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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扫晚清的坦克军团-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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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兵部队遭了俄军的枪林弹雨,死伤惨重,可是,官兵们前赴后继,锐不可当地继续进攻,许多被打落马下的官兵挣扎着爬起来,找到马刀和步枪冲锋,直到被敌人的枪弹射倒,或者不幸被后面冲来的骑兵践踏成肉泥。

栗云龙最忌讳最讨厌的人海战术,不得不在关键时刻使用了,他的要求是,不惜一切代价,撕开敌人的防线!

东线进攻的敢死营长被一阵乱枪击毙,鲜血顺着他赤着的上身四面流淌,他还争着眼睛,喘着余息,似乎在为战友们鼓舞加油。

“冲啊,冲!杀杀!”一个伤兵正在呐喊助威,不幸被一颗子弹击中了脑袋,噗,鲜血喷泉般地绽开,瞬间就将他的脸,周围的雪地,涂抹成可怕的颜色和图形,那可能是一颗流弹,速度已经降低,最大限度地停留在他的脑袋里,肆意地破坏。

士兵双臂痉挛般地抱住了脑袋,可几乎同时,他的脑袋爆炸了,鲜红的血浆,雪白的脑浆,四下里飞溅。

一名士兵冲在最前面,被枪雨攒击,竟然象一片树叶一样被打击力推得飞向后面一丈多。

一挺俄国人的机枪封锁了去路,半地下式碉堡里射来密集的子弹,将一片迅速跟进的中国官兵绞杀在浅浅的沟壑里。冲上来一批,就被杀死一批,枪弹就象刮风一样疯狂。

就地葡伏的中国人开始用精密的狙击和密集的手榴弹投射,终于将敌人清除。

在敌人机枪火力哑然的那一瞬间,被压制的中国新军官兵踩过战友的尸体,从沟壑里翻出,跃上了壕岸。

冲锋的距离为五百米,能够完成冲锋任务一半的,有四分之三,但是,能够完成四分之三,却只有一半人。

一半的生力军就在路上无可奈何地消耗掉了。

栗云龙就在第二师团的前沿阵地上亲自督战。师团长张德成也在,而且,今天他格外地在背上悬挂了一口大刀,告诉官兵们,如果二师团打光了,他师团长将亲自出马冲锋!

以惨重的伤亡代价,中国新军的突击部队终于在相当强大的机枪火力掩护下,撕开了敌人一百二十多米的防御线。接着,牢牢地占领之,给后续的营队奠定了基础。

东线第二师团的前锋敢死营,在第一轮的进攻中,就损失了三分之二还多,一个营的正规新编制五百人,只剩下一百三十多人。

中国军队采用的是波次攻击方式,重兵跟进,一个营为一个作战单位,就象握紧的拳头,深沉有力。迅速砸开了敌人的防线。虽然代价巨大,可是,从结果看来,是相当值得的。

重兵围城,给养困难,天寒地冻,利在速决。

俄军开始反击,一股股的俄国人从附近的隐蔽地穴里开枪射击,狙杀中国士兵,也不断地冒出来,和中国军队直接对抗。还有许多俄国军队穷凶极恶地组成了小分队,开始攻击,端着明晃晃的刺刀,踏着坚定有序的步伐,排成直线的检阅式队列,向中国人杀来。

那种气势非常吓人,确实有一部分中国士兵赶紧躲藏在残墙断壁后面,有种进退维谷的尴尬。

但是,更多的中国士兵则狡诈地展开了对俄国人的报仇行动,他们依据有利的防御地形,开始了火力报复,将对面冲过来的俄国勇士猎杀。

双方胶着,战斗进入了白炽化,士兵们被遍地鲜血和生死攸关折磨得发了狂,全然丧失了理性和恐惧感,除了进行机械式的战斗和拼搏以外,没有了任何思索。

俄国部队身材魁梧,步速很快,尽管他们也被中国人的火力杀死了不少,还是能够冲锋到中国军队面前,因为子弹不多,装填速度太缓慢,中国军队对冲到跟前的俄军不再射击,而是端起步枪,以刺刀格杀。

显然,中国军队的刺杀水平和俄军不在同一个层次上,极端重视步兵的素质和作用,是俄国军队腐朽落后的表现之一,可是,在现在的战场上,他们的潜能和素质得到了验证。加上俄国人魁梧的身材,健壮的体格,棕熊一样强悍的气势,很快就威胁到了中国军队的控制区。

这时,后续的一个营级波次涌来,他们要巩固既得阵地,在顺利地冲锋到了突破以后,就加入了紧急地战斗中。

第一营是敢死营,说得不好听点儿是炮灰,以人命换取阵地。第二波次的军队,则是火力很强的中坚部队,密集的机枪火力,娴熟的发射技巧,使他们立刻就扭转了整个局势。

艰难的战斗在突破点,俄军也明白,自己的阵地是不能被突破的,一旦突破了,第一道阵地和许多据点都将被放弃,一些军事物资和设备都将损失,那是非常危险的。千里之堤溃于一穴的道理,俄军非常清楚。

栗云龙的望远镜子时刻关注了突破点的战斗,俄军不断涌起反击,中国军队源源不断地跟踪前进,二十分钟以后,中国军队打退了俄军的反扑。迫使俄军逐渐退却。

又一支骑兵部队加入了战斗,他们策马狂奔,对溃退中的俄军进行收割,一个个俄国官兵被战马的铁踢趟倒,脑袋被后面赶来的新军骑手玩具般地砍掉。

突破点巩固了。东线的战斗成功。第二师团的主力开始楔入战斗接触,不仅向残余的敌人追击,还分兵从背后去捣击堡垒里坚守的俄国官兵。

九十六章, 西线碉堡的对射

相对于东线的激烈冲锋突破战术和反复拉锯式的对峙,西线的战斗要平静得多,这主要是因为段大鹏师团长能够因势利导,因地制宜,巧妙地运用了火力支援与定点清除相结合的战术,避免了人海冲锋遭遇的种种危机。

俄军的堡垒一个接着一个,呈现环形包围保卫着四平镇的核心阵地,如果不是这些堡垒带,中国军队可能在夜间就直接杀进四平镇了。

几条泛滥着白色,时而被冰凉的阳光辉映成七彩,有时也呈奇异的蓝色的冰河横亘在部队的面前,这样的冰河,新军官兵很有经验,知道上面足够承载铁骑兵的剧烈践踏,可是,另一方面,极为滑溜的接触面,又使猛烈冲锋成为奢谈。

也许是敌军有意为之,反正东北地区不缺乏水资源,再往黑龙江境内,湖泊和沼泽更多呢。满洲的大半属于大陆季风区域,夏秋季节降水量丰富。

在冰河与石筑碉堡之间,有宽阔的,纵横交错的战壕,俄军可以自由地往来,增援出现紧张状况的局部地区。战壕之宽,等同于中国古代的城墙上行道。可惜的是,原本成片的庄稼地,被俄国毛子驱赶着中国老百姓作践成不毛之地。

满洲的冬天,田野里是没有庄稼的,豆子,高梁,春小麦,谷物等,都在春夏季节播种,因此,这儿的冬天,格外肃杀,萧瑟,充满了感伤的气息,洁白的云团,蓝得令人窒息的天空,原始美丽的世界加上荒凉,让所在其中的人都开始抑郁和迷惘。

但是,在安详的自然风光背后,是钢铁和死亡的演奏曲。也许是命运的交响乐,也许是英雄的交响,生命与死亡,英雄与平凡甚至庸俗与怯懦,都将在未来的激烈对抗中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只要你参与其中,都将无法逃脱裁决。

师团长段大鹏不是一个特爱表现的人,无论词锋还是武勇,但是,他喜欢琢磨事儿,敢于在实践中运用不同的方法来解决问题,这就是所谓的独创性。纠纠武夫的身材气质,国字脸的造型,往往会使人把他和实际的才能分割开来。

陪同栗云龙军长参观阵地以后,他就对奉天时已经做出的方案进行了及时调整,尽管战斗一触即发,招集几个军官来讲清楚情况还是容易得很。

战斗开始以后。一师团的前锋营将九门用于发射信号弹药的山炮死拉硬拽弄到了前线,在雪地里松散的质地,坚硬的雪壳的阻挠下,他们行进得那样艰难,不过,这已经够了,只须将山炮前移五十米,就进入了攻击状态。

这一面的俄军枕戈而待,剑拔弩张,昨天夜里中国军队的突然行动,使俄军遭到了不小的损失,散布在堡垒线以外的若干俄军小据点和小股的侦察部队,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总计三百多名官兵失踪,在中国军队全面突进的情况下,失踪往往就意味着被歼。

俄军的碉堡建筑得很有特色,总计有三道封锁线,在辽宁军团不断失败的消息传来以后,俄国吉林驻扎军就果断地下令构筑长期甚至是永久性的防御工事,可惜,四平的地区没有更好的山地防御条件,只有从堡垒线上做文章。

每隔二十米就有一座碉堡,坟墓形状,正前方来一个大口子,布置机枪和步枪射击孔道,因为俄军步兵的速射密集火力都加强了辽南军团作为攻击力量,吉林等地的俄军装备显然要差许多,每一个石碉配备一挺机枪是理想的,但是,他们没有,在前方的侧面,还开有射击孔。远看去,石碉就象一个葡伏的螵虫,或者一个坦克的顶盖部分,修理得光秃秃的圆弧形线条给人彪悍坚硬,难以撼摇的威武感。

俄国的水泥生产还有限,更不可能在紧张的单线铁路运输条件下大量弄到,所以,没有水泥的支持,其工事效果还是局限的。

一丈高,馒头状,半地下式,班级单位,十五个人,这就是俄国石堡的防御力量,通过宽阔的通道,他们还可以和南北两面的其他部队进行联系,有战壕的掩护,可以通畅无阻,安全保密。他们还配备了少量的手榴弹。

在石垒的线上,每隔一百米就有一座高堡,五层楼,全部石块砌成,可以抵御步枪子弹的密集打击,士兵在上面可以鸟瞰整个战场,直接的监视范围在晴好的天气下,有二十里的半径。这座大碉堡的士兵相对多些,俄军不觉得中国军队能有多强的炮兵部队,从来都没有把中国军队放到一个理性的位置上去思考,最开始是蔑视,再后来面对中国新军,是畏惧。俄国的军事机构也对中国国情做出了许多的侦察刺探,对中国的军事系统,各军官强弱都如数家珍,但,那是新军出现之前的事情,现在,俄国人觉得,修建这样强悍的碉堡,一定能够阻挡中国人的坦克吧?他们构筑工事的目标,瞄准的是中国坦克,在得知中国坦克因为缺乏燃料和炮弹失去了效用时,俄军上下,尤其是吉林的军团,都大大‘地舒了一口气。

“中国人能干什么?虽然他们在辽河下游干得很漂亮!”一名棱角分明的军官很帅地抖擞着黑色的披风,他刚从后面赶来,是少校军衔,戴着雪白的手套,从旋转的楼梯登上二十米高的碉堡眺望中国军队的简易阵地,他没有理由不感到骄傲。自信心让他怀疑,对面的中国军队是不是在辽宁消灭了阿列克谢耶夫大将的人。

“少校,我们一定能把中国人都杀死在阵地上。他们来一个就杀一个,直到地球上没有一个敢于进攻的中国人。”一名少尉军官讨好地拍着胸膛表示决心。

总之,地球人的习性都是相通的,脑袋进水的人往往在危急时刻还能有这样冲动。

“还是小心的好!”

“知道了,军官先生。”

每一层的正面和侧翼都有三个以上的射击孔,距离地板半人高,使士兵方便地屈身射击。厚实的墙壁让军官爱不释手,呜呜尖叫的寒风让军官下意识地拉了拉更为厚实的领毛,围裹了脖子:“这样的天气,中国人还敢来?真是活见鬼了!”

好几个戴着手套的士兵都把枪放到了墙壁上,太冷了。如果他们不时常把手放到嘴边呵气的话,担心手指头会被冻伤。士兵热身活跃的动作让军官很得意。“祝你们好运!”

每一个高层堡垒都架设了机枪火力,粗犷的马克沁机枪那巨大的枪管冷却系统,给人强烈的视觉冲击,冰冷的枪身,泛着光芒的崭新烤蓝,让人喜欢和信任它们。

在石碉的前面,是平坦的开阔地带,不给进攻者提供任何隐蔽遮掩之物,松软的雪将大地染成了淋漓尽致的白色,卓越的背景效果使任何进攻者都不能不暴露无遗。

“军官先生,我们今年的狩猎行动一定非常丰盛。”俄军甚至用玩笑的口吻来看待即将进行的战斗,士兵和下级军官在辽宁战役的消息被严密封锁,严重歪曲的情况下,士气还是挺不错的。

吸着香烟,一面偶尔灌溉一口纯净的伏特加,喷着酒气和白色烟雾,俄国人自我感觉还不错。这哪里象是在战争?简直是在度假啊。

五百米的平坦地带,几条小河流,俄国人有理由相信,他们的敌人是愚蠢的。

段大鹏现在正观察着前线的战斗进展。

密集的火力在双方距离四百米时达到了高潮,中国军队象松鼠青蛙一样跳跃攻击,使一尺厚的积雪的阻碍尽量减少。战斗面只有二百米,中国军队的步兵也不多,稀稀拉拉的就象收获过后的高梁地。

机枪和子弹毫不迟疑地交给了最前线的部队,他们针对每一个敌人的石堡进行打击,机枪火力猛烈地封锁着敌人的射击孔,步兵则瞄准射击。在进入射程以后,他们停止前进。

利用火力的优势和敌人对耗,并且,将山炮推到可靠的方位。

山炮太小,摧毁敌人的石堡不能通过炸的方式,但是,要瞄准敌人的射击孔到进攻攻击的话,则是另外一种情况。

一个机枪班战士正在对敌人一个正面的石堡进行覆盖封锁。怒吼的机枪颤抖着,子弹带飞速地向枪管里传递,一串串空弹铜壳飞溅到雪地上。射击手操作着枪托,尽量压制着摆动。

一颗子弹打来,射击手应声倾倒,在他的胸膛上冒出了一团血花,厚厚的棉衣都被打湿。

战斗紧张,伤亡是难以避免的,所以,其他战士立刻将射击手拖过去,顶替了他的位置。

没有人理睬伤员,大家都在战斗,火力继续,瓢泼大雨般的子弹砸到了敌人石堡上,一个又一个的射击孔沉寂下来。

受伤的机枪射击手嘴里咬了一块布,一只手捂着伤口,一面大声地呼喊:“打,打打!”

一分钟以后,他昏迷过去。血,将他的身下雪原染得触目惊心。

有碉堡的掩护,俄军的伤亡显然要小得多,但是,中国军队密集的火力也让俄军胆战心惊。

一名俄军正在射击,他瞄准了雪地上的一名中国士兵,扳机正在拉动。“好了,伟大的主啊,祝福他吧,这个中国人应该,不不,上地狱!”

地堡里,没有人说话,大家都在紧张地射击,填装子弹,中国军队绕过河流,缓慢攻击的节奏有利于俄军的步枪精确射击。

呼,这名俄军士兵的身体被重重地推了一把,飞离了原位,撞到了后面的墙壁上,高高地弹起,又重重地落下来,等班长先生能够看清事实,他已经昏迷过去了。

“谢辽沙!谢辽沙!”班长呼喊着士兵的名字,“你个混蛋,你才杀死三名中国人,你难道想死吗?”

一声惨叫,又一名俄军士兵从射击孔前栽倒了,他的脑袋被枪弹形成的金属流打爆了,脖子上只剩下一个残缺不全的破烂截面。

“上帝保佑你们,狠狠地打呀。”俄国军官也端起步枪,填充到了刚刚缺额的战位上。

上士班长的眼睛血红地盯着外面,被石堡限制了视野的他却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中国人的小巧玲珑的身影,正毫不犹豫地卧倒在冰冷的雪地上射击。

“老子要给我的兄弟报仇!”俄国上士的枪法是很准的,射击速度一流,那是长期打猎训练出来的特异技能,他很自信:“我一定能干掉十个中国人!”他想。

一个中国士兵的面前,突然爆起了一团雪花,让心情激动的俄国低矮石碉里的班长先生极为沮丧。还好,他终于得到了第一个战果,那个中国士兵的脑袋仰了一下,就趴在雪地里不动了。

“我从来不相信,愚蠢的中国人敢和我们伟大的俄罗斯对抗!”班长扫视了下周围,发现十五人的编制已经剩下了九个,“继续打,兄弟们,俄罗斯是不可战胜的神话!中国人连日本杂种都打不过,更不是我们的对手!”

班长先生再次盯住了一个目标,那是一群机枪射击手,密集的火力正牢牢地封锁住了一个石堡,那个石堡里先还能够还击,现在居然没有了反应,估计情况不太妙。

班长先生决定援助一下战友,他的步枪稍稍移动,转向了那里,他决定干掉那个射击手,通常,一个机枪班的射击手有两人是最娴熟的高手,干掉他们,机枪的力量就减少了很多。

枪声响成一片,俄国班长根本想不到自己暴露了目标是多么危险,也听不到身后一名伤兵捂着瞎了的左眼惨叫的声音,扳机抠动,杀机毕露。

可是,就在这时,班长先生忽然感到自己的身体飘然飞翔,好象来到了寒冷气流的好空,又好象在冰冷彻骨的海洋里颠簸。接着,他落到了地上,就失去了任何感觉。

“伊撒洛夫班长!”两名士兵刚上前想去救护他,就被射击孔里打进来的,密集如注的子弹流穿透。接着,在三分钟里,又有四名士兵被杀死。最后的两名士兵,在碉堡的尸体堆里丧失了继续战斗的勇气,面面相觑,忽然怪叫一声,向着战壕的通道口钻出去。

九十七章,山炮发威

山炮手开始了紧张的工作,炮弹压上了,可惜,还来不及发射,就遭到了俄军高层碉堡的攻击,居高临下的俄军用精确地射击给中国炮兵部队惊人的杀伤。

一个个炮兵战士倾倒在雪地里,要么迅速死去,要么痛苦地辗转反侧。

掩护的步兵迅速还击,但是‘,由于位置不佳,效果有限。

把山炮推到前沿进行打击,实在过于冒险,尤其是推进到敌军的步枪射程之内,更是危险。战后,段大鹏师团长进行了自我批评。

不过,一面倒的形势迅速改变,山炮打击的方向是正面敌人的高层石堡,九门山炮对付敌人四个高堡,遮拦三百多米的突破线。

后来,这种打法被承认,固定,程序化,而成为中国军队在远距离奔袭以后的特有攻坚方式。

山炮后来也逐渐被淘汰,用上了奉天军工企业生产的迫击炮。这种携带方便,重量有限的炮火,可以放在战马的背上驮走,而良好的曲射方式,可以打击敌人后方的部队,据点,特别是对付他们赖以凭借的坚固工事。

敌人的高层石堡垒无疑义是阻挠我军进攻的巨大障碍,东线军队的人海攻击中,牺牲在敌人高层堡垒枪弹下的战士占了很大比例。

由于地势的不同,有所掩护的东线部队采取了强攻的方式,步兵冲锋,火力掩护,步兵冲到了敌人碉堡前,用手榴弹消灭残余的敌军,从后面渗透和攻占敌人的堡垒,甚至,从地下通道去攻击渗透敌人的高层碉堡。

而西线则采取了直接拔除敌人支撑点的办法。山炮部队是其战术实现的重要节点。

两门山炮先后完成了炮弹填装,调整角度,炮兵们冒着生命危险,不断地观察和调整位置,目的是精确打击,节省炮弹。

第一发炮弹在北面的一个敌堡上爆炸,可惜,只炸掉了敌人的几片碉堡石块,弹着点在碉堡外面的墙壁上,偏离了中心。

不久,中国的山炮部队开始了持续的攻击,一发又一发的炮弹掠过天空,窜上了云霄里,然后,再优美地落下来。

老坦克兵方程新是这支部队的临时指挥官,他欣赏着炮弹的降落,幽默地说:“太逊了,要是周星星大哥的那一个如来神掌在的话,一巴掌拍下来,一切去休!”

新兵们听不懂他的话,但是,连续三发炮弹走空,并不能说明山炮的攻击能力失败,第四发炮弹终于发挥出了足够的威力,象周星星的如来神掌一样,从天而降,狠狠地砸到了敌人的高堡里。

虽然以那样的炮弹,去彻底摧毁敌人的碉堡简直是痴人说梦,可是,要用弹片去消灭敌人还是很有效的,只这一发炮弹,高层敌碉上最为疯狂的顶上射击就完全停滞了。

“继续射击!”山炮的威力,被这群无可奈何的部队发挥到了极端。要是有了巨型的攻城重炮,要这些玩具式样的山炮什么用?可惜,缴获自俄军的野战大炮实在太沉重了。这里又没有公路和铁路,只能靠着最原始的人推马拉,难以行动。

山炮逐一干掉了敌人高层碉堡的顶上敌人,又逐步地移动,去攻击敌人的射击孔道。其实,要是有大炮能够平射的话,俄军的工事简直就成摆设了。

山炮没有彻底改变敌人的抵抗力量,但是,却消灭了很多敌人的射击孔,崩起的石块将其堵塞,炮弹片将敌人击伤,有的则是将敌人吓阻,被迫溃退到了堡垒以外。

山炮,就象一群野猫,虽然小得可怜,毕竟属于猫科动物,处于食肉动物的阶层,对许多动物来说,都是可怕的梦魇。

正因为山炮的作用,西线部队的第一师团受到的总损失远远小于东线二师团的作战。

用了三十分钟时间,西线部队突破了敌人的第一道封锁线,被消灭了据点的俄国军队前沿陷入空虚,中国步兵毫不费力地在行军间占领了敌人长达三百米的封锁线,实现了撕开敌人防线的既定方针。

至此,一师团的步兵攻击集团才充分展开,第一个营占领阵地,向两翼扩展,从背后兜击敌人,后续的连队,营团规模的大部队源源不断地由缺口处杀进。

总计在西线的突破战中,没有激烈的作战行动,几乎没有步兵的冲锋,只有火力的消耗和比拼,中国军队凭借着山炮和机枪的火力占据了优势。

前锋敢死营总编制为五百人,牺牲六十九人,受伤二十一人,损失达九十人,约五分之一,山炮部队损失二十二人,其中牺牲十人。步炮兵合起来,战死七十九人,伤员三十三,总数为一百一十二人。

西线部队迅速前进,占领了敌人阵地,巩固突破口,接着,向着第二道俄军防线进攻。

俄军在外围到四平的核心战地之间,有三道封锁线,当然,第一道是主要的。其余两道的工事比较简单,因此,跃入了新战场的中国军队如鱼得水,犀利无比。

俄军的第一道封锁线因为突破点的撕扯而崩溃,担心后面中国军队通过战壕的渗透来包围攻击,他们逐步理智地放弃了阵地,开始收缩。

问题是,在收缩的过程中,中国军队紧咬不放。

四平,俄军秋明师团的司令部,寒风毫不犹豫地掠过古老的中国木格子窗棂,撕碎了糊在上面的单薄毛纸,将凛冽的威力作用到尽可能大的地方。

师团长哥尔诺中将在俄国制作的还算不错的简易地图上规划着战场的进展,不断有骑兵通讯员飞马进来汇报战况,等候在门口,焦躁万分的参谋们也立刻就将‘消息整理提纯,汇报给师团长先生。

刻板的脸色,犀利的鹰眼,松弛的皮肤,肥胖的巨无霸身材,让哥尔诺中将看起来更象一个怪物,在他面前,所有的参谋军官都象大象脚下的猎豹,小得可怜。

“中国军队突破了我军的防线?”师团长诧异地问。其实,从今天早上开始,他就一直处于诧异之中,满清军队那破破烂烂的军装,勇猛的攻势,忍耐恶劣天气的能力,充满了挑战性的战斗意志,夜间的诡诈包围行动,都让师团长难以相信。

不过,中将今天只有六十岁,既不到退役的年龄,也没有患上老年痴呆症状,他还能明智地决策整个军队的动向。

满清军队之多,让师团长难以置信,而他们立刻就上的狂野态度,使具有留学英国经历的,很沾染了些字欧文明气息的俄国贵族老将军感到了不满:“他们就象一群强盗掳掠到了一个绝世美女,也不管她是乡村姑娘还是宫廷贵族,甚至是带着刺刀和子弹的魔鬼,只要那里硬了,连话也不说就上!野蛮,无耻!”

咒骂着满清军队野蛮无礼的俄国将军号令部队坚决抵抗。他主观上认为,中国军队如果保持了在辽宁一带的战斗精神,则秋明师团无法抵抗太久,即使坚固的堡垒,也可能因为链式反应问题和援军的迟缓而放弃。但是,师团长毫无疑问地告诉属下的军官,“我们可以在这里坚守的日子,最少也有三个月,我是说单独凭借我们的力量的话。”

俄军的各级指挥官都抱有同样的心思,他们同时还认为,只要中国人包围了这里,在长春的俄国部队另一个师团就会派遣最大的兵力来帮助他们,那时,在坚强壁垒下受到严重挫折的中国军队就将被俄国生力军击溃。说白了,俄国人认为他们可以取得胜利。即使在辽源,东辽,双辽等地的俄国军队各自为战,不来增援四平。

随着战争的扩大蔓延,俄国军队的东调陆续进行,即便在俄国沙皇接到中国新军的和谈条款之前,俄军在中国东北已经有拥有了总数达四十万的部队,除去被先后消灭的十八万余人,俄军还有二十二万,保持着对中国新军的简单优势。另外,俄国的远东地区,还有军队八万,数万准军事部队,总数约三十万。

这里的俄军的自信还源于他们得到了沙皇政府新的指示,俄军在德奥边境的精锐部队再次东调,新编组了一个黄俄罗斯军团,包括十个步骑兵师团,一个炮兵旅团,若干工程,运输等附属部队,总数达到了二十五万人。他们目前正在西伯利亚大铁路上运输过程中,有的还在欧洲部分休整。沙皇的信使还告诉各军官,俄国铁路基本恢复交通能力,黄俄罗斯军团将在两个月之内运输到位,同时,作为预备役部队的一支新征集部队约十五万的军团,也在准备阶段,估计在三个月以后,就将投入使用,陆续调集中国满皱。

没有人怀疑这一点儿,沙皇俄国在对外侵略的战争中一向如此嚣张和不遗余力,它是一个好斗的民族政府,狂热的沙文主义倾向,看见了别国家的领土就象见了腥味的猫,本能地贪婪,觊觎。

九十八章,山炮的威力之二

很有底气的师团长被忽然冒出来的战况弄得焦头烂额,莫名其妙,他大声地斥责军官们,认为是通讯兵被战火吓昏了,才搞出这么离奇的事情来。

“师团长,敌军确实在猛烈进攻,您听!”一个参谋忍不住说。

其实,不用他提醒,师团长大人一直在倾听。中国军队的山炮声断断续续,却没有消停过,使老将军那敏锐的耳朵饱受煎熬。

“立即反击。”师团长压抑住愤怒,下令调集师团的主力军投入到东西两个方向,因为他无法判断中国军队的进攻主方向,只能平衡分配。

两万人的俄国秋明师团,在四围的一线防御阵地上,布置了四千五百多人,第二,三道防线上各有两千余人,除了其他非战斗人员,总共能够投入战斗的预备机动兵员为一万人。

在西线,三千名步骑兵的集团奔涌而来,加入到战斗之中,正在第二道封锁线外扩大战果的中国军队并没有急于撕裂敌人的新防线,而是稳扎稳打,步步为营,不求速胜,但是,绝对先立于不败之地。这种稳健的打法,也使中国军队的损失急剧减少,特别是东线集团的二师团尖兵部队,栗云龙战役前的构思是,占领敌人的第一道防线,诱惑敌人的反击,以阵地战,反客为主,歼灭敌人的有生力量,这就是栗云龙不惜工本在东线进攻的原因了,可以说,他是在投资,以不小的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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