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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合一-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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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叔闻言便说道:“这里今天抓到个贼。”“贼?”楚凡顿时满脑问号。关贼什么事?只听那大叔接着说道:“这贼偷了剑阁的剑,想来此融了重铸一柄剑,店家识破了,便报了官。这不,正在里面说明事情经过呢。”楚凡一惊,剑阁的剑,有什么不同么?

楚凡此言一出,便听身后一人说道:“想来你也只是刚出江湖的小剑客吧,这剑阁的剑上都有自己的独门标识的。你这剑却是比不了那剑阁的剑。”楚凡便连忙点头称是,并问道:“为什么剑阁的剑到此重铸便要报官呢?盗了柄剑,不至于这般严重吧。”身后那人闻言一笑,说道:“若是剑阁通过官府悬赏,说找到一柄剑阁之剑便可以得赏银百两呢?”

楚凡闻言便回头对那人行了个礼道了声多谢,又对先前的大叔道过了谢。便眉头一皱,离开人群走到一个墙角之处,缓缓抽出自己的剑,果然在剑脊上吞口前看见了个梅花的阴刻标记,这便是剑阁的标识了么?楚凡不由得摸了摸怀里的那截剑尖,幸好自己今天遇上这档子事,否则自己将这柄断剑交给铺主叫他融了重铸,岂不是也会被怀疑是盗的剑?只是这剑阁为什么对于盗剑一事看得这么重呢?

楚凡不明所以,完全就不明白剑阁为什么要这样做嘛。有什么好处?只听此时,那铁匠铺子处忽然一阵喧闹,只见人们忽然分开,自里面走出来两个衙役,一个押着一个青年后生,一个手里拿着柄剑,两人对着周围的人说道:“今日南门铁匠铺破获一宗剑阁盗剑案,赏银百两,大家做个见证。”说完,便从口袋里掏出一袋钱来,往那铺主身上一丢,铺主忙双手接了,在手里微掂了掂分量。便满脸堆笑的对着那衙役一拱手,说了声有劳,便回铺子里去了。

那几个衙役也不耽搁,便押着盗贼,拿着赃物回衙门去了。众人一看没热闹瞧了,便纷纷都散了。众人散了之后,楚凡便来到了这个铁匠铺子,楚凡还是决定要将自己的这柄剑好好修一修,只是原计划是重铸剑的,现在可得改一改了。楚凡已经将剑藏在了那个街角,只拿着剑鞘来到这里。

“老板!”楚凡高叫一声,那黑黢黢的小屋子里便闷闷传来一声应答,飞快走出来一个精壮汉子,约莫四十岁的年纪,一脸的勤劳朴实。谁知道就是刚才不动声色便得了百两赏银的人呢?铺主一露面便问道:“请问少侠有何需要?”楚凡将那剑鞘往前一递,说道:“店主你看这剑鞘你能修好么?”那汉子接过剑鞘一看,便说道:“不瞒少侠,你这剑鞘算是废了,鞘身之上这大一条裂缝,补是补不了了。再说,补好了也不会顺手的。”

楚凡自家事自家知道,这剑鞘上次比剑大会自己被磕飞时裂的,到现在已经好几年了,还能用已经很不错了。所以楚凡也不打算继续使用这木制剑鞘了。楚凡闻言便说道:“老板你能不能照着这样式,这规格,给我打一个铁剑鞘?材料尽量用好一点的结实些,但是重量不能太重。”

老板闻言,便沉思了一会儿,随后说道:“正好我这里还有几斤熟铁再加点萤石、镔铁。应该能打出少侠你要的剑鞘,只是这价格。。。。。。”“价钱不是问题。”楚凡闻言便说道:“只要质量好,钱管够。。。。。。多少钱?”虽然楚凡最近是蛮有钱,但是也要先问问价格不是?

那老板低头合计了一下,便报出了个数字。“三十两银子。”楚凡一惊,哇咔,什么剑鞘这么贵?要知道一两银子可是一千个铜板,三十两银子可是三万个铜板呐。要是用铜板付钱就得拿牛车运了都。好贵。楚凡暗地里咋了咋舌。不过他也没怎么还价,毕竟朝廷实行盐铁专卖,铁价飙升是正常的。再说又加了两样听起来很厉害的东西。这个价,也还算能接受。其实主要是楚凡此时身上有几十两银子撑腰罢了。

价钱议定,那铺主便知会了出货时间,三天之后来拿货,先付了定金十两银子之后。楚凡便来到藏剑的地方还剑入鞘,楚凡不由得摸了摸剑鞘上的细痕,心里说道:“三天之后,你便寿终正寝啦。还真有点舍不得呢?”

舍不得归舍不得但是楚凡却不觉得花了冤枉钱,因为很早之前楚凡便计划着对剑进行改造了,但是之前想着将剑给融了重铸一下便不是断剑了,但现在看来,自己这柄剑怕是这一辈子都出不了鞘了。所以楚凡便退而求其次,将剑鞘给改掉,至少不能像上次一样被人一招就震裂了,那也太不顶事了。虽说气宗不重视剑的品质,认为人才是剑术的根本,但是也不能扛着柄坏了的剑闯江湖吧。自己还倒没什么,剑阁可丢不起那人。

楚凡心中一件大事搞定,心里便轻松不少,一路愉快的迈着小碎步就回到了镖局。一进西厢房,便听见身后一人说到,“刚才干什么去了?怎么不知会我?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定是没干好事。”楚凡闻言便回头笑嘻嘻的说道:“小依,我能干什么坏事啊?我这么纯洁善良的人,你说是吧。”

木依依沉着脸,低声说道:“别岔开话题,快说,刚才干嘛去了?”楚凡心里一笑,还板着脸呢,便故意逗逗她,张嘴说道:“这个。。。。。。这个。。。。。。男子汉嘛,你懂的。。。。。。”木依依顿时翻了个白眼,说道:“真恶心,满脑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说完便气哄哄的要走,楚凡忙一把将她拉住了,木依依却将手一甩,叫道:“别抓着我啊,放手!”楚凡闻言无动于衷,木依依便伸手啪的一巴掌打在楚凡手背上。

楚凡一副“打吧打吧,就不撒手”的表情。木依依牙根痒痒,把心一横,在楚凡手臂上狠狠一掐,楚凡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口中发出一声销魂的**,不由自主地便松了手。木依依见状便拔腿就走,楚凡也不顾手臂疼痛了,伸手一捞,便将木依依抱在了怀里。

木依依兀自挣扎,楚凡死死抱住,并且说道:“呆小依,你觉得我刚才做了什么?我不过是去那城南的铁匠铺子打了柄剑鞘罢了,你以为我去哪里了?”木依依一听,便不挣扎了,将信将疑的问道:“真的?”楚凡点头道:“当然。”之前偷偷摸摸地去怕木依依知道是因为要去重铸剑的,楚凡还担心到时候怎么解释剑不在身边好几天呢,现在好了,只做个剑鞘,现在这个鞘也还在,说出来也没什么的。

楚凡说完便将手中的剑拿在身前给木依依看,木依依见着上面的裂痕便问道:“怎么会坏了?”楚凡便将当年的“比剑大会”决赛自己惨败的事说出来了。木依依闻言拍手大笑道:“败得好,败得妙,败得呱呱叫。决赛败了尾巴都这般翘上天了,要是进了前一百或者前三十,那还了得?眼睛不都要长到头顶去了?”

楚凡闻言不禁无语了,要不要这样说话?还能不能好好相处了?木依依抬头一看楚凡的表情便笑了,木依依笑道:“看你以后做什么事敢背着我,哼,本小姐可不是那么好伺候的。”一言说完,马上又伸手揉了揉刚才自己掐的地方,问楚凡道:“疼不疼?”楚凡微吸了口气,说道:“不疼,不疼。我皮糙肉厚的,怎么会疼呢?”

木依依哦了一声,便随意地说道:“还想着亲亲你就不疼了呢,不亲也不疼啊。那算啦!”楚凡忙说道:“其实很疼的,疼死了,快亲亲,快。”楚凡将嘴一撅,木依依一见,忽的呸了一声,自楚凡怀里钻了出去,转身走了,只留下了楚凡在那里发愣,说好的亲亲呢?

面对古灵精怪的木依依,楚凡是完全没有法子想,好像完全不是对手啊,打又不能打,说又说不通。真是没有比这更郁闷的了。楚凡闷闷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往床上一坐,不知道怎么的,心里蛮不开心的,是因为木依依没有亲自己?好像不是的,自己老觉得现在与木依依越亲近,以后自己两个就越痛苦。但是又不能自已的就想与木依依亲近,自己的心,和现实之间的摩擦迟早有一天,会爆发出难以想象的痛苦的。

但是楚凡觉得,自己已经中了一种叫木依依的毒,已经深陷在这个女子的世界里,不愿也无法抽身而出了。而自己日后要做的事,吉凶莫辨,到时候真的是很有可能便会对不起她,照这样来看,自己与她应该早早便打住的。可是怜爱的感觉太美好,实在不能轻易的分开。两人都知道以后可能很悲惨,所以都很珍惜现在在一起的每一天的时光。

“先拖着吧,过一天是一天,总不能就这样莫名其妙的便结束了吧。”楚凡在心里对自己说道:“或许,靖国皇帝会早死也说不定呢。”这样胡乱想着,楚凡便往后一倒,躺进绵软的被子里,将身心都放松在这张床上。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一刻钟后,木依依出现在楚凡房间的窗口,看着躺在床上睡得跟死猪似的楚凡,木依依磨了磨牙,狠狠地想道:“哼,还想什么亲亲,现在居然睡得这么沉。敲半天门都没反应,睡吧睡吧,本小姐梳妆打扮一会会儿就睡着了,属猪的吧。哼,亲不到,活该,死小二,臭小二。”

牙痒痒的木依依盯着楚凡看了一会儿,便气哼哼的转身回房了。楚凡醒来之后,不知道木依依会怎么调侃他呢。只是这一切,楚凡却是不知道的。他这一觉,竟是他这十年来睡的最安稳,最踏实的一觉。醒来之后简直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因为楚凡做了一个梦,一个美梦,一个这些年都不曾梦到的事情。在梦里,他回到了过去,那时奶奶还健在,父母也都在身边,神奇的是两个哥哥也在家里,所有亲人好像都在家里,大家都看着自己笑。木依依居然也在,也含着腼腆的笑看着自己。楚凡往自己身上一看,大红袍,手里捏着一个红丝巾丝巾的中间有一个花球,那头被木依依牵着。自己忽然间好像知道了什么,再一看周围环境,红色的大喜字挂在正中,头顶也是挂满了红色丝巾,自己站在将军府的大厅里,四周全是人,奶奶和父母都穿了一身喜服。自己和木依依居然在结婚了?自己怎么不知道呢?什么时候的事?

(传早一点,因为三生又醉了,酒真不是个好东西,可是中国人还就好这口,没办法,部门又聚餐。。。)

第七十三章 合吾一声镖车走

“合吾一声镖车走,半年江湖平安回。”这句话便是镖局行当的真实写照,每次镖师领镖都是带着一副“不会回来了”的心态去的,也就是做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因为压的镖,要么就是钱财,要么就是贵重物品,很容易就会被人给盯上,镖师和劫道的,就像猫和老鼠。斗争是永远不会结束的。

楚凡,木依依和齐鲁三人骑在马上,跟在几辆马车之后,那些马车之上,都插着一高一矮的两面旗子,高的是方旗红底黑子,上书“振威镖局”,那矮旗是三角旗,黑底红字,上书一个“吕”字。这就叫做亮镖旗,说明这趟镖是有振威镖局吕镖师押的,来往的绿林好汉看清楚了,不要轻易下手。

楚凡本是走在中间的,但是缓缓地便与木依依并肩骑行了,齐鲁见状便轻磕马腹,超过两人往前走了一段,给他俩一个比较私密的空间。楚凡一见齐鲁这般作为,不由竖了竖大拇指,正好被回头的齐鲁看到,齐鲁冲他咧嘴一笑。这两个自出门的时候就不对劲,也不知道闹哪门子别扭,楚凡找木依依说话,木依依却怎么也不理他,齐鲁忽然觉得,单身也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啊。

楚凡侧过脸看着木依依,说道:“小依,你怎么了?一路都不说话的?为什么不理我啊?”木依依闻言便将头一扭,背过身去,楚凡一看,不由挠头了,这又怎么惹到这个姑奶奶了?这可不行啊,不说话怎么行?没办法了,楚凡只好说道:“对不起啊,小依,我不知道做了什么惹你生气了,原谅我好不好?”

木依依闻言便回过头来,气道:“你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吗?就道歉?”楚凡闻言说到:“不要在意那些细节,关键是你要跟我说话才行。哪里做错了不重要,重要的是做错了。”

木依依闻言,想了会儿,问道:“如果是我做错了呢?”楚凡闻言一愣,你做错了?我都没生气,你自己倒生起气来了?这是什么逻辑?但是楚凡还是答道:“你做错了,那也是我的错。你的就是我的。”木依依一听便啐了声,说道:“想得倒美,之前怎么不理我?现在都好几天了才找我说话?怪我没有亲亲么?”

“额。。。。。。”自从那天梦见自己与木依依成了婚之后,楚凡便觉得自己玷污了木依依似的,还没有见过家长呢。搞得好像私定终身似的,便觉得面对木依依有些尴尬。所以便没有主动招惹她,但是也没有到不理她的程度吧。

但是她既然这么说了,就不能不搭理她,楚凡便说道:“这个却是我疏忽了,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是我的不对。”楚凡想了想之后,便将当日做的梦说给木依依听了,当然,声音是很小的。做这样的梦,真是有些难以见人。木依依听完之后,便一脸戏谑的看着楚凡。半晌才说道:“果然男子就是成天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还没问过我父亲的意思呢,便想着成婚了。”楚凡忙说道:“谁说我成天想了,我。。。。。。”楚凡生生将后半句“从来没想过”憋回了肚里。这话一说,说不定木依依会更生气呢,楚凡觉得现在木依依倒是没有生气了,看她眼里的笑意便知道,她心里其实还是蛮欢喜的。

木依依一听楚凡还有一半没说出来,便问道:“你怎么?”楚凡只得硬着头皮说道:“我也只是偶尔想想罢了。”木依依一脸的“信你才怪”,但是还是说道:“改天有机会带你去我家吧,丑媳妇,总得见爹娘不是?”楚凡嗯了一声,便觉得不对,“怎么感觉那里不对啊?谁见谁爹娘啊?谁是丑媳妇啊?搞反了吧?”

木依依闻言笑道:“你都答应了唉,还能反悔的?已经晚咯。”说完便一磕马腹,往前奔去。洒下一路的笑声。

楚凡原地郁闷片刻,也策马追去。小样,现在你得瑟,入了我家门,看老爷我怎么拾掇你。嘿嘿。楚凡猥琐的想到。。。。。。

这是楚凡他们第一趟镖,所以那吕镖头刻意地走慢了些,出鼎城已经三天了,才行了百里不到的路程,而且一路南来都是一城连一城的,没有在野外过过夜,所以楚凡三个还是蛮轻松的。再加上身手好,心态便放松得很,简直就是在游山玩水。那吕镖头见状也不管他们,漫漫长路,老板着张脸可也不行啊。

吕镖头看看天色,便叫停了车队,安排人打灶做饭。镖师必修技,第一技便是要会打灶做饭。因为常年走镖,不可能时时都能在小城镇里,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荒山野岭的地方,不会打灶做饭,岂不要饿死?而且自己做的饭,吃起来才最放心,谁知道有没有人在饭菜里做手脚劫镖呢?

不怕明目张胆的拦路虎,就怕偷鸡摸狗的黄鼠狼啊。楚凡三人虽然武功高,但是身为趟子手,就必须学这些东西,所以也在旁边观摩了下具体的操作流程之后,三人也合力选了块地方将将就就的挖了个灶坑,勉强还算是个灶吧。只是其他趟子手一见这个灶坑,便不由的掩嘴而笑。楚凡三人不明所以,只见那吕镖头走过来一看三人的“杰作”便笑道:“三位少侠,这灶坑挖的倒是满圆的,锅子架在上面倒是严丝合缝,只是却不能作为灶。”

楚凡一听便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吕镖头闻言便蹲下来,指着三人挖的灶洞说道:“这个洞挖的太圆了,锅子架在上面就完全堵死了上面的空间,火根本就燃不起来,还会冒出呛人的浓烟。”说完将手移到那灶眼之处,说道:“这灶眼挖的也是不敢恭维,不是说挖的不漂亮,很漂亮,工工整整,规规矩矩的,只是这位置不对,一般的灶都是从侧面加柴,这个灶坑却是要从上面加柴了,一不小心就会被火燎到,烧伤烫伤就在所难免了。”

三人闻言便脸色一红,自己三个还修缮了半天,居然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完全就不能用啊。真是,自己这灶坑挖的简直是艺术啊,居然不能用,实在是浪费表情啊,白高兴了。果然任何小事都没有简单的啊,一学就会的人不是没有,但很明显那种人不是楚凡三个其中的任何一个。

中午饭便就由其他人挖的灶烧了,大家吃完饭便马不停蹄的继续赶路了,今天早上经过那个城镇之后,前面百来里地都没有城镇,只能露宿了。不在前面找一个好场地准备露营,便只能睡在荒山野岭了。

“再往前七十里地,便是露水洼,那是我们今晚的目标,大家加把劲,争取在天黑之前到那里。”忽然听见吕镖头大叫这一句,楚凡三人一惊,这还有固定的地点来露营的?

楚凡三人一问,原来露营也是有讲究的,与军中露营便选一处较高的地势,离水源近且视野开阔的要求不同,镖局行露营,便是要在密林里,最好是背靠悬崖,因为这样的地形,前者最不易被包了饺子,后者最易集中力量进行防御。

楚凡便了解到了与战法不同的露营择地方式,总之,一切以镖车的安全为重。刚吃完饭,大家都有些亢奋,便趁此机会好好的赶一程,早去,方能早回嘛。

车夫们都将马车赶得飞快,而趟子手们则有几个放开手让坐骑撒着欢儿的猛跑,一会儿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楚凡想了想便知道了那几人的去向,定是去探路了,就像是在战场之上一定要有探马一样,不清楚前方情况,急着赶路会不小心就着了道的。

楚凡暗道一声,这吕镖头的确老辣,滴水不漏,江湖经验真是非常丰富啊。剩下的趟子手们和吕镖头则是跟在镖车左右,与镖车保持着一样的速度。却是比先前快了些了,看来大家都想着趁着这点时间好好的赶一赶。

众人押着镖车,轰隆隆的在官道上行着,楚凡暗暗想道,这要是领着千军万马往前去奔袭,不知道会是什么威势呢。这几辆马车十几匹马便能造出这大声势,万马奔腾,岂不是要吓死人?

一行人正在路上闷着头赶着路,忽然自身后遥遥的传来一阵铃声,叮叮咚咚的,好不悦耳。那铃声越来越近,竟隐隐能听到嘚嘚的马蹄声,竟然是一骑飞来么?

楚凡三人不由得回头望去,透过被自己家车队扬起的灰尘,远远的看见一个灰色人影在慢慢的向自己追来。三人不由得瞬间想到,“劫镖的来了?可是这单枪匹马的,怎么劫得了镖?劫了还怎么运回去呢?”

三人正满脑疑惑呢,就听见吕镖头的声音在车队前面飘来,“让路!”楚凡三人一愣,这人是过路的?自己押镖让路也算是一种礼貌吧,看这样子,还蛮急的,一点都不放缓马速的样子,听那呼喝之声,似乎还嫌马速不够快呢。镖局一行人呼啦啦的往镖车边上一靠,同时放缓了行进速度。

只见那一骑快马,刷的便从众人身边窜了过去,连招呼都没打,似乎给他让路是应该的似的,楚凡不由得看着那人的背影皱了皱眉头,怎么看那人的衣服,像是官府中人似的?

第七十四章 这也叫劫道

待那单骑飞奔而过之后,一行人才又回到官道中间,继续刚才的样子赶着路。见三人疑惑不解,吕镖头便拍了拍身上的浮尘解释道:“不知道三位少侠听说过‘急递铺’没有?”楚凡闻言一愣,“急递铺”,听起来很耳熟啊,但是一时想不起来是什么。

其他两个就更没有印象了。吕镖头见此情景,便将马速放缓了,与三人并肩而行。他看着远远离去的那一骑,缓缓说道:“这‘急递铺’便是官驿的一支,主要是运送信件,一般都是日行三百里,加急就是日行五百里,紧急战报便要八百里加急了。马上缚有一铃,闻铃让行,否则撞死勿论,贻误情报反会遭灾,白天响铃,夜间举火,一路奔进国都。”

原来如此,楚凡顿时便知道了这人是干什么的,靖都之中也有这样的机构,在城里横冲直撞的,比王公贵族还要潇洒的便是这些人了。只是楚凡不解,便问道:“飞鸽传书这么些年了,怎么还会有这等传递手段?不是太费时了么?”那吕镖头闻言便是一愣,似乎被问住了,想了半晌却没有想出来怎么回答,于是便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个,我还真没想过,可能这样用人来传信会好一些吧。”说完便告了罪,催马上前去了。

木依依一见便对楚凡说道:“小二,你惨了,把吕镖头问得没了声音,这一趟才开始,你的悲惨生活就要开始了。等着吧。”楚凡闻言便说道:“怎么会呢?就事论事而已,看他这么直接便承认了自己不知道,应该是个坦荡的汉子,不至于做那种事吧。”木依依闻言只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呐,你怎么知道他就不会觉得你让他丢了脸,进而不给你好果子吃?”

楚凡说了声,“不至于吧。”但是自己心里也打起鼓来,这还真不好说,虽然之前救了他一命,可是真不知道此人禀性如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若真是那种小人,敬而远之便是了。

队伍又走了三四十里地,便绕进了一个小山之中,一进小山,吕镖头便叫减慢了速度,并且又派出了几个趟子手,车队则小心地一步一步的往前探着,之前往前面探路的趟子手还没有回来,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意外,照理说应该早就回来了的。吕镖头便心中不安,只能祈求,前路没有什么变故才好。

一行人在这山林之中缓缓地走着,谁也没有说话,山上满是松树,经风一吹便发出呼呼的响声,松涛阵阵,便说的是这种情况,要在平时,还真觉得这景色蛮好,但今天怎么觉得这林子有些怪异?这声音听起来也觉得怪怪的?难道是因为车队太安静了?

对了,就是太安静了,车队走在路上居然只能听到车轱辘和马蹄的声音,林中,连鸟鸣都没有。楚凡不由得抬头望了望天,说道:“天上无鸟,却是判断不出林子里是否藏着人。”那吕镖头闻言便也是朝头顶望了望,随后转过头对着楚凡便是一笑,楚凡也回了一个微笑。两人并没有对话,但是却表达出了一个信息,这个林子,有古怪。

但是眼看车队便要出了这个小上岗了,还是没见到任何动静,这是众人不由得都松了口气,看向林子的眼神也都散漫了些。但是忽然,只见吕镖头将手一举,五指猛地捏了下拳,整个车队顿时便喝停了马匹,大家都将怀里的武器拿在了手上。楚凡三人一见,这业务熟练度挺高啊。瞬间便转入了战斗模式,果然不愧是大镖局。

三人见状便纵马上前,想去看看有什么东西拦在前面。三人来到车队前,便见着路中间堆着个小土堆,小土堆上插了几根路边的野草荆棘之类的。三人不由对望了一眼,有看向了吕镖头,一脸的问号,这算是什么?

吕镖头面色凝重,低声对着三人说道:“这便是绿林之中的劫道通知了,就像是文人之间的拜帖,这荆棘还有个说法,便是‘恶虎拦路’。看着土堆上插了三根野草,两根荆棘的样子,应该有三十喽啰,两位头领。”

三人一听,便恍然,劫道就劫道吧,还整的这么文艺干嘛?原来这个小土堆,还有这么多门道在里面,真是活到老学到老,长见识了。

吕镖头一语说完,便大声的对着周围说道:“既然有好汉在此,便出来见上一见吧。”吕镖头话音刚落,便见车队周围呼啦啦围上了一圈人。一时间大家纷纷拔刀出鞘,小心翼翼地看着围上来的强人们。楚凡三人更是惊掉了下巴,哇咔,就藏在自己眼皮底下都没有被发现?自己这眼睛难道是配像(意思就是没有用,装装样子)的?

一时间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都觉得自己的眼力实在太差,还有待提高啊。楚凡无声无息的对着齐鲁微微点了点头,齐鲁会意,微点了下头,不动声色的转到队尾去了,由齐鲁镇守队尾,楚凡觉得便是无忧了,随后楚凡看看木依依,木依依一见,便撇撇嘴,做了个鬼脸去车队中见去了,现在三人一人守两辆车,应该是无忧了。

吕镖头见三人自动的就做好的应对,便放下了心,便抬手对着周围的强人团团行了个礼,说道:“鄙镖局行镖经过贵地,还请两位首领出来一见,大家也好说话。”此言一出,那车队前的几个强人互相看了看,只见其中一个答道:“恐怕还得等一等,我们两个头领有事去了,过一会儿就会回来了。”

楚凡不禁心里一乐。哇咔,这两个头领真是极品啊,打劫的时候居然去做其他事情,还有什么事比打劫更重要?吕镖头也是一头的黑线,这两个怎么回事?打劫的时候居然没有个说话管用的人,一会儿就回来,一会儿还就天黑了呢。怎么会有这么不负责任的劫匪?

吕镖师眼睛往身后车队周围飘了飘,粗粗数了下人数,二十多个,不到三十,自己这镖头加三个剑士,再加上六个车夫,还有四个趟子手,十四个人。要是之前两批共六个趟子手还在就胜算大多了。但是他又看了看分别守在队中对位和自己身边的三个剑士,心里又安下了心,这三个可是真正的高手,虽然江湖经验少,但是一身功夫可是硬梆梆的。再加上自己,自己虽然功夫不是太出众,但好歹也是形成了四对二的大好局面不是。只是不知这些人都是哪一路的?自己镖局跟这一路比较大的绿林也是有些交情的,就胡乱动手倒时怕不好见面了,江湖上讲究一个低头不见抬头见,面子,有时候还蛮管用的。

一时间,大家都没有说话,劫匪也没有动弹,两边都默契的没有挑衅对方,一打起来,可就极可能没命了呐。于是这山前便形成了诡异的宁静气氛,颇有点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楚凡不由得想到,“这时要是有壶好茶,一斤瓜子就好了,这气氛肯定很有热闹看,真没见过这样劫道的,居然把人围了,领头的还不在,弄得好像自己等人就是坐等他来劫似的。”

自己三个虽然能护着镖车冲出去,但是不免会有伤亡,还是等那两个去办事的头领回来了再说吧。也不知是两个什么样的不靠谱的人,才能办出这么不靠谱的事?

等了大半个时辰,还是没见到两个贼首回来,镖局这边的人便有些焦躁,纷纷窃窃私语,不知道这是不是这伙人使的什么迷魂计。是不是这点人吃不下自己这一路,在等待后援?

吕镖头也想到了这一点,便开口说道:“不知各位英雄是哪一路的?今日拦下我们在此,好歹也划个道道来。”那几个貌似是高级喽啰的劫匪聚在一起小声讨论了会儿。然后达成了共识,只见一个喽啰走出来,张嘴准备开言。

这时,忽然自前方路上隐隐传来一阵马蹄声,一时间劫匪们都轰然大叫,“左右首领回来了!”“可算是回来了!”那些小喽啰暗暗擦了擦额上的汗水,原来不仅是镖局这边绷不住了,劫道的也觉得这两个首领去得太久了,只是没有表现得像镖局这边那么明显罢了。

镖局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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