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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谋生不易-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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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茵茵皱眉,这是为什么。

    大太太将茶杯重重放在桌上,对向茵茵道:“有外人在有些话不好说,但你今天实在是犯错了,便是青荻有心将人带进来,若是你自己言行得体,又如何被她抓了差处。不管如何,今天还是要罚你的。”

    向茵茵冷笑道:“欲加之罪,我也没办法。只不知太太要如何罚?”

    大太太笑道:“只随便打几板子便成,也叫大家都跟着长些记性,以后更加要谨言慎行,仔细别污了咱们府上名声。”

    看见门外粗使婆子搬了两根胳膊粗的板子进来,向茵茵的身子突然就抖了起来,这见了阎王一样的感觉实在是可怕,她的脑子现在糊乱,猜着自己这想深刻的恐惧应当是来自这身体的记忆。

    向茵茵怒目看向一脸得意的青荻,原来她们将周大哥哄走,是打算这样待她。

    她在这府上找不到任何人帮她。

    很快那两个婆子过来拉她,向茵茵临被人押着时,还是极害怕的,她从小没被打过,这板子这样粗这样实沉,这两个婆子的面相又这样凶恶,自己好好坐在屋子,有够憋屈的了,为毛还要凭空受她一顿毒打。因而一面挣扎着一面还想理论:“我没有错,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事。刚才太太明明问得清楚明白,掉头便食言返诲,怎能叫人服气。”

    大太太不为所动,仔细喝茶。

    向茵茵看向青荻,喊道:“便是有错,也是青荻有错在先,她故意将人带了进来,太太若是要罚,便当连她一起,是她先藏了心思害人,更应当重罚一层才是。”

    大太太看着被按在板凳上的向茵茵笑道:“还是这样嘴里不饶人,若不调教懂事些,将来迟早闹笑话。” 说完竟起身,带了几个丫头走了。

    当第一板落下时,向茵茵痛呼后,咬得牙后床都酸了,才缓过神来。才略好些,身上又是一顿痛,打得她臀部皮肤刺痛要裂开一样,完了是钻心的痛,她已不想大喊,等不经控制的一声呼声呼出后,她咬紧了牙槽看青荻。

    青荻慢悠悠坐到大太太刚才的位置上,慢悠悠喝茶。

    一阵阵钝痛将向茵茵袭击得快要虚脱过去,实在受不住了时,向茵茵抛了所有,决定开始求人。她抬起苍的脸,冷汗流进她的眼睛,她觉得自己只差一点要崩溃了,若是这一会有个亲人来了她面前,她一定能抱着这位亲人失声痛哭,哭个天昏地暗,而后想法子,将面前这个女人,活活折磨一顿送她到了鬼门关再拉回来才解恨。

    可惜没有这样一个人。只是向茵茵求饶的话也没能说出来,她的脑子不听使唤:“你还要打多少?”她听到自己的声音软涩发虚。

    青荻放下茶杯道:“先打着呗,府上没这个先例,我也不知道打多少才好,得好好琢磨着才知道。罚得轻了,没得叫下人都放肆起来。”

    她现在躺着,被人绑了双手,像块砧板上的肉一样,随便被人拍打着,眼瞅着要入土为安了,她实是不愿这样窝囊离去。

    抬起双眼,用怨极了眼神怒视青荻,惨惨笑道:“你手上有几条人命,你自己清楚。你今日个有本事别叫我活着,否则我将来定然叫你生不如死,可你也别叫我死了,否则我便化成厉鬼,日日夜夜缠着你索命。”

    向茵茵临睡过去都没有等到青荻说停,她这才知道这个女人着实心狠,这是存了心要自己的命?

    青荻脸上一愣,随后又笑着:“还在嘴硬,看来还没打够。”

    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进来,唤了青荻停手,两人争执起来,向茵茵想,倒没想到她这么好心?

    王惠雅绷着一张白净小脸,头一回在人前倔强,她朝青荻说:“妙儿是大少爷息小疼爱的人,临走前才特意交待过我照看她,大少爷前脚才出门,你后脚便来这样往死里打她,若是真将她打死了,我如何跟大少爷交待?”

 37第三十六章



    向茵茵睡着;可她能听得到,这个女人来帮自己了,为着的可不是自己是个受了冤屈的人;而是另外一个人她认为将来需要依仗的人,她需要这样一个机会,向她丈夫示好。

    向茵茵走近这个世上没人在乎自己;钻进此生了无牵挂的死胡同去,沉睡去了不愿醒来。

    青荻不能理解面前这位正牌夫人了;被人欺负到头上去;不说想法子扳回不说,还要帮着人家。

    “我说夫人哎,少爷虽然敬着您,可到底隔着些;您天天看着他俩亲热,自己不生气么?再说也不需您动手,您依旧如上次那样,回屋去得了。”青荻大口叹气说道。

    惠雅脸上一丝慌乱不自然,却依旧昂着头冷冷说:“便是经过了上次,我才知道你们下手重,太太事多人忙,这院子里大小事,多少我也得我担着些,不要出了大的纰漏才好,你这样往死里打,我不能不管。”

    青荻愣了愣,她还没想到这个娇弱苍白小女人还有这样硬气时候。

    “少夫人,这可是太太的意思。”青荻转眼想了想,说。

    惠雅有些震惊到,皱眉发怒:“姨母怎么可能……?”

    青荻拉了她去到椅子旁,按着她坐下,端了茶递给她,苦心劝她:“妙儿这丫头最为可恨,要不然少爷房里四个贴身丫头一样的从小服侍,就她得了少爷的宠,您啊,是个菩萨心肠,可也别把旁人都想得跟你一样,防人之心,还是要有些的,您是不知道她暗地里的手段,据说她不管是对少爷热络还是冷淡,少爷都只会笑嘻嘻转着她转,这点,你在少爷面前能做到么?”

    “自然,你可能不放在心上,可是您以后才是这屋子里当家女主人,要是叫下人们知道你在少爷眼里没份量,将来太太又不在了时,谁还尊敬你是个主子,只怕怎么冷落怎么暗地里欺压都是有的,您可还记得您小时候,您父亲丢了官被流放时,族里人怎么欺负您的?”

    “太太费了这番苦心,不正是为着心疼您,怕你以后受欺负,过苦日子么。您想想,少爷是个心宽的人,性子又温和,便是为着妙儿与你生气,能气多久,依你们自小的情分,又是亲上加亲,还能多冷落您,只过了些日子,您放低也身段,好好哄哄少爷,得了少爷的心,不就好了,白白让这丫头在眼前蹦哒着,碍自己眼做什么?”

    “您就回去吧,装着没看见,也没听见。您也不用这么于心不安,许多大宅子里正妻,都是这样对付不省事的妾室丫头的。”

    惠雅低头,看着她的眼是望了鞋面,实则心思早就飞了。

    刚才青荻在说你们自小的情分?是啊,她与越表哥确实有着自小的情分,只是那倒底只是兄妹情分,越表哥性子好,为人厚道,明知自己一时转回不了心思过来,还一味忍让讨好,为了寻回超哥哥,又不远千里来回奔波,而自己呢,竟然也帮着旁人一起,将他这临出门前唯一一个心头牵挂也除了去么?

    想到这里,便心里明亮起来,微微一丝笑着说道:“这几天我想明白了,越表哥自小有事都哄着我,他自然不会叫我的日子过得难堪的,倒是你,几次这样要害他心上小人,不怕他怪罪于你。”

    青荻有些失色,她想起了青芝,那个被太太推出去顶罪而被少爷痛打了丢出去而后再没听见过音讯的人。

    “惠儿,你在这做什么?”身后响起大太太声音。

    王惠雅回身唤道:“娘。”

    大太太声音极为温和,说:“我这是为着你好,没了她,你与越儿才能好好过日子,我这心里才放心得下,也不枉我为你操心十多年。”

    王惠雅微苦着脸,说:“表哥临出门前就跟我有交待,叫我看着些妙儿,若是再叫妙儿受了罪,表哥回来非生气不可。”

    太太恨铁不成钢道:“那我问你,他临出门前,怎么没来跟我说,叫我好好照看你?你便是这样做人妻了的么?自己丈夫一味宠着小妾丫头,你不整顿着,还只管纵着他帮着他么?”

    王惠雅顿时窘迫得一脸通红。

    太太再不容易多说,回身朝身后两个婆子一示意,两个人立马上前,半拉半推半拖半举,将惠雅带出了门。

    青荻看了看昏睡着的向茵茵,望着太太,轻声问:“太太,要接着打么?”

    大太太盯着向茵茵看了许久,一叹气道:“罢了,叫人抬了去歇着吧。”

    玉螺将被丢在床上一声都不哼的向茵茵身上衣物扒干净,又打了温水来给她擦净身子,找了小几子来支撑着盖了厚被子,便守在一旁等着,却等天黑透了,也不见她醒来,伸手摸了摸,吓得一缩手,妙儿身子这样烫?怕是打坏了,可是太太不让请大夫,怎么办?

    只好打了水来,给她再将身子擦一遍,眼见到了深夜,妙儿都开始说胡话了,玉螺有些害怕,打了灯笼来敲老太太的门。

    不敢闹出大动静,只轻敲了一下,便停了停,想着略等等再说,正值青桐值夜,她一向惊醒,听了敲门声,便起来了,见着玉螺,带进屋里去,问:“可有什么,这大半夜的?”

    玉螺有些害怕,因而说声音末尾有些抖说:“妙儿被太太惨打了一顿,从下午到现都没醒呢,身子烫得吓人,都开始说胡话了,怕是熬不过今晚了,我害怕。”

    青桐听了,略有些发愁,在屋子里轻轻转了几个圈,咬下唇道:“按说咱们这些日子相处这许久,多少有些情分,只是不知老太太是个什么心思,她老人家一向不喜爱往上钻的伶俐丫头,若是能得老太太的话,请可大夫进来看看才好,只是这大半夜的……”

    玉螺道:“姐姐,便是挨老太太一顿骂又怎么样,她老人家是向佛的人,应当慈悲才是。你若是不帮忙,我可是没人找了,她若是死在那屋子里,我都不敢回那屋,呜呜。”

    青桐说道:“你且轻声些,我进去试试看。”

    玉螺点头,看着青桐进了里间,挑亮了油灯,轻轻唤了好几声,听着老太太迷糊声音应着,青桐细细声音说着什么。

    过了许久,见着青桐略带笑意出来,轻轻朝她笑了笑,摇醒门口一个守门婆子说道:“老太太突然梦中觉得胸口不舒服,叫门口的快去请个大夫。”

    向茵茵躺在床上昏沉漂浮了许些日子,才在某天被浑身的钝钝的痛叫醒,当她看清屋内一派子古朴家具时,颇为伤心失望闭上了眼,又昏睡过去,再醒来时,依旧头脑不清楚,发了会呆,又只管闭眼睡去,就这样睡了醒醒了睡,向茵茵不知身在何地何年何月,只知道自己要对一天灌自己几碗汤汤水水的女孩子说声多谢。

    某个昏昏睡着的夜里,一双有用臂膀将她托起,稳稳搂在怀中,揉着她的头发,许久都不放开,嘴里念念有词,大意是怪她太任性,怪她大傻吃亏了。

    向茵茵留恋那个温温的拥抱,她好羡慕那个叫妙儿的姑娘,她比自己好,在这世上还有个在乎她的人,而自己呢,孤单无助无趣活着,就没有个人这样关心在意自己。

    眼睛里酸痛,等到眼角耳边发凉时,向茵茵才知道自己流泪了,生病的人极易多愁善感,她更加多一层痛苦,找不到一丝出路。若是她自小便跟妙儿一样习惯了这府上的日子,倒还好些,偏偏老天叫她看过了自由之后,将她丢到这不知所谓的古代来,以为寻死可以得到解脱,却不想到底自己不够骨气,没有那真正一咬牙结束这悲摧人生的勇气。

    作者有话要说:很想入V三更带肉的,不过赶不上了

 38第三十七章



    粗糙的大手擦过向茵茵的眼角;带来衣角的洗衣皂子的清淡气味;闻到这一丝气味;消失许久的各种感知觉迅速回归,她睁开眼来,天色已黑;面前的人的脸在灯光里像梦幻一样温和不真实。

    向茵茵想起身离开他;却只觉得全身散架一样酸;被无形力气扯得要裂开一样痛;身子从内到外都是软软的;抬不上一丝力气来。

    她努力抬起眼皮子看面前这人;瞧见他疲倦眼中的怜爱,先前那番想法再次涌出;酸刺得双眼又忍不住要流出眼泪来;略偏了偏头,闭上眼睛,将头放在大少爷臂弯里,想张开求他,却只能喊了声大少爷,没有了力气多说话。

    林家越轻拍她的背,向茵茵失声痛呼一下,咬牙呜咽。

    林家越便忙停上手,俯低脑袋,在向茵茵脸上磨蹭了一下,说道:“好了,饿不饿?我叫她们送吃的进来。”

    说完轻轻放下向茵茵,去到门口叫人。

    一会玉螺端了一个木托盘来,放在床旁小桌上,里面是两大海碗稠稠的粳米粥,另有些清淡粘菜。林家越没叫她动手,依旧自已略抱了向茵茵,给她加个枕头在肩下,然后才去端碗,自己先吃了一口,脸上才有些舒服意思,又舀了一勺来给向茵茵吃。

    自己头一回为个丫头做这样的事,却见妙儿只瞪着一双大眼睛,也不见多高兴,倒有些不好意思,就是不张口。

    “怎么了?”林家越问。

    向茵茵闭眼摇摇头。

    林家越装着有些生气了,将那一勺子粥就那样放在向茵茵嘴边不动,眼睛盯着她,有责备意思。

    其实很折磨人,肚子早在叫了,清粥的香子在鼻尖引得饥饿感的更加强烈,向茵茵略低下眼皮,说道:“我吃那碗。”

    林家越意外地看着眼前有人,一会想起她以前说过的那些话来,她一会是不是还说说自己不是妙儿什么的话,这样一想,反而倔了起来,真生了气一想,很固执地等着她吃。

    向茵茵到底没能撑得住,张口慢慢吃下。

    过了这头一关,后面就没那么纠结了,很快两人将两大海碗粥吃得精光,林家越像是对这个结果十分满意,又拿茶水来给他的妙儿漱口,又用巾子给她擦嘴角,一点都不觉得不妥当。

    等都忙活完了,向茵茵才觉得身子清爽了不多,也有了些力气与精神。

    林家越却不走,叫了丫头备水,等水备好,他再过来抱了向茵茵过去。见着屋子里并没有旁人,向茵茵极为担忧,也很尴尬,忍着身上的痛要挣扎下来,却被林有家越嫌弃说道:“你身上太臭了,不能不洗。”

    林家越将向茵茵放下地那一会,向茵茵忘了痛,本能紧抓住自己身上的衣裳,极为防备带着警示眼光看着他,因有些站不稳,便靠在了浴桶上,瞪着一双眼看人,像个抵在角落准备与敌人拼死一斗的小动物。

    林家越笑看着她说道:“你不想洗,还是你自己能爬进去?”

    向茵茵抵着浴桶又要往后躲一些,纠结了一咬牙说道:“不洗了。”

    林家越笑着转身出去,另找了玉螺进来,因向茵茵听着外面还有人,便问玉螺:“怎么今天这么多人?”

    玉螺搬了大小圆凳过来摆成台阶,扶向茵茵上去,一面叫她小心,一面笑说:“大少爷过来了,自然多带了几个人过来。”

    原先也没看出这位大少爷这样矫情爱讲排场啊,怎么过来看她一下,还带这么些人。向茵茵默然了,没力气多说话,玉螺也不多说,帮她擦洗。

    因着身子虚,向茵茵不敢在热水中多呆,只略洗一番便要起来,却不想身子一下子发软,眼头一阵昏黑,根本撑要住就往桶底下滑去。

    一旁的玉螺一反应过来,大声尖叫一下,急忙跑过来爬进桶里,好一顿手忙脚乱,才将向茵茵拉出水面来。

    被水呛醒的向茵茵趴在桶浴喘气,便听见一阵脚步声,林家越在前后,后面跟着两个不常见过的小丫头,他皱着眉头问:“怎么了?”

    玉螺说:“妙儿姐姐刚才晕倒了。”

    林家越面色一沉,抓过她过中的棉袍子,将向茵茵抱了出水来。等将她放到床上,便伸手要拿掉这半湿了的袍子给她换里衣,向茵茵冷得发抖,却用手抓着衣服角不放,林家越生气了,生硬掰开她的手说:“这身子我不是头一回看,你不用这样拘着,再说了,你天天说你不是妙儿不是妙儿,这身子也不是你的,那你怕什么?”

    向茵茵也气愤,明明是这人脸皮厚,怎么说来说去好像是自己掉进自己挖的坑里。

    根本无力挣脱开,反而闹得自己身上更痛,便干脆紧闭上双眼,用他的话来宽慰自己:这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他看到的不是我!

    隐约听到面前的人低声一笑,向茵茵只觉自己的脸哄的一下便热开了。

    等林家越将她衣服穿好,给她轻轻盖上被子出去了,床上衾被全换过,还真是细心体贴呢,怎么办好。向茵茵看着这人出去大吁一口气。

    这人绝对不能得罪,他是自己在这府里唯一能帮自己的人,她还指望着靠着大少爷的宽厚仁慈求个解脱呢。

    隔壁一直有动静,向茵茵懒得去管,闭了眼计划着将来,等再次听见动静,她疑惑睁开眼来瞧,却见林家越是刚沐浴过的样子,头发被拍得半干,边走边系着衣带,这么大冷天里也不怕冷,一路上就任胸前一大片袒着。

    向茵茵半张着嘴看他爬上床,实在是回不过神来,您今日个才回家的吧,您不去守着自己正经妻子,跑来我这,这不是存了心给我拉愁恨么?

    林家越看着向茵茵见了鬼一样的表情,微微一笑,躺下睡好,说道:“我没地儿睡了。”

    向茵茵觉得他这样是绝对的睁着眼说瞎话,是赤果果耍流氓,当这个大家的管家大少爷,说自己没地儿睡了,谁信?你不说理由也行,凭什么把自己当傻瓜糊弄。

    因而开口便有些愤然:“大少爷有少夫人帮着打理院子,还一屋子的小妾丫头,怎么就没地儿睡了呢?”

    林家越道:“不懂事的丫头,成天就知道拈酸吃醋。”

    向茵茵快要暴走号呼了,你才吃醋,你全家吃醋。

    林家越闭着眼不看她,自顾说道:“你躺在床上可能还没人告诉你,超儿回来了。”

    啊?

    “不知在外经了什么事,也是记不得人了,连爹娘和我都记不住了,还怕人,我花了好些力气才将他带回来。”

    向茵茵不作声。

    “人也像不懂事的顽童一样,失了心智,不省得人事了。”林家越一直闭着,微皱着眉头说着。

    向茵茵想,可惜了,据说是个聪明漂亮年轻人的。

    “可她偏偏就记得惠雅,一回来便只管靠着她一块人,旁人一概不管,天黑了也不愿走开,爹娘跟他讲了我现在已是惠雅的丈夫,他就发起狂来了,伤人毁物,旁人根本止不住。”

    向茵茵侧目看他,不会现在,大少爷您自己的屋子自己的老婆被人占了去吧?

    林家越这时也睁眼来瞧她,眼里一丝无所谓的笑,说道:“也不能怪他,他现在这样子,我也有责任,当初没照看好他。何况他与惠雅自小情分,旁人实在比不过。”

    向茵茵不由朝他伸出大拇指,这般自动自觉穿绿衣戴绿帽将自己搞得一身绿还无所谓的人,她可活了两世都没见过。

    见着她这样调侃自己,林家越生气一拍她的额头,说道:“好好养病,回头我依旧把蓉丫头带回来,由你照看着。”

    向茵茵讶然问:“这是怎么了?”

    林家越道:“超儿听说那是惠雅的孩子,差点没把她摔死,现在蓉丫头在母亲那住着,我不放心,母亲事多,超儿要是记性好,说不定就摸进母亲院子去了。”

    向茵茵道:“为何不现在就带过来?”

    林家越摇头道:“母亲还不大愿意,明儿个吧,今天太累了,明天一早我好好跟母亲说。”

    向茵茵想,这生活,太TM狗血了。

    林家越略挪了挪身子,靠近了些,向茵茵身上的汗毛便止不住都竖了起来,大哥,您不是累了么?别碰我啊。

    向茵茵憋着一股了劲儿,想说他要是用强,拼尽了不管如何痛如何虚弱没力气,都是要起来挣脱掉的。

    只是林家越的大手一下子是钻进她的衣服覆在她的背上时,她都没反应过来。

    温热粗糙大手轻轻抚在自己背上,向茵茵竟然不觉得违合,不觉得十分硌应,正在想时,听见头上人轻轻问:“疼不疼?”

    作者有话要说:会不会太狗血,是不是神展开

 32第三十八章



    透过薄薄衣物;背后的人身子的热渐渐清晰,两人身体间的间隙也越来越小;直至紧紧贴上来。

    向茵茵忍着痛,挣开坐起;一手支在床上,寒冷决绝发怒说道:“人人都说大少爷心地好,其实也是十分残酷的人;完全没有一丝怜悯之心,这们这样一起折磨人很有乐趣么?”

    林家越拉她躺下;向茵茵坚持不动,林家越便转头寻了件衣服给她披上说:“回头我想办法制服了青荻,一直都是她在背后做怪。”

    向茵茵叹气一声怪笑,说道:“大少爷就只这么想?”

    林家越凝眉看她。

    向茵茵冷静下来,平静语调道:“我先前就说过妙儿不在了,现在的我,相当于你们所说的借尸还魂,您信不信?”

    林家越的眼皮盖下去。

    他没有否认。向茵茵冷笑道:“可见大少爷自私,只为着有个可以在床上供您取乐的人,完全不顾这人死活与意愿的。妙儿已经被打死过一回,大少爷等着看第二回么?”

    “可能在少爷看来,一条人命不值什么,但我这个人惜命,不可能坐这在屋子里日日等着被你们白白打死。”

    “其实您自己心里清楚,两人曾经亲热到生过孩子的人,便是相貌不变,您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里头装着的人,早已不是故人。”

    “您这般温柔细心照顾,渐渐试探,不过是想着我身份低微,迟早得对您示好。”

    “说真的,连我自己都没想到,也不敢相信,这世上真有人下得了手会活活将人打死,也是我先前太没见识了些。”

    “就是这样,对于真正要打杀我的人,您却只是含糊带过,又要拿一个丫头作替罪羊。当然,那是您的母亲,我不指望您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来,那个什么青荻也是该死,只是您就打算再一次这样草率了了,而不替我考虑未来生死?”

    她全身虚脱掉,伏下去,靠在枕头上,张嘴喘气儿,只觉得自己是条干涸泥土上的鱼,濒死般难受。

    有些话本来只是隐约知道,如今一股脑说出来了,反倒十分清醒痛恨了。

    林家越静默无语替他盖好被子。

    向茵茵原本就不指望这个古代少爷给自己出什么气,只希望能得他一些可怜与自责放她出去,因他闭眼不说话,心里也没底,也不知道他真如平日一般好说话,还是其实是个心黑的人。

    等了许久,不见动静,还以为他睡死了,却听见他说:“我知道你不是她,我也确实不该带你回来。你再忍几天,超儿才回来,家里一片乱,老太太身子也受了影响,没那气力,你帮我照看蓉丫头几天,等这事儿过了,我再送你出去。这些日子,生意上的事大多转回父亲,剩一些则托给了二房的家起,我大多时间都会留在院子照看超儿,你也不用担心。我也会多安排些人守在院子里,一则防着超儿与母亲,另外万一有事,也会有人传话去寻我。”

    向茵茵不作声,林家越又说:“我一时也找不着人。”

    向茵茵只恨自己耳根子软,经不得他这样好声好气,默认下来,说道:“大少爷是商人,可得讲信用,说过的话,便不能食言。”

    林家越拉她过去抱着,向茵茵又开始挣扎。只听男人声音在耳边说:“别动,我就抱一会。”

    刚才还一腔子熊熊烈火的向茵茵忍不住要翻白眼,少爷您是很缺爱么?

    早上林家越带了大夫去看自己弟弟,却见自己弟弟穿了一身绛红袍子,正笑嘻嘻看着自己媳妇,低着头看她抬手拾他脸上饭粒。

    这才像恩爱小夫妻。这种感觉很奇特,林家越轻咳一声进去。

    两人听到声音都抬头来看他,王惠雅收了手,有些尴尬,林家超一步上前,挡在惠雅面前,指着林家越说道:“不许你看我媳妇儿。”又回头对王惠雅小声道:“他是坏人,他推我下水的,他还说你是他媳妇儿。我们一起都不要理他。”

    林家越对惠雅说:“叫他坐下吧,给大夫好好看看。”

    两人说话时,林家超呲牙咧嘴就要发火,惠雅忙温温和和劝住了他,又哄了好一会,才劝得他嘟了嘴坐在椅子上,气哼哼伸出一只手来摆到了桌上。

    大夫也不摸脉,进来了只管盯着林家超看,看得林家超防备起来,一脸委屈看向惠雅,而后慢慢起身,躲在惠雅身后去,藏起头来。

    大夫问起什么时候出现这样情况,中间可有什么事儿,有用过什么治疗,林家越在旁一一说了,又道:“先前在京里,也叫人瞧过,那边大夫说只能用药慢慢调理着,昨儿个一回来一家人也请方大夫看过,这两张是方子,您给看看。”

    大夫瞧了眼方子,说道:“吃着罢,反正也吃不死人,说不定有效呢。”

    顿了顿又说:“或者你们可以适当给他些刺激,或者做些叫他做些高兴的事,这些都是说不准的,我也不擅长精神科。我看他像是很相信这位姑娘,不如多从她身上想办法。”

    林家越似懂非懂,送他出来。

    回来时,林家超正围着惠雅吵着:“我要跟媳妇儿拜堂堂,成亲亲,睡觉觉。”

    惠雅本来就涨得一脸通红,见了林家越过来,越发窘迫,推开林家超道:“不行,跟你说过了,我已跟超哥哥成亲了。”

    林家超突然发疯,推开桌上一切,将桌子掀翻在地,一下冲到惠雅面前,赤红着眼看她,粗粗喘着气,惠雅吓得面无人色,颤惊惊看向林家越。

    林家越上前拉弟弟,林家超一个回身,将他扑倒在地,两人扭打在一起。

    林家越不忍伤着弟弟,林家超松开占了上风,突然撒开手就跑,林家越根本追不上他。

    林家超气呼呼跑进大太太院子,投入大太太怀里,哭嚷着:“我要跟惠儿拜堂,我要跟惠儿生小娃,你是我娘亲是不是,你帮我?”

    大太太一向最疼这个小儿子,又是失而复得的,差掉连心都挖出来给他,根本不愿跟他说什么惠雅已经嫁人的话,只抱着他跟他一径哭。

    林家越在门口看着屋内的人,黯然神伤。

    作者有话要说:倒不是说男主对女主有多深情,也不是说他对妙儿有多怀念,嗯,应当是与他当时心情有关吧。

    至于林二为什么要装疯,估计他以为这样可以不要脸抢回媳妇吧

 第三十九章



    林家超将惠雅与自己关在院子里;谁也不让进;包括下人,都被他赶个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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