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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谋生不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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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大胆子。那我更不能不带你回去了。”林家越说,那表情一如向茵茵在说笑逗他,抬脚便往门外走。
王畏正巧进屋,来要留他们用完晚饭再走,林家越推辞了,说刚着家便过来了,可得早些回了。
也不好多留,王畏送他们到大门口
向茵茵在两人身后,极为怨恨地看着王畏,若不是误打误撞到了他府上,是不是就没有今天了?
王畏装着没看见,与林家越道慢走。
向茵茵蹭在角落里不肯跟上。那边林家越已经一脚上了马车,回头望她时,见她那样苦脸发愁,气得摇头,一回身将她拦腰捞起,丢到马车上去。
向茵茵突然觉得自己被人拉上了断头台。
惊恐不定的求他:“你,你,你,那个,林少爷啊,我真不能跟您回去,真的会死人的。”
“只要你不作,哪有人会害你。再说我打听清楚了,据说那天起因是因为刚生产时,惠雅去看你,你与她身旁的青芝发生了争执,你却拿剪刀刺伤了惠雅,害得惠雅失血过多晕了过去,青芝才命人打的你,没想到你身体虚,打得你厥了过去,青芝她们以为不小心弄死了你,慌忙害怕中才连夜叫人你把弄了出来。我已查明了,起因是由你房里丫头故意挑拨,我已叫人将青芝和那个丫头一并处置干净了。”
“你以后就乖些,不要轻易受人鼓动,凡事自会有个论是非黑白处,惠雅她本来就身子弱,人又安静,你何苦去招惹她。”
向茵茵皱眉想了想,问道:“林少爷想过没有?若不是万不得已,一个刚生完孩子的女人,正是身子虚弱无力,一心扑在自已孩子身上的人,怎么会平白无故去伤人?”
林家越抬眼看她一眼,略想一想,道:“想是你平日在我面前没规矩惯了,在夫人面前也不懂得守规矩,冲撞了人,两边才吵了起来。”
“林少爷难道并没有查清事情细节,到底为何事争吵?”向茵茵冷静逼问。原来那个什么惠雅,是尊夫人啊。
林家越眉头不解,按说妙儿性子娇俏可人,虽嘴皮子厉害些,却也在府上做事多年,应当不至于无故去伤惠雅,只是惠雅一向性子软弱和善,两人又怎么争执起来的呢?“那个青芝丫头说,惠雅只是要抱了小孩一下,妙儿你却大囔着说夫人要伤她的孩子,像疯了一样扑过去,伤了惠雅,她才动的手。”
“那这么说,好好一个人死了,还是个刚给你生完孩子的人,府上就完全不当回事,做主人家的,都不要仔细问问的么?”
“我与父亲那时出了远门,母亲,她又一向偏坦惠雅。后来家里人快马传了信来,我便托了王畏去帮忙寻你的消息了。”
“那你说的老太太呢?”
“她老人家一向不管事。只守在后堂吃斋念佛的,后来闹得动静大了,才叫人出来询问后,。传信给了我。”
向茵茵低下头,心里还是不舒服,这样的死,好不明不白,好委屈,好不值啊。只是偏偏自己又替她活了过来,便没人知道她其实是死了的,便没人按着杀人偿命的理,来替她仔细盘查一下究竟是为什么,怎么弄的。
思绪转过几个圈,倒想到,其实这样对自己来说,倒是一线生机。这人可能有那么一些喜欢那个叫妙儿的丫头,不管是因为相貌还是性情还是长期相处的情分,也或许是因为他林大少家只是需要有这么个人来宠着,又或许他是要用她来向旁人表现什么情绪,但是不管怎么样,至少她知道,他对她并不情深,也并不专一。自己远离是非,远离众人,远离他,好好努努谋划一番,将来出府得自由,还是有希望的吧。
“你说的老太太她是什么人?她人可好?”向茵茵想到这,抬头一问。
林家越皱眉,一丝讶异探询意味看她,问道:“是我祖母!你连这都不记得了?”
向茵茵低头,这不是忘了,是压根就不知道好吗,一会又追问说:“那她老人家人可好?”
“她老人家是天底下最慈祥之人,你防谁都不用防她。” 林家越用不高不低声音平静说道,顿一顿又问:“你又在想什么?”
向茵茵求他:“那,能不能,我能不能回府上后,就只住在老太太身边,依旧像这边一样,只是给那孩子做个奶妈,别的什么身份都不要,行不行?”
林家越这回是完完全全不能相信的样子,问说:“你说真的?”
“嗯,等她长大了,不需要我了,你就放我出府好么?”向茵茵忙说。可不能呆他旁边给他做妾啊。
林家越无声在她头顶盯着她的发髻看她一会,笑了笑,用惯常溺爱哄骗的态度点点头应下。心里却思索,她到底是装的,以退为进,别有所求,还是是说真的?脑子不记事了,怎么人也变傻了呢,林家哪个小姐少爷的奶妈不是在府上养一辈子的?她这样痴心妄言,莫不真是这些日子与人有了勾搭?
21第二十章
如果用天下文章属三江那种思维模式来说林家,那便是可以是,宜州城里最有体面的地儿是东南边一块,因为临水背山,而东南块最称得望族的几个大户,都住在与州府衙门对面不远的宁秀街,因为山势在这里已缓,只剩一些秀丽丘陵呼应着主山脉,劈来做庭院正好,便宜省事还独具风骨又随意自然。这条宁秀街上打头第一家,便是林家宅子,占去大半地块。
向茵茵被拖下车后,还在苦着脸要哼哼,一抬头倒被唬住了。面前是两层楼的五彩斑斓的三个大门洞,中间的略高且宽,左右两边各有小门也如她平常所见一般富户人家大门那样高阔,门前高高的石托上,树着两匹巨大石狮子,向茵茵的头,与那石狮子的四肢平齐。门前站着一色青色衣服的人,那应是传说中的看门的吧,都带着纠纠的精气神,自命不凡,远远看着街上来往的人。
望着门内的庭院深深,向茵茵头回真切的感到害怕,如果说先前的恐惧还不是那么真切的话,这会便十分实在感觉到了,在这深宅大院子里讨生活,很可怕吧,说不定哪天被主子们嫌恶,丢进山里被大虫咬了,或者丢进水里随水飘走了,可是渣渣都找不着了。
跟他来这绝对是个致命错误。
林家越回头见了向茵茵的脸色发白,眼中的恐惧明显,颇有些弱不禁风的样子,问:“怎么?”
向茵茵看着他那温敦的脸,说:“我害怕。”
林家越温温地笑:“傻妙儿,有什么好的怕。”
向茵茵只有哭了:“我真不是妙儿啊。你的妙儿早被她们弄死了,你何必现在弄我进去,再搭上一个呢。”
林家越脸色变了,冷冷有些压制警示意味地说:“这是大门口,像什么话,一向夸你机灵俏皮,不想是个没分寸的。”
向茵茵收住脸上的哭号。她对这世上的阶级势力估量不明白,她重新审视了自已的身分,不是贫农阶级,而是奴隶阶级,嗷嗷嗷嗷,要死了。
林家越过来牵了她的手往前走,向茵茵静静努力挣出来。这大庭广众的。
进了门便见两顶青灰色小轿,早有四人在旁立着,林家越说:“去老太太那里。”
便见两人抬起了轿子等着,向茵茵心里抵触着,便磨蹭着。
后两个抬轿的人等了半天,其中一个喊了声:“大少爷?”
轿内半天不作声,但向茵茵隐约担心,他已在发作边缘。
天已向晚,向茵茵无奈坐进轿去。一路思索。不管怎么样,这个大少爷应当是对她有些情分的,不多,但是够让她面子上过得去,而将要面对的一切,却不知深浅厉害,还是不要得罪他的好。
这个身份,实在是悲摧。比一醒时还要可怜不堪。
怎么办,低调行事,低调做人吧,只希望能在佛堂里保上几年的性命,等时间长了,这个林少爷渐渐将自己遗忘,当她在这府上是一株草,一棵菜的存在,再慢慢求他放了自己出去吧。
也不知道老太太会不会同意,自己安份守己,好好呆着,应当可以的吧?
本以为走一会便到了,却不想小轿子摇晃半天,却还在走。向茵茵晚上睡不沉,上午听墙角看王畏与春华姑娘的热闹,中途与林大少爷相认,跟着他一路过来,心惊胆颤,这会实在是累了,靠着轿厢,不知道不觉就迷糊起来。
“妙儿姑娘,妙儿姑娘。”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向茵茵慢慢睁开眼。见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的脸,清秀温柔。
那女孩看她这样迷糊睡醒的样子,笑笑说:“大少爷早进去,妙儿姑娘你快起来去吧。”
向茵茵起身下轿来,却见天色已昏,只见着左右两边是排齐整结实砖瓦房,面前三间房子高阔明亮,正门大开,屋里放着两把看着就结实的红木靠背椅,中间一张高脚茶几。林家越在那屋内立着。
向茵茵跟着走了进去。
“大少爷略等会,老太太下午瞧着蓉姐儿,玩过了头睡午觉晚,才醒呢。我去叫小丫头给你上茶。”刚才领着向茵茵的那丫头朝林家越说完,便退了出去。
林家越负手在屋内等着。
向茵茵不知他在想什么,便瞧着刚才那丫头那般行事流畅举止得体又理所应当的样子,便知道这院子对下人的要求也不马虎,愈发忐忑不安起来。
一会才见着两个丫头扶着一个老太太过来,那老太太一头的白发,头上箍着个嵌着大珠子的抹额,穿着一身墨绿色亮面料的衣服,面皮儿白净,在灯光下带着一点象牙黄色,嘴唇像是红红的,气色不错的样子。
扶着她的两个丫头白底袄桃红背心,底下是蓝色碎花裙子,身后还跟着两个丫头,也是一色打扮,老太太应当是个爱热闹也爱干净的人。
丫头们扶着老太太坐在椅子上去,就有人捧了茶上来,林家越笑呵呵陪坐上去,道:“老祖宗这么晚还没吃饭呢?”
老太太说:“才起,哪有胃口吃?带回来了?”
林家越嗯了一声,朝向茵茵招招手说:“过来,给老太太请安。”
向茵茵低头过去,不知道如何行礼,她倒是见过王家丫头们给王畏他们行礼,只是那样的姿势,她不会啊,这临时做出来,不得别扭难看得笑死人。
“老太太好。”这是她能想到最好的说辞了。
那老太太抬头看她一眼,看她虽然礼数不周全,但脸上却只是担忧迷蒙的样子,倒不见得愤郁与祈求有分图,笑着对林家越说:“出去几天,像是更省事了些。”
林家越笑说:“老祖宗您慢说这话吧,您那眼花,几时瞧人准过。”
老太太说:“你这孩子,极不孝,尽揭你奶奶的短处。我问你,你带她回来,不去见你老子娘,不去见你媳妇,倒是带我这来做什么,要我给你做主,提她做姨娘?”
林家越说:“不是。你自己说。”
这便是对向茵茵说的。
向茵茵忙回神,有些高兴,说道:“我想跟老太太表个决心,现如今,我只想能在孩子身边做个奶妈子,自己亲自把孩子带大,便是对林家的一点用处了。可不敢想在府上做姨娘的,真的,从来没想过。我家里只剩一个老娘了,还把眼睛给哭瞎了,身子万分不好,将来若是能得老太太给个恩典,送了我出去,照顾我老娘终老,那便一辈子感激老太太的恩情了,求老太太成全,我只想住这老太太这院子里,跟老太太一起吃斋念佛。”
老太太倒是有些意外,看了看林家越,林家越轻轻摇头,表示他也没想到。
“本来你母亲现在当家,我是不愿管事的,只是蓉姐这几天不精神,大夫也瞧不出原因,总归是亲娘不在身边,照顾得不周全,她既然这么说了,便先留在蓉姐儿身边吧。回头你自己去跟你老娘说,就说大丫头病了,妙儿就先给我留下了用,旁的事,过些日子再细说。”
林家越嗯了声。
老太太又说:“抬不抬姨娘,你们也自己去商量,这院子的人,我一个也瞧不上,我不会替谁出头,也不会替谁做主的。”
林家越笑道:“老祖宗这又是跟谁置气呢?”
老太太道:“没跟谁,横竖你们自己去闹吧。”
林家越又笑了笑。
“不过你娘和你媳妇昨个早上来我这请安时说了,说要妙儿丫头一定得给你媳妇好好道个歉才行。不然你这样大张旗鼓接了回来,还好好待着,叫人看了说闲话,说咱们家没规矩,叫个丫头欺负到了主母头上,成什么样子。”
向茵茵听了,差点笑出来,是她们打死了人好话,自己这边不能替人洗清冤屈便算了,还要去给人道歉?
22第二十一章
老太太看了向茵茵一脸不乐意,又说道:“别以为躲我跟前来,你便能帮你说话。我虽然老了,也不是能给你使唤的。自己惹的事自己去弄干净利索了。”
向茵茵知道,老人家对这位林大少爷有情分,对自己可没有,忙说:“我晓得的。谢老太太提点。”向茵茵一直觉得自己说话与她们格格不入,都怕说的话用的词太硌人让人不明白,小心思量着,但是老太太没跟她计较这样,她更在乎向茵茵的态度。
“还有,你若是住我这院子,我可说好了,没有好房间留给你住了。”老太太干巴巴说道。
向茵茵很好说话的样子,连忙说:“不用麻烦的,我睡小姐的榻上就好了,夜里也方便照顾小姐。”在王家就是这样子的,反而分给她的那间小屋子,都没去呆过几回。
老太太听了,先是有些怀疑不敢相信,一会脸色倒有些缓和,道:“也不是长久法子,也罢,先按你说的吧,等过些时候,天气暖和了,蓉姐儿身子也壮实了,再给你们搬到暖霞阁去。”
向茵茵嗯了一声。
“明日你去给惠雅丫头请安时,自已跟她说声。也免得她说我们不知会她们,自做了主张,回头怪我头上来。顺道问问清楚,给你划拨什么样的份例银子,吃穿用度。”老太太又说。
“好的。”向茵茵道。
青芦叫人将饭摆了上来,老太太与林家越坐上去,一挥手道:“青芦青燕留下来就好了,人多也碍我的眼,旁的人都去自去吃吧。”
向茵茵慢一拍明白,哦,自己是下人,得走。
一个丫头笑嘻嘻来拉了她,边走边说道:“妙儿姐姐回来了,真好。”左右看了看,低下声音来,接着说道:“那时候我们都当你被打死了呢,都怪那个青芝太恶毒了,大家一样是做丫头的,何苦来呢,我知道,她是看你生下了大小姐,眼红。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咱们大少爷看上了你,看不上她,这不是没办法的事么,由不得她记恨。好在啊,咱们少爷发落了她,不然,瞧她那副得意劲,以为天天在大太太面前讨好儿,便能随意打骂人了,哼。”
向茵茵有些汗,微笑了说:“对不住,我这脑子,如今不太清楚,好些事都记不得了。妹妹你是?”
“我是青秋啊。”那丫头颇为意外的样子,瞪大眼睛看了向茵茵一会,说:“你真不记得我了?”
向茵茵点点头。
那个叫青秋的就很失望的样子,慢慢道:“哦,算了,先吃饭吧。过两天再跟你说。”
向茵茵跟着坐在一个长条桌旁,桌旁挤着坐下了一群丫头婆子们,饭菜比之前在王家吃得逊了不少,但是她现在极饿了,所以吃得也香,旁边的青秋又奇怪看了她一会,没有说什么,低头下头去吃饭。
吃完饭,那个叫青秋的丫头不知道怎么又缓过神来,笑得热情,挽了她的手边走边说:“走,我们去看看青桐姐姐闲下来没有,要是得空,叫她给帮你安顿下来。”
走走又边说边笑,似开玩笑地说:“哎,说真的,你将来可是做主子的人了,若真要与我们生分呢,也是应当,我只求啊,万一哪天有事求到你了,别尽推脱才是。”
向茵茵明白过来,笑道:“我能帮得上你什么呢?”
一看那丫头撅了嘴,想着自己人生地不熟,忙说道:“若是能有帮得上的地儿,自当尽力就是了。”
那丫头立马笑起来。
向茵茵暗想,以后这日子,便是自己想低调做影子,怕是也不容易啊。原来她生的是大小姐呢?
一会便回到了先前的正屋门口,青秋指着西边说:“老太太住在那边,我们几个当值是,多数时候便在一旁的耳房里,不然歇息时,便在那边的厢房,你要找我们,便去那边。”说完向左转半个身子,抬高手臂一指,向茵茵顺着看过去,点点头。
一会向东边的屋子走去,青秋道:“蓉小姐住这边,平日里都是青桐姐姐带着两个奶妈子,还有螺儿她们几个小丫头在照看着,一会你去看看吧。”
正跨进屋时,一个跟她青秋一样衣服的丫头回身,竖起手指嘘了下,低声道:“小姐才睡着了,小声些。”说着迎了上来。
见了向茵茵,温温笑道:“妙儿妹妹回来了。刚才老太太派青芦姐姐来传过话了,跟我来吧。”
青秋便笑道:“既这样,那青桐姐姐,我便先走了,防着老太太用完饭了,回头好给她老人家铺床去。”
青桐笑笑,拉了向茵茵道:“隔壁那间耳房暂时没人住,小姐一时半会也用不上,你便先在那间住下,横竖等上头有了说法再说。”
向茵茵伸头往她指的外头一望,也没过去看,只打量着自己站的这屋子,这屋子外间如平常屋子一样,依旧摆子两把红漆木靠背椅,中间一张高几,墙上挂了幅百花图,墙边上一张大大的浮雕百子嬉戏图的柜子,柜子旁放上脸盆架,一对圆凳。门后临窗放着张美人榻。内外间由镂空木头隔断了,中间留了个大大的月亮形门洞,屋里大大一张床,粉帐红被,铺得整齐,床旁一张婴儿摇床,红通通的被褥堆着,应是小孩在里面熟睡。
向茵茵不由朝那边走去,暖暖温香迎面而来,向茵茵的心里莫名温暖起来,更加想去看看,看小娃长什么样子,被青桐拦住,她依旧温和地说:“小姐这会睡了,妙儿你先去洗澡,瞧你这一脸的土,洗得干净了再来抱小姐不迟。我刚才已叫小丫头提了水去你那间房里了。”
向茵茵回头,感激地朝她笑笑,正要转身,又有些不好意思说道:“能不能,先想法子给我弄身衣服过来。”
先前自己没有一身好衣服进的王家,虽然人家给备了好些衣物,可是临走时,一是林家越没给她收拾的时间,二是自己也着实不好意思带了人家的东西过来。
青桐笑笑,道:“我才看你空着手过来,便给你拿了些我的旧衣,你别嫌弃就成,你先前衣物,早就被烧干净了,等明日个,见了大太太她们,看她们怎么安排。”
向茵茵又是感激朝她一笑,心里窘困。这日子不好过啊,如今自己事事要等人打赏,只怕连尊严体面都谈不上了,如何还能讲舒心过活,更惶论给妙儿姑娘要公平了。
洗完澡,穿了衣服,拍干头发,一个小丫头听见动静便进来了,向茵茵与她一齐将水倒了,浴桶收到侧室里,屋子整干净了,紧了紧衣服,挽起了头发,去看小孩子。
屋子里的灯芯已捻暗了些,青桐正抱着一个包着粉红襁褓在轻轻哄着,来回的走。
青桐一见向茵茵,大大松了口气道:“过来。我听说,你要自己给小姐喂奶?可巧,小姐的奶妈子去吃饭了,我叫小丫头去叫了,也不知怎么地,还没回来,要不,你先试看看。”
向茵茵接过,寻着凳儿坐下来,见着一个粉粉丫头,正挥手挥脚,在皱着小脸低低地哭,向茵茵心里一阵柔柔的感觉滑过,不由得笑开了,解开了衣服就喂了起来。
青桐一直看着,直到看到自家小姐安静吃着了,才又松了口气。
向茵茵问说:“我刚才听说,小姐是有两个奶妈的。”
青桐道:“今日个一早,被大少爷硬是带走了一个,现在才知道,是换了你回来。哎,你怎么知道要寻到王家宅子上去的?咱们家少爷与王家少爷倒是自小的交情,寻他帮忙,也确实是条活路。”
向茵茵笑了,我怎么知道,我要是知道,我就不去了。
一会小娃儿吃空了一边,向茵茵给换了一边,小娃儿又用力吃了起来,吃了好一会,慢慢停了下来,向茵茵低头看看,又睡着了,笑了笑,整好衣服,叫青桐找了巾子替小娃儿擦净了嘴角,放进摇床里去睡。
一会一个粗壮妇人进来,见了向茵茵,身子稍稍一顿,笑哈哈道:“这位是新接回来的妙姨娘吧?我才吃饭去了,到辛苦您自己喂孩子。现我回来了,你歇着吧。”
向茵茵看她面皮白净滑腻,举止讨好,有些不大喜欢她,说:“没事,我都收拾好了,你去洗漱了歇着吧,今晚我来照看孩子。”
那奶娘倒是一怔,笑道:“哪能呢,再说了,您还年轻,哪里懂得多少照看孩子的事。”
向茵茵道:“没事,等我有不会的,再去问你便是。”
23第二十二章
再说这边老太太留了自己大孙儿吃饭,原是有话要说。
等见他吃了大半饱,便道:“你也是省事的人了。按说当初你这婚事,我是极不乐意的,传出去叫人知道了不好听,只不过我老了,说不上话,不像你娘,仗着身后娘家厉害,在这家里,说一不二的。可我也是看着惠雅丫头自小长大的,她原也是个听话的好孩子,你们几人一起长大的情分,我便想要是你也愿意,也就算了,不说什么了。可你瞧瞧你,自小聪明懂事的孩子,怎么到了这大事上,便掂不清了呢。”
林家越道:“祖母,瞧您说的,像是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一样。当初那情形,我若不同意,能成么?再说,我那时对于她,也是喜爱的,本想着能照顾好她的。只是她心思不在我身上,我也没法子。这些年,她给我这屋子里纳了这些个妾室,再放了这一堆通房丫头,您老想想也知道原因。再说我也没乱分了寸,这么些年,也只有妙儿有孕不是?”
老太太道:“丫头有孕在前也不算什么。本也是她身子不好,可你不该挑这么厉害不安分的丫头,闹得阖家不宁。传将出去,你以后出门,旁人都瞧不上你。”
林家越道:“她不放我在心上。我倒无所谓,后来我想明白了,我对她,也并无多少男女之情。只是她既不在乎我,又整天要跟这些丫头争风吃醋做什么?”
老太太道:“说什么话,什么叫心思不在你身上,她既嫁了你,眼里便只有你了。倒是你,以后要多去她那边,好好与她说话,你俩感情好了,她便不会心里不平,找丫头们的不是了。”
“您不知道,她现在性子怪着呢,我一心对好她,她不搭理我,我去找旁的人,她又不高兴。我一时也闹不懂她,她以前是极乖巧温和的性子。等过段时间吧,看她能不能自己转还过来。”林家越觉着自己委屈,他也常去看她的,一则两人别扭不投趣,二则她身子不好,有些事,本来做的次数就极少,还总是不尽意。近半年多来,她性情变化,喜怒不定,时不时莫名委屈哭啼,闹得两人间愈发冷淡了起来。
老太太给林家越温了半壶酒,叫他吃着暖身子,这一会,林家越便端着酒杯发起呆来,他想起早上在王家,听王畏含笑说着他那过世的小妻子,眼里哀痛明显,他那时极为高调地安慰了他,其实他不知道,自己实在是羡慕他。至少,他有个可心的人陪着过,而自己呢,这么些年了,一直是个看客,看着旁人爱意浓浓,情投意合,思念成灾,自己就没有找着过那么一个人,将自己一腔子的奔腾热情,告知给她听。
老太太看他这样,还是又劝:“总之,不管怎样,好好一个男儿,是该有本事修身齐家的,你若是这两样都做不好,以后就不要来我这了。”
林家越笑开了,道:“知道了。好祖母,这次若不是有件极为重要的事,我也不会出门,也不会出这样的事,妙儿那丫头,性子急些,脾气也差些,但本性不坏的,以后我约束着她,不会出什么事的。”
老太太皱眉道:“我说,你这次为什么出门啊,既不是生意上的事,还能有什么事,非你亲自跑一趟不可的?”
林家越想想,既然事情有误,还是不要叫老人家知道的好,免得知道了,反而要伤心一段时间,便摇头说:“以前一个朋友,家中遭了些变故,我去帮忙。”
老太太道:“人家家里的事,你倒是尽心。”
林家越将酒饮尽,起身道:“祖母早些歇着吧,放心罢,我定会打理好自己院子的,再不叫老祖宗替我操心。我去瞧一眼蓉丫头。”
老太太笑道:“没见哪个对女儿这么上心的,你瞧着吧,你这样宠她,将来她骑你头上去胡闹。”
林家越笑说:“是女孩子,宠着些没关系。”说完行了礼出来。
小丫头提着灯笼,带他到东边屋子来。
天气已寒冷,屋子里有地炕,烧得热乎乎,屋子角落里还烧着个小炉子,上面煨着一壶水,在戚戚地响着。向茵茵在里间床榻上铺好了被褥,盘腿坐在上面,理着半干的头发,一面看着面前的娃儿,微微笑着。
这是自己这个身子生下的娃儿,那她便是自己的孩子,抱着她时,那样熟悉而幸福的感觉是错不了的,这样幸福的感觉,莫名给了她勇气,不管在这府上有多苦,要遭人多少欺负,自己都要好好养大她。
门被轻轻推开,寒风滚进来,随着进来的,是一个高大身影,向茵茵惊讶抬头,见着林家越抬步迈了进来。
他的脸上挂着温温地笑,走进了眼里的笑意愈发明显,将向茵茵挤了挤,与她并排坐下,也跟她刚一样,含笑望着摇床里的娃。
“你知道么,她现在会睁眼瞧我了。”林家越说。
向茵茵往后缩了缩,离他远些,看他眼里醉意,有些担心,问说道:“大少爷这么晚了过来做什么?”
“过来看看你……”林家越边说边转头来看她,本来要说你们的,不知道怎么,竟然将后面的字忘了,他见了她面色在灯下如美玉一样秀美通透,嘴巴红艳粉嫩如新开的芙蓉花一样的颜色,连颈脖子也是浑圆如玉柱,丰润的身子被衣服紧紧包着,突然就脑袋一乱,忘了来做什么的,只觉得浑身莫名躁热,想起以前两人间的境况来,猛地伸出两个大巴掌出来,便捉住了她,用力向胸前一带,揽进怀里,低头略一找寻,便咬上了她的唇,咬吮了起来。
温软厚实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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