项名走上前来:“三弟这话是何意?倒像是我挪了你的银子?”
项竹冷笑:“难道不是吗?”
何氏瞥了项竹一眼,不屑的一笑,这吴大人,看起来似乎是奔着老三来的,管他是不是,反正来的正是时候,正好叫他看看老三是什么货色,等事情成了,指不定自家儿子还能博得吴敬青睐。就算不能得他举荐,能有来往,也是不错的。
想着,何氏冷哼一声,配合项名道:“谦修这是什么话?不能因为你哥哥将酒楼交给你帮着打理,你就把云水楼当成自己的东西。”
项竹闻言,冷嗤一声:“交给我帮着打理?母亲这话说的没头脑。云水楼乃是我一手做成,与大哥有何关系?”
何氏一双凤眼瞪向项竹:“谦修,你哥哥素来待你不薄,从未因你是庶出而有过亏待,今日你怎敢做出这般事来?怎么?这酒楼你打理的久了,就成了你的东西?你是想夺你哥哥财产吗?”
项肃德素来不清楚家府内的事情,一切皆由何氏打理,面对今日的争执,项肃德一头雾水:“那难道不会谦修的吗?到底怎么回事?”
何氏忙笑道:“伯爷有所不知,那酒楼实际是名儿的,因着名儿还要入朝为官,不便抛头露面,便让谦修帮着打理。名儿懂事,本不打算告知伯爷您,怎知今日谦修居然真要将酒楼据为己有,这事儿瞒不住了。”
项竹闻言,素来在人前喜怒不形于色的他,俊逸的面容上,第一次有了怒色。项竹怒极反笑:“呵,我竟不知,还有这等荒唐的说辞!你有何凭据?”
“地契!”何氏莞尔一笑,掷地有声:“地契便是凭据!”
说罢,何氏对身旁婢女道:“去取地契来!”
项竹闻言愣住,地契一直在他手里,何氏怎么会有?
不消片刻,何氏的婢女,便拿着一张盖着官印的地契走了出来。何氏接过地契,往桌子上一拍,道:“正好吴大人也在,大家且来看看,这可是盖着官印的!”
项竹见到地契,心头一紧,不由蹙眉,地契怎么会在她手里?忙上前一步,拧眉看去。
待项竹看清桌上地契之后,他笑了,露出一排洁白的皓齿,笑容里满是不可思议。他实在忍不住看向沈欢,小姑娘正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项竹望着她,心头更是喜爱,欢儿不仅是他的解语花,还是他的小福星!
项竹站直身子,后退一步,细细思量着今日的事。
难怪项名敢那般有恃无恐的挪走银子,难怪今晚这母子俩会说出那么多颠倒黑白的话,原是将他的地契偷到了手,只可惜,偷的是欢儿画的假地契!
他们这是打算,夺走自己酒楼,再叩给他一个觊觎兄长财产的恶名吗?
何氏见项竹不在言语,便以为他已经无法辩解。点一点桌上地契,得意道:“怎么样?你还有什么话说?”
此时此刻,项竹心中怒火已然平息,他看着何氏笑笑:“不巧,我也有一张地契。”
何氏项名闻言,相视一眼,暗自得意,地契是明明白白从他带锁的匣子里偷出来的,他怎么可能还有?怕是项竹不敢相信,他的地契已经到了自家手里。
“许安!”项竹冲门外唤道,许安赶忙进来,项竹吩咐道:“去我书房,将我书架上带锁的匣子拿来。”
许安领命下去。
吴敬在一旁全程听着,看来,今日还赶上了一出好戏,现在还不知谁是谁非,但他隐隐觉得,项竹是清白的。吴敬挪挪身子,将坐姿调整的更舒服些,看向项竹的眼神里,隐有期待,他要好好看看,项竹将会如何处理这棘手的事。
不消片刻,许安便将匣子拿来,项竹取出钥匙,将锁子打开。果然,最上面那张假地契不见了。项竹将匣子里的账本一一取出,但见真地契,平静的躺在匣子的最底层。
项竹拿出地契,顺长展示在众人面前:“这便是我的地契。”
何氏见状身子一怔,不由坐直身子,两手扶住椅子扶手,凝眸看着项竹手里的地契!项名见状,更是眉头紧锁,手在背后攥成了拳!
吴敬见状,不由笑道:“两张地契,必有一假!”
项竹笑着接过话:“看来,得去官府验验!”
面对两张地契,何氏有些慌了,她委实不敢认定自己这张就是真的,哪敢去官府验?忙道:“今日除夕,京兆尹衙门里怕是没人,等过些日子再说吧。”
吴敬笑道:“这有何难?京兆尹与我有些私交,请他跑一趟就是。”
说罢,吴敬不给何氏再说话的机会,对身旁随侍道:“去京兆尹府上,请京兆尹大人过来一趟。记得带上官印,方便检验。”
项竹向吴敬递去感激的神色。吴敬微微点头,示意他不必在意。
京兆尹在九卿之外,吴敬相召他哪儿敢怠慢,约莫两刻钟的功夫,京兆尹便身着常服,带着京兆尹的官印,来到了项府。
相互见过礼后,吴敬指一指桌上的地契,又指一指项竹手里的,对京兆尹说道:“张大人,劳烦你验上一验!”
35、35 。。。
京兆尹向吴敬行个礼; 侧身面向项肃德:“劳烦伯爷拿张白纸过来。”
项肃德指一指身旁随侍,示意他去拿纸。待纸张拿来; 项肃德示意在厅中搬来一张桌子。
京兆尹取出官印; 在白纸上用力按下一印。鲜红的官印跃然纸上。
京兆尹从项竹手中接过地契; 与纸上的官印细细比对。何氏和项名的目光紧紧跟着京兆尹; 似要从他的神色中挖出答案。
片刻后,京兆尹将地契还给项竹; 又从何氏身旁的桌子上取过另一张地契,刚放在一起; 京兆尹看了两眼; 便眉头微蹙,这张上的官印,明显比真的小了一圈。
答案明晰,京兆尹站直身子; 向吴敬行个礼,回话:“回禀吴大人; 桌上这张是假的。”
何氏闻言; 整个人向后摊去,震惊的倒在椅子上,怎么会这样?分明是从项竹房里偷来的,怎么会是假的?
吴敬笑笑,看向项肃德:“成安县伯,您这夫人怕是算不上贤内助啊,居然伪造地契?”
项肃德闻言; 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素来看重家府名声,今日何氏在吴敬一家人面前给他丢了这么大的脸,他如何不气,眸中当即含了一抹厉色,看向何氏。
何氏自知大难临头,低下头不敢看他。这时,项名终于回过神来,指着项竹道:“一定是你偷换了我的地契。”
项名赶忙上前,立在项肃德面前,行礼分辨:“爹,我的地契没有问题,是项竹偷换了地契!用张假的来蒙蔽你们。”
沈欢暗自瞪了项名一眼,上前一步,看看桌上的假地契,含了无辜的神色,看向项竹:“义父,这不是欢儿画的那张吗?”
吴敬哦了一声,俯下身子,用哄孩子的语气问道:“是你画的?”
沈欢点点头,项竹看着沈欢笑笑,对吴敬道:“回禀大人,小女贪玩,前些日子,缠着我要看地契,看过后以为官印是用朱砂画上去的,便也要画。欢儿画的地契,我亦放在匣子里,不过是在最上面,就是不知,怎么到了大哥手里?”
项名闻言,惊异的看向沈欢,声音陡然拔了一个高度:“你画的?”
沈欢看见项名就恶心,没有答他的话,捏着项竹衣摆,往他身后窜了窜,躲过了项名的目光。听着项名如此不善的语气,又见小姑娘如此害怕的模样,项竹顺势推推沈欢肩膀,将小姑娘彻底护在了身后。
项竹看向项名:“大哥还有什么话说?可还是我偷换了你们的地契?倘若大哥不信,我也可以让欢儿再画一张,比对比对,与这张是否一样。”
何氏千算万算,怎么也想不到这乡下来的野丫头居然会画一张地契,偏偏不巧的是,玲珑青黛那俩丫头,居然偷错了!
看到此处,一切已然明了,吴敬清一清嗓子,沉声道:“这虽是县伯府家事,但今日却被本官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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