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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谋生不易-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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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一阵激动,貌似这人是穿越同乡。
不由就微微有了雀跃。身旁一道审视目光过来,向茵茵回脸,使劲瞪上一眼,又用白眼球撤回了目光。
小吴大夫写完方子,递了过来,道:“对老人家也多上些心,你也有老的那一天。”
他那眼光里十分不屑,不止是冷漠,竟还有些厌恶,向茵茵一颗攀谈的心被他彻头冷水浇下,想发怒辩清又觉得完全没法说,一咬牙,忍下了。
哎,算了。
“老人家也不是不能动,以后便引了去我药堂里看吧,不然很耽误事儿。”林家越送那吴大夫出门时,吴大夫冷面说着。
那大夫开的药内服外敷,等大夫走后,向茵茵便去打了水来炖药。因着人家帮忙找了大夫来给自己老娘看病,倒比自己想得周全些,承了人家的人情,又心里因对老人家疏忽有一丝丝过意不去,向茵茵便很没出息的不好意思朝林家越发火,想着干脆晾着他,待他无聊时便自会离去了。
没想到等她将火生好药炖上了回屋来看时,那人不仅没走,还与老人家极为亲热在谈话,他正眉毛飞扬着笑说:“也忙,不过现在不忙,我跟着我们家老爷跑,秋天会忙些,要各地去收租子,收帐,您不知道,那收帐最难,有好些农户家里穷,我这人心肠又软,人也最为善良,总不忍心逼狠了,所以总是收得不顺利,常常被老爷骂的。”
这回轮到向茵茵瞪眼了,她头回看着人睁眼说假话还这么煞有其事,毫不心虚。
也懒得理他,好好晾他一晾,估计就没意思了,淡了吧。因着那大夫提醒,向茵茵想着老人家眼睛估计也与长期营养不良有关,正好看到外面天近黄昏,想起这个时候门前小河里常有农家自个的小渔船经过,便去了河边等,一会买了一包小河虾回来。将药罐移到灶后慢慢煨着,把那捧虾洗了做了个椒盐小河虾,又将屋顶放了许久不快忘了的一小块腊肉取下来用胡萝卜炖了,又将才嫩绿肥美的波菜摘了些,素炒了。
忙了这一通回来,搬了菜进屋时,又愣了愣,那人竟然还没走。
向茵茵好心疼。
早知道就不做这么些菜了,依旧给他喝稀粥,回头给自己老娘开小灶多好啊。
见了她端的菜,林家越笑说:“娘你看,我媳妇今天给我做了好些好吃的,有鱼有虾有肉还有菜。对我这么好,实在难得。”
老人家接口道:“是啊,她到底是心疼你辛苦,想着你的身子好。”
向茵茵被两人气得脑子里一晕一晕的。
偏偏那么大个的男人一点也不以为然,抓了筷子便开吃,吃了半天,抬头看了看站着一动不动向茵茵,很是无辜的样子,一会才恍然一叹气,给老人家倒了大半碗的小虾子,又拉了向茵茵过去坐下,说道:“媳妇辛苦了,也快来吃。”
向茵茵极力做着自己的心里工作,才没有暴发。
终于,在林家越出门那一刻,她风中凌乱就差暴走号呼了,那厮跨上匹马扭头说:“我还会回来的。”
回来尼马,你这个奇葩。
对于金钱与工作的渴望从来没有如此强烈过,一旦她有了钱,她就可以把他昨天故意在她面前掏出来的闪耀耀的雪花银子,花成一个个钢板儿,砸在那厮身上,然后吐上一口唾沫跟他说滚犊子老娘跟你两清别来烦老娘而后扬长而去。
因而当她在一家店面门口看见招工两字,便想惨遭蹂躏的百姓见了八路一样,是怎样的激动无言哽咽凝噎,怎样的泪眼婆娑一言难尽啊。
甚至连门匾都没看抬脚就进了屋,只知道人家招扫屋煮饭的婆子。
那个小吴大夫看到向茵茵时,顿了一下,问:“可是老人家用了药后眼睛有什么不舒服?眼睛敷的那个药刺激?”
向茵茵呆呆摇头,这实在是意外,道:“我那应聘。”
那个吴大夫又顿了一下,本来是在写东西的,干脆停下来,看了看她,冷脸转过眼不看她,说:“姑娘说笑,您可看清了,我这招的是理家婆子,可不是要来摆样子的迎宾小姐。”
向茵茵也不恼,妍然一笑,说道:“我就是应理家婆子。洗衣服,做饭,扫地,整理屋子,甚至你这书本笔墨,我都可以收拾。”
吴大夫道:“会是会,只是吴某只要老妇人。”
向茵茵笑道:“我知道先生怕惹麻烦,但是日久见人心,先生只管瞧着,若是我那天有不本分举动,你只管赶我出去便是了。”
吴大夫烦了,问说:“你到底为什么硬是要来我这做这个?”他顶讨厌那些花痴女人,更讨厌靠着男人过活的女人,最讨厌整天想着法子招惹勾搭男人的女人,在他看来,这个女人是这三种女人的合集。
向茵茵如实答道:“挣钱过活呗。”
吴大夫回头朝屋里喊:“小猕,送客。”
屋里头跳出来一个十五六岁小男孩,细眉亮眼嬉皮笑脸朝吴大夫笑道:“师父,我正铡药呢。叫我做什么?”
“送客。”
那个叫小猕的,身量不高,劲倒不少,笑嘻嘻过来拉向茵茵时,轻而易举拉一把拉到了门口,向茵茵急了,一甩袖子挣开,冲过去说道:“先生一向不在乎旁人看法,为何今日这样迂腐,我也不过是个孤身莫名来到这世上的人,也只不过为求个有骨气的活法。我跟你保证,我会你比找的任何老婆子都省事。”
那吴大夫便抬眼来看了她一看,向茵茵深吸一口气赌了:“我在学校时,选修过文秘专业课程,我还可以帮先生整理这些只有你在记录的病案。”
说完了便紧紧盯着那个吴大夫看,好一会,看了那吴大夫慢慢收回震惊意外的样子,说道:“总归是不方便,你再去别家试看看,我不知道你身后的事,嗯,要是实在没法子,我可以先借你些钱度过难关。”
向茵茵见他这样说了,便知他是定了心思不会要自己,轻轻一苦笑,说:“谢谢了,暂时还不需要吧。”
向茵茵颇为失落往回走。
才近正午,近了自家小屋子,却见着自家这偏居一处的小屋子前面,今天极为热闹,坐了四五桌的人,有男有女有小孩,男的更多些,有那么一两个还穿得极为体面,应当都是这村子里的人,向茵茵这次回来,很看得开,都是扬着头进出村子的,因而村里人多少见中过,虽然大家伙都不大爱搭理她。
只是今天大家见了她回来,都很热络的样子,还有一两位老嫂子问她去哪了,说她不懂事,今天什么日子啊。
向茵茵满脑子乱麻,扫了一圈,果不其然,在最热闹那一桌,找着了林家越,他正笑呵呵听着一个中年男人对向茵茵那老娘说:“不,你女婿长得不丑,还很神气。”
向茵茵冲过去,一把抓住林家越便往屋里走,身后一串笑声。
“你怎么回事,招这么多人来做什么,你跟他们说什么了?”
“哦,我跟你们村长以前打过交道,听说我今日成亲,便带了乡亲们过来凑热闹,不过岳母大人既然说简单些办,我就不再铺张了。”
向茵茵冷冷笑,笑了好一会,朝他一伸手说:“成亲是吧,那写婚书来。”
第四十三章
林家越看着看她的手;微微一笑;抬起自己的右手,将她的手抓住了;温温和和好声好气说:“婚书没有,我给你买十亩地如何?”
向茵茵肚子怒火升腾,冷了脸发倔:“我只要做你的妻子,要名正言顺,要没有一个旁的女人在你身边,你能么?”
林家越说:“别使小性子。”
向茵茵怒火中烧,他只愿拿钱来敷衍她。他的态度伤到向茵茵;她自然想到这个男人是基于包养的心思,但是他这样完全不加掩饰地表现着,她还是受到了打击;有些失落与心凉。
说到底她心里有那么一些虚荣,作为女人的可恶的虚荣,一个条件还不差的男人对自己一片痴心疯狂追求的那种虚荣,小说里不都是王子对灰姑娘一见钟情,然后不顾一切突破重重困难硬是要与灰姑娘在一起的吗?而现在呢,这个男人摆明了是要用钱买自己,这个男人真的只是本着包养一个女人的心思找她的!他从潜意识里看不起她。
向茵茵收回手,退后两步,坐到一把破烂会叫的椅子上,两手背垫在椅子背上,下巴搁在手背上,实在是累,不知道怎么跟他说好,闭了闭眼歇了歇,慢慢才开口说话。
林家越看着刚才还恼怒炸毛的丫头忽然安静下来,身上泛着说不清的清冷与不耐烦的气息,偏开头不看他,大段大段的话从她嘴时说出,突然意识到这绝对不是他所熟识的那个丫头。他一早便知道了,只是这一会,更加明显有了陌生的感觉。
“林大少爷当然觉得我是在使小性子,您可能大少爷觉得给一个丫头十亩地是天大的恩惠,且以您的身份,我不该拒绝。说不定您心里在笑话我,我贪心啊,不知道天高地厚啊,想做林家大少爷的妻子,真是痴心妄想得可笑,是不是?”
“我好不容易得自由之身,难不成没有一点点选择的权利?如果有,我当然要过自己想要过的生活。”
“说句冒昧的话,您还真不是我的理想人选,我要过的,就只是那样辛苦简单的生活,您这样的,我消受不起。”
“其实我很向往我以前生活的那个时候的人们,大家都是辛苦上学十多年,学个一技之长,然后找个工作,天天为着生存或者生活忙碌,闲下时胡吃海塞或者找个小事儿打磨掉时间,等待着那天遇到个称心的男人,一起存钱买房子,结婚,生孩子,偶尔生气吵架,却依旧过着平淡生活。”
“也就是说,我与自己有丈夫,必须是一块挺立的两棵树,彼此敬重爱护,钦佩欣赏,互相扶持,白头到老的。而不是像您这样的,把我当作依俯于你生存的寄生草,只能依靠你的供给过活,到了某天你忘了,我一个人静悄悄枯萎干黄死去。你能理解我说的吧?呃,就是,就像您先前与惠雅小姐那样的,互相敬重着,当然,只你们那样还远远不够,但是,至少不是这样把我当一时开心快活的玩意儿你明白吧?”
“而且,您身后那个家庭太可怕了,我希望以后都不会再接触那样的一群人。所以,以后我不想与你有一丝瓜葛,不管是林家宅子里,还是在这外面,免得以后麻烦。”
“我不知道说这些你能听进去多少,但是真的希望你能理解,也不要再给我添麻烦,不然,我也觉得您这样的行为很可笑很不得体,不是有钱就了不起,可以为所欲为的,像你这样都不说一声,就在人家家里摆酒席说成亲的事,实在是毁人声誉你知道吗?”
向茵茵说着说着又有些恼怒了,一回头道:“信不信我真对你动手?”
林家越笑说:“小脸绷那么紧做什么?你安静下听我说几句好么?”
“放。”
林家越扑哧一笑,说:“据我刚才听村里人说的话看来……”他故意一停,望着向茵茵等着看她发怒时的好戏。
“怎么?”向茵茵磨牙恨声问。
“你的声誉已经很烂了。”
林家越淡淡一说,向茵茵就又狂躁了,怪谁,你说这TM都怪谁?啊?!
“所以,现在有男人愿意与你结婚,就算是将你之前生孩子做奶妈的事都变得合理了,而且,你想想看,这个男人还很体面,真的算是件挽回声誉的事。”
向茵茵深吸一口气看那人,你要脸不?
“所以不如你就与我做一段时间夫妻吧。”
“滚。”
“还白得十亩地。”
“你倒底想要干什么?”
林家越跟她一样,坐在一把椅子上去,将额头放在椅背上,叫人看不见他的脸,瓮声瓮气说:“最近在家里烦得很,不想回去,就借你这地过一段时日。”
向茵茵想也不想说道:“不行。”
“这屋子还是我出钱盖的呢。”盖的时候他还只想着看这丫头家里可怜,随口吩咐人一声去办。
“那你把它拆了。”
“你这么个态度做什么?我自己盖的房子,还给你地当住租赁屋子的费用了,你都不肯叫我住几天,究竟你这心里怎么想的,在担心什么?是怕我会对你做什么么?”
“放心吧,我这人心肠好,帮帮你罢了,你不要当真。我不打算娶你,就连纳你做妾做小都嫌你这性子不够好呢,放心吧,等我住这一段时间散散心,过几天就回去了。”
向茵茵是想不通他为何来这,但也知道他不怀好意,因而是坚决不信坚定不肯的。
林家越看她一点不松动,干脆道:“好,你说拆房子是吧,我跟岳母说去。”
出去一会果然搀着她那瞎眼母亲过来了,老人家先前的竹竿今天换了,换成了油光水亮的红木拐杖,不知道听林家越说了什么,竟然气冲冲的,高高抬起手杖便作势要打下来,边落下边气哼哼训她:“你这丫头真要气死人咧,这么好女婿你还不要,你到底想要什么样的?我今天告诉你,我还就认他作我女婿了,你要赶我女婿走,我就将你赶出这屋子去,哼!”
向茵茵瞪目结舌。
“娘……”
“好了,放你男人去陪客人,前面那么多邻居,你拉着他在这屋子说这许久话,像什么样子,走。”老人家拉了林家越就要往外走。
林家越笑嘻嘻道:“娘,等一下,我还有句话跟媳妇说一声。”
他快步靠近她的身旁,说:“这样,我再送你个大礼。其实早上你去哪里我是知道的。”
向茵茵用看怪异的眼神看他。
“我派小厮去寻你,他在街上看见你了,他骑马回来先报了我,然后你才走回家。”
“我送你份大礼,我将那个药堂盘下来,送与你怎么样,你也不用做什么打扫婆子了,可以自己做老板娘如何?”
土豪啊土豪,真是欺负人。
向茵茵想起那个吴大夫看自己的眼光,他一早就以为自己在来这世上是出买身子靠色相为生的,自己怎么能真做那样的人。
因而果断摇头道:“不要,你先滚。”
第四十四章
林大少爷才不管向茵茵的怒目相向;起身在她肩上轻拍一下;笑呵呵说:“不急着生气啊,先想想;我出去陪大伙再喝几杯。”
向茵茵气结,眼睁看他出去。
气哼哼望着窗外,脑子里思绪纷乱,都不知过去了多久。
一腔怒火渐渐转变成为怨天尤人来。
恍惚中还眯眼歇了会,半梦半醒中与人结结实实干了一仗,醒来时还斗志昂扬。
这一梦将她的沉睡的斗志都激发出来,撸起袖子就要出门将自家屋子前一群人给吼散了。
只是一气拉开门;才发现院子里林家越正在送客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还有几个喝得跟螃蟹一样的中年男人在与他扯皮的没走;众人听见原本掩着的门“呼”的一声拉开,都一齐朝这边望过来。
林家越反应快,朝大家伙拱手一笑致歉。
向茵茵不知道他与那些人说了什么,只见着对面三三两两一样的脸上都摆出“我懂的”的意思,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等到人散尽了,向茵茵怒目问林家越:“你刚才跟他们说什么了?”
“没什么,就说怕是你等得不耐烦了。”林家越笑嘻嘻地看她等她发作。
向茵茵倒吸一口气,气到极点反而不知如何发泄,只剩欲哭无泪了。
林家越慢慢走向她,一脸笑意,连着眼角都是湿润柔和的光泽,向茵茵看得意外,竟然有一刻的晃神,慌忙敛神心想着赶紧把这疯子赶走才好,转头看着自家老娘与另几个村里老婆婆们在收拾桌子,一转身又回了屋子里,听到那人果然跟着自己进了来,猛一转身极为烦恼不堪的样子问:“你这到底是在闹哪一出?”
林家越笑着寻了个椅子歪着,笑嘻嘻看她,慢慢说:“我也年少轻狂一回,原来是这个样子。”一脸的痴迷神往。
向茵茵皱眉细看他,一脸的醉意迷蒙,他这话说的是发自真心?
就是说你大少爷就是好玩啰?长吁一口气,早知道如此,就不用那么烦恼了。
向茵茵转身去倒了一杯冷茶来,伸手递给他十分诚心说:“大少爷是做大事的人,这样轻率的事,以后少做才好,一会吃喝玩够了,早些回家去吧。”
却被人捏住手腕子,眼前一个晃悠就一下子被裹在了一团温热肉墙内。
回过神来的向茵茵十分头痛,到底是要作什么。
“我不是……”向茵茵左右突击挣扎。
头顶了一个低沉又压制的声音透着一股难以言明的暧昧笑意说:“我知道你不是,只是咱们俩,不是也很快活么?”
向茵茵的头上一个炸雷响过,炸得她脑子里嗡嗡地响麻木了半天才明白:这人是流氓,还被自己惹上了!
流氓身上温度越来越高,透过几层衣物被自己感知了,向茵茵大为窘迫,这,这……。
怎么每回自己坚定镇定来找他想谈个清楚明白都被他带偏了忘了说。
脖子上的皮被什么温热东西嘬起一块,这感觉迅速传遍身体,她身上的汗毛一根根迅速站起来。
她手中杯子刚才被他掀翻了,一杯子茶水都倒在了他自己衣襟下,他还浑然不知,向茵茵紧捏着手心要发怒时,想起这个茶杯子来,翻手一扬就砸在林大少爷头上。
一声闷响。
手中杯子无恙,面前的人也没挂彩,但是他迅速放开了自己,而且紧皱了眉头扭曲了五官一脸痛苦难耐的样子,着实叫向茵茵心里解气。
他捂着额头在那生闷气吧。
“我说过我看不上你的,你不要太自信了,我真的觉得你恶心,你这个又丑又没有自知之明的蠢货。”向茵茵说完绷着身子跳在一旁静静等待,等着看他的恼羞成怒与气急败坏。
这一刻她嗓子眼里暴出来恨意与厌恶是极明显的,像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一般,林家越抬头看她,眼里没有刚才那一丝醉眼,原本亮闪跳跃的目光慢慢淡了下去,面色渐渐冷静阴沉下来,一如她初见他时那般,垂下眼去扶着额头像在歇息。
院子外有马蹄声。
像是一个年轻人与门口妇人们说了几句什么,过来敲了下门壁,等林家越看向他时,抬脚进屋来,朝他耳边小声但也不瞒着向茵茵说道:“有动静了,大少爷要不要回去看看。”
林家越看了他一眼,起身来,要走之前想与向茵茵说什么,见了她依旧一脸肃杀怒意没有松动,抬脚便出了门,到院子里与老人家说了话,大意是这席面自会有人来收拾不用狠收拾之类的话。
而后便是马蹄远去声音。
一连多天,不再见他来过,没了这个烦恼的向茵茵一下子眼前宽阔起来,心态也平稳了不少,找起事做来也不那么急了,越急越乱不是。
便是没事做只在院子里菜里除草松土,还有两块从周大哥那盘来的地里瞧瞧照应也够她打发时间了,何况那个吴家嫂子在她千求万求之下答应给她介绍一个四处走串的厨子队,专门上门给小户讲排场人家做宴会席面的,到时候说不定可学个能吃饭的手艺不是。
一切都在向着她向望计划的日子发展。
只是那个瘟神他又回来了。
没有了以往嬉皮笑脸,他认真对她说:“一年,十亩水田,一间药铺,如何?”
向茵茵望着柳树条下患了面瘫一样的人,问:“什么?”
“有人欺我愚钝,想要谋我兄弟性命夺我兄弟家产,我便得做出些愚钝的样儿来,你就来做这个让我愚钝的幌子,如何?”
向茵茵不可思议,皱着鼻子,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问说:“你说……?”
“当然,这点东西,不值什么,不至于诓你。”
“那……”
“说。”
“只是装,你们之间,不用真的,是吧?”
……
林家越一丝笑意浮上眼底来,说道:“当然。”
向茵茵有些动摇了,迅速思考衡量着,甚至一个心底声音反复提醒自己不可被金钱冲昏了头脑,然而某一个想法在她脑子时闪了一下,就说了自己没有那般天姿国色令人一见倾心嘛,怎么就叫他像狗叼着肉包子不放了,原来是另有打算啊,这一想便霍然开朗了,原来如此啊。
“原来您是这个打算啊,一早说清楚嘛,我也不是笨拙的人,自然懂得配合您的,反而闹出那么多事来。”
林家越淡淡一笑,说:“本来想着瞒着你会更令人信服些么,没想到,哎呦,我这额头。”说完咝了口气去捂上了额。
向茵茵一脸汗地看他装。
从来就没有天下掉下银子来的好事,倒是没想到,一这答应下来,立马麻烦事就来了:他当晚就要在这过夜。
她这屋子小,重造起也只将屋子将将隔出前后两个小房间来,老人家住前面朝阳的屋,她住后面一小间,而且要命的是,老人家坚定认为,女儿女婿必须睡一屋,向茵茵如果坚持要与她一起睡,就是嫌她占了大屋子,老人家果断表示,可以立即搬。
这实在是,实在是坑爹啊。
她回头看着在昏昏暗屋子林家越的脸,心里隐约不对劲,怎么他离开了这一趟,再说了几句话,一切就又都朝他的意思发展了?
向茵茵觉得自己这趟穿越,将自己生生弄成了个白痴。
这么大的事,怎么脑子一抽自己就答应了。回头看看某人笑着露出来的白森森牙齿,向茵茵疑惑,他一定也觉得自己就是个没脑子的女人。
气呼呼道:“就这个个破屋子,大少爷你有那么宽敞漂亮的大房子,那么多美人儿伺候着不要,偏偏到这里来挤,我可说好了,既然我是您深爱的幌子,我可不会像丫头那样服侍你。”
林家越自然是意外,不信邪,干干坐着等。
已近端午天气,忙了一天身子有闷闷的汗意,向茵茵等了半天说道:“你先出去,我要洗澡。”
说完从外去滚进个高大木浴桶来,又去用个小桶拎烧的洗澡水来一桶桶倒进去。
林家越一手在椅子扶手上轻敲,一面看着她静静等。
“这小屋子不像您家里那么讲究,没有专门房间洗浴,你知道么?”向茵茵来来回回忙碌,时不时用眼光杀杀他。
某人一动不动。
向茵茵头痛了,气闷了,哎呀,自己就是头猪!真的是猪!招了这个人。
好不容易将浴桶装得差不多了,等向茵茵去将提水的桶放起了回来,便见着林大少爷在那笑嘻嘻脱衣服呢,眼瞅着只剩贴身里裤了,向茵茵冲过去,吼:“你这是干什么?”
林大少爷笑说:“洗澡啊。”
向茵茵咬牙怒:“这是我提的水。”
林家越脱最后一裤。
向茵茵闭眼转过身去。
身后的人心情像是很好的样子,说:“你也可以洗啊。”
她听见他踏进水里的声音,怒火蹭蹭往上恨不得将这屋子顶烧了。
等了一会,想着他应当是身子都在水下泡着了,向茵茵转回身怒吼:“你真不要脸,跟女人抢……”才吼了一半,便呆了。
她以为他会像常人那样坐在桶里洗澡的,却哪知,哪知,他是站在桶里的……
向茵茵呆呆看着他的身子,眼光不自觉自上往下,倒吸一口气,吓得连连退后,一脚嗑在房门槛上,慌乱中抓住了门框,才没有摔下来。
半天回过神来,连滚带爬出门来。身后欢快水声响动。
向茵茵躲在门边画了成千上百个圈圈。
“我帮你也提了水了,你去洗吧。”某人好心一片,吓了向茵茵一跳。
向茵茵一看上他的笑脸,心头又乱跳了一番,躲开目光,怒道:“我才不要用你洗过的桶洗。”
林家越看着她的背影故作为难说:“叫你一起你又不肯。”
向茵茵一声抓狂尖叫。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嘲笑我的逻辑,也不要跟我讲逻辑!
另:这两天忙,对不住大家了。
第四十五章
林家越一脸笑说:“岳母大人给我备的好衣裳;我去谢谢他老人家。”说完便真去找老人家说话去了。
向茵茵忍着一腔怒火将浴桶用开水洗了刷;刷了洗,还是觉得恶心;一脚踢开了。
又实在没办法。
穿着衣服站在院子中间,将两大桶水彻头兜下,里外淋了个透,抱着身子抖了好一会,进屋来换衣服。
这日子没办法过了。一定得找那厮算帐,反悔!
换衣服洗衣服,将那身衣服当做林大少爷揉搓了几百遍;都不能解气。
再回房时,却见一人安安稳稳躺在床上,睡得香甜的样子。
向茵茵冲过去使了老劲拉他;却一丝没拉动,只见他懒洋洋眼开一只眼问:“媳妇,你干什么?”
“你去睡地上。”
某人身子扭了扭,挣开她的手,一个翻身朝里睡去了。
向茵茵在屋子里转圈,因着这人原因,当初这屋子新修时,便都置办的新东西。向茵茵叹气想,好吧,有钱是大爷,这里一切都是你的,都给你行了吧。翻出老娘舍不得丢的破被子,睡在地上。
半夜身子开始发抖,一阵阵冷颤,止不住的寒冷袭来,向茵茵冻醒后觉得身子一阵冷一阵热,像从冰窟窿到火炉旁来回到腾一样,冷得透骨,热得喉头灼痛,脑袋晕昏。
坚持再坚持之后,迷糊间被人抱起,向茵茵被一团温暖煨住,才安稳沉睡下去。
等早上醒来时,脑袋还一阵阵要炸开的痛,身子上汗津津的,紧贴着另一个热乎乎的身子。
她的腿盘挌在那个身子大腿上,双乳贴在那人身子左侧胸壁上,双手抱着那人的胳膊,最可怕的是,她的大腿根,贴在那人身子的大腿根上,她的膝盖都能感觉到,大清早属于男人特有的觉醒。
向茵茵整个身子都热得要炸开了,抖着身子觉得自己肯定是不好了,实在是受不了了,一闭眼就觉得眼前金星乱飞,她真的有了书上说的那种喉头一甜就要吐血而亡的感觉了。
迅速退后时,身子酸痛到了极点。向茵茵咬牙要骂人,都是你这个贱人害的。
“起来吧,岳母大人叫咱们吃饭了。”好温和好宠爱的声音啊,尼马!
向茵茵虽然恨他,却不敢不起来,自己有手有脚身体健康,倒叫一个眼睛不好的老人家做早饭,像什么话。
老人家喜滋滋的样子在守着灶炉,向茵茵简单梳洗后过去道:“娘,我起晚了。又麻烦你,以后你别做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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