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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鬼的上下两千年-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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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吕布。”
  “吕布!?”即使是一向沉稳的曹仁都皱起了眉头,吕布冲入中军恐怕会使得军阵大乱。
  许多路的诸侯本阵都在中军用来调度前阵的士兵行度,若是本阵被破,不说诸侯的安危,他们的军队也会因为没有旗号,在战阵中乱冲。
  “子孝,前阵可退下,从右侧缠住此军,来追便退。妙才,弓弩手分列三队从右侧交替轮射。”
  顾楠的声音平静的从两人的身后传来,两人回过头看向顾楠。
  见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顾楠平和地轻笑了一下。
  “军阵之中不要自乱阵脚,变数无常,应对便是。”
  两人此时所行的军阵还不多,还不是后来能够各领一方的将领,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了一下来,对着顾楠点了点头:“是!”
  心中也暗自佩服,兵临阵前依旧能够如此沉静调度的即便是他们自己也难做到。
  吕布正在欲要领军冲入正军,却突然从右侧冒出了一队步卒攻入了他的军阵之中,两军一触便交战了一起,冲入军阵的西凉军也不多,一时间也难很很快的清剿这支盾斧手。
  诸侯已经反应过来调度的前阵士卒从后路围堵,而终军的军阵也纷纷向着这边调集了过来。
  若是被缠住恐怕只有被围死的结果,需要速战速决,吕布提着长戟就冲进了那队盾斧手的军阵中。可是还未等他杀上几个,那一队盾斧手就开始向后撤散。
  “不用追!”吕布运气内息叫住了准备追去的西凉军,一队盾斧手,逃了便逃了。冲入中军也不是为了杀这一队刀斧手的。
  “攻入中军!”说着就要领军冲阵。
  “嗖嗖嗖!!”话音落下,就是无数的箭矢从左侧射来,箭矢一轮接着一轮就好像无穷无尽一般,直接将吕布身后的西凉军射的一乱。
  几支箭从吕布的肩头擦过,或是射向他身下的赤马,都被他挥起长戟荡开。
  侧头看去,是一支弓弩手正轮替着向着这边射击,而那种射法他很熟悉。他的手下有一个叫做高顺的人,他训练出来的陷阵军就会这般的弓弩阵。
  轮替射击箭簇就相互不会停一般,叫得吕布和他身后的西凉军都无法不能进。
  烦不胜烦!
  “举盾,杀过去!”吕布的眼睛一冷,可是还未等西凉军调转方向,那一队方才逃走的盾斧手又冲了回来,从后面打了西凉军一个猝不及防。
  吕布的时间有限定然不希望和这些散乱的小部队纠缠,但是正因为他这样想反而被纠缠的更久。
  何处而来的军?
  吕布环顾了一眼四周,最后目光落在了弓弩手之后的一个人的身上。
  那人穿着一身黑甲白衣,头戴斗笠在军阵中看起来颇为显眼,手中提着一柄白缨长枪。
  看此人的模样,当就是他在调度这些士卒。


第三百二十九章:今日的风还真是喧嚣啊

  军阵之中,带着斗笠的人也看向了吕布,伸手一挥,身侧的一个部将回身下令。一面令旗挥动,旗下的弓弩手快速的变换阵型,向后退去,拉远了于吕布的距离。
  只是纠缠了片刻,吕布的阵列就已经错失了良机,各路诸侯军的军阵围了过来,重新将缺口围合拦住了吕布军的去路。
  袁绍站在军中看到吕布冲进了前阵之后,眉头一紧,回过头来向着身边的部将喝道。
  “你领一军,尽快去拦住了吕布,不可让其再进。”
  要是吕布冲进了中军厮杀,大军没有令旗调遣,乱作一团,恐怕这一战就要败了。
  索性暂时吕布是被一军纠缠着,没法入阵。
  也不知道是何军,如此骁勇,居然拦得住吕布?
  这么想着,袁绍侧目看去,那纠缠着吕布所部的军旗居然是一个曹字。
  惊异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胡须,诸侯之中用曹字旗的应该也就只有他的旧友孟德一人,可他的手下都是些什么兵卒他怎么会不知道。
  一只从陈留拉起的五千新军,训练不过六七个月就来了此处。还有一只是那顾先生替他借的万余杂军,华雄之战后该还只剩下万余不到。这两只军,应当没有任何一部有拦下吕布的能力。
  是何人在领军?
  袁绍皱着眉头看向军旗下,远远看见一个戴着斗笠的人,正有条不紊得指派这军卒。
  一队弓弩手一队盾斧手,一左一右,进退之下居然叫得吕布身后的军阵不得寸进。
  顾楠……
  诸侯军中带着斗笠的只有这一个人,袁绍自然一眼就认了出来。
  不光是袁绍,此时中军之中大多的诸侯都看着那人指派着军阵和吕布交阵,也都认出这个从他们手中借走了万余军的白衣先生。
  其部下的士卒依旧不是精锐,吕布只需要专心对付一支也要不了多少时间就能破去。
  但其挥军从左右进攻,一路纠缠一路骚扰。追则退,不追则进。
  吕布又急于摆脱,不想交战浪费时间以至诸侯调军赶到,反而左右为难,陷入困境之中。
  不算高明的用兵之法,但是将吕布此时的心态和所想全部都预料在了其中,利用他急于破阵的想法将其缠住。
  回想起来当日借军,这先生也是利用了诸侯不想与华雄正面交锋徒增消耗的心思,平白借走了万余人为之所用。
  一眼就能看破人之所想并加以利用,此人,莫是有预料人心之能不成?
  各路诸侯的眼中都多有忌惮,没人希望自己的所想在旁人眼中一览无余。
  而袁绍则是微微露出了笑意,他果真没有看错人,此人当为佐军之才,该为我所用。
  不过,那吕布奋勇,若是被逼急了,这顾先生的应该军阵挡不住他。也罢,做个水顺人情便是。
  袁绍看向自己的身后,又叫来了一个部将,指着军中:“你带五百步卒护于那阵之侧,切莫要让那先生受伤。”
  “是!”部将抱拳退下,领军而去。
  下次,要不要请他喝酒呢?
  算了此时不想这些。
  袁绍骑在马上,手中的长刀一举,他也该入阵了。
  “余下所部,随我来,破那西凉军!”
  ·
  “将军!”乐进和李典从前阵杀了进来,冲到了曹操的身侧,低头躲开了一片箭雨。
  曹操挥剑劈倒了一个士卒,看向两人领军而来,大声的问道:“吕布本军在何处?”
  “将军!吕布冲进了中军侧阵!”乐进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大枪刺入了一个冲来的西凉步卒的胸膛里。
  “中军侧阵?”曹操一愣,随后脸色一变:“中军不可乱,领军回援!”
  “是!”
  一队人马从前阵中向着后方厮杀而去。
  各路诸侯的军阵都渐渐合围了过来,吕布身后的军阵难再进半分。
  “呼!”
  方天戟划过一片生风,所过之处无人敢与之交锋,吕布勒住了身下的赤马,扭头看向那远处的斗笠人。
  冷哼了一声,双手一紧,长戟在手中爆发出一股巨力挥落:“与我让开!”
  身下的赤马长嘶而起,撞开了前面的士卒,几乎转眼之间,吕布就已经冲出了围阵。
  纠缠他的士卒便是那人调度,要冲入中军,当先杀了这人。
  那一人一马赤红,身后的红翎拖曳,方天戟上的红缨叫大风吹乱。
  这几日的风是很大。
  “先生,退后!”曹仁见到吕布冲来横刀站在了顾楠的身前。
  “无……”顾楠本想说什么。
  夏侯渊摆了摆手,走到了曹仁的身边,回头一笑:“先生,这般的要见血的事交于我们。”
  说完,两人看向前处,不过是两句话的功夫,吕布就已经冲过了大半个军阵。
  一同催马,两人冲了上去。
  夏侯渊咧嘴一笑:“子孝,你觉得我们两人对那吕布,几成胜算?”
  “一成!”曹仁沉着声说道。
  “那没办法了。”一甩长矛,夏侯渊笑着说道:“零成也要打了!我可是答应过绮小姑娘要把她家师傅好好带回去的!”
  话音落下,吕布和两人已经不过十步之远。
  “吕布小儿!”何为天下骁勇,便让我等领教一番!
  夏侯渊和曹仁手中的兵刃举起皆泛起一阵寒光,三人没有半点勒马的意向,反而是越催越快。
  十步的距离不过就算是一个瞬息。
  三人交手在了一起,吕布的巨力直接夏侯渊手中的长矛弯折,一只手接住了曹洪的大刀。
  夏侯渊曹仁想要缠住吕布,可吕布却没有要被他们缠住的意思。
  手中一甩,曹洪的长刀一偏,而夏侯渊更是被方天戟差些打下了马去。
  一催身下的赤马,赤马四蹄一扬,两人还没有回过神来,吕布就已经从他们两人的身侧冲了过去。
  “不好!”曹仁和夏侯渊的脸色一白。
  吕布与两人交战,他们能够拦下一会儿,但是吕布直接舍了他们冲向顾楠,他们二人的马又怎么追得上他身下的赤马。
  既然是破阵自然是先斩领兵主将,斩了主将无人下令兵阵就会乱,倒时都不难冲破。
  吕布常年冲阵又怎么不会不知道这一点,当然不可能和夏侯渊曹仁多做纠缠。
  “呼!”
  吕布冲到了顾楠的近前,方天戟高高举起,寒芒掠过,似乎将四周的风声都扯紧。
  “先生!”领军冲来的曹操看到这般模样,惊呼了一声。
  “死来!”吕布发出一声大喝。
  画戟卷起一阵气浪,直直劈下,那斗笠人也举起了手中的白缨长枪。
  “当!”
  一声巨响传过战阵。
  金铁的嗡鸣声几乎盖过了战阵之中所有纷乱的声音,震得人耳朵一疼,如同战阵一息间安静下来了一般。
  战阵中无数人都侧目看向了那声音传来的方向。
  大风一起,一个斗笠被卷起。
  所有人的眼睛都愣在了那里。
  这几日的风真的很大。


第三百三十章:无格已经哭不出来了

  领军冲来的曹操眼睛发愣,乐进和李典也说不出话来。
  正驾马冲回的曹仁和夏侯渊也怔怔地看向前处。
  袁绍侧马回头,微张着嘴巴,中军的各路诸侯都看着那战阵之中呆望着。
  吕布身穿着温候甲,骑在一匹赤马之上,手中的方天戟上缠绕着阵阵气旋,身上的衣袍翻卷。
  但是那方天戟没有劈下,而是被一柄白缨枪挡了下来,枪缨被层层气浪卷得乱舞,握着那长枪的是一个黑甲白衣的将领。
  将领的身后,一顶斗笠飞在半空中落向远处。
  长发被大风卷起,在身后飞扬,露出了她的眉目。那眉目叫所有人都看得出神,不知如何形容,只觉不是人间之色。
  其中又有几分英武,身穿将甲,手提那白缨枪,立马军中,是一种说不出的飒爽之姿。
  就连吕布的眼中也一阵恍惚。
  女,女子?
  所有人的心里都冒出了一句话。
  铮鸣过后,战阵之中的纷乱声再一次入耳,战阵上士兵还在拼杀。
  战阵之中这一声铮鸣也只是卷起了一阵波纹而已,大多数的人,还是在浪潮中挣扎着。
  “桃花征袍里,戎马未相闻,绝代有绮丽,千军止戈声。”
  诸侯之中一个文人打扮的人看着那提枪立于吕布之前的白衣女子,眼中倾沉,自语自闻。
  ·
  “先生,不知为何先生一直带着这斗笠?”
  “哦,早年面目受利器所伤留有疤痕,面目骇人,这才一直戴着斗笠,以免吓着旁人。”
  如此天人姿容,又怎么是面目骇人?
  领军而来的曹操闭目苦笑了一下:“先生,可骗苦了操矣。”
  不过他完没有想到,先生居然真的有武艺,而且相看之下,绝不输于吕布。
  “女子吗。”李典不改沉稳的作风,点了点头,有些钦佩地说道:“难得非先生之姿,而是先生之学。”
  “将军,我等可要去助先,姑,先生?”
  乐进却是神色复杂地在曹操身边问道,此时他已经分不清楚是该叫先生还是姑娘了。
  “不必了。”曹操的模样像是松了一口气:“吕布非常人可敌,我等去人多手杂,反而有碍了先生。”
  说着提剑回身,笑道:“继续冲阵,今日破了这西凉军。”
  “至于先生欺瞒我等之事,且等到战后再作计较!”
  ·
  “杀!!”
  喊杀的声音再一次淹没了军阵沙场里,夏侯渊和曹仁也已经反应过来,领军各领军拦住了冲入中军的西凉军。
  诸侯的军阵分之各部对西凉军重新发起了攻势,吕布被拦下,西凉军中的反击也是减缓了许多。
  “嗤!”吕布咧嘴一笑,看着眼前的人,眼中充满了战意。
  “好武艺,报上名来。”
  手中的方天戟又重了一分,依旧压不下那长枪分毫。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能与他不相上下的人,莫说是女子,就是男子世间也少有他的敌手。
  和那先前阵中的三人不同,此人不借人多势众。让本想来援的两将去支援军阵,实是气魄。
  顾楠的眼睛一侧,看向身后落在地上的斗笠,苦笑了一下说道。
  “你这样,让我很麻烦。”
  “呵呵!”吕布轻笑了两声:“我见过的女子,除了我家姑娘,没有一个比你好看的,又何必遮遮掩掩?”
  “来!”说着手中的方天戟一个扭转,没有半点犹豫,即使身前的是一个女子,在他眼中上了战阵便是将领,只有死活,没有其余的分别。
  “呼!”方天戟从顾楠的腰侧披来,上面的气流再一次增强了一份。
  这一戟之中已经有数千斤的力道。
  吕布的武艺不错,只凭自身就有千余斤的力道,内息相比于此世来说也是浑厚。
  方才那一戟若不是顾楠用内息将力道卸开,恐怕她身下的战马都已经被巨力压死了。
  若是数百年前的顾楠想要对付他可能还有些困难,可惜顾楠数百年的内息早已经不是当年可比了。
  手中握着长枪,耳边的杀生如旧,顾楠明白,烽火是从未散去。
  “小心了。”说了一声,长枪窜出,恍若游龙。
  一声巨响,吕布的方天戟被荡开,眼睛惊骇,可那寒芒已到,刺向了他的面门。
  一股森寒的杀意将他包裹住,四肢像是不能动弹一般,吕布自认为也杀过许多人,但是从未见过这般杀气如此凌然的凶人。
  “当!”在那长枪几乎要将他的面门戳穿的时刻,吕布的方天戟终于挥至,拼尽了气力将长枪打开了一些。
  枪尖几乎是贴着他的侧脸划过,在他的脸上划开了一道口子,温热的鲜血流了下来。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长枪就已经收回,没有一点喘息的时间,第二枪刺来。
  “当当当当……”四周看着在这一战的诸侯还什么都没有看清,两人的四周就已经划过无数枪戟的残影,一阵阵火花在两人之间溅起,照亮了微寒的锋刃。
  “砰!”枪杆抽在吕布的腹上,将他和他身下的赤马同抽了出去。
  顾楠双手横枪,没有追击,身下的马匹已经四腿发颤,一副站不稳的模样。
  这马只是普通的战马,撑到此时也应该快到极限了。
  吕布身下的赤马连退了数步,最后停了下来,打了一个响鼻,毛上流出汗水来,那汗是如血一样的红色。
  “嗬。”吕布咬着牙,嘴角流出了血来,滑下下巴,滴落在他的胸口。血流进胸甲里,染红了那布人的半边脸庞。
  “嗬嗬。”嘴里含着还没吐干净的血,吕布居然咧嘴干笑了几声,手中的方天戟一挥。
  “痛快,真是痛快!”
  说着看向四周,西凉军已经在诸侯的攻势下节节败退。
  “此战真是痛快,是我小看了这天下诸侯了。”
  “但我不会败!”吕布的声音沙哑,方天戟一横,在他的身前发寒。
  他从未败过。
  “爹要平安回来……”
  平安回来。
  吕布咬着牙,似要将牙咬碎,最后他驾马冲了上来。
  方天戟再一次举起,顾楠抬枪迎上。
  “刺!”
  “斯!!”
  顾楠的长枪刺穿了吕布的肩膀,而吕布的方天戟砍在了顾楠身下战马的脖子上。
  顾楠的眼中一愣。
  战马哀鸣了一声带着她摔在了地上,吕布一把握住了刺入肩头的长枪,用力一折,将长枪折断。
  策马回身,赤兔嘶鸣了一声带着他向着军中跑去。
  “撤!!”
  吕布的声音响彻在两军之间。
  “咳咳。”顾楠从一片尘土里站了起来,再抬起头来时,吕布已经驾着赤兔冲出了很远。
  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折断的长枪,将半截枪杆扔在了地上,拍了拍腰间的无格。
  果然,还是你比较好用。


第三百三十一章:人总是有不擅长的事情

  “砰!”
  一只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使得桌案上的茶具一抖,几些茶水溅了出来洒在了桌案上。
  董卓的神色暴戾,眉头深锁在一起,胡须颤抖着,看着身前的人,目露凶光,一字一句地问道。
  “你再说一遍,兵败了?”
  站在董卓身前的将领直接跪了下来,低着头,额头上带着冷汗,眼中惶恐。
  “是,损军三万余,难敌诸侯军,温候令我等入关撤守……”
  董卓的身子沉坐在了桌案前,庞大而身躯使得座上一阵,眼中动了动,冷声问道。
  “奉先在哪?唤他来见我。”
  “是,在下这便去。”将领起身,抱拳快步退出了营帐。
  身上尽是冷汗,走出来的一刻叫寒风一吹,冷得彻骨。像是逃过了一劫般,微喘了一口气,向着关中的兵营之中赶去。
  ·
  “咳咳。”
  营房里带着血臭味。
  吕布一人独坐在桌边,身上的铠甲大半都解了下来,腹上有一处淤伤,已经发青。
  而右肩上的伤口更加骇人,一根枪头带着断了大半的枪杆刺在肩膀里,几乎贯穿了右肩,索性未有将肩骨打碎,否则当是好不了了。
  但是即使如此,吕布也知道这只手日后想要全然恢复,应该也是不可能了。
  伸手握在了枪头,上面的血迹已经开始凝成了血浆,握在手里带着些粘稠。
  “哼!”痛得闷哼了一声,握着枪头的手慢慢用力,刺入肩膀中的长枪被一点点抽了出来。
  “刺。”枪头被取下,肩膀上血肉翻卷,隐隐露着里面的白骨,血流不止,染红了他身上的衣袍。
  吕布的脸色一白,将长枪掷在了地上,脱下了右肩的肩甲和身上的衣袍,处理起了伤口。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吕布坐在桌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身上的衣甲卸在地上,肩膀和腰间绑着白布,伤口是已经都被涂上了伤药绑了起来。
  右手依旧在微微颤抖,在伤药的作用下肩膀上的伤口更加作痛。
  额头上冒着虚汗,吕布的眼睛落在了桌案上,伸出左手在桌上带血的布里,将一个布人取了出来。
  那布人的脸上破开了一半,内絮散落在外,而布人的脸上也在沾满了血迹变成了褐色。
  轻轻地把布人又重新放下,昏暗的房间里,血腥味有些刺鼻,吕布看着布人不知道在想着一些什么。
  “将军有事禀报。”
  营房外传来声音,吕布轻轻用桌上的布将布人盖了起来,开口说道。
  “进来。”
  房门被推开,走进来的是吕布的部将张辽,张文远。
  “将军,相国大人唤您议事。”
  “……”
  吕布沉默了一下,沉声回了一句:“便说我伤势严重,不便行动。”
  “是。”张辽点了点头,看着吕布的模样没有多说什么。
  今日的阵上,看到吕布负伤的撤回真的将他吓了一跳。
  听闻是诸侯军中的一个戴着斗笠的领将所为,也不知道是何人,能有此武艺。
  “等一下。”
  张辽正要退下,却被吕布叫住,停了下来:“将军还有何事?”
  “文远,不知我们军中有没有针线?”
  吕布眯着眼睛看向房外,似乎是在确定还有没有别人,语气有些生硬。
  “针线?”张辽一愣,不确定地问道。
  “将军说的,可是做女红的针线?”
  “咳!”干咳了一声,吕布也不知道做着什么表情,点了点头。
  “是,军中可有?”
  张辽的嘴角一抽,面色莫名,将军要女红的针线做什么?
  低着头没敢让吕布看见他的神色,说道。
  “明白了,属下,尽力去找找……”
  “嗯,去吧。”
  夜里的虎牢关愈加寒冷,再这般下去,应该快是要下雪了。
  “踏踏踏。”一队巡逻的士兵提着枪矛走过,除了他们的脚步声,还有那呼啸的风声,夜里很安静。
  关中的灯火大多都已经暗了,那些从战场上回来的精疲力尽的士兵除了倒头就睡,根本不想做任何别的事情。
  吕布房中的灯火还是亮着,映着一个人影投在窗上。
  若是有人见到房间里的样子,该是会觉得自己的眼睛犯了什么毛病吧。
  桌案前,吕布的右手无力地虚握着布人,左手拿着一根针线刺在布人脸上破开的口子上。
  眯着眼睛看着针头,脖子有些涨红,像是这纤细的针头有千斤之重似的。
  “刺啦。”
  手下一滑,针头从布人的脸上划过,将本来就破得不堪的布人划得更加破烂。
  吕布的脸色一沉。
  “咔!”一声轻响,他手中的针头被捏断成了两半,掉在了桌上。
  烛火摇晃,将他的脸照得忽明忽暗。
  明暗里,这原本战阵之中无人可挡的将领放下了手。
  茫然地看着破烂的布人。
  他从来不知道怎么把控自己的力道,就像他从来不知道怎么对待身边的人一样。
  直到人已不在,他才知道在此处缝补着这些物件,可又有什么用呢?
  半响,他又拿出了一根针头。
  灯火里,那九尺之身伏在案上,笨拙而又小心地穿着针线。
  应该是外面的天色将亮的时候,清晨的光束透进窗户里。
  吕布用牙齿将一段线头扯断,右肩的白布溢血,掌中还带着已经干涸,擦不干净的血迹。
  他的手里一个布人躺在里面,布人只比他的巴掌稍微大一些,是一个将军的模样。
  本该是威风凛凛,可那脸上缝着难看的针线,就像是刀疤一样,还带着血迹,红一块,白一块。
  生是难看,不管是送予哪个孩子,想来都不会喜欢,有的可能还会被吓哭吧。
  “呵。”
  吕布看着手中的布人,却是咧嘴一笑,伸出手指戳在了布人的鼻子上。
  “等爹来找你,好不好?”
  那沉闷的声音似乎颤抖了一下,握着布人的手不敢用半点力气。
  他早已经派人找了数个月,如海捞针,又哪里有什么消息呢?
  房间里,没有一声回应的声音。
  清晨的冷风从窗外透了进来,吹在了布人沾染着血迹的脸上。
  额,非常抱歉今天更新这么晚,每周四都是一天的课,今天老师还突发奇想要让我们体验儿时写作文的感觉,让我们手写一份关于成长的作文,苦笑。所以今天可能只有一更了,真的很抱歉,流汗。


第三百三十二章:初闻白衣

  诸侯军的兵马回营,数不清的军马在营帐之间往来,负轻伤的士兵排着队等着军中的医官处理,而负了重伤的,也没有人将他们抬回来。
  军营中烧着火,有的在煮着吃食,有的在煮着伤药,各军回到了自己的营地驻扎。
  顾楠抱着无格靠坐在篝火边,从战阵上回来的夏侯等人也都坐在这里。
  只不过今日不像往日那般吵闹,就连经常拌嘴的曹洪和夏侯渊都难得的格外安静。
  他们的视线时不时地看向坐在一边的顾楠,脸色复杂。
  从前的先生都是穿着白衣带着斗笠的模样,大家都已经习惯了,如今突然变成了一个这般模样的女子,反而让他们有些不知该如何相处。
  何况他们本就都是一些粗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女子打交道,每每想说些什么,好让气氛活跃一些也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
  篝火中烧着吃食,也没人会做什么饭食,所谓的吃食就是军粮拌水加热,说的简单一些就是烧糊糊。
  顾楠的斗笠也不知道掉到了在战阵的何处。
  又或者是被风吹走了,还是被人给踢到了哪里,等到西凉军退去的时候就找不到。
  靠在一个营帐旁,顾楠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常年习惯了带着斗笠,这忽然间不带,反而觉得头上少了些什么。
  营中也不知道为何安静地无人讲话,侧头看向来了身边的夏侯惇。
  他正拿着布缠在自己的肩膀上,他冲入西凉军右侧的时候也受了伤。
  一只手绑起布来却也麻烦,看他在那绑了半天,顾楠无奈地抿了一下嘴巴。
  “元让,我帮你吧。”
  “嗯?”夏侯惇抬起了头来,看到顾楠迟疑了一下,也没有拒绝:“嗯,多谢先生。”
  若是寻常的时候他也没什么好迟疑的,现在难免还是愣了一下。
  顾楠盘坐在夏侯惇的身侧,取过他肩上的布头绑着。
  “元让,为何不见孟德?”
  曹操此时不再营中,大军回来的时候好像就不见他的人影。
  “哦,孟德说他有事要做,便让我等先行回来。”
  夏侯惇的语气有一些僵硬,顾楠坐近的时候,总觉得平日里偶尔能闻到的那种清淡的香味更明显了一分。
  让他有些坐立不安的感觉。
  “这样。”顾楠也只是随口一问,没有多想,低头绑好了布条。
  “好了。”
  笑着拍了一下。
  本来见终于绑好了的夏侯惇才松了一口气,又被顾楠一拍,伤口上传来了一阵剧痛,倒吸了一口凉气。
  “嘿嘿嘿嘿。”看着夏侯惇窘迫的样子,夏侯渊低笑了几声。
  “砰!”夏侯惇身子一斜,一脚踹在了他的屁股上:“笑什么笑。”
  低头拿着一本书录的李典茫然地抬起头,不知道这两人又在闹着一些什么。
  营中的又是多了几分笑语。
  “呵呵。”顾楠笑着站了起来,说道:“我出去走走。”
  营房里的人多倒还没有觉得,等到出了营地,才感觉吹在身上的风确实已经开始冷了,地上的水洼里都结上了一层薄冰。
  顾楠看着水洼里,那水面上倒映着人影,还有依稀的面容。
  还是该找个什么带上,否则时间久了,总会出问题。
  “嗒嗒嗒……”
  营地的不远处传来了马蹄声,曹操身上穿着铠甲有些风尘仆仆地走来,看到顾楠站在一处水洼前发呆。
  看着那女子,眼中又不自觉地停留,但很快反应了过来,移开了视线。
  实在是失礼。
  “先生,在此处做什么?”
  曹操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顾楠转过身来,见到他的模样,衣袍上还带着着一些尘土,这一战看来他也是颇为狼狈。
  “没什么,倒是孟德,你去了何处?”
  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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