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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妹子遭遇穿越-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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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苏锦没打岔,一直仔细的将秦大虎的话听完之后,她沉吟了片刻,方面露赞许道:“那刘秀才从前瞧着有些读书人的呆性,如今看来倒也不似我所想的那般迂腐,可能是突来的变故激发了他读书人骨子里的狡性,若是有人能从旁引导的话,假以时日,指不定会有些造化。”说着她看向秦大虎嘱咐道:“刘秀才是个胸有谋略的,日后决策方面的事情,你多多向他询问,说到底他是个读书人,眼界见识都比咱多,有了他这个智囊团,日后行事也能多一份保障。”
纵然秦大虎也是这般想法,可待听见这对那姓刘的秀才另眼相看的话打面前小娘子的口中说出,秦大虎顿时心里咕噜噜的直冒酸泡。本来吃饭吃的喜气洋洋的脸顿时拉了老长,一张粗犷的脸此刻又黑又臭,他胸口的气不顺,粗气喘了好几口,低头抓起一个灌汤包闷头猛一就往嘴里塞,这霍的一咬,瞬间就烫的扭曲了脸。
苏锦瞧着他抓起灌汤包就往嘴里迅速塞,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瞧他被烫的伸着舌头直呼气的可怜相,苏锦赶忙下去从缸里舀了瓢凉水,赶紧递到他嘴巴。秦大虎抓着水瓢咕噜咕噜的连喝几大口,苏锦在旁瞧着他那哧溜着舌头难受的模样,心里也有几分心疼了起来。
一瓢水进肚后,秦大虎大着舌头说还要喝,苏锦拿了瓢转身就扔进了水缸里,扭身到橱柜的那瓷坛子里拿勺子舀了舀,好在那白糖还剩了点,苏锦舀了些后就进了里屋,虎着脸让秦大虎将舌头伸出来。
秦大虎眼巴巴的看着她,扯着舌头拉出来给面前的小娘子看,苏锦皱着眉将他的爪子打开,借着煤油灯仔细往他舌头上瞧了瞧,见着过期不然上面被烫出了好几个水泡,顿时眉头更皱了。
小心的将那白糖往那水泡处撒了撒,秦大虎不解还想大着舌头问,被苏锦一个冷眼瞪了过去,立马那厢就老老实实的。
待敷好白糖后,苏锦令他将舌头放回原处,勒令他就这么含着不许将白糖给吞了,秦大虎闭紧了嘴连连点头。
等苏锦收拾好上炕了,她直接就夺过秦大虎饭桌上的那盘没吃完的灌汤包,也不管那秦大虎是如何垂涎欲滴的看着,径直抓过灌汤包垂着眼一口一口吃的津津有味。
秦大虎咕噜着肚皮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苏锦才懒得理他,只当没这个人了,待将盘子里剩下的灌汤包全都塞进肚后,才呼了口气,悄悄将腿儿伸了伸,以此来缓解下吃撑了的肚皮。
拿着小手帕擦了擦唇角,苏锦不紧不慢的搁下,这才抬眼扫了他一下。
见面前小娘子终于拿正眼看他了,秦大虎忙打起精神,嘴里说不了话,只能拼命的眨着眼示意自个错了。
苏锦轻声道:“我刚只是客观性的实事求是的将前头那事总结了一番,我说刘秀才的好那也是从一个旁人的角度来看,你不认真听取我的意见倒也罢了,反而在旁吃起了干醋,我且问你,你究竟吃的哪门子的醋?我……我什么都给了你了,你还想咋样?还是在你眼里我就是那般朝三暮四水性杨花随便就能跟别人跑的女人?”
“布布……”秦大虎急的直摆手摇头:“布……粮知布……”
苏锦忙勒令他闭嘴不得说话,呼口气又道:“看来你也知道我不是那般的人,既然这般你又担心个什么劲呢?就那刘秀才,长得就跟个白斩鸡似的,我是眼瞎掉了么哪里能看上那样的呢?明明你自个就长得很威武英俊,你怎么就这么对自个没信心呢?”
秦大虎顿时刷的下瞪大了眼,两眼也刷的下亮的犹如上千度的灯泡似的。
他激动的脸颊抽搐,似乎不可置信般的灼灼盯住面前小娘子,眼睛拼命的传达着一个信息,他真的很威武,也很英俊?
苏锦忙点点头予以肯定:“在我眼里,咱整个东山村的汉子,最属你长得最俊,大气又上档次,不像其他的汉子,不是长得俗气就是长得娘娘气,看着那就是不上档次的。比方说那李二,瞧他那一对招风耳长得,可不就跟个猪耳朵似的?还有那叫刘柱子的,獐头鼠目的,可不就跟个小地鼠似的?你看你还吃那刘秀才的醋,你若细瞧那个小白脸,可不就就跟个麻杆似的,一阵风来就能吹得跑?更何况他面相也不好,瞧他那一双眼,一只双眼皮一只单眼皮,可不丑的慌?”苏锦看了他一眼:“还是最属你最俊,脸长得对称极了,五官也端正,又排场又大气,瞧着让人就觉得心头安稳。”
秦大虎的腰杆挺得倍直倍直,从来没有哪一刻像此刻一般觉得,他秦大虎是整个东山村甚至是十里八乡长得最俊的男人。
苏锦下去拾掇碗筷,边拾掇边道:“刚说到你那好兄弟了,你可别介意,你也知道我藏不住话,有什么就想说什么,他长得的确不咋地,我也只是实话实说。”
秦大虎拼命的摇头,不介意不介意,李二他长得就是不好看,他老早就觉得了。
苏锦麻溜的将饭菜拾掇下去之后,刚一掀草帘子进来,余光就瞅见那秦大虎嗖的下飞快的将手从他自个的熊脸上放下。苏锦只当没瞧见了,去外间洗漱完毕之后,上了炕放了被褥,便打算就寝了。
脱了外衣,在躺下之前,苏锦转过身子看他郑重道:“如今这形势,咱们的处境也是不算太妙的,哪怕咱临到危险了能跑进山里头,可天寒地冻的,咱又能抗得了几日呢?”其实苏锦想说的是最好的守卫方式就是进攻,可是想到如今还不是时候,遂就将后面一句给掐断了去。
提起这个,秦大虎的面色也郑重了起来。他搂过旁边的小娘子抚着她的肩背无声的安慰着,他们如今的处境是非常不妙的,至于府兵大兵压下来会怎么样,他们谁也不知道他们最终的后果是什么。饶是如此,他也不希望小娘子太过忧心,他希望小娘子能开开心心的,有他在一日,他便能护着她一日。
苏锦道:“倒不是说我怕了,我只是想着,咱不能坐以待毙,得采取有效措施防护。你们常年打猎的,应该都会设些陷阱什么的,那么你何不召集村里的人在村子周围设些陷阱,也好以防着敌人来偷袭呢?”
秦大虎一顿,顿时眼睛一亮。
苏锦接着道:“这是防止敌人夜间偷袭,若是防止敌人大规模进攻的话,倒是可以在村子周边挖一条壕沟。”
“嚎……”
听得秦大虎焦急的出声要问,苏锦忙拿手按上了他的唇,轻声道:“最深可挖五尺左右,宽有个三尺左右就可,长长的一条,敌人进攻起来自然不易,这就给了咱准备的时机。”
秦大虎坐不住了,当即就要下炕出去召集人去,苏锦忙拉过他又道:“我记得村里的祖庙处有一口大钟,你大可召集人在村子周边每隔一段处建立个哨台,夜里派人去守夜,有个什么紧急之事便将大钟敲响,这样整个村里的人都能闻风而动。”
缓口气,苏锦接着说完:“我记得从前听来的故事,有个人和咱此刻遭遇的情形有些类似,他所采取的对应策略就是,高筑墙,广积粮,就靠着这个策略,他最终逃出了条生路。这个你且记着。”最后的缓称王苏锦还是没提,毕竟还是不到时候。
秦大虎虽还是明白的不够透彻,却也犹如醍醐灌顶般,有些混沌的脑袋顿时有了丝明悟。
待他出了门挨家挨户的将人叫起来,吩咐下去分批连夜连日赶工之后,他才猛一个激灵想到,小娘子不是不识字的吗,刚这些见解连那饱读诗书的刘秀才都拍案叫好,她一个大字不识向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娘子又哪里能晓得这些?
想到这个,秦大虎的后背刷的下出了层冷汗,难不成说,小娘子的记忆恢复了?她记得她自个是谁也记得她家是哪里的了?
从前饶是听得别人偷偷说这小娘子不知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姐给拐到这来了,他也从来只是听过之后也没当什么事,毕竟人都嫁到他们东山村了,饶是千金小姐又能如何?可如今秦大虎可没当初那么好的心态了,只要一想到那小娘子可能恢复了记忆,一想到小娘子指不定就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大小姐,特别是脑补着小娘子或许会偷偷摸摸的瞒着他逃出东山村然后跑回她自个的家里再也不回来了,一想到从今往后他或许就再也见不着小娘子了,秦大虎就犹如虚脱了般,浑身的冷汗一层接过一层的直冒,往苏锦家里走的时候脚步都是有些虚的,让开门的苏锦倒是吓了一跳。
第50章
苏锦忙一把将他搀住,连声道:“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快让我瞅瞅。”
秦大虎神目涣散,一经被那熟悉的气息环绕,顿时一个激灵虎目圆睁,一把就将小娘子给搂了个满怀,庞大的身躯趔趄着就冲着她直倒下来。
苏锦惊呼了一声,被突如其来的强大力道直接就给冲击的连连后退踉跄着,直至脚跟抵在了墙边上,跌撞的脚步这才止了住。
秦大虎环紧胳膊死死将苏锦卡在他和墙体之间,他俯头瞪圆了虎目紧紧盯着怀里的娘子,鼻翼翕张着,喘着粗气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你,你可是……可是!”
苏锦瞧他涨紫了脸一副狰狞骇人的模样,顿时吓住了,忙使劲抻着胳膊抚着他后背,柔声劝道:“别急,慢慢说,有什么事咱慢慢说,我不着急。”
秦大虎的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他依旧死死盯着怀里小娘子,缓了会,这才似牙缝中挤出了句:“小娘子你是不是已经,已经记得从前了?!”
苏锦一时半会没明白过来他话中所指,愣了下:“什么?”
秦大虎急赤白脸的吼:“老子问你是不是记得从前所有事了?你记得家在哪了是不?你想瞒着老子偷偷摸摸逃回你富贵家里头再也不回来了是不是!”
秦大虎的吼声震天动地,苏锦被他这响在耳畔的吼声吼得目瞪口呆。
在秦大虎的脸色越变越黑即将要忍耐到极限爆发之前,苏锦这才反应过来他所指为何,知道了他心结所在,苏锦忙抚着他后背柔声安慰道:“说什么呢,什么富贵家不富贵家的,且不提我暂且还尚未恢复所有的记忆,即便是我恢复了,即便我真的知道有那么一个富贵的家在,那么,哪怕是我要回家见见老父老母给多年的事情一个交代,那也绝对会带上你去。”
说到这,苏锦顿了顿,刚酝酿了说辞要继续说下去,不成想这一抬头就瞧见面前汉子那骤然暴睁的双目,两只眼睛的亮度简直能灼伤个活人。
他不可置信的指着自个的鼻子,激动道:“娘子你说,你说要带着老子一块去?!”
苏锦奇怪的看他:“难道不可以么?”
秦大虎狂点头:“可以可以,当然可以!只要娘子不嫌弃,老子一百个一万个愿意!”
听了这话,苏锦顿时皱眉:“胡说什么呢,我嫌弃你什么,我若是嫌弃你,还管的你死活作甚?”
秦大虎顿时神采飞扬,喜不自胜的在原地直跺了几下脚,前头所有的负面情绪奇迹般的瞬间消失殆尽。
苏锦仰头瞧着他那眉飞色舞的模样,不由踮着脚拿手指戳戳他脸膛,嗔道:“瞧你,傻不傻。”
秦大虎俯身一把抱起小娘子就往屋里走,嘴里哼着小调,整个人乐呵呵的:“老子就算傻,也是娘子的傻汉子,再傻娘子也不嫌弃。走喽回屋了,老子给娘子炖骨头汤喝。”
再说那县城里的光头疤他们,本来也是担心府兵不久会大兵压境,毕竟他们也晓得八千府兵的威力,若官府真要动真格的,他们就只得相机而逃了等日后再做打算,否则等他们的怕只有死无葬身之地只一条路了。不成想直到过年前夕他们却依旧没听的府兵要大兵压境的消息,这让在焦虑中等待的光头疤他们无疑是小小的松了口气,思来想去这府兵的迟迟未到,这功劳还得在近些日子连日来不停下的大雪上。
临近年关大雪纷纷扬扬下个不停,也正如光头疤他们所料,这么冷的天里,雪又下的这么厚实,试问哪个愿意在这样的天里长途跋涉的去打仗?府衙的八千府兵刚回了州府,屁股底下的椅子还没坐热呢,热水也没喝上一口呢,就听得知府大人的传令,要他们赶紧启程,重新回到桃花县里去镇压叛乱。试问,外头天寒地冻的,而他们这些长途跋涉的府兵们又是又累又困的,哪个听得信能愿意了?最重要的是,他们谁也不傻,府库里军饷能有多少底子,他们心里头都知道的门清,上次点齐兵马足额发饷已经是极限了,所以这次嘛……府兵们撇撇嘴,谁也不愿意做冤大头吃力不讨好是不?
于是知府大人这日就焦头烂额的看着这病倒下一片的府兵们,怕不及时处理桃花镇的事情届时闹大了他项上人头不保,他只得暂且放下他身为文人的傲骨,求爷爷告奶奶的将那些粗鄙的武将们拜访了个遍,可似乎是集体商量好了般,那些武将们病的病倒得到,找总兵大人他装病,找那些参将们,他们反而齐齐将总兵大人挂在嘴边作为挡箭牌,总之就是一个意思,年前不发兵。
知府大人差点没气煞肺,心下狠狠的将这些丘八们骂了个遍,可却又无法奈何,纵然朝廷的法度规定是他一州知府掌管着粮饷,可若真得罪了这些丘八们,那他一州知府也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去。譬如说现在这情形,若桃花镇的事情闹大传到朝廷上,他一州知府的项上人头铁定不保,至于那些个丘八们,虽说是同罪,可他们大不了却可以入草为寇去,虽说名声不好可到底是条生路不是?而这类事情又不是没发生过。所以那些丘八们才敢肆无忌惮的张狂,连他一州知府都不放在眼里。
而府兵迟迟未至的这段时间,不仅是给了光头疤他们苟延残喘的空挡,更是给了秦大虎他们充分准备的时机。在这小半个月的时间内,他们日夜不得闲,哪怕是大雪狂下个不停,他们也是日夜赶工,砍树,建哨台,挖壕沟,搭桥,设陷阱,通地道……小半个月的时间虽然不足以完工,却可以弄个大概,剩下的收尾部分秦大虎就没亲自上阵,留下一拨人继续将这些弄完,而他则将那平常负责戒备守卫的三小队村里汉子给额外弄了出来,然后让齐大牛将打造好的武器全都搬了出来,从现今起,他决定要亲自操练他们,虽然耍刀耍抢的他还不算太熟练,可他弓箭技术却是不在话下的,待教的他们练好了,届时哪怕那些没人性的狗官来了,他们一人一箭,也能射死他们几十个不是?再说了,刀枪么,是个男人哪个还不会随便舞两下?摸索会不过是时间早晚问题。
正好如今雪下得挺厚,带着他们上上打兔子正好。除了留下两个身强力壮的在哨台上站岗,其余人等全都被秦大虎带上了后山,他得好好瞅瞅,看看那些个是适合来教弓箭的,有这天赋的话那就继续让练下去,若没的话,只得改为练刀枪了。
一群汉子大清早的上了山,直到午后才下的山,远处干活的村民们见了他们回来,忙停了手里活计探着脑袋张望着,这个时候下山的那群汉子们,身上提有猎物的自然昂首挺胸得以无比,没捞着猎物的便有些垂头丧气了,待走近了,瞧着他们中竟有几个人身上的衣服还被擦掉了一块,有的甚至还擦出了血,惊讶的询问之下方知,因着有人是首次射猎,因为手抖,少许人严重射偏致使将旁边人给误伤了去。
统共射的猎物的人连着秦大虎李二他们在内不过六七个,虽然战果不佳,可这并不影响秦大虎的积极性,毕竟许多汉子都是是第一次射猎,还不能要求过高,箭法都是练出来的,多练练或许就会好的。
秦大虎回去的时候,刚一推门而入就瞧见一支箭飞速的打他一尺远处平行而过,然后径直穿透他右前方的一个稻草人的心脏处。秦大虎几个大步赶到稻草人那处,前前后后观察了一番后,拔出了箭,转头对那正将弓收回的娘子咧嘴笑道:“娘子果真是像我,天生对射箭一行就有天赋,瞧着娘子,这才学了多长时间,就能练得像模像样了,这要是给外头村里那些大老爷们看,还不得臊死他们。”
苏锦小跑过来将他手里的那支箭夺过,仔细放在箭囊之中后,这才瞥他一眼抿嘴笑道:“你是忘记了我当初扔铁锥子的时候了。怎的,难道当时你没在笑话我不成?”
忆起从前,秦大虎心里泛起了丝愧意,他将那小娘子肩揽过,低声道:“老子只是心疼。”
苏锦抿抿嘴,然后垂首没吭声。
秦大虎心头咯噔一下,他隐约知道她心里头想到什么,可这偏偏却是他最怕她在意的。
秦大虎忙揽着她往屋里走,边走边小心哄道:“娘子乖,老子最爱娘子了,老子这就回屋给娘子炖骨头汤喝喝啊。”
苏锦也不知怎的,只觉得自个浑身上下都不得劲,明明前一刻还好好地,可这一刻却看旁边这只熊,横看竖看不入眼。
她面无表情着一张脸往前走,不答腔不吭声。
这下傻子也能察觉到不对劲来,秦大虎急了,忙停下来掰正苏锦的肩看着她急急道:“老子知道老子从前混账,老子错了,老子伤娘子心了,老子……唉!横竖是老子混账,娘子要打要骂都随娘子,直望娘子千万别往心里头去啊。”
苏锦不紧不慢的看他一眼,柔声道:“说什么呢,我刚说什么了吗?”
秦大虎噎了会,又忙道:“可娘子刚明明就是生气模样,连话都不跟老子说了嘛。”
苏锦还是不急不缓的语调:“我饿了,自然懒得说话也懒得给个好脸色,不成么?”
秦大虎忙点头:“成成,老子这就给娘子烧汤喝,娘子别气啊,娘子别气,都是老子不好。”
进了屋后,秦大虎就在锅台上忙活开了,苏锦脱了鞋上了炕,抓起秦大虎的枕头直接扔上了前头衣柜顶。
他还想上炕睡啊,让他睡个屎。
第51章
秦大虎烧好了汤,刚拍拍手打算搬了饭桌上炕,不成想这一刚掀了帘子入内,见了炕上这被褥齐整的,而小娘子就那么窝在被褥里头背朝外貌似睡得呼呼的模样,他擎着饭桌顿时不知该怎么办了。
暂且先将那饭桌杵在了地上,秦大虎抬了一腿就跨上了炕,唯恐吵醒那小娘子他也不敢做大动作,只是蹑手蹑脚的将头探到炕里头,小心的瞥了眼那将半张小脸埋在被褥里头的小娘子。
看了一会那小娘子阖紧的眼儿,秦大虎又悄无声息的退了回来,提了饭桌到了外间之后,他又回了里屋,脱了鞋子之后就轻手轻脚的上了炕。
脱了外衣,他掀了被子刚要躺下,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的枕头没了。连忙四处张望了一番之后,待见了衣柜顶上那孤零零斜躺着的枕头后,秦大虎顿时有刹那的傻眼。
只得又起了身,一手臂朝前撑着衣柜,一手臂则使劲往外探着将那枕头给勾了回来,拿了枕头之后,秦大虎闷不作响的掀了被子躺下。
屋内沉寂了一会后,秦大虎到底没忍住,侧了脸小声唤道:“娘子?娘子?”
苏锦闭着眼没吭声。
秦大虎索性侧过了身子,从身后一把将那小娘子给抱住,抬起头将脸紧贴着小娘子那柔嫩温热的脸颊轻微的摩挲着,轻声哄道:“小娘子是生老子的气了么?”
粗短的胡茬扎着她的嫩脸,微微的刺感让苏锦装睡不得,只得睁开眼,皱眉道:“哪个生你的气了?刚睡着了就被你吵醒了,真是够烦人的,你滚一边去。”
听那小娘子终于开口说话了,秦大虎稍微松了口气,抬手将小娘子的肩扳过,他目光紧紧的看着小娘子那张黑沉沉的小脸,道:“还说没气呢,脸上都快下霜刀子了,瞎子都能看得出来娘子在生气哩,老子连这都看不出来的话,那老子就真是个傻的了。”
听得他拆台,苏锦顿时羞恼,手掌推着他那张熊脸恨不得他能滚到天边去。
秦大虎忙抓着她的手亲了两口,忙道:“娘子有啥火冲老子发就是,千万别闷在心里,闷坏了身子老子可是会心疼的。”
苏锦将脸撇过,沉着脸抿着嘴。
秦大虎握着她的小手轻微的摩挲着,苏锦使劲挣扎了两下却也没挣得开。
屋内有几许的沉寂,仿佛有一会的功夫,在苏锦闭了眼自我催眠要入睡之际,忽然听得耳畔边传来秦大虎那特有的浑厚声音:“明个我就去县城一趟。”
苏锦一听,刷的下睁眼转头看他:“你去县城做什么?”
见的小娘子终于拿正眼看他了,秦大虎顿时来了精神,挪着身躯挨近了小娘子些,道:“小娘子不必担心,如今县城已经被光头疤他们给占了,而他们当初可是盛着娘子的情呢,若不是娘子,他们至今还指不定是哪处的孤魂野鬼呢,所以就是看着娘子的面上,他们也不会对咱村的人起什么坏心思的。”
苏锦烦了,踢了被子坐起了身,居高临下的盯着他质问道:“我是问你,去县城做什么?”
秦大虎握紧她的手,认真看着她道:“我也不瞒小娘子,当初那柳氏离开老子家时的情形想必你也多少听说过,那时她是恨不得能插了翅膀的跟她表哥走,竟是连休书都等不及让老子写,这般一来,不仅是她挂着个夫名离开,我们老秦家的户籍上也消不得她的名字。以往有那狗官在,老子没法子去办这事,如今咱这县城是乱了套了,不趁着这个时机去县城钻个空子将这户籍给改了,日后怕是就没这等好机会了。”
苏锦没料到他说的竟是这个,一时间有些愣了。
秦大虎抬臂揽过她的腰,稍一用力将她代入自个的怀里,迟疑了几许,到底咬牙吐露道:“老子此次前去并非只为将那柳氏的户籍移出我老秦家,更是为了让娘子能彻底成为我老秦家的人!本来老子只想偷偷摸摸去暂时不欲跟娘子说道的,可想想这事最终娘子还是得知晓,要是瞒着娘子只怕娘子届时知道指不定会如何个恼火,索性就一并跟娘子说了吧,反正老子已经让人将咱两的婚书都造好了,届时娘子的户籍便是落入了我老秦家,从那刻起娘子就名正言顺的,”说到这,秦大虎顿时呼吸重了,两只虎眼都闪闪冒着光:“名正言顺的是我秦大虎的婆娘了!”
苏锦大喘气了一下。不打商量的就将他俩的结婚证给办了,这是往哪里说都说不过去不是?
苏锦当即一个巴掌就糊上了他脑门,咬牙叱道:“你说啥?婚书都造好了?你脑袋被屎糊了吧你这个傻缺!”
秦大虎忙解释道:“老子不是想瞒着娘子你,老子这不是怕娘子不同意嘛……”
苏锦又一巴掌就糊上了:“怕我不同意所以想偷偷摸摸去办,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想让我认命吗?”
秦大虎急的直摆手:“老子哪里能有那个意思!老子只是想着,如今这兵荒马乱的,谁也不知明个会发生啥事,所以老子不想再拖了,能早点将事给办了老子心里也安了不是?更何况如今这是天赐时机,老子能不早点下手吗?可老子又怕娘子对老子前头那事有心结,怕娘子不肯嫁给老子,所以老子只得想出那招,先偷偷将事给办好了,等日后老子再慢慢跟娘子说。”
苏锦气的去揪他耳朵:“婚书在哪儿呢?拿来我瞅瞅。”
秦大虎竟是摇头:“不给。”
苏锦瞪大眼:“你说什么?你将我的婚书都造好了,你竟敢不给我看?”
秦大虎耳朵都快被揪掉了,却依旧要紧牙关不松口,依旧坚定的摇头:“说过不给就是不能给,如今瞧娘子肯定是对老子前头的事心结未开,哪里肯嫁给老子?要是将婚书给了娘子,娘子还不一把火给烧了?”
苏锦松开他耳朵,摸了摸他那红肿的耳朵,缓了脸色柔声道:“你去将婚书拿来我看看,我保证不烧,我就是看上一眼。”
秦大虎咧嘴笑道:“娘子别当老子傻,老子不上当的。”
苏锦干脆就将他另一只耳朵给揪肿了。
苏锦最后放话:“就算将我户籍给改了,最终也是我住我家,你住你家!”
秦大虎忙扯过被子躺下:“那老子也住娘子家。”
苏锦冷笑:“有本事你就住上一辈子。”
秦大虎还蛮同意的点点头:“老子住上一辈子也是乐意的。”
苏锦鼓了一肚子的气躺下,睡前问他:“没我的生辰八字,你也写的成婚书?”
秦大虎解释道:“刘秀才说了,娘子本来就记不清自个的生辰,索性估摸着来就成。再说婚书不过走个过场,重要的是户籍,只要能让娘子的户籍改在我老秦家,那娘子就实打实是我老秦家的人了。”
刘秀才这厮苏锦算是记住了,读书人果真是花花肠子多。
不过翌日秦大虎离开村里之后,苏锦到底是担心着的,虽说秦大虎再三保证此去绝无风险,走的时候也是有七八个村里年轻后生一块陪同着,可她的一颗心还是七上八下的不安稳。一会自责着自个不应该计较太多,如今兵荒马乱的,谁还在乎什么名分不名分的,都朝不保夕了,还弄些个虚的做什么,两个人在一起平平安安的不就成了?一会又开始脑补着秦大虎他们可能遇到的各种危险来,想着那不靠谱的光头疤他们,想着路上可能会出现的盗匪们,再想着说不定会突如其来的八千府兵们,一时间她身上忽冷忽热的,尤其是脑补着秦大虎满脸血的模样,她更是慌得喘不上气来。
所以待听到秦大虎熟悉的嗓音在她门外响起时,苏锦再也顾不得其他,一开了们就乳燕归巢般迅速朝他怀里扑去。
秦大虎赶忙将来人一把抱住,感受到怀里小娘子的情绪不稳,忙抚着她背急急询问着:“怎么了娘子?”
苏锦紧紧环着他腰背,埋进他怀里感受着他熟悉的体温和气息,缓了一会后方觉好些,这才抬头看着他被风雪冻得有些发紫的脸,缓了脸色道:“没事。”
秦大虎仔细瞧她,待见她并无大碍,这才缓口气道:“娘子没事就好,刚吓老子一跳。走,咱回屋去,这会外头雪大,等进了屋了老子再跟娘子说说今个这事。”
刚揽着苏锦进了屋,秦大虎就明显感到屋里温度不对,掀了草帘子进了里屋之后,他伸手探了探炕,果不其然的炕上冰凉冰凉的,哪里还有一丝温度?
跑了一趟县城回来差不多天就黑了,一整天的时间没烧炕,这屋里头冰冷冰冷的,这娇弱的小娘子就呆在这冰冷的屋里冻了一整天?
想到这里,秦大虎不由的气了,脸色也难看了起来:“这么冷的天怎么可不烧炕?你这小娘子是嫌自个身子太好了是不!”
苏锦坐在炕上垂头抠着手指。
秦大虎气哄哄的拿被子往她身上一裹,粗声粗气:“怎的这个小娘子就不让人给省心了,偏的让老子发火!呆着先,老子去给你烧炕去,瞧这屋里冷的能结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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