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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鞍齐眉-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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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眼高于顶的贵夫人想什么,柯氏心里一清二楚。
她们不给郑氏开口的时机,无非冲着她来的。
宁国公夫人的位置。早没高氏在的时候那般风光了。不说这几些齐府发生一些事,就是她抢先诞下子嗣,又跟郑氏娘家沾亲带故的,仅凭这两点,就没有真心疼爱女儿的母亲,愿意把女儿嫁进来“受苦”!
可这些话,她哪里能主动点破?!
就柯氏私心来讲,她巴不得长房正室的位置长期空着。
这样一样。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她的聆儿,都只有好处没坏处。
等她的聆儿承爵之后,自己无论以前身份多低,全府上下照样得尊她为太夫人。只要,只要宁国公夫人的位置一直空着……
想到自己的将来,柯氏顿觉浑身充满了力量。
为今之计。得让郑氏倚重她的,打消继续为夫君挑选继室的念头。
不知怎地,柯氏突然想起婆婆目前最忌讳的芙姨娘。
——*——以下内容为防盗所设,请晚些时候再来刷新吧——*——
“不瞒莫大哥,在下从十二岁起,就跟咱们的大当家,在扬子江沿途跑船。昨天风浪虽大。你们停靠的却在岸边,还跟其它船只在一处。竟然船的底舱也进了水,最后被风浪击沉了。这等奇事还真是闻所未闻!在下思来想去,只怕里面有些蹊跷……这是在下从船底找到的……”
外面的声音戛然而止。
约摸过了半盏茶的功夫,莫管事的声音重新响起:“萧兄弟的意思——是有人在舱底事先做了手脚?不是今天沉船,便会以后航行中出事的?”
“不错,前面五里的地方,有处险要的地方叫虎啸峡。那里江水湍急,暗礁丛生。我想,有人挑此时在底舱做手脚。必是准备在那儿动手的。只是,没想到昨晚狂风巨浪,你们的船只提前被冲沉了。这里水面宽阔,反而更容易把人救起来。昨夜虽风高浪急,毕竟在繁华埠口,识水性的船工多。不然,真要到了虎啸峡,你们想全身而退只怕难了。”
此话一经出口。其余两人顿时没了声息,显然都被被唬住了。
本来,他们以为昨晚是运道不好,遇到了意外。一船人跟着落了水。没曾想到,这恶劣的天气,反倒让他们逃过了一劫。
随后,施嬷嬷和莫管事唏嘘不已。
躺在床上听到这里,舒眉一颗心顿时揪了起来。
昨晚的遭遇,原来并不是意外。
那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
是了,她们的船停泊在码头过夜,正是做手脚的好时机。若爹爹在这里,他会不会想到对方是何来头?!
她正在思忖间,床榻边的雨润,这时睁开了双眼。
“小姐,您醒了?有没有觉得身子不适?奴婢该死,不知不觉竟睡着了……”见自家姑娘睁着眼睛,怔怔地望着帐顶,雨润一阵欣喜,劈里叭啦自个儿说了一气。
舒眉强颜欢笑地望向对方,直到她表达完兴奋之意,才缓缓开口:“好了,这不没事了嘛!过来帮我更衣。洗漱一番后,咱们去拜谢救命恩人。”
“小姐,您都知道了?”听到这话,雨润颇感意外。
“嗯,刚才听到一些,你跟我再详细说说。”
于是,雨润将昨晚获救的情景,还有现在所在位置,一一讲与了自家小姐听。
丫鬟说着说着,舒眉脸色有些发白,仿佛重历过一遍当时的险境。
外头的施嬷嬷许是留意里面动静,跟其余两位告罪一声后,便从外间赶了进来。
见到姑娘起身了,她跑过来劝止:“小姐您身子还很虚弱,大夫说了,在床上要多躺两天,去去寒气。”
舒眉摇了摇头:“嬷嬷莫要担心,我打小跟爹爹游山玩水,身子骨壮实着呢!您何曾见过舒儿生过什么病来着?!”
“姑娘家千万不能大意,若让寒气浸了体,以后有得受了。您还是遵照医嘱,在被窝里多捂捂。老奴这就去厨房里,帮您把姜汤端来,去去湿寒之气先。”说着,她便离开了里屋。
知道拗不过她,舒眉只得躺回被衾。让雨润继续刚才的话题。
“救咱们的,说是漕帮萧帮主的公子,当时他正好在隔壁船上。见听咱们这里漏了水,本打算帮莫管事堵洞口的。谁知风浪太大,船沉得快,顷刻间有不少人落了水。他只好带着漕帮的兄弟们,挨个救起大家。”
说到这里,雨润脸皮微红,嘴唇蠕动了几下,停了下来。
奇怪地瞟了她一眼,舒眉追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雨润连忙摆了摆手:“没什么不对!婢子只是觉得萧公子,身为漕帮少东家,还亲力亲为。跳入水中救人时,连半点犹豫都没有,着实难得。”
舒眉微微一笑,解释道:“他们这些江湖帮派,之所以能做大,靠的就是平日行侠仗义。聚拢了人望,才能一呼百应,从者云集。爹爹跟我在廉州时,就遇到过巨鲸帮的大当家,也是这般豪爽仗义的。”
两人在屋里感叹着,没料到这番话,被尚未走远的漕帮少帮主——萧庆卿听到耳朵里。
把雨润打发离开补眠去了,舒眉便又躺进了被窝,望着床顶的帐子,开始发呆。
眼前不停闪现昨晚落水时,那惊心动魂的一幕来。直到现在,她都还心有余悸。思来想去,一个疑窦升上脑海。
到底是谁暗中做的手脚?
是冲着文家来的,还是宁国府的仇家?
她曾听爹爹提过,祖父是在狱中自尽的,生前他曾任过国子监祭酒长达十余年。在地方上时,当过好几省的学政,门生故吏遍布朝堂。爹爹最后留得性命,远离京师这是非之地,也多亏那年进京参加春闱的学子,联名请命的结果。
难不成有人尚未死心,还要赶尽杀绝?
她一个弱质女流,既不能替家族传宗接代,也没能耐考取功名,光耀门楣。取她的性命作甚?!
舒眉想得脑仁发疼,最后只得放弃。
午憩起来后,雨润过来陪她说话,无意提起一件事。
说宁国府派来护送她们进京的两府兵,其中一人昨晚上失了踪。不知是沉入江底葬身鱼腹了,还是别的什么缘故不见的。
说当时莫管事安排众人堵舱底洞口时,就没了那人的身影。
舒眉的神色肃穆起来。
她的性子虽然一向乐观,昨日逢此大变,也由不得她不去多想。得寻次机会,跟莫管事打探一番。雨润是不行的,她那藏不住心事的性子,太容易被人看穿了,还是得施嬷嬷来。
直到掌灯时分,莫管事才回来。他到镇子上跑了一天,去张罗回京的车马去了。顺道还请来了几名武师,是当地长风镖局的师傅。
瞥见莫管事的身影,施嬷嬷来到外面的堂屋,跟他商量起何时动身的事。
“我家小姐身上没什么大碍了,她怕齐府夫人们担心。说是若能尽快启程,莫管事不用考虑我们。”说到这里,施嬷嬷顿了顿,随后欲言又止地瞟了对方一眼。
莫管事是何等人物?给主子办差久了,早就练出察言观色的本事。只见他双手抱拳,朝对方作揖道:“是不是还有什么不妥,您尽管请讲出来!”
施嬷嬷也没跟再客气,将舒眉欲当面答谢萧少当家的想法,告诉了齐府这位大管家。
翌日午正时分,莫管事在瓜洲古渡边的望江楼顶层,置办了一桌席面,以答谢萧公子的仗义相助。酒过三巡,他派人请出文家的小姑娘。
………………………………
第四百九十八章 说者无意
柯氏离开后,秦芷茹将屋里侍候的众人,迫不及待地遣了开去,只让肖嬷嬷和春枝两心腹留了下来。
“门口是谁在把风?怎么都进院里来了,才出声提醒咱们里边?”秦芷茹一脸阴郁,盯着贴身丫鬟的眼神,蕴含责怪之意。
春枝见状,忙伏下身子请罪:“请夫人恕罪,是奴婢失职。刚才奴婢到厨房查看您的汤药去了。”
秦芷茹面上微霁,对肖嬷嬷和她又再三叮嘱:“离府的危机虽然已经过去,咱们也不能掉以轻心。毕竟,舅父那边还可能有其它变数。”
一听这话,春枝甚为不解,她问道:“不是说,是那位主动退让的吗?舅老爷那边,不过是的借坡下驴,还能有什么变故?又不是咱们找人上门逼迫她的!”
秦芷茹没有言语,只是朝肖嬷嬷望了一眼。
后者忙将前尘往事,跟对方解释了一遍:“春姑娘有所不知,那位上撷趣园,据说是文大人的功劳。她去的前一天,施大人特意找了她的父亲,郎舅俩一同到园子里探病。第二天就传出,大少爷不肯回齐府。这里面的蹊跷,外人不知道,咱们还能不明白?若她不是迫于压力,哪会到这时候,才想着要退让?”
肖嬷嬷的解释,让春枝越发糊涂了。
“文大人为何要这样做?难道他就忍心见到自己外孙成没爹的孩子?”受道听途说流言的影响,之前春枝以为,文大人此番进京,是替女儿讨公道而来的。
毕竟,能迫使朝廷修改法典,首创“休夫”之举的父亲,自然不会让他女儿吃亏。而之前,两边胜负未分,他怎就妥协了呢?
虽然肖嬷嬷振振有词,春枝还是不肯相信。
“这个呀……”肖婆子起了头。随后朝秦芷茹那边望去。见对方无没阻止她继续下去的意思,就开始跟春枝分析其中利害关系。
“你道这是文大人的意思?”她神秘兮兮朝窗口扫了一眼,随后对春枝解海释道,“你道施大人是谁派去看望舅老爷的?懂清这个疑团,就该知道,让那边做出让步,是出自何方的主张了农女书商全文阅读!”说完,她还怕春枝听不懂,特意朝紫禁城方向指了指。
“嬷嬷的意思,莫是上头的意思?”这则消息。让春枝有些讶然,“这怎么可能?不是说那位颇为敬重他姨母吗?”
肖嬷嬷撇了撇嘴角。不以为然地说道:“江山和亲情,孰重孰轻,一目了然。那位也是吃了苦才回到这位置上的,再舍不得,为了大局也得忍痛相让,谁叫他如今地位不稳,手下没多少可用之人。咱们舅老爷和老爷身后。有一大批饱学之士。”
春枝没有肖嬷嬷的经历,这番话她自然没完全听懂。但是,核心的意思,她还是能明白的。
那便是,新朝初立,朝廷亟需选贤,以便让各衙门运作起来,而这恰恰是苏秦两家优势所在。所以,对“两女争一夫”的拉剧中。陛下选择退让,迫使文家那位退出。不仅出此,还遣他们回到南边去,省得留在京师,以后出现更多矛盾。
想明白这些关节,不由得春枝不喜出望外。
难怪小姐得到消息后,身子恢复得如此迅速。
这铁板订钉的事,无论放在谁哪里,都是值得庆贺的大喜讯。
“老奴琢磨小姐的意思,是怕被有心人传到外面去,到时不仅舅老爷下不来台,宫里那位面上不好看……”说到这里,肖嬷嬷朝秦芷茹的背影扫了一眼,见她的身形并未挪动,遂放开胆子继续道,“等一下,你把咱们院子里侍候的,都召集起来训训话,让她们警醒一些,不能发生类似今日的事了。”
听出肖嬷嬷话里郑重之意,春枝表情跟着凝重起来。
交待完毕,肖嬷嬷似是又想什么,补充了一句:“对了,回头你跟秋意交待一声,让她多四处走动走动,帮着探听各处的反应。尤其碧波园的。最好摸清国公爷对此事的态度。”
她的话音刚落,春枝就心领神会点了点头。
肖嬷嬷的担忧,她哪能不明白?
之前,她们从柯姨娘口中听说,国公爷为了安排她们离开后,宁国府有人接手打理内部事务,特意要将八爷的亲事提前办了。如今,自己这边不用离开了,往后府里事务,该如何安排,长房那边定然要重新安排。
想到这里,春枝突然想起先,柯氏提到三房新生儿的长相时,瞬间的失神,以及后来尴尬的笑容。
“您不说,春儿险些忘了。您有没觉得,柯姨娘提到耿哥儿像谁时,表情有些古怪。”肖嬷嬷的告诫,让春枝顿时提高了警惕,将自己刚才的发生,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有什么古怪的?”显然,肖嬷嬷没弄懂她话中的意思。
“就是……呃,就是柯姨娘的意思,好似跟五爷的长子相像的,并不是二少爷,而是另有其人……”春枝话音刚落,秦芷茹倏地转过身来。
“你说什么?你先前发现了什么?”秦芷茹突然从床榻坐立起来,声色俱厉地朝春枝喝问道。
主子突然的质问,不仅把春枝吓了一跳,就连肖嬷嬷也一脸愕然。
她们两人的表情,秦芷茹随后就发现了,心念电转间,她找了一个合适的借口,掩饰自己的失态。
“她是想说,跟聆哥儿长得相似吧!她那点花花肠子,别人不清楚,本夫人还能不明白……”秦芷如的解释,引得肖嬷嬷和春枝面面相觑。
她俩怔愣数息后,异口同声地问道:“柯姨娘不想放手管家的事?”
见她们回过味来了,秦芷借坡下驴地解释道:“这是当然的流氓杀手替身娘最新章节!你们也不想想,当初她嫁进来,所为的是什么,还有,她在邯郸的那帮穷亲戚,都指着她能做主后,到宁国府来打秋风呢!”
原来是这样!
肖嬷嬷和春枝对视一眼,先后都叹息了一声。
尤其是前者,叹气之余,对秦芷茹劝道:“她有这想法,也是人之常情。不然,当初如花般的良家女,凭什么要从侧门抬进来,给人当姨娘?还不是冲着富贵荣华来的……”
秦芷茹点点头:“她既然喜欢揽权,舍不得放手。本夫人就成全她,等府里其它人都看不过眼时,咱们不必争,自然有机会……”
听到秦芷茹的打算,肖嬷嬷不禁喜出望外:“小姐您能这样想,再合适不过了。姑爷未回来之前,咱们四房只能韬光养晦。就算太夫人把打理中馈的事交到您手里,您也不能贸然接了。毕竟,如今身份不大合适了……”
秦芷茹闻言,点了点头,转个身对自己乳娘承诺道:“奶娘请放心!经历沧州那件事,我不会再莽撞了。毕竟,相公会不会回来,谁也不清楚。不管怎样,不能先树敌。”
看到自家小姐的转变,肖嬷嬷喜不自禁,她正要夸上几句,就见春枝走过来,告罪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晚上,春枝回院子的时候,秦芷茹已经歇下了。
春枝只得把肖嬷嬷叫到外间,跟她禀报自己从各院中听来的最新消息。
“柯姨娘当时那话,果然说的不是咱们二少爷。她所指的,是马上要离京的那位……”说完这些,春枝一脸苦笑地瞅着眼前的老仆妇。
得到准信,肖嬷嬷面色一沉,压低声音嘱咐道:“这事你心里清楚就成了,千万不让小姐知道了。省得她心里又放不下!”
春枝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随后又感叹道:“到底离开和得不甘心,竟然在亲友中间散布这样的说法。跟三房那边的小少爷长得再像又有什么用?难不成三老太爷还能从西北边关赶来给她撑腰,把这陛下都决定的事,给重新扭回过来?”
肖嬷嬷听说,扫了她一眼,不以为然地说道:“就你这小蹄子想得多!她把话都放出来了,哪里能反悔。再说了,若真是陛下的意思,就不会再节外生枝。”
春枝却不这样认为:“那可说不定!若三太夫人极力挽留,像她们刚才那会儿,住到将军府给老人家做伴,也不是不可能的。说不定,有人放出这话,就是为食言留下来,找个体面的借口……”
肖嬷嬷摆了摆手:“此去他们是为先故的文夫人移坟。文大人的奏章里都讲清楚了,他还能欺君不成。依我看呀,说不定那位刚生出来的,真的跟大少爷长得相像也说不定。毕竟血脉相连!你别忘了,五爷不仅是姑爷的堂弟,同时又是那人的表弟。这两厢一结合,自然比咱们二少爷像一些。”
经对方如此一解释,春枝也就释然了:“嬷嬷说言极是!春儿说句心里话,咱们二少爷长得确实不大像齐家人,跟小姐也不像,反而跟舅老爷和表少爷比较像。可能,这说是人们常说——隔代像或者外甥多像舅吧?!”
春枝的信口胡诌,立即招致肖嬷嬷笑骂:“外甥多像舅,也是跟秦家几位爷相像,哪有反而像表舅或者舅公的?”
两位在外面打趣,却不知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她们的话被里面并未完全入眠的秦芷茹听了个真真切切。
打从这以后,此事就成了她内心深处,挥之不去的梦魇。
………………………………
第四百九十九章 万民请命
从宁远将军府回来后,舒眉一门心思安排出行事实。就在他们准备启程的前几天,京城里发生了一桩事,让她始料未及。
这话得从她到撷趣园探病说起。
那天,竹述先生突发状况,让她用后代学来的急救方法给抢救回来了。那天在场的,除了太医院的崔太医,还有现今坐阵榴善堂的邓神医。他们对她采用的方法,十分感兴趣。舒眉本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佛门要旨,毫无保留将她所知道的方法,尽数教给了太医院的众医官和榴善堂的医女们。
这事在舒眉想法里,本是理所当然的。
那些技巧,本就是她后世读书时,参加某国际慈善组织的志愿者,从急救专家那儿学来的。
虽然,好些年头没实践过了,开始示范时时有生疏,大体上还是十分周全和有效。
将会的展示出来后,舒眉鼓励他们即刻实践。她原想着,自己马上就要离开了,若不将这帮人教会,走的时候她心里也不踏实。
跟她练习的那帮人,早听说她要远行,学的时候也十分认真。没过多久,那帮临时凑来的“弟子”中,有拿着她教的法子,连着抢回好条人命。那些状况,他们以前大都束手无策。
实际效果一出来,众医家哗然,从太医院到榴善堂,再到京城各大医馆,纷纷议论起这桩事。
因参加舒眉速成班的,有不少榴善堂的医女,她们本就是直接服务广大穷苦百姓。没过多久,此法便传到民间,最后发展到京里的大街小巷,酒肆茶楼都在议论这事。
不过,好在舒眉传授之初,为了防止不必的麻烦,不让这事影响她家人正常的生活,早就叮嘱过他们。不让泄露自己的身份神医丑妃;桃花一箩筐。
没想到。过不了多久,这事竟被传成隐世高人,被宁国公请来为竹述先生治病时所用。还说那人有一副菩萨心肠,为了惠及更多百姓,那人将此秘法,毫无保留地传给了太医院的医官和参加救护的医女们。
这消息一经传出,老百姓自然议论纷纷。
要知道,医术作为救人性命的宝贵技艺,跟其它门类用来谋生的手艺还不一样,自古以来传承时十分讲究。一般是师传徒。父传子。外人想学到,首先得拜师。学成得经历重重考验,技术过关之后,能按打着师门的名号,开馆行医等等。毕竟,人命攸关的事,万一医术不过关,或者医德不好。人闹出了人命,没得要辱没师尊和祖宗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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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刚才听青卉说,看见雨润从四哥房里端水出来,里面还有说话的声音。定是她醒来了……大夫都说没事了,干嘛不让咱们探望?”一个娇嫩的声音响起。
“娆妹妹,要不,咱们再换个时辰来吧?!毕竟姐姐刚从鬼门关回来。身子骨还很虚弱……”另一道柔弱的声音跟在后头劝道。
“吕姑娘,这姐姐、妹妹可不能随便乱叫!你与文家非亲非故,比表妹年纪大。让人听到,不是太好吧?!”好像第三名女子插了进来。
“三姐,你莫要处处针对若兰姐,这‘四嫂’的位置,本来该由她来坐的。”最开始出声的那女子争辩道。
舒眉在里面听到,不由吃了一惊。
难不成中间有什么变故?
“是吗?两姓结亲,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吕姑娘尚未出阁,五妹这样说,岂不是要坏了人家名声?!”被称作“三姐”的女子轻嗤一声,接着说道,“不过,提起‘四嫂’这位置,我倒想起件往事。唉……若当初被某人算计成了,齐府兴许还能给她避避风头,现在还提这碴儿,不是打你好姐妹的脸吗?吕大人贪墨之事在先,莫要颠倒黑白了……”
“陛下已经大赦天下,若兰姐的爹爹已经被释放回来。只待查探清楚,就会恢复官职的。提那些老黄历作甚?!”五姑奶奶继续为她同伴辩护。
“放出来就没事了?!莫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犯官女眷被流放……还好意思站到这里,真是……啧啧……”三姑奶奶当即驳了回去。
“那又怎样?”停顿了片刻,五姑奶奶仿若才回过味来,出声问道,“三姐这话是何意思?”
“亏得你还是高门出身,以后‘四嫂’位置该谁坐,这种话还是莫要随便说出口,没得让人以为,咱们国公府的人没见识。”三姑奶奶出声相劝。
“你……”五姑奶奶的声音哽住了。
“两位姑奶奶,奴婢求求你们,莫在这儿争论不休了。从阎王爷那儿捡回命后,咱家小姐什么都记不得了,莫要再刺激她。”施嬷嬷再次哀声相求。
“什么都不记得了?”柔弱的声音仿佛在自言自语,“兰儿还打算向她道歉呢!”
听到这句话,舒眉的心没来由地,仿佛被什么东西狠扎了一下,她脑中顿时警铃大作。
接着,三姑奶奶说道:“道歉就不必了,以后表妹怕也不想见到你了。莫要再缠着四哥就成,好歹以前你也是官宦家的小姐……”
“都在这儿呢?!是来看四弟妹的吗?怎么不进去?”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大嫂”、“表姐”、“国公夫人”刚才还吵成一团的人,顿时停了下来,忙向来人打起招呼母仪天下。
随后,就传来一阵相互问候寒暄的声音。
“咱们来是探望四嫂的,谁知不凑巧,她醒来后‘又’睡下了。听施嬷嬷说,现在她什么事都记不清了。”五姑奶奶的语气中带着“此地无银”的讥讽。
“哦,那岂不是得了离魂症?!得找太医再来瞧瞧。四弟也真是的,圆房跟洞房花烛夜一样重要,半夜三更还出门,累得四弟妹……”接着,那位被人称作国公夫人的,吩咐身边的人去知会外院的莫管事,要他拿着国公爷的帖子,请一名擅长这方面的太医过来。
末了,国公夫人问起舒眉今早的情况。
“多谢大夫人关心,小姐身子骨没什么大碍,就是记性……奴婢替她多谢您了。”施嬷嬷的语气里,透着些许敬畏和谨慎。
“两妯娌之间,说什么谢与不谢的,嬷嬷快别生分了。”国公夫人客气地说道。
“怎么还称四嫂作‘小姐’啊?嬷嬷该改口叫‘四夫人’,毕竟都‘圆房’了。”五姑奶奶飞来这样一句。
“扑噗”一声,也不知是谁,没忍住笑出了声。
在里头舒眉听了没甚感觉,倒是把陪侍在侧的雨润,给气得面红耳赤,朝着屋外的方向,呲牙裂嘴低声咒骂了一通。
“果然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这些年来,她们没少给小姐苦头吃……”雨润义愤填膺地攥紧拳头。
将她们送走后,施嬷嬷一脸阴郁地进了屋。见舒眉怔怔地望着自己,她挤出一抹笑容,安慰她道:“小姐,您不必伤心!有国公爷在,那女人是进不了齐府大门的。”
舒眉再也按捺不住,将心底的疑惑问了出来:“嬷嬷,您还是先告诉我,最后怎么又要跟齐家结亲了?四爷,呃,就是你们说的姑爷,跟那叫‘若兰’的女子,究竟到了哪一步?”
见到吕家姑娘都打上门来了,雨润知道瞒不了她多久,遂把三年前姨母接舒眉进京教养,向老国公爷祝寿,还有跟齐峻的亲事,以及前几天发生的事,简单地说了一遍。
“什么?”舒眉如遭晴天霹雳,“你是说,她现在是四爷的外室?”
“八成是这样!”雨润睃了舒眉一眼,目光充满了愤恨和不甘。
“这个……毕竟有小时候的情分在,姑爷岂能见死不救?!可恨的不知是谁,故意引得姑爷和小姐先后出门……”施嬷嬷像是在跟她解释,更像是自我安慰,“老国公爷临终遗言,让姑爷在热孝期娶小姐进门。如今孝期已满,姑爷跟小姐圆房后,眼看着就能过上安稳日子,谁知竟会这样……”
舒眉听得满头雾水,忍不住问道:“那位吕姑娘想干什么?再惦记着‘四夫人’的位置,就像刚才那位说的,作为犯官之后,这样也能被允许?”
“她想入府为妾!”雨润快人快语,一句道破其中玄机。
舒眉错愕不已:“可你不是说,她是大嫂的表妹,纳超品的国公夫人姐妹为妾?这不是打脸吗?”
施嬷嬷连忙解释:“小姐,您别听雨润瞎说!您姨母离京前告诉老奴,高太尉现在四下活动,正在联络朝臣,想求陛下颁旨重审他连襟的案子,说是要替吕家洗清罪名呢!”
“所以,她们才这般肆无忌惮?府中也没个长辈管束她们吗?”门外刚才的争执,这哪像公卿之家的女眷,跟街市上的贩妇一样,连她这现代来的灵魂都感到别扭。
雨润明白她语中所指,毕竟自家姑娘刚醒。
………………………………
第五百章 收之桑榆
宫中来的使者和朝中大臣赶到时,顺天府衙门临近几条街,被前来请命的百姓,围了个水泄不通。还是宁国公当机立断,调来御林军维持秩序,前来颁布泰宁帝御令朝臣,才得以进到堂内。
见舒眉不顾自身安危,竟还没离开此处,齐屹眉头微挑,朝护在她身后番莲瞟了一眼,面上露出几分不虞。
同来颁旨的柳院使,见到这等状况,虽有些困惑不解,可一想到临行前,陛下和施太傅的交道,遂在旁边轻咳一声,转而朝赵府尹问起外头的情势。
“陛下接到县君递来的奏章,就命下官陪同国公爷、蒋公公和季大人,马不停蹄地赶来了。不知外头情况如何了?”
赵益展见他问起,忙将早晨至午后,从榴善堂到顺天府衙门一路上,发生的林林总总,禀报给了到场的几位。
这时,齐屹随之转过身,随之对赵府尹问道:“可是调查清楚了,什么人领的头,又有哪些在里面煽风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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