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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妹子遭遇穿越-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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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跟前小娘子听了他的话后陡然暴睁的眼睛,刘秀才忙补充道:“只是暂且先委屈了娘子,只待娘子日后生了麟儿为我刘家传宗接代后,小生定当说服母亲大人,抬了娘子为贵妾的,断不会再委屈了娘子才是!”
刘秀才信誓旦旦,苏锦娇弱的身躯摇了摇:“贵妾?妾?”
刘秀才心疼的紧紧握住她的手:“娘子放心,只是暂时委屈了娘子,等日后抬了贵妾,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苏锦在听到刘秀才三次提到贵妾二字确定不是自个听错了后,有些头昏眼花的摇晃了阵,刘秀才大惊失色的要去扶她,她却蓦地蹲了下来,摆摆手孱弱道:“没事,让我先蹲会,缓会儿。”
刘秀才关切的询问:“娘子可是身子不舒服?”
苏锦蹲地上不吭声。
刘秀才又关切的问:“娘子哪里不舒服?”
苏锦还是蹲在地上不吭声。
等刘秀才刚欲口出再问一下时,这个时候本来蹲在地上不动弹的苏锦突然猛地一下子就从地上站起了身,面朝刘秀才,手起手落,只听哐啷的一声,然后刘秀才就应声倒地。
苏锦扔掉手里的木凳子,捂着胸口眼含热泪,悲悲戚戚的低声道:“老娘心里边不舒服。”
说完之后泪奔而去,边疾奔边默默流泪,刘家那个傻逼欺负她!
刘秀才的娘听得声音不对,忙急急过来查看,这一看竟看到自个的宝贝儿子头破血流的倒在地上,顿时吓得面如土色,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呼天抢地的喊人来帮忙。急急忙忙送去老赵头那里,老赵头掐了人中将人弄醒后,探了探脉倒也没啥大碍,不过是得好生休养上一段日子了。
刘母问起事由,刘秀才神色中难掩惊惧,至今想起来都觉得自个是做了场噩梦,那好端端的看起来温柔贤淑的娘子怎的就会无缘无故的、一刹那见间突然暴起拎起把凳子就朝他脑门上磕?想想都不寒而栗啊,莫不是那苏娘子有何隐晦的病症?若再往深里想,那老苏家一家三口好端端的就全没了,想想就令人可疑啊!思及至此,刘秀才尚裹着渗血白纱的一张脸煞白煞白的,看起来甚是可怜。
第五日的时候,秦大虎从山上回来了,光着个膀子整个人黑红黑红的,远远望去就跟个黑熊无异。
回来的时候他肩膀上扛了一只成年的花豹子,看得出此次进山他凶险异常,不提他那晒暴皮了好几处的皮肤干裂了好几道口子的嘴唇,就单单是他后背那条血肉模糊的几乎横贯半个背部似野兽撕扯的口子,就足矣触目惊心!
见着儿子归来的秦母欢喜的嚎啕大哭起来,这几日的她承受着可能会痛失长子的痛苦而饱受着煎熬,她没有一刻不是在悔恨之中度过的,她恨自己恨的直捶胸,儿子要做什么那就让他做呗,她为什么要去埋怨,要不是她瞎埋怨儿子也不会铤而走险的去了深山!她无时无刻不在祈祷着,只要她儿子平安回来,要她做什么她都愿意,做什么她都愿意!
秦大虎在众人的簇拥下回了家,将肩上的花豹子卸下之后,他望着周围一圈关切望着他的乡亲们,勉强扯开那开了口子的嘴唇,声音艰涩粗噶道:“没事,别担心,不过是追这猫迷了路罢了。这身上也没事,就是他娘的让这猫爪子给挠了把,老子也不嫌痛,权当挠痒痒了!”
听得他还能开着玩笑,村民们倒也放心了,说起来这两年来村里的几次危难大事没少赖着秦大虎来解决着,所以秦大虎无形之中也就成了村里的顶梁柱,若是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村里的人真的是心慌的六神无主了。
等人群都散了之后,李二拉过秦大虎挤眉弄眼的跟他嘀咕一阵,秦大虎听后顿时虎躯一震,那如胶似漆的两只竟然闹掰了?!
第18章 瞻仰一下
在里屋的柳娘子闻得秦大虎平安归来,抚着肚子的手不由顿了顿,心中不由生出一股怨毒来,那粗蛮的莽夫怎的就如此命大,要是他死了那该有多好?
等门外的村民们都散了,她抚着肚子慢慢走到垂挂的帘子前,语气冷冷的吩咐着要喝肉汤。她何尝没听见屋外秦父秦母喜滋滋的在商量着,要如何将花豹子卖了换银钱以便来应付即将到来的税钱?可她就是不想要让他们好过,甚至心中升起一股隐约的快意来,若是她吃光了那花豹子肉,那她倒也看看他们还拿什么来换银钱?最好就是届时他们因交不齐税钱而统统被官府扔进大牢里面问罪,那才叫大快人心!
想想那时的场景,柳娘子愈发快意了起来,却丝毫没有想到她如今也是秦家的一份子,若是秦家被捉拿问罪,那么又岂会少了她去?
帘外的秦母一听她儿媳妇的吩咐,顿时就拉下脸来,脚都抬起了欲冲进屋去扇她两个大嘴巴子,却被秦父一把给扯了住。
“拉我干啥!这个没心没肺的玩意,她家汉子在山上生死不知的时候,她可为她家汉子担心过一芝麻大的一点?如今她家汉子九死一生的回来,她不体谅她家汉子倒也罢了,可你都听听,她那叫人说的话吗!开口第一句就是要肉汤喝,敢情她家汉子甚至咱老秦家在她眼里都不当啥,就合该为她来当牛做马,就合该听候她使唤!”
秦母气的七窍生烟,秦父使劲扯了她一把,示意她大虎还在旁边呢。
秦大虎在旁静静听着,却没有丝毫要发怒的迹象,相反他的脸色却平静的很。若说以往他和对他和柳娘子的将来还抱有那么丁点幻想,还在期望着柳娘子有朝一日会回心转意跟他好好过日子的话,在经过了这几个月之后,他心里的那么点子希望早已被那铁石心肠的柳娘子一点一点的磨灭了,尤其是这次死里逃生之后,对于柳娘子他早已不包有当初那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强扭的瓜不甜,如今的他算是真正明白这句话的涵义。
所谓没有希望就没有所谓的失望,因而如今柳娘子如何来对待于他,他也无所谓了,甚至有些看淡了,对于这般一个心不在他这里的婆娘,他强留又有何益?等孩子落地,是走是留,那就随她高兴吧。
“她要吃肉汤,那就弄给她吃。”
秦大虎沉声说道,不等秦母再说什么,就随手拿起锅沿上的粗瓷碗在水缸里舀了水整整灌下三大碗后,舒服的叹口气,抬手一抹嘴,搁了粗瓷碗后就大步流星的径直往门外走去。
“爹,娘,我出去有点事,晚饭给我搁锅台上就行。”秦大虎快声说着,待说完最后一个字,人也走出了门消失在了他爹娘的眼前。
秦母急了:“这孩子,刚回来连饭还没吃口,这急霍霍是要去哪里?还有那背上的伤,哪里能不敷一敷草药?”
秦母急的要追上去,秦父拉过她:“大虎他有分寸,这般着急出去应该是有什么要事,你莫去耽搁孩子。”
秦母听了,这才作罢。
秦大虎出去的确是有要事,拐了个弯他就往刘家的方向径直而去,那刘秀才额头上那好大的一块疤,他若不去瞻仰瞻仰,又怎对得起他这一个多月来的胸闷气短?
见到彪形大汉掀了草帘龙行虎步的进来,正病怏怏歇在炕上的文弱书生差点惊得一个高蹦起夺路而逃!等看清这个通体晒得犹如黑油脸庞黑红两只铜铃般的虎目瞪得发亮的彪壮莽汉是村里的秦大虎时,刘秀才受惊吓的心不减惊惧,愿意无他,跟苏娘子好的时候他色令智昏的早就忘却了先前秦大虎的那番警告,如今跟苏娘子闹掰了,他的理智也回炉了,想起前头秦大虎的那番恫吓,他焉能不心虚,不惊惧?
秦大虎目光炯炯的盯着刘秀才那被白布条一条一条缠裹的脑袋,见着那布条上因血迹干涸而透出的黑紫色,那秦大虎的心就如外头的那艳阳天,晴空万里,万里无云!
一想到那小娘子竟能下得去这般狠手来,秦大虎就仿佛能听到自个胸口开出花的声音,看到那犹如被裹脚布包裹起来的刘秀才,他更是欢喜雀跃的恨不得仰天长啸几声才好!
心头一个高兴秦大虎就一个不小心盯着刘秀才的脑袋看的时间有些长了,尤其是他因为极力抑制自个兴奋而死死抿住的嘴角,在刘秀才看来,是分外的狰狞和扭曲。刘秀才吓得魂不附体,在秦大虎的威压下压根不敢抬起半分眼皮来,只是惊惧着目光在炕上炕下反复的搜寻着犹如板凳、桌子、柴火棍等一系列可能给他带来人身伤害的东西,唯恐秦大虎一个暴起抄起家伙就冲着他的脑门上磕。一想起这茬,他的脑袋就凉飕飕的,不得不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话真是真理。
刘母这时端了盘山上的野果子进来,秦大虎听得声音这才回了神,咧着嘴冲刘母笑笑:“叨扰大娘了。天也不早了,大娘您忙您的,我也得早些回去,省得我娘在家里等急了。”
刘母将野果子搁在炕沿上,忙在围裙上擦了擦手道:“秦大侄刚一回来就来看我家大生实在是有心了,别着急回去,要不就在大娘这里吃罢饭?”
秦大虎忙摆摆手道:“不了,我娘怕是早就做好了饭就等着我回去了。大娘您忙,我先回去了。”说着,不顾刘母的挽留,大步离去。
秦大虎离去后,刘母对炕上坐着发呆的儿子训斥道:“人家特意过来看望你,你却只顾着发呆却片字不语,你的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
刘秀才有苦说不出,他又哪里敢告诉他娘其中缘由?
秦大虎出了门后想也没想的就往桥对面而去,在山上被花豹子扑个正着生死一线之时,他脑海中掠过最多的身影就是桥对面那个小娘子家家。想着她的娇,她的俏,她的别扭,他的一颗心就像是被蔗糖泡过的梅子一般,酸酸软软的,又像被人狠狠轰了几个老拳一样,轰赤轰赤的直跳个不停。
撑着墙体轻微一跳,秦大虎就熟门熟路的登堂入室,看着对面小娘子那惊震睁大的眼儿,他裂开嘴巴露出一口白牙嘿嘿笑了起来,殊不知那粗噶的笑声听在娇俏小娘子耳中要多惊悚就有多惊悚。
苏锦颤巍巍的握住手里的锅铲子,太可怕了,谁来告诉她,她好端端的在家做着饭,面前这只彪悍的黑熊究竟是以一个怎样诡异的角度突然出现在她眼前的?
秦大虎仿佛毫不知情自个的突然到来给面前的小娘子带来了多大的惊吓,他摸着脑袋笑嘿嘿的往前走了两步,朝锅台的方向探过他那庞大的身躯,看见锅里正在成形的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不由一拍大腿,笑喝道:“猪肉炖大白菜,老子就好这一口!”说话间眼不经意瞥见旁边锅帘上那煎的金黄的馍,又啪的一下将腿拍的倍响:“老子最爱吃煎馍,咬起来又香又脆,忒他娘的带劲!”
苏锦默默的将饭菜翻炒着,咬着唇心想着,谁来告诉她,他怎么还不走?难道要在这里蹭饭不成?
当苏锦余光瞥见那只黑熊的爪子伸向了锅帘,抓起两片馍馍干自顾自的放进嘴里咬的嘎巴嘎巴响的时候,苏锦拿锅铲的手都忍不住颤了,真真是太不要脸了!她让他吃了么,他怎么好意思吃别人家的东西!
秦大虎边吃边拍着腿一个劲的赞:“真是太他娘的好吃,老子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煎馍!娘子真是手巧,就冲着这份手艺,放眼咱整个东山村里,我秦大虎敢说这绝对是投一份的!”
秦大虎的声音犹如洪钟,响彻在苏锦的耳畔苏锦只觉的嗡嗡的,手颤巍巍的翻着锅铲,有好几次几欲控制不住的想要铲上一铲子菜塞进他的嘴巴里。
娇俏的小娘子在旁贤惠的挽袖做饭,而他这大老爷们忙完一日的活计后能守着温柔娇俏的小娘子,吃着小娘子亲手做的饭,在这炊烟缭绕的小小灶房内,秦大虎心头有些触动有些酥软,他一直所梦寐以求的温馨小家可不就如眼前这般?可他当初为何就鬼迷心窍的执意放弃了这一切?
他转过脸,有些痴意的望着炊烟缭绕中小娘子那张素净的侧脸,心头一热,想要去抱她的欲/望在这一刻非常强烈。
苏锦在旁精神紧绷,握锅铲的手慢慢握紧蓄势以待,要是他敢有丝毫异动,她保证她的锅铲绝对能在下一刻迅速糊上他的熊脸!她保证!
最终秦大虎将那份冲动压了下来。这时气氛有些尴尬,他干咳了两声缓解了下自个的不自在,没话找话的道:“那刘秀才的脑门听说是磕破了?”话一出口秦大虎就知糟了,他这不是没事找病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果真,听了他这话后翻炒菜的声音明显有那么一瞬停顿,但也就仅仅是一瞬。
苏锦有节奏的翻炒着菜,娇俏的脸蛋上流露出恰到好处的忧虑:“是吗,竟有这事?我还还是头一次听说呢,那刘家秀才真是太不小心了。也不知刘大娘是不是担心坏了?”
秦大虎目瞪口呆。
苏锦说完后就闭了嘴,低垂着眉眼一派安静,开始有条不紊的往菜里倒盐。
秦大虎干笑了两声:“是……啊,刘秀才真是太不小心了。哎呀菜烫,让我来帮你盛吧。”说着,不等苏锦表态就一把夺过苏锦手里的盘碟,争抢着开始帮苏锦提着锅铲将锅里的菜铲了出来。
天热,苏锦本来吃饭是在院子里的大槐树下吃的,可因为今个来了不速之客,所以苏锦就特意将桌子搬上了炕。
秦大虎坐在炕头上淌着汗,喘着气,左手拿馍馍干,右手拿筷子夹着那一块比一块黑的肉,吧唧吧唧吃的贼香。苏锦在他对面安静坐着,不动筷,也不吭声。
等秦大虎呼哧呼哧的将那整盘子菜全都吃个精光甚至连汤都一滴没放过时,苏锦终于抬起了头,秦大虎在她抬头的瞬间,忙抓准时机的看向她跟她来个对眼,然后摸着肚子大声赞叹道:“娘子做饭的手艺真是绝了,简直让老子差点连舌头都吞了!哎呀,娘子尚未动筷哩,要不娘子你再下去炒一盘上来?”
苏锦的脸色稍缓了些,轻摇了摇头道:“我不饿。”
秦大虎黑红黑红的脸淌着汗,他扭过头朝外间看看,舔舔嘴唇似乎有些难受的喘口气,随即抬腿跨下了炕,回头冲苏锦扯开嘴唇笑道:“天热,我喝些水。”拿着缸里的水瓢秦大虎就弯腰舀起了水喝,殊不知他这一喝就直接将苏锦家缸里的小半缸水喝到见底。
见了水缸见了底,秦大虎不知想起了什么,眼里流露出一丝自责的意味。
他没再说什么,只是拿起扁担,挑着水桶就出了门。
苏锦抬头看了他的背影一眼,然后下地看了看被她倒了一半的装盐的粗瓷碗,不由得抿起嘴。那盘炒糊了又苦又咸的菜,他究竟是怎么个塞进嘴巴里的?还吃的一滴都不剩?
第19章 盐湖
秦大虎来来回回只待将她的水缸给挑满了水,然后又余出了两水桶的水,这才搓了搓手,恋恋不舍的离开了苏锦的家。
苏锦撇过脸不去看那只黑熊眼巴巴的目光,等那黑熊一离开她就插了门,彻底杜绝了那只黑熊强烈求留下的眼神。
秦大虎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心里头酸溜溜的想着,这小娘子果真待他不一样了。
插了院门之后苏锦就坐在院子里的大槐树下乘凉,想着那只黑熊坐在火热的炕头上一把汗一把喘的将那盘菜给吃完的场景,唇角不由的抿了又抿,之前她还对那只凶煞的黑熊畏惧如虎,经过了今日之事,也不知为何,她倒是发现原来那只黑熊也不是那般可怕。
秦大虎在老赵头那里敷了药歇息了一夜之后,第二日他就去了平日和他要好的几户人家中,将李二、齐大牛等几个村里年轻后生给叫到了后山上。
“啥事啊,大虎哥?”见秦大虎神神秘秘的将他们几个拉出来,李二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止李二,其余几个年轻后生也是同样的疑惑。
见着平日里几个要好的兄弟都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他,秦大虎突然觉得自个的肩膀很沉,本要出口的话在这一刻反而堵在了喉咙里。
李二几个对视一眼,顿时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妥来,他们预感到秦大虎可能是遇到难事了。
齐大牛当即拍拍胸膛:“大虎哥若有啥事需要咱们弟兄们帮忙的,尽管开口就是!咱都是这么多年的兄弟了,大虎哥你还有啥不好意思的?”
齐大牛话一出口,其余几个都纷纷响应。
秦大虎握了握拳,深吸口气,仿佛终于下定决心沉声道:“好,既然你们当我秦大虎是好兄弟,那么我秦大虎也不会瞒着你们。不过我提前声明一点,若待会听完,若是你们愿意跟着我秦大虎干的,我秦大虎只要活着一日便会拼死保着你们一日,若是你们觉得风险大不愿意跟我秦大虎干的,做兄弟的也不会勉强,可你们却依旧是我秦大虎的好兄弟。仅有一点,此事干系重大,话入你们耳,却止于你们的嘴,若是要让老子知晓哪个敢在外头叨叨半个字,那就休怪我秦大虎不顾兄弟情义了!”
听得秦大虎说的这般严重,几个年轻后生的心都提了起来,脸色也染上了几分凝重。
李二沉声道:“大虎哥你尽管说就是,咱兄弟几个都是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别的不说,坑害兄弟的事情料哪个也做不出丁点来!若是哪个敢,别说大虎哥饶不得他,俺李二第一个就能劈了他!”
几个后生附和:“是啊大虎哥,你放心说就是!”
见此,秦大虎凝重的面色方换了些,他招过他们几个凑近,兄弟几个肩搭肩的凑在一块,秦大虎这才低声的将事情娓娓道来。
却原来是秦大虎前头入深山,之所以耽搁了五日才下山,重要原因是他被那花豹子给追的迷路了。等他九死一生的将那只凶猛花豹子给打残之后,扛着花豹子他开始试探着找出路,就在找出路的空挡被他误打误撞的找到了一个盐湖。因为天气干旱,盐湖的水已经被晒个差不多了,湖的周围附着一层白白的晶体,远远看起来就像是一层层的雪花银,禁不住的就让人心跳加速血液逆流。
秦大虎想,盐湖就在那里,盐就在那里,不晒白不晒,不拿白不拿,既然如今赋税这么猖獗,眼见着东山村就要因着交不起税钱而大难临头,贩盐被捉了是个死,可白白等着交不齐税钱的那日也是个死,同样是死,那么为何不能拼上一把,说不定就能从这条思路中拼出个活路来?
村里的几个年轻后生听后齐齐倒抽了口凉气,贩盐可是大逆不道啊,这要是让官府给逮着了,全家老小都得受牵连!这些个朴实的农村汉子怕是一辈子都没做过违法犯罪的事,就连每年的税钱连拖延片刻都不曾敢做过,一辈子做过的最大犯罪的事只怕就是小时候偷摸过邻居家鸡窝里的蛋了,这要让他们去做贩盐这种足矣掉脑袋的事情,这让他们一时半会如何能接受的了?
所以听秦大虎说完之后,众后生没一个吭声,要让他们勤勤恳恳种地的手去做起贩盐这种大逆不道与官府对抗的事情,他们心里头打鼓脚底板发软,实在不敢轻易答应出口不敢轻易迈出这惊天骇地的第一步。
秦大虎看到这里有些失望,不过这种情形也是在他意料之内,他将自个的脊背挺直了些,立在如今这片干裂的有些荒芜的庄稼地里,昂藏八尺的孤单身影仿佛带了些孤胆英雄的悲壮意味来:“罢了,毕竟是掉脑袋的事情,你们心有顾虑也是人之常情。只是赖着这么多年来乡里乡亲对我秦大虎的信任,我断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月之后咱东山村家破人亡的惨状,所以,为了咱的乡里乡亲,哪怕单单是为了我老秦家一家六口,还有我老秦家即将到来的香火,我也不能坐以待毙!这事你们就莫要搀和了,还是由我一人来做,是死是活全看天命,若真有那么一日……”秦大虎说到这咬了咬牙:“还得拜托各位兄弟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好好替我照顾一下家里边。还有那苏娘子。”
本来李二几个听到秦大虎说的如此悲壮,心里不由激荡悲愤,待听到秦大虎最后那期期艾艾的一句,李二到底没忍住,不合时宜的噗一声笑出了声。
秦大虎的刀子眼嗖的下就射了过来。
李二忙正了面色,望向秦大虎,眼神带着股决然:“大虎哥,兄弟跟你干!”
短短几个字让秦大虎心中翻江倒海。
他看着李二,话语似从喉咙里挤出:“你可知你在说什么?这事,开弓就没了回头箭!”
其他人也是震惊的看着李二。
李二不在意的笑笑:“总不能啥事都让大虎哥一个人背着吧?大虎哥不欠谁的,凭啥受苦受累受死的活都让大虎哥一个人去做,好处都让咱白白的享着?那乡里乡亲是大虎哥一个人的吗?咱们的一家老小也是大虎哥一个人的吗?我不管你们中的谁能拉的下脸皮来坐享其成,反正我李二是做不出这种有脸没皮的事!”
李二的话一出口,倒是激的在场的其余几个没一个怂包的要退出,争先恐后的道要跟秦大虎一块干,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才是好兄弟!
秦大虎看着,心里头热热的,哪怕此时此刻他们几个眼中仍旧有着挥之不去的恐惧在,可更多的是孤注一掷的坚定,以及对他秦大虎的信任和支持。
秦大虎挨个拍了拍他们的肩,掷地有声道:“好兄弟!李二,齐大牛,王柱子,张木头,孙狗子,以后你们五个是我秦大虎的亲兄弟!我秦大虎再次举天发誓,日后有我秦大虎一口吃的,就绝对不会让兄弟干饿着,我秦大虎有一口喝的,就绝对不会让兄弟干渴着!若是有福,咱兄弟一起享,若是有难,咱兄弟一起扛!”
年轻人的血本就是热的,听得秦大虎说的激情豪迈,一个个不由得就热血沸腾,无不应声着好,更有李二大胆提议,何必学着说书人所说的那些绿林好汉事迹,结拜成兄弟锸血为盟?
这个提议全票通过。
各自回家偷偷摸摸拿了个粗瓷碗赶到了后山上,在秦大虎的带领下六人锸血为盟对天结拜,按照年龄顺序,秦大虎、李二、齐大牛、王柱子、张木头、孙狗子一字排开,从大哥到六弟的顺序就定下了,末了,六人还像模像样的给他们六人起了个别称,号称猛虎六兄弟。
当然,他们几个结拜的事情,只是各自心里头清楚,待下了山之后就不多说半个字,哪怕是对着自个的家里人也不肯多透露一星子半点,毕竟在这个年代,搞结拜的都是什么人?要不入草为寇的土匪,要不是揭竿而起的起义军。所以,要是他们结拜的事情传了出去,那只怕真没他们的好果子吃。
山村里表面上一如既往的平静,村民们依旧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依旧是要为老天爷的不赏脸发愁,依旧是要为即将到来的皇帝的千秋操心。料哪个也没想到,在小山村平静的表层下,几个年轻人开始偷偷摸摸的上山下山,私下里开始琢磨着如何来贩盐的事情。
贩盐在这个年代绝对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可问题是,将盐从盐湖里运下山来不难,难得是如何将这几框子的盐从村里运到县城中。没有相应的门路,这是如今秦大虎几个急需解决的难题。
第20章 花豹子肉
刘秀才卧炕休养了几日,没等好的利索就勉强的下了地,硬是不顾他娘的反对强打着精神就要提着篮子上山,因为如今家里实在是揭不开锅了,若他再不上山去采些药材去老赵头那里换些银钱从而能用来换来些口粮的话,只怕他和他娘用不着几日就得饿死家中了。
在他娘极为担忧的目光中刘秀才提着篮子一瘸一拐的出门了,可刚一出门他就敏感察觉到村里人看他的目光有些不对味了,想他刚来那会,因为他是个读书人又有着秀才之名,村里人看他的目光无不是带着敬畏和崇拜的,哪里像此刻,各个眼中含着莫名的异样,趁他不备之际甚至还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刘秀才压下心里的疑惑和那股不舒服,微低着头瘸着腿极力快走着,企图尽快远离那些令他极为尴尬的目光。在经过苏锦家门的时候,他条件反射的抬手颤抖的摸了下额头那包裹的布条,想想那日苏锦的骤然发作,再想想刚刚村民们那异样的目光,刘秀才心中一颤的同时也隐约有丝了悟,怕村里人待他态度的异样与这事有关。
这事刘秀才猜的一丝都不差,想必那日苏锦从刘家哭着出来的场景让不少村里人给瞧见了,而随即就传出刘秀才受伤的消息,这就不由得让村里许多人浮想联翩,莫不是那刘秀才垂涎苏娘子美色,因而惹恼了苏娘子所以才造成此祸?老百姓自然是按照一般常理来推断,如此一来他们看刘秀才的目光就异样了,别看读书人面上一本正经的,可肚子里的花花肠子是一根都不少哩。
若是刘秀才知晓村里人私下将他想的如此不堪,那他真的是要大喊冤枉,但也只能是心里喊喊,因为他真的是有苦说不出,他真的不知他究竟是哪点地方惹恼了那苏娘子。至于苏锦所恼的真正原因,刘秀才怕是想破脑袋他也不会想到她所恼的竟是名分问题,在他瞧来,且不提他是颍川世家刘家的子弟,就单单是他的秀才之身,别说苏娘子那死过男人的寡妇,哪怕是那乡野之家的清白姑娘家都不堪配他为妻的!更何况,待来年他春闱高中之日,哪怕不能名列三甲,可以他的才华拿下进士不在话下,届时皇恩浩荡再封他个官身,少说也是个七品,那他堂堂大渊朝的官老爷,她一个小寡妇做一个官老爷的妾室,哪里能算是委屈?祖上烧了高香才会得如此际遇!
这是刘秀才真实的想法,这是这个年代大多数人的想法,所以刘秀才压根不会想得到,不会猜得到,那苏锦突然暴起的原因恰是这个他认为理所应当的事情。
在绞尽脑汁也想不通的时候,刘秀才终于放弃了折磨他神经的举动,只是草草得出结论,或许那苏娘子真的是有着某种隐晦的病症。
所以,在路经苏锦家门口的时候,刘秀才瘸着腿走的飞快,尤其是听到那两扇有疑似开启的声音,更是吓得魂不附体,跟瘸了腿的兔子一般,连蹦带跳的,别提有多滑稽了。
苏锦背着背篓在后边不动声色的看着,为此她深深的苦恼着,究竟要不要抛出袖子里的铁锥子,将他的另一只腿也打瘸了呢?
最后苏锦决定还是仁慈的放过他了,毕竟大白天的,桥对面还有些人在站着唠嗑呢,让人瞧见了影响不好。
苏锦略带惋惜的看着远远的那只蹦跳的背影,幽幽的叹口气,她真是太善良了。
秦大虎几个上了山后抛了两下地就就没有心思再干农活了,庄稼地里的那几棵庄稼早就被今年这气候烤焦了大片,剩下的小片虽还在垂死挣扎着,可瞧着也是离死不远了。如今连那些个顽固的草都被烤的恹恹的,他们上山来还除个啥草,除个屁啊。
更兼之如今的他们心里头还兼着事,更加没有心思来摆弄这些个垂死的庄稼,草草除过两下罢,全都聚在了阴凉地方,留两人放着哨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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