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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鬼的上下两千年-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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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一众士兵的身子落下,沉闷地摔在地上,才见到一个人从其中走了出来。
曹洪的面目赤红,嘴中溢散着热气,瞳孔缩得极小,几乎只能见到眼白。
环视了一圈眼前的士卒。
眼睛横向身后,那一人一马已经渐远。
收回了目光,张开了嘴巴,白汽散开。
“天下可以无洪,但不可以无公!”
站在军后的吕布看见居然又叫那敌将逃远,愣了一下,随后见到了军前站着的一人。
“杀!”后面的士卒只是停了一刻,杀声高起,又一次如浪潮扑上。
而洪流之前,独曹洪一人迈步迎来。
此次分军,顾先生临行前说此去凶险,叫他护好将军。他曹洪是一个粗人,不懂学问。
不过他起码是懂得,丈夫当行忠义之事。
而且他信曹操会是能改变这世道的人。
从那日他叫他喝酒起,他就信。
(“哈哈,子廉,饮了这碗,你可信我曹孟德可做英雄?”
“嘿嘿,我老洪信了。”)
“曹洪曹子廉在此,此无前路!”
一声大喝贯彻在林中,几乎压过一个军的声音。
军阵冲到了他的身前,两者相触,如同大浪击石,大军中兵甲一顿。
但是也只是这么一顿,曹洪终归只有一个人,两侧的兵卒从他的身边冲过,向着后路追去。
阵中的吕布看着陷入了军中的人眯起了眼睛,此人倒是有几分血性。
想着,提着方天戟,一夹马腹,对着身前的士兵喝到:“尔等让开!”
军阵分开,吕布提戟对着那人冲上。
我来杀你。
·
吕布领前军行阵,而李儒则于后军压阵,以防变数。
此军倒是精锐,李儒看向前军,不过两千人,居然到此时还没有被清剿。
寻常来说,数万大军冲阵两千人,军未至,其阵就会溃散,然后生擒主将用不上多少时间。
而此时,却是已经快要过去了小半个时辰,还不见前军有令旗挥动。
“报。”
一个士兵从军中走来跪在李儒面前。
在吕布冲下清剿那千人的时候,李儒就安排了数队士卒在附近哨望,以备不时。
“何事?”
见到士兵来,他的眉头微不可查地一皱,又松了开来,此时有事来报,莫不是军情有变?
“林径中,南侧和北侧皆有军马赶来。”
“有军马赶来?”
李儒的声音一变,此时为何会有军马来,还不止一路?
他自认为也算是精算之人,但今天一日之内就接连发生他不能明白的事情。
“几路军马说来我听。”
“已见四路,皆不过千余人。”
士兵的神色古怪,在他看来也确实是古怪,四路千余人的军马加在一起甚至不过万人。这样的军马来了又有什么用?
“千余人?”
李儒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回过头,他看向前军,却见已经那林径中兵马冲了出来。
·
曹操骑在马背上,手无力地拉着缰绳,几次险要昏过去,但都强撑了过来。
身后的兵马依旧在追,他回过头,看见那乱军中的一人陷在重围中厮杀,紧握着腰间的剑。
他想回马厮杀,但他终是没有调转马头。
“破阵!”突然,他的耳边,山侧传来破阵垂鼓之声。
曹操愣神地回过头,是数路军马从林中冲下。
而领军的分别是夏侯惇、曹仁、李典、乐进。
夏侯惇和乐进率着一众士卒直接冲入了追在曹操身后的军阵,将追兵拦住。
而李典曹仁则是率兵护在了曹操之侧。
“将军可无事?”李典提着一柄长枪对着曹操问道。
“子廉。”曹操伏在马背上,身上的刀上流血过多,已经无有力气,只是喃喃地说道。
“将军勿慌,妙才和先生去了。”曹仁说道,有看向李典。
“曼成,如此之势可有转机?”
李典看了一圈四周的大军,长出了一口气,他本不该做这般不智的事情。
本来只是曹操一路受困,如此一来一军皆要受困了。
不过,李典挥了一下长枪,就当是糊涂一时吧。
看向曹仁说道:“还有一线撤军之机。”
“好!”曹仁点了点头:“接应了先生和妙才,我等就撤!”
“好!”
数千人,向着那数万大军杀去。
曹洪的胸口起伏着,他的气力早已经用完了,此时也不过是强撑着而已。
握着长矛的双手在发抖,矛尖也抬不起来垂在地上。
身侧的伏尸横竖,每一步都踩在血泊里,身上也尽是凝固了的血浆。
“曹子廉,你不错。”
“嗬,嗬。”身前传来了一个声音,曹洪垂着的眼睛抬了起来。
他身前的是一个骑着赤马,握着一方天戟的黑甲将领。
两人已经交手了数十个回合,曹洪强提起来的内息也只是强弩之末了。
下一回合,他当被斩了。
第三百四十六章:万夫之勇
吕布没有催马借力,直接举起了方天戟,看着身前的人,戟刃挟着强风落下。
“刺!”一柄细长的剑从曹洪的身后刺出,嗡鸣着横在了方天戟之前。
那剑不过二指宽左右,甚至不如寻常士卒的剑宽,长度也不过半人多些。剑身如同一片鸿光,像是一触便会破碎开来,更特别的是那剑没有剑格。
这样的剑挡在近二丈长的方天戟之前,显得有些可笑。
“当!”一声重响,吕布的肩膀上传来阵阵的疼痛,有些惊讶地看着身前。
他手中的方天戟,却被那柄看起来细得可怜的无格剑挡了下来。
看向握着剑的人,吕布的瞳孔微缩,那人穿着一身黑甲白衣,头上戴着一顶斗笠,看不清面孔。
而她的身后,两路不知何来的军队冲乱了前军的军阵。
“妙才,交于你了。”顾楠一手挡着方天戟,一手拉住了曹洪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甩向了一旁的夏侯渊。
“先生放心便是!”夏侯渊接住曹洪,手上一沉,险些没将他从马上摔下去。
这杀才,还真沉。
顾楠回过头来看向身前的吕布,瞥了一眼他的肩膀,力气比当时小了不少,看来这肩上的伤势还未好。
吕布看着顾楠,眼中闪过一丝凝重,半响,笑了一下:“本还想去截你,结果你倒自己来了。”
说着看了一眼方天戟下的无格剑,勾了一下嘴角。
“这便是你们女子用的剑?”
“啧。”
顾楠的眼角一抽,而她手中的无格也抖了一下。
下一刻,吕布只觉得那柄不起眼的剑上,一片杀意涌来,那杀意叫他都觉得心寒。
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像是听到了厉鬼的哀嚎,而眼前则是一片血红。
额头上流下一滴冷汗,这般的杀意,是杀了多少人?
还未等他回过神来,那剑已经顺着他的方天戟划下,只是在他的眼中带起一片弧光。
“当!”
险之又险,吕布拨开了那一剑,而他的头上,一根雁翎被斩成了两半,从他的身后飘下落在地上。
不当在此多做纠缠。
顾楠强按再斩吕布几剑的冲动,手中的缰绳一扯拉过了马头。
同时飞身跃起,一脚踏在了吕布的胸口上。
吕布横过方天戟想挡下,奈何一股巨力传来,踩下方天戟踹在了他的胸口,将他从赤马的背上踹了下来,落向后面的军阵之中。
一时间军阵里一片人仰马翻。
站在一边的夏侯渊眼中一亮,大笑着说道:“好骑术。”
顾楠翻身落回马背上,牵住了缰绳。
“撤!”
“是。”夏侯渊将曹洪扶到了自己的身前,对着军中吼道:“撤!”
令旗挥舞,曹操的军部不再纠缠,向着后路退去。
“起来。”
吕布推起了一个压在他身上的士卒,站了起来,手上还在发麻。明明是那副模样,哪来的这么大的力气。
看着已经冲出去了的军队,咬着牙。
“追!”
“居然是她?”李儒站在山上看着大军之中那一个戴着斗笠的白衣人挥剑从军中冲出。
“吕将军已经率前军追去,我等现在该如何?”一个副将对着他问道。
李儒想了一会儿,轻笑道:“追,我也想会会这人。”
·
一处山隘前,夏侯惇等人驾马冲在军前,士卒的脚步匆忙,军后的林中嘈杂,大军依旧在追,未有舍弃的打算。
军队停在了山隘口,此处是两山之间的狭路,难以行军,要过此处当是要被追上的。
“先生,怎么办?”夏侯惇沉着脸色,看着山路。
这山路也只能并行数人而已,军阵要过会很麻烦。
身后远远地传来军阵的声音,后面的大军当也已经不远了。
顾楠看了看山路,说道。
“你等先行。”
“先生?”夏侯惇一愣,其他的几人也都纷纷看向她。
“我自有安排。”淡淡地从自己的腰间取下了无格。
“先生,可能将计策说与我等听?”
李典皱了一下眉头,如今的情况一人留下,能有什么安排。
顾楠看向几人,叹了口气。
“我说了自有安排,你等就先去便是。”
几人的脸色各异。
却都没有再多说什么。
而曹操被横放在马背上,他还未昏过去,微睁着眼睛,却说不出话来,只能垂着自己的手掌。
军阵缓缓入山,到最后只剩下顾楠一人站在山隘口。
“踏踏踏。”
牵着战马回过身去,林中行军的声音越来越近,顾楠拍了拍无格。
山隘中的军阵之前。
乐进忽然发笑,眼中有些微红,抬起头来问道。
“天下骁勇,如何能是那吕布?”
众人先是一愣,接着也大笑了起来。
回过看向,军阵中已经看不见的山隘口。
“那一人,万夫之气勇矣。”
吕布军从林中走出,却不见那逃军。
眼前的是两座重山,可行的路只有两山之间的隘口。
而隘口前,立着一人一马。
人穿着一身白裳,衣摆卷动,手中提着一柄无格黑剑,头上的斗笠轻动。
大军一时没有进前,军中,李儒骑着马,从吕布的身后走来,同吕布一起看着那人。
“将军。”
“李儒。”吕布横过了眼睛:“你觉得是追那逃军,还是留下此人?”
李儒几乎没有怎么作想,就说道:“留下此人,否则必成大患。”
“好。”吕布提起方天画戟,深吸了一口气,目光灼灼地看着隘口前的人。
“若非军阵相遇,我与她当不会为敌。”
一人当关,试问世上几人敢做这样的事?
看向一侧的令兵说道:“活捉此人!”
令旗一扯,军中的士卒再没有犹豫,几个士兵架起长矛向着那人冲去。
“咔!”
是剑刃脱鞘的声音,冲进那人最近的几个士卒停了下来,脖子上破开了一条血线。
鲜血溅在了白裳上显得异常鲜明。
顾楠骑着战马向前走了几步,伸出了一只手,一阵气旋翻涌。摔在地上的一柄长矛颤动了一下,凭空飞入了那人手中。
军阵之前,长矛一甩。
第三百四十七章:天下无双
“你等先行。”
平静的声音从身前传来,伏在马背上的曹操睁开了眼睛。
他想要抬头来看向那说话的人,却没有半点力气,他想要说话,却只能张合着嘴巴。
最终也没有说出一句话,军阵入山,留下了那个带着斗笠的人。
山路有些陡峭,马行过颠簸不止。曹操觉得身上穿来阵阵剧痛,使得他昏不过去,也做不了别的事情。他似乎依稀能听见山隘口那传来的声音,那声音让他明白,汉室之数已尽。
看不清眼前的视线,模糊里他见到一把火,焚烧了洛阳城的那把火照亮了半空。
那乱世的烽火,他也已经见到了。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他垂在马侧的手慢慢握紧,手指间的血迹干涸,手掌无力地握着。
大势之前,他一人从无余地。
“踏。”
没有旁的声音,只是大军冲来的一个脚步就使得山间一动,淹没了一切的杂声。
刀矛横立,万军冲来。
顾楠的斗笠被迎面而来的大风吹得扬起,露出了下面的面孔。
远远的,李儒看得也愣了一瞬,他本以为自己早已不会为什么女色所动,如今看来却是他想错了。
“世间真的能有如此的女子?”
自言自语了一句。
他转醒过来,微出了一口气,想起方才的愣神,脸色沉下。
自己居然在战中想那样的事,实在不该。
重新集中起注意,看向军阵之前的人。
目中带着一些可惜,纵使她将相之才,可做千人敌,在这万军之前也是枉然。
望她不要做什么困兽死斗吧,否则这天纵之女,也只能香消于此了。
“杀!”吕布驾着赤马冲在军中,画戟一挥。
“杀!”大军已经冲到了顾楠的近前,杀声一喝,换做任何一个人,此时恐怕都会心神震颤。
但顾楠的脸色只是微微沉下,她不喜欢阵中的厮杀,这样的时候总会让她觉得自己不像是个人。
而且杀人是要下地狱赎罪的,虽然她本来就是要下地狱的就对了。
那声音近了,顾楠握着无格和长矛的手慢慢握紧,眼前的人都不像是一个人的模样。
人不像人的时候像什么?
一根长矛刺向她的腿上,顾楠催动了战马,手中的无格和长矛同时动了起来。
阵前闪过数道白光,让所有人都觉得自己的眼前一花。
随后前阵发出了一闷响,伴着战马的嘶鸣声。
“踏。”马蹄踏过沙土,两侧的军阵如同被撕开了一般,人马倒翻,鲜血带起。每一道白光闪过,便是一片军阵被强撕开来。
该是人马冲得太快,溅起的鲜血还滞留在半空没有落下,那一人一马就已经冲过。
血色被那白衣黑甲撞开,有的落在那斗笠上。
在所有人愕然的目光中一骑穿军而来,万军在其之前恍若无物,甚至没能将那人拦下片刻。
三息的时间,那人就已经杀入了军中数阵。
那三米多长的步卒长矛在马上本根本不可能施展得开,可在她的手中却成了不能挡的杀器,一副将上前阻挡,连一回合都没有架住,直接被那长矛于四五人之间穿了一个对穿,刺下马去。
所过之地剑矛开路,军阵破开,径直冲入了军中
数百步,这时是还不过十息。
大军之中,缰绳一扯,黑马冲了一路直直一个急转,扭过头,又向着才重新聚起来一些的前阵冲了回去。
又是十息,那一人马将前军再次杀穿。
马蹄踏了几步,重新停在了山隘前。
不过二十息,这一人一马将前阵杀了一个来回。直到这时还没有几个人能反应过来。
“滴答。”一滴鲜血从那长矛上滑下,于血色斑驳的矛尖滴落在地上,滚在尘土里。
而另外一只手中的那柄剑上不见一点血迹,依旧如是一抹薄光。
“踏踏踏。”黑马轻踏着转身,军前的马蹄声这次异常清晰。
马上的白袍已经半红,鲜明的黑红色在白毅上刺眼。斗笠下,几点血渍溅在那人的嘴角上和眼下。
沾血的长矛一点点地抬起,摇摇指向生生退了半步的大军,身下,伏尸无数。
……
李儒咽了一口口水,怔怔地看着不敢上前的前军,他甚至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心思如麻。
眼前的事真的是人力可及的?
“荒谬。”
但是那数千前军中铺开的血红,还有倒伏在地上的人,一次又一次地告诉与他,这些皆是真的。二十息,千军的军阵,叫一人冲穿了。
沾血的白袍刺痛着李儒的眼睛。
似乎是注意到了李儒的视线,远处的白袍人侧过了头来,斗笠下,一道视线看向李儒。
一股彻骨的寒意从心底涌起,李儒深吸了一口气,强撑着坐在马上,挤出了一个轻笑,嘴角却不住的抖动。
脸色苍白,牵着缰绳的手不自觉地抖着。只是一眼,就叫他想转身逃跑。
军阵退了半步,却也只是退了半步,停了片刻。
“咚咚咚咚。”
站车上,令旗下的士兵挥动起了鼓锤,包裹着皮革的战鼓颤动,像是闷雷一般的擂鼓声,让士卒退后的脚步止住。
再没有保留,后阵的士兵也冲了上去,前阵的士兵即使想退也不能再退了,被后军挟拥着向着那隘口中的一人之关冲上。
“呵。”军阵里的吕布踏过地上的狼藉,抬起头来,突然望着那白袍一笑,面色涨红。
“厉害,当真厉害。”
他在那人身上看到了人力之极,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千军万马之前独立,这时的人,才称得上天下无双。
端起手中的方天戟,吕布强运起内息于手中,肩上的白布之中鲜血溢出,但他全然不顾肩膀上传来的痛感。
这天下无双之人,我怎能不与之一战?
“赤兔。”低喝了一声,他身下赤马的鼻间喷出了一股热气。身子绷紧,毛发间冒出赤色如血的汗水,肌肉的棱角分明。
“呵呵。”吕布伸手在赤马的马鬃间摸了几把,手中火热。
抬起了眼睛:“随我会一会,可谓天下无双之人。”
第三百四十八章:戎装而来
黑马从军中破出,四蹄奔过,掠过无数的人,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拦住。虽有万军,兵马全部避着那白袍而行,不敢交锋。而白袍之后的山隘,更是无人能过。
“斯!”一声战马的嘶鸣让顾楠侧过了眼去。
赤红色的战马身如焰色,蹄声闷响。背上骑着一个握着方天戟的人,黑甲反射着微光,该是精铁锻造的铠甲,头顶的雁翎冠本该神采不凡,可惜其中一根雁翎断去了一半,也不知是如何断的。
吕布的双目赤红,充斥着血色,想是气血上涌,就连皮肤都带着赤色。左手扯着马缰,右手的方天戟横端。冲近了顾楠的身前,喝道。
“那白袍将,来!”
他是还不知道顾楠的名字。
白袍将?
吕布的称呼让顾楠愣了一下,她也记不清是多久没有人这样叫她了。
就在她愣神的一瞬吕布已经冲到了她的身前。
双腿扣住了马腹,两手将方天戟握住,一股气旋在两人之间凭空升起,卷得衣袍一扬。
虽不知一个女子哪来的那种力气,但是这两次交手吕布也明白对方的气力是远比他大的,他可不想再被击下马去。
要和对方交手,不能与之角力,当将她的气力卸开才有比敌的可能。
吕布本就是天生神力之人,与人争斗都是以气力压制,要将别人力气卸开的打法,他还真未有怎么用过,不过这不代表他不会。
“哧!”
画戟从穿过,声音刺耳,如同是将空气撕开的声音。
在旁人眼中看来极快的一戟,却还没有刺到对面那人的衣角,就被一柄无格的黑剑挡了下来。
“兹。”方天戟与剑刃之间交错而过,擦过一片火花,一闪即逝。
借身下马力冲劲的一戟就被这么轻松的挡了下来,从画戟上传来的巨力很难让人相信是出现在眼前这个看起来像是一个弱不禁风的人手中。
(或许在吕布看来身高八尺的腱肉大汉是在正常身材。)
两人驾着马擦身而过,还未等吕布回过马来,身后就已经传来了风声。
对方的驭马之术也是惊人,怎能回马这般快的。
吕布没有去看就能感觉的到那长矛刺向他的背心,方天戟向后绕去,挡在了长矛之前。
两刃相触,方天戟一震,险些从手中脱手出去。手中一紧,将方天戟按住,吕布斜过戟身。
长矛的矛锋从斜过的戟身上偏开,顺着吕布的脸侧擦过,却没有刺中。
矛上的力道是被卸开了,顾楠的眼中露出了一份惊讶,长矛收回。
而吕布也趁机转过马来,喘了一口气,牵开方才那一下要了他不少的内息。强笑着看向顾楠:“力道虽大,不知巧用,枉费而已。”
“是吗?”顾楠的眼色一正,收起无格,将长矛收横在腰间,两手握在中间,忽的笑了一下问道。
“你可知一句话?。”
说着,将长矛当做棍子一般的挥动,带起了一阵强风:“叫做。”
吕布一个出神,不知是因为那句话,还是因为那沾着血的脸上的一笑。
不过等他回过神来,那长矛已经转过了一圈,挥打到了他对的身侧。
“一力降十会。”
只来得及将自己的方天画戟竖在身侧,长矛抽在了画戟上,没有一点卸力的机会。
画戟贴在了脸上,将他的脸也挤成了一团。眨了一下眼睛,随后就没有了什么知觉。
“砰!”吕布的身子就像是一团破布似的被长矛抽飞了出去,撞在了一颗树上昏了过去。
顺带着那赤马也哀鸣了一声摔在地上,带起一片尘土。
“陷杀此人!”李儒看着吕布落马,向着身侧下令。
这人变数太大,绝不能留。
军阵整合,将其中的人团团围住。
没数清军阵是第几次被冲开,只知道那黑马上的白袍已经几乎全变成了赤色,黑色的甲胄上也添上了几道伤口。
纵使顾楠在如何,也不可能真将这万军当做无物。
“嗤,嗤,嗤。”黑马的蹄声沉重,鼻中穿着粗气,终归只是寻常的战马,到此时已经是极限了。
顾楠提着手中的无格,而长矛早已经因为折断被扔去了。
身前又是一片军阵涌了上来,顾楠握着清冷的剑柄,有些麻木。
“驾!”再一次催动了战马,向着军阵冲了上去。
可这一次不同,战马冲到军前,军阵突然分开,而阵中拉起了一条绊马索。
来不及将马的冲势止住,黑马冲在了绊马索上。
马腿折断,黑马的嘶声凄厉,冲摔在了地上。
顾楠落马,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站了起来。
四周已经被黑甲的士卒团团围住,士卒举着盾于盾中架着长矛向中间压进。
“呼。”环视了一圈,顾楠吐出一口浊气,天边的日暮西垂,将军马都陷进了一片明暗里。
·
汴水河畔,曹操的军马撤过了汴水,却一直停留未去。
此时已经是过了两日。
曹操身上的伤势也好上了一些,已经能下地行走了。
军营中伸着些青烟,看时辰应该是在做晚上的吃食。
营外,曹操望着汴水的对岸,却是不知道在看着什么。而那河对岸始终是一个模样,什么也没有。
他的身后,夏侯惇从军营里走了出来,见到曹操站在那里,没有去叫他。
片刻后,才唤到:“孟德,晚食矣。”
曹操回过头来,见到夏侯惇,点了点头:“知道了。”
说着,转过身脚步有些不稳地慢慢走向军营之中,他的伤是还没有好全。
军营里的吃食一如既往是那些东西,曹操几人坐在火边,默默地吃着。
“孟德,我等什么时候回军?”李典看向曹操,顿了一下问道,这样一直在此处停留也不是办法。
“再等一日吧。”曹操轻声地说道。
几人点头。已经是两日了,他们都知道,当也等不到什么。
“踏踏踏。”
几声马蹄声响起,像是从远处而来,曹操抬起头来问道:“谁在行马?”
夏侯惇侧过耳朵,也听到了马蹄声,皱起了眉头,有些不解:“此时,军中应该都在营里才是。”
几个人对视了一眼,曹操放下碗,站起了身来。
“出去看看。”
所剩的士兵不多,军营中的营帐也不多,没有走多远,几人走出了营外。
远远的,见到一个人骑着一匹棕色的马走来。
那人身上的衣甲半红,腰间挎着一柄没有剑格的剑,头上顶着一方斗笠。
几人站在原地,看着那一骑走来。
走到营前,她翻下马,将斗笠推起。
是一个女子,披着一身戎装,俊美的脸上带着些血。
她拭去了嘴唇上的血迹,对着众人笑了一下。
没人说话,曹操蹒跚着走到了顾楠的面前,默不做声。
“孟德?”
没等顾楠把话说完,曹操红着眼睛一把抱住了她。
却是让她呆住了。
身后的两手握着拳头,扣在她的背上,似乎是在发抖,下巴紧紧地抵着她的肩膀。
一个有些颤抖的声音从耳边沉沉地传来。
“操此生,定不负先生。”
她回过神,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嗯。”
站在后面的人都笑着。
曹洪脸上一红,被一旁的乐进看到,推了一下他的肩膀。
“哎,你脸红什么。”
“嘿嘿,没什么。”曹洪笑着尴尬地抓了一下在自己的头:“只是觉得先生戎装的模样,着实好看。”
“哈哈哈,废话。”
真的非常抱歉今天更新这么晚,临时多了几节班会课,结果就来不及了,流汗。
第三百四十九章:和人打交道要先问名字
山林中,这日的天寒风高,山中的林木被穿山风拉扯着枝叶摇晃着。天中无云,遮不住那天光,阳光穿过枝叶之间,碎散的落了一地。
林间扎着一片营帐,是一处军营,密布在山林之间,看得出是有大军驻扎。
营帐扎得不稳,被风吹得抖动起来,发出阵阵鼓鼓的声音。偶尔,其中会有一队人马走过。人马看起来都是疲乏,士卒伫着身边的枪矛,马匹的脚步也是缓慢。
这模样像是这军经历过了一场大战,可知道缘由的人恐怕都会觉得可笑,这一军是与一个人交战至如此的,而到最后却还叫那人冲杀了出去。
这几天的夜里常有士卒从梦中惊醒,脑中那沾着血的白衣挥之不去,白衣过处,马踏浮橹。
而那个埋着战死的人的山隘口,被士卒称之为白衣谷,这个名字在荥阳之侧流传了很久。
“哼……”
李儒出了一口气,合起了士卒送来的军册,放在了桌边,甚至没有仔细去看。
伤亡数千人,身兼军职者几十,还有军将六人。这样的伤亡,就是说是和大军交战了一场他都信。
奈何他们根本连大军都没有见到。
坐在桌案前,桌上摆着一张地图,是一张详尽的荥阳地图,上面标记了荥阳之侧的大小山林谷地,和各种地形。
他已经看着这图一天,也命斥候在几处地方探了数遍。
根本没有什么大军,那万余人就是追兵的总数。
“呵。”苦笑了一下,李儒的手按在了图上,虚张声势,分军而行,看来都是对方想要将损失降到最小。
每路军都不过千余人,即使被截也不过就是千余军卒的损失而已,大部分的军阵都可以无恙。
至于为何到后来对方其他的几路军阵会来驰援,李儒也想到了一个可能。
当只是他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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