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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可汗-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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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对她的千金不好,肯定在太平殿下面前告你的状,殿下还治不住你?”

薛崇训愕然道:“婷儿,你是我的人,得帮衬着我啊,别成日介的想怎么治我不是?”

“得看你的表现。”程婷很快就忘记了刚才的那点不快,掩嘴笑了起来,好像她觉得捉弄薛崇训这个在千军万马面前神气的人很有意思似的。

不过这倒让薛崇训松了口气,程婷的优点就是好哄,很快就哄好了,不然到长安还有那么长的时间,一路上都看她板着张脸得有多难受。他便趁热打铁道:“那现在我表现怎么样?”一面说便一面动手动脚。

程婷脸上一红:“大白天的,外面都是人,别这样。”

“谁还敢掀开帘子来瞧不成?”薛崇训的手把住了她胸前的一只柔软的大白兔。

程婷急忙推开他的手:“坐正了!外头那么多人,在这车里如此也不嫌别扭,担惊受怕的。”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薛崇训把嘴凑到了她的耳边,一手抱住她的肩膀,一手抓住她的柔荑,用带着磁性而温柔的声音道,“我的手是不是很暖和?”

程婷低着头,时不时去瞧一眼旁边的竹帘子,一面还颤声道,“郎君,这样不太好……”

薛崇训继续轻言细语,“抱着你的感觉如何,喜欢吗?”

“不!”程婷红着脸道。

薛崇训故作失落的口气道:“原来是这样,对了,你变成我的女人本来就是被逼的。”说罢他故意想松手,却不料程婷一下子就按住了他的手,“你不高兴了吗?”

“没有。”薛崇训叹了一口气。

程婷身体一软,靠到他的怀里:“我没有被逼迫……刚才只是怕被别人瞧见了,不丢死人么?”她一面说一面拉了薛崇训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胸口上。

薛崇训的手掌顿时感受到了软软的叫人爱不释手的触觉,他贪婪地向下一按,想更强烈地感受那美好,却摸到了她的心跳。

他闭上眼睛,沿着她的身体线条慢慢触摸,脑子里却想着那吐谷浑公主慕容氏的异国风情,极尽诱惑的姿态声音。

有时候他也觉得自己很悲哀,女人太多,心里全是肉欲,满口情话大部分是如真包换。可是因为自己有那样的身份条件,又没法抗拒诱惑,不趁手多玩几个,实在觉得亏得慌。

驿道是土夯的路,凹凸不平,而此时的马车又没有防震系统,难免颠簸。薛崇训的身体摇来摇去的当口,看了一眼那竹帘也是在摇晃,不时会露出一道缝隙,他也就没有继续动手,只是抱着程婷……女人的身体真是软。

第六卷 佩声归到凤池头

第一章 衣锦

鄯州前刺史造的这辆松木马车还真行,结实,行了千里路,马都不知换了几回,它就只换了俩轮子就顺利地走到长安了。薛崇训在出鄯州的第一个驿站和节度使程千里汇合,两拨人马合到一起,到达长安的时候已经是八月间了。途中遇到城池进城修整的时候,在街巷之间能闻到一股浓郁的桂花香味,那是秋天的味道。

在长安郊外,忽见五色旌旗飘扬,长亭之旁站着许多官吏。待薛崇训等人走近了才看清,竟然是吏部尚书陆象先前来迎接。这个宰相在士人届相当有声誉,他亲自出城相迎,倒让薛崇训有点受宠若惊。

陆象先远远便抱拳道:“陆某奉旨迎接陇右节度使程使君、卫国公伏俟道行军总管薛郎,贺喜二位大胜归来,今上在麟德殿召见,咱们这就一块儿去罢。”

程千里和薛崇训从马上下来,还礼之后说了几句客套话,二人都是面有红光很是精神。就算是一向荣辱不惊很沉得住的程千里,也是喜形于色……他的家乡就是京兆府,衣锦还乡,多少人的梦想呐!

就在这时薛崇训发现了一个细节,平时总是穿麻布衣服的程千里今日穿了紫色官袍,真的罕见的打扮啊。薛崇训低头一看,自己还老老实实地穿着那件旧葛衣,他想起刚才陆象先说皇帝召见,回过味来,敢情程千里这老小子今儿一早就想到皇帝会召见了?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薛崇训忙对陆象先抱拳道:“我先换身衣服,穿成这样面圣成何体统?”

“大丈夫不拘小节。”须发飘逸的陆象先今日好像意外地心急,拉着薛崇训的胳膊便说,“史载汉时张骞归来穿得像乞丐一样照样进入汉宫,薛郎有大功于社稷,还讲究那些作甚,走罢!”

薛崇训只得和程千里一块儿进了马车,他不忘回头说道:“鲍诚,把马车护送回卫国公府。”

陆象先哈哈笑道:“等会就叫河东王府了。”

薛崇训随口问道:“今上已经放话恢复我的王位了?”

“呵呵……”陆象先颇有深意地笑了一声,显然透露这个消息的是太平公主,关那木偶汾哥什么事?陆象先今天也不装淡泊了,他的心情仿佛很好,“别说恢复王位,朝廷给你封什么都值!现在朝廷里有的目光短浅的人不明白,但咱们的子孙后代一定会明白陇右大捷的影响。”

薛崇训忍不住高兴,干笑道:“哎呀,陆相公过誉了。其实这事主要还是程节度使的功劳。”

程千里呵呵一笑,撸了一把下巴的山羊胡:“哪里哪里,你我功劳各半。积石山虽然对付几十万吐蕃,但朝里给了我十万大军,难度并不比薛郎空手套白狼取石堡城大。”

“空手套白狼……”薛崇训愕然。

程千里忙道:“口误,一会的庆功宴上我先自罚三杯。”

薛崇训一本正经地大摇起头:“不,程节度使说得对,空手套白狼,我喜欢这个叫法!朝廷就给了我八千人,我也没怎么动,不是空手套白狼是什么?”

三人在马车上有说有笑,感觉时间过得很快,没一会就到大明宫了。他们刚要下车,听得外面一个中气十足的汉子喊道:“陇右节度使、伏俟道行军总管有大功于社稷,准宫中行车。”

于是三人继续坐在车上,一直行驶到麟德殿前才下来。他们走上长阶,向巍峨的巨大宫门走去。每次一来到这里,薛崇训心里就有种异样的感觉,这雄伟的宫殿,里面的人不出宫门便能掌控万里山河,真真像有股神秘力量。

一个宦官尖声喊道:“宣程节度使、卫国公进殿!”

汾哥高高坐在宝座上,后面俩宫人举着交差的大扇子。他虽然没有实权,但名义上是皇帝,大臣见了必须得跪。程千里是第一回见汾哥,率先跪倒在地,薛崇训也跟着伏拜在殿中,高呼“吾皇万寿无疆”。

“平身。”汾哥很猥琐地说了一句,由于语速太快而显得不甚庄重。这时内给事在旁边叽哩咕噜地说了句什么,汾哥又道:“来人呐,给他们端凳子呀。”

薛崇训不禁悄悄转头看向程千里,本想看看他什么表情,不料程千里也正好看过来,两人顿时面面相觑,默然无语。

宦官端了两根腰圆凳上来,薛崇训和程千里二人坐了之后,本想等皇帝问话才答,这是常见的召见方式,君问臣答。不料汾哥不知道说什么了,在那许久都嘣不出一个屁来。程千里只得站起身来,从袖子里掏出一份折子,高声道:“启禀陛下……从今往后,陛下可以高枕无忧了,陇右百姓可以安居乐业了,沃土一平千里,必将成为大唐粮仓之地……”

这时候薛崇训都想对程千里竖起大拇指了,这姓程的果然老谋深算,什么事儿都提前准备好了,这不连演讲稿纸都写好了。

“好、好……”汾哥抬起龙袍袖子,十分没风度地比划了一阵,“朕要赏你们,赏……对了,宣诏罢!”

这份圣旨当然不是汾哥写的,肯定是政事堂几爷子商量好了,然后翰林院的人写的,说不定汾哥到现在都不知道圣旨写了些啥。内容很简单,就是封赏有功将官,程千里出将为相,撤销了节度使的职务,封了工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他的官健兵权当然被朝廷收回了,因为现在陇右已算比较安全,放十万大军在那里空耗国力不必要,官健会怎么安排部署,政事堂定有打算,当然不会在这份圣旨里说。薛崇训封了左卫大将军、接替陇右节度使,并恢复河东王位,食封五千户准许开府设官。

二人重新跪倒在地上谢恩,汾哥早就坐不住了,一拂衣袖道:“你们去去紫宸殿,一会回来参加宴席。”

他们叩拜之后便从麟德殿出来,邀陆象先一起继续往北走去紫宸殿见太平公主。薛崇训等人一进宫殿,就见窦怀贞、萧至忠等宰相早已等候在那里了。大伙和薛崇训都是熟人,久别见面自然是嘘寒问暖别来无恙,而对程千里只是微笑点头或是抱拳见礼,关系就冷淡了许多,因为程千里以前一直在西域,和这拨李旦时期发迹的大臣相公基本没见过面,能有多亲热?

这时候程千里恐怕也意识到:混边关他还行,到京里来还得仰仗薛崇训。

他们一边和众同僚招呼,一面往里走,只见玉阶上的太平公主欠了欠身体,很急切的样子,几乎要站起来了。薛崇训抬头看去,果然见母亲那温暖而热切的眼神正看着自己,充满了关爱。

但太平开口说话时,却完全没管薛崇训,只说:“程相公走近些,咱们这还是第一次见面罢?让我瞧清楚。”

程千里刚才被那些大臣冷落,现在太平公主如此亲切,让他的脸上露出受宠若惊的神情,急忙躬身向前迈了几步。

太平公主又道:“程相公以前是西域武将,现在是大唐宰相,出将为相,就算是咱们大唐也不常见啊,还多是开国那会,还有太宗皇帝威服四夷开疆辟土的时候。咱们李唐以关陇为根本啊……对了,程相公是关中人氏。”

程千里忙躬身道:“老臣京兆府人。”

太平公主风姿绰约,优雅地抬起长袖掩住嘴笑道:“我没记错啊,京兆府不就是关中地方么。”

程千里很谨慎地应付着,能说一个字,绝不说两个字。薛崇训倒是饶有兴致看着他的表现,一回来就是玩政治,不知道在战场上淡定从容的程千里这一套会不会依然淡定?

太平公主又道:“程相公出身关陇大族,肯定大有可为。以后朝事空闲了,和陆阁老、窦相公他们一起常来紫宸殿坐坐如何?”

程千里沉吟片刻,才缓缓说道:“多谢殿下厚爱,殿下不弃,老臣定然常过来给殿下解解闷。”

薛崇训不禁愕然:解解闷……这么明目张胆的献媚之词,亏他程千里居然能说出口。看来这有儒将风范的节度使还真不是徒有虚名。

这句话让太平公主乐了,她顿时满面堆笑,开心非常,抚掌道:“好、好,很好。”她一连说了三个好字,然后收住笑容道,“你们车马劳顿,我就不多留,来日方长,程相公回去歇会儿,一会麟德殿有庆功宴。崇训,你送送程相公,你们二人在陇右并肩作战,交情匪浅,以后崇训你要多向程相公学习兵法和治国之道。”

薛崇训故作谦逊地执礼道:“是。”心里却想,母亲这句话颇有深意,以程千里的见识心智应该是听懂了的。

于是薛崇训送程千里出门,程千里客气地说:“王爷留步。”哈!程千里在边关的时候可没这么客气过。

就在这时,忽见当红宦官鱼立本从后面追了上来,他那张清秀的脸上带着喜庆的微笑,很合时宜,一面和薛崇训打招呼说改日一起研究音乐,一面对程千里微笑道:“方才程相公答应殿下常来坐坐,不是随口答应的吧?”

这是在强调提醒啊,怕程千里没明白其中的含义。但薛崇训觉得鱼立本有点画蛇添足了,这也怪不得鱼立本,这个宦官从来没和程千里来往过。

第二章 太快

薛崇训去参加宴会的途中,又想起了程千里,那句“空手套白狼”让他很迷惑,这话基本没听唐人说过,出处他却是记不得了,难道是后世才有的俗话?他正纳闷时,忽然想起在鄯州和程千里闲聊时好像是自己说过的,这老小子的记性还真好,能记这么久,而且恰到好处地用出来了。

麟德殿的欢宴有许多皇亲大臣参加,但独独没看见金城。薛崇训其实想问她关于书信的事儿,那些藏头信,不知她发现了没有。后来酒后三巡,他又想到了自己的家,按常理远途归来最想回的就是家,见自己的老婆,然后他想起了自己的老婆李妍儿,那个今年才十四岁的小公主,好像也不是很急切想见她。

还有宇文孝的女儿宇文姬,答应了宇文孝照看他们家的。薛崇训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女人已有不少了,那么多人,却很难让他有归宿感。反倒是和他一起回来的程婷现在去了河东王府,估计在家等着,她只是个妾室,他却有些牵挂。

什么要死要活的情意都在随着时间慢慢地不断地淡去,唯独那生活中的点点滴滴,让他记忆深刻。好像他想得最多的人不是天仙般的金城,也不是妩媚的宇文姬,反而是相比之下很平常的程婷。

待杯盘狼藉之时,宴会要结束了,太平公主挽留薛崇训到承香殿歇息,但薛崇训婉言拒绝,说很久没回家,想先回家看看。这时太平的脸上倒是有些失落,虽然是母子,是亲人,但各人有各人的家不是。

薛崇训看着她的神色,心下一怔,想起母亲的第二任丈夫那武家的人已经去世,儿女们也大了各自封王封县主,要不是大权在握许多大臣要依附巴结,她该多冷清寂寞?

这时他想想家里也没什么人很急切马上想见的,而程婷一直都和自己一块儿,也不急于一时,不如陪陪自己唯一的亲人母亲算了。

他想罢站起身来摸着额头道:“在路上没喝过酒,忽然喝了几杯竟不胜酒力,有点犯晕,要不就在母亲宫中歇一晚罢。”

太平公主的脸上顿时一喜,虽然极力掩盖,但眉宇之间的欢喜却是很轻易地漏了出来,嘴上淡然道:“也罢,从麟德殿去安邑坊得有好一段路,天色也不早了,就在承香殿歇下,母亲那里也不是外人。”

“散了罢,各自回去。”太平公主缓缓站起身来,一拂长袖对众人说道。待众人纷纷起身执礼后,她才从玉阶上往下走,薛崇训忙走上去,轻轻扶住母亲的手臂,表现出孝顺的作派。

虽然已是秋季,但宫廷贵妇的装束非常薄,拽地长裙的款式有点像晚礼服,相异的是不露背不裸臂,但手臂上的轻丝就是半透明的,露不露也就那么回事。薛崇训托住太平公主软软的手臂,朦朦胧胧倒是觉得这只手臂的肌肤如雪洁白如丝柔软。她保养得确实很好,薛崇训倒是真心希望母亲能长命百岁,其中缘由……

在前呼后拥中他们出了麟德殿,坐上了御辇。这车子是皇帝坐的,不过太平公主是皇室,可以宣称是皇帝恩宠赏赐。奢华的装饰,以贵气的金色为基调,给人黄金打造的错觉。不过薛崇训倒是更喜欢从鄯州带回来那辆松木板的车子,自然清新纹理朴质又很牢靠。

到了壮丽的承香殿,薛崇训再次看到这飞桥如虹、大气而不呆板的建筑群,其实和名字有点不搭配,根本就没有“承香”般的女儿之态,反而十分宏伟古朴。

走上飞桥,太平公主转身随手指了四个宫女:“你们服侍薛郎,叫你们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得半点违抗。”

她们忙屈膝行礼道:“是。”叫她们做什么就做什么?薛崇训的脑中立刻闪过一丝淫邪的想法。

宫女们带他到寝宫时,薛崇训有种是曾相识的感觉,这才想起去陇右之前来过这个宫殿。外面有间楼台,上面是亭顶遮盖,要是明天早上坐到这处楼台上看日出,坐得高看得远,定然意境非常。

薛崇训便嘱咐旁边一个不认识的宫女:“明儿日出之前叫醒我。”

“是。”宫女怯生生地答了一句。

薛崇训大模大样地仰在软塌上,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虽然去吃宴席很欢乐,但周围那么多人要时刻注意言行还是有点费心力,这会儿心情一轻松,便无聊地问那宫女:“你很怕我?”

宫女如实答道:“奴婢怕侍候得郎君不好,受殿下责罚。”

“会怎么责罚?”薛崇训饶有兴致地闲扯,一面打量这个见了一次面也许再也见不到第二面的陌生宫女。干净的白圆脸,瘦瘦的胳膊,照样穿着低胸宫廷长裙,月白的抹胸轻轻隆起。

宫女听到问话,脸色变得苍白,支支吾吾地说道:“我不敢……是这样……”

薛崇训一听倒很会为人作想:“你不敢说,又不敢不回答我的问题?那别说了,我不会说你的不是。”

宫女急忙跪倒在地:“谢郎君恩。”

薛崇训笑眯眯地要扶她,却不是虚扶,一把就抓了个实在,宫女的脸上顿时一红。在大明宫虽然有翰林院等官僚机构,不全是太监,但管制森严,宫廷的妇女是难得和男人接触的,也难怪她反应那么大了。

薛崇训见她娇憨可爱,心下一动。在路上十分不方便,本来一路的人就多,驿站都很拥挤,他没啥机会和程婷怎么样,只有偶尔遇到城池停留,住上宽敞的房子才有机会。许久未纵女色,让他对这长得还可以的宫女心生邪念。

可是想想自己的几个妻妾这么久没温存缠绵了,一个个应付过来也挺费力,在这奴婢身上实在浪费……虽然这么想,薛崇训却很想试试,也许是在皇宫中淫乱很特别,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儿,让他有一种猎奇心理。

他便说道:“方才吩咐你的事儿,你记住了?”

宫女忙垂着眼睛道:“是,奴婢不敢忘,明日一早在日出之前叫醒郎君。”

薛崇训笑道:“你知道叫我起来做什么吗?”

宫女摇摇头,但仍然要很明确地答话:“奴婢不知。”

薛崇训指着东面的楼台道:“这里站的高看得远,观日出定然不错。”

“郎君雅兴。”

薛崇训不慌不忙地伸手去握她的手,她下意识想缩手,但最后还是乖乖地等他抓住自己的手。薛崇训道:“你叫醒我之后,和我一起看。”

宫女的头埋得更低了:“奴婢……奴婢怕身份有别。”

薛崇训笑道:“只要我愿意,身份不身份有何干系?这里是母亲的地方,我想干嘛就干嘛。过来,坐我怀里。”宫女顿时有些惊慌失措,怔在那里动弹不得。

“怎么,不愿意?”薛崇训埋下头想看她的脸,“虽然母亲叫你们都听我的,但这事儿我不强迫你们,不愿意就说,没关系。”

宫女忽然胆子大起来,竟然抬起头来直视薛崇训微笑道:“真的没关系?您不会明面上说好听,一不高兴就拿咱们撒气吧?”

由于刚才她一直小心翼翼的,忽然这么个口气说话,倒让薛崇训有些不习惯,微微有些吃惊。片刻之后,他总算回过神来:“哈哈,看来你是愿意了。”

宫女道:“奴婢不是还没说愿意不愿意么?”

薛崇训一把拉着她的手往怀里一带,一手搂住她的腰,“你不愿意就不敢那样说话。女人确实是很奇怪的东西,就算身份天壤之别,有肌肤之亲就能没大没小。”

他便不废话,拦腰一抱便将其抱进罗帐之中扔在巨大宽敞的床上,当即便宽衣解带,又去拔那宫女的衣裙。他扑到宫女身上时,她紧紧闭着眼睛手抓着毯子,好像在等待行刑一般。薛崇训顿时觉得有点索然无味,这一夜情就跟嫖妓似的,真是空虚。但他手里抓着一个柔软的奶,下面硬得像铁一样,衣服也给脱了,事到如今只有继续下去。

“第一回?”薛崇训问道。

宫女答道:“奴婢十岁进宫,一直做宫女,都没出过大明宫,自然是第一回……您轻点。”

薛崇训从她的身上翻了下来,展开四肢仰在床上呼出一口气道:“我又不想弄你回去,把你弄得血泪齐流,惨得跟什么似的,实在无甚意思,你用嘴服侍我,完事就放过你。”

宫女有些失望,大概是薛崇训明说不想弄她回家的原因,只得依言,她用手握住薛崇训的那话儿时,大概第一次见着这可怖的东西,手指在轻轻颤抖。过了许久她才用舌尖轻轻舔了舔,仿佛那是毒药一般久久不能下口。

“奴婢不会,该怎么做?”宫女无辜地看着他。

薛崇训兴致索然,当下就抓起衣服道:“行了,我没空教你。”待他穿好白色的亵衣,撩开罗帐想找茶喝时,却见太平公主正站在东边的楼台上,顿时把他给吓了一跳,忙抱拳躬身道:“母亲什么时候来的。”

太平公主转过身,缓缓抬起袖子遮住下半脸笑道:“这么快?”

薛崇训:“……”

第三章 日出

紫色的幔玮、金色的灯火、暗金镶边的榈木家具、镂空花纹的雕窗,华丽而宽敞的宫殿布上一层橙黄的光辉,泽泽生辉。薛崇训惊诧之余看向自己的母亲,也看到了她身后的门外,是大明宫的灯火灿烂,一切都是那么繁华喜乐。

可是他为什么看到繁华,就联想到草木丛生的衰败景象?或许一瞬间他没回过神来,神情恍惚就容易胡思乱想。

这幅模样确实不适合见人,特别是见太平公主。他只穿着一条亵裤,裸着上半身,身上的块块肌肉结实还泛着光泽,就像金属的光一般,野性、健康、坚固。他头上的发髻在方才和宫女折腾的时候弄散,几缕乱发飘在额前……长发总是给人柔软的错觉。肌肉让人感觉到力量,长发仿佛柔情。

虽然衣冠不整,但仓促之间,倒是有种力量与柔情相辅相成的美感。

太平公主见自己的儿子好,自然满心爱怜,她拖着长裙下摆款款走近,弯腰拾起被薛崇训胡乱丢在地上的葛袍。

薛崇训忙跪倒在地:“儿臣不知母亲驾临,衣冠不整有失礼数……”

“起来,这里是寝宫,本来你也要歇息了,恕你无罪。”太平伸手轻轻扶住他的光膀子,她长长的指尖冰凉。

“是。”薛崇训皱眉紧皱,心里还忐忑不安,这种尴尬事被太平撞见当然难堪,幸好太平公主是自己人,不会治他淫乱宫闱这些罪的。

她抖开手里葛袍,轻轻搭在薛崇训的肩膀上,用关切的口气说道:“都入秋了,你还是将息些,别染了风寒。”她把衣服披在薛崇训的身上后,手指久久不愿离去,放开的速度慢得叫人心急。

不知怎地,薛崇训心中总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感觉这亲情有点别扭,难道是因为自己有现代人回忆后对现在的父母产生了排斥心理?薛崇训看着面前这个才四十余岁的母亲,精细的装扮之后根本就看不出年龄,一张端庄的脸虽然没有小女人般的秀气,反而有股霸气,但肌肤却是保养得娇嫩雪白。不管怎样,薛崇训都年近而立,早已知晓人情冷暖,自然懂母亲的关爱。

这时太平公主的眼睛露出欣慰的表情:“你在陇右呆了一年,这才刚回来就被召进宫中面圣,连家都来不及回一趟。晚宴时我一直在注意你,发现你没喝几杯,自然不会就醉了,宴席之后你其实很想回府吧?你却要留下来,心里还疼我这个做娘的?”

口气让薛崇训有点消受不住,只得沉稳地说道:“母亲身边并不缺人,只是天色已晚,儿臣便明日再回去。”

太平公主浅浅一笑:“嘴硬心软,你倒是很像我。”

薛崇训不动声色系好腰带,躬身立于一旁,默不作声。

太平公主缓缓向楼台走去,回首笑道:“来,到母亲身边来。”

“是。”薛崇训顺从跟在侧后。

俯览大明宫,到处都有美丽的灯光,但却是安静,长街上偶有巡夜的宦官宫女提着月圆灯走过,说话也是小声的,楼台上听不见。这里就只有太平公主和薛崇训母子,罗帐里的宫女早已退出去了。

太平公主说道:“昔日你外祖父外祖母在时,用名将薛仁贵取道大非川,竟也落得全军覆没,至使吐谷浑余部全部落入吐蕃人之手,让大唐失去重要屏障;你也姓薛,今日降服吐谷浑,又夺重镇石堡城。完成了她未尽之心愿,我心甚慰,先辈在天之灵也会庇佑你的。”

薛崇训道:“儿臣生为皇室,为国尽忠是本分,微功不敢自夸。”

太平公主忽然转过身来:“为表功劳,让你掌陇右节度使,还满意么?”

薛崇训有些疑惑道:“恢复儿臣王位,从今可称王称孤,这比陇右节度使更值得说啊。”

从地位上和权势上说,当然郡王更厉害,和什么节度使完全没有可比性,郡王几乎是异姓最高的爵位,而且可以开府设官,一般的朝廷机构根本就管不了他们。但是,陇右有兵!长征健儿十万自然不会全部挤在陇右道,会分批部署在边关、京畿等军事重地,就算如此,加上原本的边军,陇右共同仍会留下至少五万以上的军队,唐军精锐,五万大军实在是一股很强大的力量。

太平公主笑吟吟地看着他的眼睛:“你是我生的,肚子里想什么我能不知道?”

薛崇训:“……”

太平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虑色,但薛崇训并没有太在意,因为她要考虑的事情本来就很多。

这时她又说道:“晚宴时我瞧你左顾右盼,是在找人?”

薛崇训默然,心道被母亲察觉,狡辩否认已是无用。太平公主道:“我知道你在找金城,你想把她接过门封王妃?”

薛崇训还是没说话,金城是当今皇帝的亲生女儿,身子都给自己了,他当然想给个名分……但是他已经娶了宗室李妍儿为妻,还要占有另一个宗室?这是史上从未有的事情。所以想也无用,年龄大些了薛崇训才明白一些道理,人不是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的。

果然太平说道:“可是如果那样做,我对你太过宠爱,会遭天下人非议,有损皇家颜面。明日我将金城接进承香殿居住,你想见她就到我这里来,没有敢乱嚼舌根。”

薛崇训皱眉心道,母亲这么强势,而且以前就不喜欢金城,让金城到身边会好过么?不过转念一想,太平身边很热闹,有各种宴会歌舞乐子,这样也好,至少金城没那么孤苦。他想罢只得说:“谢母亲周全。”

两人说了会话,太平总算说时候不早要走了,薛崇训松了口气。这皇室的家庭关系实在累人,连母子之间都不能轻松。太平公主临走时回头又指着刚才站的楼台道:“这边是东,早上正好能看到朝日东升,明天你起早点能看到惊喜的景色哦,以前我常在这儿住……喏,就是你睡的那张床。”

于是薛崇训躺下之后还能想起她这句话,母亲常睡这张床?他趴在宽阔的豪华大床上,仿佛真能闻到一股子胭脂花粉的味儿。太宽的空间、脂粉的味道,都是薛崇训不甚喜欢的,奇怪的心理让他睡得很不舒服。

不过第二天一早果然看到了旭日东升的场面,在鳞檐参差的建筑群尽头,一轮娇艳的红日垂在天幕,壮丽广阔场景让人胸中顿时宽阔,无形中就能生出千种豪情。

早上吃过两三种晶莹半透明的糕点,喝了一碗肉羹,薛崇训穿戴整齐总算可以回府了。早上一回去,就有许多事等着他过问,首先是飞虎团。玄武门已经有羽林军一部当值,要调整换班制度是个较麻烦的事,所以飞虎团暂时没有去大明宫,而是驻扎在河东王府旁边。

薛崇训又不是太子,根本没资格拥有多达二百人全副武装的卫队,这是逾制,还有他们那么多吃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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