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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无名-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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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敛心思,这阿朱不简单,易容这术也不简单,得想法学来才是,这时,一个想法浮现在心头。很快就见到她们走近前来,阿朱领着阿碧一揖:“这位公子请了!”
我回礼道:“不知两位姑娘找在下有何事?”
阿碧大惊失色,阿朱只不过稍微变色,但很快就恢复过来了:“公子说笑了,老身这么大年纪,怎可当姑娘之称?”
我哈哈一笑:“只怕是外老内不老吧,姑娘何必欺人!”
阿朱听了一拉阿碧,与我分开距离,戒备道:“不知阁下是谁,如何识破小女子的易容之术?”
我微笑道:“二位姑娘放心,在下没有敌意,只不过是跟慕容兄有个交易,在下帮慕容兄给二位姑娘传个信,慕容兄昨夜有事耽搁了,二位姑娘不必为他担心,等着他回来。只要在下为慕容兄这信传到,慕容兄便答应在下,要把阿朱姑娘的易容之术传给在下。不意今日一下子就见到二位姑娘,得遂心愿!”
阿碧闻言大喜:“真的,你知道公子在那吗?”
我点点头。阿朱却疑惑地看着我:“不知,公子如何让小女子相信公子所说为真话?”
我四下一望,见周围没人,便道:“昨晚,在下与慕容兄在一处庙宇相会,为慕容兄康复大燕之志深为拜服,遂结为知交;在下现下与和慕容兄合作。不知,以此能否取信于姑娘吗?”
阿朱,阿碧大惊失色,阿朱拜下道:“公子连这等事也知道,阿朱岂敢不信。”
我左手一拂,轻轻扶起阿朱:“不必多礼了。”
阿朱骇然失色:“公子功夫如此了得,只怕比及我家公子也毫不逊色吧!”
我哈哈一笑:“只不过是雕虫小技而已,何足挂齿!”
阿朱摇摇头:“听王姑娘说,当今世上,能通晓此艺的人寥寥无几,且俱是高绝之士,但甚少露面;公子年纪轻轻,本领高强,想必跟这些高绝之士有些关系;我家公子得公子之助,大事必成!”
我听了暗觉好笑,想不到这阿朱也会拍马屁,却不得不装作迷惑的样子,明知故问:“哦,却不知这王姑娘是谁?竟然有如此高见!”
阿朱一怔,脸有难色道:“阿朱未得我家公子应允,透露出王姑娘已是不该,恕阿朱不能见告!”
我用含有深意的眼光看了阿朱好几眼:“哦,原来如此,那就不为难阿朱姑娘了。今我信已传到,还劳烦阿朱姑娘将易容之术传于在下吧!”
阿朱苦着面容说:“这学易容之术并非一朝一夕之功,就是阿朱的易容之术也是从小练起,也才有今日之功,但还是被公子看穿。不是阿朱小看公子,公子要学,恐怕一时半刻学不会吧!”
我道:“这倒也是。不过,在下不可能时刻跟在阿朱姑娘左右,还有很多事等着在下去办呢!还有别的办法吗?”
阿朱道:“有倒是有,阿朱可以抄写一份易容之书,供公子自学,所幸我还记得那真本,按记忆写下来,也就一日之功,就是劳烦公子等侯一天了。至于以后的成就就靠公子自己的苦功了。”
我摆了摆手:“无妨无妨,明日此时在此交给在下吧。现下在下还有事他去,明日此时必定会返回此地。”
阿朱点了点头:“公子,去吧!我和阿碧回去了!”
“嗯,就这样吧。”
我目送她们离开,说实在,与阿朱的见面情况实在令我感到意外和吃惊。她的聪明和机灵实在远远超出我的意料之外,见识到此女的风范,我不禁深有感慨,一种深沉的孤寂之感涌上心头……
我不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向附近的农家而去。唯一遗憾的却是没能见到阿朱的真容。只是可惜:如此奇女子,最后却遭到如此下场。我深为阿珠感到不值。如今,我绝不允许这种事的发生。我能体味到恋人间生死离别的悲情,能领略到恋人间阴阳相隔的孤寂,能体会到那种不再拥有的深痛苦楚;但是,如果有阿朱,萧峰还会自杀吗?还有那个可怜的阿碧。慕容复是什么东西,值得她去守护吗?痴,竟然能令人至斯!可笑!但我如今还能笑得出口吗!
第二卷 逍遥无名子 18 冤家路窄
(更新时间:2006…8…20 23:42:00 本章字数:2399)
且不论我的感想,此时便从我对面来了一位不速之客。那人见了我大惊失色,暗自四下观望。
我也是感到意外:“慕容公子,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呀!”
慕容复脸色变得煞白:“是,是,副教主所言甚是。”
我道:“以本座的轻功,慕容公子自信逃得掉,别再打别的主意了。只要你能接本座十招,本座就让你离去,不过,这一天,本座都在这镇子附近,若你能过得在下十招,你去了之后别靠近镇子十里,妨碍本座办事!”
慕容复听了脸色闪过一丝喜色:“副教主,此话当真?”
我冷冷道:“若不是本座今日有事,这事哪有这么容易了解,你别得了便宜还买乖!哼!”
慕容复道:“即如此,那在下得罪了!”
我道:“你就用你擅长的叁合指吧,以你的功力,你慕容家的‘还施彼身’,对付本座还不起作用!”
慕容复大惊失色,将信将疑,但还是按我的话进招,我看了一眼他的指劲,不由摇摇头:“本座让你三招!”
我运起护体神功,准备硬抵他的第一指。
慕容复听到我的狂妄之语,不由又羞又怒,想他好歹也是称誉武林的南慕容,何时曾被他人这般小看过。要他过完十招尚且不说,这还让他三招,简直是把他当成小孩子来玩弄,这叫他如何受得了!慕容复羞恼成怒,运足十成功力向我点出一指。
我不敢小觑,暗自运劲消去一部分力道,剩余的全部接下来,指力接实,护体神功抵消了这剩余的指力,但还是远远不如瀑布的激流,所以仍难以破我的神功,我不由摇了摇头:“你就是再练二十年也休想破本座的神功!我看你还是用剑吧!本座接下来就是!”
慕容复垂头丧气地取出剑来,我知道慕容家的家传剑法是一门上乘剑法,当初段誉用六脉神剑战胜他的剑法时,虽说一半是由于六脉神剑本来就无坚不摧,另一半是出于运气使然,所以未曾真正比较出慕容家传剑法的威力,但群雄那时已经见识到慕容家传剑法的精妙之处,实在不容小觑。
而慕容家的另一绝学“斗转星移”,我还没见慕容复使出来,想必不弱于他的剑法,若他把“斗转星移”融入剑法当中,只怕威力更见犀利。
当然,一开始,我并不急于接招,运起凌波微步闪避他的剑招,慕容复本来对自己能否接完我的十招很没有信心,但一番剑法使出十多招,见我都是闪避不进攻,以为我奈何不了他的剑法,渐渐信心回来了,越使越有劲;但不久他便发觉到他连我的衣角都摸不到,使出去的剑招都不过是刺到我的残影,浑然作用不到实处。他又开始失去信心了。
这时,我点了点头,赞了一声:“慕容家的家传剑法果然是一门上乘剑法!小心了,”我喝道,“本座要进招了!”
慕容复听了心一凉,马上收敛心神,敛神对招。我从他的剑路欺身进招,一招天山六阳掌直向他的面门而去。慕容复剑在外,无法回救,情急之下,左掌迎了上来,准备硬接这一掌。我冷冷一笑,收回两成力道。尽管如此,但两掌接实,随着“嘭”的一声,慕容复还是闷哼一声,被震得连续倒退了十多步,一丝鲜血从他的嘴角渗了出来。
我收掌而立,此刻我大大镇定了心神,无疑对自己的武功更进一步地确定了信心,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这才是高手的风范。此时,我志在意得:“慕容剑法不愧是一门上乘剑法,只可惜你功力还浅,发挥不了它的威力。你慕容家的‘斗转星移’也不错,不过,武功一途,不是让你用在那一方面上的。望你好自为之,你去吧!本座也不要你接满十招了。”
慕容复此时真是心灰意冷,但是心中尤不甘。他认为我只是凭借对他家武功的了解上远胜於他,而他却对我的武功一无所知,看起来两人的武功相差甚远,实质上我只是比他胜一二筹而已。心思既定,又回复心态,脸色渐渐正常起来。可见,这人真是自欺欺人,为了复兴,他已经不可救药了。
慕容复脸色一收,一抹嘴边的血迹,转而眉开眼笑道:“副教主武功过人,在下远远不如。若副教主有什么需要之处,还请言明,在下一定鼎力支持!”
我摇摇头:“不必了。这一日你只要远离此地十里,不妨碍本座做事就行了。如果让本座在十里之内见到你,到时别怪本座辣手无情了。哼,本座已在四周布下许多教中弟子了。要捣乱还得称称自己的斤两!”
慕容复转念一想,立即明白了:这一定是他们逮住那个飞天龙王了。慕容复一猜到,马上道:“在下明白!在下这就告辞!”
我点点头,目送他离开,直至感应到他已不在十里之内,这时,天已经近晌午了。我赶紧找了一户农户,借宿而居。
时间很快就到了到那镇子那易容书的时间,我漫步而出,远远便看见两个女人在那等着了。这时,阿朱和阿碧依旧是昨天那副打扮,我看见了也不觉得奇怪:“书写好了吗?”
阿朱道:“托公子的福,已经写好了。”
我看见阿朱一脸困色,双目尽显困意,心中有些不忍:“辛苦阿朱姑娘了!”
阿朱把书拿出来,递过来:“没什么,既是公子应允之事。阿朱不敢怠慢。”
我接了过来,粗略翻了一下:“那就多谢阿珠姑娘了。”
阿朱道:“公子不用客气了,大家都是江湖儿女,不必太讲究了。”
我把书收好:“即如此,客气话就不多说了。在下还有事,就此告辞了!”
这时,阿朱身旁的阿碧说话了:“等等,公子,这一天可有我家公子的消息。”
我看了看阿碧,心里不由叹息,口中却说:“慕容公子吗?在下到不曾看见。不过,昨日中午有人见他在这附近,这时就不知道在哪了!”
阿碧一脸失望:“原来这样呀!那就不阻公子离去了。”
我点点头:“不过,据在下愚见,慕容公子,有可能三五日之内会回来找你们的。到时别忘了代在下向慕容公子问好!在下是摘星子”
阿朱接过话来:“一定替公子把话带到!”
于是,我告辞而去,日夜兼程赶往河南擂鼓山。十几天后,我来到了河南擂鼓山。
第二卷 逍遥无名子 19 擂鼓山上
(更新时间:2006…8…21 12:37:00 本章字数:2591)
擂鼓山在嵩县之南,屈原冈的东北;虽然知道大体的位置,但我还是寻找了近十天才找到那个无涯子藏身的山谷。此时,聋哑先生还在里面静思,我就是察觉到有个高手在这才寻来的。不想,在无数山谷中,终于在巧合之下寻到了这个山谷。
我缓步步入这个山谷,却见谷中都是松树,山风过去,松声若涛。在林间行了里许,来到三间木屋之前。这时只见屋前一株大树下,一人背对着自己而坐。走近一看,才知道那人面前还有一块大石,上面还有一个棋盘。
我见那人是个矮瘦的干瘪老头儿,料是那聋哑老人“聪辩先生”苏星河。 再看那棋盘雕在一块大青石上,黑子、白子全是晶莹发光,却是那珍珑棋局。我情知那苏星河三十年来苦加钻研棋局,都未能参解得透。想必此时也是在想那棋局的精妙之处。
不过,同时我也有点失望;想那苏星河专心如斯,竟然对外界毫无防备,也不怕别人趁机害他性命,我不由摇摇头,试想他可能是以为此处无人知晓吧。随之叹了一口气。
苏星河忽缓缓睁开双眼,上下打量我一番,却并不说话,我知道这是称聪辩先生的原因,也不太在意,看着棋局,故作惋惜说:“先生三十年专研,竟一无所获吗?”
苏星河眼中精光一闪,脸色聚变。他运功四下一听,没发现有其他人,竟然开口道:“阁下是谁?从何知道老朽在此专研此局三十年?就是丁春秋也不知道有此局,你到底是何人?”说着,眼光越见犀利。
我见他没好脸色,知道一言不合他就会动手,忙暗运护体神功戒备:“在下无名,无名小卒而已,不劳先生如此!”
苏星河脸色一紧:“无名小卒?看来阁下到此有所图了!”
我谦逊地一躬身:“不敢!在下焉有此想。不过是专程来拜访一下在下的大恩人无涯子前辈而已!”
苏星河脸色变得十分严峻:“先师早在三十年前就已仙逝,阁下何出此言?看阁下年不过二十,先师在时,阁下还不知道在何处,先师于阁下何来大恩之说!”
我道:“先生有所不知。在下机缘巧合之下有幸得到无涯子前辈的两门武功,说起来在下还是无涯子前辈的一位不记名弟子。”
苏星河脸现惊异之色,但依旧没有放下戒心:“哦,有此事,不知小兄弟学的先师何门绝艺?可否容老朽查看一二,或许小兄弟真是老朽的未记名师弟也说不定。还有,先师明明早已仙逝,小兄弟为何说来拜访先师?”
我道:“在下学的是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至于在下为何说来见无涯子前辈,是在下欲求无涯子前辈收在下为正式弟子,在下知道先生乃无涯子前辈的高足,以为先生知无涯子前辈的踪迹才来求见,并不知无涯子前辈已然仙逝!”
苏星河脸色大变:“北冥神功!”
苏星河并不知道凌波微步,但他知道北冥神功。此时他惊疑不定,谁敢肯定这人不是丁春秋派来的人,借机来吸自己内力的。自己由此不得不慎重,这下,暗自运足功力,只要一发现不对就决定把我给毙于掌下,震惊过后,他道:“丁春秋通晓化功大法,老朽虽知北冥神功,但不会以身犯险,谁敢保证你不是丁春秋派来借机吸老朽内力之人。如此,恕老朽不能相信阁下!”
我不知道天山六阳掌无涯子是不是也会,但我知道天山六阳掌是天山童姥的绝技,因此并没有提及。此时见苏星河不信自己的言语,一时也束手无策。
看着那三间木屋,我心有不甘。苏星河看见我望着那三间木屋,心内一紧:“好了,只要你能拿出让老朽置信的证据,老朽也不会难为你的,一切好说!”说着,已经拉开架式,看来准备动手了。
我无奈了:“看来非动手不可了,不过,先生还不是在下的对手,在下就以逍遥派本门的武功来与先生较量吧!”
苏星河听了一怔:“如此,更好,老朽就能看出你是不是那里派来的人了!”
我知苏星河不会先出手,便只好自己先出手了,脚下使出凌波微步道:“那在下先出手了!”
苏星河显然不认得凌波微步,在他看来,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步法。凌波微步,本来就适合给女子修炼。女子练起凌波微步,宛如仙子临世,飘然不群,此中风采并不是言语所能形容的;而男子练起凌波微步,就失去了那种神韵,虽然飘逸脱俗,却远没有女子使得那么好看。
苏星河的武功虽说在武林中来说是个高手,但仍远不是丁春秋的对手,更不用说像天山童姥那般的顶极高手了。而我与苏星河之战,明显是大人与小孩的差异,姑苏慕容复因为武功不到家,运用不灵活,以他此时的武功本来是可以接下我十招的,但由於他被法王的话吓到了,一见到我就未战先怯了,交战时又未能融合斗转星移于剑法中,盲目接招,焉有接下之理?苏星河武功不如慕容复,更别提了。这样,虽说是我先出手,但还是让 他主攻,我一味闪避而已。
十多招过去了,苏星河脸色有些难看,我故意增大音量道:“这就是逍遥派的凌波微步,先生接接在下的天山六阳掌吧!”我知这音量已足以传入屋子里了,想必那无涯子已经听到了。
苏星河见我使的尽是自己不知的绝学,焉知这是不是逍遥派绝技,一时之间也是惊疑未定。我怕伤了苏星河,只使出三成功力来,尽管如此,苏星河还是险象环生,许多招式都是用掌强行接下来的。片刻之后,我见苏星河狼狈不堪,知他撑不了多久了,便停止进攻,飘身三丈开外。
却见此时苏星河脸色苍白,分明功力耗损严重,过度支出,尤支持不倒。我心下惭愧,自己不过是为了让他相信这是逍遥绝技而已,好方便一点办事,谁知他一直不吭声,宛然一副不识的样子,看来他真的是不知道呀。
这时,忽听三间木屋里传来一声长叹。我听这叹息声显得苍老无比,不由一怔。
苏星河听了终于不支软在地上,顿时泪流满脸:“师父,弟子没用呀!”
我知这发出叹息声的是无涯子。无涯子武功虽失,功力仍在,耳目灵通,周围发生的一切都逃不脱他的耳目,况且我故意把自己的声音传进屋子里去。他长叹完,便传音道:“痴儿呀痴儿,你为何还是不通,这位小兄弟早知师父在里面了,若要对师父不利,岂是你所能阻止得了的。”顿了顿,又对我道,“不知小兄弟从何处学的逍遥派绝学?”
我道:“大理无量山。”
无涯子“哦”了一声,随之沉吟片刻才道:“无量山那洞里是留有很多绝学,你会凌波微步也不奇怪;不过,据我所知,洞中并无天山六阳掌,不知你是从何处所学?”
我接口道:“弟子是从李沧海前辈那里学到的。”
第二卷 逍遥无名子 20 无涯子
(更新时间:2006…8…21 19:25:00 本章字数:2613)
这话一出,无涯子不由喃喃自语:“李沧海……沧海……沧海……”无涯子一下不再言语了,似乎陷入深深的回忆当中,良久才长叹了一口气,“她还好吗?星河,让他进来吧!”
软在地上的苏星河恢复了一丝元气,盘坐起来道:“是。”又对我说,“你进去吧!”
我见这三间木屋建构得好生奇怪,竟没门户,不知如何进去。略为回想一下,便已然明白当初虚竹进入此间是硬劈开一条道路来的,如今看来,也只好如此了。我往衣袖上稍微运劲,对着面前的木墙一挥,随之喀喇一声,木墙硬是被掀开一个能供人躬身钻入的大洞来。而此时,苏星河已经坐在地上调息起来。我由洞口进入,却见自己处身所在是一间空空荡荡、一无所有的房间,我看了暗自奇怪,怎么不见无涯子呢?四下运足目力看了一下,才想通,原来还有一扇木墙隔着,这个房间比在外面看到的也显得太小了。当下不再犹豫,对着对面的木墙又是一挥,依法进入里面。我进入此间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里面又是一间空空荡荡的房间,却有一个人坐在半空。这人身上有一条黑色绳子缚着,那绳子另一端连在横梁之上,将他身子悬空吊起。他身后木墙颜色漆黑,绳子也是黑色,绳子便看不出来,一眼瞧去,宛然是凌空而坐。我见他长须三尺,没一根斑白,脸如冠玉,更无半丝皱纹,年纪显然已经不小,却仍神采飞扬,风度闲雅。在我打量他的同时,他也在打量我。一会,他不由点头赞道:“不错,不错,长相非凡,武功更不错,内力差不多跟我有的一比了,看来不出几年,你就要达到我的那种程度了。”
我向他一跪:“弟子见过前辈,还望前辈收弟子为徒。”
无涯子叹了一口气:“你也算是我的不记名弟子了,无量山的武功你学了多少?”
我道:“弟子在无量山中,仅修习了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其他武功无缘修习,那所藏武学典籍早已经被人搬走一空。”
无涯子一惊:“这么说,秋水不在那了。”
我点头应是。无涯子沉思片刻,才道:“也罢,你武功已成,我收你为徒,教你几门功夫,你替我办件事,如何?”
我点头应允,忙行起拜师之礼来。无涯子看毕大悦,点头道:“甚好。你起来吧”
我应是,站在一旁。无涯子道:“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恭敬道:“弟子是大理国王段正明之子段常任,小时不慎掉下无量山的悬崖,误入师父居住之地,得到师父的秘籍;然后便消失七年余,此时大理中人恐怕已甚少人记得曾经有过弟子这位太子了。”
无涯子对我七年练就这身武功并不惊讶,他完全可以理解为我七年来吸收了许多高手的内力,却对我的身世讶然了:“原来你还是一位太子,你以后会做皇帝吗?”
我摇摇头:“弟子不会,弟子只想此后逍遥世间。弟子功成出来后,对外称无名,除遇到小师叔知道弟子的真名外,就无人知道了。”
无涯子意味深长地说:“本派掌门自逍遥子祖师创派至为师无涯子,名号皆带有一个‘子’字,你既在外称无名,不妨也加个‘子’字,称作无名子吧。同时接替为师的掌门之位,抓拿我派叛徒丁春秋,清理门户之事就交给你去办了。”
我听了心有迟疑,不知该不该答应,那丁春秋我可不想这么快收拾他,便借开话题道:“那丁春秋据说是明教的五散人,师父知道此事吗?”
无涯子一愕,显然他料想不到我会知道这些东西,不觉又陷入沉思当中,良久才道:“你不提,为师还不想想起,如今想起了,就给你提一下吧。五十多年前,为师跟明教教主是知交,他交给为师一个副教主之位,以防他练乾坤大挪移时走火入魔,继任的新教主无力管辖明教,要为师助他一臂之力,确保明教不发生内乱。为师盛情难却下答应了他,不想为日后为师的下场埋下了苦果。不久後,为师离开中原他去,十年之后为师重返明教,却发现早已是物是人非了。那位知交已走火入魔而死。明教新任教主虽是我的知交提拔,但武功难以服众,且没有什么声威,不服号令之事常有发生,明教教规明显规定不许明教教徒私自参与武林中事,不许私自聚众参与武林和朝廷之事,不许明教教众结党营私,不许破坏和影响明教团结;所以,我以教规处置这些人。我一怒之下杀了一批明教重要人员,包括一位法王,五散人中的两个散人以及若干五行旗重要人员。再十年后,丁春秋补齐明教五散人,称星宿老仙。又十年后,为师自无量山中返回明教,二三十年弹指而过,但我的模样却丝毫未变,这令他们深为忌惮,回来后却想不到会遭到逆徒的暗算,被打下悬崖,幸亏有星河装聋作哑才得到三十年的苟活。为师日盘夜望,想找到一个能破为师的珍珑棋局的好徒弟,授他武功为我报仇。然近三十年的等待,却无一人能破,不想今日却来了一位。这是我昔日种下的果呀!”
这下,轮到我愕然了:“但是,我未能解开棋局呀?”
无涯子点点头:“以你自身的条件,已经无须解开这珍珑棋局就能胜任为师交给你的事了。你身怀一身不错的北冥真气,不过你的北冥真气又与为师的有些不同,为师只不过在你发掌击打木墙之时才发现里面好像不止含有北冥真气这一种真气,好像还有其他真气与北冥真气融合在一起,这种混合真气看来已远胜北冥真气了。你真气虽不如为师深厚,但使出的武功威力只怕已丝毫不弱于为师了。”
我听了大惊,心中感叹无涯子不愧是一个绝顶高手,这种事也不知他是怎么看出来的。想及他对北冥真气和运用北冥真气的熟悉程度,必然也能察觉我的真气的不同之处,那么他能看出这一点,也就不足为奇了。我不得不老实交待:“弟子除练有北冥神功之外,还练有少林的易筋经和九阳神功这两门内功。”
无涯子大吃一惊:“你竟然能练习如此多的不同内功而安然无恙,这真是太匪夷所思了,太不可思议了!你身上真的没有什么不适的反应?北冥真气竟然不会化解这两种真气,而且还跟它们融合为另一种真气,这实在是不可想象。”
我把我的炼功思想跟无涯子一说,无涯子听了感慨道:“万事循理,练功也不例外呀!不过,不可贪多,学的太杂反而不精,有些东西学会容易学精难,你可要量理而行呀!”
我听了恭敬道:“弟子谨记师父交待,终生不敢忘!”
无涯子道:“好了,好了。如今,我武功已失,功力还在。我逍遥一派只要内力还在,是不会轻易老化死去的。不过,不论怎样,都逃不了一个死字,这就是生老死去的必然。一到岁数,人自然就无疾而终。今后,你就住在这,为师多教你几门本门功夫。”
我大喜而拜:“谢师父!”
第二卷逍遥无名子 21 一代新人换旧人
(更新时间:2006…8…22 12:53:00 本章字数:2494)
转眼间,半年的时间过去了。尽管无涯子武功已失,不能为我亲身演示武功,只能嘴巴来传授,但无涯子就像是个浩瀚的武学海洋,我从他那里还是学到很多了的东西。我感叹他的渊博,在感叹的同时又为他的遭遇感到可惜,如若苏星河有他十分之一的本事,应该就不会受到丁春秋如此的压迫了。苏星河在武林中的学识已是名扬江湖了,算得上是位可数的渊博之人。由此可想,无涯子的厉害之处,文武之能,实是震硕古今,不愧是一位旷世奇人了。
他虽然知道我已通晓多种内功,贪多毋失,但还是把无相神功教给我;空闲的时候又叫苏星河教我琴棋书画以怡情,并讲述一些武林典故,各派武学均有涉猎。我实在是受益匪浅,终生受用不尽。无涯子无法教我天山折梅手的招式,但却把天山折梅手的精要之处,运行心法以及要注意之处尽数告诉我,要我自己去领悟,期望我能够领会天山折梅手的精义,达到无招胜有招的高深境界。
回想起来,近八年来,我简直变成学武狂人,虽然有时会为以后改变天龙世界中一些人命运的活动作些前期准备,但学武的时间无疑还是远远多余这些时间。八年,中国有八年抗战,那是个漫长的历程,而我八年学武,虽然在笔下弹指而过,但学武无疑也是一个漫长的历程;俗话说,学到老,用到老,学武不仅仅是八年的事情,还是毕生的事情。
武能健身,亦能克敌。只要运用得当,武还不止这两种作用。这段时间,我似乎忘记了外面险恶的世界,感觉到好像又重新回到无量山中学武的日子。但是,毕竟有些不同,如今有苏星河和无涯子陪着,我又感到以前在无量山练武跟现在来比是一件多么无聊枯躁的事啊!
我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无涯子的事情。本来来到这之前,我就曾在无尽的夜晚里不止一次地考虑过这个问题,寻思着可能发生的各种设想。再看天龙八部里,我不知道李沧海的命运如何,却知道无涯子他们的命运,也曾想着尝试改变他们的命运,但我觉得无从着手。或许他们原本的结局未尝不是一个好的结束。
我长叹了一口气,看着即将下山的太阳,心中不由涌起一股无奈的感觉。苏星河还是坐在那个棋盘面前。曾经几个的雨天里,我看见他还是在那儿坐着不动,竟无视风雨的存在,毅然地度了过来。这使我想了很多,他的痴迷和执着使我深为折服。看着风雨中的他,不由想到有许多人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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