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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扫晚清的坦克军团-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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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啊,不是成功,而是难以为继!”欧阳风无奈地叹息道:“咱们的奉天这一摊子难吶,”

两人并排走向兵工厂,去视察工作。欧阳风向栗云龙讲述了兵工厂目前的境况。在奉天附近的五大兵工厂,科技成果方面有了不小的进展,但是,距离要求还是有差距的,冲锋枪的批量生产正在进行之中,产量和质量都没有多大问题,只是容易卡壳这一点儿事情,正在科研部门努力协助攻关之。可望在两三月以后就实现新的枪型,进一步提高枪的性能,手榴弹的制造有了多种类型,形状和重量都逐渐找到了理想的目标,寻找适合现代士兵使用的各个方面进行调整。总之,在奉天城内外的兵工厂和各军火库内,都可以见到批量的武器,崭新瓦亮,令人爱不释手。

“这不是挺不错吗?喂,老欧,你到底是来表彰功劳还是对我诉苦?”栗云龙笑嘻嘻地说。难怪他要高兴,军火库里已经预备了十万支新的冲锋枪,随时随地可以武装到前线士兵的手里,现在,中国新军的武装,还没有全面完成,只有段大鹏的北方边防军第一师团全部配备,其余两师团只装备了三分之一。孙武的剿匪部队也有一半官兵还使用老式样的俄制武器。十万冲锋枪的能量非常之大,可以解决很多问题,如果新军实现了全面冲锋枪的配备,那么,其火力已经是世界第一了。

欧阳风向他道出了内心的苦闷。一是飞机的研制很困难,因为发动机的制造太艰难了,发动机的研制进展很缓慢,成为所有军事工业的瓶颈,不仅是飞机,就是坦克的定型和批量生产,汽车运输业的现代化,都面临着难以逾越的鸿沟。

“没关系,我们可以采用两手政策,一是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继续自己研制,不管怎么样,自己需要占有核心技术,单纯依靠别国的技术和资金,都是愚蠢和失败的,一个国家的生存,最关键最核心的是科技文化的先进性,老毒物,我告诉你,你给我好好地领着人干,不管哪一个国家的哪一方面再先进,我们都不能一味地引进吸收,而要千辛万苦地弄清楚这些科技原理和过程,绝对不能马虎,我们不是小国家,附庸国家,可以凭借向某些大国屈膝投降,舍掉尊严和理想,依靠人家的保护伞来立足,我们是一个大国,一个将来要对全世界事务发言和负责的大国,就必须有自己的独立的科研体系,没有了这一些,我们的国家独立未来的繁荣昌盛就是瞎扯蛋,是根本不可能的,是自欺欺人。是打肿脸充胖子!不要怕浪费,怕重复建设,只要别国的技术没有彻底公布,我们就要坚持不懈地搞下去。其二,我们要弄钱儿,说白了还是自己搞,只有自己搞才放心嘛,是不是?靠人靠天靠祖宗,都不算好汉!谁说的呀?老陶先生吧?说的多好,合作可以搞一些,搞一点儿,但是,主动权必须掌握在我们的国家手里。哦,说到了钱儿。。。。。。”

“对,就是钱儿!”欧阳风拉着栗云龙坐到了厂子的外面空闲地上,一口气道出了许多的困难。

新军的兵工厂,其实也是整个军事工业,奉天为核心的重工业体系,都在遭受着严重的血荒。

血,经济的血液就是钱儿,当然也不是流通中的钱儿,而是实实在在的储备。

欧阳风向栗云龙讲述了奉天,其实也是整个东北地区的经济问题。

在新军的战略分工中,栗云龙负责军事一块儿,政委负责政治思想工作,卫生保健防疫,对外关系,和清廷的联络等事务,其他的经济建设事务,则踏踏实实地放到了欧阳风的身上了,他坐镇在奉天,经营的地盘却遍及东北三省区。每天要做的活儿数不胜数。

金融是经济的核心业务部门,自然也是欧阳风关注的重点之一。

东北各省区的经济财政,目前是严重的入不敷出,战乱造成省区政府对地方的控制减弱,赋税的征收入库都很艰难,俄国人的破坏,也削弱了黑龙江省一带的税收基础,土匪的横行,蚕食了大量的农村税源,在本年度的收支平衡中,统共有二百万两的税收,而支出却有四百九十多万两,要不是有缴获俄国人的大量物资,这个窟窿是无论如何也堵不上的。不过,要继续供应二十余万军队的粮食服装日常生活所需要等基本物资,枪炮等弹药装备的维护更新,甚至准备更大的战争,根本无法着手,更不要说大量华北地区的流民进入东北地区开垦荒地的起始费用,安家费等,由于清廷在京津地带的政策紧缩,所有募捐援助日益减少,完全依靠东北自给自足,最起码在几年内无法做到。

“我们的财政,只能勉强维持三个月,我是说,如果将工矿企业全部停止的话,否则,一个月,我只能支持一个月了!”欧阳风心力憔悴地说:“不到万不得已,司令员,你想,我能麻烦你亲自出面吗?”

“那你不能想想办法?”

“办法也不是没有,关键是,你不来,没有人拍板定案,许多事情还真的不好说啊。”

“你说的有理,我信,那你说说,你到底需要多少钱儿,怎样走才能维持和发展?”

“也不是多少钱儿,而是怎样才能弄钱儿,开源节流的关键还是创收,作为最高领导,你得给我透个底儿,我们怎样从宏观上着手。”

栗云龙点点头:“好啊,说到了正项上了,我一听你发牢骚就急忙赶到这里,为的也是这个,说老实话,我们在黑河会议上决定将中心工作转向经济,并且决定对俄国的谈判立场有所松动,为的也是经济问题,可是,剿匪问题拖了这么久,困住了我们的手脚,要不,我们早就开始着手想办法了。”

“有办法吗?”

“当然有,而且,大大地有!”栗云龙兴奋地说:“要不,我也不敢来见你!老毒,除了女人,我什么都可以和你共享,这办法嘛,我保证你半年之内,弄到好几百万银子甚至更多!”





九章.晋见袁世凯

就在栗云龙和欧阳风两大新军巨头会见于奉天城内的兵工厂生产车间不久,就有几队骑兵簇拥着若干军官向着天津去的大道疾驰,灰尘滚滚,天寒地冻,马蹄踩踏在干硬的大道上,扑扑作响。

栗云龙和欧阳风站在城市的南门外,扬手欢送这两支骑兵的远去,矫健的官兵渐渐消逝在灰尘和暮霭之中,两人的手还久久不肯放下来。

“司令员,您的猜测肯定正确吗?”

“肯定,我用脚指头想想都会是这种结果。”

“司令员真自信,你的判断能力没的说,我服。”

“哦,我忘记了一条,以后不要再叫我司令员,别扭,我们俩在一起,你还是叫我老栗吧,这样亲切,随和。”

“知道了!老栗!”

“哈哈哈!”

三天以后,风驰电掣的奉天骑兵来到了天津城,辗转来到了新军全权会谈代表的驻扎地,立刻有士兵通报。政委亲自出来迎接:“你们好,同志们辛苦了!辛苦了!”

“政委好!我们终于再次见到您了。”

“说得挺可怜哦,不要紧,以后,咱见面的机会还多着呢!哦,哪一个是咱栗司令亲自挑选的直隶区域的商业代表啊?谁?你,哈哈哈,欢迎!”

新军组建了几个商业代表团,四下里出击,试探经济上的交往。派在天津城和袁世凯方面直接对接关系的首席商业贸易代表,是老坦克兵黄凯,自然和政委非常熟悉。

“政委,您对我还有印象吗?”

“你?有啊,你不就是那个,对对,在坦克团新兵训练处就大名鼎鼎的亿万富商的独生公子,你父亲是中原有名的地产商人,看来,派你这趟公差,是抓对人了。”

“谢谢政委还认得我。”黄凯十分激动。“我来天津,是受政委的直接领导,然后做一些具体的事情的。”

“我知道了,在电报里,栗司令员已经给我讲清楚了,黄凯啊,你们身上的担子不轻啊,不过,依我之见,你们还是很可能完成任务的。”政委亲切地拉着几个人进了屋子。

天津城,早已没有了一年前被八国联军侵入扰乱的混乱凋零,街道上人来人往,市面也显得比较繁华。小商贩们大声地吆喝兜售着自己的东西,都是些日常生活所用,天气虽然不好,人们穿得也挺厚实。不时有穿着星星图案黑长衫儿的阔佬坐着轿车顶着礼帽不中不洋地走着。稳定了的天津,扮演了大清帝国北方看世界的先锋角色。在黄凯看来,天津城的市民们的日子倒也一般,就是衣着什么的太陈旧。

正在观察着街道景色和行人,政委关心地问他:“你看什么?不会是哪家的大闺女小媳妇吧?哦,你的婚姻问题解决了没有?”

“没有呢!”黄凯脸一红:“等咱赚大了再娶老婆,”

“对,起码要混上少将,别认为我说大话,其实,将来的战争还大着呢,中国人要真正地站起来,没有几场硬仗是不可能的,只要你好好干,保险你的军衔象野猴子爬树,噌噌噌。”政委鼓励道。

“还说,政委,我都不想那个,只要发挥出家学渊源,给新军的经济工作做出一丁点儿的贡献就是了,别的野心也没有。”

“那好吧,你就给我好好谈谈经济上的事情。”政委问:“你是怎样打算的?开拓天津一带的商务是个大话题,不知道你从何开头。”

“枪。”黄凯炯炯有神的目光盯着政委:“都说第一步的脚很难踢,可是,我的第一步就很好走,司令员已经基本上安排好了!难的是,需要政委劳动大驾,亲自给袁世凯大大打一声招呼,就说新军的天津首席执行官要会见他。”

“首席执行官?这也太帅了吧?算,我觉得,还是实在点儿的,你的名义就是临时委员,或者是新军经济特派委员,军衔上,我会向袁世凯介绍的,就定个中校,候补道台,相当于从四品或者正五品级别,这样在工作中也方便些。”

“如此就多谢政委了。”

当天,政委带着亲军警卫骑兵拜会了袁世凯,老袁正在总督衙署里办公,召开军事会议,商讨的是秘密议题,各主要军官都奉命参加,要贯彻朝廷关于扩军备战,严防东北的“乱”军威胁朝廷心腹地带。会场里,因为老袁的脸色不太活泼而显得气氛有些紧张。

北洋之虎段祺瑞在众人的议论以后,有些抑郁地站起来说:“大帅,诸位同仁,卑职对朝廷的旨意倒是非常担忧,刚才几位军官说的虽然有些道理,我却不敢赞同,既然生为军人,就要服从上官,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可是,我觉得,只有这一切还不算真正的本份,我们要说实话,说真话,才能对得起天地良心!大帅,还有诸位仁兄,鄙人心直口快,不得不将胸中块垒一吐为快,以我之见,我们还不是东北的新军对手,别说是与栗云龙胬的主力军交战,就是与奉天等各省区的民军,所谓的地方部队,警备区军交战,我们也未必能够占到多少便宜!这应该是真正的实力对比,谁都知道,东北的中国新军拥有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坦克部队,炮火凶猛,速度奇快,刀枪不入,如果在阵地上遭遇此等利器,我们或许还可以利用野战大炮来轰击之,或者事先以陷阱来坑杀之,可是,如果在平野地带呢?简直就是束手无策!根本无法拦截!那时,我们纵然有千军万马,也是白搭,每每想到这里,我就汗湿粘巾,此言绝不虚妄!辗转反侧,难以成眠!我可以设想,如果我北洋新军和彼等中国新军遭遇,不出两刻钟,敌人的坦克就能直冲我军中军大营,我军被分割破裂,将无以为继!就不说这一点儿,依靠我军的情报,说栗云龙部队因为油料缺乏,没有启动,可是,他们的战略战术明显技高一筹,从对待俄军的战斗中可以看出,他们的优势真的无法想象!简直是不可思议!所以,我建议,千万不要和栗云龙的新军交战!”

他的话引起了一些人的赞同,也让一些人不快,一个中年须髯大汉蓦地站起来,将大腿一拍:“说什么鸟话,我就不信,他们新军就真的打败了上百万的俄国人,那绝对是吹嘘,吹牛啊,以我之见,他们能够打败十万俄军就顶天了。”

大家看看是张勋,正甩着大辫子神气,不禁纷纷摇头。

徐世昌的职务和身份最为特殊,切实,他不仅是袁的部下,也是助手,还是清廷在这里安插的一颗棋子,只是徐的低调,才造成了心腹部属的印象:“张将军,栗云龙部队歼灭俄军数目,即便所言有虚,也不会错误得那么多,既然能够在京津轻易拿下十万八国联军,对付较为落后的俄军当更容易些,所以,败在他们手下的俄军,不下五十万。”

一石激起千层浪,接着,许多军官纷纷发言,都发表了自己的观点,对中国新军到底歼灭多少俄军的数目进行了猜测,矛盾因而丛生。

“好了,好了!我都知道了,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对付他们!”袁总督的水平就是高些,脸上又开始了淡淡的笑容,好象十分自信,已经将中国新军吃定在手里一样。“莫说区区十万东北新军,就是普天之下,能够如我北洋新军这样强悍的军队又能有几何?诸位多是百战劲旅,或者是外国留学归来的精英人才,比栗云龙那些来路不明的野小子还能不如吗?栗云龙部战胜俄国大军一事,原因多多,我等已经有所会议,多番推测,考究其原因了,本番会议,主题要义不在争论辨别,而在确定新的防范对策!本帅希望列位将军能够体察秋毫,明辨是非,拿得出一条切实可行的方略。”

虽然话是那样说的,老袁的心里其实早已算定,要想对抗中国新军,必须招兵买马,扩军备战,钱儿的方面虽然困难很多,可是还不最大的难点,最最令人伤透了脑筋的是武器弹药不足的问题。因为八国联军的仇恨,列强都不愿意卖武器给中国,实行没有封锁名义的封锁,只有德国和东北的中国新军因为利益上的共同性,有过一些合作。袁总督要实现扩军三万,远期八万的目标,距离还差得很远,原来坐落在天津的北洋武备学堂早就散了架,最早由崇厚老兄弟筹建的天津机器局转手来去,在八国联军的扫荡下,残缺不全,难以再维修生产,何况,天津一带的矿藏几乎等于零,没有资源,没有钢铁厂家,没有技术,只有便利的海运在列强的封锁下空空如也,老袁总督的境遇真的应了那句话,叫做,望洋兴叹。

“只有依靠举国之力。”有人推卸责任。

“不妨阳示以好,阴奉以敌,等待时机。”有人献以策略。

“大帅,我觉得,栗大帅为人忠厚平易,不会逆反国家恩惠,绝对不会做出伤天害理,大逆不道的事情,所以,我们无须警惕。”有人自欺欺人。

“大帅,我觉得,我们这样很危险啊,一旦栗云龙等知道我军敌视彼等,反过来攻击,则大局堪忧。”有人担心。

“卑职觉得,最好用曹操的故事!是最方便易行的。”有人突作惊人之语。大家慌忙问他详细,他娓娓而谈七星宝刀某董卓的演义事情,引得众军官摇头叹息。

正在他们苦苦思索,寻求良策之际,外面有人推门进来,附在老袁的耳边悄悄话。众军官不明底细,心里暗暗猜测。

“好了,诸位继续商谈,我有事先去了!”袁世凯来到了外面,在客厅接见了政委和他的随从。

一番礼仪,宾主寒喧,政委向老袁介绍了中国新军的经济代表,黄凯。

“请问贵官既然为栗大帅亲自点差,必然有重大事宜,就请明示。”老袁倒也客气。礼貌上没有任何可挑剔的地方:“我和你们家栗大帅是兄弟的情谊,生死攸关。休戚与共的,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袁大帅,我替我们家栗大帅,现在的中国新军司令员,以及全体的新军将领,官兵,向您表示诚挚地问候,栗大帅异常关心袁大帅的身体健康,时而挂念提起,特派遣下官前来探视,”

“多谢你们家大帅了!”老袁显得十分感动,双臂拱起,连连陪笑。

“大帅,我代表栗大帅,给您奉上精心准备的礼物!”说完,一挥手,早有随从抬进来了一个大木箱子,打开了,只见一把俄国指挥刀,一捆三棵人参,五颗荧光闪闪的巨型珍珠。

袁世凯微微侧目看见,不禁乐了:“礼物实在贵重无比,让本帅愧疚万分,栗大帅的心意和礼物本帅就不客气地都收了,来人,把这些珍贵的礼物都抬到内宅里去,哦,黄将军,你也辛苦了!”

黄凯拿出了栗云龙给袁世凯的亲笔信,毕恭毕敬地奉上,态度之真诚委屈,让老袁那样洞察秋毫的人都有些感动。想不到威风凛凛的中国新军竟然这样尊敬自己,真是荣幸啊。

把信拆了看,袁世凯的好奇心又多了一层:“黄凯,黄特使,你既然是栗大帅的全权任命的经济负责人,想来也是明白事理通晓人情的老手,你就将信中栗大帅没有说清楚的事情给我面表吧。”

“好。多谢大帅了,此番下官前来袁大帅处,为的不是别个,只有一件事情。”

“讲啊。”

黄凯见袁世凯心中着急,已经失态,笑嘻嘻地一鞠躬:“大帅,您可知道,我新军同俄罗斯侵略军屡次交战的情况吗?”

“知道,栗大帅每每战胜俄军,都要在天津公示给各国公使视听的,本帅虽然愚昧,然对栗大帅的丰功伟绩还是非常关注的,自然清楚得很。”一面说,袁世凯一面暗暗担心,是不是这黄凯在给自己下什么绊子?要不,他怎么笑得那样诡异呢?

黄凯确实挺得意,自己设计的一套路数已经凑效了:“大帅,我中国新军歼灭敌人之数目,想必大帅也略有耳闻吧?”

“那个自然,栗大帅的麾下,猛将如云,谋士如雨,以区区数万兵马,就将数十万的俄罗斯军彻底击败,真是了不起!想我大清开国以来,对待外洋人的战事胜利,都没有你们这场干得漂亮爽快,真是大长了中国人的志气威风啊!”

十章,玩你一把

“多谢袁大帅夸奖,其实,这些胜利来得实在易,一则拜托前线官兵舍生忘死,栗大帅指挥调度有方,二则多多仰仗象袁大帅这样的国家栋梁,中流砥柱之精英在全国军民人等面前的鼓与呼,赢得了四方支援,万千捐赠,策应了我新军的后勤物资,因此,我新军之胜利,是全国官民上下一致,同心同德之胜,不能由我新军将士转美。”黄凯两只迸射出精光的小眼睛里满是笑意,看起来又精明又诚恳。

老袁总督觉得心里有些痛。这是个人才啊,说起话来滴水不漏,风雨不透,老练豁达,让人听着舒服,怎么就落到了栗云龙那个莽汉子的手里呢?不过,他毕竟是老于世故的官场高手,一听风声就有所警惕,所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难道他们是来求我么?

“嘿嘿嘿,黄,哦,黄特派员谦虚了,这个,赵政委啊,你们新军丛中,人才济济呀,象黄特派员这样善于言辞的恐怕不在少数吧。”老袁故作憨厚姿态,也不点破,只是慢打太极球,听风辨器。暗暗紧张。

政委一笑:“恐怕不是善于言辞,而是传达栗大帅对于袁大‘帅的肺腑之言。”

“如此则实在不敢当,新军征伐俄罗斯,大获全胜,实在是中国新军栗大帅等指挥有力,至于后方做点儿小事情,真是不足挂齿,不足挂齿。今天黄特派员提起,倒叫我袁项城内心愧疚,只恨身衔天津防务重任,不能飞马赶到满洲前线,与诸位同舟共济,同生共死,为国家效微薄之力,实在是遗憾呐。”袁世凯说得非常诚恳。

“袁大帅才是过谦了呢!”随即黄凯的脸色一变,转而戚切,甚至在激情中有了哽咽:“袁大帅想必知道,杀敌三千,自损八百的道理,我中国新军虽然迭获大胜,损失也十分惨重,官兵牺牲数万,伤员嗷嗷救治者也有数万,外加土匪横行肆虐,百姓流离失所,水旱灾害无度,瘟疫纷纷,满洲经济度支捉襟见肘,千疮百孔,日子过得真是艰难万分,此等情况下来,也许不足三两个月,曾经为国家干城之满洲新军,水深火热,饥寒交迫,不数日将纷纷待毙也!”

政委率先站起来:“黄凯,情况真的十分严重?”

“是啊,很严重,满洲一隅之力,已经难以支持下去,亟待国家援助。”

政委看看黄凯,看看老袁:“如此,则国家危险了!我还在这里和俄罗斯谈判,怪不得俄国人态度坚决,逐一驳回我等要求,原来他们探查了我中国新军的底细,黄凯,你为什么不给我说个清楚呢?”

“政委莫怪,实在是因为您在天津重地谈判,后方斟酌再三,不愿意扰乱你的事务,其实,满洲危局,比卑职所说,也许还要危险几分。”黄凯赶紧对政委表示歉意。

袁世凯站起来:“满洲困难,本帅知道了,既然我新军不分直隶满洲,融而一体,我直隶官民,就责无旁贷,一定援手相助,虽然自八国联军侵略蹂躏以来,天津等地区也是不堪,但,只要满洲新军有难,我袁某人自然不会旁观!”

见老袁说得这样豪迈,慷慨激昂,政委和黄凯自然很高兴,两人相视一笑。

老袁将两人的情意看得清清楚楚,心中暗暗发笑:拿这一套小把戏苦肉计都算不上的几句客套官话就想来蒙住我?好,咱就继续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啦。装作憨憨的样子:“两位刚才还苦恼万分,怎么转眼就心花怒放?”

黄凯知道老袁想要自己难堪,故出题目,当下也不含糊:“有袁大帅应口,我满洲新军有救矣!自然乐不可支!”

“嗯,说吧,请黄特派员尽管漫天要价!”袁世凯忽然发现自己的意思表露得实在有些蹩脚,怎么能这样说呢?漏馅了,汗啊。

“哪里敢呢!”黄凯毕恭毕敬:“大帅在上,我等新军官兵,只求大帅看在同为国家效劳的份上,看在栗大帅和您袁大帅结为金兰之好的份上,能够审时度势,尽力而为,怎么也不敢居功自恃,来袁大帅这里讹诈!”

袁世凯脸一红:“黄特派员言重了,我袁某人对于满洲新军,是一定要援助的,虽然国家仓库里粮食器械一类已经告謦,可是,即便倾尽我个人的私囊,也一定要要赞助栗帅的,一定,一定!”

政委一见这样,就起身告辞:“两位细谈。我有公务在身,谈判展开在即,不能不离开,既然袁大帅这样畅快爽朗,黄凯就不妨倾心交谈,以袁大帅为栗大帅,尽心禀报。”

政委走了,袁世凯和黄凯等人急忙送到门外,毕竟,政委身上,有着镇东侯爷的高贵身份,现在又是中俄谈判大使之一,袁世凯也不敢怠慢。

一番礼仪,费尽周折,以后就只剩下袁世凯和黄凯两人密谈了。政委不在,袁世凯就是老大,自然不把小小的黄凯一个候补的道台放在眼里,可是,人家毕竟是代表栗云龙来的背后是千千万万凶悍精锐的中国新军,老袁表面上也不敢有任何疏忽大意。

“请黄特派员继续讲,”老袁现在忽然觉得,特派员这名称怎么这么别扭呢?隐隐约约中带着钦差大臣的味道!又是栗云龙这厮的新发明吧?

黄凯进入角色很快,脸上马上又是忧愁情绪,让老袁心中暗暗佩服他的演艺。整个一小流氓小混混啊。

“大帅,我满洲新军,需要大帅的倾力援助,这是实情,请大帅慷慨解囊,帮助我新军度过难关,则将来必有回报。”

“好好好,一定,一定。”老袁一笑:“虽然我袁某人官宦仕途也不顺畅,官囊更是羞涩,可是,拿出三五百两银子还是有的。罢啦罢啦!以后我袁某人每天不再吃肉,也不再喝酒,只吃老玉米窝窝头,一定要帮助栗大帅的!”

老袁笑得很诡诈,黄凯自然也看得出来。

几百两?你真是打发叫花子啊?

黄凯知道,满清官场,污浊不堪,十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已经是不争的事实,既然李鸿章大人那样号称国家脊梁的人物,都能在危机关头还大包大揽,中饱私囊,积累私财达数千万两之巨,这袁世凯后起之辈,后浪汹涌,能够在李鸿章之下?栗云龙和王梁的军事情报小组对清朝官员的私财倒是没有来得及做多少的调查研究,顾不上啊,可是,大致猜测下还是可以的。怎么也有个百十万两吧?

抠门,抠门,你就抠吧,黄凯心练暗发笑。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没有时间和你们这些贪官污吏们计较,将来等新军控制了全国局势再说,那时,谁清谁乌自然能查个水落石出。我们栗司令员可不是胆小如鼠的文官们,到那时,辣椒水有得你们喝。

“袁大帅的话令人感动,可是,要不是满洲问题实在严重,下官自然不敢来叨扰,哦,其实,刚才袁大帅的话,实在有有些严重了,栗大帅送袁大帅的那些礼物,仅仅几棵千年人参能值几何,想必大帅也知道,还有几颗东珠,质量上乘,形状优美,重量巨大,已经是珍珠中的极品,怎么着也值得数万甚至数十万两银子吧?”黄凯敲打了老袁一下,责备他太不够意思。还吃老玉米窝窝头?随便一颗东珠,就够中等之家过上一辈子好生活了。

其实,在送老袁这样丰厚的礼物上,满洲新军的几位当事官员还是很费思量的,因为财政紧张,都不愿意出这么高的代价。

“大帅,您知道我们大帅送您那把俄国指挥刀是怎么回事儿吗?”

“有何故事啊?”老袁也有了兴趣,区区一把刀,在老袁这儿实在不起眼,可是,既然是栗云龙送来的,想必一定非常了得,可是,一时还没有问个究竟。

“它是俄罗斯伊春军团司令官某大将的战刀。”

“啊?”

“大帅,您看它做工精细,质地考究,在刀柄上还镶嵌着五颗非洲钻石,意味着大将军衔的级别。仅仅那五颗钻石,也价值不菲啊,”

“好,好,太好了!果然栗云龙大帅,对兄弟我是倾心相待,我袁某人这里,感激不尽,感激不尽。惭愧惭愧,如此厚礼,令人难忘!”老袁这时,也不能不表示表示了:“黄特派员,你开个价钱,需要几万两银子?”

黄凯暗暗握紧拳头,老袁啊老袁,你真够滑头的。“嘿嘿嘿,袁大帅,您看,一百万两银子怎么样?”

“一百万两?”老袁将头摇成了拨郎鼓:“不多不多。”

黄凯糊涂:“大帅真的同意了?”怎么语言和动作不协调啊?难道有帕金森氏症状?

“不不不,多,多,多了,”老袁眼皮略睁,嘴唇挑起,得意洋洋地盯着黄凯,心中暗暗冷笑,用这种小把戏就玩了对方一把,还不留什么后遗症,实在是爽得很。

一百万?嘴巴好大呀。一万就封顶了,真脸上挂不住,十万也行,就当俺便宜买了你的人参和珍珠!

黄凯气得真想破口大骂,太缺德!省部级高官也玩弄如此下三烂的市井混混的手法,令人发指!不过,他转念一想,自己何尝不是来玩老袁的?看咱谁玩谁。

“不多,一点儿也不多,大帅说的极是!哦,大帅,刚才您嘴角抽搐,言语都说不顺畅,莫非是天气过于寒冷所致?来,大帅,下官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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