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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东升-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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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第三声惨叫爆起,来犯之敌手中的赤红色月牙铲正中一劈,轻易地剖开了刀手化出的刀网,连带着也将刀手劈成两半。
变成两半的尸体,分为左右两瓣倒在血海之中,露出来者的身影,骆雨田就趁着这短短的一瞬间看清了来人的样貌。
这人身高约在六尺半上下,一件墨青色的宽大长袍,将他脖颈以下的身躯完全遮盖住,唯一露出的只有右手及半截长约二尺的赤红色月牙铲。
他的长相十分英俊,冷漠的表情却含着一股冷酷的微笑,更有另一种奇特的魅力,一双狭长的鹰目充满杀气,且眉宇之间隐泛着红邪之气,但仍是无损其俊俏万一。
他手中的月牙铲柄身布满赤红如云的细纹,血红色的月牙刃宽约有一尺,中央则有四道金黄色的爪纹。
骆雨田,横天虹逐渐走近打斗中的三人战圈,随着距离的接进功力也一点一滴的提升。
持枪巡役双手红樱铁枪时尔如飞龙盘旋枪影翻飞,时尔又如天上点点繁星倒泻而下。持铁鞭的巡役步法轻灵,一双铁鞭却是沉隐狠辣,挥动时呼呼作响的裂空音,只要一被击中包保定是粉身碎骨的下场,两人一远一近,远枪近鞭交错掩护,合攻的默契十足。
墨衣青年身法敏捷,长枪铁鞭攻势连迭不绝,却是悉数落空,就连半片衣角也没有捞着。且令人刺耳难忍的笑声一直不断地回荡,让两名巡役的攻势越发地凌厉。
这时,周围脚步声不断传来,人影不停窜动,更多的骆府护卫巡役闻声赶到此地。
“呵呵呵…哈哈哈…单月勾心!”来人笑声倏止,低啸一声身形前冲避过双鞭,直扑持枪巡役。月牙铲闪动,一抹月形血红气劲突刺而出,持枪巡役横枪扫去迎往来招。
“当!”一截红樱铁枪枪身回旋飞起,月牙铲没入持枪巡役的胸口,后者一口鲜血喷出,瞪大的双眼透露出不敢置信的神光喃喃自语道:“这、这、怎么可能…”话尚未说完便当场毙命。
“庄维!”持铁鞭的巡役大吃一惊!
庄维手中的红樱铁枪乃是采精钢所铸,比起自己手上的铁鞭还来得坚硬,绝非一般兵器能够打断。没想到这名墨袍青年手中的红色月牙铲,竟能如此轻易地便将铁枪斩断,更进一步杀了庄维。
“轮到你啦!哈哈哈……”墨袍青年抡起月牙铲扫向持铁鞭的巡役,一抹同样的血色月形寒芒如索命夜叉逼命而来。
“陈达快退!”骆雨田见状立即大喝,跟着身形化作一条幽影急急扑上。
为保性命陈达双鞭齐齐挥出,砸向血月寒芒而身形则是拚命向后疾退。
“锵!”一双铁鞭化成四截飞向四方,陈达身躯飞退二丈有余,落在青石小径上,硕壮的身躯却是不断地颤抖,接着仰天倒下。
墨袍青年右手持着月牙铲平举,二尺长的半截月牙铲竟又从中暴长尺半,陈达的首级端正地放在血红色的月牙铲刃之上。
骆雨田眼看着突伸而出的月牙铲将飞退的陈达首级割下,自己却是救之不及,停下脚步凝视着墨袍青年道:“你是何人?”
“哈哈哈哈…”墨袍青年诡笑数声道:“如果你没死的话……你就会知道我的名字。哈哈哈哈哈…”诡异的笑声夹杂杀气朝四方缓缓散开。
“纳命来!”
第十章 血溅骆府
阴霾的天气,纵使是接近正午的时候,天空依然是一片乌黑,黑压压什快要接近地面的云堆使人不禁觉得天空似乎要垮下来一样。
天空飘落着细细雨粉,更令人倍感森冷,一股冰冷的寒意侵袭着身体。让人不自觉地打起冷颤。
大地上应该是青翠的草原,却是显得那么的枯黄而毫无生气,四周的树木也是一株株低垂着枝叶就像是抬不起头来的垂死老人一般。这里没有虫鸣鸟叫的声音,也没有野生动物偶然的吼叫。
唯一有的只是那寒风吹过时,拂弄着枝叶磨擦所发出的稀疏声。
烈风致、麦和人这一对兄弟档为了躲避金刚镖局大队人马的追杀,慌不择路地逃进这一片看起来就是阴森而恐怖的森林之中。
不过,说也奇怪。
自两兄弟一跑进树林之后,就再也听不见背后万马奔腾的马蹄声及喊杀声,更奇怪的是金刚镖局的人马也没有追进树林里来。二人虽是满腹疑问,但至少可以不用再应付这一票人的追杀。
两人乘马缓缓走在树林里的小径,不知怎么着二人所乘的马儿一直显得十分焦燥不安。烈风致跃下马背,忙着安抚受惊的马儿边问麦和人道:“二哥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感觉起来好阴森呀!就连马儿也觉得很害怕。而且金刚镖局的人为什么不见踪影?”
麦和人也跟着跃下马背道:“我也不知道,我只顾着快马加鞭完全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不见的。烈,你坐在后面难不成都没有注意到吗?”
烈风致摇摇头道:“我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只知道我们一进入林子里之后,整个气氛都变得完全不一样了。”低头沉思着回想刚才的经过道:“刚才我们还被金刚镖局的人追杀,那时太阳还正大著呢,但越接近树林就越觉得阴凉。在外头还不觉得如何,但一进来树林里就觉得很多东西都起了变化。气温、声音……还有这一场莫名奇妙的雾,仿佛是把这一片树林隔成了另一个不同的地方。”
二人相视一眼齐齐下了定论道:“这一片树林肯定有古怪!”
烈风致牵起了马缰道:“二哥,虽然这一片林子帮我们挡过了一劫,但此地毕竟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尽早离开为妙。”
“嗯,说得也是。”
※※※
“呵呵呵…哈哈哈…”刺耳的笑声回荡在骆府的夜空,相较之下众护卫巡役的喊杀声显得渺小而无杀伤力。
骆雨田紧握着一双手,看着被一干护卫及巡役围攻的墨袍青年。原本想出手攻击的骆雨田被后来赶到护卫们给阻挡了下来。在骆府里当差的护卫及巡役有九成都是骆雨田上任之后,由他的上司一品总巡察卫元生由其辖下拨出的人手。
这一些护卫其人数在一百三十几人上下,所有的护卫在来到骆府时,卫元生只下了一道命令,就是保护骆雨田不能让他受到一丝伤害,否则严惩不饶。
卫元生御下极优渥也极为严厉,在皇城里当差的人都很清楚受过他恩惠的人不少,但也都知道他惩罚的手段极为严酷,不然也不会有因一名二品总巡使被杀,就牵连周围黑白两道近三千人受累的情形发生。
此时,骆雨田的身前就至少站了二十多名护卫,隔开了他与墨袍青年之间的距离,虽有叫他们让开,可是这些人死也不肯移开半步。
站在骆雨田身旁的横天虹轻笑道:“大人,虽然这些人不怎么听你的命令,但他们悍不畏死的精神倒是颇令人赞赏。”
骆雨田瞪了横天虹一眼道:“天虹,你认识我的时间也不短了,你看我是那种让手下送死而自己却站在安全的地方看戏的人吗?”
“这个倒不是。”横天虹摸摸头道:“大人,你看的出来这名青年的来历吗?”
“看不出来。”骆雨田摇头道:“这人的武功我尚是第一次见过,他的来历也无从推测,但这种阴邪凶残的武功,绝非名门正派,我猜想,此人可能是来于自邪道的人物。”
“呜!哇!”先后两声惨叫,又有两名护卫惨死在墨袍青年的月牙铲下,被开肠剖腹的尸体,抛飞斜斜挂在水池旁的栏杆之上,包括这两人在内,已有三十八名护卫及巡役死在这青年的手中。
骆雨田再也沉不住气看着敌人将自己手下一个一个杀死,喝道:“来人!将我书房里的剑取出来。”
“是!”一名下人立即跑向书房。
“哦~~你终于要出手了吗?我还以为你要等到你的手下全部死光了才要出手呀,哈哈哈哈…杀!”墨袍青年手中的月牙铲扫开周围攻来的兵器,接着与一名使长刀的护卫绞击在一起。
“当!”长刀应铲粉碎,这名护卫闪避不及顿时被月牙铲劈成两半当场毙命。
“环月扣命!”墨袍青年绝招接连使出,口中一声沉雷暴起,赤色的月牙铲在身旁错出一条条环绕周身的血月气劲,气劲化作数十道弦月锋芒向四周疾射而出。
“众人小心!”一名持双刀的领头护卫高喝一声,双刀交错护在身前扑向气劲中心,但他的悍勇与武功未成正比,挡不住弦月气劲的锋利,立时刀碎人亡。同时间还有十多名护卫被这一‘环月扣命’砍翻倒毙。
“大人!”横天虹踏出一步,沉声道:“这些护卫并不是这名青年的对手,就由属下先出马吧。”
骆雨田看着横天虹,后者近七尺的虎躯挺立着,双眼烔烔有神地回望着骆雨田,虎背熊腰龙眉凤目的相貌和面容称得上英伟,背负着一柄长约四尺的厚背长刀,充满着自信心与豪迈阔气。
骆雨田以拳背敲敲横天虹的胸口道:“天虹,我对你有信心,不过对手功夫不差你还是小心为上。”
“大人放心,属下自会小心。”横天虹拜谢后迈出虎步走向战圈。
骆雨田与横天虹之间的关系,就如同他与雷振玄一般,都是打小时候一同在提辖院长大的儿时玩伴。
在那时还有其他几个同伴,不过大多各奔东西,如雷振玄前往南龙当起了天视地听堂的分堂主一般,就只有横天虹入了代战盟后仍一直跟在骆雨田身旁。想要对骆雨田动手的人都知道,必需要先踏过横天虹的尸体才有机会碰得着骆雨田半根汗毛。
前一段时间的龙君城之役,横天虹并没有跟着骆雨田到南龙国去。
主要的原因是,骆雨田离开之前,曾遭受过一次刺杀,那时横天虹为了保护骆雨田身受重伤,足足养了五个月才将伤给治痊。等到伤治好之后,赶往南龙越会,不过还没踏出北皇朝境内就在兵家堡遇上回来的骆雨田一行人。
横天虹一步步接近厮杀中的墨袍青年,真气也逐渐锁定在青年之上,周身所散发的慑人气势吸引了墨袍青年的注意。
“哦…原来不是大头目要出来,而又是另外一个手下先来送死呀…哈哈哈…”
“你杀得了我,才有可能摸的到大人半根汗毛。”横天虹抽出背上厚背长刀。
这柄刀长四尺二寸,背厚而锋薄,刀背泛金镶嵌着古怪的纹路,刀身映着月光寒芒毕露,与其他刀不同的是此刀身上刻着两条交错的放血槽。
横天虹刀竖眉前沉声道:“此刀名为‘刈心’乃是太原府第一铸刀好手孔于梁所打造的兵器,随我已有七年时光,斩杀高手无数。今日横天虹要以它将你击杀此地,刈心不杀无名之徒来人报上名来!”
墨袍青年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废话连篇!想要送死就别怕没鬼可作!黄泉路上你已经有很多同伴在等你啦!呵呵呵呵…”月牙铲随着笑声挥舞地更是凌厉,只短短数句话,又有三名护卫毙命铲下。
“全部让开!”横天虹大喝一声,包围着的众护卫们连忙让开。
横天虹手中长刀化作一道闪电直扑墨袍青年。
“疾雷刀法第一式奔雷腾天!”
“来得好!单月勾心!”墨袍青年抡铲一圈,月牙铲化作一道血红月形气劲迎向奔雷!
“铮”然声暴响!气劲狂卷四周,飞花落叶席卷满天。气旋中两人身影相互交错,刀光铲芒胡乱齐飞。
“原来如此…此人的月牙铲双头皆有月牙刃呀…”骆雨田眼光不差,在墨袍青年旋铲时,发现到他手中的月牙铲另一头并不是赤红色的月牙铲刃,而是墨黑色呈半透明的尺半月牙刃,若是没有仔细注意根本没法发现。
骆雨田估量着这把拜月铲全长四尺,重应有二十三斤,柄长三尺,粗若儿臂,墨黑的柄身布满着云雾般的纹路,两边的月牙利刃大小不一,一边是长约尺宽的赤红色的铲刃,不知是用什么样的材质打造,而另一头宽约尺半的铲刃,所打造的材质,看起来像是由墨晶细磨而成,这把拜月铲两头的铲刃都可再向外弹出尺半距离。
骆雨田自语着:“难怪方才打斗之时,那些护卫们一接近就莫名奇妙被利刃所伤。”
横天虹十分清楚自己所面对的是一名高手,疾雷刀法全力展开,真气运行间刈心刀带起一圈圈亮电,身形打横飞旋而起,刀光随着旋转不休的身法接连不断地狂劈墨袍青年。
“疾雷刀法第四式旋空落电”
“哈哈哈…来吧!”墨袍青年手中月牙铲回旋不止,铲刃卷成一面圆盾抵挡着横天虹的疾雷刀法。
一连串“锵锵呛呛”的暴响冲起,无数的火星不断地由刀铲接独的中心爆出。
“疾雷刀法第三式走电疾影”横天虹攻势连绵不休,一招才停一招又起,气劲摧动身形侧移,以墨袍青年为中心滴溜地绕行而走,刀锋随着身形的飞动疾攻中央的敌人。
墨袍青年左闪右移,身形不断地挪动位置,但横天虹所绕行的圈子始终与中央的青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哈哈哈…呵呵…痛快!刺激!”墨袍青年仿佛被横天虹激起了无穷的杀意。月牙铲亦开始在身旁旋绕,铲影在身旁交织成一团刺球,纵横交错的铲影迎着身旁的身影展开还击。
“呼呼”声中,刀铲再次交锋“叮叮咚咚”清脆声由场中暴起。
“大人,你的剑。”一旁观战的骆雨田,忽闻身旁有人说话,扭头看去,一名下人抱着三把剑站立在自己身后尺远之处。
“呃?”骆雨田顿时有点哭笑不得,刚才自己的命令确实没有说得很清楚,不过,这名下人也太天才了吧?竟然把书房里放的三把剑全都给带来了。
这三把剑,一柄是自己最早的佩剑‘苍竹’这把剑是自己还在提辖院时习武时教自己武功的老师傅所赠送的。一柄则是在异剑流习剑时,三连道馆太师父所赠送的剑。而第三柄便是此次去南龙时由铁门元老铁金白所赠送的佩剑,只是至今仍未有名字。
骆雨田还没拔剑,一旁的护卫就纷纷挤了上来道:“大人!您千金之躯万万不可犯险!”
“你们这些人啊…”望着身旁一千护卫们满脸恳求的表情,骆雨田实在是有些无奈。他心里也知道这些护卫背负着卫元生的命令,自己只要受点小伤,这些人就得跟着倒楣。
“要我不动手可以,但你们得听从我的命令!”骆雨田双眼散发着一股精厉的气势,让初次见到此眼神的一干护卫们受到震摄,不由得齐齐点头。
“听着!悍不畏死,并不是打败敌人的最好方式。人少有人少的打法,人多有人多的战术,一昧地扑向敌人是没有用的,若是遇上高手反而发挥不出人多的优点,只会互相阻碍徒增伤亡…”别无他法,骆雨田只得对这群护卫临阵磨枪,临时上一堂团队合作的课。
“以五个人为一组,分散包围敌人。你们这些护卫头子,各带着四名手下作一组人站在内圈,听我的命令进退,你们到那边……”骆雨田指挥着这些护卫开始对墨袍青年作出包围的攻势。
“哈哈哈…接下来又是第几式啊?”说话间墨袍青年的月牙铲与横天虹的刈心刀交砍在一起。
横天虹疾雷刀法全力施展却是奈何不了这名墨袍青年,心忖:对手的实力远高于自己想像。
“哼!”横天虹撤刀旋身三周,每一旋皆顺着旋转之势劈出一道刀气,连环三刀,一刀强过一刀,喝道:“你武功虽高,却是满身邪气,可惜!一位人才就此坠入邪道。”
“邪道?哦~~原来我是邪道啊,那你就是正道啰?那你就来伏魔诛邪呀!”墨袍青年运铲化去三道刀气,随手还击一道充满劲道的血红色月牙刃气。
横天虹横刀架于胸前硬是挡下这一道气劲,“呛!”的一声暴响。横天虎躯连晃后退数步,只觉胸忆之间一阵郁闷,墨袍青年这一铲之强远超横天虹所料,被夹带其中的真气震得呼吸困难,一口真气运行顿时滞碍难行,浑身气血翻腾。
“这就是你所谓的正道实力?看来不怎么样嘛。哈哈哈…即然正不然胜邪,那就让我的拜月铲送你上西天,纳命来!”墨袍青年厉笑一声,月牙铲旋舞一周化作一道血色亮芒直扑后退中的横天虹。
“天虹小心!第一、第二组左右夹攻!”骆雨田见横天虹危在旦夕,右手闪电拔出身旁下人怀里铁金白所赠送的宝剑,一式‘残虹飞魂飘天涯’六十四道淡金色的剑气,如飞蝗过境暴冲而起,剑气左右交错各自划出一个半弧形,避开后退中的横天虹侧攻墨袍青年。
剑气扑面而来,墨袍青年反应极快,旋铲凝成一面圆盾,尽挡袭来的六十四道剑气,一时间“铿锵”声不绝于耳。
墨袍青年冷笑道:“呵呵呵~~原来你的剑法不差呀,剑气能破空四丈,功力修为也算一个上得了台面的角色。不过……胆量太小,像个姑娘家似的,躲在一群人后面不敢出来。”
“放肆!杀!”同时间杀声四起,左右两旁的两组人马齐声夹攻!刀剑枪棍合围而至,数种兵器分成十个方向组成天罗地般的攻势,阻杀墨袍青年。
“呛!”骆雨田宝剑还鞘,看着临时组成的围攻阵势,没想到众护卫的表现,比预料中的有模有样,心忖道:“这些护卫看来还颇有天份,若能够多加磨练,或者可以成为自己的一大臂助,不过…首要条件就是让这些人对自己由衷臣服,而不能另有外力阻扰…”
“呀──哈哈哈!痛快呀!趣味呀!”墨袍青年狂笑着抡舞拜月铲,血红色的气劲护着身体向后飞退,这是自墨袍青年杀入骆府后首次被众人迫退。
裂帛声起,墨袍青年身上宽大的布袍被割出两道裂口,这也是青年第一次被众护卫划伤衣袍,所有人顿时兴起些许自信。
但墨袍青年手中的拜月铲亦同时没入一名护卫的胸口,反手抽出铲刃,一道血泉喷出,这一名护卫溅血仆倒在地。
“一、二组退开!第三组由后方进攻!”骆雨田指挥前方护卫退开,一个箭步接住暴退的横天虹,右掌紧贴在他的背心命门,‘水纹神罡’真气徐徐灌入横天虹体内,助他将体内伤气排出。
“咳!”横天虹猛咳一声,一口乌黑的淤血狂喷而出。
“没事吧?”骆雨田松开手掌关心地问着。
“还好…”横天虹深吸了口气,平顺了翻腾的真气,但手中的刈心刀仍是斜摆出战斗的架式,双眼凝视着墨袍青年,一副随时都可以再上战场的。
“哈哈哈……垃圾滚到一边去!”墨袍青年右手持铲旋舞,后方攻来的五名护卫被这一旋铲给扫的人仰马翻。
“威凌天下!”骆雨田剑指御宝剑而起,三柄剑先后离鞘跃空,三柄剑各自在空中回旋数周,射出二十四道刚猛剑气,罩向墨袍青年。
二十四道剑气接连而至,墨袍青年反应极快,旋身运铲悉数挡开,三柄剑落回剑鞘。横天虹调息回复后,又重新加入战斗,同时间,骆雨田开始指挥分成十余组的众护卫及巡役们围攻墨袍青年。
“第四组坎位攻击,第五组自乾位配合。第三组退出巽位,天虹由离位转坤位,第六组,第七组跟着天虹攻击!”五人一组的护卫们在骆雨田的命令下,围攻墨袍青年,一组人攻上,另一组人配合,数十个人进退之间十分有序,四面八方源源不绝的攻势将墨袍青年牢牢钳制在后花园的小径之上。
骆雨田不愧是代战盟第一人,总管职位当之无愧!群战的指挥能力十分高明。
先前巡察府的护卫及巡役们加起来超过百多人,围攻墨袍青年仍是伤不了他分毫,反而被杀死了至少三十多人。而如今由骆雨田指挥的众护卫们不过六十七人,再加上横天虹一个,不过才六十八人,只有先前的人数一半不到。
但这六十八人在骆雨田的指挥下,竟然将原先势如破竹,如入无人之境的墨袍青年给困在原地。别说墨袍青年觉得吃惊,就连参与围攻的众护卫们也觉得十分讶异。
“呵呵呵…”墨袍青年笑声转为阴沉,凌厉疯狂的铲法也趋于沉缓,阴笑道:“哈哈哈…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一项专长啊,指使别人送死的功夫啊…死来!”
“哇!”一组刚攻击完的护卫们正要向后方退开,拜月铲横扫而至,一名护卫不及躲避,铲刃划过腹部,肚破肠流当场毙命。
骆雨田见状连忙喝道:“第十组散开,八、九、十一、十三,坎,离,兑,震四位齐攻!天虹,压守坤位!”众护卫应令齐上,二十条身影踏着迅速的脚步喝杀着合攻而至。同一时间,横天虹闪身至墨袍青年身后,刈心刀迫出一股凌厉杀气直摄青年背心。
“哇哈哈哈……来得好呀!全部死来吧!”墨袍青年忽然开始高声狂笑,身上的宽大墨袍一抖,数十道银光及血红色的月形寒芒由衣袍里四散飞出。
骆雨田见状立觉不妙大喝道:“糟!所有人立即散开!”
但墨袍青年所发出的月形寒芒去势又快又急,二十名护卫闻言向后逃散,但怎又来得及闪避!
骆雨田立知这些手下躲不过墨袍青年的暗器,不顾先前已答应的事,闪电抽剑出鞘,身形化作一道幽影迎向漫天寒芒。
“东方浩然!”骆雨田身形幻化一道幽影,手中的宝剑圈出近百道淡金色的剑环,裹着灰色身影闪电撞向墨袍青年。
骆雨田合着剑环正要撞上月形寒芒,但忽然“锵锵”数声金鸣脆响爆开!最前方的剑环竟无故碎裂。骆雨田立知有诈,功力再加数成,剑环剧增!
“叮叮当当”的脆响和着惨叫声暴起,十多名护卫身中数道月形寒芒惨叫摔倒在地,腥红的血液自他们的伤口迅速漫延而开。
剑环与寒芒交撞在一起,连串的火星四散飞溅,墨袍青年所发出的寒芒暗器被剑环破开一道缝隙,骆雨田毫无阻碍地穿过四丈的距离,手中的宝剑顿时化为一泓秋水般地吐出数尺光华,奇速无比的剑锋带着迸放的金色冷芒刺向墨袍青年。
“哈哈哈哈……”发着阴冷笑声的墨袍青年并未迎击,虚恍一招拜月铲挥出一抹血色月形气劲,身形拔空而起,点在一旁的假山之上,飞身疾纵而出,只见他宽大的墨袍里射出一道银光朝向骆雨田,接着张开的袍子就如一面风筝,投往数丈外的黑暗竹林。
“不要追了!”骆雨田挥剑挡开射来的暗器,出声制止了想要追捕的护卫行动道:“这人的轻功极高,你们是追不上的。将被破坏的地方收拾一下,救治受伤的人,死的便予以厚葬。”
众护卫闻言行礼答道:“是,大人。”
第十一章 阴堡守卫
天空的颜色一样地晦暗不明,细碎的雨粉不停地自天下洒落下来。冷冷的阴风吹过,夹带着的是古怪的酸腐臭味。视线所及之处是一大片薄薄的白雾笼罩着。
烈风致,麦和人两人牵着马走在这一片古怪的树林子里,走了两个多时辰才通过这片林子。
麦和人踏出树林,望着面前的一片贫瘠荒野道:“烈,这地方好生古怪。咱们走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才离开了那片树林,可是怎么着?树林子外和树林子里景象差不了多少,几乎都是一个模样?”
烈风致轻拍着马颈安抚,他总觉得马儿好似很不对劲,一直猛打响鼻,摇头晃脑地,很焦燥不安却又是一副很虚弱的模样道:“二哥,别抱怨了。咱们还是尽快找找看附近有没有人家。马儿好像很不舒服,我想找个地方休息。”
“人没事,马却有事起来,这算那一门子回事?”麦和人回头应道:“我也想找个地方休息啊,雨势虽然不大,但下了这么久我也觉得烦燥。可是这个鬼地方那里才找的人家啊?”
烈风致指着前方远处道:“谁说没人的啊?二哥你看那边。”
麦和人闻言抬头望去,前方不远处虽有白雾笼罩但仍是可以看出有几条蹒跚的人影走动着。
“真是见鬼了,这鬼地方还真有人乱晃!”麦和人诧异地看着前方道:“不过…烈,你不觉得那些人很奇怪吗?”
“奇怪?”烈风致看了麦子一眼,再仔细看看前头的人影道:“没有啊!二哥你觉得那里奇怪了?”
二人一边说话,但仍是朝着人影的方向走去。
麦和人指着四周解释道:“烈,你看这里荒山野岭的,既无农田可耕耘,也无牛马羊群可放牧,更是没有飞禽走兽可狩猎。在这种地方别说出现十几个人,就说出来一个,我都觉得很奇怪。况且,小烈你不觉得这些人好似没有目的地在走动吗?”
烈风致闻言再看,同意麦和人的说法。确实,眼前的十多个人,每个人都是拖着脚步漫无目地的走着,很少有两个人走往同一个方向,更奇怪的是也没有半个人交头接耳的闲聊天,有股死气沉沉的气氛。
沉吟道:“感觉起来…这十多个人好似行尸走肉。”
麦和人同意烈风致的话道:“行尸走肉…我也这么觉得。”
因白雾的关系,俩人接近那些人约莫二十余丈,纵使眼力高明却也仍只是看见模糊的身影罢了。
一阵强劲的寒风由二人一马的后方吹来,卷起漫天枯草碎叶拂向前方的模模糊人影,白雾随风卷动,但仍是笼罩着四周没有减淡的趋势。
烈风致久居山林,看见这场雾竟不能被风吹散顿觉诧异道:“好奇怪的雾。”
“噗咚!”突然后方传来物体倒地的巨响,两人回头一看齐声大讶道:“怎么一回事?”
一直让烈风致牵着的马儿忽然一声不吭地就倒下,两人吓了一跳!不明所以?急忙返身回头一看究竟。
麦和人蹲下身检查着马儿身体,并没有发现伤口,但这匹马却是越来越虚弱,就挣扎的力量也失去,沉声道:“马身上没有伤口,并不是外力所致。没有口吐白沫,眼睛正常没有血丝,也没有中毒的迹象。可是为什么生命力却是一点一滴流失?”
烈风致不愿见到马儿死去,心急道:“二哥!那怎么办?为什么会这样?”
麦和人摇摇头道:“我查不出原来,这我也没办法。”
烈风致环抱着马首,马儿无力地望着烈风致,眼里好似透露着无助的神情。无能为力的烈风致也只能紧搂着马儿,不久马儿便闭上了双眼就此没了声息。
麦和人拍拍烈风致肩头道:“算了。烈,你别难过了,马各有命,它也为了我们辛苦了好几天我们就帮它埋了吧。”
烈风致叹了口气,点点头长身而起,准备挖个洞埋葬马儿。
一阵沙沙声逐渐接近,二人同时扭头看去,原先那十多条四处乱晃的人影,竟然全数朝着自己二人的方向缓缓逼近。沙沙的声音便是人影行走时脚步拖着地面的磨擦声。
麦和人奇声怪道:“烈,怎么这些人全往这儿过来了?”
“我也不知,我们静观其变。”
十多条人影以着极其缓慢的速度靠近,待二人看清这些人影的外观相貌之后,俱是大为震惊!
麦和人大讶道:“这是什么东西?!”
二人看清楚眼前的景象,十多条蹒跚的人影,男女皆有,但是每一个人的外表却是十分狰狞恐怖。腐烂的面孔,爬满了蠕动的白蛆,森森的白骨外露在蚀透的腐肉之下。
破烂的衣衫,干瘦枯槁的肢体,无黑瞳的双眼透发着一股骇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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