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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鞍齐眉-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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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他们上岸一打听,才得知此地乃到了山东地界——聊城码头。
因邵将军如今立场不明,齐峻一行人不惊动当地的官府,只在最繁华的街面上,寻了一间不大的医馆。问过诊号完脉,众位齐府的暗卫,便要把文曙辉抬回船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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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都是月朗风清的,才一眨眼的功夫,怎地就起了这么大的风呢?”舒眉百思不得其解。
施嬷嬷耐心解释:“小姐是在岭南长大的,自是不知,这江南江北的天气。一到换季的日子,就变得特别快。老奴以前在徽州时,听农人们说,这种日子不宜近水的。”
她的话音刚一落下,一个巨浪突然打了过来,船身颠簸得更加厉害了。
随后,船体剧烈地晃动,舒眉本能地抓住床架上的横木。施嬷嬷像老母鸡一样,把她家姑娘像雏鸡一样护在怀中。
这时,外面响起急促的脚步声,还有船上艄公和船夫的呼喝声。
没过一会儿,外头传来“不好了,底舱进水了”、“船底破了一个洞”、“船开始下沉了”等惊慌失措的叫喊声超级战兵最新章节。
着这些凄厉嘶喊的,是船外的狂风大作,巨浪奔腾的景象。
接着,又是几个浪头打来。施嬷嬷此时才觉察出,事情似乎有些蹊跷。她咬紧牙关,把脚一跺,将姑娘往雨润的怀里一塞,嘱咐了一句:“照顾好小姐。”然后,她打开舱门,朝外面寻救兵去了。
她走出船舱没多久,一个巨浪打来,暴雨般的江水,朝舒眉所在舱门泼了进来。两小姑娘没别的办法,把舱里的箱子、柜子等重物,合力拖到门边,这才勉强封住了舱门。
与此同时,船身开始向下倾斜,抵住舱门的箱子、柜子沿着甲板,朝另一边开始滑移。这突发的状况,让舒眉主仆俩手足无措起来。
外头江面上的呼哨声、哭喊声、狂浪拍上甲板的重击声,响成一片,仿佛世界末日来临一般。
从没见过这等阵势,舒眉不禁傻了眼。顷刻间脸上急得煞白,身子不停地哆嗦,和雨润抱成一团,蜷缩在床榻旁边。
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遇到如此险境。
以前,虽跟着爹爹四处游历,可从来没遇到这等困境。饶是她小小年纪,有着比同龄女孩见多识广的沉稳,也架不住眼前的危机,让人心惊胆寒、手脚无措的。
就这样,在度日如年的等待中,两人终于听到仿若天籁的声音响起。
“小姐,小姐,莫管事来了,要咱们赶紧下船去……”
是施嬷嬷在船舱外头叫唤她们!
舒眉听闻后,一跃而起,拉着雨润奔到门口,拖开木箱就要往外冲出去。这时,一个巨浪打过来,船体差不多有半截都沉到水里。她跟雨润一个没站稳,滋溜一声,沿着甲板滑入了凉浸浸的江水中……
当江水没过头顶时,寒意立刻包裹了她的全身,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舒眉只记得最后听到的是,施嬷嬷凄厉的尖啸声。
也不知喝了多少口水,舒眉觉得刺骨的江水,像千万柄匕首,割裂她的胸肺和全身的经络,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四肢在水中拼命地胡乱划拉挣扎。可越是这样,沉得越发迅速。没过一会儿,她的意识开始模糊,整个人昏厥了过去……
※※※
猛然间惊醒过来,舒眉被吓出一身冷汗,头疼欲裂。
这梦境太过诡异了,她自游览的那座古宅摔破脑袋,陷入昏迷后,就做了个奇怪的梦。
里面的古代小姑娘,竟然跟她同名,连性子也像。让舒眉一时不确定,是跟梦里小姑娘发生心灵感应了,还是根本就她的前世。
舒眉本来是无神论者,不过毕业后闲着无聊,用电视剧和网络小说打发了不少时间。故此,她一时确定不了,她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那小姑娘跟她是何种关系?难道是自己快死了,才梦到前世的往事,或者只是穿越故事看多了?
感觉如此真实,不像观看别人的往事,更像是她亲自经历过的。
让躺在病床上的舒眉,吓得直接从梦中惊醒过来。
她挣扎着起了身,沉思了一会儿,又觉得自己想多了。或许那座宅子阴气太重,容易引发神智紊乱。
她决定下床走一走。
在阳光底下,魑魅魍魉应该不会找来吧?!
………………………………
第三百七十五章 重返京都
齐家船只在聊城码头停了两日。
虽被病魔折磨了数日,到再次起锚时,文曙辉的病情总算没有再恶化下去。
作为女儿,舒眉这几日守在父亲身边,衣不解带地侍疾,倒没多少时间教管儿子了。对于小葡萄来说,可是天大的福音。他就像脱缰的野马一样,毫无压力腻在他爹爹身边。让齐峻有了一种被好运砸中脑袋的错觉。
心底他虽十分庆幸,可对文曙辉病倒这桩事,他不能等闲视之。每日前去探病那是一定的,为了扭转文家父子对他的印象,每回他还专挑四皇子在的时候。
齐峻知道,如今他的处境,除了打打亲情牌,争取更多同盟者,实在没第二条道好走。
等到了京城,可能这样机会都没有了。
即便如此,文曙旭照样还是不买他的帐。
虽说孩子们都在身旁,他得顾忌影响,不好做得太过。可要让他对齐家那小子笑脸相迎,恕他难以办到!
到后面,大伙相处的模式,就成了齐峻只要一进门,文曙辉就开始装睡。然后,在舒眉的催促下,孩子们只得纷纷离场。
每到这种时候,齐峻只觉呆着也没意思,通常也就告辞出来了。
等人离开后,文曙辉多半会一时兴起,派人将外孙小葡萄给捉了回来,监督他到自己跟前背诵《幼学琼林》里面的章节。
当航船到达廊坊的时候,齐峻再也憋不住了,跑到文曙辉的跟前,将他在岸上遇到葛曜一事,在前岳父跟前特意提了提。
“你是说,山东邵家已经自立了?”从病榻上一跃而起,文曙辉一把攥住齐峻的衣襟。沉声问道。
齐峻点了点头,答道:“是的!葛将军跟我是这样说的!”其它方面的事,他有心在文曙辉跟前隐瞒,遂没有说出来。
前些年,虽做错了些事,可他如今并不傻,知道哪些得说出,哪些该有所保留。
“先生,我看那位邵将军,挑在此时自立。怕不是那么简单,好似专门冲着咱们来的……”说完,齐峻扫了眼旁边的舒眉。满脸推心置腹的表情。
文曙辉眉毛微挑,然后,将头扭向舒眉:“你怎么看?听说那位邵将军,在温岭地区遭灾时,还出粮食赈济过那里的难民。”
舒眉略作沉吟。坦陈道:“此事恐怕另有内情。”
文曙辉目光微闪:“你的意思是……”
扫了眼旁边的齐峻,舒眉道:“据女儿所知,上次送粮,好像是葛将军临时主张。”
文曙辉一愣:“你何出此言?”
舒眉遂把私底下,葛曜跟她透露的,原本想用粮食换兵器一事。告诉了屋里的两人。
齐峻听到这里,只觉一股酸意涌上胸间。
“此等掉脑袋的事,他都敢对人讲出……”他瞅舒眉一眼丞相夫人最新章节。然后扭头对文曙辉道,“看来,他和令嫒的交情,很是不一般嘛!”
闻言,文曙辉轻咳一声。然后朝女儿这边望来。
谁知,舒眉眼皮都没抬一下。跟父亲继续道:“提起来,他某些举动,是让人挺费解。比如,您下大狱后,竟会是他主动跳出来,公然指正建安侯,替您洗清污名。”
文曙辉微微颔首:“为父阅人无数,就他这位后生,让我有些琢磨不透。”说罢,他站起身,独自踱到船窗边,望着外面的滔滔的河水,沉默不语。
被人无视的齐峻,望着前岳父转身的背影,胸里如同翻江倒海一般,说不清的酸甜苦辣。
刚才,他又自曝其短了。在这对父女眼中,他的形象可能就从来没高大过。
想到这里,齐峻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
俗话说,关心则乱!若不还在意舒儿,那句不经大脑的话,他怎会脱口而出?!
想想就知道,若他们真的有私情,那件事她哪会当着众人的面,坦荡荡地说出来?!
一时之间,齐峻只觉羞愧难当。
微作沉吟后,他决定赶紧补救。只见他来到舒眉跟前,一抱拳朝她解释道:“刚才,是在下失言了,望孩子他娘莫要见怪!”
舒眉微微一怔,这奇特的称呼让她有片刻闪神,随后,她朝对方摆了摆手,意即自己并不在意。
涉险过关,齐峻庆幸之余,心里暗暗提醒自己,以后再也不能如此莽撞了。
对邵葛两位大将之间的事,三人最终也没得出结论。
齐峻并非一无所获。从船舱出来后的当晚,他就派人找来了番莲。
“他曾鼓动舒儿到山东避难?”听到一消息,齐峻不禁勃然大怒。
偷偷觑了他一眼,番莲没敢把那天晚上的事告诉他。
“你们夫人当时如何反应的?”如今齐峻最担心的就是这个。
要知道,从舒儿白日的表现来看,或许她并不会立刻相信。别人他不敢担保,但她怎么理智的一个人,他深有体会的。
有时候,齐峻觉得自己懂她了,可一转身,对方的举动又让他摸不着头脑。
就拿师妹的事来讲,两人在塘沽那次谈话,明明她一早就知道,娶师妹是迫不得已的。转眼间,她就跟自己撇清开来。连她亲舅施先生都能理解的,她反倒不能妥协了?!
“夫人在犹豫。奴婢见情形不对,出声打断了他们!”番莲觉得,自己有义务给四爷提个醒。
那位葛将军救过夫人好几次,而且,小少爷似乎也挺喜欢他的。更着紧的是,他好像挺懂夫人和小少爷的,每次都能让夫人动容。
番莲这话,让齐峻冷静下来。在靠近后舱的甲板上,两人呆立了许久,最后齐峻问道:“你跟在夫人身边,也有好几年了。你说说看,她要的到底是些什么?”
齐峻的问话,让番莲陷入迷顿之中。
夫人在意什么?
这些年来,她亲眼目睹为了生活,夫人四处奔波。为小少爷、舅少爷和亲家老爷的事,周旋于各类权贵中间,似乎很少享受什么无尽召唤——废材魔法师。她想要什么,自己还真不知道。
番莲摇了摇头,嗫嚅道:“她最想要的,是一家人在身边吧?!就像这次,本来她不想跟来,打算留在浙南隐居的。后来,经不住四皇子恳求……夫人从小丧母,她比任何人都渴望亲人在一起……”
“但是,她并不愿回宁国府……”说到一半,齐峻停住了嘴巴,他突然想起,那次在酒馆重逢,她问起师妹时的情景。
番莲摇了摇头,一脸无可奉告的样子。
她跟妹妹从小流浪,八岁时被当时的世子爷,也就是如今的宁国公收养,进齐家暗卫组织后,很久没跟外面后宅女眷接触,自然是不理解,她们那些人心里都想些什么。
在金陵城和温州府时,她跟四夫人先后住进林府和施府,这才接触了林家和施家的女眷。可是,据她观察,四夫人跟她们都不同。
那些女人,要么人爱慕权势、地位和富贵。可四夫人对这些通通不甚在意。她最热衷的,似乎是孩子自由快活地成长。
这些道道,连她自己都没弄明白,又哪里是能跟四爷解释的。
在番莲那些得不到答案,齐峻只好放她回去了。
没几日,航船就抵达了通州口。
船还没停稳,舒眉父女就被岸上的阵仗给吓住了。
只见黑压压的人群,整整齐齐地站成两条直线,他们头顶还飘舞象征皇家威仪的旌旗。
待舒眉一行人走上踏上,岸上陡然间钟鼓齐鸣,鼓乐手顿时奏响了气势恢弘的乐章。似是迎接凯旋归来的将军。
大人们和四皇子还好,文执初和小葡萄这两小家伙,打出生以后,哪有见过这种阵仗。本来出船舱时,他俩还蹦蹦跳跳一脸兴奋的样子,可一走上踏板,就被眼前场景给唬住了。
尤其是有小葡萄,被这威严的场面镇得不敢随便动来,握着母亲的手掌,突然间紧了许多。
感到儿子的紧张,舒眉微微一笑,用手掌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小后背,鼓励他保住镇定。
没一会儿,走到最前面的四皇子,就到达了岸上。
他的脚步刚踏上京都地面,眼前就黑压压跪倒一大片。接着,排山倒海的拜谒声便在埠口响。
“臣等恭迎四皇子返京,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四皇子见状,忙上前一步,弯身扶起带头的那位大臣。然后,对地上前来迎驾的众臣道:“众位卿家请起……”
“谢殿下……”又是一阵整齐划一的声音响起,接着,就是“哗哗”衣料磨擦作响的声音。
接驾仪式完成后,四皇子并没就此离去,而是牵着领头的那位大臣,朝文曙辉这边走了过来。
舒眉不清楚状况,停在那儿发怔的当口,突然,齐峻走到她跟前,朝小葡萄招呼道:“儿子,走,咱们见见你大伯去!”说罢,他蹲下身子,朝小家伙张开双臂。
这些天以来,跟爹爹相处日久,小葡萄知道齐峻这动作意思。他随即抽出跟母亲交握的手掌,奔到齐峻的怀里,向上一跃就扒到了对方身上。
抱起孩子后,齐峻站起身来,朝众人望了一眼,然后转身朝四皇子那边走去。
这番动作,舒眉自然知道,他这是带小葡萄去见齐屹。
………………………………
第三百七十六章 洗尘夜宴
舒眉一众人到达的当天,他们就被迎进了皇宫。
由于高家当初夺取政权时,将项氏皇族的人屠戮殆尽。如今的紫禁城,空落落的,并没什么人居住。除了从大牢里放出的几位旧宫人,其他侍候的,由宁国公从几户被高世海强行夺爵的世家中征集。
人员虽然较为繁杂,但她们不愧老牌公卿世家的族人。经过十来日的强化训练,就已经有模有样了。
这天晚上,御花园举行的接风席上,紫禁城的旧宫人们,见识到了一场久违的盛宴。
不过,宴席上具体状况,舒眉并不知晓。
她自下了船,在码头就被宫中派出的车辆,接进了后宫。男人们跟大臣之间的应酬,她自是不好参与。倒是小葡萄,自从被他爹爹抱去见亲人后,就一直没有送还回来,这让她有些担忧。
小家伙每日整日休息,而且还要在她讲的睡前故事和小曲声中合眼。一下子被人接走,小家伙适不适应,舒眉无从得知,首先她感到了不适。
辗转了半个晚上,舒眉虽然极累,却还是没能入眠。只见她烦躁地坐起身,将守在外头的番莲给唤了进来。
“要不,你到御花园走一趟,催促爹爹他们,把小葡萄给放回来。”知道儿子跟齐家人在一块,决计不会出什么事,可她还是不大放心。
这座皇宫短短十年间,几经易手,先不论高党是否肃清,就凭她几次进宫,遇到的都是些可怕的事,可怕的人,舒眉对这森冷的地方。有本能的抗拒。
番莲离开后,舒眉开始琢磨,接下来的生活该如何安排。
虽然在船上的时候,四皇子曾跟舒眉提过,希望回京后,大家能继续在一起。包括文执初,还有小葡萄,和她这位姨母。
可是,舒眉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且不说他们一家没资格住进来。就是为了培养四皇子的独立能力。她也不能答应。
自从忻儿踏上京都土地,接受群臣参拜的那一刻,许多以前的东西。就跟他告了别。包括亲人间相濡以沫的那份亲情,还有没有负担的童年岁月我的美女仙妻全文阅读。
舒眉坐在案边,愣愣出神。突然,殿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她听得出这步子,是她听了好几年的熟悉步音。
“番莲。小葡萄接回来了吗?”舒眉站起身上,朝从门外进来的女子招呼一声。
番莲听到她的声音,不由加快脚步,蹿到舒眉身边:“姑奶奶,你怎么不坐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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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整齐后。带着施嬷嬷和雨润,舒眉就往婆母郑氏的霁月堂行去。
过了溪上的小石桥,顺着细碎的青石小径。一路迤逦前行。踏上北去的抄手游廊,霁月堂飞翘的檐角就遥遥在望了。
沿途的丫鬟、仆妇见到她们,纷纷停下来行礼。等她们走过后,三五成群地聚堆议论起来。
眼角余光瞟见这幕,舒眉心里对齐府里的乱局。有了更清醒的认识。
不由想起临出发之前,施嬷嬷告诉她。齐府这三年发生的事——她公爹过世不久,晏老太君也撒手人寰了。因日子挨得近,齐府上下一并守了孝。高堂均不在了,二房和三房自然是分了出去。她姨母施氏随夫一起到边关安顿,遂了一家人团圆的心愿。
如今这府里,只有老国公爷齐敬煦遗下的妻妾和子女居住,世子爷齐屹顺利袭了爵位,成了新一任的宁国公。
她一路思忖着,拐了个弯来到霁月堂门前。
即将要见到婆母,舒眉心里一直在打鼓。从梦中行迹来看,郑氏不太喜欢她。不知是否真如嬷嬷所言,在守孝期间,她们婆媳关系已然改善了。
刚一到院子门口,有位老嬷嬷见她来了,笑盈盈地迎了上来。向舒眉福了一礼,招呼道:“四夫人来了,太夫人刚才还在念叨呢!您快快请进!”说着,她躬下身躯,殷勤地替来人撩开门帘。
舒眉关切地问道:“母亲身体可是好了些?”
“昨儿个夜里咳得有些厉害,老奴用您以前教的法子,这才稍稍好了些。”那老嬷嬷恭敬答道。
舒眉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微微一笑,顺着她的话道:“有效便好!这两日我躺在病床上,听母亲身子不好,总惦记着这边的情况。”
“要老奴说,您即便忘记前事,对人也是最实诚的。如今太夫人才知道,何人是虚情假意,哪些是真孝顺的。大伙都是长了眼睛的……”说着说着,这位老嬷嬷,兀自抹起眼泪来。
舒眉惊讶地扫了她一眼,心里暗道:这老仆倒有几分忠心,竟能在这时候说句公道话。随后,她把对方的模样暗暗记在心里,以备将来后用。
“是谁过来了?”郑氏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舒眉加快步伐,跟前面引路的丫鬟,进入了内堂。
郑氏较之三年前,憔悴了不少。加之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让她看起来苍老了许多。舒眉有些动容,向她福了一礼,问起她的身体状况。
“你这孩子,天天都要来的,何必拘这些俗礼?!身子骨可养好了。”见舒眉头上的绑带还没拆,就赶来向自己请安,郑氏有些过意不去,就要立起身来迎她。
舒眉忙过去将她扶住,嘴里劝道:“母亲您且躺着,别让病情加重了……”
郑氏满脸愧疚,拍了拍媳妇扶着她的手背,说道:“今早峻儿来请安,说你醒过来了,可把脑子摔得忘记了不少事活该你倒霉!最新章节。这怎么回事,你且说说……”
齐峻会主动提及这个?他到底所图为何?
舒眉有些困惑,不解地望着郑氏。被她瞧得有些不自在,郑氏垂下眼睑,对儿媳劝说道:“那孩子被我从小宠坏了,做事没有章法,其实心肠倒不坏。他对那天晚上扔下你,心里十分愧疚。这不,他留下这匣首饰,说是要交给你,给你赔礼道歉的。”
听了之话,舒眉的一双杏眼瞪得溜圆。
道歉?!今天大清早一过来,他哪里有半点愧疚的样子?!不是逼她答应纳妾,就是设陷阱让她跳。
能当着郑氏说出那番话,是他分裂了?还是郑氏自告奋勇出来和稀泥呢?!
如果是前者,她当看戏好了;若是后一种,舒眉打定主意,先接受再说。有个同盟总比多个敌人来得好。
既然这样想了,她就这样做,双手捧起那匣珠宝。做出诚心原谅、十分感动的姿态,跟郑氏推心置腹起来。
“他一门心思要纳大嫂的表妹。母亲也知道,吕家姑娘的身份……一个弄不好,这可是犯忌讳的事。不说齐府声誉受损,纳犯官之后为妾,这不是打天家的脸面吗?”
“唉,谁说不是呢?!不过,吕家的事连都察院,现在都不插手了。说是陛下亲自指派陈王,专门来重审,很快就出结果了。”郑氏似乎想起什么,眸光一暗,不敢再看儿媳。
舒眉心里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如果吕若兰恢复官眷身份,宁国府首当其冲直接要受到影响。也不知老国公爷临终前,有无丢下什么话来。齐峻那愣小子,铁了心要跟高家吕家搅到一块了。
陪着婆婆说了一会子闲话,舒眉就起身告辞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舒眉临时起了个念头,想去以前住的荷风苑看看。遂带了丫鬟婆子,拐到了齐府西北那座客院。
站在枕月湖的岸边,望着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柳树枝条,她突然有种感觉——以前她常来这里,并不止住在这儿的日子里。后来,她搬离后,也常到湖边凝望。
舒眉正在那儿发愣,这时从水榭里面过来一位小丫鬟。
只见她走到舒眉身前,朝对方施了一礼,毕恭毕敬地说道:“向四夫人请安!”舒眉点头作为回应。
脸莫名地回望雨润。后者跨步上前,在她耳边低声介绍:“她是七爷生母芙姨娘的丫头。小姐您之前,跟姨娘走得较近,她是不良于行的。”
舒眉恍然大悟,点了点头应下了那丫鬟的邀请。带着施嬷嬷和雨润,朝荷风苑里面的水榭走去。她越往里走,一种熟悉感迎面扑来。这儿毕竟是她未嫁之前曾住的地方。
到内堂暖阁停下来的时候,舒眉感觉自己,仿佛进了一间美术展馆。四周挂着各式各样的绘画作品,有泼墨山水,也有工笔彩绘,更有人物画像。让人观之,不由啧啧称奇。
舒眉惊讶地望着屋子的主人——一位看不出年纪的温婉美人。她坐在轮椅上,笑吟吟地望向来客。
“看你这副表情,就知传言不假,你果真是失忆了。”美人丹唇轻启,声音如珠翠掉落玉盘,说不出的清泠动听。
雨润上前介绍道:“这就是芙姨娘,为老国公爷守孝期间,小姐跟姨娘结识的,这三年来常在一块排解烦恼,互相安慰。”
舒眉上前跟芙姨娘厮认,两人很自然就聊上了。
………………………………
第三百七十七章 险象环生
“既然不指望他,为何还不让我进门?却为他生儿育女?”怔怔地望着对面女人,吕若兰不禁悲愤交加。
叹息了一声,舒眉并不讳言:“你若记性好,该当记得当时的情形。那种境况下,我还有别的路可选吗?”
深吸一口气,吕若兰面上突露狰狞之色:“此刻你跟我东拉西扯这么多,不就是想拖延时间嘛,你没这个机会了。”
说完,吕若兰朝门口扫了一眼,问道:“表哥,外面的人解决没?这里可以动手了吗?”
突然,从黑暗走出一位劲装的黑衣人,对她道:“差不多了,最后两个留给江朔原解决。”
闻言,舒眉朝那黑衣人望去,追进来的男人生得五大三粗,眉眼间似乎还些熟悉的感觉。
听吕若兰叫他表哥,舒眉心想,眼前这位,必定是高氏某位兄弟了。只是不知,他们跑到自己这儿做甚?莫不是想绑了她?!
念头一起,她朝窗外望去,那里果然几道人影缠斗在一起。
舒眉暗叫一声不好。
先前番莲所讲,寻不到齐峻的人,定是他们做的手脚。是把人引开了,还是对他们父子动手了?
舒眉心里七上八下的,生怕小葡萄身遭不测。
见那黑衣准备动手,吕若兰在一旁说道:“表哥,这女人抓到手后,应该可以把爹爹换出来了吧?!她的命可比什么秦芷茹金贵多了。”
黑衣人轻哼一声,对吕若兰道:“你先赶紧出去,跟费铁柱在外等着。”
吕若兰应声而退,来到了门口。
而此刻处于劣势的舒眉,心里像被数只铁锤在猛擂。随着黑衣人越来越近,她藏着袖中的拳手越攥越紧,以至于掌心的传来的痛感。让她略微分神。
突然,她想起戒指里藏着的东西,心里不由一喜。
黑衣人正要伸手过来抓住,舒眉右手一扬,从她袖中突然洒出些许粉末。
“哎呀”一声,只见来抓她的黑衣人双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连退了数步,接着便蹲到地上惨叫起来。
外面的吕若兰听到声音,忙又蹿了起来,扶起黑衣人。紧张地问道:“怎么啦?表哥,她伤到你哪儿了?”
颤微微地站起来,黑衣人用手拭去脸上和眼边的粉末。闭着眼睛冲他表妹出声的方位喊道:“这婆娘好狠毒,袖里藏了药粉,快,快,把我扶出去找水洗一下……”
一听这种状况豪门暗欲:冷枭的掌上明珠。吕若兰不禁慌了神,对着外面交战的几个身影喊道:“费铁柱,还不进来?表哥眼睛被这女人伤了,赶紧进来把她抓回去拷问。”
她的话音刚落,从外门窜进一道身影,望向屋里对峙的三人。
吕若兰见他到了。扶着黑衣人退到门口,对来人道:“这里交给你了,务必把这女人抓活的。”
就在她快闪到屋外时。突然,外面又窜进一道瘦削的身影,手里还提着一柄明晃晃有大刀,带着一股血腥味,飞奔到舒眉身面。
突如其来的变故。将屋里几人吓了一跳。
“夫人,别怕!小的是宁国公派来保护您的!”那人一身短打玄衣。动作矫健,就在他话音落下的当口,手里大刀就朝对面几人砍了过去。
吕若兰等人一惊,连连退了几步,被药粉弄伤眼睛的黑衣人,听到屋里似有不对,忙对其余两人道:“怎么了?是不是又来了劲敌?他们有人赶回来了吗?”
觑了眼舒眉身前那人,吕若兰安慰他道:“不要紧,不过是一喽啰而已。”后面进来,那名叫“费铁柱”的男子见状,对黑衣人嘱咐道,“表哥,这里就交给我了,你跟兰儿先离开吧!等会儿齐家人赶到,到时咱们谁也脱不了身。”
黑衣人点点头:“好!咱们从井底走……”说着,就要在吕若兰的搀扶下离开。
谁知,他们刚到院子里,就听到围墙外人声嘈杂,院子似乎被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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