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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临天下:一后千宠-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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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们从番外带回来了好些物种,石方和朱炜离正在培植,西北那边砍划森林太过厉害,如果有荒山买下种植速生林也是不错,大致方向就这样,具体你自己看着吧,我看好你!”凌清羽笑道。然后掏出来一叠银票,也不数就递给他,道:“资金。”
    韩枔接过来一看,好家伙,随便一拿就是二十万两,不觉笑问道:“当家的这次回来看样子是发财了?”
    “哈哈,好说好说。运气好而已。”凌清羽笑着回道,的确是运气好,如果没有那大灾难,那海盗,怎么可能会有这么高的利润,不过以后只怕就没这么好的事情了,还是踏踏实实的做实业吧,就这片圩田,如果经营的好的话,一年的出息也在十万两银子,单纯是自己消费,怎么都够了。
    “如此,那当家的再给十万两吧,我想在长江下游再建个圩田。”韩枔笑道。这里圩田因为凌清羽张问杨万里的缘故,而远远强于其他地方的圩田,趁着别的大族还没下手,还是再去网罗一些田地,也就是前期投入大些,后面却是年年有收益的,而且可以保证风神号番外贸易的产品供应。
    “好啊。”凌清羽又掏出十万两给了韩枔。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有这个人在,田地农事方面她根本不用操心了。
    回到那村子,马临已经拟了个经营方向,细致到多少间距种什么树,又要怎么养护,还有田地里面一年两季种植什么,又划了菜田和经济作物田地,如此种种,看的凌清羽目瞪口呆,这样做下来,这个庄子以后莫不是金库吗?
    “韩兄啊,我和老杨商量了下,你上次提的那个地方很不错,如果你们去买地的话,我们两愿意出面撮合,咱们也参与一份子。”张问抚须笑道。
    “如此,多谢张老了!”韩枔不觉大喜,鞠躬道。他看中的是芜湖东的一大片低洼地带,那里因为长江泛滥而成为了一片沼泽,如若能做圩田改造,那边将能出来千顷以上的良田,只是因为面积太大,只怕官府不会轻易出让,但是那现任芜湖县令以及太平州知州都是张问的学生,如果张问和杨万里愿意出面,这购地就容易多了。
    “不要如此多礼,如今淮安谁不知道你韩枔的大名,淮安第一名士非你莫属啊。”张问对着凌清羽眨了眨眼睛,道。
    第一名士?看着韩枔的耳根子忽然红了一些,凌清羽哦的笑了起来,道:“韩兄的文采当然是最好的。”那么漂亮的字,别的不说,书法就能唬住大票粉丝,人又是这么温文尔雅俊秀英挺,不受欢迎才怪。
    韩枔红着耳根瞪了她一眼,你个尽说瞎话的当家的,你和我在一起说得最多的就是怎么赚钱,你到哪里去知道我文采好!!!
    当天晚上又是宾客齐欢,饭后,在院子里摆上了酒桌,几位名士喝酒吟诗好不快活。
    凌清羽却早早逃回韩枔给她安排的房间,开玩笑,要她也展现才华,我吟打油诗你们干不干啊?还是别影响到在你们眼里的我的光辉形象吧!
    第二日,燕三快马去接郑喜,凌清羽继续陪着名士们学术讨论,这次的议题已经延伸到了合理性养鱼,和水生植物包括湿地对环境的影响。凌清羽非常想哭!
    
    正文 90。第90章 淮安
    
    下午却是燕三一个人回来了,说郑喜去往淮安了,听说淮安的学术风气很浓郁,这里的学子非常多,学子多意味着什么?学子喜欢看书,吟诗吟词,同时还喜欢焚香,郑喜去开香料铺子去了。
    凌清羽一个个的将商祺的部下见了,进行了鼓励和激励,每人发了点银子,然后有再三嘱咐一定要保证韩先生的安全,韩先生在,则银子在,银子在则大家的分红在!
    到的第三日,凌清羽肚子里实在再挖不出来新鲜东西了,于是跟韩枔告辞,又当着几位名士的面拿出一万两银票给韩枔,表示这个是捐给淮安灾民的,这种义举当然得到了名士们的一致赞扬。
    在韩枔憋笑憋的辛苦的送行下,凌清羽和燕三,非常庄严的离开了这片日后给她带来了非常多之好处的圩田。
    一离开他们的视线,凌清羽便苦着脸对燕三道:“三啊,好累啊!”
    燕三探手将她捞了过来,放在自己身前,牵了马向淮安而去,他和郑喜约在那里见面。
    快到淮安时,凌清羽便和燕三下了马,只是牵着马慢慢晃悠进城。
    淮安和扬州苏州杭州并列为运河四大都市,自古以来名士辈出,重文和多望族,行走在街道上,似乎都有股淡淡的书香。
    凌清羽却微微皱了眉,这里的读书人太多,而大周虽然沿袭了唐朝一些风俗,对女人的约束并不是那么严厉,但是读书人多的地方,毕竟要之乎者也多,对女子的德容也要挑剔的多,她在泉州以女装出去谈生意都没问题,在杭州就要隐蔽的多,而在这里,算了,还是不要自己出面吧。
    到得客栈,郑喜已经租了个院子,正在等他们,一见凌清羽进来,便笑道:“姑娘,你说的那韩枔不会就是那韩枔吧?”
    “说清楚点。”凌清羽走进屋子,先自己倒了杯水喝。
    “就是现在淮安有名景逸公子啊,据说去年来了后,在淮安学院举办的诗会上一举夺魁,又救助灾民,行各种义举,现在领淮安派学子之首。”郑喜笑嘻嘻的道。
    “嗯,果然是个人物,你姑娘我算捡到宝了。”凌清羽也点头笑道。
    “这里的铺子我已经看好了,虽然铺面比较小,但是好在雅致,而且那个掌柜是个很有想法的人,他在铺子里面弄了个香室,可以让客人在里面自行配香,我和谈的是合作关系,我们供货,三七开。姑娘你看?”
    “不错,咱们现在也一下子找不到这么多人看铺子,先把销售通路打通是第一。”凌清羽点点头,正是因为利润高,香料其实算官府半管制物品,虽然没有北宋那么缺德,全部要控制了去,但是至少一半的量是在官府体系下走的,另外一半也基本上是豪族在控制,她现在一没背景,二没有那么多得力的人,还是不要太贪比较好。
    “韩枔明日会来,淮安这里是南北分界线,你们商量看看,能否在这里建立货栈,这样以后我们的货物发送就比较方便了,对了,你和他一起去趟建康吧,看看那边有什么机会,我和燕三先回去杭州,跑趟高丽,手上压这么多货,我总觉得不安心。”凌清羽手敲着桌面道。在大周这边还没有根基,是不是先把黄金放封神岛上去?
    “嗯,那我回去的时候把那几个匠人带回去,姑娘你记得要小菜将玉送过来。”郑喜点头道。现在开的铺子,货都是自己的,卖了就等于白赚,但是以后可不一定能一直这样,铺子里面的掌柜伙计都要好好****,万不能出差错,只恨自己不多几只手几只脚出来。
    “我们也算不错了,你看,你和小菜加起来都已经净赚五十万,又添置了这么多的资产,韩枔这里更是不得了。这样,就算我不跑船了,也够我吃喝了。”凌清羽笑道。当初留下来的钱不到三十万,如今光现银就已经五十多万,还有那么多的资产,一倍的增长,非常不错了。
    郑喜和燕三都拿眼鄙视她,刚带来几十万两黄金,和上千万白银的货物的人,好意思说这话?你吃金子的啊!
    第二日,凌清羽老实的换了女装,烟青色长裙,头发挽了个髻,插了支簪子,那簪子是周潭和黄荆送的那箱子首饰里面的,紫檀木所制作,镶嵌了朵蜜蜡雕成的芙蓉花。
    她长裙飘飘,又走起了细步,人看起来便很有几分婀娜的姿态。
    凌清羽对自己的样子很满意,拿了把团扇,便出去看风景去了。郑喜自去和人敲定契约,燕三便跟在她身后半步,看着她一步一摇晃的款款而行。
    淮安并不大,主街也就那么两条,凌清羽一家家的逛着铺子,看看当地的特产什么的。
    走着走着便不觉走到主街的街尾,再过去便是一个个的小巷,红墙石狮,铜扣大门,似乎都是大户人家所在。
    凌清羽便回头,见有家首饰铺子,抬脚走了进去。
    她的收藏里面,有黄周二人的作品,有苏尔那抢来的十几套首饰,又有法特梅送的一箱子,个个都是顶尖的宝石顶尖的制作,随便拿一件出来都是了不得的东西。
    所以,当凌清羽看得津津有味,甚至还让伙计拿出来一些细细的打量的时候,燕三很觉无语。看样子,女人对首饰果然是天生的喜好啊。
    无非是些中低档的宝石,但是镶嵌以后价格就要贵了好些,如果是这样的话,下次可以多要些这种等级的,销量大,利润也不会少到哪里去。凌清羽打量着那各种式样的环佩簪钗,心里暗道。
    “请问,有人吗?”门口传来温润如玉般的声音。
    凌清羽正对着那模糊的铜镜试戴着一根银钗,听得声音不由转头一看。
    门口站了一个少年,阳光从他身后照了进来,在那纤尘不染的素白长衫上带出一轮光晕,如同泼墨入画一般,画出了一个谪仙。
    “公子需要何物?”本来在凌清羽对面看她挑选的掌柜忙起身迎了上去。
    “我想挑选些好的发簪,不知掌柜的这里可有好的?”那公子道,声音清雅动听,他笑容淡淡,眉目如画,门扉斑驳的光影掩映着他的容颜,那扣落在门上的手指便越发显得修长白皙。
    凌清羽一时不觉看呆了。
    “公子,小姐问有什么好东西没有?”一个小婢从他身后窜了进来,眼光一扫,看见了凌清羽摘了放在一边的紫檀木的发簪,一把拿了起来,道:“这个不错!公子,我们要这个吧!小姐一定喜欢!”
    “这个不成,”掌柜的忙道:“这个是这位小姐之物。”
    那小婢转头看到凌清羽,嘴角一撇,道:“她怎么可能有这个簪子,掌柜的,我们出高价!”
    “雪蕊,别胡闹。”那少年拿过她手上的发簪,瞟了一眼,见那是极品紫檀所磨制,那头上镶嵌的蜜蜡更是不凡,按照那蜜蜡的红黄两色的纹路,非常自然的雕成了一朵芙蓉,栩栩如生,带着莹润的光泽,不觉心里一动,这根发簪不管从材料来说还是手工,都算是极品,在汴梁,便是几千两银子都卖得,怎么会在这么一个,唔,普通女子手上。
    “你们出多少钱?”回过神来,凌清羽手里拿着银簪,笑着问道。
    “这的确是这位姑娘的。”掌柜的本来还在说,忽然听得她这句,忙问:“姑娘愿意出售?”
    “价格合适,自然没问题。”凌清羽将那银簪插上,对掌柜的道:“这个我要了。”
    “一千两银子,如果姑娘愿意卖的话,这银簪也送你了。”掌柜的喜道。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好成色的蜜蜡和紫檀,而且光这手工就不是凡品,留着做镇店之宝都不为过。
    “公子?”小婢撅着嘴转头看向那少年。一千两银子啊!可不是小数目。
    “我出两千两。”从门外走进一个锦袍少年,拿过少年手里的发簪,对凌清羽道:“卖?”
    那少年身材高大,五官如同雕刻出来的般俊美,浑身洋溢着一股内敛的霸气,语气中带着不加掩饰的蔑视,。
    “赵大哥。”白衣少年唤了一声。
    “无妨,王小姐喜欢就好。”那酷哥道,又回头盯着凌清羽。
    大款啊!凌清羽不觉一笑,道:“如此,成交!”
    “现身上没有现银,你告知地址,我派人送去。”那酷哥又道。
    啊呃!凌清羽愣了下,这话说得,真是理所当然啊。
    “哼,怎么?我赵吟风说的话你不信?”见她脸上的怀疑,那少年面色有些不虞,道。
    “原来是赵将军!”掌柜的忙朝凌清羽使眼色。
    “我住在福来客栈天字院。”凌清羽带上了笑容,道。将军啊!这个将军可比我家的阿昭张扬。
    赵吟风将那发簪递给小婢,小婢欢天喜地的跑了出去,赵吟风和那少年便也离去。
    好大的架子啊!凌清羽淡淡的笑了下,问那掌柜的:“这个赵将军什么来历?”
    “姑娘不知道?镇国公赵家知道不?这位是赵家的三公子,现在为云麾将军。”掌柜有些疑惑的又道:“不过赵家现在不是正领军在和辽国打吗?怎么他会在淮安出现?”
    “这个钗子多少钱?还有这边的两个?”凌清羽拿起自己看中的发钗问道。
    “一共三十两银子。”
    赵家的将军可以在这个淮安给小姐买发簪,我的阿昭却要连夜赶路去厮杀。权势果然大于一切嘛!凌清羽失去了逛街的心情,走回了客栈。
    “好了,张家就在前面,我就送你们到这里了。”赵吟风勒住了缰绳,对那白衣少年道。
    “三哥,就进去喝杯茶也不耽误多少时间啊?”白衣少年有些诧异,问道。
    “不了,那杨昭已经去往黑水关,虽然说我是领了圣上的旨意来督办粮草,现在事情已经办完,如果再不回去,只怕会被人说闲话。”赵吟风笑了下,道。
    “如若不是要护送我们姐弟,三哥定不会耽误这些时日。”少年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有些担心的道。
    “呵呵,你也太小看我们赵家军了,再说,我本来就是来督办粮草的,与你们只是顺路。我不跟你姐姐道别了,煊弟帮我转达下吧,先行告辞。”赵吟风拱手施了一礼,然后掉头准备走。
    “三哥,那位姑娘……”少年喊了一句,见赵吟风回头,微笑道:“那姑娘只怕只是路过,不会有什么恶意的。”
    “放心,我不会贪她银子的。”赵吟风拍马而走,不觉冷笑了下,那种女子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值钱的东西,只怕来路不正,不追究她就算给她长脸了,只有煊弟这种善良之人,才会对任何人都不防备。
    “二弟,赵将军走了?”马车的窗帘拉了一条缝,露了半张绝色容颜出来。
    “是的,姐姐,张家到了,我们进去吧。”少年收敛了心神,对那女子笑道。
    “那簪子我很喜欢,你帮赵将军送一百两银子过去吧。”那女子声音清脆动听,如同仙乐一样。
    “是。”少年却是苦笑了下,值得二千两银子的簪子给个一百两,这不是摆明了欺辱人家嘛。只是姐姐已经这么说了,他却是无法反驳的,只是希望那女子真如三哥所说,来路不正。
    凌清羽看着送过来的一封百两纹银,不觉脸色发青,妈的!强盗啊!
    “今儿晚上我去拿回来。”燕三将那几锭银子收进荷包,道。当时那些人带着的侍卫随从站了半条街,燕三便收敛住了全部气息,那些人并没有注意到他。
    “不用了,一根簪子而已,她要戴着不做噩梦算她狠。”凌清羽恨恨的道。
    看着她逐渐平息自己的情绪,燕三掂了掂手里的银袋。
    “三,别去,咱们明天就走了,没必要为了这么点银子惹事。”凌清羽拉住了燕三的手,道。
    “嗯”过了半晌,燕三才低声哼了一声。他明白她的顾虑,他虽然有自信干掉那个什么赵将军,但是却无法避免这件事情追究到她身上。他们在淮安甚至说是在大周都没有任何根基,根本不是能直接和赵家那种人对上的,只能吃哑巴亏。
    
    正文 91。第91章 醉酒
    
    下午韩枔也到了淮安,和郑喜碰上后,两人聊得非常之投机,凌清羽也没和他们说起这事,只是说明日就要往杭州赶,其他的事情就交给他们两个了。
    韩枔有些意外,他本来以为凌清羽会和他们一起去到江宁,他也想让她看下芜湖那片地,只是想到她被张杨二老追问的窘迫样子,不觉好笑,便也没再追问。
    和两人聊着规划,凌清羽的心情慢慢好起来,你们骗我一支钗,我卖你每样东西都要涨上两层!
    将近晚间之时,张问派人来找韩枔,说是在家里设宴招待他和凌清羽,想着去江宁芜湖还要靠他的势力,凌清羽也不好推诿,着实为难起来。
    咱这是女装去还是男装去啊!
    “你给人张先生说过我是女子没?”凌清羽问韩枔。
    韩枔一愣,想了想,道:“好似说过?”
    “韩兄啊,那你说,我是做男人进去还是做女人进去?”凌清羽不觉懊恼的问道。
    这个,韩枔也不觉有些犯愁,他跟所有人都说过,他是东家的管事,也好似给张老头提过他这个东家是个奇女子,但是今天张老头这请帖却说的不明不白,的确不好办啊。
    “还是做男装吧。”最后燕三一句话定音,看三人的眼神,燕三难得的接道:“你没有好衣服,而且内院我也进不去。”
    对哦!韩枔和郑喜包括凌清羽自己都望了眼自己的布衣,她出来就没带几件女装,带的那些也是一些耐磨的粗衣,长途跋涉,谁没事做带丝绸做的衣服走啊!虽然她的首饰是有,马车上的箱子里不光有五万两黄金,还有一小匣子首饰,里面除了些散件还有有两套周潭在船上就做好给她的翡翠首饰,问题是,如果带出去再像今天一样呢!
    穿男装!凌清羽毫不犹豫的翻出一件品质不错的男装,然后又找出跟玉簪和一个翡翠扳指。
    想了想,又问韩枔道:“咱们去要送礼吗?”
    见韩枔点头,又追问道:“送张先生还是送张夫人?”
    “我已经准备好了,你们这次不是带了些香料嘛?那二两白笃缛就是最好的礼物了,现在淮安可是一点好香料都没有了。”韩枔笑道。
    “哦,那就好。”凌清羽将自己的翡翠首饰又放了回去,实在舍不得送啊。
    请帖上没郑喜,郑喜便留在客栈继续做计划,凌清羽收拾整齐和韩枔一起坐了马车往张家而去。
    张问是带了儿子们到大门来接的,燕三将马车交给张家下人后,随侍在了正堂门外。
    正堂里面已经摆了三桌酒席,不光有张家人,还有杨家人以及他们的几个学生。
    凌清羽跟着韩枔一个个的见礼,她笑容和蔼可亲,礼数周到,眼神真诚,对那些冷笑漠视甚至无视都一一掠过。
    她一身青衫,身形高挑,身上只有两样配饰,头发上簪着一支碧玉簪,拇指上一个绿油油晶莹剔透的扳指,每一样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但是在她身上却没有庸俗之气,反而有种清雅之感。
    张问心里点点头,他自然知道她是个女子,不写明白,也就是想看看她是如何定位自己,如此看来,此女非是池中物啊。
    不过在座之人,除了张问和杨万里是对凌清羽欣赏有加,别的人可没那么看好了,一个女子,还是商户,居然做男装来跟他们同桌吃饭,这绝对是侮辱!只是碍于张问和杨万里谁都没敢太表示出来而已。
    这么浓烈的恶意,凌清羽虽然脸上还是和蔼的笑着,后背却是发凉,只想拔腿就走,逃了回去。随后凌清羽的背又挺了起来,妈的,看不起我是吧?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些酸腐到底有何本事!见完礼后在韩枔边上坐好。
    酒席开始的时候还是比较平和,酒一喝上以后,张问和杨万里两人都是豁达之人,带头挑起话题,桌面上气氛就开始高了起来。
    凌清羽不大能喝酒,正确的说是她讨厌酒,好在这桌子上也没人搭理她,只张问和杨万里跟她和两杯,或是跟着别人一起干杯,饶是如此,没得多久,也觉得开始有些上头。
    此时桌上已经开始作诗,每当韩枔吟出一首,便博得满堂喝彩,连凌清羽这种水平也觉得他的确是做得好。
    桌上一位张问的弟子,早就看凌清羽不惯,见韩枔已经吟了三首,便笑道:“韩兄高才,这位凌当家必然也不差,不如也来一首?”
    凌清羽愣了一愣,笑道:“吟诗我可真不会。”
    韩枔欲说话,那人已经接道:“那你会什么?绣花?还是做饭?既然什么都不会,一个女子也不怕出来丢人现眼。”
    韩枔的脸色顿时变了,张问和杨万里也不觉皱了皱眉,刚欲让人将他拖下去,便听得凌清羽笑道:“不会吟诗便是什么都不会了吗?”
    酒气有些上头,凌清羽自觉自己的理智已经开闸,但是还是忍不住笑道:“这位兄台,那你除了吟诗还会做什么呢?你是会种田还是会制衣?”
    “哼,那些都是下等人做的事情,我等读书人自然做的是治国大事。”那位也喝高了,完全忘记了他的老师昨天还挽着裤腿在种田呢。
    张问脸色一沉便欲发火,却被杨万里按了下去。
    “哦,那么你治国不需要吃饭穿衣的啊?真是佩服佩服!”凌清羽笑道,脸上因为酒色而带出了两团绯红,见那人瞪了眼还欲说话,便接道:“你读书是为了治国,那你知道何种田为良田?一年收成多少?多少桑树出多少丝?多少丝产多少绢?一个劳动力一天的工作量是多少?你看不起那些种田制衣的,那你知道大周境内何人最多?谁交的税赋最多最重?江南为经济重地,汴梁一年需要运进多少物质粮食?盐税多少?酒税多少?”
    那人被她问得一愣一愣的,脸色发红的叫道:“难道你知道!”
    “我自然不知道,”说完这句后,凌清羽鄙视的看了他一眼,道:“我又不要治国,我知道这些作甚。”
    那位兄台被她憋的一口气差点上不来,旁边的一人笑道:“那当家的知道啥呢?”
    “我知道的?”凌清羽轻轻笑了起来,道:“我知道这大周之外还有更广阔的天地,我知道这世上不光有我们这种黑发黄皮肤的,也有金发白皮肤,更有黑皮肤的人种,你见过那万里波涛?你可见过那茂密得连脚都没地方落的热带丛林?你可去过非洲?见过那动物大迁徙?你可去过那大地的裂痕,深达千米的峡谷?你知道什么叫星图?知道什么叫季风?知道什么叫潮汐?知道为什么苹果它会掉下来砸你头而不是飞天上去?知道为什么水能将船承载起来?知道火为什么燃烧?算了,跟你说这些也没用。你又不懂!”
    眯着眼将屋内的人扫视一遍,凌清羽笑道:“会吟诗有个什么用?能当饭吃啊?不过是丰衣足食后拿来消遣的玩意。”
    屋内顿时安静的一根针掉下来的声音都听得到。
    “来来来,”杨万里将凌清羽旁边的人挤走,坐到她旁边,给她倒了杯酒,问道:“说说看,火为什么燃烧?”
    “有氧气,到了燃点,就会燃烧啊。”凌清羽回道。
    “水为什么会让船浮起来?”张问将韩枔也挤走,问道。
    “这个不是跟你说过了,水有密度,你不是知道嘛?”
    “那潮汐?苹果?”
    “万有引力!因为地球的引力,”等等,凌清羽觉得脑袋有些糊涂,这里可是有轻功的,难道说,引力对他们没作用?
    “丫头,你明天别走了,我们再商讨商讨。”两人同时道。
    “不行,我得要去美洲带土豆回来。”凌清羽说完后就觉得不对,可是脑袋已经昏沉沉的不受控制,不觉向韩枔看去。
    “两位先生,东家不胜酒力,请容许我们先告辞了。”韩枔对张问和杨万里拱手道。
    见她两颊绯红,眼神都有些迷离了,张问和杨万里也不好意思继续问下去,讪讪的退回到自己座位。
    “哼,什么黑皮肤的,说得好像自己见过一样。”那位最开始发难的仁兄哼道。
    凌清羽已经站了起来,对张问和杨万里拱手告辞,听得这句话,不觉微微一笑,道:“我去没去过,见过何种景物,自在我自家心中,你信与不信与我何干?”
    说完,对在座之人各施一礼,将脊梁挺得笔直,飘然而去。
    出到大门外,就倒燕三身上了。
    “井底之蛙。”望着自家弟子,张问怒道。
    那蛙顿时低下了头,不敢回话。
    “你们都瞧不起她,觉得她不过是一个女子,呵呵,”杨万里扫视了一遍众人,道:“可是这女子带着海船远涉重洋,去了番外几万里之地,她所看到的世界岂是尔等丰衣足食后只会消遣的人所能知道的。”
    张问叹了口气,坐在了椅子上。淮安重学,才子辈出,但是却没有几个擅长庶务,本想要凌清羽过来给这些子弟一些激励,结果却是如此,不觉心里懊悔。
    “不过就是出海,弟子也能去的。”那位仁兄仍然不怕死的道。
    “好啊,那你去。”张问冷笑道:“你要去了倒不枉做我的学生。”
    “弟子这就回去整装!”那位仁兄热血上头,拱手告辞。
    将韩枔的眼神当没看见,燕三是抱着凌清羽进屋的。
    今天的酒后劲非常大,凌清羽喝的虽然不多,也已经醉的厉害,拉着燕三的手笑道:“三,看我今天教训他们没有?小样!会作诗了不起啊!老娘我是不好意思剽窃,还看不起我,我还看不起他们呢!不事生产,一群酸腐!臭书生!看不起女人!他不是他娘生的啊,没女人能有他!”
    燕三看了韩枔一眼,韩枔摸了摸鼻子,退了出去,将门关上后,听得里面燕三道:“是是是,你最威猛。”
    “何事?”郑喜从房间探出头问。
    “来来来,陪我出去喝酒。”韩枔一把拉住他,拖着往外走。今天实在是他大意,让她受到如此羞辱,本以为张问和杨万里在,再加上他自己,多少也会给点面子,不至于太过,但是他的确小看了那些读书人。如此,以后当家的在大周境内都不会太好出面,这些事情,便让他来做吧,今日所受到的,必有一天要还回去!不过想到最后,她那完全鄙视的语气和气场全开的气势,又觉得,她应该已经还回去了,都将人骂成那样了!
    想到此,韩枔不觉又笑了起来,为那些被她说的目瞪口呆一脸茫然的读书人的窘态。
    燕三从来不知道凌清羽喝醉后是这种样子。
    他的上衣已经被凌清羽扒开,正埋头在啃着他胸前的凸起,同时嘴里还嘀咕着:“咬死你,咬死你们这帮杀千刀的!”
    醉中的凌清羽很是用力,那里传来的刺痛让燕三忍不住轻呼了出来,不觉拍了拍她,道:“换个地方咬。”
    凌清羽居然非常听话的换到他肩头颈骨那,然后张开大嘴咬了上去。
    “你属狗的啊。”燕三叹了口气,却没有躲避,他虽然立于正堂外,里面的动静却是一清二楚,甚至从他站立的位置可以透过大开的门看到那些人脸上的鄙视或无视。他当时是压了又压心头的怒火,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就那样被人无声的羞辱,他却无法做任何事情。
    “呜”凌清羽轻哼了一声,忽然叫了一声:“往那跑!”然后将他扑倒在床,继续撕咬。
    一顿狂咬后,变成了细碎的啃舔,燕三不觉发出了呻吟,见她双眼没有焦距,却满是情欲,紧贴在自己身上的地方不断的蹭来蹭去,低叹一声,将自己的衣物全部脱了干净,又脱了她的衣服。
    情事很是激烈,完全被酒精控制住的凌清羽非常狂野,女上式,捆绑式,翻山倒海,****了一次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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