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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清朝-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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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听,这话翠花能不惊吗?两只手使劲地把着船的栏杆,张大了嘴巴好久都才憋出一句:“我就知道阿玛你没有表面上那么老实!”
马大人瞥了翠花一眼,很是鄙夷地哼了一声,说道:“你当这满朝文武就只有张廷玉精呢!”
翠花呀地惊叫了一声,然后将嘴捂了一个严实,这这,实在是太惊悚了,这老头儿怎么知道自己喜欢张廷玉的?奶奶,亏得是对长者的崇拜,要不然丢面儿丢大发了!
不消半刻,马大人又改一形象,成了特别窝囊的老爹模样,抹眼泪哭鼻子起来:“我真是好可怜,好歹混到一二品了,竟没有一个人看我得上眼的。自己捧在手心里的闺女,好好地却崇拜别人,把她那个精精干干、勤勤恳恳、善良纯真、任劳任怨的老子完全不放在眼里,这怎么的不让我伤心啊!”
马大人这一声声的血泪控诉惹得翠花真的是无语问苍天了,要说以前自己可能还真有三分认为自己的老爹是一个勤恳善良的老头儿,如今看着这样子她实在是将眼前油尖刀滚的浑老头,与“勤勤恳恳、善良纯真、任劳任怨”这三个词完全重合。
看看,这一把涕鼻一把泪的模样儿哪一点儿像任劳任怨了?
翠花觉得自己上当了,想自己这几年一直混得风声水起的满以为自己玩转了全府的人,敢情自己还只是孙猴子啊,这马老头儿完全不是表面上的憨厚老实的模样嘛!
船顺流而下,随着江南的日益临近,翠花遭受到的打击也越来越多,马齐埋藏在心底的腹黑越发地显现出来,一次又一次地冲击着翠花碎弱的小心灵,让她忍不住一次怀念那个憨厚、憨实的善良小老头儿!
临到夏镇的时候翠花终于忍不住了,以无比恳求的语言对马齐大人乞求道:“阿玛你还是回来吧,不要腹黑了,俺还是比较喜欢那个憨厚的阿玛!俺不要腹黑阿玛!”
面对闺女的乞求,马大人也很大度地应衬了,只是他有点儿小不厚道地提了一个条件:“闺女,你到江南后是叫‘落雪’啊,还是叫‘翠花’啊?”
翠花直接栽到了大运河里,扑腾扑腾地与河里的鱼儿比赛去了!
实在是不能怪翠花经受不起打击与刺激,这个马齐实在是太语出惊人了,翠花实在是承受不了。
看着马齐变得如此腹黑,翠花忍不住伤心落泪,一个喷嚏接一个喷嚏地打,脑子也是一圈一圈儿地转过不停!
——他奶奶的翠花的名字自己两辈子都没有摆脱掉,悲哀啊悲哀!
“翠儿?闺女?宝贝?”马大人扑哈哈地端着热姜汤进来,一口比一口叫得肉麻!
翠花直接吐起来,将肚子里的酸水都呕了出来!一双如水的眸子无比哀怨地望着马齐,问道:“阿玛,你还想干嘛?”
马大人囧囧然,捧着碗呆了片刻,上前,说:“不干嘛,该给我的闺女喂姜汤了!”
对于姜汤翠花其实还是蛮喜欢喝的,在她认为就算它再难喝也比中药强得多不是,但素面对现如今端着姜汤的马大人,翠花觉得就算是阮儿端来药她也会选择喝药的,自己这老爹现在一点儿也不可爱,那么的腹黑,谁知道喝他一口姜汤后自己会掉到他什么坑儿里呢!
“快喝啊,刚熬好的,里面的红糖可是阿玛我亲手放的!”见翠花瞪着眼睛不动手,马大人开始催了!
就在这个时候翠花不失时机地连打了几个喷嚏,心疼得马大人连叫天啊地啊地,叫了又是好言恳求着。如此翠花这才大着胆子拿起了碗里的勺子,哪知自己的手触到勺子的那一刹,这老头居然脸上露出了笑。本是那种憨憨实实的笑,到现在在翠花的眼里竟是奸计得逞的笑容,翠花啪地一下就将勺子扔进了碗里,哭丧着脸朝马齐吼道:“你又要腹黑我!”
马大人是不知道什么叫做腹黑的,但素他也知道这肯定不是啥好话,心里好不受伤。
翠花仔细地辨了辨马齐脸上的表情,最后还是心中不忍,但却也不放心,憋了好久才试探性地与马齐商量:“阿玛,你以后不要腹黑我了好么?”
“什么是腹黑?”马大人蛮是有兴趣地问。
翠花囧囧然,吸了吸不通的鼻子说:“就是不许背着算计我!不准阴我!”
如此一番解释,倒让马大人哭丧起脸来,只见他将碗往几上一丢,眨眼的功夫就抹起眼泪来:“闺女啊,不是阿玛小心眼,你说的这话真的让阿玛好好伤心啊!这京里京外的谁不知道你是阿玛的心尖肉?谁不知道阿玛宁恳割肉喂你的人,哪里还舍得算计你,更何况还是阴!你太伤阿玛的心啊!”
一声声的哭诉像刀子一样唰唰地在翠花的眼前飞舞着,翠花真的是无语了,这老头儿又来这招……
翠花实在是没辙了,想起一句名言来:“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现如今她与马大人的形势就是这样,不是她将马齐制服压趴,那么就是她从今往后就得让马齐给牵着鼻子走了!
恶从胆边生,翠花一咬牙一跺脚,扯心裂肺地哭了起来,将自己莫明其妙的几次死里逃生的经历说了个七七四十九遍,一遍比一遍悲惨,又将自己如何痛失爱郎又是哭了一遍,然后还鼗马大人有了儿子后对自己的种种冷落编排了一遍,如此一轮翻下来,马大人除了痛哭认错便别无他话了!
经此一翻,翠花也算是摸准了马齐这个可爱老头儿的命脉,其实他还是从心底疼自己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就是制服他的法宝。
一路行来每当马齐想要跟翠花打“落雪”这个名字的主意后,翠花就将“三出戏”演上那么一段儿,马大人立马就乖乖的了!马大人一乖,翠花又得闲上了,心里对江南的向往更是日浓一日,也不知道她是在想“落雪”,还是在想起“落雪”名字的人。
49
49、马醋爷 。。。
父女俩一路打打闹闹,加上马大人要巡察沿河的吏治,所以很是费了一些时间,从四月中旬出发,直到六月下旬才到了江苏,估计是受了老康特别地交待,老马并未进苏州城,而是领着翠花直接从苏州城外穿过来到了苏州府最南端的震泽县外的一个小庙里。
“阿玛,咱们来这里干嘛?”翠花对这个小庙里歪歪斜斜的柱子很是有意见,看它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翠花直想逃。
马老正在欣赏着这山间林隙的美景,不防翠花会有这一问,且翠花问的时候声音还颇大,于是老马同志稍稍的些惊,只见他措颚的表情稍摆片刻后才答:“来给你看病啊!”
翠花翻了一个白眼,心道你才该看病呢!这走了两个多月还真当我病了不成!
看着翠花裂着腿一副欲逃的样子马大人笑了,轻咳了一声端起了几上的茶碗拨了拨,看着青悠悠的茶汤笑着对翠花说:“这个茶真不错,比起京城的那是那得多多了,翠儿,你不是老抱怨家里的茶不好吗?来,尝尝!”
马大人说着就咂吧了一下嘴,羞得翠花真的想找一个地缝躲起来,心里不住地哀嚎:老爹,你也顾点儿形象好伐!好歹你也混到一品了,老康虽然不太地道,可好赖也算千古一帝,你就给点儿面子吧!
正在翠花腹语不已的时候,一声“阿弥陀佛”为这山庙里的清幽又增添了几分神圣,翠花不由自主地将自子挪得端正一些,人也朝着那声音传来之处看去……
“老哥!”翠花不看还好,只看一眼便惊叫了起来,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不形象的了,尖叫着朝着一个大和尚的身后扑去!
任南坡正在后院与智广大和尚论经,突然听人说有远客来访,因昨夜做了一个梦也是说有贵客至的,而且那梦里还说贵客还是至亲,他本是一个不常见客的人,因着这些前由这才来了出来看看的兴趣!
一路走来都是静悄悄地没有声息,直到大殿过厅的外面才看到几个虎背熊腰的男人,看那打扮像是侍卫的模样,任南坡想必是哪一个州府上的人找自己去做幕僚的,他让那些人早给闹烦了,所以便生了退却之意。刚要回身哪知一路不言语的大和尚却说了一句话,那意思好像知道来客是谁一般,且大和尚又劝说了两句,他向来与大和尚谈得来既大和尚开了口他也不好驳。
刚来到大和尚的禅房他只见一个青须净面的长者端坐在窗前,那个人自己倒是认得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当朝的中堂马齐马大人。看到了马齐便让任南坡想到了他的“落雪”眼睛不由自主地朝着屋里扫了一眼,只见一个清瘦素衣的姑娘缩在边上像是生闷气的样子,心里便是一喜,可还没有来得及出声儿那人儿已经转过脸来,紧接着就尖叫了一声冲着自己奔了过来,他自是万分欢喜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闻得一阵儿香风钻进他的鼻孔,然后就被那香风的主人给熊抱了!
“落雪?”任南坡感觉眼睛有些发热,也不管是什么地界儿,面对的是什么人了,统统地将自己的体面全丢了,搂着翠花使不完的劲。
任南坡都哭了何况翠花栽,早已经哭得稀哩哗啦的了,一个劲儿地点头,一个劲儿的嗯着,却是一句整话也说不出来。
虽说早已经有了将自己闺女处理给任南坡的想法,但是当面就这么看着老马同志还是很不是滋味的,总像有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强占了去似的,加上任南坡的一声“落雪”更是大大的刺激到了老马,只见他也的眼泪也是哗哗地流:自己的闺女啊,还没有离眼皮子呢,连名字都改了!
“哎!哎!我说你们两个也注意一下行不行?”老马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受不了了,蹭地跳起来将二人扒开,见二人还在对眼看着气得跳脚!
拉二人不动老马只得望向智广大和尚,哪知智广大和尚却唱了一声阿弥陀佛,然后说道:“世间真情,着实感人啊!”
这下子马齐同志不怒都不行了,气得浑身颤抖,点着指道:“你,你,你是真和尚还是假和尚?”
智广大和尚将头一低,然后用手一指说:“有这个自然是真的!”
看着智广大和尚头上的九点儿戒疤马齐无语了,但素却很不甘,冲着智广和尚瞪了一眼,然后挤到翠花与任南坡的中间将二人分开!冲着二人喊道:“老子还在这里呢!就把名字改了,想气死老子啊?”
翠花囧囧然,这老头儿从上大运河的船起就跟自己扳扯名字的事,一路扳扯了两个月,还没完!
听马齐这样一说任南坡立马将翠花放开,忙赔不是:“是,是,是,是我的错了。我忘记现在该称落雪的本名了!”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反倒让马齐吐血,你丫的还赔不是呢,一口一个落雪,好似显得你有文化似的,好歹我也是一个大学士难比你没文化?
马大人小小地为自己的腹语虚心了一下,话说这小子是有一些本事的,要不然江南的这些官员也不会花上万两银子请他做幕僚了!
虽然马大人很小心眼,但是同样的他也很爱才,更何况还有可能成自己的女婿那么他就更加爱了,所以只是发表了他一点点的不满后也不再跟任南坡计较了。
双方坐下,小和尚又给众人换了茶,哪知马大人却不端茶只是望着窗外的天色,突然来到了这么一句:“我把闺女扔你这几天,等我办完事再来接!”
一听老爹要把自己留在和尚庙里,一下子就急了,忙站了起来急急地说:“阿玛,这是和尚庙!”
马齐答:“我知道啊!”
翠花又急着说:“你知道我一天至少要吃两顿肉的!”
马齐点头又答:“这个我也知道啊?”
翠花囧然了,望着马齐可怜巴巴地吸着鼻头!
“大人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落,哦翠花的!”看着翠花可怜巴巴的模样,任南坡任住将手伸了出去,盖在翠花的头顶揉啊揉。
转眼之间翠花的脑瓜顶变成了鸟巢!
对任南坡幼稚的举动翠花毫无意见,她有意见的是,自己居然又上自己腹黑老爹的当了,他令堂的也不说清还当是要自己住在和尚庙里呢!
见翠花一听说去任南坡那里立马就没有了意见,马大人心里又不是滋味了,拨拨茶碗又将茶撂下,抬头望着翠花,见翠花压根儿就不瞧自己只顾着一个劲儿地瞧任南坡,老马就吃味不已经,将茶碗盖子一撂说:“去看看你的窝,能让我闺女住不!”
啪!
好大一声声响,一直四平八稳地智广和尚非常尴尬地望着众人,连道了好几声阿弥陀佛!
对马齐的要求任南坡没有啥意见,只要是他的落雪回来就好,别的没有什么意见!
任南坡先生没意见并不代表别人没有意见,老马就不用说了,他所纠结的是“翠花”与“落雪”,而翠花纠结的是:老爹,你的动作也太迅速了吧,咱说归说可也不能这么直白吧,好歹你闺女还是清清纯纯的大姑娘,你就这么直白白的扔给人家,我害羞的!
没有人考虑翠花是个大姑娘,三个大男人,包括智广老和尚在类都在对翠花品头论足着,尤其是任南坡竟大咧咧的如此之说:“落,妹妹真是长大了!”说着还将翠花上上下下扫了几遍!
“什么落妹妹,翠花,翠花!我闺女叫翠花!”马老头儿又叫嚣了起来。
听着马老头儿的叫嚣,所有人都摸摸鼻子背过身去,啥表情翠花是没得看清,但是看着他们耸动的肩膀翠花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虽说这老头儿有些无理取闹,但到底是自己老子,看着被人嘲笑翠花心里还是不忍的,走过去对他老人家好生安慰道:“阿玛别生气了,我就是翠花!”
“好闺女!”马老头儿无比欣慰地摸了摸闺女的脑门儿。
任南坡笑够了,转过身来冲着老和尚施了一礼,说:“时候不早了,那我们先靠辞!”
“阿弥陀佛,几位施主请自便。”大和尚高了一声佛,冲门口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看着大和尚的手势,翠花第一个从禅房里蹿出来,呀呀个呸的,这破屋自己一刻钟也不想多呆,真怕多呆一刻自己就被埋到里面了。下了台阶,到了屋外,翠花回头一望,看着那摇摇欲坠的房屋仍旧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这寺院建成少说也有两百年了,从我懂事起它就是这副模样,一直保持了三十年。”任南坡看出翠花怕些什么,来到翠花身边悄悄地给解释着。
原来是这样,翠花吃惊不已,笑道:“这岂不是埃菲尔铁塔了?”
任南坡是一个极好学的人,一听自己不知道的忙就过来问,翠花哪里能给他解释得清楚,便胡诌着:“在京城里的时候,听得一个传教士说的,说是有一个国家,有一个塔,就是斜的,而且一直斜了好久好久都没有倒!”
任南坡听了觉得稀奇,他说:“既是塔必是很高,我倒是稀奇是怎么样的一个塔了。你可知道他在哪里?什么时候建的?又是怎么斜的呢?”
一连几个问题问得翠花头大,忙瞪了一眼道:“我哪里知道,也就是听人家说了一嘴!”
听翠花如此一说,任南坡这才闭上了嘴。
50
50、轴老头儿 。。。
作者有话要说:补上了,终于补上了,明天估计也两更,请大家多多捧场!
出了这和尚庙,差不离走了十里路,就到了一个小山岗,翻过小山岗一路下坡,不出三刻钟就到了一条小河沟,河虽不大,可河里的水却流得甚是湍急,要过对面去只得走河上的那个铁索桥,也不知道是时代久远的原因还是因为修桥的工匠故意的,这铁索桥分明就是一个大摇篮,人稍挪一步它就左右上下地不停晃动,摇得翠花眼花目眩想要逃。
“咱可以换个方法过去么?”离对岸还有一半儿的路程,翠花被摇得实在是受不住了,一手把着老爹,一手把着任南坡,眼冒金星地问道。
任南坡瞅着翠花这样直笑,好一会儿才说:“可以!”
翠花一听就急了,呀呀地叫了起来:“既可以为什么非得上这个铁索桥?”
好似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好,面对翠花嘶呀呀地叫唤,他也不恼,依旧笑着,说:“那咱们回去吧!”
翠花一听喜得呀了一声,连忙转身,后又呀呀地叫了几声,接着两只手各把一边急急地道:“走回去不跟向前走一样一样的么?”
“呵呵……”任南坡笑得甚是开怀,摸着翠花的头叹道:“落雪还是这么聪明!”
“翠,翠花!翠花!”刚才翠花转来转去将那铁索桥弄得更摇晃得厉害了,老马同志虽说骑马射箭没啥问题,可对急流的河水却是发怵不少,这会儿正头晕眼花呢,但就是这样他老人家还不忘记纠正任南坡对翠花的称呼。
见他都这样还这么较真任南坡同学真的是对马齐老头儿服了,冲着翠花做了一个鬼脸说:“落雪,把马大人拉紧一点儿!”
“是翠花!我的闺女是翠花!”马齐攥紧拳头叫着,心说就算晕晕乎乎也不能不坚持自己的利益。
任南坡笑了,摸了摸鼻子很是儒雅地说:“是,落雪是叫翠花!”
看任南坡这样欺负自己老爹,翠花不高兴了,虽说任南坡从某种程序上讲也算是她亲人,可从血缘亲情上讲还是老爹更亲一些。
翠花一不高兴任南坡立马收式,笑着连忙认错,扶着父女两人走下了铁索桥。
下了铁索桥便是一片宽敞的田野,任南坡指着那片田野背后的小山上的建筑物说:“我家就在那里!”
那一片儿刚才在铁索桥上的时候就已经看见了,当时翠花还将依山傍水的建筑群大赞了一番,现听任南坡一说便勾起了往事,有些不解了:“老哥,你不是挺穷的吗?怎么住得起这么大的房子?”
马齐对自己闺女说出这么直白的话觉得很没有面子,悄悄地将任南坡的发迹史告诉了翠花,翠花听后惊讶得嘴都合不上了,久久地都无比崇拜地望着任南坡,直到该上小坡的时候才回过神来,竖起大拇指疙瘩大叫道:“老哥,你太能耐了!”
任南坡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也不作答。
翠花以前认识的任南坡都是极为自信的一个人,用她的话说就是超级自恋,除了遇着女人就没有不好意思过,如今看到他腼腆地一笑真的让翠花大开了眼界,又将他取笑了一番。
“行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任先生说话。”马齐同志觉得自己闺女现在实在是有些丢人,不得已略略提示一下,免得她把自己老脸丢得太多,虽说自己并不太在意,但是能少丢就少丢些不是!
对老爹的提醒翠花一点儿自觉都没有,而且还大咧咧地笑道:“没事,我跟老哥谁跟谁啊,挤兑了就挤兑了。”
马齐打了一个踉跄,长叹一声,他这闺女……,算了他也懒得管了。
相对于马齐的尴尬任南坡倒显得自然许多,见着翠花这样崇拜自己竟还很自信的地笑了,估计是回忆起五六年前自己的落魄样,笑到最后还朝翠花婉约地扬了一下头。
“老哥,你比以前可帅多了!”现在的任南坡颇有一些潇洒二字在身上,翠花很是喜欢。
扑腾!马老爷子又打了一个踉跄,翠花连忙过去搀扶,说:“阿玛,你得补钙了?怎么脚底下老打滑?”
马老爷子无比幽怨地看了自家闺女一眼,心说,要不是你说得那么猛,老头子我能被吓着吗?
鉴于马齐摔了几次跟头,图格他们不得不上前了,说是抬着马齐走,被马齐狠是骂了一通,闹了一鼻子的灰缩了回去。任南坡与翠花瞧了直闷笑,两个人绕是小两口一样在前面边走边说,压根就像是昨前天才分开的一样,亲热得很!这副模样让跟在后面的马齐看得内伤!
“真的是女大不中留啊!”马齐同志在后面仰天长哮!
顺着河边的小路一直往北走,差不离又走了五里路众人都停了下来,翠花这才看清,原来这片田野的后面竟还有一条河,而且水色幽绿貌似不浅,只是这河水动静不大,若不是表皮的浮萍在轻轻移动翠花万不会想到它是一条河,定认为它是一个死水沟了。
扑咚!一条目测有半尺来长的鱼跃出了水面,翠花兴奋得直叫,看得马齐特没面子!
“我记得落,妹妹最喜欢钓鱼玩了!”任南坡笑着掏出腰间的哨子吹了两声。
任南坡至始至终都不叫翠花“翠花”,对此马齐很有意见,他开始考虑要不要把自己闺女留在这里了。
“阿玛,这个地方真好,咱们就在这里多留几天吧,你也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不知道为什么翠花突然这样对马齐说道,马齐很是高兴,心道,到底还是自己的闺女啊!立马就将自己刚才的不快给抛确了。
河的对面是一片水生树林,还有很多芦苇丛,任南坡吹了哨子过去许久后才听得那边传来哗哗的水声,又过了许久才看见两艘乌篷船从芦苇丛中使出划向这边。
“洛雪小姐!”船还没到岸,一串迭声的惊呼就传了过来。
一听那两人喊的话,马齐气得鼻子都歪了,呼滋带喘地瞪着任南坡。
任南坡这会儿觉得马齐简直就是一个老小孩儿,有些无语地笑了笑,朝划船过来的二人说:“叫翠格格!”
“啊?洛雪小姐怎么变成翠格格了?”首先靠岸的是一个婆子,她就崔嫂子,是那年翠花一时耍懒买来一家子中的一位。
马齐这会儿刚正了些的鼻子又歪了,蛮没好气地叫道:“什么叫变成翠格格,我闺女一直都是翠花格格!”
崔嫂子听得很认真,见马齐气成那样儿她一点儿也不为所动,且将船靠稳后还说了一句:“这个名字可不咋的!”
马齐结结!
这个时候崔大哥也将船撑过来了,崔嫂子还朝着自家男人说:“当家的,你说翠花好听还是洛雪好听?”
崔大想也没有想就说:“那还用说,当然是洛雪好听了!翠花,都是乡下丫头叫的名字!”崔大说完愣了片刻,又说:“咦?你怎么问这话?不知道‘洛雪’是小姐的名字吗?小姐的名字岂是你我能直呼的?”
崔嫂子连连笑过不停,又跟自家男人争了一下“洛雪小姐”坐谁的船。
听着这两个一口一个“洛雪小姐”的叫马齐气得肚胀,瞪着任南坡说:“你小子是故意的!”
对此翠花颇为认同,与自家老子一副架式望着任南坡说:“老哥不带你这样气人的!”
“好闺女!”马齐同志对闺女能与自己保持同一战线感觉很欣慰。
虽说早就领教过马齐的难缠,但是任南坡还是无法接受:堂堂的一品大员,大清国的中堂大人,竟是这样的孩子气!
不想气得马齐将翠花拽走,任南坡不得不出来说两句,好容易才让崔家的两口子不再一口一个“洛雪”地叫,只是不叫“洛雪”了,但却也不叫“翠花”,只“小姐”二字带过!让马齐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
瞧着老爹那么生气,翠花还是很心疼的,悄悄地与任南坡商量,哪知任南坡却与崔大哥一样竟说翠花不好听,说自己的妹妹怎么能叫那么没有水平的名字!翠花无语,瞟了一眼老爹,好歹说了一句:“你且看在我的面子上少让他生些气吧,要不然他非带我走不可。不管怎么说也是我爹不是,老哥,就算你不愿意也要当着他的面儿叫一声‘翠花’才是。”
听翠花这样说完,任南坡才颇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待下船扶翠花下来的时候特不是滋味儿地叫了一声:“翠儿慢些!”
那一声翠儿叫出来马齐简直心花怒放,连连蹦下船与任南坡攀谈了起来,好似那一声儿“翠儿”将他对任南坡所有的意见都叫没了似的,弄得任南坡哭笑不得!
翠花对此已经司空见惯了,所以也不理他,只与崔家的两口子说话,由着任南坡去对付她老子去。
下了船翠花才瞧见,那片建筑竟建在山间树丛里,亭台楼阁美纶美幻,竟比老康的御花园还要好赖看百倍。在河边是一个大池塘,离池塘岸不足十米就一圈高大围墙的中间开着一洞黑漆大门,大门两旁站立着两个粗使的下人,一个书童正急急地从大门内奔了过来。
51
51、新的开始 。。。
那个小童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说是有人求见,翠花诧异,那人在哪里呢?听任南坡一说才知道,原来这房子是建在山南,山背后面还有一道儿门呢!那求见的人就是在山后北面的门口请见!一听后面还有一道儿,翠花心就活了,一心想着去瞧瞧究竟,是不是也像前山门一样依山傍水!
“莫见着我有贵客吗?早给你们说了,任谁也不见!”任南坡像是早知道谁来了似的,听小童那言很是不痛快!
那小童听后面上为难却也不敢多言,只得唯唯诺诺地应了两声走了。
看着小童那样儿,翠花便问任南坡是什么人,任南坡说是不相干的人,刚一说完马齐却在翠花的耳边说:“应该是江浙总督府的人!”
接着马齐将自己知道的事悄悄地说与了翠花听,翠花听后叫道:“阿玛,你也是带着小九九才把我带到老哥这里来的吧?”
任南坡听了猛地回头,看着马齐,马齐大呼养女不养儿,闺女的胳膊总是向着外拐的!
“疯丫头说的哪里话!南坡是你老哥,便是我子侄,做长辈的见见子侄哪还需要什么小九九!”马齐只觉得理由合理,说得倍是顺口。
马齐说得顺口倒让任南坡心里怵然,他虽素来知道这个马齐是老实名声远播,可他却也知道,凡是能做到一二品的大员岂有真是老实人?想着这许多日时的过往,任南坡便上了些心思了,心里想甩下马齐,又碍着翠花,总是放不下才让着马齐进了里面。
沿着石步路弯弯曲曲地往上走,最终来到半山腰的一个大院里,马齐与翠花被任南坡迎到主屋,因是正热的时候便上了二楼。楼上早就有人摆好了酒菜,任南坡笑着让人打来水给马齐父女洗漱,自己洗漱完毕又与下人嘀咕了一阵,翠花见他这嘀嘀咕咕的样子,便觉得他着实变了,心里不太爽利。
过了不多一会儿,崔家的带着两个女人端了两端菜式进来,人还未到那菜香早已经传入到了翠花的鼻子里,喜得她跳了起来,连连叫道:“水煮鱼!”
看着翠花高兴,任南坡也很喜欢,招呼着人将水煮鱼放到翠花那面,又让人将后面的菜放在桌上。自己先摆了一筷子碟里先送到马齐的面前,笑着道:“落,妹妹最喜欢吃的就是这麻辣、酸辣之物,刚才他们说捕了几条大鱼,我就想着干脆做个水煮鱼和酸辣烤鱼出来,让妹妹吃。”
任南坡一口一个妹妹的叫,堵得马齐一点儿食欲也没有,原就不愿意将翠花放在这里,只因有要事需要任南坡帮着办这才把翠花拉到前头来,如今见任南坡老是“落雪妹妹”的,全然不把自己这个亲老子放在眼里,便更是不想把翠花放在这里了。
吃过了饭马齐琢磨着要将翠花拉走,任南坡也很自觉,知道是自己一时转不过弯儿得罪了马齐,虽说与翠花多年不见,但却是从心里将翠花当着了亲人,这猛地又要分开自然是不舍。加上他也知道翠花的一些事,知道翠花南下已经是万不得已了,更加放心不下让翠花离开。左思右想只得将马齐请到一边说:“上次老翁前来,晚生已经与老翁说过与妹妹的旧事。虽说无有亲缘,却向来是将妹妹当心里的亲人来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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