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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鞍齐眉-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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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舒眉父亲那边,由于皇上顺利登基,施靖也已赶到,文曙辉将肩上一些担子借机甩给他的大舅兄,自己则领着文执初,开始整理文家的祖宅。

    这日休沐日,文曙辉领着儿子,踏进定远将军府。此番他的到来,除了拜会大姨姐施氏之外,更重要的是看望寄居在此的女儿和外孙。

    小葡萄听到小舅舅来了,顾不得头顶扎了一半的小髻角,非要过去与文执初相会。

    舒眉没法子,手里攥着绸带和头巾,跟着他的身后也及时赶到前面。

    “舅舅,你怎么现在才来看小葡萄?”一眼瞥见文执初的身影,小家伙顾不上别人,马上就扑了过去,跟对方抱在了一起。

    一把接住小胖墩,文执初抬头望向舒眉,解释道:“早就想来看望姐姐,可陛下一直不放小弟出宫,爹爹也没有闲下来。”

    舒眉微笑着点了点头,带着小葡萄过去给父亲行礼。

    几日没见到外孙,文曙辉一把抱起小家伙,问他这些日子识字识得怎样了,有无听娘亲的话。

    “有,有,有……”将头点得像小鸡啄米,小家伙还提结识的新伙伴,“绍哥哥都没我认的字多。”

    文曙辉闻言,微微一笑,然后慈爱地摸了摸他光洁的脑门,问道:“弟子规文背得怎样了?”

    小葡萄一听这个,小脸顿时垮了下来。

    他喜欢认字。可对背书很是抗拒。加之这些日子,舒眉忙着应酬上门探望她的旧友,疏于监督,小家伙早将船上外公教他背的书抛到九霄云外。

    见儿子苦着小脸,垂着脑袋,一副愧疚的样子,舒眉就觉得好笑。

    要知道,这小家伙谁都不怕,唯独在爹爹跟前异常老实。许是当初在金陵时,他见过父亲训诫执弟的样子。心里一直对他这外公有些许敬畏之意。

    有怕的长辈就好。

    想到小葡萄身边缺个严厉的长辈,替她管教管教儿子,舒眉自然希望早日搬回文曙辉身边。

    再者。前几日施靖上门,私下里劝她回齐府的事,让舒眉不胜其扰。

    住在宁远将军府安全可以保证了,可表姐,还有舅舅隔三差五上门。明里暗里给她带来齐家的消息,舒眉听得耳朵都出油了,她自然而然希望早日回到爹爹身边韩娱王。

    起码父亲对当初盲目嫁女一直心怀愧疚,有他挡在前面,那些说客们休想在她跟前提到齐家人。

    可是,让舒眉想不到的是。此时文曙辉的到来,最后也跟她聊起了此事。

    让文执初把外孙带开后,文曙辉紧紧地盯着女儿。问起齐氏兄弟上次来访的事:“今后你打算怎么办?”

    舒眉讪然一笑,道:“我已经跟他们说清楚道明白了,还从国公爷手里把番莲讨了来。以后,孩子有他们的人保护,他们再也找不到由头将您孙子强行要回去了。”

    文曙辉点了点头:“做得好!凭什么让他回去?念祖这孩子身上。他们何曾出过半分力?”

    说到这里,他似是想起什么。对舒眉道:“前几天,去送你姨父的时候,为父遇到了竹述。他对齐家那小子似乎也没好脸色,秦姑娘的事上好像他也在怪齐峻……当初他甥女嫁过去,里面恐怕另有乾坤……”

    竹述先生也有不满?!

    这个消息让舒眉有些不敢置信。

    从齐峻口中,她知道京城发生变故之前,秦芷茹是准备嫁给她表弟,也就是先生独子的。后来,不知怎地秦芷茹又跟齐家扯上关系,这才让高氏抓住机会设套,把齐峻那二愣子给诓了进去。

    按照齐峻所言,秦芷茹的孩子是苏师弟的。那时,秦苏二人并未成亲。在这样的前提下,他们竟然有了孩子,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竹述先生现在当然对齐峻不满了。

    秦芷茹的孩子,分明就是苏家唯一的后嗣了,而现在却不得不冠上别人的姓。谁碰到这种事心里不窝上一肚子火的。

    最紧要的是,以竹述先生的背景,他又不能堂而皇之将孙子接到身边。

    想到这里,舒眉不禁同情起这位老人家了。

    见女儿沉默不语,文曙辉以为她还在担心齐家的事,遂安慰舒眉道:“你且放宽些心!现在宁国府的太夫人没找回来,他们没那精力,来跟你争取念祖那孩子的。”

    现在朝局未稳,山东邵家还南楚那边都有政权峙立,他们自然不会破坏几家的关系。

    可怕就怕齐聪那孩子并非宁国府血脉的事,齐峻瞒不了郑氏多久。

    毕竟,竹述先生那边一个人,极需把孩子接回去,聊以安慰他余生寂寞。

    想到这里,舒眉望着窗外那几株桃树发呆。

    见女儿又神游太虚了,文曙辉轻咳一声,对她道:“文家不是什么蓬门筚户。岂能任由他们胡来。到时,爹爹定会邀上你舅舅,跟宁国府硬扛到底的……”

    舅舅?!

    听父提到施靖,舒眉没露出丁点欣喜之意。

    要知道,当初她寄居温州府的时候,对方就暗示过她,跟秦芷茹做一对娥皇女英的好姐妹。

    听说,舅父跟竹述先生是生死至交,他之所以要来当和事佬,是不希望几家闹翻吧!

    还是说,舅舅起初的动机,是替忻儿巩固几家的联盟?

    毕竟竹述先生的影响力,不比爹爹、舅父还有齐屹他们几位差。

    可不管怎样,自己前半生当了棋子,后半生活该还是被人招之则来,呼之则去的左手拥美。

    这让舒眉如何甘心这样的安排?

    见爹爹一脸担忧的样子,舒眉心下戚然。旋即,她又想到父亲坎坷一生,皆拜齐家人所赐,遂强颜欢笑安慰他道:“爹爹请放心!如今陛下顺利登基,是个好的开端。咱们以后不必再仰人鼻息。等他稍大一点亲政后,女儿迟早有一日,会替文家讨回公道的。”

    听女儿说得郑重,文曙辉不禁讶然,担忧望了她一眼,问道:“你打算如何做?”

    舒眉抿紧唇角,没有立刻回答他。

    那帮人一个劲儿要自己忍让,不过了慑于齐家如今的权势。凭什么他可以享齐人之福,自己则要忍气吞声?!

    不管是为了文家,还是为了陛下稳固自身权力,是得给宁国府找个竞争对手了。权力一旦有制衡和监督,才能确保不被人滥用。省着齐氏兄弟俩,有事没事就将一双双眼睛盯着她跟儿子。

    就在舒眉暗中琢磨,该如何安排的时候。突然,她远远瞧见,番莲的身影,在院子门口走来走去。

    番莲有什么急事吗?

    舒眉心里不禁打起鼓来。

    对面的文曙辉见到女儿心不在焉,他将脑袋伸出窗外,扫了一眼外面的日头,顿觉时辰不早了。

    “你跟念祖先安心住在这儿,等那边的房子修缮完毕,再接你们回文家。”说着,文曙辉就要起身告辞。

    舒眉虽舍不得父亲就走,但也知道宫里禁防甚严,他得及时赶回陛下身边,遂起陪着文曙辉走出了院门。

    将父亲和小弟送走,舒眉对侍立在一旁的番莲问道:“瞧你一脸慌张的样子,到底出了什么事?”

    见她主动问起,番莲刚想说明原委,一转身瞧见守在小葡萄不远处的丰护卫,迫使她把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看她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舒眉心知一定和宁国府有关。

    如今她对那家的事,一点兴趣都没有,她懒得去找探。

    只见她拍了拍番莲的肩头,吩咐道:“如果是齐家人的事,你就不用告之于我了。如今我对那家人的事,我没什么兴趣知道……”

    如此果决的话语,从舒眉嘴里说出,把番莲好生吓了一跳。

    原先她以为,四夫人接受国爷府另外派来的人保护,心里已经原谅四爷了。

    没想她刚才这番话说得如此决绝,又不想是原谅齐府人的样子。

    在那儿踌躇片刻,番莲用另外一种方式打开话题。

    “不完全是齐府的事。是陛下,陛下偷偷遛出宫,上宁国府探望您去了……谁知,一到齐府竟发生您不住在府里,是秦氏夫人迎出来的。陛下脸上当时便阴沉了下来。随后,他又问四爷,你跟大少爷到底住到哪里去了?为何不回齐府?”

    番莲的话让舒眉不由跟着紧张,只见她站起身在,在屋里来回踱着步子,过了良久她才停下来,盯着对方的眼睛问道:“你们四爷是如何反应?他不是主动请缨,要兼任陛下的拳手师傅的吗?陛下来齐府,是他引来的吧?!”

    舒眉的话,让番莲微愣了一下,随后她咽了咽口水,对舒眉道:“听丰护卫收到的信息,陛下出宫的时候,四爷当时并没有当值。他也是后来听说陛下来了,才匆忙迎出来的……”
………………………………

第三百九十三章 轩然大波

    原来是这样!

    将情况查探清楚后,舒眉思忖片刻,又问道:“陛下人呢?他不会还在宁国府吧?!”

    若有所思地觑了她一眼,番莲答道:“四爷知晓陛下是私自出宫的,亲自将他护送回去了。”

    舒眉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见她不再继续问下去,番莲倍感纳闷。她本要问几句的,转念记起自己前几天才正式归于文家,怕引起对方不快,遂将心里的疑问压了下去。

    没想到,番莲不想多事,事情却主动找上门来了。

    在得知舒眉跟齐府一刀两断后不久,刚登基的新帝项忻,不顾朝中辅政大臣齐屹的反对,毅然决然地将姨母文氏封为“县君”。

    一般封为“县君”,都是未嫁之女。可文氏以一和离的妇人之身,得到这样封号,自然会让朝野内处一时哗然。

    本来,若舒眉还在齐府,她自然跟着夫婿加封诰命。就是和离归娘家独居,一般前况下也是封夫人。可小皇帝一上来就封了“县君”,这里面的蹊跷,自然被有心人所察觉,并且浮想联翩起来。

    此等大事,自然在京城高门大户的后宅中引发了一阵震动。

    这集中就包括舒眉前小姑齐淑娆的婆家——宋府。

    昔日,高家建立伪梁朝后,宋阁老以为项氏皇朝大势已去,在几番运作之下,投靠了新政权。还没跟他混到首辅之位,短短几年时间里,墙头竟然再一次变换了旌旗。

    宋阁老再一次失去了自己的位置。

    原本,他早已心灰意,打算就此辞官回家,可就在这时,齐峻将四皇子迎回。一同进京的,还有他旧友文曙辉。

    宁国府发生的事,让宋家父子立刻嗅到里面不同寻常的味道。

    “父亲,这样看来,文家并不打算跟宁国府结盟了。”说这话的不是别人,乃宋阁老的长子宋祺日,在前梁朝廷时,曾在都察院任职异界狂人录。

    扫了儿子一眼,宋阁老轻捋银须,沉重地叹息了一声。

    见父亲不语。宋祺日追问:“儿子说得难道不对?齐四郎又娶进竹述先生的外甥女,而文氏离府,这不都已经清楚了吗?”

    宋登科轻咳一声。然后对儿子道:“到底还是历练不够。只看到表层的东西。”

    诧异地望向父亲,宋祺日喃喃自语:“难道不对吗?”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见他还没开窍,宋登科开始点拨儿子,“齐家那小子娶秦氏时。只怕宁国公根本不知内情。”

    “怎么可能?”宋祺日惊得顿时从座上站了起来,“弟妹带来的消息,不是说她大哥早跟齐四郎联系上吗?”

    “她的话你也敢信?当初她是如何挤兑文氏的?”提起那惹事生非的小儿媳,宋登科就是一肚子火。

    要不是她信誓坦坦,自己怎会对高家俯首称臣,搞得现在他被人骂成三姓家奴。无颜面对陛下。但凡她当时透露一点儿讯息,暗示她大哥还活着,他宋登科哪里会调转方向。另投新主?!

    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自己穷尽一生,官至阁臣,已经到了尽头,可三个儿子怎么办?

    难道,天真是要亡他宋家不成?

    不知父亲心里琢磨什么。宋祺日想到宋家跟文家的渊源,忙在一旁提议道:“父亲大人。儿子看此时是一个大好时机。陛下不是替他姨母撑腰吗?您还不如替文氏出面说几句公道话,说不定小陛下一高兴,对您改观了呢?尤其是文先生。他现在虽未授职,可就凭他外戚的身份,在陛下跟前还不是一言九鼎的角色。”

    宋登科沉思了良久,最后摇了摇头,对长子道:“还是再等等吧!宋家再也经不起折腾了,还是静观其变再说。你回去跟旺儿他娘说一定,让她私底下多劝劝齐氏,让她多到定远将军府走走……”

    父亲的话,让宋祺日颇感诧异:“这是为何?定远将军虽然在军中威望颇高,可远水救不了近火。难不成,还指望将军夫人到陛下跟前说合?”

    宋登科扫了眼儿子,心中满是无奈的叹息——这孩子怎地这般愚民钝?难怪落榜好几次。若不是当时朝廷亟需官员,这孩子哪里抢得到那种位置。

    可三个儿子的禀赋都不高,也只能这样了。还是自己把这张老脸拿出去,最后给他们铺铺路吧!

    宋登科一打定主意,就开始筹划后面的行动。

    ——*——以下内容为防盗所设,一小时后再来看吧!——*——

    齐淑婳那头沉默下来,过了好半会儿,她重新出声:“告诉一件四哥身上发生的事,你可千万别人讲。还记得,那次在凌云山庄,他不吃木耳闹别扭的那出吗?”

    舒眉诧异纠起头,说道:“掉下马车之前的事,我都还记得的。”

    “过了这么久,你肯定觉奇怪,为何四哥身边的婢女都没被收房?”

    经她这么提醒,舒眉才隐约觉得事有蹊跷,照说伺候少爷的贴身婢女,肯定会有一两个这样的角色。青卉怎地还指着自己给她抬房呢?

    齐淑婳的声音继续说道:“就在你进京的前半年,有位从小伺候他的婢女叫‘翠翘’,原本在大伯母的主持下开脸了,要专门教他人事的。谁知,那丫鬟在头天晚上悬梁自尽了。”

    “啊?菩提树之疯狂进化全文阅读!”舒眉惊得倏地坐了起来:“怎会这样?!是那女人暗中做了什么手脚吗?为了她表妹?”

    “起先也有人这样猜的,后来查出来不是那样……”齐淑婳的声音,在黑暗中顿了顿,“那丫头原来早有相好的,老子娘逼着,非要她接受大伯母的安排,当四哥的通房。那丫头争拗不过,就寻了短见……”

    “还有此等事情,为何不站出来禀明一切?告诉相公都比寻死要好!”

    “那姑娘家里负担重,当主子爷的屋里人,月例会比普通丫鬟高出一倍。后来,临到最后关头,她可能过不了自己一关,想以已一命换得主子怜悯,多赏几个银两给她家人安葬抚恤。可怜一清清白白的丫头,就这样断送了性命。”女子的声音低缓,在寂静夜里透出一丝悲伤。

    舒眉沉默了一会儿,说道:“真是太不值了,人命就这般不值命吗?可这事,跟吃不吃木耳有何关系?”

    “四哥吃木耳过敏的事,就是那丫头细心发现。四哥后来不仅不能吃木耳,连看听都不能够。接触到就会想起那丫头。大伯母怕坏了自己跟四哥的名声,下了封口令给瞒了下来。这事连大哥都不知道。我和二姐也是无意间,撞见四哥半夜到枕月湖畔林子里,给那丫头偷偷烧纸祭奠,才无意间得知的。偏偏凌云山庄厨房的婆子们,没侍候过四哥,故此才发生那场误会,让妹妹你背罪了。”

    “背不背罪没啥要紧的!那丫头死得太不值了……”舒眉声音低沉,隐隐带着鼻音。

    这件往事让她不由想起这身体的原主人——同样为齐峻丢掉性命的小舒眉。

    她的心肠顿时又硬了起来,讥讽道:“敢情还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儿!那他为何偏偏对我那样?从马上摔下来,我差点没丢掉性命。姐姐你猜,醒来后我第一次见他,都对我说了些什么?”

    于是,舒眉将那天两人之间的交锋,原原本本告诉了表姐。

    “想来大嫂和她表妹,没少在背后挑拨离间,不然,四哥很少对女子这样的。”齐淑婳不放弃为她堂哥争取机会。

    “不管他是良是莠,起码说明一件事——”舒眉停下来,吸了吸鼻子,说道,“都那么大的人了,待人处事还这般幼稚。姐姐你说,他能托付终身吗?能保得妻儿安稳无忧吗?”

    齐淑婳一时语塞,没有再说什么。

    后来两人何时睡去的,次日清晨舒眉睁开眼睛时,已经全部搞不清楚了。她伸出手朝身边摸了摸,那里早已经冰冷一片。

    她唤来雨润相询,对方禀报说,三姑奶奶大清早,就被三姑爷接回去了。

    “小姐,三姑奶奶临走前,临时给您留了一封信。”雨润毕恭毕敬地献上一张笺纸。

    信中,齐淑婳告诉舒眉,齐峻和她之间定有不为人知的误会,双方得心平气和相处,或许可以解开心结,何不给彼此一个机会。

    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这是信的末尾处,齐淑婳给表妹的忠告。

    手里拿着信笺,舒眉不禁默然。

    或许她说得对,彼此的第一印象不好,造成两人现在关系这般僵。再者,对喜欢撒小性子的男人,她一向敬谢不敏。不是她那的杯茶,让人如何喜欢得起来?!还不如相敬如冰,心如止水地坐完这两年的牢。

    可是,还未等到她接手大伯托付的铺子,开始她那致富跑路的种田事业,齐峻一阵风地又回来了。

    一进门,他就朝舒眉披头盖脸地质问道:“谁让你为我纳妾的?上次你不是说,婚仪没完成,没资格接别人敬的茶吗?怎地你又出尔反尔了?”
………………………………

第三百九十四章 不动如山

    番莲的话,让雨润隐隐有种不妙的感觉。

    难道,对外面毁她名声的传言,小姐不打算采取措施?

    但她一想到对方搬离宁国府举动,雨润似乎猜到了其中原因。当齐淑婳离开后,她单独被舒眉接见时,果然,证实前面她的猜想。

    “没有的事,怕什么被人说的?有人爱嚼舌根,就让她们嚼去吧!反正也伤不到我半点筋骨……”舒眉说这话时,一脸的淡然。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被抛在风头浪尖的,是跟她不相关的人。

    雨润一时心急,走到舒眉跟前,问道:“小姐,您身上到底发生什么了?您现在怎地连这个都不在意了?”

    舒眉没有答她,拿起手上的雨润带来的账册,埋头看了起来。

    在屋里守着的番莲,一见到这阵仗,以为是自己在场,不方便她们叙旧,忙说要去借大少爷,随后就退出了屋子。

    见屋里没外人了,舒眉抬起头,问起被她们当掉的首饰。

    “东西都回来没?”她现在只想早点了结此事。

    雨润点了点头,道:“除了咱们在杭州当掉的,其它的都回来了。不过,也不要紧,那些都是前几时兴的款式,就是到市面上去寻,也不是找不回替代的。”

    舒眉点了点头,感叹道:“当时,你们幸亏没将祖传的那盒当掉,不然,如今想寻回来,怕是难于登天了。”

    雨润羞郝地垂下头,喃喃道:“虽然雨润见的好东西不多,可那盒首饰是小姐您再三叮嘱过,是祖上传下来的,我哪里敢大意?!”

    舒眉微微颔首,又吩咐道:“明儿。你替我上一趟宁国府,把这批东西交到齐四夫人手里,就说是齐四爷吩咐交给她的。”

    一听这话,雨润傻了眼,忙急声问道:“真是姑……呃,齐家四爷交待的?”

    舒眉嘴角一撇,笑道:“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既然他给了人家名分,相应的待遇就要跟上,还有,跟其他人的纠缠就要斩断。我最见不得拖泥带水的。当初对他跟吕若兰是这样,如今也是这样……”

    雨润神色一黯,无奈地垂下脑袋。过了一会儿。她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朝舒眉又问道:“小姐,您不理外面的传言,莫不是想从中抽身,省得又被她们拖进泥坑了?”

    听了雨润的猜测婚宠二婚妻。舒眉笑逐颜开:“想不到,你当了几年官太太,长进此般快,连这些都能一下子想透!”

    被她这样一打趣,雨润不禁羞红了脸蛋:“小姐,您就别打趣雨润了。这哪里算得上长进。不过是这几年,跟那些官太太交道打多了,听她们私下议论。知道了些大户人家后宅的阴私。”

    舒眉眼皮微跳,不由想考考她,遂问道:“哦,你倒说说看,此次流言的发起者。她到底有什么意图?”

    雨润深吸一口气,开始谈自己的看法。

    “这些流言。明着在传您跟郑太夫人之间的恩怨,实则是把您架在火上烤呢!不说重新激起您的怒气,让您不会轻易回去,就是陛下那边,听说之后,只怕也不忍心让您再去受苦了。”

    舒眉点了点头,笑道:“还有一点你没说到。此次流言将两家矛盾公开,破坏两家关系也是目的之一。毕竟,太夫人是兄弟俩的亲娘。俗话说,儿不嫌母丑。郑太夫人做下再离谱的事,做儿子的也只能忍着,他们还能迫她出来谢罪不成?”

    雨润听了,连连点头:“这样一来,两家的关系岂不是……要是太夫人真回不来了,小姐,齐家不会怪到您头上吧?!”

    “那倒不至于!宁国公还没那么胡涂!”舒眉想了想,又补充道,“所以,现在咱们的态度很重要,跳出去没准就中计了。”

    雨润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心里却是清楚的。

    小姐不欲搭理流言,最主要的原因,是想断绝姑爷的念想,省得又被他拉进齐家的浑水中。

    雨润想到明天的任务,心里不由打起鼓来。

    她是既盼望到时能碰到齐峻,当场探探他的反应,又怕最终结果,见到他跟秦氏夫人琴瑟和鸣。那样一来,自家小姐彻底没什么指望了。

    不知雨润心中所想,舒眉见她满面疲色,忙叫来仆妇把她带下去休息。

    众人所不知道的是,半夜的时候,雨润半夜醒来后,总觉心里不踏实。在舒眉熟睡后,她特意偷偷找到番莲,向对方打听舒眉如今的情况。

    “……已经跟那边彻底断了,连我的卖身契都转到她手里了。”

    番莲哪能不知雨润的心思,她之所以最后选择留在舒眉身边,守护大少爷,心里还揣着哪天他们复合的愿望。

    毕竟,妹妹当年付出自己的性命,不能一点价值都没有。

    “那位秦夫人到底……她……”雨润本想询问,秦芷茹跟四爷感情如何的,也话刚到唇边,她突然想起,以前跟在小姐身边时,曾暗中观察此女的眼神。

    当初,小姐跟着四爷向竹述先生拜师时,秦姑娘脸上堆起的笑容,以及躲闪的眼睛,让她感觉有些不对劲儿。

    番莲叹息一声,道:“孩子都有了,还能怎样?她跟四爷从小一起长大,关系自然不一般。吕姑娘没来京时,她经常来府里做客的……”

    雨润默然,她不由想起,从萧大嫂口中得知,秦氏夫人怀上姑爷孩子时,对小姐的担心。

    那时,小姐已经去了温州府,她留在金陵打理生意。金陵城里达官贵人的女眷,还曾私下议论过,说难怪小姐要送“休书”到南边,指不定是被齐家逼的。

    “在路上我听人议论,说国公爷曾出了个两全齐美的主意,命四爷将小姐接进府里,不知小姐她为何不答应的?”雨润不敢当面问舒眉,只得在番莲这里打听官路法则。

    番莲一怔,忙说道:“姑奶奶的脾性,你还不知道?她巴不得找由头离开齐府。哪里肯接受的这个的?”

    番莲的话,让雨润心头一震,头脑立刻清醒过来。

    是啊,她自己做了母亲之后,总想着大少爷若是没爹,好生可怜,却全然忘了当初她们主仆在宁国府过的是什么日子。

    虽说喜欢搅事的高氏不在了,可两女共侍一夫,也确实不像话。

    若是二者身份上有差别,那还好一点,起码一人是正室,另外一个只能选择退让。

    可如今算怎么一回事?

    了解了大致情况后,雨润就跟番莲告了别。

    第二日,她从宁国府回来后,跟舒眉汇报了一眼,就回到了客院,一个人关起门生起闷气。

    半夜,番莲又来找她,雨润才聊起她在宁国府的所见所闻。

    “你是不知道,有多可气!五姑奶奶听信外面的谣言,冲回宁国府,找国公爷和四爷做主,说要来找小姐要人……我还从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公侯千金……”雨润忍不住跟番莲抱怨起来,说到后面,她突然意识到,齐淑娆是眼前这女子旧主的妹妹,顿时停了下来,一脸无措地望着对方。

    番莲理解地笑了笑,安慰她道:“你不必这样!我如今是姑奶奶的人。齐府那边的女眷,跟我没什么关系了。”

    其实,她也瞧不上五姑奶奶。高氏借她之手,暗害她的嫂子和侄儿,结果她清醒过来后,不仅不追究高氏的责任,还跟对方打的火热。

    从那时起,番莲在心底对郑氏母女,彻底失去了好感。

    “她还说了什么?”番莲不禁问道。

    雨润苦着个脸,答道:“四爷劝她说,不可能是咱们小姐干的,是有人中伤。说他要去查查,纠出背后造谣的罪魁祸首……”

    这句话让番莲眼前一亮,只见她一把抓紧雨润的手,急切地问道:“此话当真,如真是从四爷嘴里说出来的?”

    不知她为何这般激动,雨润轻轻地点了点头:“四爷还让我捎信给小姐,说让她放宽心思,他定会抓出幕后凶手,到时还她一个清白的。”

    雨润的话让番莲倍感兴奋,她又追着确认:“四爷真这样说的?当时是怎样的情景,你跟我好好说说!”

    想到番莲毕竟是齐府出来的,雨润也没好瞒她,将她去宁国府的过程,全都说给了她听。

    “当时,我把首饰递给秦氏夫人时,四爷跟五姑奶奶还没过来。等我要告辞回去时,在枕月湖边碰到了他们……”

    “四爷没问你来做什么?”想起上次递银票时,齐峻一怒之下,把银票和地契全撕掉的情景,番莲至今心有余悸。

    “怎么没问?!他还让人去取银票,说是上回小姐给他的……”雨润一边说着,脸上一边露出古怪的神色。

    当时,齐淑娆见到齐峻手里大叠银票,眼睛都看直了。

    后来,听说是舒眉之前当掉首饰的赔款,她才没有做声,又嘟囔,说别以为这样,就能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

    气得雨润恨不得一耳光煽过去。

    当然,这些话她是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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