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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宫杨柳依依-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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懵的样子,知道他不能理解。
“虽然我不是十分明白,不过,佛说众生平等,奈何我生在帝王家,注定无法体会平等!”太子叹息道。他看过《推背图》,里面预测的未来,便是她所说的世界。难道,她也能预测未来?
“您也认同平等?如果您也想体会,奴婢有个想法。”李依依笑着对她说。
“说来听听。”又有想法?她的想法还真多。
“我们可以做朋友,私底下可以不用尊称,我们你我相称,也不用敬语,不就行了?”
“有道理,不过,你可要分清场合,小心被抓住把柄。”太子点点头,想起媛儿说过,她让媛儿叫她依依姐姐,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让人叫她依依,或许是小名?“我可否叫你依依?”
“好呀!”李依依喜欢别人叫她依依。
“你呢,就,叫我三哥,怎么样?”
“三哥?好!”李依依点点头。可是,她还是问了问:“不过为什么是三哥?”
这一问,触及了太子的伤心往事:“以前和娘在安乐堂,父皇没有给我取名字,我排行第三,娘就叫我三哥儿。”
万贵妃生了皇长子,柏贤妃生了皇二子,他确实排名第三,不过听说他在安乐堂呆了六年,这六年,都没有名字,说起来,也真的可怜。
哎,他至少还有娘陪着,现在又有一群亲人,我一个孤儿,还是同情同情自己吧!
“媛儿为什么不叫你三哥?”每次媛儿都是叫太子哥哥的。
“她开始学说话起便是叫我太子哥哥的,其他弟妹也是,除了娘,也就只有你叫我三哥了。”
只有我?李依依不禁看了他一眼。
“这里都是太监,伺候你也不方便,我会让旺公公给你安排几个宫女。”他避开了她的眼神。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李依依连连摆手,自己有手有脚的,干嘛要别人伺候?
“你看你,连个头发都梳不好,还不要人伺候?”太子看着李依依那歪七扭八的发髻,忍不住嘲笑道。
“有什么好笑,这是时尚,时尚你懂不懂?”李依依不服气地说道。早上起来的时候,李依依发型乱了,又不想让太监给自己梳,只好乱七八糟地挽了起来。
“不懂!好了,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了。”说完,他便起身要走。
“你去哪里呀?”李依依站起身来问道。
“去文渊阁。”他抚了抚衣袖说道。
“文渊阁?”李依依记得解缙,严嵩,张居正都是文渊阁大学士,也不知道这个文渊阁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她也想去看看。“我,可不可以,去文渊阁看看?”李依依眨巴着大眼睛,试探地请求道。
“文渊阁可是内阁和六部处理政事的地方,一般人可是不能进去的,更何况,你是个女子。”太子摇头拒绝道。
“瞧不起女人,哼,不去就不去咯!”李依依假装生气,坐下来说道。
“真的想去?”太子问道。
“可以吗?”李依依站起来拉着他,开心地问道。
“伴伴,去拿身干净的太监衣服给,张姑娘。”太子本来想说依依的,想想还是觉得不妥,便改口了。
“是,殿下!”旺公公一脸懵,也不知道太子和未来的侧妃娘娘,到底要干些什么,只好让人去拿了一身太监的衣服,之后,再给李依依。
这太监的衣服,李依依从来没有穿过,不过幸好是冬天,只要穿上外衣就可以了。只是,这扣子怎么扣的?还有这腰带,怎么弄的?
“你不是连这个衣服也不会穿吧?”太子坐在一边喝茶,一边看着李依依,看她手足无措的样子,忍不住走上前去问道。
“你看出来了?我真的不会穿。”李依依嬉皮笑脸地说道。“不然,你帮帮我?”
“好吧!”太子犹豫了一会儿,这里都是太监,总不能让他们帮她穿吧,再怎么说,也是男人。不过他并没有动手,而是用嘴指导着:“你先把里面左边的带子系上。”
“里面,左边,是这个吗?”李依依问道。
“对,你绑住这边,对,就这样。”太子耐心地指导。“然后,把外面的带子系上,对!然后把这个革带系在腰上。”
“怎么系,要打蝴蝶结吗?”因为宫女的袄裙她就是系蝴蝶结的,所以她才会这么问。
“这?会不会有点?那个?”太子也想不出来用什么词语形容。
“是不是有点娘?”李依依问道。其实她自己也这么觉得,不过,太监就是娘娘腔吗?“算了就这样,不管了。”说完,她又头发卷起来,然后带上帽子,穿上鞋子。“好了,我们走吧,太子殿下!”
“你跟在我后面,不要到处乱走,也不要乱说话,知道吗,小张子!”太子笑着说道。
“小张子遵命!太子殿下,您请!”李依依学着旺公公的样子,跟在太子的身后。
这三日是万寿节,大臣们休沐,他们到的时候,就只有值守的太监们。他们见到太子过来,连忙收起来懒散的态度,毕恭毕敬地行礼道:“太子殿下!”
太子点点头,带着李依依进了文渊阁,四处看看。这文渊阁很大,除了是内阁和六部办公的地方外,还是个巨大的藏书阁!里面的藏书浩如烟海,令人叹为观止。
“三哥,《永乐大典》在这里吗?”李依依被这里的藏书吸引了,她想起来,明成祖朱棣让解缙编修了《永乐大典》,但是现代正本不知道在哪里,副本因为战火遗失,只有部分散落在世界各地,她当然想看看这正本的《永乐大典》。
“你也知道《永乐大典》?”太子惊讶地问道。
别瞧不起人,我怎么就不能知道《永乐大典》?“我爹是国子监生,他告诉过我的,我当然就知道了。”李依依骗他说道,张峦可没有跟她说过关于《永乐大典》的事情。
“跟我走吧!”说完,他便带着李依依来到了专门存放《永乐大典》的书架旁。“这些便是《永乐大典》,当年成祖迁都时从南京带过来的,不过是皇爷爷把它们存放在文渊阁的。”太子拿出一册来递给李依依。
这可是国宝啊!李依依小心翼翼地接过仔细观摩。这《永乐大典》的封面是黄色的,左上方黏有一个长方形的书签,框内题“永乐大典”四字,字下方还有双行小字,说明这册书的卷数。书衣正面的右上方还黏有一个框,里面用墨笔题写这一册所属的韵目,又低一字注明这一册是该韵目的第几册。
她翻开书来,竟传来淡淡的书香,令人心旷神怡。这皇宫就是讲究,连书都这么美观!李依依不禁感叹道。看这个字体,是楷体,而且全部都是手写,里面的画也是用白描手法,描绘地栩栩如生,她被这些插画深深地吸引了。
“你很喜欢这些插画?”太子看出来,李依依对里面的文字似乎并不感兴趣,反而盯着里面的画看,他便问道。
“嗯!这些都是什么人画的?我太佩服了!要是他能收我为徒就好了!”李依依头也不抬地说道。
“这可是七十多年前编纂的,画画的人怕是早已作古,如何收你为徒啊?不过,文华殿,仁智殿也有些画师,像林良,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为你引荐,你可以拜他为师。”太子对李依依说道。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你想学的话,我可以亲自教你。”
第65章 文渊阁遇徐玉林
他的画确实很好,但是他擅长的是人物画,尤其是佛像,我可不想学,我想学山水画。“你那么忙,应该没有时间,我也不想麻烦你。”李依依把手里的书放回原处,又拿起一本新的翻看起来。
“林良的花鸟画倒是堪称一绝,有机会我带你认识认识他。”太子说道。
“好呀!”李依依连连点头。“对了,你不是有事吗,快去忙吧!再见!”李依依沉迷于书中的绘画,头也不抬,只是挥挥手。
“你在这里千万别乱走,等我回来。”太子无奈地摇摇头,临走之前还不忘叮嘱她。
“知道了。”李依依点头道。
“徐大人,今日休沐,您又来了,可是有事?”一个太监见徐玉林来了,便上前询问道。
“没事,就是想看看书。”徐玉林一边走一边说道。
“您请自便!”太监知道徐玉林喜欢读书,早已习以为常。
徐玉林径直来到文渊阁的东阁,走到书架边,拿起一本书来。他无意间看到存放着《永乐大典》的房间门虚掩着,难道是太子在里面?他便走了过去,问门口的太监道:“可是太子殿下在里面?”
“回徐大人,太子殿下不在,是太子殿下身边的公公。”太监回答道。
太子身边的公公,太子居然让他看《永乐大典》?这《永乐大典》正本,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看的,除了皇室以外,官员只有入了翰林才能一睹真容。而且,每次进去还要记录在册,若是有所损坏,还要受惩罚的。
徐玉林好奇地往里面看了看,发现果然有个个子小小的太监,正聚精会神地在翻看着《永乐大典》。只是他背对着自己,徐玉林看不清楚模样。
宫里最容不下的便是好奇心,徐玉林刚想转身走,李依依便放下手中的书,侧脸正好被徐玉林看见,他一眼就认出了,她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芙儿表妹,喜出望外,忍不住叫了出来:“芙儿表妹!”
“徐大人,您在叫谁?”太监莫名其妙四处看看,没有人啊,哪有什么表妹?
李依依也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赶紧走了出来,果然是徐玉林。
“徐大人,这是太子殿下身边的张公公。”太监对徐玉林说道。
“张公公?是我认错人了!”徐玉林反应过来,连忙说道。
“徐大人,太子殿下有话对您说,请跟奴婢过来!”李依依对徐玉林使使眼色,示意他找个没人的地方好说话。
“公公请!”徐玉林心领神会,便跟着李依依走。
李依依带着徐玉林到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然后开心地问道:“二表哥,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翰林院在文渊阁?”
“翰林院原本是在文渊阁,不过正统年后,翰林院便不在宫里了。这些,我不是都告诉过表妹吗?对了我差点忘了,你都不记得了。”徐玉林耐心地向李依依解释,“我原本是不能入宫的,不过,礼部尚书周大人十分赏识我,便向太子殿下举荐了我。没想到太子殿下也对我颇为赏识。太子殿下知道我喜欢诗书,便给了我入宫令牌,可以随意出入书阁。”
“原来如此!啊!这么说,前些日子我爹娘的信是你给太子的?”李依依终于想通了,太子不能出宫,那信到底是怎么送进送出的。
“是,太子殿下告诉我,可以给你传信的。”徐玉林说道。“不过,我也不能每天进宫,只能隔三差五的找太子殿下。”
“谢谢二表哥!但是,为什么这些天爹娘没有写信给我?”李依依问道。李依依已经好多天没有收到张夫人的信了。不过,太子这段时间也出了很多事,难道是他没有时间?
“芙儿表妹,对不起,送信的事情被我娘发现了,她不允许我再替舅母送信!”徐玉林脸色暗淡下来。孙姨娘在他的衣服里发现了李依依写给张夫人的信,立刻到他的面前,当面撕碎,还说,要是再敢做这种事,就要告诉他父亲。徐适是个古板的人,要是知道这件事,一定会阻止他。他知道先答应孙姨娘,等时间久了,孙姨娘忘了,再送信。
这个孙姨娘,真的是!李依依也不知道说她什么好了。不过,私下送信,被发现了就是死罪,孙姨娘为了自己的儿子,也是情有可原,算了,想其他办法吧!
“没关系二表哥!”看他一副歉疚的样子,便用手拍拍他的肩膀,笑着对他说道。“二表哥,那你出宫后,可不可以告诉我爹娘,无论我在宫里发生了什么,都请他们相信,我一定会回到他们身边的。”李依依想,如果万一自己真的假死,他们还是不要知道内情才会更逼真。但是,她又怕自己的死会让他们伤心,于是想让徐玉林转达。
“你会发生什么吗?我可以为你做什么?”徐玉林着急地拉着她的手问道。后宫波谲云诡,李依依这么单纯的性格,徐玉林真的很担心,她会出什么事。
“二表哥你什么都不要做!”李依依赶紧摇头。“二表哥你不要紧张,我就是安慰安慰爹娘。”
“那就好!不过,芙儿表妹,你怎么会来文渊阁,还穿成这样?你不是,在永宁宫当宫女吗?”徐玉林问道。
“这个嘛!说起来话就有点长,以后你们会知道的。总之,我现在是太子宫中的宫女,太子他会保护我的。”李依依不是不想说,只是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说。
“太子的宫女?这是什么意思?”徐玉林紧张地问道。太子宫里从来就没有过宫女,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难道她是?
“这个,二表哥,我。”李依依正想说话,却看到太子正朝他们走来,她立刻推开徐玉林的手,住了嘴。
“太子殿下!”李依依向太子行礼。徐玉林也赶紧转身,向太子行礼:“臣见过太子殿下!”
“原来依依你跟表哥在这里。”太子走到李依依的身边,拉起李依依的手,笑着对徐玉林说道。
徐玉林见太子牵起了表妹的手,心里不禁一漏,差点忘了行礼:“太子殿下!”
“你放开我。”李依依小声地对太子说道。然后,掰开太子的手,“太子殿下,奴婢还有话,想单独跟二表哥说,您可不可以回避一下?”
“无事不可对人言,怎么,你们要说什么,我不能听?”太子看着李依依问道。“好了算了,你们说吧,我在前面等你。”说完,便转身走了。
“表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太子殿下?”徐玉林看得出来,他们之间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
“二表哥,其实,从今天起,我算是太子的侧妃。不过,这只是暂时的,过不了多久,就不是了。可能你不明白我在说什么,但是,事情就是这样的。总之,你记得如果你在宫里听到传言,千万不要告诉我爹娘,对了,还有玉卿表哥,我,一定会出宫的。太子他在等我,就这样,我就先走了。”李依依对徐玉林解释道。“徐大人,奴婢告退!”李依依故意大声地说道,然后,就朝太子走去。
徐玉林听到侧妃两个字,犹如五雷轰顶,满眼通红,视线跟随着李依依,直到她的身影消失许久还愣在当场。天上又开始飘雪了,落在他的脸上,他才失魂落魄地出宫去了。
第三卷
第66章 张芙龄来到现代
“袭人到底多早晚回来?”黛玉问道。
宝玉道:“自然等送了殡才来呢。”觉心里有许多话,只是口里不知要说什么,想了一想,也笑道:“明儿再说罢。“一面下了阶矶,低头正欲迈步,复又忙回身问道:“如今的夜越发长了,你一夜咳嗽几遍?醒几次?”
黛玉道:“昨儿夜里好了,只嗽了两遍,却只睡了四更一个更次,就再不能睡了。”
宝玉又笑道:“正是有句要紧的话,这会子才想起来。”一面说,一面便挨过身来,悄悄道:“我想宝姐姐送你的燕窝____“一语未了,只见赵姨娘走了进来瞧黛玉,问:“姑娘这两天好?”
黛玉便知她是从探春处来,从门前过,顺路的人情.黛玉忙陪笑让坐,说:“难得姨娘想着,怪冷的,亲身走来。”又忙命倒茶,一面又使眼色与宝玉。宝玉会意,便走了出来。
“卡!完美!化妆师,给演员补妆!”张峦十分满意张芙龄的表现,一举一动,尽显古典女子的气息。
“依依你过来!”张峦向张芙龄招手。
看见张峦向自己招手,张芙龄对化妆师说了声:“导演找我,我过去一会儿。”然后径直朝张峦走过去。
“张叔叔。”虽然半年过去了,张芙龄还是很难自然地叫张峦叔叔。“您找我有事?”
张峦让她坐在自己对面,关心地问她:“对,依依,这冬天的场景,我们还有几场戏就拍完了,你台词准备得怎么样了,我们尽量一次性过。”
张峦拍戏都用真实的场景,下雪的戏就在冬天拍,绝不用什么泡沫。就连下雨的戏,也不用洒水车。
还好张峦在业界名声响亮,投资商们都看好他导的戏,下了一大笔资金,不然,哪个剧组耗得起。
徐小璇发微信说,还有半个月就要期末考试了,希望李依依赶得上期末考试。张峦看了看工作安排,觉得如果依依状态好的话能赶下进度,在半个月内完成冬天的拍摄还是可能的。
“张叔叔您放心,这本书我已经看了三遍,台词我也记得滚瓜烂熟。”当她拿到《红楼梦》这本书,只看了第一回,便无法自拔,一目十行,三天的时间,她已经看完一遍了。而林黛玉的台词,她也早就烂熟于胸。
“那好,我们加紧!去吧!”张峦满意地拍拍张芙龄的肩膀,让她过去补妆。然后吩咐所有人:“各部门准备,下一场!”
“依依,你一个人回苏州真的可以吗?”张峦把从自助取票机里取出来的火车票递给张芙龄。她自己一个人回去,他还是有点担心的,前几次,都是助理送她回去的,这一次,她说要一个人回去。
“张叔叔,您不用担心,我可以的。”张芙龄笑着从他手里接过火车票,和身份证一起放在了包里。已经半年了,她在苏州和北京之间来来回回好几趟了,路已经记下了。
“开始检票了,你进去吧!”听到广播声,张峦拍了拍张芙龄的背,让她进站。
张芙龄上前抱了抱张峦然后放开,向张峦挥手告别:“张叔叔再见!”
“再见!”张峦也挥了挥手,见她已经进去了,便转身离开了。
张芙龄上了高铁,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拿出包里的日记本,开始写日记。翻开日记本,第一页记的是6月15号,她刚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三天。回忆一下子拉到了她刚来到这个世界的那天。
雨水劈头盖脸地打在张芙龄脸上,长长的睫毛被打湿了,她缓缓地睁开了疲惫的双眼,她好像做了很久的梦,又仿佛只是那么一瞬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满含担忧之色的年轻男子。
“依依你怎么了,有没有摔伤?”李毛毛见李依依摔倒在雨中,便连忙把她扶起来,心急地问李依依。
依依?是谁?“你干什么?”张芙龄反应过来,这个陌生的男子,竟然跪坐在地,双手把自己揽在怀里。她满脸通红,用力一推。李毛毛没有提防,被张芙龄推倒在地。
“李依依,你干什么?好玩吗?”李毛毛还以为她是跟自己闹着玩,假装生气地对她喊。不管怎样,她没事就好。“这么大雨还快躲躲?”他又爬起来去扶跌跌撞撞的李依依。
这里到底是哪里?为何我会穿着奇情怪状的衣服,还有个莫明其妙的短发男子跟自己纠缠不清?“公子请自重,不然小女可要喊救命了!”张芙龄往后退了几步,又跌倒在地。
“公子,小女?李依依,你是不是傻?先别说这么多,你衣服都湿透了,我们到亭子里去。”李毛毛哭笑不得,这李依依发什么疯,难道是被那道闪电劈中了,伤了脑子?他指着不远处的亭子对李依依说。
不管发生了何事,先避雨才是。李依依又自己爬了起来,把背上背的东西扔在了地上,然后朝亭子走去。
刚才不是还冒雨收拾这么东西吗,怎么现在又扔掉?“这是你的宝贝,你干嘛扔了?”李毛毛弯下腰,把东西捡起来,背在身上,向亭子跑。
“依依,你全身都湿透了,这会感冒的。”王院长赶紧走到张芙龄身边,拉着李依依的手,担心地对她说。
依依,她为何也叫我依依?“这位夫人,小女张芙龄,不知夫人为何叫小女依依?”张芙龄抽回被面前这位和蔼可亲的夫人拉住的手,行了一礼。
“依依姐姐,你的衣服都湿了!”几个小朋友也围着张芙龄你一言我一语的。
“毛毛,依依这是怎么了?刚才她还叫我夫人!”王院长摸不着头脑,拉着刚过来的李毛毛问。
“院长,她刚才还叫我公子呢!看她的样子,又不像是闹着玩的。”李毛毛摇摇头,他也搞不清楚状况。
“这样不行,你等雨停了,送她去医院看看吧,如果有事,就打电话给我。”虽然她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有病,但是最好还是到医院去看看才放心。但是有这么多小朋友在这里,王院长只能先送小朋友们回孤儿院。如果没事就好,有事的话,自己再赶过去。
“好!”李毛毛点点头。他走到张芙龄的身边,对她说:“你可能生病了,等雨停了,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毛毛哥哥,依依姐姐真的病了,她连我都不认识了。”小南拉着李毛毛,眨着眼睛对他说。
“对呀,她也不认识我了。”小西也撇着嘴对李毛毛说。
生病,难道我真的病了?这面前的一切都是幻觉?张芙龄闭上眼睛。自己明明是在爬树,帮延龄把风筝拿下来,之后,便是一道闪电,一个响雷,之后,之后自己便醒过来了,又或许,现在才是个梦?
“李依依,你在想什么?”李毛毛走到张芙龄跟前,看她闭着眼睛,就用胳膊推了推她。没想到,她竟然倒了下去。幸好李毛毛眼疾手快,抱住了她,才没有倒在地上。
“喂,120吗,我们这里有个人晕倒了,在南山公园的亭子里,你们快过来。”王院长慌忙掏出手机,拨打了120,叫来救护车。
五分钟后,救护车就到了南山公园,李毛毛把李依依抱上了救护车,一起到医院去了。
第67章 是输液不是针灸
张芙龄再次醒了过来,头还是晕晕乎乎的,只见雪白的房顶,自己躺在一张很硬的床上,衣服也被换了。她动了动胳膊,发现手上扎了一根针,吓得坐了起来,赶紧拔掉了针。
这是何处,难不成是监牢,不然为何自己被施酷刑?可是,我不曾犯罪,为何要进监牢?
“同学,你怎么把吊针拔了?里面还有一大半呢!”旁边的病友见张芙龄拔了吊针,不明白她在干什么,就好奇地问。
同学?我不曾上过学堂,都是父亲母亲亲自教,她为何要叫我同学?
“这位同学你来得正好,她把吊针拔了,你快去叫护士吧。”她看见李毛毛进来了,就把自己看到的告诉了他。
“谢谢!”李毛毛对她表示感谢,然后又按了床头的呼叫按钮,把手里的住院单,缴费单放在一旁的桌上,坐在李依依的身边:“你感冒这么严重,只能打吊针了,你怎么拔了它?”
“公子请自重!男女授受不亲。”张芙龄往床的另一边挪,掀开被子光着脚站在地上,往门外跑。
“同学,你跑什么?”她刚到门口,就跟迎面走进来的短发女护士撞上了,两个人差点摔倒,护士吃痛地对她说。
“依依,你葡萄糖还没有输完,跑什么?鞋,你没穿鞋!”李毛毛头痛地拿起她的鞋去追她。
终于逃出了那个房间,张芙龄拼命地往前跑,还不时地回头看。周末医院忙忙碌碌地,看病的人很多,她时不时地就会撞到人,口里不断地道歉,脚下却没有停下来。
眼看着李毛毛就要追上来了,她已经到了走廊的尽头,有个安全通道,她就顺着楼梯往下跑。这么高的楼梯她从来没有爬过,还有些害怕,只好抓住栏杆一步一步地往下走。
“嗨,逮到了!你跑,我让你跑!”李毛毛一把抓住李依依的胳膊。
“非礼啊,非礼啊!快来人啊!”张芙龄跑得满头大汗,被追上来,就立刻破口大喊起来。因为在楼道里,还能听到回音。
“你疯了!”李毛毛赶紧用手去捂住她的嘴,只是手里拿着鞋,只好先扔在地上。“哎呀,你别闹了,先把鞋穿上,我再陪你跑马拉松。”
“噔噔噔噔!”传来一阵上楼梯的声音,原来是有两个人听到张芙龄的叫声,立刻跑上来看发生了什么。还有同楼层的,也听到了声音,走了过来。
“同学,你放开那个女孩。”一个看上去十分有正义感的大叔看他们拉拉扯扯地,男孩还捂住了女孩的嘴,鞋也脱了,以为真的是非礼。看见他手里没有刀之类的,就一把把李毛毛按在地上。
见李毛毛被制服了,一个阿姨就拉住张芙龄安慰她:“没事,没事!他没有把你怎么样吧?来,我们先把鞋穿上吧!”这个阿姨应该和大叔是夫妻吧。
“大叔,大叔,疼!”李毛毛真是无妄之灾,疼得大声叫了出来。
“这位先生,你弄错了,他们是同学。”赶过来的女护士拨开围观人群,看见李毛毛被按在地上,赶紧把李毛毛扶了起来。
“同学?那那个女同学还喊非礼?”大叔还以为自己见义勇为,没想到竟然是一场乌龙,只好讪讪地放开李毛毛,尴尬地对张芙龄说:“同学,这我就要说说你了,开玩笑,是有限度的,你这就是放羊的孩子,到时候真的有人非礼你,就没有人帮你了。”
“大叔,我真的不认识他,不是开玩笑!”张芙龄满脸通红,坐在楼梯上哭着说。她实在跑不动了,没有力气了。
看她哭得那么伤心,不像是说谎,众人面面相觑,围观的人群都搞不清楚了状况:“怎么回事?”
“他们真的是同班同学,我已经看过他们的学生证了,还是这个男同学送女同学来医院的。”护士赶紧解释,“大家散了吧散了吧!先生,也谢谢您见义勇为!以后这种事还是要管,万一是真的呢,你们说是吧。”
“护士小姐说的对!”围观人群渐渐地都散了。
“我说同学,你这是要干什么?”护士把坐在楼梯上的张芙龄扶了起来。
“姐姐,我害怕!我想回家!”张芙龄抱着护士边哭边说。
“等输完液你就可以回家了,最多就半个小时,好嘛?”护士拉着张芙龄往病房走,像哄小孩一样哄哄她。
这个姐姐不像是什么坏人,可是她为什么不让我回家,还要输完液?那是什么?张芙龄想着想着,两个人就回到了病房。
李毛毛也屁颠屁颠地跟上来,站在病房门口,没有进去。
“扎一下就好了,你要是怕就闭上眼睛。”护士重新给芙龄输液。
“姐姐,您这可是在针灸?”张芙龄想,自己真的病了,所以她才针灸?难道姐姐是大夫?
“针灸?”护士笑了笑,“差不多了,等输完了再叫我。”她出门的时候对李毛毛说。
“谢谢温柔善良,善解人意的护士姐姐。”李毛毛十分感激地对护士说。
“嘴真甜!”护士笑得花枝招展地,回护士站去了。
“你这个女同学还真是奇怪,明明是输液吧,还说是针灸。”旁边的阿姨一边看书一边摇头说道。这同学,不会是看小说或者是电视剧看魔怔了吧?
“这位大姐,您说的输液是何物?”张芙龄不解地问道。
“输液不就是,不就是输液咯!”阿姨本来想解释的,可是她也解释不清楚啊。
“你低血糖,现在给你输的是葡萄糖,让你恢复体力的。”李毛毛倚在门框上,双手抱胸,对李依依说。
低血糖?葡萄糖?都是糖,跟糖有何关系?不管这么多,如今最重要的便是回家。要怎么回去呢?也不知道这里是何处,离家有多远,爹娘一定急坏了,正四处寻找自己。
“大姐,此处是何地方?”张芙龄又问看书的阿姨。
“苏州人民医院。”阿姨头也不抬地说了一声。
苏州?这里是苏州?那岂不是离京城千里之遥?可是我为何会来到苏州?我并不曾来苏州访亲才是!既然在苏州,那等会儿还是会表兄家吧!
“大姐,请问这里去苏州府该怎么走?”看她手不释卷,应该知道吧?
“苏州府?是人民政府吗?坐3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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