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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能王妃,烈王不二娶-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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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圆敲门进来,端来热水,伺候司徒暮雪。一番梳妆打扮之后,司徒暮雪只觉得神清气爽,心情大好。
玉圆端来清粥,司徒暮雪回到将军府之后,很少出去与柳氏他们一起用餐。偶尔因为司徒明亮在家,才会在表面上做做一家团聚的模样。
柳氏也不喜欢见着她,特别是她恢复了容貌之后,长的跟她的新娘云慕裳一模一样,柳氏就更加不想见她。司徒暮雪乐得自在,在水月阁独自进食。
可是今天一早,司徒明亮就到了水月阁。刚坐下,就吩咐玉圆再去厨房拿一份早餐。
玉圆刚走,司徒暮雪就开门风山的问他:“父亲找女儿有什么事吗?”
“今日早朝过后,皇上和皇后特地召我问话。”司徒明亮说不上高兴,神情凝重的说道:“退婚之事,已经达成。皇上和皇后不会再提婚事了。”
司徒暮雪没想到了轩辕烈行事雷厉风行,他们昨晚才达成的协议,今天早朝就应验了。她撇嘴笑笑,不以为然,安慰司徒明亮:“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了,爹就不用再担忧了。”
司徒明亮瞟了眼她的肚子,因为月份小,穿着衣服根本看不出来。但再过几个月,一旦出怀,便不好再隐藏。
将军府不是养不起司徒暮雪,实在是身为父母的,都希望子女有个好归宿,安身立命,平平安安。司徒暮雪肚子里的孩子不明不白,不管生不生,都不利于她嫁人。
司徒明亮怕司徒暮雪反过来安慰自己,欣慰的笑笑,问她:“雪儿,你有何打算?”
☆、第九十八章 冰火两重天
司徒暮雪舀了一勺白粥,放在嘴边吹了吹,然后,保持这个姿势很认真的思考了半盏茶的时间,才说:“爹,府里有惯用的郎中吗?”
“你哪里不舒服吗?”司徒明亮一听,慌了神。
司徒暮雪望着司徒明亮那六神无主的样子,莫名的,觉得心里暖烘烘的。
虽然司徒明亮亲自司徒暮雪回将军府,路遇歹人,为她奋不顾身,又为她退婚,不惧皇权,司徒暮雪心存感动,但她仍然牢记是司徒明亮将她扔到寮辽村八载,不闻不问。
方才她只是问了问郎中的事,司徒明亮就急得坐不住。
两军对垒,司徒明亮运筹帷幄,决策于千里之外,腥风血雨,他敢孤身单骑,一把大刀冲锋陷阵。谁也没有见过,这个身为九级强者的大将军,会有这样惊慌的时刻。
而他的惊慌,仅仅是因为司徒暮雪的一句问话。
他与她的坚冰,因为他的真心关爱,在这一刻,彻底打破了。
“爹,看您急的,都冒汗了。”司徒暮雪放下碗勺,扶着司徒明亮生意坐了下来,一边替他擦汗,一边说道:“女儿是想找个可靠的郎中,为女儿的胎儿保胎。”
司徒暮雪这么一说,司徒明亮更焦急了:“孩子没事吧?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不舒服一定要跟爹说,哪怕是宫里的御医,爹也一定会给你请来的!”
司徒暮雪怔住,复又笑了。
就凭着这一句话,就足以证明,司徒明亮不但疼爱她这个亲生女儿,还已经接收了这个来路不明的外孙。无论怎样,只要是司徒暮雪的孩子,司徒明亮就会爱,就会欣然的做这个孩子的外公。
“爹,您别急,慢慢听我说。”司徒暮雪再也不敢说话留半句了,她怕自己说慢了司徒明亮会冲动的跑去皇宫里请御医,快速的把自己的心思告诉了他:“女儿虽然懂些岐黄之术,但只是些皮毛。如今胎儿已经有两个月了,女儿寻思着也该找个郎中看看,一来保胎,二来,万一到了要生产时,也不至于急得手忙脚乱。”
司徒明亮一听,这才安下心来。
他默默的看着面容与云慕裳相差无几的司徒暮雪,忽然的悲从中来:“如果你娘还在世上,这些她都会打点好……爹是个粗人,心有余而力不足……委屈了你八年……你这么大了,爹也没有尽做父亲的义务,雪儿,你怨爹吗?”
司徒暮雪温柔的笑笑,坚定的摇头。
如果说,以前她还在替这具身体的主人打抱不平,鄙视司徒明亮喜新厌旧,对亲生女儿冷酷无情的话,那么现在,司徒暮雪什么怨恨都没有了。
回到将军府,看到柳氏和司徒卿灵之后,司徒暮雪就渐渐的能明白司徒明亮的苦心。
他是一家之主,但身为男人,身为苍穹国的镇国大将军,他不可能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来照顾司徒暮雪。
有很多事,不管他知道还是不知道,都无法去掌控。就像一只大象,它可以将树连根拨起,但他无法踩死蚂蚁一样,在很多地方,都有着只有他自己才能明白的无奈。
当年,他送司徒暮雪到寮辽村,肯定也很难过。既然如此,又何苦再去为难一个老人,一个想做好父亲的男人。
“爹,女儿如果怨恨您,还会跟着您回来吗?”司徒暮雪拉着司徒明亮的手,望着他写满了半世沧桑的脸,体贴的说着:“娘如果还在世上,一定舍不得看爹伤心。我是娘的女儿,娘不在,做女儿的,就要完成娘的心愿,好好照顾爹,不能让爹伤心。”
司徒明亮顿时老泪纵横,声音哽咽,心中悲怆。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云慕裳是他一生最悠长最深刻的思念,如今,有她的女儿守在身边,照顾他,司徒明亮觉得,此生足矣。
“好好好,爹不哭!这么大年纪还掉眼泪,会让你们这些晚辈小看的!”司徒明亮用满是厚茧的手掌抹了把脸,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他感动的笑着,正色说道:“将军府里除了你大娘她们,都是些大老粗。如果说是跌打损伤接骨正筋这些的,他们都是一把一的好手。若要他们来保胎,那全都是些外行啊。”
司徒暮雪似乎早就知道这些情况,听罢并不惊讶,而是慢条斯理的继续问他:“那平日弟弟妹妹他们有点病痛,大娘一定会请相熟的郎中来府里看病吧。”
“这个爹倒是没有注意过。”司徒明亮似乎听出些意思来,他抬头看着司徒暮雪,不确定的问她:“雪儿,你是想叫你大娘帮你找郎中和接生婆吗?”
“是啊。”
“这个……”司徒明亮觉得自己是真的不了解这个女儿,柳氏这才刚刚找郎中开了堕胎药想害她的胎儿,司徒暮雪竟然能不计前嫌,还放心大胆的让柳氏给她找郎中,她的葫芦里卖的又是什么药呢。
司徒暮雪仿佛就是司徒明亮肚子里的蛔虫,直言不讳的提起了下药堕胎的事:“爹,女儿既然已经退婚了,这件事便只是家事。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如果爹要追究,只会令外人小看了咱们将军府。再说,但现在府里哪件事不是大娘在打理。按规矩,女儿请郎中找接生婆,都应该是大娘来操办,如果绕过她,怕是不好。”
“孩子……委屈你了。”司徒明亮汗颜,道理他都懂,却不如司徒暮雪看得明白。
“这才刚闹了堕胎的事,现在,就算是给大娘天大的胆子,料她也不敢再做这种事。如果爹亲自交待大娘要好好照顾我和我的胎儿,以后有个三长两短,都是大娘的过错。爹,你想想看,大娘还敢吗?”
司徒明亮听完司徒暮雪这番话之后,犹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
他抚掌而笑,再看司徒暮雪时,眼里,多了几分赞赏和欣慰。
“另外……爹这么多年,也只有大娘这么一个女人。女儿一回来,爹就跟大娘顿生嫌隙……女儿于心不安……”司徒暮雪的语气很平淡,但司徒明亮已经很是感动。
无论怎样,司徒暮雪不计前嫌,不但没有为难柳氏,还处处替他和整个将军府着想,这样的宽宏大量,实属难得。
司徒明亮站起身来,马上就要去牡丹阁,准备好好的教训完这婆娘之后,再把司徒暮雪的意思转告她,要让她好好的记住司徒暮雪的恩情才行。
司徒暮雪静静的将自己已经吹得温热的白粥推到司徒明亮面前,体贴的说道:“爹,大娘就在牡丹阁等着您呢。您先喝口粥,润润嗓子再去吧。”
司徒明亮差点又要老泪纵横,带着一腔父爱,将司徒暮雪奉上的白粥全部喝完,转身就去了牡丹阁。
柳氏这几日都没敢离开牡丹阁,如果不是司徒卿灵和司徒玉禄天天陪着她,她早就崩溃。
突然听到说司徒明亮来找她,柳氏赶紧打扮的花枝招展,泡了一壶好茶,温顺的听完了司徒明亮的交待。
“雪儿没有跟你计较,是她大度。现在她一心想养胎顺利生子,你这个做大娘的自然要出力。不管怎么说,雪儿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是我将军府的第一个孙子,如果有个三长两短,你就好自为之吧!”司徒明亮说到最后,一巴掌狠狠的拍在茶几上,险些把茶几拍烂。
柳氏的身体也随着这一巴掌,抖了两下。
她分明听见司徒明亮说的是“孙子”,而不是“外孙”,仅仅是一个字的变化,司徒明亮就很明显的表达了他的立场。
柳氏吓得屁滚尿流,跪在地上,痛苦流涕,又是对天发誓,又是拿司徒卿灵姐弟两来当挡箭牌,说到动情处,更是哭得鼻涕眼泪一把流。
到底是一日夫妻百日恩,柳氏的柔弱和悔改令司徒明亮也硬不起心肠来,他将她拉了起来,软声说道:“你是裳儿的好友,雪儿是裳儿的女儿,也是你的女儿。你好好待她,我不会亏待你的。”
“是,老爷。”
“雪儿的情况你也知道,你请来的郎中一定要可靠,最好是府里惯用的,这样交待起来也省心,诊脉时也会尽心些。”司徒明亮想起司徒暮雪的交待,絮絮叨叨的要柳氏一定要找相熟的郎中,千万不能找那些不知根底的,不三不四的人。
柳氏一听,犯难了。这些年,请到府里来看病的只有许记医馆的许郎中。而他,也正是悄悄给自己抓了堕胎药的郎中。
柳氏如果换人,就违背了司徒明亮的意思。但如果请许郎中来,又怕露馅,再起是非。
司徒明亮见柳氏支支吾吾的,脸一沉,问她:“怎么,连这事你都办不好?”
“不是的老爷,妾身是在想,何时该请许郎中来府里来。”
“就这几日吧……”司徒明亮想了想,又改口说道:“你还是先跟雪儿商量商量,再决定,知道了吗?”
柳氏见司徒明亮要她处处以司徒暮雪为先,心里很不舒服,但现在又不能太过嚣张,只能忍着,点头答应。
司徒明亮见这件事终于可以告一段落,心情舒畅了许多。柳氏见状,赶紧上前又是捶腿又是捏肩的,一顿殷勤,哄得司徒明亮很高兴,跟她说话的时候,语气也温和了很多。
就在柳氏使尽浑身解数讨好司徒明亮时,司徒暮雪正在牡丹阁附近散步。
说来也奇怪,一觉醒来,司徒暮雪觉得身体好了许多。她有意在牡丹阁周围转悠,其实是竖起耳朵在偷听里面的动静。
司徒明亮和柳氏的对话,她听得清清楚楚。只是,可能因为驱动了体内的异能,刚听完就觉得肚子疼,司徒暮雪扶着柳树站着喘气时,鲁管家从另一边走了过来:“大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哎呀,玉圆怎么没有跟着!”
“鲁管家,没事的,我是走累了想休息一下而已。”司徒暮雪在鲁管家的搀扶下,找了一个石凳子坐了下来,鲁管家见她没有别的不适,这才松了口气,说:“大小姐,以后千万不要一个人到处走动。万一有个什么事,这可怎么办。”
“鲁管家是怕暮雪像娘一样,难产而死吧。”尽管司徒暮雪说得轻松,但这话,还是如晴天霹雳般,惊得鲁管家愣在那里,半晌没有吱声。
司徒暮雪笑笑,又说:“鲁管家在将军府少说也待了三、四十年了吧,一定记得我娘的模样。暮雪很想娘,只恨是自己害死了娘,令爹悲恸不已,不愿意看到暮雪,所以才把暮雪送到寮辽村,不愿相见。”
鲁管家听罢,唏嘘不已,摇头垂泪,神情很沮丧。
“我爹已经央大娘帮暮雪找个好郎中,相信,有郎中帮忙保胎,暮雪不会像娘那样……”
司徒暮雪一说完,鲁管家立刻抬起头来,问她:“不知大小姐可知道,是哪位郎中?”
“暮雪也不是很清楚,好象姓许……说是许记医馆的坐台郎中,医术高明,很是了得。”司徒暮雪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的观察着鲁管家的反应,只见他立刻脸色煞白,紧锁眉头,很是忧虑的样子。
司徒暮雪见鲁管家似乎知道些隐情,但就是不肯说,也不急,一只手摸着腹部,另一只手轻轻的撑着额头,自怨自艾:“爹本来想请宫里的御医来府里替我请脉的,但是鲁管家也知道,暮雪已退婚,怎么可能再厚着脸皮去求御医。这个肚子里的孩子没有爹,这样的丑事哪里能四处宣扬,所以只能请府里相熟的郎中才行。大娘与许郎中相熟,这才请得动,若是别的郎中,只怕还嫌弃我这坏了名声的大小姐,不肯上门……”
鲁管家一听,急忙摆手,连声安慰司徒暮雪:“大小姐莫要妄自菲薄,堂堂镇国大小姐,岂能由得那些屑小议论!”
“鲁管家嘴里这么说,心里怕不是这样想。”司徒暮雪假装生气的冷哼一声:“方才暮雪说想请许郎中进府请脉时,鲁管家的脸上可写着不屑!”
“大小姐,老奴怎会这样想!老奴只是……只是听到说是许郎中进府请脉,有些吃惊……而已。”
“哦?鲁管家有何吃惊的?”
“这个……”
“鲁管家,暮雪记得小时候还在府里时,鲁管家待暮雪极好。暮雪在寮辽村,也只有鲁管家一人来探望。如今暮雪回到府里,对府里的一切都不清楚,虽有父亲和大娘,却总有种举目无亲的感觉。”说到这里,司徒暮雪轻轻的抚摸着腹部,语调忧伤:“如今,暮雪嫁不出去,只想安心在府里诞下这孽子……唉,鲁管家如果不想说也就罢了,大不了,让暮雪和娘一样,死于难产,免得活在这世上,给别人垢病。”
司徒暮雪站起身,大有绕开鲁管家要离开的意思。
鲁管家连忙拉住司徒暮雪,恳求道:“大小姐,你这样说就折煞了老奴。唉!事已至此,老奴也不得不说……当年夫人怀着大小姐时,请来安胎的……正是那许记医馆的许郎中……”
司徒暮雪水眸突然变得凛冽,就在鲁管家抬头看她时,那道精光闪过,整个人立刻变得温柔可怜,毫无主张的样子。
“当年,夫人难产,许郎中奋力抢救,终于救回了大小姐,却没有保住夫人。老爷虽然悲恸,但想着总算是保住了大小姐您的命,所以还是赏了笔银子给许郎中。后来大小姐不管有个头痛脑热的,都是许郎中来看的。”
司徒暮雪静静的听着鲁管家叙说,这具身体的脑海深处,隐约有些片段弹出来,但都不是很真切。
鲁管家见司徒暮雪听得认真,没有打断他的意思,这才鼓起勇气,说:“这许郎中是大娘为夫人找来的,夫人一怀孕,便吃他开的药调理身体。老爷也曾建议过说请御医来看看,但夫人相信大娘,嫌麻烦拒绝了。老奴只是觉得奇怪,夫人自怀孕到生产,一路平安,怎么会好好的落个难产。那许郎中如果真如大娘所说的那般有本事,为何会止不住血崩……老奴只觉得那许郎中或许不适合大小姐……”
司徒暮雪沉默片刻,随意安抚了鲁管家之后,独自回到水月阁。
她试图驱动异能,将水月阁的一切掉转到十五年前,看清楚云慕裳生产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都功亏一篑。
司徒暮雪只觉得腹中绞痛,一身冷汗,手脚发凉,忽冷忽热,整个人都处在冰火两重天中。
“玉圆,快请郎中来!”司徒暮雪喊完这句话之后,嗵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第九十九章 他也太随便了
司徒暮雪醒来时,赫然发现,轩辕烈正坐在她身边,手中端着一碗墨汁般黑的中药,散发出淡淡的酸涩味。
轩辕烈应该来了有一阵子,那碗药还冒着稀薄的热气,应该刚刚放凉了些,可以喝了。
“将军府什么时候,成了大皇子的府邸,来去自如,一日两回。”司徒暮雪疲惫的闭上眼睛,懒懒的讥讽他。
说完这话,才突然觉得不妥。
昨晚轩辕烈夜探水月阁,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司徒暮雪刚才只顾着笑话轩辕烈,忘了府里还没有别人知道昨晚轩辕烈他来过。
司徒暮雪慌张的睁开眼睛,侧身瞅着屋子里,看看有没有其它人。这时才发现,屋子门窗紧闭,除了他们,再无其它人。
轩辕烈见她平时高贵冷傲,天不怕地不怕,就算见到他也是鼻孔朝天,高傲睨人。现在竟然担心成这德性,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
“放心吧,玉圆去熬药了,你爹和你大娘还在牡丹阁里说悄悄话,府里其它人都不知道你晕倒了。”轩辕烈笑完之后,忍住笑意,正正经经的单手将她扶起,把手中的药汁凑到她嘴边,软了嗓音:“这是我从宫里带出来的保胎药,一天一颗药丸,泡在温水里化成药汁就能喝了。”
司徒暮雪望着那黝黑的药汁直皱眉,忽然之间觉得胃里好象藏着一个孙悟空拿着金箍棒在来回翻腾,一个没忍住,哇的一声,趴在*边开始干呕起来。
轩辕烈赶紧放下碗,搂着她的肩膀帮她顺背。
司徒暮雪早晨只喝了一碗白粥,早就消化干净,胃里翻天覆地的,却什么也呕不出来。胆汁逆行到喉间,又苦又涩,就好象喝了一大缸的中药下去,还卡了一颗黄莲在那里,吐也吐不出来。
“逞强吧!”轩辕烈看着心疼,嘴边却没有表现出半点来,他把司徒暮雪扶起,不管三七二十一,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张嘴,然后,半那一碗药全都给倒了进去。
一碗药,一半倒进了司徒暮雪的嘴里,一半倒在两个人的身上。很快,整个屋子里都弥漫着那酸涩的药味,但司徒暮雪闻着不但不想吐,反而还觉得舒服了许多。
“御医炼的保胎药果然好……”轩辕烈全然不顾自己一身的药汁,自来熟的开始替司徒暮雪脱衣裳。
司徒暮雪这才发现,自己衣着整齐的躺在*上。
可能她晕倒时把玉圆吓得够呛,把她扶到*上之后也没替她更衣,就跑出去找人帮忙了。所以药汁没有弄脏司徒暮雪的中衣,轩辕烈也理所当然的替她更衣。
“你!大皇子,你未免太随便了吧!”司徒暮雪推开他,可轩辕烈的手就像蛇似的,总缠在她的身上。
无论她怎样躲闪怎样推搡,还是拦不住轩辕烈,外裳被他轻而易举的脱了下来,被随手扔到了地上。司徒暮雪身着月白色的中衣,领口因为推搡松了两粒颈间盘扣,露出她天鹅般纤长的玉颈。
这时,轩辕烈才发现,她洁白无暇的颈间,落了几滴黑黑的药汁。
伸手,屈指,轻轻的将那药汁抹去,修长的指尖上沾着药汁,他竟然一点都不嫌弃的,放入了自己的口中。
剑眉拧成了一个结,轩辕烈轻哼一声:“难怪你不肯喝,这药,真苦。”
司徒暮雪没想到他会尝她颈上的药汁,整个人呆在那里,不可思议的望着他,不能理解他这样洁净的男人,竟然丝毫没有嫌弃这药已经脏了。
他简直就把自己当成了她的相公。夜半来访,负荆请罪也就罢了,现在光天化日的,大摇大摆的跑来给她喂药更衣,神态自然,给她脱衣裳的动作一套下来,行云流水,顺畅温柔。
一看,就像是老手,应该给不少女人脱过衣裳。
司徒暮雪越想越生气,如果不是怕动了胎气不敢使用异能,她早就一脚送他出去,怎么可能由着他反客为主的任意妄为。
“我从宫里拿了些保胎药,本想送光明正大的给你送来,又怕你介意,所以悄悄溜进来的。刚进水月阁,就听到你喊玉圆……”轩辕烈的手,不自觉的在她腹部摩挲,毫无*之意,眼底全是满满父爱:“玉圆见你晕倒,吓得差点哭了。我知道你个性强,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你的软弱,所以让玉圆去水月阁的小厨房里熬药了。幸亏御医机灵,给了我几颗药丸,说是危急的时候能用上,没想到才刚拿到手,就用上了。”
轩辕烈从怀里拿出一个锦盒,里面还剩下一颗药丸。和平时所见的补药不同,这药丸的味道可真不好闻。
轩辕烈如此一说,司徒暮雪反而不好意思再挑他的刺。她本不想接受他的馈赠,可是刚起了这个念头,肚子就一阵阵的抽痛。当她伸手接下那锦盒时,竟然好了。
司徒暮雪狐疑的将双手放在腹部,她隐约能感觉到,这个胎儿现在已经会用自己的方式,与她沟通。特别是在自保的时候,这种沟通就越发的明显和强烈。
轩辕烈见司徒暮雪收下锦盒,很自然的将手覆在司徒暮雪的手背上,和她一起,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腹部。司徒暮雪想抽出手来,却被他握住,两人暗自较劲,最后,还是司徒暮雪败下阵来。
“你明知道昨晚动了胎气,为何不好好休息。如果不是我及时赶来……唉,你怎么就是叫人放不下心来。”轩辕烈说到一半,见司徒暮雪面有惊慌之色,不敢再吓唬她,急忙安慰她:“我已经把过脉了,胎儿很稳,没有事,你放心。”
司徒暮雪也觉得奇怪,每次轩辕烈一出现,这胎儿就很平稳,特别是他的手掌抚摸时,那胎儿就更加的安静。但她心里就是不服气,特别听到他说他会把脉稳胎,就更加的不舒服。
“你一男人,竟然也懂得保胎。”司徒暮雪面有不善,拍开轩辕烈的手,转身窝进了被子里,冷冷说道:“怕是大皇子经常为其它女子把脉保胎,才这样有经验吧。”
轩辕烈笑了,他嘴角勾起,眉眼展开,一张俊脸时时隐在冷漠之中,只有在司徒暮雪的面前,才会露出这种由内而外的开怀笑容。
他暗自欣喜,司徒暮雪会吃干醋,但他又不能让司徒暮雪知道他在高兴,因为如果让她看到了他在窃喜,肯定会收起刚才自然流露出来的醋意。
这时,玉圆进来了。她见轩辕烈还在屋子,赶紧的关上了房门,然后跪在轩辕烈的面前,小声说道:“奴婢见过大皇子,是奴婢没有照顾好大小姐,求大皇子责罚!”
“玉圆,你快起来!他又不是我什么人,凭什么让他罚你!”司徒暮雪听到后,一咕噜的从*上爬起身,伸手将跪在旁边的玉圆拉了过来,随便编了个谎安慰她:“我只是突然想起娘,想到她曾经在这里为了生我而失去了生命,心里难过,这才晕倒的。与你无关。”
轩辕烈眼眸一闪,将心中的疼爱和怜悯都隐藏在眼底。
玉圆听罢,急忙拉着司徒暮雪,劝她:“大小姐你现在是有身孕的人,千万别想这些不开心的事。你心情不好,肚子里的孩子也会伤心的。”
“知道了。”司徒暮雪嘴里温顺的应着,心里却很不以为然。她晕倒是因为她试图倒转时光,这种事,就是平常健康强壮的时候都很费力,更何况现在有了身孕,身体大不如以前。
轩辕烈见玉圆赖在这里不走,影响他和司徒暮雪说话,便想着法子要打发她走:“怎么突然中途跑进来?不是在煎药吗?”
“回大皇子,奴婢方才六神无主的,忘了大皇子的交待,不记得是要煎成一碗水,还是半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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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大小姐怕苦,半碗水就行了。快去吧。”
轩辕烈打发完了玉圆之后,见司徒暮雪兴意阑珊的半躺在那里,又重新坐了过去,伸手一边慢慢的替她重新扣好颈间盘扣,一边诚恳的说道:“本想再多留一会,但宫里还有些事等着我处理。你怕苦,明儿我派人送些蜜饯来,喝完了含一小块就好多了。我会每日都来替你把脉,然后再去御医那讨方子给你抓药。你生我的气,但别拿肚子里的孩子置气。好生养着,我等你嫁给我呢。”
司徒暮雪刚想反驳他两句,轩辕烈已经替她扣好了扣子,拉起被子将她裹住。看着他不舍的样子,到嘴的那些刻薄话司徒暮雪也说不出来,只是撇过头去不理他。
轩辕烈隔着被子紧紧的抱了她一下,忽然,起身弯腰,在司徒暮雪的耳垂后面轻轻的蹭了一下。他的薄唇,因为尝了中药,带着苦苦的湿意,如蜻蜓点水般,一半落在冰凉肌肤之上,一半落在云鬓垂丝之中。
不等司徒暮雪反应过来,轩辕烈推开窗户,双脚轻轻一点,飞上屋檐,绝尘而去。
“大小姐……大小姐……”玉圆端着煎好的药进来的时候,司徒暮雪正望关大开的窗户发呆:“该吃药了。”
司徒暮雪端起碗来,一闭眼,屏住呼吸,一仰头,咕噜两声就把那药喝干净。
“玉圆,我听说这水月阁曾经是我娘住的地方。这里的一草一木,每一件摆设,都没有人动过,是吗?”司徒暮雪忍着那要人命的苦,拉着玉圆,突然问她水月阁的事。
玉圆不疑有他,点头应着:“是的,老爷一直不让别人进水月阁。后来说要接大小姐回府,才交待我们来把水月阁收拾收拾,打扫干净,方便大小姐入住。”
“哦,那就是说,我娘的东西,都还留在这里?”
“嗯……奴婢听说,云夫人的遗物原本是夫人收拾的,老爷怕睹物思人,又把这些东西全都放在水月阁的一个房间里,全都锁了起来,不许别人再提。”玉圆似乎猜出司徒暮雪的意图,拼命的摆手:“大小姐,你千万别去问老爷啊!府里上上下下,谁都不敢在老爷面前提起云夫人的。”
司徒暮雪只是笑笑,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其实,她已经猜到,云慕裳的遗物,都放在水月阁小厨房旁边的那间柴房里。
当时,她只是奇怪,那不过是柴房,根本没有必要上三把锁。现在听玉圆一说,司徒暮雪就明白过来。
司徒暮雪把玉圆打发走后,自己胡乱披了件外裳,便偷偷的溜跑到柴房。略施小计,三把锁无声打开,司徒暮雪闪身进去,只见大箱小箱的,摆了一柴房。
箱子都没有上锁,司徒暮雪一个个的打开。大部分都是云慕裳身前所穿过的衣服,还有她常用的东西,甚至连*铺被褥都有。
司徒暮雪每打开一个箱子,都要细细的看,她不敢再施异能去了解附着在这些物品上的故事,但是,这里的每一样,都特别的亲切。
最后一个箱子打开时,司徒暮雪惊呆了。
里面,全都是小孩的衣物。柔软的小衣裳,漂亮的小帽子,可爱的小鞋子,还有拨浪鼓小铃铛这些属于孩子的玩具。
司徒暮雪知道,这都是云慕裳当年为她准备的东西。当云慕裳怀着司徒暮雪的时候,肯定很幸福,所以,她用满满的母爱,亲手缝制了婴儿的衣裳,还有这些可爱的小东西。
“雪姐姐,你在做什么?”忽然,身后传来一个稚气的声音,司徒暮雪扭头一看,只见是柳氏的儿子,司徒玉禄。
司徒暮雪回到将军府之后,司徒玉禄总共也没有超过十次。一是她不喜欢和他们打交道,能避则避。二来,司徒玉禄才五岁,平时不是在牡丹阁里读书写字,就是跟着柳氏串门逛街,也没有机会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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