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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甜园福地-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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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脚就算完成了任务。

    宋征儿的动作实在讨喜,轻微的抬手举足动作,你要是不仔细盯着他的身子看,那就根本看不出来有任何动静。

    就这点运动量,小皇子也得换衣服了,没看见后背湿了那一大块吗?

    容嬷嬷揪住场地外面围观的丫鬟的小辫子,怒气冲冲的低声问:“怎么侍候主子的?没看见发了汗吗?这要是伤了风,非剥了你的皮不可!”

    这丫鬟是从宫里带出来的贴身宫女,早就吓得浑身发抖,语无伦次的跪地解释:“嬷嬷饶命!是张大人——不许奴婢进入场地,也不许出声的——”。

    容嬷嬷勃然大怒,张大山的胆子贼大啊,这才从宫里出来几天啊,就敢拿皇子的健康问题开玩笑了!

    “张大山你吃了雄心豹子胆!竟然任由小皇子汗流浃背而装作看不见,这是什么天儿啊?你让孩子们在太阳底下玩,瞧瞧,这小脸晒的,一个个都冒了油!”

    这么一个晴天霹雳打下来,孩子们都愣住了,然后,看见一个老太婆在蹦着高的去拧大山师侄的耳朵,又开始“咯咯——”爆笑。

    张大山终究没敢躲,过去在宫里就认识,这容嬷嬷心眼其实不坏,就是喜欢摆规矩罢了。

    不过,一只耳朵被拽的弯着身子,也实在不符合咱英雄的形象。

    “容嬷嬷,小的是听了郡主的吩咐,让小皇子跟两个少爷享受一样的待遇,两个少爷做啥,他就也跟着做啥,男人嘛,晒黑点怕什么?”

    也是,自从被老神仙和张大山合伙拾掇,“小老二”的黑炭头就更黑了,“小老大”那张小白脸也变色重了。

    “可是还有——”,容嬷嬷说不下去了,她想说宋好好是女孩子不能晒黑的,可是,小丫头明明脸上包着面纱,保护的仔细着呢!

    “总之,小皇子不能吹风流汗,会得病的!哎呦——”

    容嬷嬷松开了张大山的那只耳朵,因为,宋征儿对于这个闯进玩乐的圈子里大吼大叫找事生乱的老婆子早就不耐烦了,此刻滚过来抱住了容嬷嬷的腿,在用两只手掐……

    跟着女孩子玩,没办法学不会这一招本事。

    张大山乐了,继续拾掇那两个看热闹的小子去,小皇子很奇怪,对于皇宫里出来的熟人敢下手发脾气,对郡主府里的大人小孩,都是很乖觉的样子,受点欺压也能傻笑。

    这属于做客人的天生的自觉性?

    容嬷嬷没有得到进宫面见太后的机会,宫里就来人了。

    没办法啊,虽然狠狠心把小皇子送出来了,当爹的当祖母的没有不惦记的,更何况小皇子的亲娘皇后娘娘,又是绝食又是上吊的不停闹腾,虽然总是以“自杀未遂”为结果,但是,还是被允准了可以派一个皇后信得过的人前去郡主府看看皇子的现状。

    这个时候,正好已经洗漱完毕,下午晌儿是老约翰的授课时间,随便他说些什么鸟语鬼话,小孩子们就乐呵呵的在旁边对答,大多数时候是“鸡同鸭讲”的阵势,但是,讲的跟听的都很和谐,手脚都能用得上。

    多么温馨的场景啊!尤其是皇后派来的心腹宫人,在听到小皇子发现她后,大叫了一声:“云——”,小宫女立刻就泪盈眼眶了。

    皇子能说话了,还说的很清晰,皇子很高兴,手舞足蹈一点儿都不显得笨重了……

    云宫女揽住跌跌撞撞奔过来的“肥球儿”,这才三天的功夫,走路就这么利索了?都不用护卫们轮流抱着?

    再瞧一眼上课的屋子里面,没有设置桌凳,一个异族男人盘腿坐在地毯上微笑,四个小娃子躺着的坐着的趴着的都有,几个木雕的小人儿圆滚滚的陪伴着孩子们……

    “小主子在这儿吃的饱不饱?哭没哭?想皇后了没有?”云宫女的一连串问句,只得到一个字的回音:“想——”。

    其实你完全不必激动,小孩子就是这样的,所有的问题只能借用你最好那个问句上的某一个字来回答,还得是施问者特意加重强调了的那个字。

    “皇后也很想小主子,想的直哭,小主子你——”,云宫女话没表达完,小皇子已经从刚刚见到熟人的欢喜中退了出去,继续趴在老约翰的膝头,跟他“鸡同鸭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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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一十五章 诸宫调

    容嬷嬷再是想吐露点什么,也不能跟皇后派来的心腹交底儿,只能陪着云宫女云山雾罩的说了一通“都好”的话,然后接收下吃的用的玩的礼物一大堆儿,恭恭敬敬代替郡主送出门去。

    “您赶得不巧,郡主去韩大学士府上了,就劳您替郡主向皇后问个好吧。”

    不是听说福瑞郡主跟韩大学士的关系不对付,还赌赢了韩家一个铺子回来,怎么可能郡主又登门去了?

    不但云宫女纳闷,就连下朝在家休息的韩大学士,也是一头雾水呢!

    阿圆设计的剧本,那些戏子竟然完全摸不着法儿,这个时代是哼唱诗词的居多,已经能够把属于一个宫调之若干曲子,联成一起称为一套,叫做“赚词”。但是阿圆的剧本是要有台词的,她肚子里的墨水,可还不能够把所有的表达内容都转换成诗词,那太难了!

    不是据说“诸宫调”就是在北宋年间诞生的么?难道自己穿来的还是太早?诸宫调亦称“诸般宫调”,可以集合许多宫调的一支支曲,再加说白夹叙、说唱故事的形式,操作起来就可以简单一些。

    难道自己要轻扇蝴蝶的翅膀?再把大宋的戏剧大业也下手推一把?只是,这样一来,剧本需要的改动就要大了,与后世相同的电影的白描手法就不可能,阿圆还真不敢奢望一下子就让大宋百姓接受全戏都是道白的剧种,还是综合一下吧,“诸宫调”的形式就很中庸。

    那么。就需要一位文笔卓越的大儒来操刀才行,卢尚书那儿是指望不上了,卢苗苗的“人间蒸发”,卢尚书肚子里窝着的火还不定想怎么发呢,据说,外面已经在传言,卢府的小姐病入膏肓,恐怕不久于人世了。

    所以。韩大学士就成了郡主大人想到的不二人选。

    韩大学士心存忐忑的出门迎客,寒暄一回,宾主对坐。

    “郡主一向不跟外臣多加来往,今日怎么会登门?”韩大学士多耿直的一个人啊,张口就是质问。

    阿圆早有准备,指手画脚把自己想要推出的皮影戏描绘一番,果然。引起了老大人的高度兴趣。

    “确实甚好!但是,跟老夫又有何关系?”

    “韩大人,小女子想要亲自撰写剧本请人演出,但是,这个故事只是普通的白话,还需要搭配些相应的诗词,组成一种全新的剧种。老大人可愿意与小女子共同完成这一壮举?剧种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诸宫调’,结合各种宫调和道白构成,如何?”

    文人嘛,总希望可以开创个什么历史的先河,这个提议,韩大学士明显是心动了。

    “嘿嘿——郡主聪慧京城闻名,凭一己之力也足以把新剧种新影戏推遍大宋,老夫就不沽名钓誉了吧?”

    这就是有门儿,阿圆脸上都是恭敬与忐忑。奉上自己的涂鸦手书,郑重的说道:“小女子哪里有那个本事?费了好久的功夫,才煎熬出一堆白话文字来,出彩之地还需要老大人来冥思苦想,转换些诗词歌赋才算完美。”

    这话说的够实诚,韩老大人高兴了,接过阿圆手里的纸张,近看又远看。眯着眼,又皱起了眉头。

    “这是用什么东西所写?黑乎乎蚂蚁一般——”。

    阿圆几乎晕倒,韩大人老了嘛,眼睛花了。看不清楚炭笔勾画的小字,自己怎么没提前想到呢?

    正好,韩大学士还不知道内容。

    “老大人眼神差了是吧?无妨,回去后我就安排人做件宝贝给您,保准看什么都跟年轻时一般清楚。不过,您可不能嫌弃我的文笔太差,内容太粗,无论如何都得帮我改好剧本——”。

    阿圆的杏核眼狡黠的眨了眨,估计万一知道了这是要歌颂双胎,老大人就不肯踩这摊烂泥了。

    “哼!郡主要是真能解决了老夫的眼睛问题,凭你写的什么草包东西,老夫都能给你改出锦绣文章来!”韩大学士对于自己的专业领域,那是非常的有信心,完全忽略了其中的主题内容。

    阿圆笑靥如花,抱着剧本告辞,这东西现在不能留下,万一被个眼睛好的看了,再让老大人变了卦可不好。

    家里又皇帝赏赐的透明水晶宝石,请首饰匠即刻打磨,多折耗一些材料,总会有成功可用的两个凸镜片,再箍上个眼镜架子,大学士嘛,身份不低,用银的来做。

    皮影所用的材料也都选好了,阿圆勾画了一个将军形象的侧面图,交给皮匠师傅裁制和着色。

    这也需要反复试验,皮影的头部、四肢都必须可动,艺人得用细长的支条牵制表演。

    只要这一个做成功了,剩下的做多少就都轻车熟路了,匠师们都很兴奋,对于新生的稀罕物件,人们普遍要感兴趣的。

    置一块白纱布作屏幕,状如小电影的银幕,以备匠师们试验所用。皮影操作者可以站在屏幕下,将皮影紧贴屏幕上,从背后打出灯光,观众则坐在灯光对面方向观看。

    至于收到府中的戏子,这几天关在小院子里练习手执几根细条操纵纸板人,五天后考核。

    皮影戏要求操纵皮影者和演唱者必须默契配合。阿圆更希望这些戏子可以做到自己配合操纵与演唱,毕竟,只有这样才最和谐。

    如果中间出现了某个人才,可以一手拿两个甚至三个皮影,对打、厮杀,套路忙而不乱,令人目不暇接,叹为观止的话,那么,聘用做戏班班主,薪金加倍。

    据说那些人练得可带劲儿了,自己粘贴了小人儿来回舞动的急着呢!

    人人有事儿干,这日子就好过得多,就是三个小的喜欢追问一下“光爹”的下落,很让人心里不舒服。

    人家那是血脉亲情,犟不得。

    容嬷嬷终于不肯继续妥协下去了,等宋好好睡着了,毅然决然的来找阿圆,灯光下,抓着一支笔描画皮影的郡主很认真,时而叹口气,对着灯光演示一下效果。

    好好地一个“皮”将军,填上颜色后就显得土鳖了,按说这皮影就得图个花里胡哨大红大绿才耀眼啊,怎么配出来就是这般难看呢?

    “笨!真笨!”郡主向来喜欢对自己的脑门下手,“啪啪啪——”真不心疼啊!

    容嬷嬷又一次忘记了自己前来的目的,站在门口问道:“郡主怎么啦?有没有老奴可以帮忙的地方?”

    谁见到自己打自己的场面也得同情不是?

    阿圆眼睛一亮,展开手里的“皮”将军:“嬷嬷快来看,怎么涂颜色都忒土了——”。

    容嬷嬷往桌案前一凑,笑了,距离远远地才说道:“郡主把颜色的主次分布的太均衡了,您别担心,交给奴婢来画吧!”

    宫里能混出来地位的嬷嬷,哪一个不是琴棋书画里面可圈可点的主儿?最起码,鉴赏一途上就没人可比,见的好东西多,眼力劲儿就提高了。

    阿圆的一桩大心思去除了,赶紧丢下手里的“将军”,但是:“嬷嬷干嘛离得这般远?我会吃人?”

    “嘿嘿——”,容嬷嬷一手抚向头顶,笑得怪不好意思的:“这不是按照您说的,用淘米水洗头,真的很光滑顺畅,太阳底下也亮亮的,就是——这味道——冲了点儿!”

    女人为了美丽,多大的牺牲都可以奋不顾身,年老的女人同样适用这条规律。

    “那您可以做顶帽子啊,这样的——或者这种式样?”边说话边勾画是阿圆的习惯,很快,容嬷嬷又忘记了头发的味道问题,挨在阿圆身边共同指点帽子的样式去了。

    到得满意的回房休息,恍然大悟,这次又没说出来自己的不满意。

    忘事儿,可不但是老年人的专利,小孩子更是如此,宋好好这才几天不跟大哥动手动脚啊,现在,跋扈的性子又犯了。

    不过,这一次,被欺负狠了的,换了个对象。

    宋征儿堂堂大宋的大皇子,未来的储君啊懂不懂?

    此刻被宋好好骑在背上,两只脚丫子敲鼓似的在后脑勺上蹬,那哥儿俩在一旁乐,根本没有拉架的意思。

    年龄还小着呢,不懂这个,没集体群殴小皇子这个外来户就算给面子。

    宋征儿的护卫们不知道该怎么办,难道下手把“小小郡主”提溜走?没人交代这事的处理方式,真挠头啊!

    丫鬟们只敢围着战场口头劝阻,郡主说了,孩子们的事情一定要他们独立解决,只要不出意外伤害事故,不许插手。

    小皇子被女娃子骑在身上拿脚丫子蹬,算不算意外伤害?

    阿圆闻风赶到时,战况已经结束,宋征儿捡了一枚宝石发夹别在自己脑袋后面了,自然,得到的只能是发夹主人的殴打待遇。

    现在,挨了揍的小皇子被释放了,脑袋上的发夹也回到了主子头上,四个孩子很快又玩在一起,沙丘上已经出现了几个模子倒出的小动物形象。

    虚惊一场啊,丫鬟惊恐成那样,还以为把狗脑子都给打出来了呢!

    不过,宋征儿近来手脚比原来利落啊,最起码爬起来的动作做得丝毫不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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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一十六章 一剪梅

    小孩子之间相处和大人是一样的道理,时间长了,总会找到最合适的方式和距离,比如宋征儆郡主府,慢慢儿融入了另三个孩子的气氛中。

    “小老大”与令势均力敌,“小老二”总能跟任何人都相处的恰如其分,“小老三”把宋征儿和大哥放在同等的位置。这可不是说就尊敬“大哥大”,是表示“小老大”依然有叐挑衅的可能,当然,现在承受小小郡主的臭脾气的,主要是宋征儿。

    银匠师傅心中很可惜,没见过这般祸害宝石的,打磨的圆圆的一对片片儿,还一下子就要求至少打磨出十对儿来。

    再镶嵌上那种怪里怪气的银边骨架,美丽的宝石就成了最普通的东西,傻乎乎的,不知道能做什么用处。

    木匠师傅给打磨了盒子,再装一块丝帕包裹住眼镜,阿圆派了徐管事去韩府上送礼,请老先生挑选能看的最清楚的宝贝留下一副。

    果然,制作成功的八对镜片里面,真有能让老先生瞬间眼睛明亮的宝贝,韩大学士欢乐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拽过一个花瓶,细细观察一下花纹,站在书架前,一目十行瞧一遍喜爱的书。

    “郡主说,韩大人已经答应了帮助郡主改写剧本,引进唱词宫调,这就是郡主的手稿,请韩大人闲暇时多多帮忙,依照韩大人的文笔,定然不出三天就可以改好,我们府里的戏子正在练习基本功,就等着剧本了!”

    徐管事真的是个老狐狸,一席话说的清楚明白,您老人家答应好的,我们三天后就会来拿改好的新剧本。

    这事儿可为难不了老大人,天生就是耍笔杆子谋生存的,这点活儿不在话下,通篇都改成诗词歌赋都没问题。

    可是为什么趁着兴头仔细一看,这部戏竟然是写生双胎的?怪不得主仆二人的口气都是不容拒绝,既然答应了,那就必须要修改好。

    韩大学士硬着头皮看下去,却发现,整个故事还是很感人的,白话文读起来似乎更加顺畅,少了“之乎者也”,反而精炼与自然了许多。

    老先生提起毛笔,洋洋洒洒发挥起来,??,容易被感动,一感动,仳词绝句自己就往外冒。

    如果这??稿是在假马寻欢自认罪过之前看到的,说不定韩大学士还真会站在假马寻欢那一边,稚子何辜?要让一个公侯家的长子被抛弃民间承受重重磨难!

    看起来,郡主对这个曾经辜负了她的男人还不算绝情,要不然不会费劲儿书写这么一部戏,还要找人排演于世,可谓煞费苦心啊!

    不——不仅仅是为了自家男人!韩大学士忽然站立起来,猛一拍掌:“郡主这是在对苍生呼吁,双生子是无辜的,不应该被抛弃被扼杀啊!”

    可以想象一下,能把自己感动了的戏剧,也一定可以感动天下所有的人,那么,这部戏,将会就此流传在世间。修改过这部戏的自己,也会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韩大学士的态??认真,从每一个辞藻上反复推敲诗文,达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就连上朝的时候,他的脑子里都还在思索戏本里面的道白,有时候,嘴chun翕动,几乎马上就要吟诵出来。

    三天的时间,老大人的胡子都多白了一绺儿,终于交到了府里的幕僚手中,请他代为抄写一遍,自己留一个底稿以资留念。

    大学士终于睡了一个好觉儿,幕僚可熬了眼儿,抄一遍其实不费事儿,可是这戏稿太好了,看的人鼻子发酸,喉头发哽,干脆,再多抄几遍保留起来,听说这是郡主的戏本子,主要用于戏班子唱戏使用,底稿不轻易流传,那就一定很宝贵。

    徐管事果然一大早就登门求戏稿,大学士上朝去了,眼珠子通红的幕僚送了稿子出来,手指头上犹自墨?

    阿圆跟大学士跟幕僚想的一样,自己保留一部手稿,还要再给戏班子最少一部,没说的,府里的腈生有活儿干了,您老的眼睛怎?要不要戴一副眼镜试试感觉?

    洋气的蜨奋笔疾书,徐管事和郡主和老,终于可以考试甄选一下戏子们了。

    屏幕摆上,门窗遮住,灯烛点上,被喊到名字的一票人轮流上场展示本领。

    没有剧本,任由他们发挥,一副皮影支架随便抖动,嘴里还可以配音,越花哨越好看。

    五天的时间,还真有操练得手艺纯熟的,说唱和动作默契和谐,让人觉得,有的就是天生可以吃这碗饭的。

    三个评委直接拍板,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发挥成这样,除了天赋,刻苦与领悟力也徍才行。

    去掉了两个根本不搭边的人,给了银子送行。

    剩下的,就是即将合作的伙伴了,表现最优秀的做戏班子的班主,跟徐管事逐一签了契约,继续住在郡主府排练,每天下午排练完可以回家休息。

    然后,装点的五彩缤纷的驴皮人物上场,容嬷嬷是个有内秀的,经过她的手描绘过的,果然比阿圆琢磨的和匠师们涂抹的漂亮。

    作为一个总导演,阿圆亲自讲解了一番主题内容,并对演员们做了充分鼓励后,就把余下的任务连同剧本都交给了班主桑七儿。

    阿文始终没有消恞来,寻找幸存于世的双胞胎佐证,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很难。

    戏子们活动的那个院子,就叫做戏园子,最近有事没事的府中人,都喜欢往戏园子里凑乎,老??一个,手里削着木头块儿,笑眯眯的坐在园子里听着里面的动静。

    老神仙竟然也喜欢这东西,也不老是在外面神龙见头不见尾的跑了,抱着一个茶壶,歪在花台子上“咕嘟”“咕嘟”,似乎丝弦之声很令他陶醉似的。

    事实证明,桑七儿这个胡乱点的班主很称职,戏班子有条不紊的训练着,分角se分皮影分宫调表演

    四个孩子也被吸引来了,蹑手蹑脚的依偎着老神仙的臭脚丫子,小厮负责拿着一块地毯随处摆放,最后,只能搁置在老神仙脚下。

    阿圆也被乐声给youhuo到了,手指头主动的一曲一伸,干脆,盘tui坐在戏园子的院子里,吩咐青儿取那把尘封已久的吉它来。

    地毯又挆郡主脚下,四个孩子背叛了花池边的臭脚丫子,又依偎在母亲身边,小皇子很狗tui的把胖身子团成一个球儿,肥脸搁在阿圆的脚背上,很舒服,也很幸福。

    如果还是在皇宫,打死他也不会生出这种姿态来,皇后虽然宠爱他没边没沿儿,但是,对于未来储君的形象还是很在意的。

    吉它声音不那么脆生了,搁置了一段时间,似乎琟会少掉了许多火气。

    屋子里排练的声音渐渐低下去,院子里的女主人歌声起来了:“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不“古人”也不“来者”的音乐,把一首李清照的《一剪梅》吟唱的辗转婉约,此词作于词人与丈夫赵明诚离别之后,寄寓着作者不忍离别的一腔深情,反昝婚少fu沉溺于情海之中的纯洁心灵。

    阿圆现在发挥起原来宋朝流传的诗词来,可谓得心应手,知道历史改了轨道,那点深怕lu馅儿的担忧感也消失了。

    她喜欢李清照的这首词,并且早就尝试过用吉他演奏的风情,觉得更能体现出清新的格调,和女xing特有的沉挚情感。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当第三次重复到这一句时,一个童稚的声音加入进来,让阿圆忽然鼻子一酸,仿佛可以看到袁刚子摇晃着身子跟唱的模样。

    是“小老二”,很深沉似的仰面望天,双手往后抱着脑袋,嘴里无意识的跟着乐声哼唱

    然后,是桑七儿,是戏班子里面的所有新成员,是老

    清新的格调优美的歌词,成功的击进了每一颗柔软的心灵。

    其实,能够做戏子的,都得是拥有一颗善感的心才行,虽然此刻,艺术家的名字还扣不到戏子的头上。

    桑七儿操纵的那个皮影,就是白老大幻化的形象,戏本中,叫做“陈世美”。

    纯属一时起名无能,才随手抓过宋朝故事中的人物顶替的,当然,女主人公就叫——秦香莲。

    此刻,桑七儿的眼神深??,男中音吟唱的《一剪梅》,叩击在心灵上更显苍凉,柔婉的感情加入了刚劲,让人有了落泪的冲动。

    老神仙的白胡子白头发迎风抖动,小娃子的稚nen童真能掐出来水,人就是这样生长与衰老的过程,终究有一天,热爱过的留恋过的都得成?

    阿圆迎着阳光下的桑七儿微笑,她的面目背着光线,发丝都镀着一层金se。rs!。

 第三百一十七章 开演

    人与人之间的默契,其实就是在某一刻形成,当阿圆的目光温暖的停驻在桑七儿的脸上,四目交投,刹那间,一股彼此惺惺相惜的气息流动。

    吉他声转换了调子,激昂的旋律难以在琴弦上承载似的,弹一曲《笑傲江湖》,舒展一下男儿的胸襟。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世几多娇

    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

    苍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

    “好!”老神仙从慵懒的状态拔地而起,轻飘飘落在了地毯前面的空地上,不知何时,已经折了一根细树棍在手,潇潇洒洒舞动起来。

    桑七儿向前连走几步,并对戏班子抖了抖衣袖,已经在一起训练了几日的团队,迅退回屋,随即抱了各自的乐器出来,大的搬不动,小的露了脸儿,大埙小埙的声音有些苍凉,箫在寂寞唱响,笛在悠然婉转,琴瑟相合,与阿圆的新式乐器一起,共奏一曲华丽的乐章。

    老神仙的剑舞更见霍霍生风,口发出似吟唱似长鸣一般的声音,张大山竟然在一旁掉了泪,“呜呜咽咽”的抹着眼睛,嘟囔着什么:“师祖他——突破了!”

    练武之人也会在某一个制高点出现瓶颈现象,越是武功高强就越是难以突破。而现在张大山如此激动颤抖,便是看出了一直郁郁寡欢徘徊不前的老神仙师祖,终于在这首乐曲声返璞归真,一根树棍,舞动出了更加酣畅更加自然的风格。

    越来越多的人围拢来,越来越多的人参与到这首歌的哼唱,桑七儿的声音浑厚而富有磁性,一遍一遍的,越发高昂与激越……

    “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世几多娇

    ……”

    夕阳西斜。多彩的晚霞在奇妙的变幻着,颜色越来越深,最后变成浓墨画似的几笔,更显得神奇妩媚。

    万道霞光之下的宽衣袍袖,一会儿被映照成百合色,一会儿金黄色。一会儿半紫半黄,一会儿半灰半红,就像人生的起起落落,色彩缤纷,变幻无穷。

    主唱的歌者清越激昂,众人的和声婉转悠长。就像一只金色的凤凰,展开五彩的羽翼。载着老年人、年人、青年人和孩子们的渴望,在和谐温馨的郡主府上空腾飞。

    很多年后,曾经有幸耳闻目睹并亲口哼唱过的人,还在津津乐道那一个美丽的黄昏,与女主人一起击节而歌的场景……

    直到这一刻,桑七儿——这个身世坎坷流落成艺人却又异军突起,终于找到了自己位置的好男儿。真心实意做了郡主府又一员猛将。

    不是只有战场上才需要冲锋陷阵,人类生存的每一处空间。其实,都需要勇士和猛将。

    韩大学士送的那一间铺子旁边,高价售出的五间铺面在重新装修,桑七儿除了监管和带领戏班子成员刻苦操练剧本之外,每天,都要在这里洒下辛勤的汗水和智慧的种子。

    凝聚音响效果的舞台是半个放射状的弧形,灯烛的摆放和屏幕的打小,戏班子休息与准备的后台,都是新鲜概念,桑七儿必须认真地琢磨了又琢磨,修改了又修改。

    郡主大人终于又松了一口气,除了交给桑七儿一部分财权之外,最后留下一个更新的设想:“这将会是你的事业,做好了这一个范例,接下来,可以去大宋各地搭台建班子,或者是皮影戏,或者是真人上演的新剧种,都随你。放开手脚,做回你的千里马吧!”

    桑七儿不是一个太多话的人,这一次,回答主子的,是韩愈老先生的《马说》新编:“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故虽有名马,祗辱于奴隶人之手,骈死于槽枥之间,不以千里称也。

    马之千里者,一食或尽粟一石。今食马者知其能千里而食也。是马也,有千里之能,食饱,力足,才美外见,如何不能求其千里也?”

    最后这一段,桑七儿做了改动,是说现在喂马的人知道了千里马的本事,让他吃饱力气足,才华能力展现在众人面前,又怎么会不让这匹千里马发挥作用,驰骋千里万里呢?

    小皇子回宫探亲的时候,带回来一纸皇帝御笔手书,“明珠戏园”的首家旗舰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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