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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鞍齐眉-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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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久违的凉意。
舒眉抬头望了望天际,还是一副黑云压城的感觉。她估摸以这雨势,就算她们想离开,一时半会怕也是不能的了。
舒眉只好带着雨润跟何嬷嬷,一同进入松影苑内堂避雨。
守松影苑的,是齐府中一位姓曾的老嬷嬷,听说她无儿无女,以前是晏老太君从娘家带来的,在齐府颇有些年头。
自打松影苑没人居住后,郑氏便安排她守着这座空院子,负责日常打扫和清洁。
此时,曾嬷嬷一见到她们来了,迈着颤微微的老腿,跑过来跟四夫人行礼。
舒眉忙让雨润扶起老人家,跟她说道:“嬷嬷不必如此,我们突然遇到大雨,想借这个院子避避雨。不知嬷嬷可否行个方便?”
曾嬷嬷俯身行礼,连呼不敢,接着便规矩地退到一边。垂首对舒眉说道:“这院子老奴每日都在打扫,四夫人若不嫌弃,还是到里屋坐坐,等着雨停了再作打算不也不迟。”
舒眉点了点头,说道:“就有劳嬷嬷了!”
言毕,还给雨润使了个眼色,要她跟着嬷嬷进去张罗。
老仆妇忙引着丫鬟,到里面点灯烛和布置去了。过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雨润便陪在曾嬷嬷身后走了过来。
“小姐,里面已经收拾好了。奴婢扶您进去歇歇脚吧!”朝舒眉福了一礼,雨润朝她屈膝行了一礼,恭声禀报道。
舒眉点了点头,带了何嬷嬷便随雨润。跟了过去。
明晖堂跟她印象中的布置一样,变化不算太大。
一走进内堂她便看见,对面墙上挂了一对楹联。中间是一幅《杏花春雨图》,正中的紫檀木材质的翘头案桌,上面摆着一樽花瓶,看那质地,乃是前朝汝窑出产的白瓷,胎薄滑彩,光照见影。两侧一溜放着七八张扶手椅。和上头的案桌一样材质。后面还有一架屏风隔着内堂,以便若有男管事进来禀事,管家主母可以一并就地处理了。
舒眉见到这布置,心里头不觉暗暗称许,这明晖堂的布局。确实透着一股子威仪,难怪高氏非要挑这地方议事了。
想到这里,她不由心底一动,想起件事来,随后涌出几分疑惑。
舒眉忙把头扭向雨润,跟她问道:“如今大嫂为何不在这儿议事了?之前,她不是要我用这间主持中馈的吗?”
雨润听到这问话,面上不由也怔住了。她垂头回忆了一番,也记得是曾有过这一碴儿。忙拿狐疑眼色,去询问那头的曾嬷嬷。
只见那老仆妇过来行了一礼,向舒眉解释道:“这院子自从国公爷发话,说无子嗣之前不好搬进来后,大夫人也没再坚持住进来。到是今年年初的时候,大夫人突然跟太夫人提起。说她的丹露苑那边太挤,不太清静,就借这里的厅堂,处理府里的一些正事。可是,后来府里传疫病被封,大夫人也掌大了。随后大夫人又在外头休养了两月。她回来的时候,便仍旧回了丹露苑。后来不是听说,是您四夫人不肯到这儿来,把那些管事婆子,都叫到竹韵苑去了吗?”
听到曾嬷嬷娓娓道来,舒眉颇为吃惊。她一开始以为,高氏打压她,故意给她指定办公地点,原不过是为了跟郑氏齐呕气,才故意拿这里说事的。
敢情早就所有准备,并不是临时决定的。
舒眉想到这里,越发觉得古怪起来。
既然高氏喜欢这地方,这次她从妙峰山下山回府,重新执掌中馈后,完全可以再搬过来,为何如今又不在这儿议事了呢?
她不由想起高氏身边的程嬷嬷,当时劝她来里所说的一些话语,只觉得这事有些蹊跷,定不是弹压她,打她脸面这么简单。
舒眉坐在主位上,望着案桌上刚点燃的烛火,开始独自发起呆来,一门思绪去推敲高氏前后反常举动的矛盾之处来。
她不知怎么地,心里总有种预感,觉得当初高氏这种人,做每件事都不会无缘无故。她借着生病交出管家之事,至今。难不成,她想显出自己在府里的地位,表表平日操劳时的辛苦?
舒眉不由陷入沉思,精神有些恍惚。
旁边的曾嬷嬷,在旁边跟从沧州来的何嬷嬷,聊起府里四年前的往事。
“……晏老封君刚走的那时,太夫人再受打击,一时病倒了。多亏范家妹子相陪,这才陪她撑了过来……那时这院里,虽是在守孝,原也没那么冷清……”曾嬷嬷由衷感叹道。
舒眉觉着好奇,忙扭过头去,打算仔细聆听。
雨润见到此状况,心里不由一紧。
别人是不知道,她是侍候在小姐身边的贴身丫鬟,当时的情景可是记得一清二楚。
那时,府里一下子走了两位主子,郑夫人又病倒了,府里便流传起一些传言。说是她家小姐命中带煞,进府没多久,齐府接连就有人亡故。就连秋姨娘肚中那几个的胎儿,只怕也是府里有命硬的人与之冲撞,才会出意外流掉的。
她们主仆三人承担极大压力,虽说是在孝期,不会有亲友来府里串门子。可几位姑奶奶尚未出嫁,那个传言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让她们遭了不少罪。小姐最后被逼得连着几年,大年初清早跑到寺里求头炷香,平日对郑太夫人尽心服侍,这转移了这家女眷,对她的印象。
后来,听说姑爷将吕家姑娘,堂而皇之接进京来,是以小姐才会万念俱灰,要壮士断腕离齐府的。
试想想,自家小姐两三年时间,都在公爹灵前守孝,为婆母侍疾,一转过身来,姑爷竟然从外头带女人回来。
这女人还不是别人,正是引发夫妻的矛盾核心之人。要不,小姐后来怎会执意要落发为尼呢?
雨润又望了曾嬷嬷,心里暗自埋怨——这婆子怎地哪壶不开提哪壶?
若是经她这样提醒,让小姐记起当年的悲痛欲绝的情景,凭空要添些纠结了。
想到这里,雨润转过身来,一脸正色地打断曾婆子:“嬷嬷,那时府里闹闹哄哄的,太夫人都发话了,以后不准有人再提起此事,您老不会没得到信儿吧?”
曾嬷嬷听到这话,顿时似乎意识到什么,怯怯地朝四夫人那边睃了一眼,便沉默下来不再做声了。
舒眉一怔,揉了揉眼角微跳的青筋,没有多作声,就打发雨润,到外头去看看雨势减小了点没有。
曾婆子见四夫人谈兴缺缺,也没训斥她的丫鬟,以为这本就是舒眉的意思,自刚才被人截过话后,便也三箴其口,神色情间有几分尴尬。
舒眉却没留意到这个,她连着打了好几大呵欠,上下的眼皮开始打架。何嬷嬷见状,在旁边问道:“夫人,您这是困了,想要睡了?”
舒眉睁开眼睛,朝她瞥了一眼,应道:“想是这几日睡晚了,有些精神不济……”
曾嬷嬷见状,在一旁殷情地说道:“要不,四夫人到内堂歇上一会儿,等雨停了奴婢再伺候您起来?”
舒眉又打了一呵欠说道:“那就有劳曾嬷嬷了,到外头把我那丫鬟叫来,我有几句话要嘱咐于她。”
曾嬷嬷领命而去。雨润进来后,便见舒眉已经扑在案桌上,呼呼地睡了起来。
她好生纳闷,想起舒眉连着好几晚没休息,便也释然了。
把舒眉侍候到寝卧的锦榻上躺下,雨润带着曾嬷嬷和何嬷嬷便退了出去。
松影苑乃宁国府的正院,从敕令开始造府起,这里便是种植不少百年松柏树,郁郁葱葱的,倒是纳凉消暑的好地方。不过,日光不好的时候,外面的树木经常会把光线遮得严严的。
舒眉头脑昏昏沉沉,只觉好似跌进一个从未涉足的梦境。她仿佛见到许多的陌生面孔,在争先恐怕朝她说些什么,可那帮人她一时想不起他们到底都是谁。
也不知过了多久,舒眉听到旁边有人喊拼命唤醒自己,可是她怎么也睁不开眼睛,接着,不仅头脑昏沉,就连身上也开始感到躁热了。
她不安地扭了扭身子,只觉浑身的血液在翻滚,想打一处凉快的地方靠靠。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感到自己好似被搀了起来,放到了软轿里,随后便被人抬走了。等舒眉再次醒过来时,雨滴寸步不离地守在一旁。
舒眉见对方的神情,不由一愣,抬起头来问她:“你这是怎么了?”
雨润哭丧着脸,跟她问道:“小姐,你……当时真没有知觉?不知发现了什么事?”
舒眉不由抬起头,错愕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雨润满脸羞得通红,垂下脑袋,不敢朝自家小姐望过来。
舒眉见她副神情,再回忆起睡梦的知觉,心里一沉,暗叫一声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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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寻找线索
这个盛夏的夜晚格外清凉,一天的暑气仿佛被皓洁的月光洗过一般。
“小姐,您……您当时真什么意识都没了吗?”雨润小心翼翼打量着她,满脸纠结的神情。
舒眉抬起眼睛,诧异地望着她:“到底怎么了,别吞吞吐吐了!”
雨润咽了咽口水,睃了她两眼,最后心一横,答道:“您看看身上装的这身……”
舒眉一低头,发生身上衣服被换了,起先还没有留意过,她抬起眼眸:“你帮着换的?”
雨润点了点头,解释道:“你在松影苑小憩时,睡着睡突然扯起身上的衣服来。虽不是奴婢进来觉得不对劲儿,当时……”咽了咽口气,她朝对面瞥了一眼。
舒眉大感头疼,倏地响起后来,好似最后被谁搀进了轿子,后面发生什么,就一概不知了。
“后来呢?谁把我送来的?”舒眉急切地问道,她已经确定无意间中招了,只是不知到底沾了什么东西。
见她神情紧张起来,雨润不敢再有丝毫隐瞒,忙将白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倒了出来:“小姐您睡着睡着,不知怎地开始扯上的衣服,口里还喊着热。奴婢只得见来,为您打扇,可是还是不行……您在床榻上翻滚起来,奴婢和何嬷嬷吓呆了,只得冒着大雨,想回竹韵苑请姑爷来……最后还是他来,安排轿子将您抬进去的……”
舒眉脸色煞时变得惨白,追问道:“后来呢?”
雨润顿了顿,然后说道:“姑爷将您从轿子里抱出来时。跟施嬷嬷解释,说你歇息时,被梦魇魔怔了……”
原来是他!
舒眉暗地里松了口气,喃喃道:“幸好……”随后。她神情一肃,扭过头来问雨润:“他就没叫人去请太医?”
雨润摇了摇头,说道:“太夫人本来主张请的。可是大夫人说,今天是国公府纳妾的日子,小姐您是在松影苑出的这事……说若传了出去,人家还以为,是老国公显灵,责备子孙不孝,到如今都未有嫡子……”
听到这话。舒眉顿时清醒过来:这是拿已经过世的公爹,含沙射影埋汰人呢!甚至不惜豁出她自己……
回过神来的舒眉,忙起身吩咐雨润:“你去到碧波园,把优昙姑娘帮我叫过来,就说我找她有重要的事情。”
雨润眼前一亮。顿时明白过来:“奴婢这就去寻她……”
她刚在迈开步子,舒眉又问了一句:“朱护卫在哪里,你找人让他先派人守着松影苑,别让人取走什么东西了。”
“奴婢知道了……”雨润点了点头,领命而去。
她刚走,施嬷嬷提了一命食盒过来,跟舒眉轻声说道:“小姐,您醒了?!老奴给您熬了一罐薏米百合粥。”
“薏米?”舒眉面带狐疑。
施嬷嬷把食盒放在桌上,打开盖子。从里面端出一只青瓷冰纹碗,递到舒眉跟前。
“这是?”舒眉颇为不解。
“薏米是个好东西,既可以美白,又能够压惊,小姐您试试吧?!”她一脸愧色地劝道。
“压惊?压什么惊?”舒眉顿了顿,然后摆手道:“不是梦魇了……是那屋子有……”她刚还没说完。便见到齐峻回屋了。
他一进来,没注意旁边还有人,直接冲妻子问道:“娘子,你觉得怎么样了?”
想起他为自己遮丑,舒眉心不觉一动,答道:“没什么大碍了,多谢相公关心。”语气尽是感激。
齐峻听到这道谢的话,嘴角弯了弯,说道:“咱们既已成亲,何必还谢来谢去……”
舒眉脸上的一红,嘴巴翕动了几下,没有再做声,怕他说出更肉麻的话出来。
施嬷嬷见这小两口的情景,哪还有不明白,忙跟舒眉交待了一句“记得喝下这薏米粥”,就知趣地退了场。
见屋里没人了,舒眉屈膝福了一礼:“谢谢相公替妾身解围。”
齐峻听了,莞尔一笑,过来亲手扶起她,说道:“这是应当的,谁叫你是齐某人的娘子呢!”
舒眉倏地抬起头,惊讶地望着齐峻。
只见他黑眸深处,笑意璨若星辰,双唇紧抿,嘴角弯成一个好看的弧线,舒眉只觉心脏漏跳了几拍。
“不能看他的眼睛,红粉骷髅,美酒砒霜。千万不能因为他一点改善就迷失了自我……”她心里默默地念叨数遍,随即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能先乱了分寸。
过几个瞬息,舒眉重新睁开眼睛时,心情已经平复之前的水平了。
只见她起身坐回到榻上,对齐峻笑道:“相公怎知,妾身是梦魇了的?”
齐峻跟着坐到这边来,说道:“这都不知道,那我也太经心了,还不是上回在梦中哭醒过一次。”
说到这里,他表情怔了怔,正要问清她梦中又遇到了什么,只听得门外的雨润的声音响起:“小姐,奴婢已经把优昙姑娘请来了……”
舒眉随后站起来,理了理身上的衣裙,跟齐峻福了一礼,对他抱歉道:“相公若是倦了,就先歇息吧!妾身还有一些要托优昙姑娘张罗。”
“优昙?”齐峻眼角微挑,随即眸光一闪,问道:“这么晚了,你还找她作甚?”
他问得直截了当,语气中隐隐还几分愤然。
舒眉哽住了,一时语结,她张了张嘴巴,正要把自己的怀疑,告诉齐峻。
随即她又想到,刚才雨润不是告诉她,在是否请太医的问题上,高氏不是有过阻拦吗?
说不定现场早被她破坏了。若是在松影苑找不到有利证据,在齐峻的眼里,岂不是她要故意要诬蔑他“敬爱”的大嫂。
再说,之前程嬷嬷提议她,到松影苑的明晖堂处理正事,是私底下的动作。过了近半年,说不定连证人都找不出来。最紧要的是,高家现在还没有倒,齐府还没到跟高氏撕破脸皮,划清界限的时候。
这些抖落出来,还是没有太大的好处,还是等他们的人查到蛛丝马迹,交由齐屹处理更为妥当。
想到这里,舒眉在慌乱间找了蹩脚的藉口:“没什么,以前主持中馈时,找优昙姑娘借了一些东西,妾身要现在还给她。”
齐峻面露狐疑之色,追问道:“什么东西?找另外时间还不行吗?”
舒眉一怔,急忙解释道:“不是不行,只是一直就跟她已经约好了,若不是妾身在松影苑里耽搁了,这事早就办妥了……”
齐峻哪里信她,不过看见舒眉一脸急色的样子了,他只是把存疑放在心里,眼睁睁地望着她的身影出去了。
舒眉来了院子里,见优昙早就候在那里。她扭头往后一看,发现齐峻视线一直紧追着自己。知道齐峻对她刚才的说辞,心里并不认同。
她只得跟雨润吩咐道:“把隔壁的厢房打开吧!我要还几样东西给优昙姑娘。”
说完,她还朝对方死命地眨了眨眼睛。
雨润还是没能会过意来,倒是优昙先明白四夫人这般做作的用意,忙拉了雨润,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
雨润这才若有所悟地转过身来,朝齐峻所在房间门帘扫了一眼,随后便福了一礼,自顾自地去安排了。
见没其他人在后,舒眉瞥了优昙,轻声问起正事来。
“上门让姑娘给国公爷带个信,不知查出松影苑的蹊跷没?”
她的话音刚落,优昙惊讶地抬起头,半是不解,半是迷惘地望着四夫人。
舒眉抿了抿嘴唇,解释道:“是这样的,今天下午的事,我那丫鬟应该告诉你了。”
优昙福了一礼,问道:“四夫人指的可是昏迷之事?不是太过操劳的缘故吗?”
她有些讶然,一双漆黑的眼睛,好奇地望首舒眉。
舒眉摇了摇头,说道:“不是这个原因,我以前就是再累,再疲乏没遇到眼睛睁不开,想起也起不来的情景,而且还浑身躁热,根本就像是中迷药或其他什么药的症状。”
出于矜持,她不敢真实情况,全部告诉对方。事实上,她不是中迷药那么简单,她在梦里一些难以启齿的错觉,好像做了场春梦一样。
是以她醒过来时,才会反思之前在松影苑避雨时的细节。
她几乎可以肯定,那屋子定有古怪?
是有人下蛊,还是有暗中下了迷药?
若不是雨润进来的及时,发现了她的不对劲,说不定后面结果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想到这里,舒眉只觉后脊背发凉,感觉四周阴光阵阵的。
优昙怔忡地望着她,细细思量了暗卫的人,当时把松影苑里外查过一遍后,向主公汇报的结果。
再三确认后,否认道:“确实没找到什么线索,许是四夫人那时心弦绷得太紧,有些思虑过度了。”
舒眉摇了摇头,可如今她手头上没证据,也不好说服她,只得悻悻道:“我醒来后,叫人去通知朱护卫了,希望他那里有些线索。”
优昙颔首表示赞成,说道:“四夫人请放心,这件事奴婢明日会禀给国公爷的,让他决定到底该怎么办!”
舒眉点了点头,跟她交待几句后,就把人打发了出去。
谁也没料到,优昙还没来得及禀报给齐屹,第二天才早蒙蒙亮,高氏还得及给柯氏立规矩,大清早齐屹又被宫里的来人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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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晨昏定省
舒眉起床后,梳洗一番后,她便带着雨润去霁月堂,给郑氏去请安了。
刚走到半道上,她便见到高氏领着程嬷嬷,也朝这边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一位身着水红衣裙的年轻女子。
不用说,这定然就是长房的侧室柯氏了。
舒眉没有停下脚步,上前跟高氏打起招呼:“大嫂这么早就来请安?”
高氏莞尔一笑,答道:“可不是,柯姨娘刚进门,嫂子得把她带来,省得母亲心里牵挂。”
说着,她侧过身子,对柯姨娘说道:“不用多作介绍吧?!你们反正以前早就认识。”
柯姨娘忙上前朝舒眉行了一礼:“给四夫人请安!”
舒眉颔首示意,不由打量起眼前这女子来。
不得不说,婆母郑氏能接受她作长子的姨娘,心里应当仔细掂量过。
柯氏长得虽不能归于美人之行,却是长得珠圆玉润的。皮肤白皙细滑,眉眼间也了几分少妇的风致,跟去年第一次见她时,那些怯弱的气韵有大相径庭,让人有眼前一亮的感觉。
高氏见妯娌这表情,心里冷笑一声:“等着看本夫人的笑话,到时有你们哭的时候。”
她不由想起昨天的情景。
没想到那次自己交出中馈时,留在松影苑的东西,昨日却发挥了作用。只是老天没眼,怎会让她逃过一劫的?
等得到消息,派人赶到那儿时,却见剩余的东西皆不见了,像是有人拿走的痕迹。听守院子曾婆子讲,自那女人离开后,并没看见再有人出入过。
那东西到底是谁取走了呢?
就是用了也只会是一根,哪能全都不见了呢?
想到这里高氏不由蹙起眉头。
她也没再作多想,脚下不停地进了霁月堂的院子,舒眉紧跟其后也带着人进去了。
郑氏见儿媳们都来了,不由喜意挂上眉梢。招呼高氏和舒眉赶紧坐下。
高氏在旁边恭敬说道:“知道母亲心里着急。这不,大清早的,媳妇就将妹妹带得一起来请安了。”
说着,就把柯氏推上前来,后者跪下朝郑太夫人磕头请安。
郑氏让身边的范嬷嬷扶起她,又命人拿出两件首饰。赐给了对方。
柯氏千恩万谢地道了谢,之后便规规矩矩矩退到高氏身后,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
高氏嘴角微翘,扫了一眼舒眉后。便沉默下来。
郑氏想到她大儿子齐屹,一大清早就被宫使,急匆匆叫走的事情,不由满面愁容。
只见她转过脸来,朝高氏打探道:“怎会那般着急,难道屹儿没有跟圣上请旨休假。”
高氏眉峰微挑,心里不觉冷哼了一声。暗道:“纳个小妾而已,还好意思跟人请假。真当高家都不中用了吗?”
可是现在时机未到,她还得敷衍着婆母。只见高氏脸上堆起笑容,似在安慰她道:“母亲不必担心,陛下这般着急宣他,定是有紧急任务。上回离京不也走得匆忙,府里半点音信都没得到……”
不提上次的事件还好,一说起来郑氏就满腹牢骚。
两儿子都不在府的日子,可把她担心坏了。况且那时府里被封。人心惶惶的。
想到这里,郑氏扭过头去,问柯姨娘道:“国公爷起身的时候,可跟交待什么没有,昨日他歇在你那儿。”
听到郑氏提起这事,柯姨娘双颊飞红,嚅嚅道:“爷倒没多什么,只是嘱咐妾身好生歇着。”然后,她抬起头来。朝高氏睃了一眼。对郑氏道,“母亲应该问问夫人。要交待也是跟她才是……”
说到后面,她的声音如同蚊蚋,有些几不可闻。言罢,她脸上还露出几分讨好高氏的献谄。
郑氏一怔,脸上有些僵硬,讪笑两声掩过尴尬,便不再做声了。
高氏看她们这副做作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尤其是柯氏那娇羞的神情,她不由想到昨晚,齐屹应该跟对方圆房了吧?!
一想到自己十六岁起,就心心念念要得到的男人,自己不由要把不用的女人送到他床上。到如今连伺候他的人选,自己都控制不了,她心底那个恨啊!
尤其是这女人还是婆母郑氏娘家远亲,她还不能随便处置,连住居都另行安排,颇有跟自己分庭抗礼的意味。
高氏心里的郁结,别提有多深了。
只见她紧攥双拳,身子有些发抖。脸上的神色也不由狰狞起来。
舒眉感觉不对劲,忍不住抬头朝她望了过去。
这一看不打紧,就见到了高氏这副扭曲的表情。
心不由骇然。
心里暗道:原来之前自己的猜测没错,对齐屹有痴念的,高氏这副表情,分明是满腹忌恨的怨妇表情。
看来,柯氏绝对讨不到半点好。
不知齐屹有无安排人,在暗中护着她没?!虽真是怀上了,只要让高氏自己,铁定逃不掉小产的命运。跟她之前的那几位姨娘一样。
想到这里,舒眉不由替柯姨娘捏了一把冷汗。
郑氏见高氏那儿问不出什么子丑寅卯,忙把话题转到舒眉身上,问起昨日的事来:“听峻儿说,你梦魇了,后来有没感觉有一点?昨日派人送过去的薏米,施嬷嬷有没熬给你喝下?”
舒眉忙起身行礼,恭敬地谢道:“母亲勿需担心,都喝下了,没什么大碍的。”
郑氏神色缓了缓,叹息了一声,说道:“哎,这事都怪我,以前搬出来后,应该请个师傅做做法,毕竟你公公在那里走的……”
她的语气中尽是自责,想来是听信雨润和齐峻的说辞,以为是阴魂缠身的缘故了。
舒眉忙安慰她道:“母亲不必为舒儿担心,想来是最近太过操劳的缘故。后来晚上一醒睡到天亮,倒没有发生什么异状。”
郑氏这才收起担心,说道:“咱们府里这几年颇不平静,希望有喜事冲一冲。希望长房早有子嗣,你们的公爹就不会总是舍不得离开了。”
说到这里,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对高氏嘱咐道:“眼看着七月半快到了,你赶紧安排一下,到时做做法事,让他们早日飞升了才是。”
高氏应答了下来。
听婆母提些这些,舒眉想起逝去的亲人,不由跟郑氏请命道:“听施嬷嬷提起,儿媳生母的祭日就在七月初,我想到庙里去给她也做场法事,尽尽为人子女的孝道。”
郑氏听闻,点了点头,说道:“这是应该的,亲家母也是个苦命之人,年纪轻轻就走了。你是得好好拜祭。让峻儿陪你一道去!你父母远在岭南,他做人家女婿的,还没尽到一份孝道。”
舒眉忙朗声谢过郑氏,婆媳几人说了一会儿话,郑氏见舒眉心不在焉,以为她没休息好,忙把人打发了回去。
高氏见郑氏没多余的交待,算是带柯氏来走了过场,她也不耐烦呆在霁月堂这地方,跟着也起身告辞了。
出了霁月堂的大院门,高氏远远地就见到舒眉,朝枕月湖的方向走去。不知是前往荷风苑,见她的好友芙太姨娘,还是去碧波园找优昙那丫头。
想到昨日发生的事,她心里有几分忐忑,忙给身边的丫鬟丰儿使了眼色。后者心领神会,微笑以后回应。
高氏忙对跟在身后的柯姨娘道:“安也请了,妯娌也见了。你自己好生回去歇着,我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柯氏闻言一喜,忙屈膝就要告辞。
高氏突然装作想起什么,对柯氏开口说道:“你在碧波园那边,缺什么我也不知道,不如,我把这丫鬟送给带回去,她从小在宁国府长大,府里的里里外外没有她不熟,不如你带回去使唤吧!”
听了这话,柯姨娘神情一凛,面上顿时紧张起来,她在娘家备嫁时,就见过郑太夫人身边的蔡嬷嬷的小孙女来串过问,听闻过府里的一些往事。
听她话中的言外之意,好似长房的妾室曾怀过不少子嗣,只是没有谁难顺利生产下来。当时她的姨母郑家三太太就告诉过她,进府后千万要离这主母远一点。
后来,柯氏还听说,为了保证她的安全无虞,郑太夫人还特别把她的小院,安置在碧波园里,目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这种时候,她哪能掉以轻心,让高氏安插人手在她身边?!
想到这里,柯氏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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