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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害大清-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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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露骨的暗示,包衣军的包衣老爷们那还有不心领神会的道理?一想到冲进外城浑水摸鱼奸淫掳掠的美妙情景,包衣军上上下下就兴奋得双眼通红,冲杀起来更是疯狂玩命,也更加的悍勇无畏。而杨起隆见势不妙,赶紧下令剩下的最后十几枚手雷,接连不断的爆炸声中,冲到前方的包衣军士兵纷纷倒地,后面的包衣军士兵被吓得纷纷后退。周培公却又大喊道:“弟兄们,不要怕,乱贼的鞭炮要用完了,杀啊杀一个乱贼,赏纹银十两和八旗膏三两啊”
不得不承认,周培公鼓惑士气的本事确实不错,在银子鸦片和奸淫掳掠的诱惑下,加上杨起隆队伍的手雷确实已经用完,包衣军久等不见手雷再次炸出,终于还是鼓起勇气又冲了上来。而杨起隆的队伍已经大半逃出内城,剩下的近三百骨干虽然顽强抵抗,无奈寡不敌众又军心混乱,终于还是开始了崩溃,纷纷逃往根本没有半点起义价值的北京外城,到了天色微明时,杨起隆的身边已经不足百人。
“没办法了,往南逃吧。”见大势已去,失望透顶的杨起隆也只好逃往外城,周培公则是乐得又蹦又跳,赶紧又建议佟国纲命令步军统领衙门关闭内城城门,全城搜索起义军残余将士,自己则与佟国纲率领包衣军追到外城,一边疯狂搜杀义军将士,一边乘机杀人放火,抢劫强奸——反正可以嫁祸到起义军将士头上,在这方面赫赫有名的周培公还能客气到那里去?
巳时将至,五千驻扎在丰台的绿营兵终于在主将吉哈里的率领下进城平叛,结果也正如周培公所料,为了尽快入城平叛,吉哈里队伍走的是最近的正南门这条路,也正好和包衣军联手,把起义军大队前后包夹。而事情到了这一步,即便是卢胖子在场或者吴老汉奸亲临,杨起隆义军也不可避免的注定要失败了。
无数的义军将士放下武器跪地投降,却被杀红了眼的包衣军和清军毫不留情的当场砍杀。无数的义军将士扯下头上白布逃入小巷,却给了包衣军士兵们更多的奸淫掳掠借口,汉人居住的外城中火头四起,大人喊小孩哭,女人尖叫与翻箱倒柜的打砸声音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可是得知这一情况后,已经换好裤子并且赐死妃子灭口的康麻子却长舒了一口气——反正外城住的全是汉人,死多少,咱们的麻子鞑帝都不心疼,包衣们如此忠心管用,也该给他们一点奖赏了。
所谓的搜索叛贼行动足足持续了一个白天,直到七月二十二的傍晚时分,佟国纲和周培公才在汉人官员的哀求下收兵回营,率领拿着大包小包的包衣军士兵心满意足的返回南海子临时驻地,换上顺天府差役与普通绿营兵继续搜查逮捕残余的义军将士,留下一片满目创痍与尸横遍野的大街小巷。
当然了,也有正直的官员上疏上表弹劾佟国纲与周培公,但康麻子却根本没要佟国纲和周培公上书辩解,直接就替忠心走狗辩解道:“绝大部分是乱贼干的虽然佟国纲和周培公的部下也有极个别胡作非为者,但那也没办法控制。”
不管杨起隆起义的影响如何,总之托杨起隆之福,周培公总算是真正的一站成名了,不仅获得了北京内城里的螨人老爷们的一致赞誉,康麻子也极其大方的又给了周培公加了一个侍郎头衔,佟国纲爵晋一级,刚组建不到一天就立下盖世奇功的包衣军上下也全都获得康麻子重赏,一度停止的包衣军组建工作重新开始后,包衣旗奴们更是争先恐后的要求加入,心甘情愿的接受佟国纲与周培公训练调遣。
周培公和佟国纲倒是笑了,北京城里的汉人百姓们却哭了,居住内城的螨虫百姓和官员家眷也是人心惶惶,纷纷逃出北京移居他城,回过神来的康麻子也只好接连颁布旨意,宣布停止搜捕并绝不追究起义军家眷,借以稳定人心。也是多亏如此,杨起隆和张子房、金玉环、郑得胜等几个起义军首领才得以逃脱搜索,化装逃出京城,但焦三、朱尚贤、李柱、张大、陈继志和史国柱等近三百起义军骨干却全军覆没,不是当场战死,就是被生擒活捉后凌迟处死。赫赫有名的杨起隆起义也和历史上一样,遭到了彻底失败的厄运。
失败归失败,但杨起隆起义给螨清统治者们造成的沉重打击,却远超过了历史上的那次起义。一夜时间里,至少三千螨清寄生虫惨死在混乱之中,损毁的房屋超过千间,其中还不乏螨清权贵的奢华府邸。震怒之下,负责九门防御的九门提督费扬古被康麻子下旨推出午门斩首,幸得周培公仗义执言,替费扬古禀明九门军队娃娃兵的战斗力过于低下,这才造成镇压不力,康麻子也这才饶了费扬古一条狗命,免去九门提督职位,发往佟国纲军中效力——这也是卢胖子知情后极为郁闷的一点,这个费扬古,在螨清诸将中,可绝对算得上扎手角色。
除此之外,康麻子也不得不下旨加强京城防御,从本就捉襟见肘的国库内库中又挤出一些钱粮,征召旗人包衣补充进九门军队,这么一来,康麻子也不得不从其他战场削减投入了。然而消息传到武昌之后,吴老汉奸却不喜反怒,拍案大骂道:“杨起隆,蠢货早知道你有这样的胆子,应该对本王禀奏一声啊本王再给你送一些火器去,再给你派一个巷战经验丰富的将领去,会至于功败垂成吗?”
消息继续扩散,传到吴军新火器大营嵇茄山时,正领着工匠们搞毒气弹攻关和酒精提纯攻关的卢胖子扔下手中工具,阴沉着肥脸,背着手在工地里转了十几个圈子,忽然给了自己一记耳光,破口大骂道:“蠢货竟然不知道周昌就是周培公这次麻烦了,这个狗汉奸出头了,以后的仗更难打了”
注:之前有朋友指出,杨起隆与吴老汉奸毫无联系,杨起隆起义更是和吴老汉奸无关,虽然螨清焚毁了绝大部分资料,但纯洁狼终于还是在《清史论丛》中找到了证据回答。该书引用了多段鲜为人知的史料,指出了杨起隆起义与吴老汉奸有关的两个证据。
一是时间:历史上杨起隆起义本定于康麻子十三年元旦夜,但康麻子十二年十二月二十一日,吴老汉奸密使进京,杨起隆即将起义发起时间提前为十二月二十三日。
二是起义军的信号颜色:众所周知,杨起隆是假借朱三太子之名起义,明尚火德,以红为尊,所以杨起隆在第一个起义计划中约定是头戴红帽为号。但吴军密使进京之后,杨起隆又忽然改为头裹白布为号,与崇尚白色的吴军遥相呼应。由此可以推断,吴老汉奸不仅很可能临时参与了杨起隆起义,还肯定在事前与杨起隆有联系。
第243章 逼麻子选择
康麻子十二年七月二十八这天,布尔尼起兵谋反的消息终于得以确认,布尔尼借口康麻子拘押其父阿布奈,连同察哈尔草原上的罗卜藏、阿杂里喇嘛、僧额浑津喇嘛和喀尔喀公垂扎布等部落,与察哈尔旗都统晋津、副都统布达里等人,共同起兵反清,纠集贼兵三千五百余人(数字没错,不要以为咱们的麻子鞑帝和周包衣真有多牛),表面上扬言攻打盛京解救其父阿布奈,实际上则急速南下,直奔草原连接中原的第一咽喉——张家口。
实际上让布尔尼吐血的是,他这点声东击南的把戏,粗浅得实在是够紧,不要说他宿命中的克星周培公,就连咱们的康麻子也一眼看了出来——你他娘的蒙谁呢?攻打盛京救你爹阿布奈?你要真有这孝心,那你还造什么反?你喜欢打盛京那种鸟不拉屎的鬼地方你去,反正这中原花花江山,我吃糠喝稀玄烨鞑帝是绝对不让
所以,咱们英明神武、天表英俊、岳立声洪、精算术、会书画、能天文、通外语、修明政治,疏浚河运,文略武功直追晋惠元顺、开疆拓土远超钦徽敬塘、全挂子本事全都吹牛叉鞑帝——康熙,康酋长……接不上气了,喘一口先。总之,咱们的麻子酋长也只好咬着牙齿赌上一把,决定派出刚刚组建的三万包衣军,以表兄佟国纲为主帅,以周培公、费扬古为副手,北上张家口,平定布尔尼叛乱
除此之外,为了预防万一,康麻子又含着眼泪抽调驻扎热河的八旗骑兵三千人,交给佟国纲统率做为精锐战兵之用——真的是含着眼泪啊,鼎盛时期数量超过三万的热河驻军,现在已经只剩下八千了,再抽走这三千,螨清京畿正北面的防御也岌岌可危了。同时,为了加大胜算更为了防范意外,康麻子又严旨勒令科尔沁、翁牛特、敖汉、巴林、土默特、扎鲁特和喀喇沁等蒙古诸部出兵,与包衣军联手征讨布尔尼。
大概是否极泰来吧,十天后,距离京城最近的喀喇沁与翁牛特等蒙古诸部纷纷送来回音,表示自己们服从康麻子调遣,起兵征讨察哈尔,攻打布尔尼侧翼;同时张家口那边也传来噩耗,布尔尼的军队攻占了张家口正北的鄂西御马厂,杀死马厂官员并抢着全部战马。康麻子闻讯又喜又忧,赶紧命令佟国纲的大军出征,携带刚刚铸造出来的红夷大炮和子母炮五十余门,水连珠一百支,浩浩荡荡杀向张家口。
包衣军终于出征了,接下来就是耐心等候他们奏捷或者全军覆没的消息了,然而就在这个期间,南方却又有噩耗传来,被康麻子派去南方抵御耿军北上的满州正黄旗副都统玛哈达,竟然在台州湾吃了一个大败仗,一口气丢了近五千军队,被迫放弃宁海与象山撤回宁波奉化,耿精忠军乘势北上,兵临奉化城下,宁波与绍兴两府同时告急。
玛哈达这个败仗吃得实在是很冤,因为兵力不足和措手不及被迫投降耿军的清军黄岩总兵阿尔泰决心反正,与玛哈达取得联系,又设计准备在阵前倒戈,奇袭耿军旗阵,斩杀耿军北伐军主帅曾养性,不曾想阿尔泰派出的密使竟然在路上无意中被耿军斥候截获,写给玛哈达的密信也被搜了出来。
拿到密信后,一向脾气暴躁的曾养性破天荒的动了一次脑筋,绞死阿尔泰后又模仿阿尔泰的笔迹,给玛哈达写了三封血书假意献出台州城,唆使玛哈达兵分两路,一路正面强攻台州城,一路从海路在黄岩东面的海门登陆,与阿尔泰的军队会师,假做救援台州诈开台州城门,与陆路军队前后夹击台州。
玛哈达虽然一向以动谋万全著称,但因为阿尔泰的儿子目前正在玛哈达的麾下供职的缘故,素来智勇双全的玛哈达不疑有诈,当即在浙江水师提督常进功的配合下,兵分两路来取台州,结果陆路水路都走了曾养性这个莽夫的埋伏,在耿军大量使出的新式火器沉重打击下,两路同时遭受惨败,宁海城也被乔装成清军败兵的耿军偷袭得手,不得不撤回奉化。(曾养性此计非虚构,载于《宁海将军功绩录》)
智将竟然中了莽夫的诡计,大风大浪都闯过来了,到了小河沟里竟然也会翻船?这样的倒霉事都落到自己头上,康麻子怨天尤人之余,难免破口大骂起来了——现在浙江的形势已经危急到了这地步了,你玛哈达还给朕犯这样的低级错误,你是不是收了耿精忠狗贼的银子,想和他联手把朕坑死?
再怎么骂也没用了,如果奉化和宁波再失守,杭州和绍兴两个浙江最重要的州府可就危如累卵了,康麻子气恼担忧之余,从湖广战场抽调兵力南下的念头,难免也再一次浮上心头。同时也就在这时候,康麻子派去武昌的老丈人噶布喇终于再次送来奏表,向康麻子奏称,吴老汉奸已经让胡国柱口头开出了三个条件,一是准许吴老汉奸称帝,二是每年支付给吴老汉奸五百万两纹银的军饷,三是割让江西给吴老汉奸。
噶布喇又在奏章中称,胡国柱已经承诺,只要康麻子答应这三个条件,那么吴老汉奸就可以和康麻子签定一份永久性的互不侵犯和约,与螨清朝廷约定长江两岸的驻军数目,缓解长江战场的紧张局势,并且断绝对耿精忠军队的火器供应,反过来考虑对螨清军队展开火器贸易,帮助康麻子平定东南动乱
“称帝?每年要五百万两纹银的军饷?还要江西?”看完噶布喇的奏章,康麻子愤怒的一掌拍在伪龙案上,咆哮道:“想得美朕不是赵构更不是石敬瑭,会让你吴三桂老贼趁火打劫?”
“主子,奴才认为,吴三桂老贼很可能是打漫天要价的主意。”螨清朝廷里的主和派领头人索额图小心翼翼说道:“如果主子有心将吴贼耿贼各个击破,大可以着地还钱,与吴三桂老贼讨价还价,通过和约暂时稳住了吴三桂老贼,孤立耿精忠狗贼,等歼灭了耿精忠狗贼再慢慢着手平定吴三桂老贼不迟。”
康麻子犹豫万分,觉得吴老汉奸开出的条件实在太诱人了,别的不说,光是长江两岸约定驻军数目这一条,就可以彻底扭转自己目前调兵遣将捉襟见肘的窘境,还有断绝了给耿精忠的火器供应后,自己的八旗大军平定起耿精忠来自然要轻松许多,等收拾了耿精忠,消弭了广东隐患,剪除了吴军羽翼,再集中全国之力对付吴老汉奸,把握不是更大?而且吴老汉奸的开价摆明了是漫天要价,自己着地还钱,以最小的损失换取一份暂时性的和约,也不是没有可能。
“传旨噶布喇。”思来想去的盘算许久,康麻子终于咬着黄牙说道:“让他与吴狗讨价还价,军饷可以商量,但土地一分不能热,至于吴三桂老贼称帝,可以答应”
“扎。”索额图明白康麻子终于心动求和,赶紧一口答应。
“再拟一道旨意给玛哈达和浙江总督李之芳。”康麻子沙哑着嗓子补充道:“告诉他们,宁波和金华是朕给他的最后底限,宁波和金华再丢了,他们不必提头来见,直接就自刎谢罪吧。”
……………………
康麻子和螨清朝廷急,吴老汉奸和卢胖子等在武昌更急,康麻子给噶布喇的谈判旨意送到武昌时,时间已经是康麻子十二年的八月中旬,距离吴军计划中发起的强渡长江战役时间,已经只剩下了不到五十天的时间。如果在这不到五十天的时间内,武昌北岸的螨清军队再不分兵南下,吴军强渡长江的计划势必遭到打乱,时间再往后推,混乱无比的全国局势究竟会往那个方向发展,就是神仙也说不清楚了。
急归急,吴老汉奸和胡国柱、汪士荣等吴军决策层却都非常清楚,再急也不能谈判桌上表露出来,否则的话,不仅不会在谈判桌上拿到半点好处,反而会让康麻子识破己方的战略意图,适得其反。所以吴老汉奸也只得一边指示胡国柱和汪士荣,让他们和噶布喇在谈判桌上锱铢必较的讨价还价,一边派快马知会身在长沙的方光琛和身在嵇茄山的卢胖子,让他们帮忙出一个主意,看看有什么办法诱使康麻子在这五十天内下定决心,从湖广抽调兵力南下浙江。
相信大家也没什么兴趣去看方光琛对此做何反应,总之吴老汉奸的书信用了两天多时间送到卢胖子面前后,卢胖子立即放下了手里的一切工作,召集两个狗头军师朱方旦和王少伯,与他们商量对策。而大概了解了情况后,王少伯和朱方旦都一起苦起了脸,王少伯道:“东家,这太难为人了,从满狗钦差要求谈判这件事可以判断,满狗皇帝已经动心了,可是要促使他下定决心,那可就难了。”
“是啊,这事还不能急。”朱方旦附和道:“这事一旦着急了,满狗皇帝马上就能发现情况不对,更加不会从湖广战场分兵了。”
“所以我才头疼啊。”卢胖子习惯性的背着手转起了圈子,喃喃说道:“以康熙麻子的奸诈多疑,一旦发现情况不对,就肯定不会从湖广分兵。可如果时间拖长了,布尔尼被满狗平定了,耿精忠在浙江又有什么闪失,满狗的危急形势缓解,再想诱使满狗从湖广分兵,就不可能了。轻不得重不得,急不得缓不得,真是叫人头疼啊。”
“没办法。”在房间里转了二十几个圈子后,卢胖子忽然停住脚步,咬牙说道:“看来只能赌一把正反面了,逼满狗皇帝做一个抉择。”
“怎么赌?怎么逼?”王少伯和朱方旦异口同声问道。
“请王爷遣使联系耿精忠。”卢胖子咬牙说道:“劝耿精忠上表,要求满狗皇帝仿照西南例,割土赔款,换取耿精忠与满狗皇帝停战”
“东家,你疯了?”王少伯和朱方旦异口同声的惊叫起来,“我们好不容易才把耿精忠逼反,现在你又想让耿精忠和满狗停战?”
“我当然没疯。”卢胖子狞笑答道:“我还要请王爷告诉耿精忠,如果他耿精忠和满狗皇帝停战,那么我们平西王府立即扯旗造反,攻打南昌、九江、袁州和吉安,给他耿精忠争取巩固新占地盘控制的宝贵时间,便于将来再次起兵,再杀满狗一个措手不及。”
“东家,你在做梦吗?”朱方旦目瞪口呆的惊叫道:“我们出钱出粮出军队,帮耿精忠从满狗那里争取时间和争取钱粮,王爷有那么傻?”
“是……,等等”王少伯本想附和,但大小不一的两颗眼珠子一转后,王少伯迅速醒悟过来,惊喜问道:“东家,你想制造我们平西王府和靖南王府车轮战,轮流耗死满狗军队的假象?”
“说得对,不愧是贵州乡试第八名的高才生。”卢胖子点头,又狞笑说道:“不过你也说得太客气了,应该是轮流奸死满狗皇帝的假象我们这个计划一旦被满狗皇帝知晓,必然会下定决心做出选择,暂时稳住我们或者耿精忠的其中之一,腾出力量专心歼灭其中之一,把我们各个击破”
“我明白了,就好象赌铜钱的正反面一样,要么是我们,要么是耿精忠。”朱方旦终于醒悟过来,惊喜说道:“耿精忠比我们要弱得多,满狗皇帝自然是柿子捡软的捏,选择先对付耿精忠的可能性更大。”
“东家,请等等。”王少伯忽然又想起一件大事,忙提醒道:“东家,时间还来得及吗?今天已经是八月十六了,距离我们预定计划中的十月初四已经只剩下不到五十天的时间,我们从这里给王爷送信,就算王爷马上批准,马上派人去福建和耿精忠联系,耿精忠再做出反应上表满狗皇帝,满狗皇帝再做出反应,这路上再来来回回的一耽搁,五十天时间可是说什么都不够啊。”
卢胖子呆了一呆,半晌才无力的坐回椅子,抱着肥脑袋哀叹道:“是来不及了,我真是太懒了,怎么不早些预想到这样的情况,提前制订好应变对策,白白浪费这么多宝贵时间?我怎么就早些没想到呢?”
看到卢胖子那痛苦自责的模样,王少伯和朱方旦都是既心疼又可怜,却偏偏爱莫能助。但许久后,卢胖子忽然又跳了起来,挥动肥胳膊喝道:“不行,我不能放弃,既然是冒险,那我就索性冒险到底,和满狗玩一次蒋干盗书”
“蒋干盗书?”王少伯又是一楞,疑惑道:“东家,你可别告诉学生,让满狗潜入王爷的书房,偷走王爷给耿精忠的书信?那怎么可能?这么老的计策,满狗还会中计?”
“故意让满狗劫杀我们的使者?拿走王爷给耿精忠的书信?”朱方旦提出一个新方案。
“当然不是让满狗潜入王爷书房,盗走王爷的机密书信,那康麻子会上当才怪。”卢胖子摇头,“让满狗劫杀我们的使者,虽然有点希望,但这么一来,满狗即便中计,也会认为王爷对满狗充满敌意,选择耿精忠做首先下手的对象时更加犹豫。”
“那怎么盗?”王少伯好奇问道。
“当然是从你身上盗。”卢胖子忽然一笑,用肥手指往王少伯脸上一指。
“从我身上盗?”王少伯指指自己,满脸惊讶的问道:“怎么让满狗从学生身上盗?”
“听好了,我的计划详细是这样的。”卢胖子压低声音,阴阴的说道:“第一,你们马上替我拟一封书信给王爷,请王爷传令看守行辕大门的卫士,借口我背叛王爷罪该万死,绝不允许我派去的信使进行辕求见,更不许通报和传递书信。”
“第二,做为一个戴罪立功的囚徒,我自然得拼命想办法立功赎罪,换取自由,所以你们再以我的口气写一封血书,建议王爷按照我之前的计划联络耿精忠,和满狗展开车轮大战,逐步消耗满狗力量和蚕食江南土地。”
“第三嘛,我做为罚做终身苦役之人,自然无法离开嵇茄山,血书也就只好拜托少伯你代为送去武昌了,而少伯你第一天在行辕门口遭到王爷的卫士拒绝后,第二天你又不死心的到行辕门口守侯,终于赶上王爷碰巧出门,你在王爷马前拦马哭诉,我这封血书,自然也就终于送到王爷手里了。至于在第一天晚上,应该发生些什么事——少伯,以你的智慧,相信不用我教你了吧?”
“高,实在是高”王少伯和朱方旦一起树起大拇指,大拍马屁。朱方旦还自告奋勇道:“东家,事不宜迟,学生这就去找一只鸡来,咱们一边写血书,一边吃干锅鸡吧。”
“有劳,快去吧。”卢胖子得意答道。
朱方旦答应,匆匆出门而去,而王少伯坐到书桌旁给吴老汉奸写约定演戏的书信时,又犹豫了一下,忍不住开口说道:“东家,学生觉得这么做是不是太冒险了?这个计策有两个冒险的地方,一是可能被满狗识破,二是计划成功结果却弄巧成拙,满狗皇帝选择先暂时稳住耿精忠对付我们,这两处不管那一环出现差错,都可能导致前功尽弃啊。”
“任何计策都有风险,何况这本来就是险计。”卢胖子答道。
“那我们是不是应该提前考虑一下失败后的对策?”王少伯又建议道:“未虑胜,先虑败,这是兵家正理。这个计划一旦失败,满狗不肯从湖广分兵,那我们下一步准备怎么动手,东家是不是先准备一下?”
“不用准备。”卢胖子顺口答道:“王爷已经准备好了。”
“王爷已经准备好了?”王少伯大惊,疑惑问道:“那东家怎么从来没对学生提起过?”
卢胖子难得犹豫了一下,半晌才低声说道:“因为王爷也从来没对我提起过,我如果告诉了你,我已经发现了王爷暗中布置的后手,万一那天你不小心说漏了嘴,又不小心传到了王爷的耳朵里,那不是马上就招来一场滔天大祸?”
“王爷还在暗中布置了后手?”王少伯更是惊奇,压低声音问道:“东家,能给学生一点点拨吗?”
“云南四座火器大营,仅有洱海和怒勒山两座火器搬迁到了偏沅,合并成了现在这个嵇茄山火器大营。”卢胖子也是压低声音,阴阴说道:“剩下的楚雄和新兴两座火器大营,却一直没有停产,这两座火器大营生产出来的火器到那里去了?除了少部分卖给了耿精忠以外,广西的吴世综一支偏师,消耗得了这么多火器吗?余下的火器那里去了?”
“余下的火器那里去了?”王少伯稍做盘算,很快就答道:“谢东家指点,学生明白了,到底还是东家心细如发,能从这方面发现王爷的暗中布置。”
“明白了就好。”卢胖子点头,又警告道:“少伯,既然是暗中布置,那就最好藏在心里,不然的话,不仅可能坏了王爷的大事,还肯定会让你人头落地。”
王少伯赶紧点头,把嘴闭上。卢胖子则在心里哼道:“吴老汉奸,我都表现得这么忠心了,王辅臣的事,你竟然从始至终都没在我面前吐露一个字,看来你对我还不是放心啊。不过没关系,你做得了初一,我自然就能做十五了,将来我有机会独立的时候,也不会对你客气了。”
第244章 麻子抉择
王少伯的乌鸦嘴准确度虽然比卢胖子小点,但也不是十分的差,当卢胖子将逼迫康麻子选择究竟与谁决一死战的计划呈报到了吴老汉奸面前后,不仅素来优柔寡断的吴老汉奸犹豫了,就连一向都对卢胖子十分信任并且言听计从的胡国柱也皱起了眉头,不敢立即表态支持。至于打一开始就看卢胖子不顺眼的汪士荣,那就更是坚而决之的强烈反对了。
“王爷,茂遐先生这个主意,说好听点是画蛇添足,说难听点就是脱了屁股放屁,多此一举”即便是当着吴老汉奸的面,汪士荣说话也是毫不客气,“现在满狗皇帝让噶布喇与我们展开秘密谈判,这足以证明满狗皇帝已经中计,也已经动心了,准备从湖广战场抽调兵力到福建去平叛了。我们只需要耐心等待,假戏真做继续和噶布喇秘密谈判,那么谈判一旦达成,满狗皇帝自然会从湖广战场抽调兵力,我们自然也就有了乘机强攻渡江的机会。”
“既然如此,我们自己又何必节外生枝,多此一举,又弄这个反间计去诈满狗上当?万一被满狗识破,那我们的渡江计划立即暴露不说,满狗皇帝也必然不会从湖广抽调兵力。再退一步说,就算卢一峰的这个计划不被识破,让满狗信以为真,那么满狗皇帝也会面临两个选择,一是先和我们死战到底,二是先和耿精忠死战到底,万一满狗皇帝选择了我们,那我们不是彻底的弄巧成拙了?”
汪士荣的态度和语气虽然都十分激烈,但吴老汉奸和胡国柱却都是情绪不见波动,只是一起的皱眉盘算,直到许久后,胡国柱才拱手鞠躬说道:“岳父,良臣先生言之有理,现在我们的战略欺骗计划已经到了最后关头,成功希望非常之大,用不着行这样的险计,逼满狗皇帝做非正即反的选择。”
“是吧?我就说了,这时候再冒险就是画蛇添足。”见胡国柱难得在自己与卢胖子意见相反时站在自己一边,汪士荣不由露出了一些开心笑容——不曾想胡国柱顿了一顿,又补充道:“可是……。”
“可是什么?”吴老汉奸强打起精神,催促道:“一口气说完,本王听着的。”
“可是如果不这么做,何时达到诱使满狗皇帝从湖广战场抽调军队南下的战略目的,小婿又实在没有把握。”胡国柱无奈的说道:“现在察哈尔布尔尼的叛军兵力已经确定,才区区三千五百余人,蒙古诸王也全都不肯跟随布尔尼起兵,反而争先恐后的起兵帮着满狗平叛,相信不出三月,便是布尔尼覆灭之期。”
“届时,满狗朝廷上上下下必然士气大振,满狗皇帝既可以得到一支经历战火考验的新建军队,又可以乘机征调大量的蒙古骑兵听用,大大缓解兵力不足的窘境,我军再想诱使满狗从最为关键的湖广战场抽调兵力,就更难了。”
“所以,小婿现在是既觉得良臣先生言之有理,又觉得一峰这个冒险计划有冒险价值,实在是为难万分,也只能请岳父乾纲独断,拿定主意了。”
“国柱,你这些话,说了等于白说啊。”吴老汉奸埋怨女婿一句,又捏着眉心说道:“本王如果不也是为难万分,又怎么会让你们发表意见呢?”
长叹了一口气后,吴老汉奸又问道:“国柱,你和噶布喇秘密谈判,谈得如何了?”
“回岳父,小婿和他都做了一些让步。”胡国柱如实答道:“除了准许岳父称帝这点没有争议外,目前小婿和噶布喇就是在岁币和土地上纠缠,小婿的最后开价是每年三百万两银子的军饷,外加南昌九江两府,还有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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