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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鬼的上下两千年-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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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贼头子随意地拍了拍身上的毛皮,那毛皮带着一股很难闻的味道,可能是很久没有洗过了,他却是习以为常看向坐在那的小将。
  用断断续续的汉话说道:“我看你,穿的不错,把你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光着身子,我放你走。”
  小将看着他,半响,对自己一旁的士兵说道:“他说的什么?”
  那马贼说的汉话确实是不清不楚的。
  士兵也为难地看着小将,低头说道:“将军,我也没听明白。”
  小将点了一下头,无奈地看着身前的马贼:“难为你了,狗嘴里吐人话。”
  那马贼的汉话说的不清楚,不过听倒是很清楚的样子,很明显是听懂了小将的意思,抓紧了握在手里的刀柄,眼神阴翳地点了一下头。
  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小将,大概过了几息的时间。
  一阵风声从茶摊子上吹起,那马贼手里的长刀猛得挥起向着那小将砍去。
  伴着一声铮鸣,同一时间,小将身旁的士兵已经抽出了腰间的剑挡在了那长刀之前。
  而小将桌下的手也动了起来,一柄长剑直直地刺向马贼的胸口。
  所有的动作都发生在片刻之间,两旁的人什么都没有看清,最后只听得一声刀刃交击的声响。
  那马贼头子从茶摊子里倒飞了出来,摔落下马背,在地上滚了几圈,才是堪堪爬了起来。
  身上的毛皮站着灰尘头发更加散乱,好不狼狈。
  而茶摊子里的小将和士兵提着剑从里面走了出来,环顾了一圈四周的马贼。
  士兵凑到了小将的耳边说道:“将军,他们人多势众,还请将军小心。”
  小将笑着横了他一眼说道:“我自知得。”
  说着向前踏了一步,将手中的长剑垂在身侧,衣袍随着他的迈步一卷,一副意气风发的模样:“我乃大汉骠骑校尉霍去病,来将通名!”
  ·
  马贼之中是不知道怎么答话的,就连两旁的百姓都不知道这小将是在做什么。
  “咳。”坐在茶摊子里的灰衣人呛了一口,一脸诡异地抬头看向外面。
  霍去病?
  不过看了半响,灰衣人也就收回了视线,摇头喝水。
  倒是还是少年意气的模样。
  小将身后的士兵老脸一抽,不是说好了小心为上的吗?
  他这才是想起来,眼前的这位小将还是第一次带军在外。
  硬着头皮走到小将的身边:“将军,您这是在说什么?”
  说实话,是有些丢人的。
  霍去病也发现了气氛不对,看向士兵,干笑着抓了抓头发:“那什么,那些说书的不都这般说的,我也觉得这样会比较有气势些。”
  士兵的眼角跳了一下:“将军,他们听不懂这些。”
  再说了这对面的也不是敌将啊。
  “说的倒也是。”霍去病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正了正神色,指着那马贼中的女子,对着那些马贼说道:“放了那女子,你等可以离去了。”
  马贼这才回过了神来,一脸凶煞地看着摊子前的两人。
  站在地上的马贼头子面目扭曲地按在自己的胸口上,对着身旁的人吼了一句关外话。
  一众马贼呼啸着冲了上来。
  士兵连忙架起了剑说道:“将军小心。”
  不待他说完,已经有马贼驭马冲到了他们的面前。手中的刀举起,刀刃上闪烁着寒芒,倒映着两边狰狞的面孔。
  那些马贼虽然没什么技巧,但是力气甚大,刀刃落下发出破风的声音,空气被吹到了两旁,刀还没有到,凉风就已经吹得人脸生疼。
  士兵没有犹豫,大喝了一声,手中的长剑发出一阵微光随后挡在了刀刃前。
  “当!”
  一声闷响震得人耳朵发颤,马贼手中的刀已经被士兵磕飞了出去,长剑没有了阻碍一路探下,径直刺穿了那马贼的胸口。
  马贼圆睁着眼睛看着自己的胸口被那剑刺穿,却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士兵的手上发颤,将长剑抽出了出来,微微松了一口气。
  这些蛮人的力气大得很,而且又有马力可助,要不是这小街上他们的马跑不开,不刚才的那一刀他就算用上了内息恐怕也挡之不下。
  不过即使如此。
  他看向四周已经围着他们跑起来的马贼,咽了一口口水,三四十个人,还是颇为棘手的。
  只能期望先前离开的那位弟兄,早些带取水的士兵过来相助了。
  看到士兵一个愣神似乎露出了破绽,又是一个马贼冲了上来,呼着一些听不懂的话,手中的刀转过一个圆圈,一刀劈下。
  士兵将刀荡开,虎口依旧被震得发麻,陷入了苦战。
  而霍去病的这一边,他是要比士兵厉害许多,手中的长剑每每探出都会要了一个马贼的性命。
  但是杀了七八个之后,明显内息有些跟不上了,动作也慢了下来。
  而围着他们的马贼却没有减少的模样,骑着马绕着他们奔行,时不时上来砍一刀,砍完就驾着马跑开,是想着将他们气力消耗完了,再一举拿下。


第二百五十六章:老夫谢过了

  大概是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那士兵的身上已经是伤痕累累眼看是要支持不住了。
  霍去病也是去喘吁吁地伫着剑,身上也有几道伤口,并不致命,不过已经足够影响他的行动了。
  此时的他已经杀死了最开始抓住了那看诊的女子的两个马贼,把那女子护在身后。
  女子看着满地的死人没有向寻常的女子一样惊慌失措,虽然也是脸色苍白,但是依旧勉力保持着镇定。
  一众马贼则是将他们死死围住,见两人已经没有了反抗的力气,马贼的头子黑着脸呼啸了一声。
  所有的马贼都停了下来,将三个人围死在茶摊之前。
  马贼缓缓分开了一条道路,让那马贼头子走了进来,马贼头子的脸色很难看,骑在马上。
  这两个汉人先是让他在手下面前丢了脸,随后又杀死了他们十几个人。
  这次的损失就算是将这个小村子的东西全抢了也弥补不了,他是不想让这两个汉人死的那么痛快的。
  再怎样也要站在马后绑着拖上两天的人车后在杀了。
  灰衣人坐在茶棚里,扶了一下斗笠,看向茶棚外的样子,眉头轻蹙了起来。
  本来她以为既然是霍去病解决这不过三四十个马贼应当没有什么问题,结果没有想到,反而是霍去病落入了下风,还被逼入了险境。
  从霍去病的内息来看,应当只是比从前她陷阵营的一个陷阵要强上一些,也就是陷阵队正的实力。
  手中的气力也不过就是千斤不到,数百斤有余的模样。
  还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也罢。
  喝了一口手中的水,灰衣人将碗放了下来,手搭在了桌边的那柄黑棍模样的剑上。
  茶摊前,马贼头子举着长刀伴着几个马贼冲了上来。
  霍去病已经无有什么力气了,招架了几刀就再也挡不住,长剑被击落到了一边。数个马贼立刻跳下了马围了上来,把他的双手押着。
  而是士兵也已经被两个马贼制住架了起来。
  “啊!”霍去病挣扎了一下,却是没有力气在挣脱开来。
  站在他面前的马贼头子狞笑着提着刀,将刀刃举起,拍了拍他的脸颊。
  用那不清楚的汉话说道:“我,要把你的手砍下来。”
  说着又看向了霍去病身后一直没有作声的女子侧了侧头:“绑起来。”
  他一直用着汉话,无非就是想让身前的人听清楚而已。
  马贼笑着押着霍去病的身子,架出了一只手来。
  那长刀举起,女子被一众马贼围住,她的眼睛最后看着地上落着的一柄刀,眼神垂了下来。
  霍去病咬着牙,抬起眼睛看着村前,他正在想办法能不能拖上一些时间。
  先前他让一个士兵去找一些兄弟来取水,只要来十个弟兄他们就能将这帮马贼全部除了。
  那长刀落下,带起一片刀光。
  不过却被一声出鞘的声音打断,鲜血滴落在地上的沙土里,滚动的血珠混杂着尘粒。
  长刀摔落在一边,发出一声轻响。
  马贼头子目光呆涩地看向自己的手上,手腕处裂开了一道伤口,血滚滚地流出来。
  马贼头子愣了片刻,随后发出了一声惨叫,捂着自己颤抖的手掌。
  红着眼睛看向四处,用胡话吼道:“谁!”
  “什么东西!”
  就连被压在那的霍去病都愣住了,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眼前好像是看见了一片光,然后那马贼头子的手就被切断了一半。
  马贼头子吃痛地将手抱在了自己的怀里,手上流出的血染红了他身上的皮毛。没有多久,他的脸色发白,吼不动了,该是流了太多的血。
  所有的马贼都站在原地不敢妄动,他们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直到一个沙哑地声音从一旁的茶摊传来:“你们把人放了,先离去吧。”
  那声音很难听,就像是磨盘摩擦发出来的吱呀声,听起来像是一个老人。
  众人的视线一齐看了过去。
  那是一个坐在茶摊子里的灰衣人,她将一柄黑剑放在了桌上,拿起一只碗来,倒着水。
  倒水的声音在安静的街道上显得异常明显。
  那灰衣人带着一个斗笠,分不清是男是女,直到她说话,所有人才是注意到了这个从一开始就一直坐在这里喝水的人。
  她没有再看着马贼而是看向马贼之中的那个看诊的女子。
  “那边的那个小姑娘,我救了你,你可以教我行医吗?”
  女子的眼睛呆呆地从地上的刀上移开,刚才她还想着用那柄刀自我了断。
  结巴着问道:“老,老先生,您,您说什么?”
  灰衣人轻和地笑道:“我说,我救了你,你可以教老夫行医吗?”
  女子的眼眶微红,抽了一下鼻子:“可,可以的,我们家的医术可以外传的。”
  “好。”灰衣人喝了一口水,拱手说道:“那老夫就多谢小姑娘了。”
  说完看向那一众马贼:“你们还不离开?”
  “啊!”半跪在那的马贼头子哀嚎了一声,怒视着灰衣人吼道:“给我杀了他!”
  一众马贼在没有犹豫,不过是一个人而已。
  举着刀就要冲上去。
  那个灰衣人果然不是常人,霍去病的眼前一亮叫到:“老先生,您只要托住片刻就好,在下的弟兄要不了多久就会到。”
  “哼。”轻哼了一声,灰衣人放下了碗:“用不到你这个没用的小子说。”
  霍去病一呛,苦笑了一下,我怎么就是没用了?
  但是随后他才知,和那灰衣人比起来,自己还真是没用的。
  马贼呼啸着一拥而上,手中的刀森寒,那阵势若是常人恐怕都不敢动。
  而灰衣人这才悠哉地拿起了自己手边的那根黑棍。
  手放在了一头。
  “咔。”
  一声轻响,黑棍一样的剑抽出,剑影恍若极光在那众人之中一掠而过。
  还没有等任何人看到什么,那剑就已经重新归入了剑鞘之中。
  数十个马贼顿在原地,时间就像是被定格了一般。
  一息之后,剑风才是吹过,下一刻所有的马贼的手腕上崩开了一条血线。
  灰衣人坐在原地,头顶的斗笠被风吹起了一些,露出了她的面目。
  看到那人的模样,在场的人却都是呆住了。
  那哪里是一个老人,根本就是一个绝美的年轻女子。


第二百五十七章:干什么,当街耍流氓吗

  马贼先是感觉到手腕一凉,随后,他们手腕上的血线同时裂开,鲜血溅洒,绽出一片血色。
  手上剧烈的疼痛让马贼的面容扭曲在一起随后发出了一阵哀嚎,摔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手,嘴里呼着听不懂的话。
  马贼头子坐在后面苍白的脸上带着惊慌,或许是因为眼前的景象太过骇人。眼睛睁得微微突出来,带着难以置信地神色。
  他根本没有搞清楚是如何一回事,但他知道那个茶摊子里的灰衣人不是他们能惹恼的。
  捂着自己的手,咬着牙毫不犹豫地翻身跳上马背,头也不回地对着自己的手下叫了一声,自己就已经驾马逃了出去。
  而倒在地上也拼命地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纷纷跳上了马背向马贼头子的方向跳出了村子。
  呼啸而来,呼啸而去,马贼凌乱地马蹄声很快消失在了街道上。
  而那黄沙铺着地道上只留下了几具尸体,和在风里渐渐散去的血腥味。
  两旁的村民见马贼逃了,却依旧没有什么声响,站在街道的两旁躲着,只是这次他们的眼睛看着的是茶摊子里的那个灰袍人。
  霍去病和那女子还傻傻地站在那。
  霍去病的眼中定定地看着那个茶摊子里的人,也不知道是因为那惊世的剑术,还是因为她那斗笠下的模样。
  那茶摊子里的灰衣人咳嗽了一声,她有八十多年没说过话了,现在说话对于她的喉咙来说却是很难受。
  将手中碗里的水喝完,茶碗被她轻轻放下,拿着那黑剑站了起来。
  灰衣人的脚步不快,脚步声在无什么声音的街道上不重地响着却是清楚,直至那人走到了那看诊的女子面前。
  女子这才有了一些反应,向后退了半步,脚后踢在了一颗石子上,将那石子踢得翻滚了几圈。
  “你,做什么?”
  “姑娘。”那灰衣人尽力地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和善一些,但是依旧沙哑。
  “不知道你刚才答应老夫的那件事,还可行吗?”
  “什,什么事。”姑娘愣着问道,显然是还没有回过神来。
  灰衣人低头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说道:“就是,教老夫行医之事。”
  那姑娘好像总算是反应了过来,眼睛看向地上的血迹,抿了一下嘴巴,小心地说道。
  “多,多谢老先生的救命之恩,学医之事,当然,当然是,可以的。”
  此时的她已经不再惊慌,但是说话却还是结结巴巴的,该是本来就是如此。
  姑娘说着就要行礼谢恩,却被那灰衣人扶住了。
  “既然姑娘肯教,那姑娘自然是先生,哪有先生给学生行礼的,当是我给姑娘行礼才是。”
  说着,那姑娘只感觉自己的身下传来了一股托力,让她直起了身,随后面前的灰衣人缓缓执了一个学生礼。
  “老,老先生……”姑娘正准备扶起灰衣人,随后却又顿住了,她突然想起来,刚才好像是瞥见过一眼这老先生的面容。
  刚才看见的应该是一个年轻女子才是。
  想到这,她伸出了手,却是鬼使神差地在灰衣人低头的时候,将她的斗笠摘了下来。
  灰衣人一愣,不明白这姑娘是想要做什么,不过也没有将斗笠抢回来。
  她的面目这才完全的露了出来。
  确实是一个年轻女子,青丝束在脑后,几缕纤发轻垂在脸侧微摇着。发下一双桃目如是那红粉含羞未露,不过那眼神之中却是没有半点女子的意思,剑眉之间带着一些英气,身子直立着颇有一副侠客的气意。
  生得却是好俊……
  站在灰衣人面前的姑娘看得出神手里拿着斗笠,一时间又失了神问道。
  “老先生,你怎,怎么?”
  随后又摇了摇头:“不,不是老先生,姑,姑娘,你……”
  她像是被自己弄糊涂了,不知道该问一些什么,心一急,嘴中就更是说不明白了。
  “啊,这个啊。”灰衣人颇为感怀地取过了姑娘手中的斗笠,拿在了手里,像是颇为感怀地说道。
  “说来话长了,老夫本名是顾楠。”
  “不过。”她拿着斗笠笑了一下说道:“说出来先生可能不信,老夫确实已经是很老了。”
  在她看来眼前的小姑娘当是心善,也没有比要对她隐瞒什么。
  “不,不是。”那看诊的姑娘连连摆手,脸上急得微红,但是嘴里的话说的依旧很慢。
  她指着顾楠说道,纠正道。
  “不该是老,老夫,是姑娘。老夫,是老先,先生的称呼。”
  老先生的称呼,顾楠一愣,下意识理所当然地点了一下头说道:“对啊,那我确实是该自称老夫啊。”
  确实是老夫,姑娘又晕乎了起来,两眼都快变成了蚊香,她是不能理解了,那眼前的人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她的目光落到了顾楠的胸前,皱起了眉头。
  这一边顾楠和看诊姑娘分说不清,另一边,霍去病则是站在一旁看着地上的鲜血,眉头微皱。
  刚才的那个应该是剑,他可以说他长这么大从未见过那样的剑术,可以说是骇人听闻。
  一剑几乎同时斩开数十个人的手腕,伤口深度都几乎一致。如此的剑术,就连他叔父应该都做不到。如此剑术若不是他亲眼所见,他恐怕根本不会相信这世间会有人做的到。
  他自认为在自己的功夫在军中算不得若,就连叔父他都能交手几十个回合不弱下风。但是如果是刚才那个场面,他自己最多只能斩断两三个人的手腕,也只是斩断而已,说不得控制力道。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了来,这个灰衣人当是一个不出世的高手。
  霍去病回过头看向那个灰衣人。
  却见到了他终生难忘的一幕。
  灰衣人的斗笠被摘下,是一个女子,刚才他就是已经见过一眼了,此时看得更加清楚。如此俊美英气的女子他是第一次见到。
  她的面前站着那看诊的女子的身上,看诊的女子正神色严肃地站在灰衣人的面前,伸出了一只手按在了灰衣人的胸口上,手掌微微的陷了下去。
  霍去病的瞳孔一缩,随后猛地回过头去,咽了一口唾沫只觉得鼻子发热,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流了下来。
  灰衣人的脸上先是一僵,随后微微一红,小声地问道:“先生,你这是……”
  看诊的姑娘面色带着一些红晕抬起头,认真地看着顾楠说道。
  “是,是姑娘,不是,老夫。”


第二百五十八章:一柄有一些眼熟的老古董

  大概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一小队大概三十人左右的骑兵从村口走了进来。将聚在两旁的村民疏散,这场骚乱才算是平息了下去。
  霍去病和他身旁的士兵都受了伤,看诊的姑娘为了表达谢意问他们是不是需要医工。
  他们的身上伤口有深有浅,但是如果不及时处理都是不好的。
  霍去病的队伍是急行军,八百人之中并没有带军医,自然也就谢受了。
  他让后来的骑军在茶摊子里取水运回,而他则是带着士兵和顾楠、看诊姑娘一起去了医馆。
  说是医馆,其实只是一个石头屋子,应当只是看诊姑娘的家里而已。一路上,顾楠问了姑娘的名字,她说她叫端木晴。
  至于说话,她从小就是如此,是一个结巴。
  她的性格有一些较真,总是给人一种有些迷糊的感觉,而且可能是因为说话的关系,性子也比较慢,不过做事的时候是很用心的。
  就像此时她正坐在院子后面捣药,卷着袖子,露着一截藕白的胳膊捶着药槌,时不时地擦一把额上的细汗。
  顾楠抱着怀中的无格半靠在门边,并没有对霍去病和他旁边的士兵多做理会。
  霍去病却是时不时地暗中看向顾楠,他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这般年轻的女子怎么会把剑术练得如此厉害。
  房间里一时是安静的,没有旁的声音,只有那石槌敲着那药勺发出的一声又一声的轻响。
  不知道该是过了多久,霍去病才是先开口,对着顾楠拱手行礼说道:“在下霍去病,今日之事多谢姑娘,仗义出手。”
  顾楠的眼睛才会微微一动,看向了站在那的霍去病,淡淡地说道:“不用叫我姑娘,我的年纪可比你大多了。”
  “这,这般。”霍去病有一些无奈地看了顾楠一眼,眼前的姑娘的性格当真是有一些古怪。
  “那,在下便唤您作前辈好了。”霍去病讪笑着拱手说道,他也没有和一个姑娘计较的打算,何况顾楠的剑术对于他来说说是前辈没有任何的问题。
  “不过,前辈,方才之事,您为何不直接将那些马贼杀去,否则岂不是留作后患?”
  说起了正事霍去病的面色也认真了许多。
  “杀了?”顾楠的眼睛落在了怀里的无格上,黑剑的剑身冰冷,即使被她抱在怀中也一样。
  她不知道想去了是什么,随后摇了一下头:“我已经很久不杀人了。”
  霍去病看着靠在门边的女子,不知道为什么却是从她的身上看出了一些倦意和苍老的感觉。
  就好像眼前的人真的是已经是一个老者了一般,但是这种感觉转瞬即逝,被他认是了错觉。
  他没有在提这件事,先前他其实已经让一队骑兵在追着血迹去了。
  杀伐果断,这是他叔父教他的,为将为军,便是与仁善一词无有相关了。
  这只马贼若是不除去,若是他们的伤好了,他们还有可能回来寻仇。
  到了下次可不一定就是现在的情况了,那般这村里的人还是难逃一劫。
  但是其实顾楠砍下的伤已经让他们这辈子都握不住刀了,甚至干不动重活。从马贼的一行看,他们已经算是是废了。
  “不知道先生如何称呼?”霍去病又问道。
  “顾楠。”对方简单地回答道。
  “又是何方人士呢?”
  顾楠回过了头来,看着霍去病,霍去病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问的太多了。
  正准备道歉,对方却说道。
  “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霍去病顿了一下,又点了一下头。
  端木晴是捣好了药,端了上来,一共是两份一份递给了霍去病,一份递给了士兵。霍去病和士兵有很多的伤她不适合帮忙上。
  小声地说道:“你,你们上药。”
  说着指了指自己和顾楠:“我们,先,先出去。”
  顾楠也知道自己不适合呆着,无奈地随着端木晴走了出去。
  小院里支着一个木架,上面放着不少用枯枝编成的篓子,各种不同种类的药草被放在那些篓子里,放在院里晒着。
  端木晴的各自有一些矮,够不着木架的顶端,所以垫了一块石头踩在脚下,捡着木架上最上的药草说道。
  “你,你要学医,先要,要学挑药。”
  一边说着,一边从篓子里取出了一根晒干了的药草递到了顾楠的面前。
  “这个,还,还有这个。”
  说着又拿了一根,回过身一手一个地举着。
  “这两个,挑,挑出来一些捣碎,要用。”
  不得不说她进入角色的速度还真快,已经开始教起了顾楠。
  “没问题。”顾楠接过了两种药草,在各处的篓子里找了起来。
  药草在晾晒的时候就已经经过简单的分类了,她挑起来很容易,很快就挑出了两小堆,坐在了一旁拿着药槌捣着。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晴先生的医术是家传的?”
  “嗯,嗯。”端木晴踮着脚尖,在篓子里分拣着药草。
  “已经,有,有传很久了。”
  “那晴先生的家很久以前就在这里?”顾楠倒是有一些惊讶,如果说世代都住在这里的话,端木晴的汉话说的也太清楚了一些。
  而且,端木,不像是关外的姓氏。
  “没,没有。”端木晴从石头上走了下来,手里抓着一把药草放到了另一个篓子里:“我自己来的。”
  顾楠疑惑地问道:“为什么要来关外?”
  说着笑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摸才想起来自己没有胡子。
  “老夫若不是无处可去,也不会来这种地方。”
  端木晴的身子一顿,看向顾楠,伸出了一只手指,认真地说道:“是姑娘,不是老夫。”
  顾楠讪讪地看了一眼端木晴的手,咳嗽了一声:“我,知道了。”
  “关外,有很多关内没有的药草。”端木晴解释道,拿起了一株药草,摘下了一片送进了自己的嘴里。
  了然地点了一下头,顾楠看向小院一旁的墙上。
  在全是药草的小院中,那墙上出奇的挂着一柄剑。
  一柄青铜剑,看起来年代已经是很久远了,上面带着一点锈迹,不过保养得还算不错,所以并没有影响它的外观。
  看着那柄青铜剑,顾楠的眉头一皱,这柄剑,她好像是有一些眼熟。
  今天真的很抱歉,这几天一直除了打字就在到处走拜年,确实是太累了,更新时间也不稳定,过了这几天就会好的。流汗。


第二百五十九章:多年之后遇见故人是什么感觉

  天色是有一些晚了,微红的斜阳让朔方灰黄的土地上沾染了一点赤色。随着快要入夜,天气多添了几分凉意,微冷的风吹拂过领口总是让人不自觉地打着哆嗦。
  垂阳斜照在小院中,那土石搭成的墙壁上一只像是壁虎却又不太像的东西吐了一下舌头,从墙头爬进了墙角的阴影里。
  顾楠捣完了药,坐在小院里看着端木晴忙碌的身影,也不知道她在忙着什么,只知道她在一堆药草之间四处翻找着,该是在找什么药。
  将被捣成碎沫的药草放在一边,顾楠扭头又看向了那挂在墙上的剑。
  她始终是觉得这一把剑有一些眼熟。
  这把剑没有什么非常特别的地方,或者该说应该就是一柄普通的青铜剑。
  不过看剑鞘上面的纹路,还有剑身的长度,没错的话当是一把秦剑。
  毕竟秦地的青铜剑要比其他地方所产的青铜剑都要长一些。
  看着那柄剑,顾楠站起了身走到了墙壁之前。
  她慢慢地伸出了手,握在了那柄剑的剑柄上。剑柄入手微凉,手触在剑柄上的一刻,顾楠好像才是回想起了什么。
  当年她初开始学剑的时候,鬼谷子曾经教她了一门功课,用鬼谷的说法叫做参剑。
  身为剑客不当只会用剑,更要懂剑,每一把剑都是不一样的。重量,长度,刃口,都可以说是独一无二的。用剑的人如果不懂手中的剑,手中的剑自然也就难以达到心之所向。
  所以那时的她时常被逼着抱着她的第一把青铜剑,枯坐在小院里参悟。
  参悟出了什么她不知道,但是对于如今的她来说每一把剑确实都是不一样的,剑入手之后,她就能感觉的到剑的不同。
  顾楠的眼睛出神,这把剑她真的很熟悉。
  一声轻响,青铜长剑被抽出了剑鞘,握在了她的手中。顾楠的目光落在长剑的剑刃上,剑刃的刃口泛着一抹弧光。
  和剑鞘微有生锈不同,剑刃上没有任何的锈迹,不过刃口的上面有几个缺口,那是劈砍在盔甲上造成的。
  手在剑刃上摩挲了一下,她可以确定,这应该就是当年她的第一把剑,她用这把剑曾在长平的战场上厮杀过。
  后来这柄剑去了何处,又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
  顾楠回想了一下,她记得当年,她把这把剑送给了一位在长平为她疗伤的女医生。
  那女医生好像是叫做念……
  她皱起了眉头,那医生的名字,她已经记不清了,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你在干,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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