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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鞍齐眉-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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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中天,昭示着此刻已是夜半时分。
舒眉站立在那儿,望着水里的明月发呆,已经有好半天。一阵江风吹来,水波荡漾,月影凌乱,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倏地,水里落入一样什么东西,把她吓得猛然一惊,连连后退,被身后的女子一把扶住。
她扭头回望过去,见到丫鬟雨润——一位大她两三岁的姑娘,一直在旁边静静地陪她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全文阅读。
雨润扶稳她后,长长叹了口气,趁机劝道:“小姐,还是赶紧进去吧!若是让嬷嬷知道了,肯定又会唠叨,说奴婢没劝着您了。”
舒眉姓文,乃岭南肇庆府海康知县之女。
雨润在她五岁时到的文家。那年她生母刚过世,父亲怕她孤单,从外面特意买来的。因为年纪相仿,两人差不多一同长大。跟在她的身后,陪她一起念书、练习针黹和学习规矩,一晃六年过去了。
此番进京的前半年,爹爹刚被恢复官职,四年前他从县令位置上罢黜下来。
她的肤色也是父亲罢官后,带着四处游山玩水时晒黑的。几年时间里,父女俩游遍了岭南的神山秀水,西至柳州府,南至琼州岛,都有他们的足迹。结果,她原本白得像雪一样的肌肤,最后晒得跟撒着脚丫长大的渔村妹子一样黝黑。
若不是父亲官复原职,没准她还将继续游历下去。后来,她被关进屋里,跟母亲留下的施嬷嬷学规矩。半年下来,不仅性子收敛了不少,连脸上、身上的肌肤也慢慢白皙起来,轮廓随之长开了些。
“唉,嬷嬷的意思,到宁国府后,咱们再也不能经常出来了。听说,齐府乃是百年的缨络世家,规矩可严了。要不,嬷嬷也不会劝阻咱们白天出来。”无奈地撇了撇嘴角,舒眉支颐靠在船舷上,茫然地望着江面发呆。
平日里,雨润跟小姐无话不谈,知道她在担心什么,遂耐着性子劝道:“姨夫人信上不是说了,齐府有四位年龄相仿的表小姐。平日在一处读书作画,就是不出去,定然也不会闷的。”
听她提起表姐妹们,舒眉的眸子里,仿佛有火苗被点燃,瞬间脸庞跟着亮了起来。
“小姐,您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奴婢听知府夫人讲,大姑奶奶诞下龙嗣,恢复了婕妤份位。虽然还未封妃封嫔,好歹从永巷放出来了不是?!只要能侍奉君上,老太爷的冤案,终有一日会被平反的。”
“但愿这样吧!回京还不知能不能见到大姐。听爹爹讲,在我百日时,曾被祖母抱进宫里,觐见过陛下和大姐,那时她还是淑妃娘娘。”舒眉的语气里,带着些许忧伤。
“我的小祖宗,三更半夜,你俩出来干啥?”突然,身后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两人转过脸去,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妇走了出来,正是她生母的乳娘——施嬷嬷。
老人家五十出头的年纪,没现在见到的这么多白发,头发梳得一丝不乱,眉眼间落落大方。穿着虽不奢华,却是十分整洁体面。
一瞅见她出来,舒眉料定会被数落。她先行一步凑上前去,挽住对方的臂弯,撒娇道:“嬷嬷就爱背后吓唬人!这不,正打算回去的!”
“我的小姐,哪有千金闺秀,半夜不睡觉,跑到甲板上瞎游荡的?”施嬷嬷说着,过来把她扶进舱内。
进到船舱中,那里床榻箱柜、妆奁灯烛一应俱全,布置得颇为豪华。
被扶到床缘坐下,舒眉嘴巴并没歇下:“前几年,跟爹爹四处游山玩水,就没这些穷讲究,嬷嬷怎地还计较这些?!”
老妇愣住了,摸了摸小姑娘头顶的额发,爱怜地说道:“今时不同往日,如今您都快过十一进十二岁了。况且老爷起复后,小姐恢复官家女眷的身份,自然得注意些体面。大姑奶奶份位,眼看着还要往上升。这宫里宫外的人,恶鬼缠上。老奴是怕你遇到……”她若有所指地,从船舱窗口望出去,不远处尽是一飘一闪的渔火(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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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八章 一朝蛇咬
见舒眉态度如此坚定,萧庆卿只觉自己额角的青筋不停地狂跳。
此次出发之前,关于义妹离开燕京南下的遭遇,他从家中女眷那儿偶有听闻。
听妻子讲,替义妹打理嫁妆生意的那位蒋太太,是义妹之前的贴身丫鬟。自从跟他们在金陵城相遇后,便跟妻子走得颇为亲近。
从那位蒋太太口中,他得知了舒眉以前在宁国府的一些事情。
没想此时此刻,听到舒眉的语气,竟然会如此绝决。
萧庆卿觉得,便即自己不推波助澜。以义妹她的性子,恐怕跟齐峻再也不会有什么瓜葛了。
念及此处,他心里半是欣慰,半是感叹。
对于表弟的托付,他心里又多了几分把握。
“今后你打算怎么办?拙荆听蒋太太曾经提过,说你有志将‘悦已阁’生意,扩张南边各地去。难不成,你真打算以后专注于做生意?”担忧地望着舒眉,萧庆卿的语气里,带着些许不太置信的担忧。
这种担忧让对面的舒眉,立刻就觉察出来了。
只见她螓首微扬,望着萧庆卿请教:“大哥特意问起这个,是有什么不妥吗?”
见到义妹一副浑然不觉的样子,萧庆卿微感诧异,他踌躇半晌,对舒眉解释道:“若是按嫁妆打理,倒没什么不对!只是……以你们文家的出身,做大了之后,只怕文大人和施先生,会出来阻止。毕竟,让你一女介之流出来抛头露面,整日操心那些生意,只怕会引起一些非议,毕竟。你并非商户人家出来的女子!”
舒眉听闻后,不由微微一愣,觉得他这话不无道理。
以前在金陵城,她张罗两三间铺子,父亲之所以没出来阻止,一则打着嫁妆的名头,再者有雨润帮她出面打理。
同时,齐峻另娶的消息传到南边后,父亲怕她想不开。后来,见她找到事情来忙重生之末世肉文换角。正好转移她的视线。基于种种原因,对她做生意的事,也就没过多干涉。
就像此次。最终她能出行,也是父亲怕她整日呆在家中闷坏了,特意让她出来散散心的。
此时听得萧庆卿提醒,舒眉抿起嘴唇,思索起此事来。
垂头沉思半晌。舒眉重新抬起头时,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说起这件事,到时妹妹少不得还要请大哥帮忙。”
萧庆卿眉头一挑:“有什么话,妹子尽管说!只要大哥力所能及的,自当义不容辞。”
舒眉微微一笑,说道:“大哥能否给我再介绍几位能干的掌柜。最好的是女子。这样,妹妹就不需抛头露面,只在暗中操纵就行了。”
听闻这番话。萧庆卿微微一愣,心里顿感不妙,忙朝舒眉问道:“你难道真打算,后半生就拿这个打发时间?若是大哥没记错的话,妹妹如今不过双十年华。怎好这般糟蹋自己的韶华?”
被问到再嫁之事,舒眉面上讪然。胡乱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嫁人的事不急,朝堂如今的局势不稳,妹妹哪有那个心思。”
“朝堂之事,关你再嫁何干?”萧庆卿随即反驳,“难道你想,再次当家族联姻的棋子不成?”
听到“棋子”一词,仿佛被人踩到了痛处,舒眉即刻直起身子,目光灼灼地望着对方。
被她这样盯着看,萧庆卿面上闪过些许不自在。接着,他拿话补救自己刚才的失言:“呃,大哥没别的意思。你也该为自己考虑了……”
闻言,舒眉脸上窘然。随即,她想到眼前这位大哥,一直对自己关照有加,还曾经救过她性命,对他刚才的话,没太放在心上。
“大哥的关心,小妹感激不尽。舒儿如今亲人都在身边,日子过得安稳,小葡萄也还算听话。妹妹实在看不出,哪里还有让我再次嫁人的必要……”说到后面,舒眉神情不由严肃起来。
见她态度如此坚决,萧庆卿不由愣了愣神,于是试探道:“你怎会有这样的想法?女人家始终是要有个终身依靠的。之前你遭难之后,大哥在燕京城里,听到过一些传闻,说妹妹你当初嫁进齐府,是昭容娘娘的意思。如今不仅昭容娘娘埋在了地下,就连四皇子、大楚王朝都不在了。妹妹何必还这般苦自己?”
苦自己?
这词把舒眉心头一紧。
婚姻这个囚笼,她好不容易逃出来,若再跳进去,那才是自讨苦吃呢!像宁国府那种地方,得有多强悍的心脏,才能在那儿活下来。她哪里会傻到在同个地方,连着栽倒两次。
想到这里,舒眉脸上神情敛了敛,对萧庆卿郑重地说道:“大哥,你就当我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说到这里,她语气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说妹妹刚从那个阴森恐怖的大宅门里逃出来,就算对方无父无母,为了小葡萄不受委屈,我也不会考虑此事的!”
听到舒眉提起“无父母在堂”时,不知怎地,萧庆卿眼前立即浮现,昨天还持反对意见的姑母,他的眼皮顿时跳了起来。待他听到后面,舒眉提到她儿子,萧庆卿心里暗叹了一声,顿觉此事极为棘手。
姑母嫌弃人家有个拖油瓶,这个尚且不论。现在听义妹的语气,似乎她不想再嫁,有很重要一部分原因,是担心儿子被人薄待。
“这……小葡萄那般可爱,应该没人不喜欢他吗?并不是所有男人,都计较这方面的。起码,我认识一帮朋友中,好些人就不计较这个,像我陆家表弟……”不想放弃这个好机会,萧庆卿还趁机提起了陆士纶腹黑教官惹不得。
听到他提到陆公子,舒眉不由微微愣神,随后她便笑道:“我说大哥今日怎会这般空闲,原来是来替人拉线的……”
见自己意图给曝露了,萧庆卿懒得再遮掩,讪讪地解释道:“在船上相处多日,纶弟回到家乡后,对妹妹念念不忘。这不,大哥被缠得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来问问你这尊神的意思了。”
被人当面提及亲事,舒眉脸上涌出几分不自在。沉吟片刻后,她对萧庆卿道:“大哥好意,舒儿心领了。如今,妹妹刚过上向往已久的生活。暂时不考虑此事。大哥若真心为我好,何必拉上我再入地狱呢?”
舒眉的这话,让萧庆卿倍感震惊。
竟然把再嫁,比喻成再堕地狱?!
一时之间,他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望着坐在对面静默的舒眉,萧庆卿有片刻失神。
如今,她的美丽能在顷刻间夺走人的心神,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秋水眸子的深处,总带着一股清愁。让人见之,心里忍不住微微发颤。
现在,他有些明白,为何在客栈的那一晚,为了替她把门,表弟在院子里吹一宿的冷风,宁愿被冻病,也要替她把守住门口。
不知什么时候起,**年前瓜洲埠口那位活泼娇俏,不识愁滋味的小姑娘上消失了。
记忆中那小丫头,慧黠开朗,机灵百变,有片刻工夫,让人的心情跟着好起来的本事。
想到这里,萧庆卿略一沉吟,望着眼前那双静若秋水的眸子,沉声问道:“妹子,现在你过得真的快活吗?”
听到这句突兀的问话,舒眉微微怔愣,随即应道:“当然快活!不用晨昏定省,不必战战兢兢,无需对人曲意奉承,更不用特意去讨好谁。妹妹我过得不知几快活……”越说到后面,她的语速越慢,轻忽的声音,听在旁人耳中,仿佛是呢喃自语。
“是吗?”萧庆卿不置可否,自顾自地喃喃道:“大哥只记得,当初在江上遇到过一位小姑娘,嘴角经常微微翘起,眉宇间说不尽的疏朗和明媚。提起未来生活,总是充满了向往。”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扫了舒眉一眼后,接着道,“后来,在沧州码头再遇她时,已经嫁为人妇。一见到我时,泪水像天上的银河决了堤。跟在她身后的夫婿,则板着个脸,一副别人欠他钱没还的表情。打那时起,大哥就再也没瞧见过,她脸上有过以前那种开怀的笑容。”
说完,萧庆卿瞥了她一眼,眸光里别有深意。
舒眉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而在燕京宁国府的那个浑蛋,抛妻弃子不说,转过身来便温香软玉在怀,跟另外的人又生儿育女了。让人恨不得把他从温柔乡中拉出来,剁成零碎了,撒进扬子江里去喂鱼……”说到这里,他迅速打量了一眼舒眉面上的神色。
这一瞧不打紧,让萧庆卿顿感失望。
只见舒眉脸上的表情,如同深潭古井的水面,不仅无波无澜,还深不见底。任谁也猜不透,此时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见激将法不凑效,萧庆卿立即又采用了更狠的一招。
“恶人自有恶人磨,大哥还听人说,他如今经常出入宫禁,跟高家人打得火热。全然忘了,小葡萄的外家,差一点被高家灭了族。听说,前两个月,在祭天回来的道上,他还出面救了吕辉祖。”(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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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九章 意外助力
听闻此话,舒眉眸光微闪,心里顿时涌起些许悲凉。
“为了秦姑娘的安危,他都改姓成了伪梁的驸马爷,还有什么事,是他不能做的?”她喟叹一声,随即垂下头来,捧起手边已经快凉的茶盏,放在唇边轻啜了一口。
见她面上无动于衷,萧庆卿略感诧异。他沉吟了半晌,念头像风轮一般,在他脑海中飞速旋转起来。
难道,真是对齐四死心了,她才会表现得如此平淡和镇静?
那么,刚才她所说的不会再嫁的话,到底又是何种顾虑呢?
据萧庆卿所知,他这义妹,自从**年前,被人从岭南接进燕京,中途从未离过齐府。后来还是发现诸多变故,才辗转到的金陵。从十多岁到齐府,到生子后离开,一直就呆在大宅门里面。其中还跟高家女人同居一屋达数年。
难怪她心里对嫁人的事,兴趣缺缺。
念及此处,萧庆卿想了想,换了个另外的方式,跟舒眉试探道:“以前,大哥听你曾经说,喜欢过到处游历的生活。妹子现在还有这样的想法吗?”
听到他这问话,舒眉重新抬起头。
显然,萧庆卿转移话题,让她有些意外。
“当然了!不过,现在有了执弟他们几个小家伙拖住脚步,可能这十来年,都没法子实现这个愿望了。”
见她不改初衷,萧庆卿微微一笑,说道:“要不了那么长的时候,文小弟再大个三四岁,就能照顾自个了。至于小葡萄还不着急,你可以带在身边教。妹妹小时候,不也被曦裕先生。带在身边游山玩水吗?”
他的这番话让舒眉心里有些意动。
萧庆卿见她面露向往之色,赶忙打蛇随棍上。
“说起游历,那些文人墨客,通常是游宦途中顺道而为我的民国生涯全文阅读。文大人如今位极人臣,怕是分不开身。除非哪一天,他挂冠而去,隐退了过自己的日子。或许,才能帮你一圆早年的梦想。”
舒眉闻言,不觉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不错!爹爹若不是当初被贬。咱们父女俩,怕是也没那么机会,游遍岭南的神山秀水。”说到这里。舒眉转过身来,对萧庆卿笑道,“所以,妹妹好生羡慕大哥。只要像你这样的营生,能随心所欲。不仅可以行至大江南北。还能四处结识一些朋友。”
萧庆卿闻言,笑了笑,说道:“这一行哪有你说的那般好?平日辛苦不说,就是水上讨生活,也得时时谨慎,不是天灾便是**。像道上打劫的、官员盘剥的。哪一样应付不好。就能给帮中兄弟,带来损失甚到生命危险……”
舒眉听闻,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叹道:“哪一行都不轻松。相比宅门中防不胜防的阴私和魑魅魍魉。我还宁愿面对这些挑战。这几年,大哥你们漕帮的生意不好走吧?尤其现在这种南北对峙的状况。”
萧庆卿点了点头,承认道:“确实如此,盘剥得更厉害了。咱们帮里,如今缩减了北梁的营生。就是怕他们那边还会有变。”
舒眉闻言,不由愕然地望向他。不解地问道:“怎么了?难不成高家把主意打到你们身上了?”
萧庆卿点点头,说道:“想来妹妹也知道,高家失去了江南的地盘,草料倒没什么,就是粮食方向,如今筹集起来十分困难。江南、两广、山东,这几个大粮仓,他们都失去了。若是北方出大面积的灾害。不用南楚的军民打过去,他们自己就撑不住了。”
听到萧庆卿提及此事,舒眉不由微微愣神。
这些新情况,她倒是头次听说。说起来,南北两朝,各有各的优势。北方的条件,适合养马操练,兵源素质要高出南边。但是南方的物产条件,要好于北边。
若是南朝君臣一心,两方实力相当于不分伯仲。可若是万一哪边遇到天灾**,或是发生影响朝堂格局的大变故,怕是这种平衡就会打破。
或许,那时便是忻儿走到前台的最好时机。
望着萧庆卿,不知怎地,舒眉心中掠过一个念头。
或许,她可以先试探一下,从萧庆卿入手,将漕帮势力,能拉将过来。到时也是忻儿复辟一支助力。
这个念头一起,舒眉心里顿时振奋起。于是,她不再迟疑,对萧庆卿问道:“大哥刚才所说,为何你们要放弃北边?小妹虽然见识浅薄,却也是知道,南北分封,通常是最好做意的时候。大哥何故要放弃?”
听到舒眉的问话,萧庆卿眸光黯沉,随即嘴角露出一撇淡淡的苦笑。
“当初燕京之变,咱们漕帮内部,出现了大的分裂。虽然这几年来,大哥花了大量的精力,将内部纷争已经摆平,帮里的实力,在那次事情中却是元气大伤。”萧庆卿也不避讳她,面带苦涩地将漕帮之事,粗简地说了一遍。
舒眉听了,微感讶异,忙问道:“大分裂?难道现在漕帮一分为二了?妹妹怎地没人听提起过?”
萧庆卿点点头,解释道:“当时震动挺大,连高家都留心上了。为了保全祖上留下来的这点基业,先父临终前再三交待,要我把帮里的营生龟缩一半。等时局明朗了,再重新扩张起来。”
“先父?”这称呼让舒眉颇感惊讶。随即她便想起,当初在沧州码头跟萧大哥重新碰见时,对方还是少帮主。后来在金陵城重逢,她听雨润提起过,说萧大哥已经接手家中的生意。难不成,萧伯伯也是在燕京之变时,遇到了什么意外不成?
想到这里,舒眉略一沉吟,然后放轻声音试探道:“萧伯伯他……难道也是在丙子年的变故中……”
萧庆卿眸光一暗,脸上顿时凝重起来农女的秀色田园。
感受到对方身上此刻散发的悲伤气息,舒眉心有戚戚。她坐在那儿一动不动,静静地陪着对面那名男子,等他调整自己的心绪。
也不知过了多久,舒眉觉得手脚快麻木的时候,房中突然传男子的声音。
“帮里出了败类,给爹爹制造了一些麻烦。本来,若是帮众齐心协力。此事父亲一人便可摆平。谁知,那败类竟然勾结外人,拿帮里几千条兄弟的生死,替他自己谋福利……”萧庆卿声音低沉。
——*——以下内容为防盗所设,半小时后再来看吧!——*——
她再一次想起,在扬州府的瓜洲渡口时,那次与死亡如此接近的情景。
被搀回荷风苑的时候,舒眉的小腿还在瑟瑟发抖。她坐在窗前,望着外头的水面发呆,已足足有了半个时辰。
施嬷嬷见她回来后,就是这副颓然的样子,忙拉了跟在小姐身边贴身伺候的雨润和碧玺,来询问情况。
两人将丹露苑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好可怕,那只狗跳到秋姨娘身上,躲都躲不开。”雨润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
“唉,她也是个可怜人!刚出三个月,跟看着要怀稳了,没想到她的福气这样薄。真是天意弄人!”听完她们的描述,施嬷嬷感叹道。
“不是天意,是人为的。”听她们感慨,一直坐在角落沉默不语的舒眉,突然出声说道。
施嬷嬷吓了一跳,急忙给雨润使了眼色。后者见状,把碧玺连忙带了下去。
“小姐,您如何得知的?”屋里没其他人后,施嬷嬷方才问了出来。
“秋姨娘身上,我闻到一股香味。前几年,跟爹爹到桂平壮族的寨子里,那里的驯兽人手里就拿着那种香药。”舒眉急急地说道。
施嬷嬷目露诧异地望着她。
舒眉蹙了蹙眉头,耐心地解释道:“那种药物能刺激动物发狂,寨子里的人利用这些东西,来控制猛兽的。”
施嬷嬷微张嘴巴,沉思了好一会儿,才对舒眉嘱咐道:“您当时没露出端倪吧?!”
“嬷嬷想到哪里去了?!舒儿虽然年纪小,也不是完全不解世事的。这种话我哪能当众说出口的?!”舒眉嘴角垂下,一脸苦笑。
“小姐做得对,如今咱们在人家府里做客,这些事少沾惹为妙。京里的大户人家,后宅差不多都有这等阴私的事,您一未嫁的姑娘,再遇到这种事,还是避开一点的好。”施嬷嬷苦口婆心地劝道。
舒眉微微怔愣,喃喃道:“难道任由恶人逍遥法外?”
施嬷嬷抬头睃了她一眼,反问道:“那依姑娘之意,该当如何?”
“咱们住在齐府里,受恩于国公爷,即便不能伸张正义,也该将此事告诉国公爷他老人家,或者世子爷,最不济也该悄悄告诉姨母。”舒眉神情凛然,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望着一腔热血的舒眉,施嬷嬷心里暗暗叹息——小姐跟二老爷这几年来,结识一些江湖义士,倒沾染了些快意恩仇的脾性。她哪里知道,在大宅门里生存,讲究的是“难得糊涂”这四个字。若三四年后,小姐真嫁入齐府,少不得还要跟高氏当妯娌。客若三四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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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 相托寻玉
见到舒眉脸上略显郑重的神色,萧庆卿盯了她稍许,没有发现异状,最后只得讪讪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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