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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鬼的上下两千年-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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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之后,书箱之中的书又开始越写越多,她自己是又在长路之中新写了许多东西。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古人是诚不欺她的。
  额,虽然现在应当分不清楚谁是古人。
  历史上王莽和刘秀的这一段却是很有趣也有一种很宿命的感觉,之所以不重点写这一段是因为这一段和秦朝末年的重合度有一些高。同样是改革,同样是天灾不断,同样是人祸连连,不过这些都是历史上真实发生的,真的有一种宿命感,所以就不准备详细写了。三国时期的故事会开始有一些历史的改变,主角开始渐渐积累起了足够的知识和能力,有了基础。


第二百七十二章:饿不死的人也是会饿的

  “喳喳。”
  屋外的小树上两只飞鸟相互鸣叫着飞起,交互着飞着,时不时发出一声婉转的啼鸣。
  春日里总是这般多是生机,两旁都是田耕上面的小苗才是刚刚冒头,将灰黑色的泥土点上了几分绿色。
  一个少年人正拿着锄头在一处还未耕种下的田间开垦,他的相貌端正,带着几分稳重敦厚,穿着一身褐色的短衫身材结实,皮肤被太阳晒得有一些麦色,看起来是很常年务着这田间之事的。
  将地上的土地翻好,那少年人坐在了田边休息,锄头被放在身边,拍了拍手上沾着的泥土。
  日头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不会像夏日那般热,还吹着淡凉的浅风。
  宜人的天气让人不自觉的惬意,少年人悠闲地靠坐在田地土路旁的草棚子下。
  草棚子里放着一个简单的木盒子,打开来里面放着一小碗麦饭,看模样还未有完全凉去,上面还放着两块干菜。
  少年人坐在草棚子下面扒拉了一口饭,用筷子加了一片干菜叶咬了一块。
  田地里除了虫鸣,没有什么别的声音,偶尔传来风吹干草的细索声。
  居于农间偷闲,也算是其中的的乐事了。
  田间的不远处,立着一间草木搭的小屋。
  说是小屋也不算,那屋子有四五间房间,还有一个小院。
  小院中的堂前垂着一个草帘子,隐隐可以透过草帘子看到里面躺着一个人,那人影半躺着,一只手里拿着一把扇子轻摇着,另一只手里好像拿着一本书。
  堂里传来不重的读书声,听那声音应该也只是一个少年人,时不时还能听到里面传来一阵自颂和轻歌。
  在小院的另一边该是一间厨房,上面正飘散在这炊烟,想来是有人在煮着什么吃食。
  厨房里传来淡淡的想起,房顶上的轻烟飘向空中,升至半空里散开不见。
  又过了一段时间,大概是天间开始出现一些暮色,西边的天空微红的时候,屋子间的炊烟停了,堂上的读书声也停了。
  一个十二三岁模样的少女从厨房里轻快地走了出来。
  穿着一件浅红色的衣衫,扎着一个小辫,柳眉明眸,算不得有多好看却有一副邻家小妹的亲切可人。
  走进院子,在水井里打了一些水,洗着自己的手,少女对着院前的堂里叫到:“仲兄,吃饭啦。”
  草帘里的人像是半躺在那摆了摆手,传来了一个有些慵懒的声音。
  “知矣,去唤你叔兄去。”
  “知道啦。”院里的少女无奈地说道,自家的二哥每日总是躺在堂里读书,别的什么也不做,总是这般懒下去,日后若是没人照顾他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办才好了。
  摇了摇头,走出了门去,小屋的外面都是田地,少女进了田里,向着一个草棚跑去。
  草棚里坐着那个刚才在耕地的少年人,此时的他也已经吃完了麦饭,坐在草棚子里喝水。
  少女跑到草棚子的田边,挥手叫到:“叔兄,吃饭了。”
  草棚子里的少年人听到了少女的声音早走了出来,看到少女在田边远远的对他挥手,笑了一下,回应道。
  “知道了。”
  说着从田地里拿起了锄头扛在肩上,提着吃完的食盒向着田外走去。
  斜阳照在田间,铺上一层微红,天边云霞有些耀眼,光影分明,将人影拉得斜长。
  却是一副悠然自得的田园景象。
  耕地的少年人走进屋门就闻到了一股饭香,将锄头和食盒放在了门边。
  扭头看见那少女正端着饭菜了桌,一边对着他笑着说道:“叔兄,快洗手吃饭吧。”
  “哎,不急,我还不饿。”少年人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少女疑惑地看向他:“你在田里一天了,怎么会不饿呢?”
  少年人讪笑了一下:“早间带出去的饭食我才刚吃了,所以也不是很饿了。”
  “早间的饭食?”少女一怔,随后两手插在腰间有些生气地说道。
  “我和叔兄说了多少次了,早间的饭菜带出去就要快些吃掉,你留到晚间吃岂不是都凉了?”
  “额。”少年脸上露出一些尴尬的神色,苦笑了一下:“我这不是忘了吗。”
  “总是说,你总是忘了。”少女翻了一个白眼。
  少年的眼睛动了一下,转开话题地问道。
  “仲兄为何还不来?”
  “他?”少女转过身整理着碗筷。
  “还不是和以前一样,在想那个什么朔方女的画,每天的这个时候都这样。”
  说着嘟了一下嘴巴:“我看他啊,魂都被勾去了。”
  “哈哈,话不能这么说。”少年走到井边打水洗手。
  “当年仲兄与从父出游时,偶然在人府上看见那副朔方女,惊为天人,从此就时常在家中临摹。该只是向往先人技艺,而不是那画中女子。”
  “说的好听。”少女嘀咕着。
  院前堂间的草帘里面,那个先前的读书人坐在那里,手中正拿着一卷画布,看着那画布出神。
  在这人也是一个少年,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衫,身边放着一把羽扇。
  眉目明朗,眼中总带着一种说不清的气度,样貌算不得俊美,但是也是朗朗少年。
  他看着手中的画,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还是差一分神意。”
  “仲兄,别再看你的朔方女了,出来吃饭了。”
  外面传来小妹的叫声,拿着画的少年摇着头笑了一下:“来了。”
  最后看了一眼画中,小心的卷好,收了起来。
  南阳之中的小庐里,虽然清净,但也总有几分人声笑语。
  东汉末年,此时正值汉家倾颓之际,国中不定,该是烟云将起。
  “踏。”
  路上的一根树枝被踩断,一个人从路边的山林之中走了出来。
  那人穿着一件灰白色的衣衫,看起来衣物是有一些脏了。头顶上带着一个斗笠,手中伫着一柄黑色的“手杖”,背上还背着一个看起来颇为沉重的书箱。
  “咳。”
  那人咳嗽了一声,这林中的灰尘有些多。
  “咕嘟。”
  肚子间叫了一声,那人摸了一下自己的,长出了一口气,靠坐在了路边。
  抬了一下自己的斗笠,有气无力地说道。
  “啊,饿得有些走不动路了啊。”


第二百七十三章:南阳诸葛氏,好为梁父吟

  “嗒。”
  吃完的碗筷洗完后,带着水渍被放在桌上。
  穿着浅红色衣衫的少女将手在身上擦了擦。
  一个少年坐在门边摆弄着农具。
  另一个则是靠坐在房前打着哈欠,半响,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一本书,翻了开来懒洋洋地看着。
  天色有一些沉,但是还没有完全黑去。
  少女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春天的天黑得慢,想要等天黑下来估计还要一段时间。
  思量了一下,对着屋间的两个少年说道。
  “仲兄,叔兄,我出去捡些柴火来,家里没柴了。”
  “嗯,好。”门边的少年支着脖子,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末了,却还是加了一句。
  “这天快黑了,记得早些回来。”
  对于家人他总还是关心的,不过从那副样子里实在让人看不出来。
  坐在门边摆弄着农具的少年停下了手里的活计,笑了一下,对着少女说道。
  “听你仲兄的。”
  “知道啦。”少女笑嘻嘻地说着,拿起了一个背篓出门去了。
  晚间的田间小道上是有一些安静的,路上的泥土松散,夹杂着草叶。微枯的青黄混杂着土色,两侧的草丛之间偶尔传来一阵蛙声,随后又随着草间的一阵晃动远去,估摸着是那草间的田蛙跳远了。
  小道上传来了一阵轻歌声,没唱的,只是轻哼。那声音清甜,哼着乡间的小调子。
  调子不知名字,但是倒也有几分悠扬,在傍晚的田野间伴着那远处的蛙声虫鸣。
  随着声音渐近,一个少女脚步蹦跳着走来,背上的背篓里装着些枯枝落叶。
  田野之外就有一片山林,在那总能捡到一些柴火。
  顺着小道走进山林之间,少女的嘴里哼着小调,看着心情不错,捡着落在地上掉落着的枝叶。这几天都没有下过雨,所以这些枝叶都是干燥,当柴火或是当做燃物都是正好。
  “噼啪。”
  是一个雨点打在叶片上的声音,还真是说什么就来什么。
  少女抬起了头,发现天上飘来一层薄薄的雨云。
  山林之间的一场春雨说来就来,细细密密,算不得大,但是也叫得一些人困扰。
  就比如捡着枯枝的少女,如今这枯枝是捡不成了,就连背篓里的估计都要被雨水打湿一时是不能用了。
  “沙沙沙。”
  雨下了起来,下的细密,绵绵地洒向田野之间。
  夕阳余晖里的小雨都带着一些点点的浅金色,那抹辉色在雨珠之间透过。
  从远处看那山间田野里被金红晕染,斜影摇晃,倒是一副惹人沉浸的景象。
  不过此时不是欣赏美景的时候。
  看雨的时候会觉得雨景静好,淋雨的时候就不一定会这么想了。
  乡间小道上的泥土被雨水浸湿变得湿软,草叶和小苗被雨水打的微微晃动,沾着那雨水半垂着头。
  少女用手遮着自己的脑袋,背着身后的竹筐向着家中跑去。
  ·
  “啪嗒啪嗒。”
  一个灰衣人正躺在林间,身旁放在着一个竹箱,斗笠盖在脸上,看模样像是正在那瞌睡。
  也不知道是耳边有些在杂乱的雨声吵醒了她。
  还是那打在身上的雨点把她敲醒了。
  那灰衣人抬起了一些斗笠,帽檐下面有些无力的眼睛向着天上看去,无奈地说道。
  “下雨了?”
  “真是的,屋漏偏逢连夜雨。”灰衣人抓着自己的头发,一边抱怨着一边坐了起来,她本来就饿,现在可能还要淋着雨过上一夜。
  伸手放在了竹箱上,只见那竹箱上似有一阵气息晃动,之后的雨点打在其上都会自然的落开,没有能落入竹箱中的。
  “也不知道湿了没有。”灰衣人自言自语着,打开了竹箱。
  竹箱之中的东西这才露了出来,都是书文,满满得几乎堆满了颇大的竹箱,其中到底有多少本是数不清楚。
  灰衣人简单地翻查了一下其中,发现是所有书都没有被雨水打湿之后才重新准备合上书箱。
  “咦?”
  她突然发出一声疑惑的声音,在两本书之间翻看着。
  “青囊书呢,记得是放在这里的啊。”
  这其中却是少了一本,她找不到了。
  坐在原地回想了半响才抬了一下自己的眉毛,想起了缘由。
  “哦,先前是送给了一个年轻人,倒是忘记了。”
  大概是好几年之前的事情了,不过数年的时间对于她来说,或许真的也就是和先前差不了太多。
  不过那个年轻人的名字她倒是忘记问了。
  “也不知道以后华佗会不会再写一本青囊书,这样岂不就是重名了。”
  灰衣人嘀咕着,摇了摇头。
  “算了,这以后的事情就先不想了。”
  说着将书箱合了起来,从路边站起了身来,向林外看去。
  她想看看这附近有没有人家能借宿一晚,不然这下雨的天气睡着山林之中,湿潮的让人难受。
  山林之外是一片田野,田间的小苗才刚刚冒芽,错落在那里,倒也算是田家独特的景色。
  春日的一场小雨对于农人来说不算是一件坏事,若是春日不下雨才是叫人愁的事情。
  既然是田野,那附近就应该是有人家的。
  灰衣人的目光落在了一处,那里正看到一个少女顶着雨,背着一个背篓有些匆忙地跑着。
  跑去的方向,隐约能看见几间茅草房子建在那里。
  过去看看吧,希望能有一个躲雨的地方。
  想着,灰衣人整了一下斗笠,将地上的书箱提了起来背在背上,拿起了靠在一旁的一根“黑棍”向着那远处的小屋走去。
  屋外雨声轻细,在人的耳畔响着。
  那小屋里的小院堂前,传来阵阵悠悠的念书声,在那雨声中传远。
  “步出齐城门,遥望荡阴里。
  里中有三墓,累累正相似。
  问是谁家墓,田疆古冶子。
  力能排南山,文能绝地纪。
  一朝被谗言,二桃杀三士。
  谁能为此谋,国相齐晏子。”
  襄阳隆中诸葛氏,好为梁父吟。
  “仲兄,下雨了,小妹怎么还没回来?”
  坐在门边打理着农具的少年看着天上的小雨,有些担忧地对着堂前的少年问道。


第二百七十四章:如果不是骗子岂不是很尴尬

  堂前的少年放下了书,扭头看向屋外,外面的雨也开始渐渐下大了。
  堂前的草帘被卷了起来,空气了带着点点湿意。
  看着那雨片刻,还不闻有人回来的声音。
  堂上的长袍少年叹了口气。
  站起了身来,取下了挂在墙上的一柄纸伞,走出了堂间说道。
  “我去找找。”
  便准备出门。
  可是还未等少年出门,门外就传来了一阵微有急促的敲门声。
  “仲兄,叔兄,快些,快些开门,淋死了。”
  听着门外少女慌张的声音,门中的两个少年相互看了一眼,笑着摇了摇头。
  ·
  “自己擦干。”
  小院中,被叫少女唤作仲兄的少年将一块麻布盖在少女的湿漉漉的头上,就在自己转身走回堂上去了,顺便将手中的纸伞重新挂在一边。
  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身上的凉意却是还在,少女打了一个哆嗦,抓着在自己头上的麻布搓着头发。
  “真是的,怎么这天突然就下雨了。”
  “春雨多无律。”坐在院中的另一个少年听着少女的抱怨笑道。
  “我去给你烧些火来。”
  天色没有多久就黑了下来。
  天黑了之后的晚间,乡野里是没有什么光的,只有那天上的星月能有一些照明。
  又是碰上了雨天,就连那星月都被遮在云后,便是真的没有半点光了,走在路上都看不清道路。
  屋外的雨越来越大,屋里点着一个火炉,让屋里稍微暖和了一些。
  少女坐在火边搓手,就这火光看着外面的雨顺着房檐流下。
  虽然已经到了春天,但是冬寒犹在,天气还是有些冷的。
  而两个少年呢,则皆是坐在自己的一处地方拿着一本书看着。
  这个年月里书还是稀罕的东西,大多都藏在大户人家的书房里。
  看这茅草院子的模样,这该只是一户普通的人家。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兄弟二人对这读书一事,都像是习以为常一般。
  这房子里似乎只有这兄妹三人,到了夜里是显得有一些冷清了。
  三人都无声地坐着,只有那火烤着木柴的声音微微作响,偶尔还有一两声翻书声。
  “砰砰。”
  门在这个时候被敲响了,少女看了过去,另外的两个少年的目光也从书间抬了起来。
  “有人吗?”
  外面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那声音有一些模糊,好像是特意为之,听不出男女。
  “有,是有事吗?”少女问道。
  门外的那个声音回答道。
  “抱歉,多有打搅,在下路过此地,正逢大雨,不知能否请借避一避雨?”
  那声音客气,但是落在房中的两个少年的耳中,却让他们皱起了眉头。
  如今这个世道可不太平,黄巾祸乱未定,乱民山匪横行。
  这么晚了还在外面赶路的过路人,难免让人想到不好的地方去。
  一旁的少女倒是没有多想,应了一声就要去开门。
  “等一下。”一旁的短衫少年拦住了她。
  “叔兄,怎么了?”少女有些疑惑地问道。
  “让我先问问。”
  少年看向了门外,故作笑意地开口问道。
  “这夜里路不好走,不知兄是何方人士,怎么走到了此处?”
  门外的声音顿了一下该是也意识到自己是被误会了,声音里有一些无奈。
  “无有何方,不过是一个游学的。本打算就在附近的林子里过夜,谁知突然下起了雨,这附近也无有别的地方,就来了这儿。”
  短衫少年回头看向堂上自己的兄长。
  见他点了点头,才松了一口气,对着门外说道。
  “兄等上一等,这就给你开门。”
  少年走到了门边,将大门打开。
  站在屋外的人已经被淋了一个湿透,头上带着一个斗笠,雨水在斗笠的边上滴着。
  穿着一身灰色的布袍,不过此时已经是看不清原来的模样了。
  背上背着一个竹木做的箱子,也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东西,让人奇怪的是那箱子似乎是没怎么湿。
  手里拿着一根黑色的手杖,手杖上还有一条细缝,似乎是可以拔开的。
  少年歉意的笑了一下,说道。
  “让兄在外面等了这么久实在不好意思,如今外面总不安宁,所以小心了一些,还望见谅。”
  “哦,无事。”
  灰衣人笑了一下,不在意地摆着手。有一些奇怪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少年。
  虽然看着就像是一个平常的农家少年,但是举止言行却都得体有礼。
  倒也不是说不好,就是让人有一些惊讶。
  少年引着灰衣人走进了堂间,堂上烤着火要比外面暖和许多。
  一直坐在堂上的那个白袍少年本来只是一副平常的淡然的模样。
  但是当他看见灰衣人的模样和装束时,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眼中露出了几分厌恶,轻哼了一声,没有与灰衣人打招呼。
  领着灰衣人的少年,也发现了兄长的态度,有一些不解。
  平时兄长除了他的几个好友,是都不太与外人交谈,但是礼数一般都不会有失,很少会像这次这般。
  灰衣人似乎也发现了那白袍少年的态度,却并没有太在意,只是简单地行了一个礼。
  “山人顾楠,多谢小君收留。”
  “嗯。”白袍少年淡淡地点了点头。
  “雨停了就早些离开。”
  这话几乎就和下逐客令没有什么两样。
  站在一旁的短衫少年尴尬地笑了一下,对着顾楠拱手说道。
  “在下诸葛均,家仲兄平日少于人言,多有失礼了。”
  “就是就是。”一个少女的声音传来。
  “仲兄总是这般的,不理他就是了。”
  顾楠回过头看着那少女的模样,正是那傍晚见到的那位少女。
  少女将一块麻布递给了顾楠笑道:“擦一下吧,我叫诸葛英。”
  这个年纪倒也该是这般活泼的模样。
  “多谢。”
  顾楠笑了笑,接过了麻布。
  诸葛,少见的姓氏,而且诸葛均的这个名字也有一些耳熟,不过一时间也想不起是谁。
  白袍少年没有说自己的名字,而是拿着书起身离开。
  叫做诸葛均的少年歉意地看了一眼顾楠,让诸葛英多接待着,自己追了过去。
  “仲兄,仲兄。”
  后屋里,诸葛均叫住了白袍少年。
  白袍少年的脚步停了下来,回过身问道:“怎么了?”
  “仲兄这般未免太过失礼了。”
  诸葛均为难地对着少年说道。
  “哼。”少年摇了摇头:“对着这般的人何须礼数?”
  “仲兄。”诸葛均有一些不理解。
  “那人怎么了吗?”
  在他看来那人看起来随意了一些,但是不失礼数,待人也算亲和。
  “还记得我给你说过的百家先生的传言吗?”少年微微侧过头,看向诸葛均问道。
  “百家先生?”
  “是,百家先生的装束是怎般的?”
  诸葛均想了一下,眼中露出了一分明了,那人的装束却是和百家先生一模一样。
  百家先生若是如今真的还在起码是数百岁了,他自然是不会相信有这般的人存在的。
  既然不是百家先生。
  “仲兄是说……”
  “一个游方的欺世盗名之辈罢了。”


第二百七十五章:若是看到就当是缘由

  “……而且这人手上的手杖古怪,可能是一柄利器,这般的人还是少些瓜葛的好,你也注意看着些小妹。”
  “手杖?”
  被少年提起,诸葛均回想起灰衣人进来的时候手里的手杖。
  那模样是一根黑棍,不过长度比起手杖来说短了一些,和一般的刀剑一般长。手柄出有一条细缝,隐约给人一种心悸的感觉。
  刚才还并未太在意,如此想来确实有一些古怪。
  如果对方真的带着利器,是当要小心一些。
  “今夜就让那人在客房里过一夜吧,雨停了就让她离开便是。你们都小心一些,早些休息,若有异样就告于我。”
  白袍少年说完也就回房去了。
  诸葛均则是站在那,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他也知道仲兄这般是为了保护他们,世道乱了。
  伯兄离开,从父去世之后,仲兄就总是家长的模样。
  仲兄是很有才学的人,但是他却只是带着他们隐居与此,空负他的才学抱负。
  诸葛均也曾和他说,他应该和伯兄一般,去诸侯闻达之处施展。
  他总是笑着说道还未到时候,到底是真的还未到时候,还是想再照看他们一时,诸葛均也不明白。
  看着仲兄的房间之中灯亮了起来,透过窗纱能看到里面的人影。
  沉默了一下,诸葛均转身离开了后屋。
  房间中白袍少年坐在桌前将一张空白的画布,摊在其上开始做起画来。
  画得正是那朔方女,每一次他心神忧扰的时候此画都能让他宁静下来。
  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
  此话他常用以自勉,他自认为自己是一个淡泊之人,但是总有一些牵绊是放不下的。
  他画着那画中的飞雪,天下将要大乱,他身为兄长,该是要护得叔弟和小妹周全的。
  ·
  “我来帮你吧。”
  诸葛英站在顾楠的身边,看到顾楠想要解下了背上的箱子,伸手想要帮忙。
  顾楠的头发湿漉漉地垂在脸侧,让她看不清模样。
  “多谢姑娘,这箱子有些重,还是我自己来吧。”
  顾楠笑了小,这小姑娘却是好客。
  “没事,我力气很大的,你先把头发擦一擦。”
  诸葛英笑着抬起手,帮顾楠取下了她背后的箱子,在她看来一个竹木箱子当也不会有多重。
  “砰!”
  那箱子的身子一解开,就是一股重力从手上传来,箱子重重地摔在地上。
  诸葛英一个没在站稳,摔趴在了箱子的上面。
  小脸涨得通红,却也没将箱子扯动半点,干笑了一下:“这,这箱子,还挺重的哈。”
  这竹木箱子有半个人那么高,里面堆满了书本,怎么会不重。
  “怎么了吗?”
  一个沉稳一些的声音传来,诸葛均从后屋早走了出来。
  他刚才在后面就听到了一声闷响,走到堂上就看见诸葛英正拽扯着一个竹木箱子。
  抿了一下嘴巴:“小英你又胡闹。”
  “没有。”诸葛英嘟了一下嘴巴。
  “我这只是想帮忙而已,只是这箱子有一些重。”
  诸葛均看着她摇了摇头。
  转头看向顾楠行礼道:“还请兄请,我带兄去客房休息。”
  “啊,多谢。”
  从诸葛均从后方出来之后,他的眼睛就时不时地看向顾楠手中的无格,语气和动作也都小心了许多。
  顾楠自然是看得出来的,但是没有放在心上。
  毕竟最近外面似乎又乱了起来,人家小心一些也没有错。
  至于无格,该是当年乱时年月之时,随着她在战阵中太久,着落了不知道多少腥血,即使藏在鞘中都会让人隐隐有感。
  有时在路上被半大的孩子看到,还会将孩子吓哭,可能是孩子对于这些东西的要更加敏感一些。
  道过谢,在诸葛英不可思议的眼神中,顾楠一手将地上的竹箱子提了起来,跟着诸葛均向着院中走去。
  诸葛均领在顾楠的身前走着,走到了院子边的一间客房前。
  “便是这了,小院地小,还请勿怪。”
  那客房不算大,内里的陈设也很简单,但是布置素雅想来主人家是经常打理的。
  “如此已经很好了。”顾楠说道,随后想起了什么留心向诸葛均问道。
  “倒是说来,还请问小君,此地是何地啊?”
  诸葛均先是呆了一下,随后回答道:“此处是南阳。”
  说完,对着顾楠拱了拱手:“天色晚了,兄早些休息,在下先告辞了。”
  “好,小君且去便是。”
  顾楠看着诸葛均离开,在客房的门前站了半响。
  南阳诸葛家。
  她四处游学倒也见过一些诸葛姓氏之人,所以她一开始也没有多想,不过如果这是南阳,在南阳之中的诸葛家,倒是有一人颇为有名。
  轻笑着摇了一下头,若真是这般,倒也是巧。
  想着,将自己的书箱放在了门外的边上,自己走进了房里合上了门。
  若是能看到,便当是缘由,让他看去便是了。
  “砰砰砰。”
  白袍少年正坐在自己的桌前画着那画布上的眉目,却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声音颇大,打断了他的思绪。
  少年从桌案间站起了起来,有些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叔弟敲门时是不会这般大声,这般敲门的也就这只有家里的小妹,和她说了几次,女子家该是静雅为美,从没听过。
  “来了。”
  说着,慢慢地将门打开,外面站着的果然是诸葛英。
  诸葛英见房门被打开了就把头探了进来,四处打量着。
  “你在看什么?”少年的脸色无力,对于这个小妹,他总是没有办法。
  “仲兄,你有多的衣服吗?”
  诸葛英抬起头来看着身前的少年问道。
  “你要我的衣服做什么?”
  少年背着手,坐回了自己的桌边。
  “给那个客人呀。”诸葛英说道:“穿着湿的衣服容易感冒的。”
  她的想法没有她的两个兄长那么复杂,还是小孩的年纪,心思也总是简单良善。
  她自己的衣服那客人肯定是穿不上的,叔兄也只有十四岁,衣服也要小一些,思来想去也就只有仲兄的衣服适合那个客人穿上的了。
  少年的肩膀一垂,似是无奈,可是被那女孩看着,最后还是起身取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出来。
  “拿去吧。”
  “嘻嘻,谢谢仲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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