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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甜园福地-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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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阿文提出带着孩子们去看望亲爹的要求。没有得到预想中的反对。

    “无论我们以后怎么相处,我都不会剥夺孩子们寻求父爱的权力。”阿圆对于小阿文的反应作了解释,让白司马的心情觉得分外沉重。

    孩子们来到大理寺的简易牢房,还挺新鲜,当爹的早就亲自把居住地打扫了一遍,只要他不出去,宽敞的牢房就随便他转悠。

    现在都知道郡主家的三个福娃是“马将军”的了,阿圆从来不解释,更从来不觉得羞于见人,反而没人多在意这件事儿了。

    吃的喝的都出自阿圆的安排,让傻汉子感动的热泪盈眶,甚至抱着孩子许诺说,等出去了,一定要给母子们最幸福的生活。

    阿文始终乐观不起来,还不如原来嫂子恨得牙根痒痒的时候更放心,现在,连恨都没有了,也懒得抱怨一句话,这婚姻还有得救吗?

    所以说呢,读书是有用的,阿文年纪小,可是领悟力高啊。

    最悲哀的一种人下场是这样描述的:“没有人恨你,就像没有人爱你一样。”

    多狠?谁愿意要这样的结局给自己?

    三个孩子明显跟白承光生疏了不少,费了不少的劲儿才转圜了一些,“小老二”明显对于监牢的号牌感兴趣,反复指点着念,对那个努力不邋邋遢遢却没有做到的爹,懒得多看。

    反倒是最爱臭美的“小老三”,对白承光最为亲热,还专门又请老爹帮自己重新别了一下发夹。

    到离别时,三个孩子都挺坚强,没有一个哭哭啼啼说“再见”的,反倒是那个傻汉子老爹,铜铃豹眼里面都是热泪滚滚。

    “皮影——去看皮影!”

    “小老二”对叔叔提要求的声音,留在了大理寺的监牢外面。

    小阿文没有料到的是,就这一面之后,白承光手书一封告罪书转交皇帝,要求早日得到处罚,将军也好,府邸也好,全部放弃,只希望早日可以看顾孩子们,替妻子分忧解难。

    白承光不是一个聪明人,打小就不是。

    但是谁也不能说他就是一个坏人,谁也不能真正剥夺他关爱自己亲生骨肉的心。

    据说,小皇帝看罢之后,长叹一声……

    “明日让大理寺断案吧,马国涛不会回来了,同样是爹,怎么就有的人心如斯狠?”

    可是,计划总是不如变化大,在皇帝打算就此结案的时候,久寻不到的马王爷,终于被发现了。

    有句话叫做“灯下黑”,原来他们一家就藏在外城的一个小村子里,除了两个残疾的妇人,同时找到的,还有一个万万想不到的男子!

    竟然,跟马王爷长得一模一样,铜铃豹眼,虎背熊腰,马家的特征都在他身上显现了,除了那张脸苍白了一些。

    罪过不牵连妇孺,大理寺内,只多了两个房客,很奇妙的,与另一个长期房客模样肖似。

    马寻欢没有死翘翘,袁县令的手下只是用了药物捂了口鼻,当时的情况艰险无比,那一下下,原本可以致命的,熟料被马王爷安排人运走尸体的时候,又返醒了过来。

    当时的马王爷,已经安排好了白承光代替马寻欢出征,于是把儿子转移到地下修养,还神神叨叨的设了一个衣冠冢。

    马寻欢虽然侥幸得了性命,但是,被“豆腐西施”手刃的阳器却是修养不回来的,马王爷这才打起了阿圆的孩子的算盘。

    难为这老家伙隐瞒了这么长时间,要不是老夫人与王妃被白承光送出京城,提起了城内现状,马王爷还不会把马寻欢还在人世的消息透漏半点出去,为什么经常找不到儿子和丈夫?那就是去探望您的孙子和儿子去了!

    据说,真相大白于天下之后,白承光疯狂的在牢房叩头,一下一下,额头上鲜血直流,嘴里一个劲儿的在追问:“为什么?为什么?”

    是啊,马王爷老鼠搬家一般倒腾来倒腾去,到底是想要得到什么结局呢?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吧?

    阿文和张大山,是强拖了白承光出牢房的,现在,黑铁塔般的汉子也被捂得有些浅棕色了,二十几岁的青春年华,额头上掺杂了一缕白发,狂乱的在空中飞舞。

    皇帝怜惜他被抛弃被欺骗,到底还是不忍心让一个在战场上流过血的将军露宿街头,收回王府之后,又开恩赏赐了一处小宅院,依然挂着一个将军的名头。

    自此,双生子的各种诡异传说完全被打破,京城中的舆论呈现了一边倒的形势,同情白承光,憎恶马王爷和马寻欢。

    人们总是要去同情弱者的,现在,大多数人都在等待着福瑞郡主敞开怀抱,迎接苦难的男人,从此双宿双栖,过上幸福的生活。

    事实上郡主做的很不错,新赏赐的将军府的卫生是郡主府的下人去打扫的,一应器具也是郡主府的管家采购来的,侍候的丫鬟小厮,更是领的郡主府的份例。

    白将军不需要每日上朝,事实上皇帝可能只会在大战将即的时刻才会想起来他,他很自由,闲逛都不需要找人请假。

    郡主府也容许他自由出入,只要不带着外人就好。

    孩子们又开始了跟爹亲近,现在可以光明正大的叫“爹”了,新鲜的什么似的。

    “小老三”甚至有了进宫找宋征儿显摆一下的,把自己有了爹的事情好好讲一讲,可惜,被母亲阻拦了。

    如果可以的话,阿圆甚至愿意一辈子不再见到皇后和宋征儿,在听说了皇宫里发生的故事之后,阿圆怕了。

    皇后的愤怒毫无道理,但是燃烧炽烈,宋征儿被管束的非常严格,据说,只要敢说出“姑姑”或者是三个福娃的名字,就会挨上一板子作为惩戒。

    “那个女人疯了!”阿圆只能这么想。

    没有人愿意自己日夜被人惦记着咒骂,福瑞郡主想跑路了。

    《窦娥冤》终于排练成型,等首演之后,阿圆就计划带着孩子出发,桑七儿的接班人也培养出来了,他打算先去附近的省城县城开辟新战场,阿圆打算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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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二十一章 庆功

    《窦娥冤》的首演,是早就定下的由小皇帝做主,带齐文武百官先看一遍。

    时已进八月,穿着官服的大人们个个汗流浃背,唯有韩大学士,被特许穿着最漂亮的宽博的绸衫,戴着文人最喜爱的造型高而方正的巾帽,据说就叫做“高士巾”,风度极端的高雅。

    今日,就是一介文人墨客最风光的日子,《窦娥冤》将把他的名字载入史册。

    值得庆幸的是,明珠戏园子里面,凉风习习。

    虽然舞台上火烛熊熊,但是,每个拐角处都放着寒冰,“嘶嘶”的释放着冷空气,让人从外面的火辣辣中一脚迈入,瞬间就如浑身浸入了冷水里,

    富贵人家夏日里见到冰不奇怪,家里挖的地窖,可以在冬天就储存起来冰块,留到夏日里取用,但是现在,戏园子里如此挥霍,难道说郡主府的储冰量已经达到了堆积成山的程度?

    山,也经不起这么消耗的吧?

    更何况找小厮一打听,说是这冰还够出售的,大人您想要多少,咱就能给您送去多少!

    家里的婆娘祖宗的整天嚷着热,地窖里的那点冰要分人头儿节省着用,哎!破点财吧,跟您家的管事说一声,先送五百斤到家里去试试效果。

    好嘛,戏还没正式开演,郡主家的记账单子就写满了,文武百官数目不少啊,个个家里都是庞大的宗族,老的小的都需要郡主琢磨的这好东西。

    徐管事笑得找不到眼睛了,最开心就是挣官员们的钱,心里没有思想负担,就是,得跟郡主说说,再进些硝石来才行,恐怕原来存的那些不够用了。

    郡主府名下的小吃店们,家家都爆棚,没办法啊。只有他们舍得在店子里放置冰块冰盆。大热的天儿,谁不愿意在凉爽的屋子里多呆一会儿,要是肚子里还装得下,没准儿就能从早晨吃到天黑了去!

    桑七儿照旧主持开场仪式,现在老有经验了,舌灿莲花的宣讲了一通大宋盛世繁华,然后征得皇帝同意,丝竹声起。

    隐到幕后的桑七儿,照例要在乐声中介绍戏本子的出处,被邀请到嘉宾席与皇帝同坐的老大人。站起,抱拳作揖对百官同仁。接受他们的恭贺。

    其实,他很想说,现在你们还不会意识到这部戏的价值,此刻的恭贺只能是毛毛雨,等看完,再看你们的疯狂表现吧!

    容嬷嬷拼了三天三夜,才制作出了一个美轮美奂的“窦娥”皮影。没人在乎为什么一个村姑非要穿戴的这么美,这要不引来杀身之祸,还有点悬呢!

    故事很精妙,百官中喝彩声不断。

    窦娥爹窦天章把闺女卖给蔡婆婆做童养媳,下面的文官唏嘘一片,除了官二代,剩下的都是靠自己一步一行血泪爬出来的,窦天章的遭遇宛如自己的过去。

    张驴儿的阴谋诡计,激起了下面的武官“哇呀呀——”暴怒一片。当县官收受不义之财诬陷窦娥杀人时,一记黑影飞身射向屏幕,被小皇帝的暗卫伸腿弹了回去。

    “有刺客?”

    不是的,此乃一位义愤填膺的武将大人实在控制不住暴脾气,意欲把屏幕上的“皮影县官”踹上几脚解解恨而已。

    片刻的骚乱过后,吐了血的武将被抬了出去,故事继续上演。

    当窦娥走上断头台,指天为誓,血溅白练、六月飞雪、大旱三年,以明己冤,好多文官老泪纵横。

    或许,在实际现实当中,误判几个案子误杀几个人还不会这般心痛,但是此刻,亲眼目睹着一桩冤案血染断头台,还是会感同身受。

    人就是这么奇怪,你如果看到有人为了《红楼梦》里面的林黛玉哭的稀里哗啦,千万别直接判断这个人心地善良,有可能,他或她对于蜷缩在自家窗台下饥寒交迫的乞丐一通棍棒、毫不留情。

    窦天章终于出场做官,喜庆的乐声,冲不走满园子里面的悲痛之情,就算是为女儿报仇雪恨了又如何?就算是身居高位顶戴花翎又如何?

    韩大学士一如当初,每看一次《窦娥冤》的白话本子都会痛哭一回,现在,他再次被戏中的每一声清唱与道白感动,尽管,那些唱词和道白,已经深深的印在了脑海里,拿凿子都挖不掉了!

    再好的戏,也会曲终人散,只留下韩大学士的“呜呜——”声,还在断断续续。

    小皇帝眼睛里面也闪烁着泪光,一摆手:“全体回金殿,齐议《窦娥冤》!”

    对啊,思想工作要趁热做,那些思想上开小差儿的,行为上不检点的,对金钱美女奢望的厉害的,都需要进行及时的敲打。

    如果说,第一部戏《似锦繁花》双生子篇,开启了宫调与道白掺揉的先河,那么,《窦娥冤》,就已经是最成熟的经典作品,可以作为“诸宫调”的代表作。

    阿圆一直躲在后台,耳闻目睹了全场的辉煌,当皇帝一行唏嘘感叹着离去,才红肿着杏核眼儿走出来。

    “今天集体休息,都到郡主府去庆贺首演成功,我准备了好东西,大家放开了吃,放开了喝!”

    人生难得惬意一回,酣畅淋漓的哭过,再酣畅淋漓的笑起来吧!

    郡主府的假山旁边,支起了十几个怪模怪样的铁皮盒子,长长的,开着口,里面烧的红红的木炭。

    丫鬟们走马灯似的在穿梭,一盆盆腌制好的羊肉块儿、猪肉块儿,小鱼条儿和鸡翅膀、蔬菜片、蔬菜条儿就墩放在铁皮盒子附近。

    美酒坛子开了封,大碗小碗随便你挑,每人手里发一把竹签子,捡自己喜欢的食物串起来烤就是了,小心扎了手。

    阿圆只对调料壶作了解释和示范,男女老少就没人理会她了,挤挤挨挨坐在铁皮盒子两边,“我喜欢吃羊肉——”“我喜欢猪肉——”“我要吃鱼肉串儿——”。

    三个孩子跟着张大山凑热闹,三个丫鬟也在一组,跟青儿相好的那个护卫,就蹭蹭歪歪的凑过来了。

    “还不赶紧的下聘,等着奉子成婚啊?”阿圆把那个涎皮涎脸的护卫一推,青儿的脸就羞红了,护卫傻笑着跑走:“俺明儿就叫俺娘来!”

    糊焦味迅速的散发开来,第一次操作烧烤食物嘛,这很正常。

    然后,就好了,空气里除了欢笑,就是弥漫的肉香、鱼香、蔬菜香……

    桑七儿很受宠,两个脾气迥异的美女陪在左右,一个在侍候着他吃,一个在等着他侍候,周围的人都装作看不见,一个长长的炭炉子被他三个独占了。

    其实出身戏班子的男女都是苦孩子,打小被卖的居多数,这两个姑娘连自己本来的家在哪里都不知道,却懂得去抓紧自己想要的男人。

    阿文散朝回来,天儿都黑透了,疲惫的抢了“小老二”手里的一串肉放进嘴里,哀叹道:“嫂子,你可不知道,排这么一出《窦娥冤》,万岁竟然让我们挨个的谈谈感想,上百口子人,这才谈了二十几个人的,明儿还得继续!”

    小皇帝很有领导才能啊,思想工作挖的深,一定要谈出每个人的亲身感受才算过关。

    阿圆抱着肚子笑起来,手里的酒泼洒了一地。

    “阿文,李白的诗,你来一首?《将进酒》怎么样?来来,喝一杯……”

    她有些醉了,桑七儿的声音响起来,阿文的声音加进去: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对对对,就是这样,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阿圆站立起来,身子旋转、旋转,眼前,一个黑铁塔似的身影挡住了旋转的去路。

    这人真熟悉,火把的光不算亮,莫非,咱们认识?

    “兄台——要到哪里去?”软软沙沙的声音,是出自她的口吗?

    肚子里燃烧着一团火似的,刚才旋转的劲儿,越来越晕了。

    阿圆摆了个妩媚的“。modelling”,一只手搭在了黑汉子的胳膊上,一只手伸向了汉子的下巴颏儿,斜睨着眼睛笑问:“为什么——不说话?来,给爷儿笑一个……”。

    然后呢?似乎不记得了,到底那个熟悉的汉子听不听本郡主的话,笑了没有?

    反正,天旋地转的感觉太难受了,难受的只好念汉语拼音“a——o——e”,据后来有人学说,郡主当时那是吐了,大吐特吐,还专门只逮住一个人的身上喷射。

    这就叫冤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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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二十二章 郡主府的男人们

    没有人知道,郡主度过了一个怎样的夜晚。

    醉酒真的会忘记所有发生的事情吗?阿圆将会再一次亲身体验并佐证。

    房间里的灯光很暗淡,可是很清楚这就是自己的卧室,只是,身边多了一个男人而已。

    就像是初到这个世界,惊愕的看到的那个的男子……

    其实,这厮的身材还是超级棒的,烛光下的倒三角比例,健硕的肩膀和双臂,两条长腿——结实的两片臀部,微微的泛着晕黄的光泽……

    阿圆再次听到了来自自己喉间的吞咽声。

    “白——承光?”质问的有些迟疑,脑子里似乎成了一片混沌,想点什么很艰难,似乎,这厮不应该在这里出现吧?

    不过,这样也不错,夏夜的风从窗口吹进来,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畅快的呼吸,这样的夜晚其实不应该独处,不是有首歌这么唱的么?

    “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在酒精的刺激下,更加不能继续可耻下去,阿圆微笑,努力的斜支起半个身子,肿眼泡儿也散发出几分妩媚来:“承光——来——”。

    所谓烈火见干柴,就是目前的火辣状态。

    白承光脑子里残存的那点顾忌全部烟消云散,扒衣服的程序早就做完了,那还等什么?狂欢吧!

    别人狂欢都是笑声陪伴,这俩人可不是,半开的窗户里传出来的都是呜咽,就像两只野兽,在最寒冷的悬崖上宣泄温度,脚下就是万丈深渊,却贪恋着生命中最后的一点点儿怀念……

    欢爱与仇恨,完全可以交织到一起,因为两只紧紧相拥的野兽还会互相撕咬,引发出狼一般的嚎叫……

    一次又一次,母兽攀援着雄兽。指甲深深的扎进肉里。

    一次又一次。雄兽的汗水和泪水烫到了母兽的身体,转而化为久久的清凉。

    世界是疯狂的,疯狂而寂寞。

    直到筋疲力竭,直到沉沉睡去……

    然后,天还是亮了。

    阿圆睁开眼睛时,一切似乎都不一样了,屋子里有了男人的味道。

    那个男人此刻,正无限欢欣的支着胳膊瞧着慵懒的媳妇儿,就像很久以前所做的一样。

    只有失去过,还失去的那般久。才能拥有这般的欢欣,才知道。睡醒起床,被窝里还有一只母兽,是一件多么心满意足的事情。

    白承光的铜铃豹眼里面都是温情似水,欣赏着阿圆短暂失神的表情,声音粗噶的问道:“想吃什么?我去做。”

    多么温馨的道白,场景近乎完美,如果。这头母兽不那么煞风景的话。

    抱着薄被子坐起身子的阿圆,露出一截光膀子,这其实不碍事,刚刚狂欢过的男女,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枕头下摸出一张银票,递了过去:“你先回去吧,这是你的报酬,昨夜,活儿干得不错。下次——再来啊!”

    傻汉子就是傻汉子。阿圆从被子里数到了二十,才听到了傻汉子的一声怒吼:“齐阿圆——你!”

    好吧好吧,智商其实有进步,原本还以为得数到五十才能反应过来呢!

    “别叫!外面的人会笑话的。”阿圆和声细语的劝慰:“你要是下次还来,我给你个建议,最近腰上的赘肉出来了,很快会长成游泳圈,我可不喜欢,赶紧的,出去多练练!”

    “齐阿圆——”!

    又是老一套的嚎叫,丫鬟们都围在门外边了,真不嫌丢人。

    丢人的汉子撒腿走了,郡主大人板着面孔,那就没人敢拿身上和脖子上的紫草莓红草莓说事儿了,沐浴,更衣,肚子早饿的“咕咕”乱叫了。

    说句良心话,傻汉子的服务很不错,最起码,这具身体认可他。

    郡主心情不错,尽管走起路来有些别扭,三个孩子在玩泥巴,当娘的跟着捏了几个泥人。

    “捏个——光爹——”,“小老二”还在提建议,三个孩子手里的四不像,据说就是同一个人。

    日子很完美,除了在外面逛荡的白承光,现在郁闷的想要碰墙,守身如玉好几年,实在忍不住也只会去借用五指姑娘,好不容易才跟媳妇恩恩爱爱了多半夜,孰料想只是一场噩梦,醒来了就是翻脸无情。

    自己这个将军不需要上朝,四方无战事更不需要带兵,白承光算是白生了一场气,溜溜达达最后还是又拐去了郡主府。

    看门人今儿对他可真算尊敬,跟郡主过了一夜,到底身份大增。

    丫鬟们的笑容也神神秘秘的,护卫们根本不稀罕搭理他,白承光尴尴尬尬去寻找孩子们,发现了满手都是泥巴的娘儿四个。

    傻汉子发现一个规律,只要守着孩子的面,媳妇那张脸就总是仁慈的没有界限,于是凑上前去跟着和泥巴,对三个娃娃的作品赞不绝口。

    “展堂捏的这个是猪?真像!”

    “展鹏最棒了,捏的一定是只狗——”。

    “好好捏的——小兔子?”

    为什么三个孩子都用仇恨的眼神看他?媳妇拃着两只泥巴手狂笑?

    被笑话了也愿意,其实孩子们捏的东西真不错,没准儿你爹上辈子就跟这仨儿动物有亲戚,才让你们找到了相像的地方。

    不过,你们娘可不如你们有天分,瞧瞧,这一大坨一大坨的都是啥子呀?白承光咬着牙关在那儿胡咧咧,脑袋上就被那一坨泥巴护住了。

    孩子们很开心,合伙儿把亲爹按倒在地上,七手八脚去抓挠那坨泥巴,等白承光从重围中冲出来,媳妇的身影已经走远。

    追妻之路漫长而艰辛,傻汉子原来伤害媳妇伤害的忒深。

    据说府里已经在准备郡主的车驾和行程了,白承光心中如同烈火喷溅。

    桑七儿这几天忙得欢实,《窦娥冤》的行情太火,戏园子里每天都人满为患,那个计划好的“备胎”已经在玩了命的道白和演唱,观众们还是不买账,场场都闹腾着要他来开场白才行。

    这就是“腕儿”,这就是“角儿”,戏子根本没出头露面,就红了半边天。

    “其实你可以尝试一下真人扮演角色,丢开皮影,戏园子会更火!”这是阿圆的提议,最近找不到桑七儿的影子,原来可是每天都要找着来汇报行情的。

    桑七儿的眼睛往地下看,语气也有些波动:“皮影更让人喜欢,艺人藏在幕后也安全。”

    堂堂郡主家的戏园子,哪个不开眼的还敢来生事儿不成?莫非,发生过什么不安全的意外?

    “你别担心,只要大家行得正坐得直,我这个郡主就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胆去做!”阿圆鼓励着,研究着桑七儿的异状,忽然笑起来。

    “桑七儿,不会是你的那两个红颜知己出岔子了吧?怎么了?有竞争对手?势力很强?没关系,跟我说说,帮你抢回来!”

    难得郡主露出这么多匪气,却依然没让桑七儿欢快起来,深深的鞠一个躬就想跑,哎,脸皮儿忒薄儿!

    “郡主那天喝多了,桑七儿也多了,追在白将军身后叫着郡主,摔在地上就哭了呢!”青儿这丫头不能留了,对于男女之事看的非常清楚。

    “赶紧定婚期,成了亲,再说些三姑六婆的八卦就名正言顺了。”阿圆白了青儿一眼,桑七儿的眼神的没人能够忽视,自己也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谁这辈子还不喜欢几个异性?伤神的不过是各种客观原因的制约太强罢了,阿圆没有再寻找另一个男人做伴侣的雄心壮志,那样需要的过程忒长,她宁可选择这样单过。

    何况现在白承光肯上门服务?居然把银票给撕了,好志气,下次白干活儿,还不给赏钱了呢!

    不过,桑七儿的这股热情没完全淡化之前,一起出行还真是不适宜,既然不要人家,就别吊着去引诱,以后还得继续合作挣钱呢!

    其实不但是桑七儿那夜受到了刺激,老约翰也不舒服,自己相中的嫩草被牛啃了,换谁都不乐意。

    曾经胆大妄言“you!”的异族男人,只能把心绪都转化成雕刻刀,纪念他曾经的岁月和留恋过的女人。

    这几天郡主的心情不错,吉它弹奏的越发娴熟,从岳阳县捎来了几把制作更精美的吉它,袁县令还手书一封信,说是不日即将进京面圣,带着老婆孩子。

    袁刚子如今怎么样了?音乐有没有让他更快乐?阿圆这几天就在回忆过去所学过的各种歌曲,希望可以为袁刚子找到新的突破口。

    桑七儿终于要出发了,男子汉嘛,儿女情长可以,千万别当做生活的重点,影响了人生的轨迹就不划算了。

    只有老约翰只能宅在郡主府,除了拿木雕消磨时间,现在又开始苦练吉它,左手指肚上没有一块好皮了,才让弹奏的声音顺畅流利起来。

    “府里还有谁喜欢这种乐器?一块儿来,我们可以组成一个乐队,弹得好的,有赏!”郡主又有新号召,一时间,凑热闹报名的可真不少!

    人生就是一场玩笑,玩好了,才能笑得出来。

    ps:感谢寨裳的粉红票和打赏,爱你!

 第三百二十三章 有朋自远方来

    白老大过上了一种很奇妙的日子。

    每天睁开眼睛就去郡主府报到,侍候三个小祖宗吃饱饭,自己可以蹭个肚儿圆,然后跟着他们玩耍和练功,小小的跑上几圈儿,挥两下拳头,踹几脚不倒翁。

    郡主府里的下人们都说好了似的,对于他的到来持观望态度,不疏远、不亲近,很有礼貌。

    阿圆经常与他相遇,或者夫妻俩共同陪伴孩子们,五口之家温馨起来很让人艳羡。

    阴凉的假山附近,是避暑的好去处,府里编制了几张吊床,距地面不高,可以很放心的把身子完全放进去,然后晃晃悠悠的仰望树木的缝隙里洒下的点点金光……

    这活儿白承光喜欢,自己找了藤子尝试着编了个更舒坦的,还在两头儿串上了凿了眼儿的木棍,吊床更平整舒服。

    结果,郡主相中了傻汉子的手艺,又丢了一大堆藤条和绳子木棍出来,伴随着十几个临时凑数的小厮,就把一个简易的藤编作坊给初步建立起来。

    白承光终于凭借自身的能力在郡主府谋得了一席之地,作为作坊的小头目,他正在申请要一间卧室,或者叫做办公室,能够歇歇脚儿,光明正大有个属于自己的地儿。

    徐管事的老脸红的跟紫茄子似的,嘟嘟囔囔的半晌儿才让人家听清楚:“郡主说——哪天想住下了,可以提申请,被批准了,就能去——郡主的——卧房——”。

    徐管事撒腿就跑,这可是万分尴尬的话题,郡主这次欺负人有点狠,傻汉子再傻也会发火的。

    跑过了月亮门,都没有听到身后有响动,徐管事扒着门框偷偷瞧,数到了十位数,终于听到了郡主说到过的那声喊“齐阿圆——”!

    或许这就是人家夫妻的相处之道。老徐管事深觉自己年龄大了。很多事情理解不了了。

    白承光像一个真正的男人一样熬着,每天侍候孩子们睡着了之后离开郡主府,回到自己那处冷冷清清的将军府。

    越是这样熬着,阿圆越是来精神,本来对傻汉子的那点排斥情绪一点儿都不见了,剩下的,就是没事儿时琢磨一个千般诱惑的场景,去白承光眼前晃……

    这样的日子才有过头儿,郡主嘛,就要与别的女人有些不同才对。主动权都掌握在自己手里,万水千山的都走过来了。再要跟从前的小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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