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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鬼的上下两千年-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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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属难得啊,昨日他校考子脩,用的是先生以前出的一张卷子。
  这也是他第一次看先生出的卷子,所扩许多,有很多题目连他都说不上来,还有数道算学的题目。他自己做过用了足足半日的时间,才解出来三道。
  结果晚上教考子脩的时候,子脩大半都能够写上,而算学的题目更是用了一种他根本没有见过的符号快速的解了出来,用时还不过一炷香。
  他也不是没有见过算学好的学士,却从没有见过解题能够这般快的。
  曹操笑着放下了卷子,对于这次教考的结果他是很满意的。
  自己的孩子能有所成,每一个父亲都会高兴。
  “呼。”轻轻地出了一口气,曹操放下了茶杯。
  看着身上还未好的伤,上面的疼痛让他还能想起那日万军而来的情景,握着卷子的手微微抓紧。
  如此,也好叫他放心一些。
  若是自己有恙,子脩此时也已经大了,身为长兄也足以照顾子桓和子建了。
  不过为了以防子脩自满,他还是予了一些“压力”,用作督促。
  算不上多,二十个板子而已,应该还是能下地的。只是不知道曹昂知道真相会不会哭出来,不过这应该也算是长子必须承担的压力吧。
  “将军。”在曹操一个人傻笑的时候,一个侍人低着头走上了堂来。
  “嗯。”曹操脸上的笑收敛了一些,终归还是需要注意一下形象的:“有何事?”
  “将军,顾先生来见。”


第三百五十八章:出门要记得带盘缠

  “先生?”曹操听到侍人的话惊讶了一下,顾楠倒是很少会主动找他,不过转而他又笑了,正好子脩之事他正要谢过先生。
  “哈哈,让先生进来便是,另外,你再添一组茶水上来。”
  “是。”侍者低着头退下。
  没过多久,顾楠慢慢从外面走来,上了堂前行礼:“孟德。”
  “先生无需多礼。”曹操笑着站了起来,对着一旁的一张桌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请坐就好,子脩近日学业进步许多,操正想去谢先生,谁知先生就来了。”
  “嗯,嗯?”顾楠应道,随后诧异了一瞬,子脩早上来的时候不是还带着伤的吗?
  还以为是被打了一顿板子的,不过看曹操这模样似乎教考的还不错啊,那是怎么被打的。
  她是没有当过父亲,也没有父亲,自然是不能明白一个父亲对于长子的“期许”。
  侍者端着一壶茶水走了上来,放在顾楠的桌前,给她添上了一杯。
  “多谢。”顾楠轻笑着说道。
  侍者的手一顿,她很少有客人会对她说谢谢,或者应该说这还是第一个。
  这先生,还真是如府上的其他人所说,是一个特别的人。
  “无需谢的,先生趁温喝。”侍者低了低头,将茶杯推到了顾楠的面前,躬身退了下去。
  曹操将这些看在眼里淡淡一笑,不管在哪,无论是主人家还是客人都是无需和侍人说谢的。
  先生的所作所为,确实都不同于世人,虽然都是细末处,却让人觉得就像不是这个世上的人一样。
  但若是硬要说,顾楠也确实可以不算做是这个世上的人。
  顾楠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天气寒冷,一口温茶确实让人身心一舒。
  “不知先生此次来,是有何事?”曹操笑着问道。
  顾楠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杯中的茶水温暖,握着杯子的手也要暖和了许多。
  “孟德我当离去月余左右。”
  曹操听到顾楠突然说要离开确实让他吓了一跳,不过听到只是月余又松了一口气。
  月余的时间并不算多,想来该是先生有什么事要处理。
  “先生可是要归故里探望?倒是人之常情。”
  这才过了上元,也难免曹操会想到这些,这个时节许多人都会回故里探望。
  说及此处,曹操突然想起昨夜他在亭中散步,见到顾楠正背着玲绮从廊间走过,当时见玲绮熟睡,他也没有出声去唤。
  他是还不知道这师徒二人来自何处。
  但是夜里见到两个人的样子,总觉得伶仃。
  “非是回故里。”顾楠无奈地笑着说道,这是人之常情,却和她无关。
  “去年有约,我是要应约,去见三个小友。”
  小友……
  曹操见过顾楠的模样,那样子想来二十岁都不到,能被她叫做小友的,是个什么岁数?
  有些诡异地想了片刻,曹操才回过神来,顾楠正在等着他回答,点了点头。
  “如此,不能让先生失约,先生且去就好。”
  “多谢。”
  顾楠缓缓起身,对着曹操拱了拱手:“孟德,告辞。”
  “告辞。”
  顾楠转过身离开,等她走到堂前,曹操突然叫住了她。
  “先生。”
  她回过头来,见到曹操伸着小拇指,对着她摇了摇。
  “先生要记着回来。”
  “呵。”顾楠看着他的手势,笑了一下:“知道了。”
  目视着那白袍人离开,曹操看向自己的手上。
  先生给他的感觉总有生远,他是怕这是一去不返。
  但这个就像是孩童之间玩闹一般的手势,倒是让他觉得心安了不少。
  先生是说过,言出必行的。
  曹操摇了摇头,将曹昂的卷子折好平整的放在了桌边,取过了一卷文书。
  董卓之后,诸侯与董卓之战天下皆传,他欲以此时名盛之际招募兵马。
  之后,便是那借黄巾之论了。
  眯起了眼睛,拿起笔架上的笔着墨,落在文书中写了起来。
  突然,他的笔头一顿,看向了堂外。
  倒是忘了问了,不知先生可带了盘缠?
  ·
  昨夜下过雨,开春的时候总是小雨纷纷。
  空气中被雨水沾湿,夹杂着水露的味道,嗅在鼻尖让人清净。便是还没有睡醒的人,也能觉得清醒了许多。
  “哈。”诸葛亮支着手臂靠在堂上,打了一个哈欠,模样是显懒散。
  身上的白衣宽大,手中拿着一柄羽毛扇,也不知道是什么飞禽的羽毛,羽扇青白,这是他小妹去年年末给他做的。
  这个时节还用不到扇子,不过他倒是也习惯了拿在手里。
  身前摊着一本书,书页被吹过堂上的微风轻轻吹动,对于他来说也许这般的时日,就是正好。
  雨后,梦醒,读书,又怎么能说是不惬意?
  他的视线在书上停了片刻,在一处地方看了一会儿,半响,像是习惯了一般淡淡地说道。
  “此处,又是不懂。”
  一边说着,一边放下羽毛扇,拿起一旁桌案上的笔,在另一本书的书页上写了几笔,那书似乎是问题的笔记,上面已经记了许多这般的问题。
  笔记记得杂乱,勉强能够看出排列的顺序,有一些的前面被划去想来应该是被解决了的。
  他少时聪慧,很小就能识字读书,而快的时候他一天能够读数本,非是囫囵吞枣,而是能够理解其意甚至背诵的。
  但他手中的这本书足叫他读了整整一年还没有读完,其中所写的内容,他没有在任何一本书上看到过,也没有任何的内容可以参考检阅,甚至没有前人读过。书中所有的东西都需要他自己去理解和实验。
  不过也是因为如此,才能叫他兴趣不去地读至如今。
  “喳喳喳。”堂上的草帘外传来一阵鸟鸣的声音,堂上的少年抬起了头来。
  想来是因为开春了吧。
  他很少出门,有时候甚至会忘了时日,不过这几日他倒是还算是记得如今应该是三月末的时日。
  因为他记得不久前,小妹和叔弟还说要他一起去旁边的城里看灯。他没去的兴致,那两个就在自家里做灯笼,差点是把家里的茅屋烧了。
  说来,也是以至开春了。
  诸葛亮侧过视线,看向草帘外面的院子里。


第三百五十九章:行路难

  堂上的少年看着堂外出神,垂着一面草帘,轻轻地摇晃着,从后吹来的冷风时不时让人不自觉地想要拉紧一些衣衫,即使是到了春天,天气还是不见暖的。
  院子里一个穿着布衣的女孩提着一个水桶摇晃地从堂前走过,诸葛英也比一年前长得高了许多,这个年纪的女孩正是长个子的时候。
  她提着木桶穿过廊上,看着像是准备去厨房做早食。
  路过院子边的时候,女孩习惯地侧过头看向院中。
  院中栽着一棵树,那树去年种下的时候,还只有她的个头那么高,今年却已经比她高出了好几个头了。
  她的眼中出神,看着树上,叶绿之间露显着一片片的黄白色。也不知道是昨夜还是何时,这树却是开花了。还是小树的时候是没想到,这树开花有这般美。
  叶间的花苞抽开白瓣,舒展开来,露出中间淡黄的花蕊,站在廊上就能闻到那花间传来的清香。
  风吹过树上,使得树间发出一阵细密的轻响。
  “仲兄,叔兄!”女孩该是反应了过来,放下了木桶,对着草屋中唤道。
  堂上的诸葛亮没有动,安然地摇着自己的扇子,他是早已经习惯了自家小妹一惊一乍的模样了。想来,又是什么小事便是了,叔弟会去看的。
  果然,草屋的后面一个脚步声慢慢走来,穿着一身短衫地诸葛均走到廊间,无奈地笑着看着诸葛英。
  “小妹,怎么了?”
  “叔兄你看,树开花了!”诸葛英已经跑进了院子里,站在树下欣喜地说道。
  “哦,是吗?”诸葛均抬起眼睛来看向树上,确实是开花了,笑了笑:“是很好看。”
  诸葛英将鼻尖凑近花中,花很香,香得她鼻尖一红。
  “阿嘁!”
  树下的女孩打了一个喷嚏。
  “小妹小心些。”廊上的诸葛均笑着温声地说道:“不必凑这么近闻。”
  听着院中传来的笑声,诸葛亮抬了一下眉头,怎么叔弟也和小妹闹到一起去了。
  摇了摇头,躺在堂上继续翻着书页,有什么事能这么开心的?
  “仲兄,树开花了。”
  院子小妹的声音又在叫他。
  “我知道了。”诸葛亮看着摊在身前的书,摇了一下扇子,心不在焉地出声答道。
  心中一叹,开花而已,又非未见过。
  对于自家的小妹,他也没有什么办法。
  且等。
  诸葛亮手中的扇子停了下来,脸色一顿。
  是哪棵树开了?
  ·
  诸葛英看着草帘后的堂上,半响没有动静,嘟了一下嘴巴。
  仲兄真是,只会躺在堂上看书。
  还没等她回过身去,堂上的草帘子就动了一下,随后帘子被一个身穿白裳的少年慢慢掀了开来。
  少年看向院子里,出声问道。
  “那树开了?”
  诸葛英嘟着的嘴一下子就松了开来。
  笑着让开了站在树前的身子。
  “开了,仲兄你看。”
  女孩的身后花树随风轻动,枝叶摇曳,几片花瓣被吹下,从树上飞下来。花瓣透白,阳光照在上面如能透过,在半空中飘摇了一阵,落在了泥土间。
  站在堂前,少年看着花树,轻笑了一声。
  “倒是还算好看。”
  小院里,花叶轻摇。
  早食之后,诸葛英就一直坐在门前等着。
  远山的尽处有一条小路,偶尔会有车马行过,每有车马行过她都会站起来踮着脚尖去看。
  看那车马会不会停下来,会不会有一个穿着白衣裳带着斗笠的人走下来,但是每次车马都会离开,或者从上面下来的不是那人。
  “小妹,进屋里去等吧。”
  午间,诸葛均拿着农具从准备下田,见到小妹还守在门口,轻拍了一下她的头说道。
  “没事,要是顾先生忘了路我也好看见。”
  诸葛英坐在台阶上,晃着双腿,看着山下的小路笑着说道。
  “你啊。”诸葛均摇头一叹,也没再说什么:“若是累了你就回屋里,顾先生若是来了我会看着的。”
  对于小妹的模样,他很无奈,也只能怪他们平时都只做自己的事情,让小妹总是一个人待着。
  所住的附近也没有多少人家,这也让小妹连一个玩伴都没有,小妹是很懂事的,若是寻常家里的小孩,恐怕早已经又哭又闹了。
  诸葛均走在田间,看向山路上,叹了口气,挥起锄头落在泥土间翻着。
  希望顾先生真的能回来吧。
  谁知道呢,一年以前随口说的话,恐怕都已经叫人忘记了。
  诸葛亮今日没有躺在堂上看书,而是将草帘卷了起来,坐在堂前的屋檐下。
  坐在这里正好能看见院中的花树。
  其实他也不知道先生会不会回来,若是来,他自当扫榻相迎,若是不来,他也只当是先生忘了就好。
  他坐在这,只是因为坐于花树下看书,也别有闲散之意而已。
  ·
  “店家两张饼。”
  “好嘞,两个铜板。”
  “给。”
  “哎,您的饼。”
  街道上一大一小两个人走在路上。
  大的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天未下雨,却带着斗笠,背上背着一只约有半个人高的箱子,也不知道里面装着一些什么。
  小的提着一把剑,看样子只是个十余岁的小姑娘,衣着素色,手拉着身前的人的衣角。
  “给,绮儿。”顾楠将手中的一张饼递给玲绮。
  摸了一下自己的怀里,还有五个铜板,都不用数,一摸就能清楚。
  她是出了陈留才发现自己身上没有盘缠的,如果只有她一个人上路不吃不喝也就算了,但是还带着玲绮就只能想办法弄些吃的了。
  这样一来脚程也就慢了许多,走了快小半个月了,却才刚过了颍川。
  这点钱也不知道还够用多久的……
  顾楠的头上有些发黑,身无钱财,方知行路难,古人诚不欺我。(事实上古人没说过这样的话。)
  “师傅。”玲绮拿着饼咬了一口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
  顾楠也不知是笑还是什么的扯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南阳。”
  还有一半的路要走。
  此去她除了去见一见另外两个小友之外,也是还希望能见诸葛亮一面。
  如果可以,她也希望日后,他可以帮她。
  这里解释一下之前的更新里顾楠和刘备说的话,其实在文章中已经解释过了,顾楠和刘备说的话,只是委婉的回绝了他而已,告诉他他的对策在乡野草庐之中没有实际的作用,刘备知与不知道和诸葛亮帮不帮他没有关系,只是一种回绝的方式而已。


第三百六十章:走路还是踩出一些脚印的好

  “沙沙沙。”
  抬头看看去,乡间的小路上细雨纷纷,是的远处的景色模糊,带着几分烟雨朦胧的意思。
  天空中不知何时飘摇起小雨,细密的雨点轻打在路旁的草叶上,使得草间颤动。浅草低矮,从中路过,露水沾靴。
  雨点微微打湿了衣袍,从白色的衣带上滚落。明明才下过雨,停了半日就又下了起来。
  断断续续的春雨,总会让走在路上的行人脚步快上几分。
  不过,乡间的路上人本来就不多,此时小路中也只有两个行人而已。
  顾楠看了看天色,雨应该还要再下上一会儿,想着,将自己头上的斗笠解了下来。
  “嗒。”
  斗笠搭在玲绮的头上,让下面的女孩一愣。
  这斗笠对于她来说是有些大了,歪歪斜斜的,但把落在她头上的雨水都遮了去,从边檐滴下。
  一只手搭在斗笠上。
  “别着寒了。”
  话音落下,她只觉得头上的雨也小了很多,耳边的雨声变得稀疏。
  “嗯。”
  扶着斗笠,玲绮低头轻声应道。
  是没有见到她的头顶上,一阵若有若无的气流翻动,将雨都挡在了外面。
  顾楠揉了一下自己微有些潮气的头发,看向四周,这附近的山路她还依稀记得,应该是这么走的没错。
  “哞。”
  山径的远处穿来了一声牛哞声。
  车轮滚动,一头老牛拉着一辆拖车慢慢地从路上行来。
  地上的泥土湿软,牛车开过,留下了一片凌乱的蹄印和两条车辙压过的痕迹。
  牛车上赶车的人穿着一身布衫,靠在车边,是昏昏欲睡,奈何小雨催人,也睡不过去。
  懒得顾小雨打湿了衣服,赶车的人慢悠悠地催着牛车向前。
  看他的装束和样子,想是住在这附近的人。
  应该是见到了有行人走在路中间。
  牛车上的人坐了起来,向路上看去,走在路中的是一大一小两个人影。
  挥着手中的木枝,车夫叫到。
  “哎,前面的让一让了。”
  听到了他的叫声。
  前面的人回过了头来。
  车夫看得一呆。
  烟雨里,领着一个小姑娘,回过头来的白袍人是一个女子。
  而且貌美非常,站着水珠的头发垂在肩头。白皙的脸庞上还有一两滴水珠滑落。
  车夫敢说他这辈子没有在见过比这更好看的女子家。
  在山林之间遇见一个貌美女子过路,这般故事里的事情居然叫他给遇见了。
  车夫傻笑了一下,正准备上前,问问要不要那姑娘载上一程。
  却突然看向地上,泥地泥泞,只有一串脚印。
  脚印不大,应该是那个小女孩的。
  那那女子的呢?
  车夫愣神。
  雨天的泥地,无论是什么走过去,也不可能连一个印子都没有,何况是这么大的一个人。
  车夫抬起头来,再看向路上的两个人的时候,只觉得背上发寒。
  那两人没有看着他,走到了路边,将路让开。
  而车夫哪还敢有什么上前的意思,面如白纸,手上发抖地催牛,一路将车直直地开了过去,连头都不敢回一下。
  “师傅,那个人怎么了?”玲绮看着慌张离开的车夫,对着顾楠问到。
  “这,我也不知。”
  顾楠不明所以地抬了一下眉头,她本来还想着能不能搭个车,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人情淡薄啊,摇了摇头,顾楠看着山路。
  “绮儿累吗,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不,不用了。”
  “也好,大概再走回来一会儿,也该到了。”
  ……
  车夫回去之后,猛喝了几口粗糠酒才壮起胆,把他的所见所闻告诉了自村子里的人。
  一个没有脚印的女子带着一个小姑娘在山中行路。这样的故事越传越玄,到最后被传成了一种鬼怪。
  人说是,山中女。是一个喜好穿白衣的女子。细雨时,她会在山中游荡,迷惑误入山林的孩子带走。至于去了哪,做什么,便是众说纷纭了。
  这故事在附近的村庄中都有流传,使得有一段时间下雨时小孩都不敢出门。
  一传便是数世,这故事叫一个喜欢摆茶,听人说灵异之事的书生得知。计入了一本书中,书名,聊斋志异。
  山中环绕之间是一片田埂,田中是一个草棚,草棚了正做着一个人,身旁摆靠着农具,看来是刚做完农活,因为下雨才坐在棚中休息。
  田野中的视野开阔,眺望去,只能见到成片的田秧和远处朦胧的山峦,还有一条蜿蜒的山路。那一间草棚有一些孤零零的伫立在那里。
  小雨让天色晚去得比平常要更快一些。
  田上的草棚下,短衫的少年扛起农具准备回去,已经很晚了,想来也不会再有什么人走过那条路。
  也不知道小妹是不是还在门前等着,短衫少年走上田中的小路,山脚田顷之中,一人走在细雨中的路上,人影是显得很小。
  田野的边上,有一间草屋,房檐滴着水,门前坐着一个穿着布衣的女孩,支着下巴,看着远山的山径。
  房檐遮不住全部的雨,风吹着细雨出入檐下。将女孩的头发和衣衫沾湿了些许。
  “兹。”身后的房门打开,诸葛英回过了头来。
  推门出来的是诸葛亮,看了她一眼,站在她的后面。
  “仲兄?”
  诸葛英愣了一下,仲兄平时不是在房里就是在堂上,很少会出门。
  她的身上和发间落着些细密的水珠,
  “天晚了,别等了。”
  诸葛亮说着,将一块干净地布放在了她的头上擦了擦。
  “嗯。”诸葛英任由着诸葛亮的手按在她的头上,有些失意的脸上,微微笑了一下。
  仲兄很少会这般关心她。
  “我也饿了,做些晚饭吧。”
  诸葛亮补了一句,让诸葛英的脸色又无力地垂了下来,原来是饿了。
  她没看到。
  诸葛亮看着无人的山径释然地抬了一下眉头,最后笑着看向她,拍了拍她的脑袋。
  “好了,回屋吧。”
  “嗯。”
  两人走回了屋中,诸葛亮似乎是准备回堂上。
  院中的花树沾上了细雨变得更加娇美,诸葛英看着花树,停了下来,轻轻地问道。
  “仲兄,顾先生会不会忘了这事了?”
  “大概吧。”白衫少年回答道,他从不会编好听的话,事实上好听的话不能实现也只能叫人失望而已。
  她该是忘了吧?
  想到此处,不知道为什么,他也带着些许失意。


第三百六十一章:父亲低下头的时候,最让人无奈

  等到诸葛均从田间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可以吃晚饭了,小妹没有一直等在门口倒是让他安心了些,否则被雨淋了一日,恐怕是要生病了。
  三人的晚饭还是如往常一般安静,诸葛均的话不算多,诸葛亮又总是一边看书一边吃饭。
  虽然礼数上说不太妥当,但是三兄妹在一起也没有这么多规矩,堂前摆了一张桌子放上几个小菜和三碗饭便算是晚饭了,吃的也是随意。
  “沙。”
  小雨没停但是也没有下大,始终是那沾衣难湿的大小,清风吹过就能吹飞的很远。
  院中的花树沙响,又是许多花瓣落下,其中的一瓣飘在了诸葛英的桌上。
  她回过头去,这才发现树上的花已经落去了不少。很多都掉在了院中的地上,铺成一片。
  “这树开花的时节不长。”
  诸葛均看了一眼花树,随口说道。
  “嗯。”诸葛英应了一声,听起来是兴致不高。
  花瓣铺在院里倒是好看,如果是从前,她总会叫着让另外的两人看,这次是没有。
  “砰砰。”草屋的门外,传来了不重的敲门声。
  接着就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主人家,天色已晚,又逢山雨,不知道能不能借宿一段时间?”
  女孩反应过来,眼中一喜,放下碗就快步向门边跑去:“来了!”
  桌前的两个少年相互看了一眼,笑了笑。
  ·
  “呼!!”
  强风席卷,将地上的沙尘都吹卷了起来扬在院中,随着一阵呼啸,一杆长戟从沙尘之中破出。
  长戟之上的劲风将沙尘卷带着,直至长戟挥过三根人粗的木桩。
  大风一止,木桩上发出了一个撕裂的声音。
  “呼!”本该已经停下的风猛地又卷起,夹杂着大片尘土将木桩吞没。
  几个呼吸之后,烟尘散尽,而那本来立在原地三根人粗的木桩从中断成了两半,断木之间还带着一根根木条,像是木桩是被从中撕开的一般。
  “呼。”木桩前,一个身形高大的人深深地喘了一口气。
  手中的长戟转了一圈,倒刺在地上。
  吕布没有披甲穿着一身寻常的衣袍,站在院子里,看着落在地上的断木和碎屑,沉哼了一声。
  与那人比,还差的很多。
  他肩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虽然难免留下一些暗伤,但是他这样的人哪个的身上不都是旧伤隐痛,没有发作,他也就当是没有了。
  而且在同那个白袍将的几次交手之后,他能感觉的到自己的武艺似乎又精进了一些,比之以往要更加的融会贯通。
  但是只是这样,还是远不够的。
  “你可听过一句话?”
  “一力降十会。”
  吕布喘了一口气,直接盘坐在了地上。
  当时的力道,他甚至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飞了出去没了知觉,
  “咔,咔。”
  慢慢地握紧了自己的手,关节处发出了几声轻响。
  那挥打的方式他已经试了无数次,没有一次能达到那个力道的。确实没有任何的技巧,只是简单的拿长矛当做棒子一样地挥打,简直就是小孩子的打架的招式。
  只凭气力……
  “白衣将,你我早晚再战。”
  “报。”
  院子的门口,一个衣着不同于寻常士卒的人站在那里,低头向着吕布禀报。
  吕布横了院门处一眼,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说。”
  “将军,已经去过汝南,没有找到。”低着头的人沉沉地说道。
  “那就再找。”吕布没有半点停顿,坐在地上,直接说道。
  “将军。”院门边的人迟疑了一下,声音很小:“卑职多言,已经快过了一年,恐怕……”
  “你听不明白?”背对着院门,吕布淡淡地问了一句。
  “将军,相国说最近少插手其他之事,我们也不好……”
  吕布回过了头来,院门处的声音顿住。
  两人对视着,门边的人只觉的自己通身都是寒意,就连一动都不能动,周边的事物暗去,只剩下那人盯着他。
  吕布坐在那里,脸上狰狞。
  眼中是没有半点压抑的暴戾,瞳孔收缩带着一些微红,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让你等再找。”
  “……是。”门边的人低下头,退了下去,才发现身上的衣服都几乎被冷汗浸湿。
  院子里又剩下了吕布一个人,再没有其他的声音,只要方天画戟还立在他的身边。
  他脸上狰狞的表情退去平静了下来,手掌松开,垂在腿上,低着头,眼睛里的焦距渐渐散开。
  过了一会儿,他将自己的脸埋下,身形有一些佝偻。
  “爹,没用。”
  三个字,该是放下了他所有的高傲。
  竖立的灯盏上,三盏灯火点着,火光映照在灯芯下的灯油里,一阵一阵地抖动着。
  一个老态的人站在堂上背着手,身上穿着一身汉家的官袍。
  他左右环顾了一圈堂上,桌案上放着一只酒壶和几个杯子。
  杯子下压着两份帖子,看样子似乎是酒宴的请帖而已。
  老人弯着腰走到了桌案前,抬起杯子,将两份请帖取了出来拿在手中,呆呆地看着。
  过了一会儿,轻声地说道:“皆,在此一策。”
  “来人。”老人抬起了身来,声音洪亮地叫道。
  一个人低压着身子,快步走上了堂间。
  老人拿着手中的两份贴书,取出了一份交给了身前的人。
  “明日,将这份贴书亲手送到温候府上,记着,切要送到。说老夫,要请他饮宴。”
  “是。”
  ·
  人从走廊上走过。
  “顾先生,你前几日没来,没有看到,花树开花的时候可好看了,只是现在花已经落去了不少。”
  诸葛英牵着顾楠的手向堂上走着,从顾楠进门后她就一直在说,就像是有说不完的话一样。
  玲绮则是有些拘谨地跟在后面,在生人面前她常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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