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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东升-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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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听着大厅里众人言语间的对谈,也发觉到这一场宴会,似乎是以赏剑为主要目地。
是了!方才进来吟风楼之时,门外的那名龟奴不是提起过,我们也是来赏剑的吗?
才思及此,叶月忽然由背后靠近,在烈风致的耳旁低声道:“对了,帮主,属下现在才想起来,这是每两年一度的竹林赏剑。主办之人便是那竹林会馆馆主剑云莱,与会者大半皆是对剑有特别喜好的人士,或是须要用剑之人和买剑之人。”
其实竹林赏剑的目地,不光只是单纯的赏剑,其中也有着几家北皇朝里的铸剑名家之间的高下之争。以江子龄及剑云莱为例,他们两家皆是北皇朝里小有名气的铸兵世家,后者专注于铸剑之上,而前者则是样样精通。其中的胜负往往会影响未来几笔高达数万两银子的生意。
“哦…”烈风致点头表示了解,接着又反问道:“那为何要送帖子给我,邀请我来?我又不买剑,也不会铸剑。”
叶月微皱下眉头道:“这…曹梦楼为何会投帖,属下便不知情了,也或许,帮主身上有他想要得到的东西,比如是……剑。”烈风致一听,第一个念头就是腰间的星魂剑。
沉吟片刻,下了最后决定:“不论曹梦楼想要的东西是什么,我们还是先静观其变。”
也不知怎么着,大厅里人数虽众,望向烈风致的人也不在少数,不过就是没有人敢真的走过来和他谈话,烈风致看看身旁的钱一命,猜想可能是因为这家伙的关系吧。不过,这样也好,可以省去不少麻烦。
又等了片刻,戌时已过但赏剑会却仍未开始,不光是烈风致感到奇怪,就连其他在场的人士也感到怪异,纷纷低声讨论起来。
烈风致见曹梦楼与剑云箂交头接耳,便凝神倾听,他们二人只是压低声音交谈,并没有特意模糊声音。
曹梦楼道:“剑馆主时候到了,可以开席了。”
剑云箂却是反说道:“曹老,虽然时辰已至,可是人却还没有来齐,我们是否要再等一下?”
外表上虽然剑云箂看起来较老,但论起实际年龄及江湖辈份,曹梦楼可是远高出剑云箂一大截。
曹梦楼有些怀疑道:“还有人没到,剑馆主可知是谁?”
“太原第一铸兵名家,铸兵妙手江子龄。”
“咦?”江子龄未到,让曹梦楼感到十分讶异,每次的竹林赏剑江子龄都是第一个到来,十多年来从未曾缺过席。疑问道:“会是有事担搁了吗?”江子龄生平的嗜好就是向他人卖弄他所铸的神兵宝器,怎么可能会放过这让他大出风头的机会。
剑云箂道:“此可能性极大,那么……曹老,我们要再等一会吗?”
曹梦楼沉吟片刻后道:“不了,不等他了,时候已经超过。总不能要在场这么多人等他一人吧。剑馆主咱们直接开始吧。”剑云莱点个头,打出手势,在旁早已等候多时的下人们,便纷纷传上菜肴。
吩咐才下,不过一会功夫,十二道大菜,七道小菜,四道甜点,纷纷上桌,这些菜肴皆是平常难得一见的,且为了让众人吃的安心,所使用的餐具皆是银箸银匙,连叶月这种对于吃十分讲究的饕客,也都赞不绝口。
烈风致也举箸尝了几道菜,果然味道极佳,比起以前在斗南城里第一流的飞花楼还要好上许多,没想到区区一座青楼也有手艺一流的厨子。一旁的钱一命也动手吃了几口,向来少有表情的脸,也为眼前这美味动容。
“好手艺。”烈风致不由得称赞几句。拥有这种手艺的人,却是屈就在青楼里有些可惜了。不过,在青楼里宴客,举行赏剑大会也算够特色。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也吃了六分饱,微感醉意。烈风致感到是时候了,举起酒杯向曹梦楼道:“曹前辈,晚辈感谢前辈邀请参宴,深感荣耀。不过,晚辈有一事不明,想请前辈指教。”
曹梦楼似乎早在等待烈风致的询问,淡然道:“烈帮主请说吧。”
“风致帮与前辈并无往来,不知前辈为何专程派人送帖邀请?若有用得上烈风致的地方,请前辈直讳无妨晚辈定当全力帮助。”烈风致摆明车马,要曹梦楼直接表明意图,不用多说废话。
“烈帮主客气了。血风狂剑之名早就响遍北皇朝,梦楼神往已久,早想一赌风采……”曹梦楼也是个老江湖当然明白烈风致的意思,淡淡笑道:“除此之外,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想向烈帮主商借一物罢了。”
“哦?什么东西。”烈风致心中一动,猜想总不会是也想要借星魂剑吧?
不过,曹梦楼的答应出乎烈风致的意外,他道:“本人想要的并非是烈帮主的星魂剑,而是血虹流香。”
烈风致有些讶异,把视线投在钱一命身上,后者则是把视线射向曹梦楼,眼神里明白的表示,你想要我的剑,那你就得拿命来换,大有不惜为剑一搏的模样,会场的气氛顿时凝重了起来。
钱一命的个性烈风致可是清楚的很,连忙起身打圆场道:“莫非曹梦前辈对这把血虹流香有兴趣,可是此剑乃是狮王堡花锦狮方玉堂赠给在下之物,当时晚辈是以事易物得来。后来这把剑我送给了钱一命,他对此剑亦是爱不释手,请恕晚辈无法将此剑割爱给前辈。”
“呵呵呵……”曹梦楼笑了笑答道:“烈帮主误会了,本人并打算强要此剑,这事始末我已从五王盟那里得知一二。但有件事本人必须事先说明,其实此剑本该属于本人,当时我出重赏要五王盟为我找来此剑,如果没有意外这把剑的主人该是我。”
“呀!”烈风致有些讶异道:“竟有此事。”以曹梦楼的身份是不可能随口胡说八道的。
“没错。”曹梦楼又接着道:“不过…请烈帮主不用紧张,本人并不是要向帮主取回此剑。只是当时我重金寻找此剑,就是为了参与此次的竹林赏剑,既然此剑落在你手上又辗转至钱一命手中,那代表此剑与他有缘,本人便不会追究。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烈帮主能外借此剑片刻,让在场的爱剑人士共同欣赏这把血虹流香。”
这个要求不算过份,烈风致暗吁了一口气,这就容易办多了,回过头向钱一命点个头,后者也很爽快,直接解下剑递过,烈风致接剑后转给候着的下人让他摆放在中央桌子的剑架上头。
在宴席的途中,下人便将这张桌子布置完成,上头有十多具剑架,除了血虹流香之外,还有不少把剑也放在架上。
“等等。”烈风致顿了一下,解下腰间的星魂剑,开口道:“如果曹前辈及剑馆主不介意的话,晚辈也愿意将星魂剑借予诸位欣赏。”
“那真是太好了。”剑云莱呵呵笑地长身而起,抱拳朝烈风致道谢道:“多谢烈帮主肯出借血虹流香及星魂剑,这可让此次的竹林赏剑增色不少呀。”
“剑馆主忒谦了。”烈风致心中的大石总算是放下了,能够安心地欣赏一下所谓的竹林赏剑了。
“好!就让老夫作个先锋。”剑云莱仰首豪饮一盅酒,抛下酒杯道:“来人取我剑来!”
一旁的下人立即将放置在桌上的一只剑匣,恭敬地以双手捧至剑云莱面前。
“碰!”剑云莱一拍匣身,剑匣受内力一逼,匣盖弹震而开。里头的剑随之飞跃而起,落在他的手中,手一扬。
呛──只听见一声吟啸,一把寒光凛凛的宝剑出鞘。
“此剑为老夫亲手所铸之剑,名为寒露,剑长四尺三寸九分,采满海玄冰铁所铸,重达九斤十三两。剑身自冒水气,寒气逼人,血不沾锋,所以名叫寒露。”解释的同时,剑云莱伸手左臂,右手舞个剑花,剑身绕着左手腕回旋一匝,接着寒露剑斜倾。
“滴答!”所有人都清楚看见,剑身上有一滴鲜血,顺着剑脊下滑,滴落在地上。剑云莱闪电旋身,几根发丝飘扬飞起,随即缓缓落下,寒露剑竖立不动。那几根缓缓飘落的发丝,不偏不倚地飘落在剑锋之上。
那几根头发竟然像没有遇着半点阻碍似的,继续往下飘落,但撞着剑锋的头发全数由中断成两截。
“好剑!”众人不由自主地高声赞扬。
剑云莱抱拳一拱道:“老夫献丑了。”接着便以寒露剑使了一套剑法。
只见到精光闪烁的剑影在大厅之中,上下翻腾,四面飞舞,时如鹤舞九天,时如龙越深潭,时如猛虎穿林,时如灵猿献果,时如飞鸟滑翔,剑意挥洒自如,自成一格,没有固定成法,仿佛是随兴所致,随意所起的即兴之作,充满天马行空的洒脱,又有诗词中作者挥毫泼墨的意兴湍飞。
“好剑法!”又是一阵喝采。剑云莱不光只是一个铸剑名手,同时他也是一名剑术宗师。
就在剑云莱舞剑舞至高潮之际,紫竹院外头突然传来,吵吵闹闹的叫骂声。原本以为只是青楼里的客人喝醉了酒在闹事,这种事情是稀松平常,众人早就见怪不怪,妓院里的打手护卫就有能耐可以轻松处理掉。
没想到,过了一会功夫,吵杂的声音不没有减低,反而益发地增剧起来,接着火光突起,对方居然开始放火。
风助火势,火势瞬时暴长,只一下子功夫,就看见窗外陷入一片火海之中。远远望去,火光下无数人影晃动,四处逃窜的,抢救物品的,救火灭火的,此外也有不少人持着武器在打斗。
紫竹院与会的众人皆感到讶异,冰心狐叶月更是觉得奇怪低声在烈风致耳旁道:“帮主,属下认为事情有些不对劲。曹梦楼来到吟风楼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至少将近半年有余,也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情,吟风楼还曾经藉此大肆宣传。别说京城,大半个北皇朝都知道美人名剑待在这里。现在居然有人敢在这里闹事,而就这个情形看起来,对方有备而来,且人数还不少。这些人若不是为对付曹梦楼而来便是另有所图。”
“嗯,你说的没错。”烈风致冷眼静观,认同叶月的看法。
剑云莱派出手下去看看发生什么事情,一些好事的人也跟着出去一看究竟。
“陈路。”烈风致朝后头使个眼色,陈路会意领命而去,接着低声与叶月交谈道:“叶月,你认为是那种的可能性较大。”
“属下认为是后者。曹梦楼一生护花,甚少与人结怨,唯一算的上对头的就只有剑宗。”叶月苦笑着道:“实话说帮主,搞不好咱们结过怨的仇人还比他多上许多哩。”
“哈哈……”烈风致无奈地苦笑一声,随即转回话题道:“那么对方的目地就容易猜得到了。”视线投向大厅中央那十几把剑上头。
“帮主英明。”叶月装出一副狗腿的奉承模样,逗的烈风致忍唆不住发笑。
这时,先前出去观看情况的手下慌忙地奔了回来,在剑云莱身旁低声说了几句话,就看见剑云莱脸色微变。
曹梦楼见状长身而起,冷哼道:“竟然有人敢在吟风楼闹事,分明是不把曹某本人放在眼里,好得很。你们留下保护韵姑娘。”向着身后的四名大汉交代后,曹梦楼身形化作一道电光疾射而出,转眼之间便消失在视线之内。
剑云莱亦告了声罪,也跟在曹梦楼身后冲出,其中一名留在大厅里的人忽而大叫道:“美人名剑曹梦楼已有多年未曾与人动过手,可不能错过这次机会,不然要等到下次的机会还要等多久哩。”此话一出立即有人跟着附和,一大群浩浩荡荡地跑出了紫竹院。
大厅里只留下几个人,除了烈风致众人外,还有武威侯卫海临及二名不认识的年轻人。
卫海临丝毫不在意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仍是自酌自饮着,一派悠然自得的模样。看着他为韵风玲斟了盅酒,微笑地道:“韵姑娘不用惊慌,有本侯在就算天塌下来,本侯也能为你挡下。来,先喝杯酒压压惊,然后再为本侯弹奏一曲如何。”
韵风玲是个娇滴滴的美人儿,那时曾遇过这种场面,吓得花容失色,俏脸一阵煞白。看见卫海临充满信心及安全感的笑容,才缓缓放松心情。
“哦!”烈风致心头微动,眼眉一挑,低声道:“果然来人的目标是这里。”
“轰隆!”话声方落,大厅四周同时传来门窗的碎裂暴响。
三十几名黑衣蒙面人由左右两方破窗而入,吓得那些伴奏的乐师们花容失色。
“呀──”韵风玲才刚放松的心情立即又紧绷起来,轻捧着心口惊叫出声。
卫海临面色一凝,冷冷地看着冲进来的黑衣人道:“你们这些不知所谓的家伙,居然破坏本侯欣赏佳人弹奏天籁之乐的兴致,更吓坏这些美人,你们罪该万死!”
“依计行事!”其中一名为首的蒙面人,发出命令,三十名手下分成两边扑向烈风致及卫海临众人,剩下三人便直接冲向大厅中央放置那十数把宝剑的桌子而去。
“等等。”烈风致伸手拉住身旁的钱一命,没让他率先冲出去,不过后方的安空年及叶月则是绕着二人身旁,直擒迎向攻来的十多名黑衣人。
钱一命侧过头瞪了烈风致一眼,疑惑地问道:“烈风,怎么你每次都要把我拦住?”
“呵呵…”烈风致笑着道:“王牌是要在最后关头才打出来的嘛,而且我还有其他的事情想要确认。”
安空年、叶月二人以寡敌众,竹心泪及银狐枪纵横在黑衣人之间,挥洒自如,将十多名黑衣人挡在面前。
“我们先等一会看看再说。”烈风致看着那三名扑向桌子的黑衣人道:“我想知道这些人的目标究竟是那一把剑,到时你再动手也不迟。”
“嗯,知道了。”钱一命明白后便挺直身体,静立不动,但浑身上下早已蓄势待发,充满着劲力,如满弦的弩弓随时可以射出致命的箭矢。
“哼!找死的垃圾。”卫海临仍是端坐在太师椅上,丝毫没被眼前的敌人动摇,就连他身后那两名持萧抱瑟的奴仆也是不为所动,根本没把眼前的黑衣人放在眼里。
“豹卫营的人出来!”卫海临手一扬,将手上的酒杯砸在地上,顿时酒水四溅,冷声喝道:“把这群不知所谓的家伙,给我碎尸万段。”
“是!遵命!”卫海临命令一出,就听见外头响起一声阵暴喝,接着大厅后方墙壁传来一连串的雷鸣。
轰然巨响!整面墙壁就这么直接垮了下来。沙尘漫天,在一片??骰椅碇校摺颂跞擞坝芍写艹觥?/P》
“原来是卫海临的护卫…”烈风致早在先前就知道他们的存在,看着冲入的数名大汉,发现他们身上所穿的盔甲十分奇特。不知是由什么材质所制造,看起来份外的壮硕,甲身上还布满了数十根长短不一的黝黑尖刺,十分抢眼,跳动的深红色涂漆,予人一种沉重的压力感。
这些大汉的身材原本便是属于虎背熊腰的体格,在穿上这种特别的盔甲后,更像是一只长满尖刺的庞然巨熊。
这几只看像来笨重的狗熊,横冲直撞奔驰的速度远比一般想像的还要快速,只眨眼功夫,就冲过数丈远的距离。拦腰狠狠地撞在那些黑衣人的身上,几个闪避不及的黑衣人,首当其冲顿时成为尖刺上的人肉串烧。
刹时之间,血肉模糊,红光四溅!
第十六章 流香之秘
“呜哇──”几声惨叫暴起,首当其冲的四名黑衣人丧命,跟在同伴后方的黑衣人反应还算不差,纷纷一个箭步踏在前方同伴的尸体上,意欲飞越而过。
但万万也没想过这些豹卫营的侍卫早有相应的手段。
在这些庞然如大狗熊般的战士身后跟着四名穿着相似盔甲的战士,二者的差别仅在于后者的盔甲上没有那些黝黑沉重的尖刺,只有拳头、脚背上植有尖锐的短刺。
三名跃起的黑衣人被四名豹卫营由半空截下,肉体的撞击发出沉重的闷响,手中的兵刃作出最激烈的冲突狠狠地劈在对方身上,
黑衣人缓缓软倒在地,身下的鲜血缓缓弥漫而开,手中的兵刃卡在豹卫营战士的盔甲之上,鲜血泊泊流下,短兵相接穿着盔甲的人还是较占便宜。
“不要硬来!阻止他们的行动!”为首的黑衣人气急地大叫着,身形越发的加速冲向中央的圆桌。
“原来是打着这些剑的主意。”卫海临淡淡冷哼地道:“不过,想在本侯面前夺剑,那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呀。”手一挥持萧的奴仆便飞身而起,越过豹卫营及黑衣人交战的中心,如大鹏展翅一般凌空威压而至。
两名跟在为首黑衣人身旁的护卫壮汉,跃起迎敌,二人同时各自由袖中弹出一对泛着蓝芒的匕首,织出一面汪汪蓝网罩向持萧奴仆。
为首之黑衣人趁着其他人作掩护冲至圆桌之旁,没有丝毫犹豫第一时间就抓起血虹流香,接着返身离去,对其他的剑看也不看一眼。
“咦?”烈风致微感讶异,亦感到事情并不单纯,不过也知道现在不是细想的时候,一拍钱一命的肩头大喝道:“去吧!记得要手下留情抓回几个活口!”虽然他也知道这对钱一命来说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
久等多时的钱一命应声第一时间飞冲而出,身形去势如电,穿过安空年及叶月中央,四名和安、叶二人交手的黑衣人顿时溅血倒地。
“好险!”叶月差点被杀雾刀砍中,大叫道:“混帐东西小心你的刀啊!杀人快了不起呀!我也行呀。”吓了一跳的冷心狐说着手中的银狐枪飞速吞吐,洞穿一名黑衣人胸膛奇。сom书,接着长枪再吐。
“等等!”安空年的竹心泪压住叶月的枪身低声道:“帮主说要留活口。”
“我差点忘了!”叶月收去几分力道,改剌为扫将黑衣人打昏在地,嘴还抱怨着道:“都是钱一命这家伙害的。”接着继续攻击其他黑衣人。
为首黑衣人夺得血虹流香,立刻纵身离开,并大叫着:“东西得手了,众人快撤!”
“哼!”这时钱一命冷哼一声,染血的杀雾刀其速之快远超过黑衣首领之预料,不但突破了众人的防线,更离他身旁仅有三步之距。
“小心!”
烈风致忽然大喝,“崩”地弓弦声响,在他声音出口的同时数支弩矢由后方疾射而来,目标指向钱一命及卫海临。
钱一命身形一旋,杀雾刀旋空划出一道美丽的圆弧,将射来的弩矢绞成碎片。而射向卫海临的箭矢则是被另一名奴仆运瑟为盾拨挡开去。令人讶异的是持着机弩暗放冷箭的人,竟然是参与竹林赏剑的二名年轻人。
“你们吃错药了不成!”卫海临大怒,忽而发现这二名年轻人他并不认识:“你们二人是谁?怎么混进来的?抓住他们!”二人见暗算失手,立即抛下手中的机弩转身由大厅门口逃去。
“砰!”
黑衣首领见机不可失,随手丢下一颗迷踪弹,大厅里笼罩一层浓浓的白雾。
“星魂回来。”烈风致见状也跟着追了出去,一人一剑先后没入白雾之中。
打斗声仍旧由雾里传出,不过已经明显地减少许多,白烟只维持了片刻,由窗外吹进的凉风打散了白雾,视线逐渐清楚,冲进大听里的黑衣人几近全数被灭,只有几个人趁着浓烟遮眼视线不明之际逃离。
除了钱一命及烈风致不见外,就连卫海临也不在大厅之中。
钱一命追出紫竹院,便见到黑衣首领的身影翻过不远处的矮墙,烈风致也在这时来到他的身旁。
叮咛道:“钱一命,对方是有备而来,当心途中有埋伏。”钱一命只是轻振手中的杀雾。
“我知道你的实力,也对你有信心,不过凡事还是小心为上。”烈风致笑笑道:“剑是我答应借出的,我也该负责把它找回来。刀先收起来,别老是杀气腾腾的,由我来带路吧,这家伙是逃不了的,顺道踹了他的老巢。”
烈风致想要明白究竟血虹流香里有什么秘密,便决定先暗中跟踪黑衣首领,便与钱一命远远蹑着黑衣人后头。
才追出几条巷道,便发现那名黑衣首领直直往河道前进,烈风致心中叫糟,京城河道错综复杂,如果让他坐上船可就不是那么容易追踪了。
黑衣首领警觉性极高,二人才一加速追近便让他给发现,更是拚命逃向河道。隐约可见一艘快艇泊在河岸旁,船上及岸边还有不少人守在船旁。
“快!有敌人追来了,杀掉他们二个!”黑衣首领远远便大叫。河道旁接应的黑衣人群,立即迎了上来,每个人手上拿的清一色都是机关连弩。
“咦?”烈风致见状轻咦道:“又是机弩,一般武林人甚少会用这类兵器,这些黑衣人的来历着实古怪。”
“放箭!”
二十名黑衣人排成三列,分成上中下三路,一声令下机弩连绵不绝射出,一排排涂的漆黑的箭矢在黑夜里根本难以辨识,若是寻常的武林高手就算不死也会被逼的手忙脚乱。
不过,他们所遇上的不是一般的高手,而是以快著名的钱一命,连绵的箭雨撞在杀雾光划出的层层刀影之上,只能听见叮叮当当的响不停的脆音及四散飞溅的火星。
这时那名黑衣首领已经跃上了泊在河道旁的快艇,并且也开始启航。若让他逃走,不但失去血虹流香,也可是丢尽颜面。
“想逃,那有那么容易!看我的金星绝式。”烈风致飞身跃起,先后射出两颗金星,最前头的金星爆散成近百颗豆大的光颗,暴打在持机弩的黑衣人群之中。一时之间惨叫声不绝于耳,而另一颗金星则是划出一道长虹直直地贯入快艇前端。
钱一命疾冲而去,几名侥幸逃过金星的持弩者,却躲不掉杀雾刀的夺命刀锋,顿时死伤惨重。
“砰!”轰然巨响,快艇被金星炸去前端,那名黑衣首领狼狈不堪地由沉了一半的小艇跃出,一起跳出来的还有两名持着刀的大汉。
“动我的东西,唯死而已!”追至河道旁的钱一命杀雾刀挥出,银虹瞬间爆散成千百光影,正是血煞三步绝第一式──星离雨散。
“大人快逃呀!”两名持刀的大汉厉吼出着,人刀合一扑向钱一命。
“大人?”烈风致闻言微愕,连忙又大叫道:“哎呀!钱一命我不是叫你要留活口!”二名大汉只在眨眼间便化作满天血花。
“尚坊,小袁!可恶,我和你拚了!”黑衣首领发出惊心动魄的哭喊,抽出血虹流香要和钱一命拚命。
“想死还不容易。”钱一命招式未尽,残招扫在刺来的血虹流香之上。迸出连串火星,黑衣首领的功夫不差,但与钱一命相比仍有一段不小的距离。
“铛!”黑衣首领与钱一命连碰数记,手腕捏不住剑柄,血虹流香顿时被杀雾刀挑飞。
“死来。”钱一命回刀再斩,黑衣首领性命不保之际,一颗金星竟从后方袭来,穿过刀网的空隙轰在黑衣首领的胸膛,将他整个人撞倒在地上。杀雾刀只带起他几缕发丝。
“哼!算你好狗运。”钱一命对躺在地上的敌人没有兴趣,收刀转身去捡回血虹流香。
烈风致收回阴柔金星,来到黑衣首领身旁,方才那一击至少撞折了他三根肋骨。
“你是什么人?”烈风致蹲在黑衣人的身旁,揭开他的面罩,露出的脸孔是一张黝黑带点文士气息,年约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予人的感觉并不像常在江湖里打滚的人物。
接着又问道;“为什么又要抢夺血虹流香?”
“要杀要剐随便你,我是什么也不会说的。”黑衣人气魄不错,眼一闭,一副要杀要剐任君处置的模样。
烈风致一脚踩在他的手掌上轻声问道:“你认得我是谁吗?”
“不认识!”
“呜!”烈风致立时发力缓缓踩下,黑衣人脸色一变,手掌传来阵阵骨裂欲碎的刺痛,让他额际狂冒冷汗,但仍是咬紧牙关一语不发。
“阁下的耐力不错。”烈风致赞了一句道:“看得出来你不是江湖人物,你的这些手下武功很杂,有名门正传,也有庄稼把式,也可推知你并非武林世家之人,顶多是江湖弱小派门。不过,这种派门也没那个胆子去招惹钱一命,打他血虹流香的主意。”
说到这里烈风致忽而灵机一闪,道:“你是官府的人?”
“哼!”黑衣人似乎是轻微地震了一下,随即恢复过来,又将头扭向另一边。
黑衣人的动作虽轻,但还是逃不过烈风致的感觉,心忖道:官府的人为何要抢血虹流香?而且还不惜与卫海临动手,看来这件事情绝对不简单,其中定藏有什么惊人的内幕。
“嗯…这件事是越来越有趣了。”就在烈风致准备继续拷问这人之时,一道声音由另一旁传来。
“烈帮主稍等。”接着一条人影如行云流水般自暗巷步出,来人竟是卫海临。烈风致有些讶异,方才他一直很小心后方有没有人跟踪,没想到被他盯上了自己却是一无所知。
“卫侯爷你好。”烈风致拱手道:“不知侯爷为何喊阻?”
卫海临大步走来,边行边道:“本侯先感谢烈帮主援手,此一干人等在京城行抢,现在被烈帮主擒获,自然是得交给刑部审判,这才是吧。”接着脚步声传来,十多条人影由卫海临走出的暗巷出现,站立在他的身后。
“这……”烈风致迟疑了一下。卫海临说的没错,人虽是他抓的,但这里可是京城,无论如何还是得交给刑部处理,不能按照一般的江湖规矩办理。虽然有些可惜,心里头总觉得这件事后续的发展会牵连到很大的内幕,不过手边尚有许多事情未完成,还是少惹麻烦吧。
“好吧。”烈风致点点头退开几步。
卫海临打个手势,几条人影由身后大汉群窜出,二人扶起重创的黑衣人离去,其他人则是散开检查地上的黑衣人是否还有活口。
“侯爷,没有其他的事情在下便要告辞了。”烈风致又一拱手,向钱一命使个眼色便要离去。
“等等!”卫海临再次喊阻,沉声道:“还有另一件东西。”
“哦,还有?”烈风致疑问道:“还有什么东西请侯爷说吧。”
“请烈帮主交出血虹流香,这把剑是刑部审理此案时所须的呈堂物证。”
“什么!”卫海临的要求让烈风致感到愕然,接着才摇头道:“请侯爷见谅,此剑是钱一命的趁手兵器,近来正值多事之秋,失去了它会对我方的实力大为减弱。这么吧,如果刑部大堂须要此剑作为物证之时通知在下一声,我们与带着剑前往刑部作证。”
“不成。”卫海临对烈风致的建议摇头道:“血虹流香除了要作物证外,更要作仔细的调查,它可能牵连到几年前的一宗灭门案件。烈帮主若担心没有剑,若烈帮主肯将血虹流香借出,本侯可以送一把比他还要贵重锋利上十倍的剑。”
“多谢侯爷美意,但再好的兵器还是没用习惯的兵器趁手。请侯爷见谅。”
卫海临脸色微凝沉声道:“本侯已经如此低声下气地请求烈帮主了,希望烈帮主不要让本侯失望。”
“侯爷强人所难了。”烈风致摇摇头还是拒绝了卫海临的请求。
“大胆!”一名后来才到的卫海临侍卫立时大喝道:“竟敢违背二爷的意思!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哼哼哼...”沉默不语的钱一命忽然发出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声道:“是谁活得不耐烦。”冰冷带杀的眼神扫过说话的侍卫身上,不但让他说不出后面的话,更骇得他倒退半步。
“钱一命!”烈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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