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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承欢-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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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她接过荷包看了看,抬眼望向高姝画,微一挑眉:“姑姑放心吧,我肯定让它成为咱俩的秘密。”
高姝画见她答应了,松了口气,对沈欢道:“你想要什么,尽管跟姑姑开口。”
沈欢见到了她腰间一枚玉环,这枚玉环,后来嫁进项府的时,高姝画也一直带着,忽有一日,不知怎地,这玉环就到了义父腰间。
沈欢指一指高姝画腰间玉环:“姑姑,你的玉环好漂亮,我想要。”
高姝画呼吸微微凝滞,这可是上好的玉环,她打六七岁就带着。
沈欢见高姝画舍不得,便将荷包递还回去:“是姑姑说,我想要什么都可以。”
“呵呵……是……”高姝画尴尬的笑笑,看着递回来的荷包,咬一咬牙,将玉环解下递给了沈欢。
沈欢含笑接过:“多谢姑姑。那我走了!”
高姝画忙嘱咐道:“你可一定要记着给你义父!千万不要偷看!”
沈欢点点头,绕过假山,见高氏远去的身影,沈欢用力一甩,将玉环扔进了池塘,水面上咕咚一声,玉环便不见了踪迹。
虽说撕拆他人信件,不是君子之举,可她前世连命都被人害了,这一世,虽然不能确定是谁,但高氏是嫌疑人之一啊,偷看信件,也是为了知己知彼嘛。
沈欢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到处看看,确定四下无人,将荷包打开,抽出了里面的一张字条。
24、24 。。。
荷包打开的刹那; 便有一股胭脂香钻进鼻息,沈欢微微嘟嘴; 胭脂; 如今的她还不能用。
借着院中灯笼的光线; 沈欢将叠得整齐的字条打开; 上面只有娟秀的一行字:
十月初一,定国寺上香。
看着字条; 沈欢嘴角抽搐两下。哦,上香!那便上呗; 告知义父做什么?
沈欢将字条装回荷包; 又从地上捡起两块石头,一并塞进去,荷包一下子便沉了许多。她胳膊用力一甩,荷包在空中划过一个弧度; 在水面上砸开一个涟漪,坠入池中。
沈欢静静的望着; 直到水面再次归于平静。
这一刻; 她的心中说不出是什么心情,倘若前世义父和自己的死与高姝画无关,倘若她只是单纯的恋慕义父,她就没什么错,只是和自己爱上了同一个人而已,那么自己这般做,似乎有些……
思及此; 沈欢微微垂眸,片刻后,她复又抬眼,目光穿过园中层层花海,落在不远处,灯火阑珊下,与项书相谈甚欢的项竹身上!
委实抱歉,如果依了高姝画,那么委屈的就是自己!重活这一世,已是上天怜惜,她不想再错过他,从前就是太过顾虑旁人的看法,旁人的感受,才遗憾了一世……
这一次,就让她,彻底自私一回吧!
沈欢深吸一口气,甩甩头,将脑中烦乱的思绪甩去别处,换上一如往常的灿烂笑容,向项竹那边走去。
项竹看到沈欢走来,冲她招招手,示意让她过去。项书得了举荐,他真心为哥哥高兴,今晚就多喝了几杯。
此时的项竹,心情不错,再兼薄醉,脸颊漫上一层酒。色,双眸微有些迷离,这张俊逸的脸,竟比平时更撩人心魂。
沈欢走至项竹身边,倚进他的怀里,撒娇道:“义父……”
项竹低头,含笑问她:“玩了这么久,渴不渴?”
他不问也没觉得,问了之后,沈欢方觉似乎口中有些干,于是冲项竹点点头:“嗯,有些。”
项竹端起面前酒盏旁的茶杯,递给她:“方才倒得,这会儿刚温,喝吧。”
沈欢自然而然的接过,想都没想,便猛喝了一口,一股子辛辣顺着食道滑下,沈欢忙将杯子从唇下移开,酸着一张脸:“义父,这是酒。”
项竹见状,看着沈欢笑出了声儿,他自然知道杯中是桂花酒,方才躲酒时倒进去的。刚看小姑娘过来,也不知为何,就生了逗弄她的心思。
沈欢见项竹笑,方知自己被他诓了。忽地想起,他确实有这般怪习惯,每次喝醉,都会像换了个人一样逗弄她。
这一刻,沈欢忽然有些怀念,前世他成亲后的那三年,她事事与他作对,这样的场景,已经很久没出现了。
望着他的笑颜,沈欢心头漫上一股暖流,伴着方才辛辣的酒液,在心间荡漾。只是心里头那点儿自尊心作祟,她面上不显,嘟着小嘴,佯装气恼的将杯子递还给项竹:“义父欺负我。”
项竹见状,望着气得别过身子去的小姑娘,笑意更深。他从她手中接过杯子,将剩下的酒液一饮而尽。然后用茶水将杯子涮涮,重新倒上茶,递给沈欢。
沈欢不情不愿的接过,一口一口抿着。
方才这一幕,坐在项竹同桌的项书看在眼里,觉得项竹是真的宠爱沈欢的同时,心头又有些担忧,如今还好,但小姑娘总会长大,二人之间又没有血亲,年龄相差也不算太大,这般的相处方式……
想到此,项书将目光移开,但愿,是他想多了!
高姝画,亦在不远处见到这一幕,但此时她心间满是自己方才的荷包,只是焦心,为何没见沈欢给谦修哥哥。
正急着,被耳畔一名男子的声音所打断:“姝画妹妹,今晚可吃好了?”
高姝画被打断思路,闻声回头,但见项帛站在她身后,面含笑意的关怀她,落在她脸上的目光,微有些灼热。
高姝画心头不由一阵烦躁,每次来项府,这只比她大一岁的项帛,总是会变着法儿的找她说话,委实难缠。但是碍于他是项竹的弟弟,她不愿得罪,便耐着性子同他周旋。
高姝画含了得体的笑意,离坐起身,欠一欠身子:“谢谦顺哥哥关怀。伯府招待甚周。”
项帛见状,眸中闪过一丝喜色,不由上前一步:“你若是喜欢,可以常来!”
高姝画微微后撤一步,矜持道:“谦顺哥哥哪里话,这里毕竟是伯府,家父官位不高,委实不好常来。”
项帛犹豫片刻,目光黏在高姝画身上,鼓起勇气,对她说道:“姝画妹妹人中娇凤,性情温和贤淑,伯府很喜欢你常来。其实,私心里,想请个人去妹妹家走一趟,问一问妹妹的生辰八字,不知妹妹意下如何?”
高姝画闻言一怔,这话虽说得婉转,却也能听出来,项帛是想请个说媒的过来。她一直都清楚项家四爷对她的心思,只是每次都佯装不知,今日他竟然直言……
高姝画细细思量,要不要直接拒绝,可是,他毕竟是项竹的家人,倘若拒绝,惹他不快,在项竹面前说她的不是,那就不好了。
而且……高姝画望一眼项帛,这人既然对她有情,她虽不会接受,可这情意随便浪费了也不好。
考虑妥当,高姝画欠一欠身子,对项帛道:“母亲身子不大好,我还想在家中多陪母亲一两年。且谦顺哥哥如今正是读书的好年纪,待名扬金陵,保得举荐……”声音渐次低下,她故意将话说得含糊。
但项帛顺着她的意思,却听明白了,待他入朝为官,姝画妹妹便会嫁他,项帛心头一喜,赶忙承诺:“还请妹妹放心,我一定用心功名!”
高姝画听他信了,便含了得体的笑意,对她说道:“那就提前恭贺谦顺哥哥了。哥哥过来有些时候了,快些入席吧,免得伯夫人担忧。”
项帛点点头,恋恋不舍的望了高姝画一眼,方行礼离去。
宴会于戌时三刻散去,众亲戚又都在金陵,便没有留宿,陆续出了县伯府。
送走宾客,项竹领着沈欢,回去了修竹院。沐浴过后,送了沈欢回房,看她睡下,方回到自己房中。
熄了灯,沈欢躺在榻上,久久不能入睡。
今日,高姝画的出现,像平地炸响的惊雷,再次惊起了沈欢心头,前世那些痛苦的回忆。
她睁着那双明亮的大眼睛,直愣愣的望着房梁,脑中思绪横飞,过了许久、许久,方才沉沉睡去……
梦中,她回到了前世。
临风窗下,他跟自己说,他要娶高姝画,她忍着心中阵阵抽痛,笑着恭贺他。
画面一晃,修竹院小池边,他对自己说:欢儿,以后你不能再住在修竹院了,你已经长大,我命人修缮了汀兰院,里面移来一棵你喜欢的梧桐,我亲自盖的土……
画面再一晃,是高姝画,摸着她的鬓发,对她说:过些时日,你就该唤我声义母了……
画面再一晃,又是他娶高姝画进门的那日,她孤零零的站在人群中,看着他们身着婚服,在众人的瞩目下,拜天地,饮合卺……
漫长无边的黑暗里,泪水从沈欢紧闭的双眸中,颗颗滚落,打湿了她长长的睫毛和鬓边的头发。
“不要,义父,不要,求你不要……”
沈欢在梦中,站在人群里,哭着求他不要,可是他却听不到,所有人都听不到,他们继续着成婚的礼节,只当她不存在!沈欢的心更痛,呼声更急……
“义父,求你不要,不要离开欢儿,求你不要……”
耳室里小姑娘的哭喊声,将项竹从睡梦中惊起,听得里面情况不对,他赶忙拉开被子,掌灯去看。
他着急的走进屋,将灯放在一旁,剑眉微蹙,忙去看沈欢:“欢儿,你怎么了?”
小姑娘没反应,只是不断呼喊“义父不要,求你不要”,声音时高时低!
但见她双眼紧闭,满脸泪水,枕头都湿了一片,项竹这才反应过来,小姑娘这是做噩梦了。
忙在她塌边坐下,轻抚她的额头,唤她:“欢儿!醒醒!欢儿!”
沈欢逐渐从梦中转醒过来,人虽已醒,神魂尚在梦中,心痛的感觉仍然清晰的留在心间,像有万蚁,一点点的蚕食着她的心。
她泪眼朦胧,望着眼前神色担忧的项竹,缓缓开口:“义父……是你吗?”
项竹忙道:“是我!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沈欢猛地坐起,扑进他的怀里,紧紧搂住他的脖颈,熟悉的松木香和他的体热,让她逐渐回到现实中,安定下来。有时候,她真的怕,怕现在的重生才是一场梦,梦醒后,她又会回到那个那个没有他的项府!
沈欢低声啜泣,良久,方才他耳边轻声道:“我梦到你不要我了!”
原是如此,她失去过一次家庭,如今害怕也是正常!他的手摸到沈欢后背的中衣,衣服潮湿一片,可见方才梦中,小姑娘有多怕!
项竹失笑,抱着小姑娘,轻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抚:“我怎么会不要你?别怕,那只是个梦。”
真的只是个梦吗?想起高姝画,沈欢依旧害怕,她真的好怕前世的场景再次出现。
不成,她一定要问问义父对高姝画的态度。
想着,沈欢从项竹怀里起来,望着昏黄的灯火下,他俊逸的脸庞:“义父,我问你件事,你要认真答我,不可以哄我,不可以敷衍我,好不好?”
项竹不由失笑,这么小年纪,能有什么正经事?于是笑着应下:“好,你问!”
25、25 。。。
沈欢望着他漆黑的双眸; 仿佛要从里面读出答案:“义父,今日那个姑姑似乎喜欢你; 你会不会娶她?”
项竹蹙眉不解:“哪个姑姑?”
“就是咱们刚出修竹院遇到的那个。”沈欢紧紧望着他的。
“哦……你说她啊; 见过几次; 但是没什么印象; 我为什么要娶她?”说到此,项竹唇角隐有笑意:“还有……你这么小; 知道什么喜不喜欢的?”
沈欢微微垂眸,长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水:“我看的出来啊; 那个姑姑看你的眼神不一样。而且……我方才梦到你娶了她; 她嫌我碍事,然后你就不要我了。”
小姑娘就是因为这个才做噩梦的?项竹笑,那个姑娘,他连叫什么都没记住; 娶什么娶啊?
而且,父亲胞弟那边的亲戚; 他委实没什么好感; 他这位小叔,父亲袭爵出府前,没少奚落他庶子的身份。想到此,便对小姑娘说道:“别想这些事情,我娶谁都不会不要你,且义父这几年大抵都不会成亲,你放心便是。”
沈欢闻言; 心头更是黯然,你娶了谁都是将我往外推。好在,至少确定了一点,现在的项竹,对高姝画不仅没有感情,且根本没有留意。也不知以后会怎样,反正,她以后要时刻注意高姝画,不给她接近义父的机会。
思及此,沈欢点点头:“我知道了……”
项竹笑着点头:“时辰不早了,快睡吧。”
项竹看着沈欢躺下,给她掖好被角,掌灯离去。
第二日一早,沈欢被院外扫地的‘沙沙’声吵醒,她起床,推开窗户,但见玲珑和青黛,正在院中洒扫。看到这两个人,沈欢不由撇嘴,不知前世这俩婢子是何时下的手,看来要早做准备。
梳洗过后,项竹喊了沈欢一起吃早饭,饭间,沈欢问项竹:“义父,你的酒楼是自己买下来的还是租的?”
“起先是租用,后来买下来了,怎么了?”项竹随口答道。
“那是有官府的地契吗?”
小姑娘怎么问起这了?项竹不解的点点头。沈欢扬起一个笑脸:“义父,能不能给我看看,我想跟你学学,等我学会了,就能帮你,你就不用太辛苦啦。”
项竹笑,他倒不指望小姑娘能帮他,但是她若有兴趣,反方面面多了解一些,也不是什么坏事。于是便应下了,他夹了一筷子切好的腌黄瓜放进沈欢面前的粥碗里:“嗯,你先吃饭,吃饱了带你去看。”
沈欢也夹了一筷子菜给他:“嗯,义父你也吃。”项竹含笑吃下。
吃过饭,项竹领着沈欢去了书房,从架子上取下一个带锁的鸡翅木匣子。
他在书桌前坐下,将沈欢抱在腿上,从里面拿出一摞厚厚的账簿:“这是历年的账目明细。”
他将账簿放在一旁,从匣子最底层,取出一张盖着官印的地契:“这是云水楼的地契。这个是官印。”
沈欢从他手里接过:“义父,这个官印是画上去的吗?”
项竹失笑:“不是,是官府盖上去。这个没法儿画。”
沈欢佯装不服气,嘟嘴道:“我可以画的。不信我画给你看。”
说着,不等项竹反应,沈欢自己按地契大小撕了纸,往砚台里加了水,拿毛笔沾了,递给项竹:“义父,你将地契写下来,我来画印。”其实她自己也可以写,但是碍于年纪,字写的好看,怕会惹项竹疑心。
项竹望着小姑娘,满脸的不解:“画这做什么?”
沈欢赶忙撒娇道:“不嘛……我就想画,义父你就让我画吧。”
最听不得小姑娘撒娇,这般软糯的声音,再加上这双明亮的大眼睛,想拒绝都难。
项竹无奈笑叹,从沈欢小手中接过笔,照着一旁的地契,在纸上模仿写下,一笔一划,仿的认真。
沈欢坐在他怀里,抬头望着他认真书写的侧脸,心中微有黯然,你可能觉得我难缠,可是这一世,我要保护好你,就像你护着我一样!
半晌后,项竹放下笔,沈欢两手趴在桌面上,小嘴凑过去,小心的吹着纸上的墨迹。
吹干墨迹后,沈欢研了朱砂,换了只羊毛笔,照着地契上的印,开始细细的画,她故意将印外围画小了一圈,以便日后分辨真假。
画完后,项竹拿起沈欢画的地契,和真的对比,不由赞道:“还别说,挺能以假乱真的,画画是谁教你的?”
沈欢望向窗外翠竹:“一个对我很重要的长辈。”
项竹笑问:“是之前教你文章的那位吗?看来,他对你很好,他现在在哪儿?”
沈欢不由看向项竹:“他……后来成亲了,没过几年便病逝了。”说罢,沈欢复又望向窗外的翠竹。
项竹眉心微蹙,望着小姑娘的后脑勺,问她:“倘若他没有离世,你父母走后,他是不是会照顾你?”
沈欢没有回头,唇角漫过一丝笑意:“会的!”
自始至终,只有你!
待朱砂干透后,项竹正欲将桌面上的地契和账目收起,沈欢忙将自己画的地契也给他:“义父,这是我画的,你也收起来好不好?真的放最下面,这个放在最上面,一旦真的丢了,就用我画的。”
看着小姑娘认真的神情,项竹失笑,地契造假的怎么能用?但是他不想小姑娘失望,便应下了。将小姑娘画的地契,放在了账簿上头,复又将匣子锁好,放回书架上。
沈欢唇角漫过一丝笑意,就等何氏上钩了。
项竹轻抚小姑娘的头顶:“等过几日,等义父查完账,带你去乡下别院,见见义父的生母,好不好?”
沈欢点点头,前世,九岁时,阮氏父母病逝,留给阮氏三间铺面,后来被何氏一点点蚕食弄去,本就郁结多年,此事后阮氏一病不起,没过多久便病故了,后来,项竹守孝三年,第三年刚过,便莫名其妙的娶了高氏。
这一次,若能帮义父生母度过此关,想来他也会高兴。
这时,项竹对沈欢说道:“欢儿,自今日起,每日要开始读书认字,女红也要学,这段时间,义父先亲自教你,等忙完查账的事,我再正经给你找个老师。”
沈欢不由偷笑,如此甚好,她要让义父见识一下什么是神童,哈哈哈。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项竹望着什么都会的沈欢,开始不断的怀疑人生。
唐诗!
“欢儿,跟我念,去年今日此门中……”
“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项竹:“……”
池边,项竹捧着诗册,不由扶额:“这个你也会啊,你大概不知道意思,这首诗的意思是……”
“我知道啊,是说物是人非,时隔一年,桃花依旧在,只是去年一起赏花的人,已经不在了。而且,义父,上面说相映红,那女孩子应该是喜欢诗人的,不然怎么会脸红呢?”
项竹:“……”
项竹吃惊半晌后:“也是你那位长辈教你的?”
沈欢得意的冲他点点头!项竹放下诗册,不由感叹:“可惜你那位长辈走的早,真是天妒英才啊。”
项竹每日上午去酒楼,下午就回来陪沈欢,过了好些时日轻松愉快的日子,项竹愈发觉得,有个小姑娘陪着解闷,当真不错。
就这样到了十月初一。
这一日定国寺山门前,高姝画身着桃红色衣衫,驻足痴望,直至太阳落山,也没见到项竹的身影。
身旁的婢女兰溪提醒道:“小姐,别再等了,项三爷大抵是不会来了!”
高姝画闻言,眼眶微红,他怎么会不来?难道,他那乡下来的义女,没将字条给他?他究竟是没见到字条,还是见到了,也不愿来找她?
高姝画望着始终见不到那抹俊逸身影的阶梯,不由暗自咬唇。不行,她一定要去问问,他是没见到,还是不愿来!
这一日,项竹刚从云水楼出来,正欲上车回家,却被身后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叫住:“谦修哥哥。”
项竹闻声回头,但见高姝画俏生生的站在不远处:“有事?”
高姝画干笑两下:“正巧路过这里,见到谦修哥哥,便来打声招呼。”
项竹哦了一声,也不知接下来该说什么,随口寒暄道:“我正要回府,晌午炎热,你也早些回去。”
说着,项竹转身便要上车,高姝画忙道:“谦修哥哥,十月初一我去定国寺上香,还以为你也会去呢,不成想竟然没见到你。”
项竹一脸茫然,蹙眉不解:“我去上香做什么?”他又不信佛。
见他如此不解的神情,又听他问出这般话,高姝画的心情不由松快了些,看来他不是故意没来。
但转瞬,沈欢的脸便出现在高姝画的眼前,这丫头,收了自己那么贵重的玉环,居然没有帮她递荷包?
高姝画忽地想起,那日好几次,明明都要走到谦修哥哥身边,那丫头便硬生生过来横插一脚,将她挤走!
不想还好,愈想,高姝画愈恼沈欢,真当义父是自己私有的了嘛?谁也不让亲近?不就是个乡下丫头嘛?不就是个没人要的孤女吗?若非谦修哥哥心善,谁会搭理她,横什么横?
思及此,高姝画冲项竹笑笑,得体行礼:“以为谦修哥哥做生意,会去拜拜大黑天菩萨,不成想,是我多嘴了。”
项竹客气疏离:“无事,我要回府了,小姐自便。”说着,项竹头也不回的进了马车,从高姝画面前驶过。
项竹刚走,高姝画的脸色便阴沉了下来,沈欢这丫头,小小年纪,便这般多的心思,委实惹人讨厌,尤其想到自己心爱的玉环还给了她,高姝画的心情更是不郁!
本来没那么排斥谦修哥哥的这个义女,可现在,高姝画不得不重新考量。
倘若她嫁过去,日日还要看着这么一个刁蛮任性,和她对着干的义女,岂非如鲠在喉?
这辈子,她是一定要嫁给项竹的,她就不信,以她这般容貌,多见见,项竹会对她不动心?倘若真嫁过去,沈欢乖巧也就罢了,可摆明了是个刺头儿,要养这么个碍眼的义女,她可当真做不到。
想着,高姝画计上心头,向身边婢女兰溪问道:“我记得,小舅舅和舅母成亲多年,至今膝下无子女?”
兰溪转瞬便明白了自家小姐的意思,可她颇有疑虑:“可是小姐,那日在伯府,我瞧着项三爷似乎很疼爱那义女,即便有人收养,他怕是也不会同意。”
高姝画看向兰溪,神色不渝:“你怎么这么笨?我自有法子。”
26、26 。。。
这日一早; 项肃德便被太常卿吴大人请去家中,太常卿吴大人位列九卿; 在朝德高望重; 今日; 是其生辰; 特请项肃德前去提书一副。
项肃德无官位在身,不过是个闲散四品县伯; 但因其写的一手好字,得以名扬金陵; 往来于众达官显贵之间; 与那些同样落寞的伯侯相比,颇得几分脸面。
项肃德素爱来往于各间,每每春风得意的出门,意犹未尽的回来; 再拉着家中人,讲上许久今日又见了什么身份贵重之人; 那人待他如何如何礼遇等; 得意炫耀一番之后,免不了又教育自家儿子一番。
偏偏这日,项肃德晚间归来时,面色阴沉,好似夏日暴雨前的乌云,沉沉向整个项府压来。
项肃德回到房中,抖袍坐下; 何氏见状,忙斟茶上前:“伯爷今日这是怎么了?”
项肃德没有接茶,只自己生着闷气,何氏颇有些挂不住面子,将茶盏放在桌上,屏退众丫鬟,再次询问:“伯爷,今日究竟怎么了?”
项肃德压着心头火气,沉声道:“将谦修叫来!”
何氏不知是何事,但见自己夫君这般,便知是因什么事恼了项竹,她也不愿触这个霉头,便忙顺水推舟,遣人去叫。
修竹院内,秋日的夜风徐徐而来,拂去晒了一日的闷热,透着丝丝清凉。
池边的木根桌上,放着一把檀木所制的伏羲琴,沈欢坐在项竹怀里,小手落在琴上,有模有样的学着方才项竹教她的那半阙曲子。项竹目光越过她的头顶,落在那双弹琴的小手上,注意着小姑娘的手法。
琴声伴着院中哗哗作响的竹林,缓缓将二人萦绕,风吹动池面,荡起温柔的涟漪,载着落入水中的竹叶,轻飘荡漾。
“这里不大对,按弦轻了,有些走音。”项竹在沈欢耳畔提醒道:“义父再示范一次给你,你看好。”
沈欢嗯了一声,乖乖的将手撤下,项竹修长且骨节分明的双手搭上琴面,将方才沈欢奏错的地方,复又弹了一遍。
奏罢,项竹停下,将手收回:“你再试一次。”
沈欢正欲再来,忽被院外来人打断:“三爷,伯爷请您过去一趟。”
项竹眉心微蹙,复又隐去不快,对那小厮说道:“知道了,就来。”
而后低头对沈欢说:“方才那段曲子,你自己先练着,我一会儿回来再检查。”
沈欢点点头:“嗯,义父你去吧,别太久了。”
项竹失笑,笑着点头:“好。”摸摸小姑娘的后脑勺,离坐起身。
过了片刻,项竹来到项肃德房中,恭敬行礼:“爹,母亲!”
项肃德抬眼望向项竹,伸出手指恨不得戳他,指着他骂道:“你还有脸叫我爹,项府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项竹蹙眉,又怎么了?但见项肃德生气,项竹只得再度行礼:“请爹明示。”
项肃德冷哼一声:“莫名其妙领个义女回来,你知道如今外面的人都怎么说你吗?说你有圈养娈。童的怪癖!”
项竹闻言一怔,随即心头窜上一股强烈的侮辱感,是谁这般恶意揣测?他不由蹙眉问道:“这等无稽之谈,父亲也信?”
项肃德啪的一声手掌重重落在桌面上,厉声道:“我信不信有何要紧,要紧的是旁人都信了!你经商也就罢了,现如今偏偏又惹上这等是非,害得你爹也跟着被人戳脊梁骨!项府开国武伯,门楣清净,偏偏生了你这个逆子,频频辱没家门风范!”
这些话,项竹早就习惯了,虽不知为何会传出这等流言,但他身正不怕影子斜,只听他说道:“儿子行得正做的端,收养欢儿是为报恩,何惧人言?流言而已,过些时日,便就淡去了。”
项肃德看着项竹那副淡然的态度,心头愈发恼火:“项府不是你一个人的项府,是祖祖辈辈经营下的基业!你不顾家门,我还要这张老脸,给你十日,给沈欢找个人家!”
一旁听着的何氏,这才明白,原是项竹惹了这等龌龊的是非,不由冷嗤一声。
忽地,何氏想起一桩事来,自家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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