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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武道修行录-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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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不但是嗜血的,同时也是一种很有谋略的动物,狼的围杀行动分工明确,出击果断,所以很少失败。
要知道,刺杀一个先天高手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先天高手本身对气机的感应就异乎常人,六识敏锐,稍有风吹草动,便会有所察觉,而且一旦刺杀失败,必将面临被报复的危险,不过好在陆遥是一个生面孔,而且和田无极在抢夺紫晶玄铁时结下仇恨,就算事败,也不至牵涉出苍狼帮来。
正午时分,艳阳高照。
田无极从云州最大的钱庄中走出,三缕黑须随风轻扬,在他的后背上背着称霸中州的双尖短矛,这是他的成名兵器,能在瞬间连成一体,化为丈八长矛。
此时在他的怀中多了八十万两的巨额银票,这可以说是他化身为疾风巨盗所获得的大部分的钱财,而这其中又有很大一部分是这次劫得紫晶玄铁后所得到的报酬。
如果不把那些手下杀了,岂能有这样的收获。
银票在怀中那种实实在在的感觉是如些让人舒服,田无极多日以来烦躁的心情头一回有所缓解,布满阴云的脸上罕见的露出一丝微笑。
这些日子不如意的事情真是太多了,先是在劫夺紫晶玄铁的过程中受了伤,接着又冒出一个不知是从那里来的无名小子,让自己的伤势加剧,差一点连命都送了,现在都过了五十多天,伤势还没有完全恢复,这使得田无极每在不经意间想起陆遥,还不由恨恨不已。
那小子的刀势森然,一派名家风范,不知是何方高人的弟子,当时真应该把他一掌斩杀,以绝后患,可偏偏让赶来接应的姹女宫宫主聂丽红看上了,非要把他带走,以自己往日的心性,是绝对不会让聂丽红把这个知道自己底细的人带走的,那怕就是因此得罪了聂丽红也在所不惜,可恨当时有伤在身,惹不起聂丽红,只好答应她的要求了。
更糟糕的是聂丽红明明答应自己,把那小子吸功后灭口的,可近日却从武尊山传来消息说,并不曾见到聂丽红和紫晶玄铁的踪影,言下之意,很是有些怀疑是自己私吞了紫晶玄铁,并把聂丽红也杀了灭口,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自己就是有这个心也没有这个胆子呵。
这些日子来,江湖有消息传出说自己是疾风巨盗的头子,而自己总感到有人在暗中监视着自己,仔细找寻却有不能确定,不知是自己疑神疑鬼,还是武尊山真的派人来了,自己可是惹不起武尊山,看来只能暂时躲藏一阵子,避避风头再说了。
一定是聂丽红私吞了紫晶玄铁,却让老子来背黑锅,并在江湖上放出风声让人来找老子的麻烦,妈的,有着一日,遇见聂丽红,决对要让她好看。
不过田无极私下也有一些怀疑,难道聂丽红就不怕武尊山,龙信当年纵横江湖,他的手段田无极是知道的,绝对能让人生不如死。
随着风声的呼啸,一个铁枪为杆的旗帜远远飞来,正插在田无极身前三步远处,旗帜随风展开,素底蓝字,上绣一插翅猛虎,绣工生动,神态威猛。
田无极站住脚步,“威远镖局的镖旗。”他喃喃道,一种不妙的预感从心灵浮起,当时他就是从威远镖局手中劫得紫晶玄铁的,难道对方竟找上门来了。
只见前面的街道处冲出十来个人,隐隐成半月状把自己包围在中间,为首的是三个青衣中年人,用愤恨的眼光看着自己,想来这三个人就是威远镖局当家的三大镖师吧,上次劫镖时到并没和他们对上过,不过听说手头都很不弱呢。
田无极并不是很惊慌,因为第一他下手一向干净利落,不信对方能找出自己是疾风巨盗的证据来,而且自己这块中州矛霸的金字招牌相信还是有些份量的,对方不敢乱来。
第二就算是威远镖局真能找出证据,自己也有把握能杀出包围,远扬而去,就在西门门外十里的驿站处,置放有自己准备好的行装和马匹,从此在江湖隐踪,那时可就是龙入大海虎入深山了。
田无极施施然的停下脚步,面带微笑的道:“中间的这位可是威远镖局的总镖头李振,田某可是久仰大名了,只是本人自问并没有得罪李兄,这样气势汹汹的挡住在下去路却是为何?”
毕竟他现在的身份还是一代大侠,自然要讲一点风度了。
李振的脸上布满了皱纹,看上去如老树之皮,目光开合之间却精芒闪烁,自有一番威势,他向田无极拱手道:“近日江湖有传言田爷是疾风巨盗的头子,小老儿领导的威远镖局正好有一趟镖失手在疾风巨盗手里,所以不得不来求证一下,希望田爷还不要怪罪小老儿的冒犯。”
“江湖上竟有这样的传言么?”田无极装傻道:“唉,江湖上的传言大都不可信的,你就凭一句不确实的传言把我拦在这里,难道不怕武林人士笑话么。”
“或者还是以为田某人可欺?”田无极话语中故意又加了一些强硬的意味。
田无极一边说一边留意着四周,哼,除了表面这些人,埋伏还不少呢,看来今日怕不能善了。
不过同时他也大感奇怪,这李振凭什么就认定自己是疾风巨盗的首领呢?
“如果光听传言,小老儿自然不敢来阻挡中州矛霸田爷你的路。”李振眼中再也忍不住怒意,向后挥手道:“抬上来。”
只见两个镖局的小伙子抬着一个担架走了上来,担架上半躺着一个三十来岁的青年,在他的胸口处缠着的绷带犹有血丝沁出,看着田无极的目光可以杀人般的凶狠,口中发出“嗬嗬”的叫声,如果不是在担架上躺着不能动弹,怕早就扑了上来。
田无极心一沉,同时也大感不解,怎么这小子还活着,真是奇怪了。
他暗暗提运功力,今日怕只能大战一场了。
李振扬声向四周喊道:“这是犬子李志刚,这次的镖便是他押运的,他的双钩功夫虽然不到家,但这次也锁住了那疾风巨盗头子当胸一矛,可是那疾风巨盗头子的功力强悍无比,竟将那矛从犬子双钩之间硬穿而过,刺中他胸口,幸亏犬子的心脏长的偏右,才保住一条性命,才有了今日指证你的机会。”
田无极冷冷道:“一派胡言,是那疾风巨盗头子刺你儿子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心中却一阵懊恼,真他妈的阴差阳错,竟碰上一个心脏长偏的,当时也是因为时间太紧,否则补上一矛就没有这些麻烦事了。
“田爷可否让众人当街看一下你的长矛,犬子的武功不行,不过,他的双钩却是兵器中的一件宝物,又称蛇吻钩,此刻你长矛的红缨处的矛头定会有一蛇吻之记。”李振恨恨道:“如果冤枉了田爷,小老儿当场自杀谢罪。”
这些日子田无极擦拭双尖长矛时,的确发现矛头处有淡淡的印痕,不过他当时并没在意,想不到今日却成了被指证的证据。
“既然是这样,那我就给你看看吧。”田无极一边说一边从背上取下长矛,长矛在手中瞬间便连成一体,田无极挺矛向李振突刺而去,脸色狰狞道:“死去吧。”
此时,陆遥就站在云州城最大的酒楼醉仙楼上,隔着窗帘看着田无极从长街奔行而来。
田无极的身上沾满了鲜血,显然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极为激烈的血腥杀伐,这一切都和李君豪预料的一样,就象剧情的安排般丝丝入扣,田无极果然向西门突围而来,而且看他的样子怕也受了不小的伤呢。
陆遥缓缓的拔出破军战刀,下面就要轮到我来表演了。
“杀了怕有十多个人吧。”
田无极一边奔行一边想着,路上应该不会再有埋伏了,谁又能算出自己不走东门回家而出西门呢,哼哼,威远镖局,我找一天便去给你来一个灭门,以雪今日之耻辱。
不过同时他也有一些奇怪,今日的对战威远镖局似乎没有用尽全力,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阴谋不成。
穿过还剩两百多步远的长街便到西门了,高大的城门已可以望见,田无极的心情不由有些放松下来,就在这时,从街上的房顶处忽然冒出数个身影,手挥洒处,白色的粉末刹间把长街笼罩,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气味。
“混蛋,是石灰。”田无极心中大惊,想不到连这里都有埋伏,威远镖局怎么会想到自己要走这条路呢,这也太可怕了,只是此时已没有退路了,只有冲将出去才能生还。
田无极长矛一挺,真气溢于体外,就连石灰的气息也不能侵入,嘿嘿,恐怕想不到我已进入先天之境了吧,可以闭息达一个时辰之久,这些石灰又能奈我其何,反到帮我把追兵给阻拦住了,不过这样运行真气真的很耗内力呢。
田无极全神戒备,向西门冲去,敌人布局如此周密,相信还有更利害的埋伏在前面等着自己呢。
一百五十步,一百步,五十步。
这时一个身影从西门城墙处升起,一张木讷的脸,一双阴森而精芒暗藏的眼睛,坚实的双手挽着一张强弓,弓上搭着一支寒光闪烁的利箭,随着一声弦响,长箭飞出有如电闪。
“呀”田无极怪叫一声,长矛迅快前指,飞来的箭尖和矛尖不可思议的撞击在一起,真气交击下,铸铁的箭尖化为尘末,而田无极感到一阵气虚,最主要的是他万万想不到威远镖局竟厉害如此,暗中藏有这样的高手,最后的段的长街之路竟艰难如登天,这种心理压力更甚于体力的损耗。
就在田无极气虚力竭之时,一声长啸传来:“田无极,你还认得我么。”
只见陆遥从醉仙酒楼上飞跃而下,竟凌空蹈虚般的踏跃在虚空之处,奔行而来,如天神降世般的持刀向田无极的头顶直劈而下。
这,这怎么可能?就算是当年有天下第一高手之称的龙淮况,也不可能在无可借力的虚空之处,飞跃而过这近二十丈的距离,这和自己交手过的小子,难道竟忽然之间变的比当年的龙淮况还要可怕了么?
但在此刻,这一切都来不极细想了,运气提矛勉力相架,以陆遥凌空蹈虚而来表现出的实力,就算自已功力最鼎盛时怕也招架不住这一刀吧,心志一时为之所夺。
这一刀之势,竟如千军万马冲杀而至,杀气严霜,气势无两,田无极只觉全身如入冰窖,呼吸都为之困难,但在他脑海里,却闪电般的掠过一个念头:这小子竟没有死,而且武功比上次更高了,但就算如此,也绝对不可能有在虚空中飞跃二十丈的功力呵。
陆遥这一刀在空中依循一条奇怪的曲线轨迹而来,虽是只是瞬息之间,但刀势却变化万千,有如长江大河,流转不定,刀锋更在每次转换方向时,都自然加速增力,而所带动的气流更趋强劲,可在众人的眼里,所看到的不过是刀光一闪而已。
由于伤势未愈,再加上心志被夺,田无极连平时的六成功力都发挥不到,他只觉自己完全被刀势所笼罩,根本看不清刀势的来拢去脉,就算想要退避躲闪也绝不可能,只能擎起长矛,勉力相架,只要能挡过这一刀就还有生机。
这雷霆万钧的一刀终于劈在长矛正中之处。
天地忽尔停顿,田无极双脚成马步站立,长矛架住了陆遥的长刀,两人四目相交,有如电火相击,逐渐田无极眼神转暗,生命的活力正从他的眼中消逝,口中喃喃道:“嘿,是鱼线,鱼线。”有种恍然大悟般的悔恨,额上由发际直至下巴处现出一条血痕,随即向后跌倒,而他的手中仍紧握双矛。
陆遥的刀他是架住了,但陆遥刀上所发出的刀气仍然夺去了他的性命。
“不错,是鱼线。”陆遥弹刀而笑,快意非常。
在酒楼与长街之间,陆遥凌空而来的每一个借力处都有鱼线系在半空,鱼线透明而富有韧性,再加上长街的空气中刻意安排的撒散着石灰,根本无法看出鱼线的布置,所以田无极在挡住善射的萧万成的一箭而力竭后,又心志被夺的情况下,被陆遥一刀斩杀,这种结果足以震惊江湖。
这些布局都是李君豪安排的,包括拉上威远镖局,让威远镖局出钱聘请苍狼帮来接这笔生意,并且经过细心安排,使这一切事故的发生都让人以为是威远镖局的行为,陆遥因为和田无极结仇,正好机缘巧合的赶上这最后一击,这是最难的,李君豪在时机的安排上拿捏的恰到好处,真不愧是一代杀手之王。
但任何周密的安排,都有可能有意外发生,就在田无极倒地,陆遥弹刀而笑的一刻,一个青衣人影从陆遥背后偷袭而来。
第十八章 龙女玄霜
这个青衣人影虽然速度不是很快,但全身行气刻意内敛,使他在行动之间衣袂不带丝毫风声,而且选择陆遥正大功告成、心灵松懈之时,手法很是老辣阴狠。
但陆遥是何许人也,这些时日地狱行的杀手集训,使他对任何偷袭、下毒、埋伏等突发事件的应变能力都达到了近乎本能的反应,口中的笑声兀自未绝,却反手一刀凌厉劈去,反到显得他刚才弹刀而笑的行为,只是为了引出藏身敌人现形的布局。
偷袭不成反被袭,最可怕的是陆遥这反手一刀有一种妙若天成之感,刀势运转如行云流水般自然,青衣人在这一刻有了一丝慌乱,不过他的身形却很是轻灵,手中一沉,借着手中短棒似的兵刃和陆遥破军战刀交击的反弹力,身子向后飘去,这一手化攻为守来的很是漂亮潇洒。
“别走呵,咱们好好亲近亲近。”陆遥低喝一声,挺刀攻了过去,杀气凛然。
也许是近来杀人太多了吧,他现在的每一刀每一击都给人一种赶尽杀绝、一刀定生死之感,这样的刀法故然凌厉无匹,不过和刀道暗握天心之旨却有些相违,更不符他的寄情天下的要旨。
但见眼前的青衣身影忽然消失,出现了一个上下翻飞的巨大的白色蝴蝶,带动着劲气呼呼,形成无数个玄秘非常的气旋。
破军战刀于白色蝴蝶交击在一起,发出的金铁交击之声有如鼓点,却见刀花散乱,陆遥身子向后飞去,动作之间再也不是一开始的从容,身上的衣服更被气旋刮的出现了数道裂口,有血丝从衣服裂口处沁出。
白色蝴蝶却也在这一刀下现出原形,只见一个和陆遥年龄相仿的青衣人跄踉后退,他手中拿着一个被陆遥一刀给劈成两半的白色扇子,那执扇的手兀自抖颤不已。
这青衣人面目儒雅,如书生一般淡定从容,不过此刻看着陆遥的眼神有种惊诧难信之意,虽然他此时的样子看上去比陆遥要显的好的多,因为他身上并无丝毫伤损,不过他心里却明白,其实他等于死了一回,因为他的扇子实乃是一件宝物,寒铁为扇骨,扇面是天蚕丝所织而成,有水火不侵、刀枪难伤之功能,想不到却让陆遥一刀毁去,如果不是这扇面挡住陆遥这一刀的大部分劲力,怕那一刀便把他劈成两半了。
在此时,两人都有一些力尽神疲之感。
“嘿,竟是寒山派的蝶变术!?”
陆遥同样惊骇莫明,三派联盟终于出手了,自从抢到紫晶玄铁,他便料到有着一日会和武尊山对上,做为武尊山代言人的三派联盟更是可能最先遇上的,只是没有想到却会是在这样一个场合相见,而那个青衣人表现出来的功力和自已相差不了多少,这可以算是陆遥第一次遇见可以和自己相匹敌的同龄人。
两个人相互打量的同时亦相互凝聚功力,不过陆遥是知道对方的来历,而那个青衣人则有些头大。
“我正是寒山派的原青衣,你究竟是什么人?紫晶玄铁可在你手中。”
原来是和秋雁北并列三派双英之一的原青衣,手段果然不凡,看来是追查自己获得紫晶玄铁之事,今天怕不能善了。
陆遥嘲笑道:“你原青衣也算是名人呵,真不愧是白道武林有数的年青高手,想不到偷袭的手段也很是高明呵,只是,太不磊落了吧。”
原青衣让陆遥这番话说的脸色泛红,他之所以偷袭陆遥,主要是目睹了陆遥在击杀田无极时表现出的超强实力,却没有料到不但没有偷袭成功,还换来陆遥的热潮冷讽。
“那你袭杀田无极不也一样是偷袭手段么?”原青衣强词夺理道:“只许你偷袭别人,难道就不许别人偷袭你么?”
“那田无极是疾风巨盗的头子,杀人如麻,人人得而诛之,对于斩杀这样的人,是不需要忌讳任何手段的。”陆遥义正严辞,仿佛正义的化身:“请问原少侠,我有何罪值得您出手偷袭呢?”
陆遥一向看不惯那些所谓的白道人士,杀人越贷并不比黑道人士少,手段的卑鄙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还抱着自诩正义的招牌,真是又当婊子又想立牌坊呵。
“我偷袭你自然有我的道理。”原青衣让陆遥说得有些恼羞成怒,一张俊脸显出几分强硬:“江湖是靠实力说话的,你有本事,你也可以偷袭我呵。”
这次抢夺进贡给朝庭的紫晶玄铁,的确有些名不正言不顺,所以当初委托给疾风巨盗出面,再让多年不曾在江湖露脸的姹女宫宫主聂丽红接应,就是为了撇清和武尊山的关系。
“这话说的是,江湖本就是靠实力话事的地方,你有本事来杀我呵。”陆遥淡然的说道。
此刻他虽然脸上仍然沉静如水,心中却杀气大盛,今天就是凭着受伤也要把这家伙留下。
可就在这时,眼角却闪过一道白影,虽翩若惊鸿,但陆遥却感到一股凌厉之气,而原青衣原本小心在意的神态大见轻松高亢,看来对方还有高手在一旁埋伏,而且身手怕不比原青衣差呢!
陆遥虚晃一刀,趁着原青衣分心之时,飞身而起,身形如电,冲出城门,奔行而去,他的速度极快,而且身法更多变幻,每每在不经意之间转折,更多利用地形,如果后面真有人跟踪的话,没有一点高超的跟踪手法怕也要让他给抛开了。
陆遥转瞬便奔行了有五、六里之遥,如果论起其中一些转折的地方,奔行的路程更要长远一些,这才停顿下来,浑身汗如雨下。
不过就算是这样,他也完全没有把握能把跟踪之人完全抛开,但他的体力确实已到灯尽油枯的地步。
他找了个隐蔽处站立休息,只觉全身骨头都快要散开似的,若是换成一般人,在如此大量消耗体力之下,定会支持不住而倒在地上,沉沉睡去。
陆遥咬紧牙关,以在寒泉下练就的绝强意志和自身的疲惫相抗,动心忍性大法正是要忍常人不能忍之事,他绝不肯就此躺下休息,只因他这等心功修练之士,最大的敌人便是自身,越是碰上这种气力完全衰竭之时,就越发不能轻易屈服,否则不但功力减退,连带也会使意志流于薄弱,此生此世,再也无望进军武道更高境界。
陆遥站立不动,专心一志的行功运气,汗水渐渐被风吹干,浑身痛疼难耐,这等修练心志毅力之举,看上去简单容易,其实个中的苦处,决不是他人所能体会的。
陆遥预计要休息一个时辰才能恢复七八成体力,这样就算碰上了原青衣和那个窥探自己的人联手,料想自己也能全身而退。
转眼大半个时辰过去,陆遥渐渐进入忘我之境,身周之事全无知觉,此时是陆遥最危险的时候,就算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也能轻易致陆遥于死地。
一个白衣女子从陆遥身周五丈处的树巅飘身而下,衣裾飘逸,有如仙女下凡般来到陆遥身前,显然她到来以久,看出陆遥此时是最脆弱之时,这才现身出来。
这白衣女子的衣饰极为华丽,腰中更束着珍珠缀就的腰带,配着她清丽高贵的容颜,只能用天女谪尘这几个字来形容。
只是她的神态冰寒,一张绝美的脸含蕴着一股让人难以亲近的冷意,在她纤纤如玉的手中,拿着一柄连鞘细长宝剑,剑鞘上缀满各色宝石,显出其名贵不凡,她盯视着站立行功的陆遥,眼中射出复杂难明的神色。
她一路跟踪陆遥而来,虽然也曾被陆遥的种种逃跑手法给迷惑,但她曾专门学过跟踪一门的技巧,所以最终还是找到了陆遥的真身,可见她的才智决不在陆遥之下,而所等的正是这一刻,现在她只要动一动小指,就能让陆遥身陷万劫不复之境地。
但陆遥这一路上的表现,和斩杀田无极时那一刀的雄姿英发,对付原青衣的心警机变,竟在不自觉中深入她心海,让她暗自欣赏,她本是一个颇为自负的人,而且她也确实有真实本领值得这份自负,在这世上,很少有几个人能让她放在眼内,特别是象她这一代的年青俊杰,但此刻在她内心深处也不能不承认,陆遥绝对是一个并不比她差的人。
这样一个人如果是敌手的话,岂能让他活在世上。
这样一个人如果就这样杀了,那么这个世上必将会少了许多精彩,这个江湖对自己而言也会少了许多趣味。
如果能把陆遥这样的人才收伏,那么对将来对自己、对武尊山称霸天下岂不是大有好处。
其实最主要的还有一点是,关于紫晶玄铁和聂丽红的下落也是要打探清楚的,同时她也坚信陆遥绝对逃不出她的掌握。
这女子正是武尊龙信之女龙玄霜,在武林中有“冰霜龙女”之称,是五大青年高手之一。
第十九章 斗智
江湖很多人都知道,武尊龙信只有一个女儿,那就是龙玄霜,对此,大家都认为,将来龙玄霜接掌武尊山后,武尊山的实力一定会大为减弱,同时龙玄霜一定也无法承受武尊的名头,因为谁都知道武尊山的武功并不适合女子修习,而且无论从那一点上来说,一个女子要想担当白道武林盟主这样的职位都近乎是不可能的。
不过,谁如果能娶得龙玄霜为妻的话,那他不但能够修习武尊山的盖世武学冰室解天录,而且所能获取的权力至少可以少奋斗十年。
见过龙玄霜的人并不多,因为龙玄霜很少在江湖上行走,而武尊山是江湖禁地之一,拒绝江湖人士的来访。
关于龙玄霜的消息大多是三派联盟弟子传出的,可以说龙玄霜是三派联盟所有年轻弟子心目中的梦中情人,而秋雁北和原青衣为争夺龙玄霜的芳心斗的不可开交,也是一个公开的秘密。
龙信虽有武林白道盟主之称,但他专心修练冰室解天录,所以并不太管江湖之事,白道之事基本上都有白道长老会议决定,由塔西派、寒山派、沧浪派这三派联盟为之执行,如果三派的能力有所欠缺的话,其它白道门派将派人支援。
三派联盟每年都会从三派弟子中选出一些精英份子送到武尊山由龙信在闲暇时加以指导,三派双英中的秋雁北和原青衣最深得龙信的欢心,受到的指点最多,而他们同时又是龙玄霜最忠实的追求者,不过龙玄霜对这两人从来都不假以词色。
其时在龙玄霜心中,她是很有些不服气世人对她将来不能接任武尊认定的,她给自己定下了不但要获取武林白道盟主的目标,而且还要成为称霸天下的武林霸主的志愿,秋雁北、原青衣都是一代人杰,但他们的用心怕更多是利用自己吧!
龙信对龙玄霜极为钟爱,龙信在行道江湖时,曾遍访天下各大门派,会尽无数高手,那姹女宫宫主聂丽红便是在当时为龙信所收服,并答应终生为之所用的。
龙信在武学上有惊人的造诣,他结合各派之精华,创出一套适合龙玄霜所修习的功法,使龙玄霜的武功大大高于同侪之辈,就是秋雁北、原青衣都不是她的对手,这使她的眼光更加挑剔,陆遥的出现使她有眼前一亮之感,所以她在追踪陆遥之时,故意摆脱了原青衣,孤身一人来到陆遥的面前。
此刻她所要确定的就是陆遥的师承和行道江湖的意向,如果陆遥是敌对帮派的人,那么就把陆遥毁去,但无论如何都先要取回紫晶玄铁,因为紫晶玄铁对武尊山的兴盛有着重大的干系。
就在龙玄霜看着陆遥思量不已的时候,陆遥开始收功,浑身真气内敛,衣服如波浪般起伏不定,龙玄霜暗暗佩服陆遥的功力深厚,竟然在如此短的时间里便恢复了疲劳,但同时她闪电般出手,纤纤玉指如剑一样点在了陆遥的关云、刑风两穴上,她在时间上拿捏的恰到好处,正是陆遥功成之时,既控制了陆遥又对他的身体并无伤害。
陆遥张开眼睛,首先进入眼帘的是龙玄霜那有如仙子出尘般的容颜,但同时也感觉到了一种冷,一种如冰霜般晶莹透剔的美和冷。
在他的记忆中怕只有夏雨蝉的美艳可以于之相比,不过那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美态,而且他见夏雨蝉时还是一个不解世事的少年,对女性既不了解也并无太大兴趣,这和此时的心境完全不同,所以所获得的感受更加震憾。
“你真漂亮!”
陆遥赞叹道,他一时不由忘记自己此时的处境,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如阳光般透着一股亲和力,性情冷淡如龙玄霜在这笑容的感染下,也不由一时心灵失守,脸上惯有的冰寒也仿佛溶解了些许。
陆遥沉声道:“如果我早知道在暗中追我的是你这样的仙女的话,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会跑的,不知可否能把你的芳名相告。”
他的话语虽有调侃之意,但却流露出一股自然真诚,加上他本身英伟雄俊,所以使龙玄霜并不感到他的话十分无礼。
龙玄霜皱了皱眉头,颇为困惑自已此时的心态,因为这话换做是他人来说,一定会遭到她的出手惩戒,而如今她心里不但不觉十分恼怒反到有些窃喜之感,这是怎么回事呢?
龙玄霜白的陆遥一眼,不答反问道:“公子如此年轻,竟然能一举击杀威震中州的田无极,更在击杀田无极之后和有翻天扇之称的原青衣拼了个不相上下,相信整个江湖都会为今日这一战而震惊的,不知公子可否把姓名和来历相告呢。”
此时,陆遥发现龙玄霜的身上自然而然流溢出一股让人心灵倾服的气质,这种感觉他在和聂丽红交手时也曾有过,不过,聂丽红身上流露出来的是激发人体肉欲的气息,和龙玄霜相比,不但有判若云泥之感,更有高下之别。
陆遥之所以有这种感觉,这主要是因为陆遥所修习的功法对这类心灵感应极为敏感,同时也具有极强的抗拒力,如果换作是他人,会在不知不觉迷失在这股气质之下,而屈身臣服的。
陆遥耸耸肩道:“如果别人点了我的穴道再来问我这些问题,我是宁死也不会回答的。”
说到这里,他微微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一股坚毅之气让龙玄霜心神动荡,“不过是你这样的仙女相问,那我只能知无不言了。”
这种心灵感应的交战极为微妙,每一个表情和言辞都有可能成为交战胜利一方的最佳武器,不过从这一点陆遥也看出龙玄霜想收复自己的心意,因为施展这种心灵之法本身也有极大的危险性,最易留下心灵的空隙为他人所乘,此刻他占了一个便宜就是龙玄霜并不知道他所修习的是心功之法,而且还是最霸道厉害的一种。
“在下陆遥,只是一个初出江湖的小子,而我师父是一避世之人,连我也不知道他的来历呢!”陆遥脸不红心不跳的撒着谎。
他一边说一边运气企图冲破龙玄霜所点的穴道,他的冰心大法在通穴流脉上有特殊的功能,不过他发现龙玄霜点穴的手法极为怪异,要想冲破穴道须花费一定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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