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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鞍齐眉-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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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尔湖面上吹来一股清风,将丝丝凉意,带着到画舫里的女子们。让人有种心灵被洗涤的通透舒爽之感。

    “许久没到这里来了,好像一切都没怎么变样……”身边的女子不由感叹道。

    众人望了过去,原来是唐府的三奶奶岑氏。

    舒眉不由笑着问道:“难不成姐姐以前来过?”

    岑氏连忙笑道解释道:“小时候我跟大姐来过,那个时候,我娘家的大姐,跟你那远嫁和亲的大姑,原是闺中相得的好姐妹。”

    原来如此,提起那位只闻其名,未见其面的大姑姐,舒眉很是好奇,不由问道:“曾经听相公说过,说咱们府里那位大姑奶奶,为人十分和善,当初能选进宫陪公主读书,就是因她才德兼备。”

    岑氏点点头,说道:“是的,说来也是造化弄人,她本来跟我二舅舅家的表兄订过亲,谁知十多年前那场疫病,表兄说没就没了……唉,不然,也不会最后被顶上去和亲……”

    听到这段往事,舒眉暗暗吃惊,上次好像听谁提过。

    大姑姐以是订过亲的,原来就是对方家里的亲戚。她不由朝林秀涵望去,对方正朝她点头示意。

    舒眉也回以微笑,正要转过来时,便见到秦芷茹,也就是竹述先生的外甥女,脸上露出几分戚色。

    舒眉猛然一惊,记起林秀涵上次跟她提过,对方的未婚夫也是意外早亡的。

    她心里顿时明了,这是物伤其类,同病相怜了。

    舒眉不免想起吕若兰。对方接到了她的请柬后,声称染病没有应邀前来,倒是秦芷茹如约赶来了。

    这里面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

    难不成秦芷茹根本没留意到吕若兰之前的行为不检?

    她忍不住问道:“秦姑娘可知,吕姑娘身子怎么样了?这两天忙得走不开身,也没顾得上前去探望她。”

    秦芷茹正在想心事,被舒眉这样一问,有些发愣,过了好半晌回过神来,替她答道:“我之前派人跟邀她一同前来,说是给吕夫人侍疾时,夜里着了寒,起不来了!”

    “哎呀,真是不凑巧,她不要紧吧?!”舒眉转过脸跟林秀涵叹道,“吕姑娘真是孝悌,也不知哪户人家将来有那个福气,讨了去做媳妇。”

    秦芷茹听了这话,心里咯噔一响。

    几年前开始,高氏常将她表妹接进齐府做客,明眼人哪有不知道,是有意将吕若兰跟她小叔子凑成对的。当时她知道无望,自觉地跟齐峻疏远了。没想到最后,吕家获罪,随后就是老国公爷去世,师兄在热孝里迎娶了他三婶的娘家尚未及笄的姨甥女,让人大跌眼镜。

    后来吕家被流放,几年后吕若兰回京,听传闻说是师兄,在半途中把她救起,安置在外面。过了不多久,吕家就被平反了。

    前一个月,自己在妙峰山进香时,遇到了吕府的软轿,在半途中断了横木。她当时于心不忍,邀请吕若兰跟她同乘一顶轿子下山,因此跟对方有了些往来。

    之后两人相交越发密集起来。

    此时,对齐四夫人文氏,她观其行听其言,心里有种感觉,吕若兰跟齐峻的过往,她定是知道得比自己还清楚。

    秦芷茹直觉得有些不对,又不知哪里不对,遂没有做声。

    见她一脸懵懂的样子,林秀涵在一旁解释道:“秦妹妹可能不知,上回舒儿生病,吕姑娘跑到齐府,专程去探望她。听说后来,还跟齐四郎碰到了,齐四郎十分感念吕姑娘的体贴周到。”

    秦芷茹听后震惊,之前她隐约听吕若兰提过,好像说她都没脸面到齐府了。说是上回探望高夫人,将疫病带到齐府,让她十分过意不去。

    她们当着自己的面,说这些有的没的作甚?!

    秦芷茹想到一个可能,不由脸色大变,有些愧疚地朝对面望去。只见舒眉面含微笑,眸子闪着热切的光芒,不像是有轻视自己,不屑与她为伍的样子。

    秦芷茹听后震惊,之前她隐约听吕若兰提过,好像说她都没脸面到齐府了。说是上回探望高夫人,将疫病带到齐府,让她十分过意不去。

    她们当着自己的面,说这些有的没的作甚?!

    秦芷茹想到一个可能,不由脸色大变,有些愧疚地朝对面望去。只见舒眉面含微笑,眸子闪着热切的光芒,不像是有轻视自己,不屑与她为伍的样子。

    她心头不由一凛:原来,四夫人以为自己跟吕若兰一样。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

第一百零九章 惺惺相惜

    秦芷茹脸上随即露出羞赧之色,嘴上嗫嚅了几下,到底还是没有出声。

    两个月前,她爹爹从浙江布政使的位置上,擢升到礼部侍郎,她跟着家人千里迢迢从江南,刚刚赶回京城。之里是什么情况,她还真没有摸得太透,只是前不久,她在妙峰山上碰到了吕若兰。

    后来,因为好奇,从表弟口里听到一些有关师兄齐峻的传言。

    想到这里,秦芷茹想亲口搞清一些事情,以自己的猜想。只见她故作疑惑地试探道:“吕姑娘跟师嫂的关系,原来很不错嘛!”

    舒眉听闻后,脸上不由一僵,讪笑道:“还好,吕姑娘常到齐府来玩,又是大嫂娘家的表妹,我曾见过几回。”

    “果然如此!”秦芷茹抿着嘴唇,笑道,“怪不得上次芷茹就觉得好奇,原来你们早就认识。我怎么听说,师嫂好像曾经失忆过的。”

    这话一经问出,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不知她提些这碴儿,到底是何缘故。

    不过当事人舒眉,倒没有觉得有多大惊讶。

    她一直在旁细心观察,见秦芷茹问起这个,知道十有八九是吕若兰,之前告诉对方的,心里感到果然如此。她不由暗想,吕若兰在她跟前,聊过齐峻跟自己哪些事儿呢?

    吕若兰找上秦姑娘到底是为何?高氏所谋哪里呢?

    拒她推断,高氏现在藏身幕后,最多只能让人挑起她的怒火,再逼她做出一些亲者痛仇者快的傻事来。诸如自残、离府和跟齐峻闹翻。

    想到这里,舒眉深吸一口冷气,重新开口里,语气十分平静。

    “是啊!之前的许多事,自我从马背上摔落下来,就记得不太清楚了,尤其是来京里之后的经历的事,见过的人。十件倒有七八件都忘记了。”舒眉忙解释道。“不过,后来经身边的人一些提醒,倒是记起过一部分。”

    旁边的林秀涵,听好友聊起堕马失忆这等伤心之事,接过舒眉的话,对她说道:“你忘记别的不打紧。可千万别忘了咱们这一帮朋友。上次在宫里,竟然把我都给忘了,你知道我当时有多伤心吗?”

    她一面说着,一面满脸含笑地携过好友的手。还在对方的掌心里,特意捏了两下,以示宽慰。

    舒眉哪有不知道这举动其中含义的?!晓得对方这是在安慰自己,她不由朝林秀涵微微一笑,回了一放心的眼神。

    “妹妹确实该打!后来不是认过错了吗?不说你了,我可是连身边亲人,都忘记长什么样了。就连相公他……我刚醒过来时,也是不记得他的样子的。”舒眉说着说着,不由笑了起来,连忙解释道。

    听到这话,秦芷茹突然醒悟过来——原来吕若兰是欺负人家失忆,总爱往齐府跑的。也不知后来,又发生了些什么事,吕若兰如今连齐府都不敢再去了。

    齐四夫人刚才提起的那话,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呢?

    秦芷茹不由陷入沉思。

    若自己处在那样位置上。见到相公以前议亲的对象,老往自己府里跑,还是妯娌的亲戚,心里怕是也不会好受吧!

    对方竟然还敢公然邀请吕若兰来府里赴宴。

    吕若兰那女人,到底在想起什么?!

    想到这里,秦芷茹心里几乎有些明了。

    那天她到妙峰山敬香,偶然听到高氏姐妹在对话。当时她在无意中听了几句,对这位四夫人印象不是太好——人家吕姑娘不过在及笄前,跟师兄早认识了两年。总不能因为这个。连亲戚家里都因避忌,不能再去走动吧?!

    况且。师兄在路上救起她,就是感恩,也没理由将人拒之门外。

    至于将疫病传到齐府的事,人家也不是故意要那样做的。

    只是没过多久,她竟然收到师嫂文氏,亲笔书给她写的请帖。不仅邀请了自己,听说吕若兰也请上了,说一同前来府里赴宴。谁知,最后结果是,吕若兰自己没有来。

    舒眉她们之间的谈话,把旁边其他几位,给听得云里雾里,唐三奶奶岑氏不由问道:“之前也听相公提过,难道你现在还有许多事没想起来?”

    舒眉不奈地点了点头,说道:“从马背上摔下来的原因,至少我是不清楚的。”

    岑氏跟林秀涵对望一眼,面上不觉露出同情之色。

    秦芷茹见到此等情状,心里感到几分不妥,难道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回去之后,定要再去打听打听。

    舒眉见她若有所思,知道刚才的谈话有了效果,心里便松快了许多。

    要知道,她在齐府势单力薄,在京城里更是如此。

    秦姑娘是京中贵女,又是出身书香门第,舒眉自然不愿再别人对她有误会。让大儒的外甥女,成了吕若兰手里的枪,无辜地当了炮灰。

    见好友神态间松快不少,林秀涵忙转移话题,起哄要舒眉跟众人聊起在外面游山玩水的事迹。

    秦芷茹不由叹道:“得亏师嫂还记得,以前跟曦裕先生身边长大的事,不然,芷茹这回算是白来了。舅舅其实很想知道,令尊那些年都过得怎么样。很可惜的是,四年前曦裕先生来京里时,他老人家正好去了江南,没有遇上他。”

    原来,竹述先生要她来打听父亲之事的,舒眉对秦芷茹顿生好感,朝她解释道:“原本成亲之后,是要陪着相公,上门去拜访先生的,只可惜前几年,我们齐府在孝期,去年跟今年前几个月,府里又发生太多事情。等这次及冠的事了结后,舒儿定会陪着相公,到先生府上去拜访。”

    秦芷茹听了这样说,不由高兴起来,说道:“不知师嫂手头可有曦裕先生的诗作?舅舅见到定会高兴的。”

    听她提到父亲的作品,舒眉眼色一暗,连忙掩饰道:“本来是带了几幅画的,只可惜当年进京的途中,在瓜洲沉了船,所有东西都丢了。”

    秦芷茹见状,忙上前安慰她:“东西丢了可以再画再写,只要人没事就行了。”

    舒眉听闻,欣然地朝她望了好几眼:“秦姑娘是真善解人意,没早日认识你,还是真是颇为遣憾的。”

    两人相视一笑,颇有点惺惺相惜的感觉。

    席间,在那帮女宾们要求下,作为女主人舒眉应要求,少不得跟在家众家女眷,聊起岭南的一些趣事。

    一番天南地北下来,舒眉跟来做客的女客们,算是混得有些熟了。尤其是秦芷茹,不仅对她改变了印象,还极力邀请师嫂,到秦府去做客。舒眉欣然应喏。

    将客人都送出垂花门后,竹韵苑的主仆这才长长松了口气。

    终于,此次宴请任务算是圆满完成了。

    舒眉带着一身疲惫,到霁月堂跟婆母请安时,见到齐淑娆跟齐淑娉姐妹俩,陪在郑氏身边说话。让人没想到的是,连久不出现的高氏,也出现在了那儿。

    郑氏见到小儿媳来了,满脸是笑地招呼她过去。

    舒眉朝郑氏行了一礼,又朝高氏欠了欠身,坐到郑氏下首的杌子上。

    “人都送走了?”郑氏随口问道,“辛苦你了!”

    “都送走了,没有多少客人,算不得有多辛苦!”舒眉忙答道,“就不知客人还称不称心。”

    高氏在旁边笑道:“弟妹头次办宴请,能做这样不错了,府里以后有什么宴请,就弟妹来操持吧?!”

    舒眉连连摇手:“承蒙大嫂看得起,舒儿可不敢当,弟妹过来正是要提这件事的。如今大嫂的病也好了,相公的及冠礼也完成了。这主持中馈之事,还是大嫂接过去为好……”

    高氏脸上微僵,心里暗道不好。昨日她才派人送信,跟四姑奶奶齐淑娉打过招呼,要她配合引齐淑娆发飚,从那女人手中夺回管家权,没曾想到,她自己倒先提出来了。

    齐淑娉也是一慌,朝大嫂望了过来。

    高氏倒不慌不忙,敛容正色道:“弟妹管得好好的,为何要交回?嫂子想多得几日清闲都不能……”

    舒眉望了郑氏一眼,然后轻笑道:“大嫂可别折杀弟妹了,大嫂病着时,让我代劳几天是可行的。如今大嫂都好了,再攥着管家大权的话,岂不是鸠占鹊巢?!”

    齐淑娆听了,鼻子里轻哼一声,说道:“知道就好!算某些人识趣!”

    舒眉朝那两姑奶奶望了过去,齐淑娆一脸戾色,而齐淑娉则不安地挪了挪脚步,垂下眼帘不敢出声。

    郑氏见这阵势,忙出来帮舒眉圆场:“好了!你是该歇段日子,这不,大房马上有新人进门了,这事你一隔房的妯娌,确实不太适合出面。”

    齐淑娆听后,噌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朝母亲问道:“什么进新人,母亲,您到底在说谁?”

    郑氏望着大儿媳说道:“之前,为娘跟你大嫂说过了。”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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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左躲右闪

    (二更:前面一章别错过了!)

    虽然柯姑娘进门,舒眉早就得到了信,可她怎么也没料到,婆母竟然早就跟高氏打过招呼了。

    上次养病期间,她找来相关的法典查过,大楚朝的规定,在朝官宦到四十尚无子嗣,可不经正室允许纳妾。作为公卿家族,因涉及爵位继承的问题,因此规定成亲十二年,年过三十岁尚无子嗣的,也可不经正室,纳妾生子。

    而她的大伯,恰好两个条件都符合,原是可不通高氏就纳偏房的。是以,郑氏挑了她娘家三嫂的姨甥女柯姑娘,作这侧室的候选。

    只是她没料到的是,婆母竟然提前跟高氏打过招呼,算是给过一些脸面。

    从梦中的那些记忆看来,郑氏最后应该是知晓了,齐屹那些妾室没能顺利生产的真正原因。因此,这才想法子弄来她娘家那边的人,这样一来,将来怀上了,也好留在身边就近照顾,高氏就是再有本事,怕是也难把手伸进霁月堂,去阻止齐屹的子嗣诞生。

    想到这里,舒眉不由朝高氏那边望了过去。

    只见她脸上一片泰然之色,完全是没把此事放在心的表情。

    舒眉不由有些糊涂了,心想,难不成她不怕齐府爵位,将来被别的女人生的子嗣抢走?!

    那她费到大劲儿把吕若兰弄来,又是何动机呢?

    难不成她来这儿之前,霁月堂里发生了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

    可是没人能替她解答,等高氏跟婆母商量纳妾事宜的时候。齐淑娉姐妹忙起身告辞,舒眉少不得动身送她们出门。

    等她再回到霁月堂的时候,高氏已经不在那儿了。

    伺候郑氏回屋安歇后,舒眉朝送自己出来的范嬷嬷。问起了这事。

    “母亲怎么突然提起给大伯纳妾之事的?”

    范嬷嬷走到舒眉跟前,凑起她的耳朵悄悄说了起来。

    是大夫人提起,就自己病好了。不敢劳烦你还操心家务了,太夫人就提起,确实如此,大房纳妾,正室不去操心,没道理上赶着让隔房妯娌操持的理儿,就答应了大夫人。

    舒眉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郑氏到是挺会寻时机的。

    当初高氏生病,避过了为被迫纳妾之事。这回要重掌中馈,自然从这儿从头开始。

    这主意也不知是郑氏自己想出来的,还是齐屹提议的。

    想到这里。舒眉又问道:“那柯姑娘现在是不是在家备嫁了?”

    “嗨!四夫人您是不知道,三舅太太早在府里解封之时,就已经上府里来探过了,只不过那时,您正忙着操持四爷及冠礼之事,没有留意此事,估计连嫁妆都早就备好了。”范嬷嬷压低声音,在舒眉耳边唠叨起前事。

    舒眉惊愕地抬起头,问道:“丹露苑那位。之前也通过气?”

    范嬷嬷答道:“怎么没说过?只是后来安排进府仪式时,她恰如其时的病了。”

    舒眉收起心底的疑问,谢过对方,告辞后便离开了霁月堂的院子。

    回到竹韵苑,舒眉只感觉浑身上下,身心疲惫。只想着早点洗了,到榻上早些歇着,能睡个囫囵觉也是好的。

    当齐峻回屋的时候,舒眉早已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望着妻子如山峦般起伏般的身形曲线,他心里百感交集。

    今天是自己的生辰,她竟然这么早就睡了,不仅没有生辰礼物,甚至连侍候他的动作都没有,齐峻心里那个怨念。

    及冠是人生的大事,可看舒眉睡得那般香,明摆着这只是他的大事,与她无关。

    齐峻不由想起去年十月,好像是及笄礼的时候,大哥好像提早派人到沧州给过信,说要他早日起程回京。只是没想料到,在半路上,他遇到兰妹妹,耽误了十来天的行程,错过了舒眉的及笄礼。

    想到这里,齐峻压下心里的愁绪,不再计较舒眉没给他送礼物,没等他回来就入眠的事了。毕竟比起她做的,自己当初更加过分。

    就这样,在齐府大宴宾客的这天晚上,寿星公齐峻躺在床上,第一次认认真真地思考起,今后该如何跟妻子相处的问题。

    夏季天气炎热,又在这没有空调、电扇的时空,舒眉睡到半途中,就热得爬了起来,只觉浑身都湿透了。少不得又冲到净室洗了一个澡。

    当她重新回到寝卧时,没想到齐峻也醒过来了,坐在床上发呆。

    舒眉心里一动,忙跑过去跟他致歉:“吵醒你了?!我这就把烛火灭了。”

    齐峻抬眸扫了她一眼,喉咙里轻咳两声,问道:“什么时辰了?”

    舒眉扭头望了眼案桌上的漏壶,轻声答道:“亥时三刻!”

    齐峻唔了一声,又开始沉默。舒眉回到软榻上,陪着他坐了一会儿,倦意又袭上了脑际,只得嗡声嗡气的嘱咐道:“时辰不早了,相公早此歇着!”

    她的话音刚落,便上了铺着凉席的软榻,拉了榻上的薄巾,倒头又开始安睡。

    齐峻一直在黑暗中观察,见她真的忘了给他祝寿,心里的失落到达了极点。

    他心里仿佛有个声音在那里呐喊,不能就这样让她睡了,不能让她什么表示都没有,像个陌生人一样。此种时刻是改善关系的最好时机,若是就这样错过了,必定会抱憾终身的。

    一年的时间很快就要到了,两人真的缘分太浅,最后要走到劳燕分飞,从此陌路的境地吗?

    齐峻只觉胸口的那股郁气,若不发泄出来,将来肯定会后悔的。

    想到这里,他几步跨到软榻跟前,朝着正要入睡的舒眉问道:“娘子,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忘了做,这么早就要睡了?”

    声音仿佛就在头顶响起,把舒眉吓了一大跳,她被尖针扎了一样,倏地坐了起来,仰着脑袋直直地回望向他:“有什么事忘了?”

    齐峻轻笑一声,顺势就坐到了舒眉身下的软榻上,正色地对她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夫人不会忘了吧?!”

    舒眉打了一个呵欠,想也没想便回答道:“什么时候,不就是及冠嘛!终于忙完了!就像考试结束了一样,总算轻松了……”

    说着,她便要重新倒下去。

    还知道是他的及冠,她还一副这样的态度,齐峻心底的怒火,便地底下喷薄而出的岩浆,再不抑止不住了,双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想把她给摇醒。

    “曦裕先生之前没教过你吗?男子何时及冠?”齐峻忍不住问道。

    “二十嘛!”舒眉又打了一个呵欠,觉得眼前这人脑子是不是出了毛病,尽是问这些无聊的问题。”

    齐峻得发颤,后面的话几乎是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给蹦出来来的。

    “原来你还知道是二十及冠,为夫的生辰日现下只剩半个时辰了,娘子,难道你就没什么话,要对为夫讲的吗?”

    舒眉抬眸扫了他一眼,嘟囔道:“那就祝相公生辰快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这下该行了吧!”说着,她便将被抓牢的双臂,便相反地方向硬扳,希望能能借此摆脱这人的钳制。”

    这明显带着敷衍哪里能打发走齐峻,他双手还是紧紧地抓着舒眉的胳膊,就是不肯松开。

    “就这样一句话就打发了,这就是你的为妻之道?”齐峻不由咄咄相逼。

    这种被无视的滋味真心不好受,他宁愿跟妻子吵上一架,也好过这样被他活生生地无视。

    舒眉突然感觉得,头顶仿佛响过一记惊雷,神智有了一些清醒,口中喃喃重复齐峻刚才说出的那词——“这妻之道?”

    “没错,你嫁入齐府近四年,不肯圆房,不肯侍候夫君,难道这就是大儒曦裕先生教给你的为妻之道?”齐峻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必须跟舒眉重新谈判,只好把岳父抬出来,让她正视两人之间的关系。

    “为妻之道?!”舒眉不由嗤笑一声,心想,这家伙是吃错药了吧?!如今想跟自己讨论为妻之道,他的为夫之道又在哪里?

    不过,这封建社会,好像只要求女子再着,男人身上的束缚较少,还真难以问责他的错处。

    舒眉想了又想,最后总算找到了一个借口:“本就不是夫妻,哪里来的为妻之道!”

    齐峻错愕:“不是夫妻?”

    随即他便回过味来——指的是大哥之前写的那封休书吧?!

    “那封休书不是烧了吗?如何还能做数?”齐峻不由反驳道。

    舒眉斜睨了他一眼,皱着眉头说道:“大哥应承我,到时再给我出具一封休书,现在大家搭伙过日子,你有什么不同意见吗?”

    “搭伙过日子?”齐峻喃喃重复道,“你真只想搭伙过日子?”

    舒眉的轻轻嗯了一声,没有多说一句话。

    随即他便回过味来——指的是大哥之前写的那封休书吧?!

    “那封休书不是烧了吗?如何还能做数?”齐峻不由反驳道。

    舒眉斜睨了他一眼,皱着眉头说道:“大哥应承我,到时再给我出具一封休书,现在大家搭伙过日子,你有什么不同意见吗?”

    “搭伙过日子?”齐峻喃喃重复道,“你真只想搭伙过日子?”

    舒眉的轻轻嗯了一声,没有多说一句话。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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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放低姿态

    齐峻犹不死心,盯着舒眉的眼睛,追着她问道:“为什么?”

    舒眉扫了他一眼,仿佛他这句问话,显得十分多余似的,也不再理他,拉起薄巾被,就要重新躺下。

    齐峻却不肯让她躺下,一把抓住舒眉的手臂,说道:“是因为我之前那样待你吗?”

    舒眉倏地抬起眼睑,直直地望着对方,惊讶于他的自知之明。

    不错,有进步!

    她暗赞一声,脸上稍霁,停下手里的动作,问道:“你心里倒明白……”

    见妻子跟心平气和跟自己对话了,齐峻心里微松,就着这个好时机,赶紧趁热打铁地说道:“以前是我不对,没弄清楚两家结亲目的情况,就冲你发火了,让娘子你受累了。”

    舒眉继续望着他,不知这人是真心悔悟,还是休书之事曝发后,他在齐屹的劝说下,为家族大局着想,暂时放低身段,以稳住她的。

    齐峻见她默认了,赶忙解释道:“之前,我不知里面的瓜葛。以为是大哥跟你堂……反正,我有许多地方没弄清楚。”

    舒眉嘴角微动,心想,就这样算道歉了?!

    她不由坐直身子,望着齐峻问道:“相公以后莫说这样的话,堂姐乃后宫嫔妃,大伯是宁国府的顶梁柱,这话要让别人听到了,对两家都是灭族的大罪。”

    见她一脸郑重地提醒自己,齐峻心里一喜,连忙握住她的小手。说道:“你是我娘子,并不是那什么外人,这些话,为夫也只敢当着你的面说说。”

    舒眉神色微动。想起齐屹之前的嘱托,知道眼前这头倔驴,暂时要笼络才是上上之道。

    于是。她放柔声音,望着齐峻道:“相公明白过来便好,如今你都行了及冠礼,成大人了,是该承担起一些家族责任了。”

    齐峻眉头微皱,心里有一些不太适应。

    舒眉也没管他,继续道:“既然把话说开了。相公也不必负疚,咱们以后互谅互让就成了。”

    听到她语气里似有松动,齐峻心里晴朗起来,仍旧抓着她的手确认道:“你打算跟我过下去了?”

    舒眉心里只觉好笑,这人还真的挺乐观。几句话就能得出这样的结论。

    不过,也怪不得他,这个时空哪有女人像她这样,一门心思就想着该如何离开的?!在高门大户更是闻所未闻。

    想到这里,舒眉觉得应该以诚相待,不能让他产生了误会,于是她没有回避对方的凝视,望着齐峻认真地说道:“现在是觉得以前薄待于我,心里有愧。才跟舒儿说这番话的吧?!人生无常,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准。说不定过段时间,相公又改了主意呢?”

    被戳穿心思,齐峻不由一惊,面上有些赧然。

    果然如此,舒眉了然地笑了笑。不知怎么回事,接着心里便涌上一股失望的情绪。随后,她又开始在心里唾弃自己:怎么,你还真指望他转性,对你一门心思了?

    妻子眼眸里那一闪而过的失落,没有逃过齐峻的眼睛,他忙抢着回道:“你甭管我是为何要说这话,我对你好就成了!”

    他心里其实比妻子更纠结,既舍不得舒眉将来离开自己,可两人将来会怎样相处,他心底没有谱。之前吕家尚未平反时,妻子就容不下兰妹妹进门,甚至不惜嚷着要出家,连夜骑马出去追他,就知道她是个性情刚烈的女子。

    兰妹妹若是最终嫁不出去,他管还是不管呢?

    齐峻这一犹豫,舒眉哪还有不明白的,遂也没有放在心上,暗道:这人到底还是没经历过多少事,就是一时冲动海枯石烂,谁又能真的敢信呢?

    他算是泡在蜜罐里长大的贵公子,先前还有前科,实在没有太多信用额度,让她来托付终身。罢了!静观其变就是了。

    想到这里,舒眉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相公对我好,妾身自当记在心里。咱们就先谁也不要给承诺,试着平静相处一段时日。或许哪天,你又想不通了,觉得舒儿配不上你,想另结新欢了,难不成还要我,困守在齐府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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