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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鬼的上下两千年-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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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开了盖子,拿着那酒壶送到了自己的嘴边,她也不只是什么又习惯在自己的身上带上一壶酒水。
  偶尔喝上一两口,却也不知道是那消愁还是浓愁。
  清甘的酒水带着那照在酒间的月色倒入嘴里,酒气溢散。顾楠放下了酒壶,这凉夜里,却是也暖上了几分。
  武安君府对的门前,两个带着斗笠的人坐在那里,两人的怀里都抱着一把剑,一把青铜剑。
  其中一个人坐在地上,一个人则是站在一边。
  “大叔,我们在这里到底是在等谁?”
  站在一旁的那个人声音年轻。
  斗笠下的眼睛看着夜里的街道,他们已经在这里等了一白天了,这府里依旧没人,看这模样下去,若是还没有人,他身边的大叔该也不会离开。
  坐在地上的人怀里拿着剑,低着头,压了一下头顶的斗笠,半响,才回答道。
  那声音沉沉,听起来岁数应当已经不小了。
  “等一个故人。”
  “故人?”
  一旁的年轻人目光怔了怔,这些年,他随着他大叔见过很多故人。有的要杀他们,有的要救他们。也不知道,这一次会是怎么样的。
  年轻人好像释然地挑了一下眉头,语气淡淡地问道。
  “那人会来吗?”
  “我不知道。”
  被年轻人叫做大叔的人坐在那里,淡淡地回答道,盘膝坐在那角落里。
  “如果。”年轻人无奈地摇了头说道:“您的那个故人不来了呢,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若是她不来,在这再等一天,我们就离开。”
  坐在那的人给了一个时间,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一个干粮递给了年轻人。
  “饿了吗?”
  “别,让我在这里陪你干等上两天,一块干粮怎么够,到时候你要请我吃烧肉。”
  年轻人摆了摆手,一屁股坐在了那大叔的身旁,看来是准备陪着他一起等着。
  “呵呵。”大叔笑了笑:“好,到时候请你吃。”
  两人没做说话坐在那府前等着,直到一阵马蹄声传来。
  两人看向了那马蹄声传来的方向,是一个骑在黑马上的人。
  那人还是一如既往,穿着那一身孝袍。
  坐在那的大叔勾了勾嘴角像是笑了。
  顾楠也看到了等在自己的门前的两个人,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酒壶,驾着身下的黑马慢慢走上前去。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两个人。
  直到其中的一个人摘下了斗笠。
  “师姐。”
  顾楠才是笑了,该是像是见到了故友的神情,从马上翻身下来:“小聂。”
  那年轻人愣在原地,他是还从未听说过大叔还有一个师姐。
  他看向眼前的人,颇为古怪地穿着一身白色的将袍,孝白色的那种,看上去倒是挺不吉利的。
  声音该是掺杂了内息,听不出男女老少,只是一种很模糊让人记不住的声音。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对眼前的人有一些眼熟。
  盖聂已经摘去了斗笠,露出了他的脸庞,夜里的街道上有些看不清但是依旧能够看出他已经发白的鬓发,和那脸上时间刻下的痕迹。
  他的斗笠拿在手中,看着眼前的故人,面上难得的露出了一分笑意,那笑容却是比记忆之中的多了几分苍然,目光落在了顾楠手中的酒壶上。
  “师姐,我记得你,好像是从不喝酒的。”
  “是吗?”顾楠握着手中的酒壶,抛了一下,淡笑着说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始喝了起来。”
  没有再谈这壶中之物,她看向盖聂身边的另一个人:“他是?”
  年轻人摘下了自己头上的斗笠,露出了一张爽朗的面容,眉目之间让顾楠好像是记起了谁。
  眼睛看向他的脖子上那里吊着半块青绿色的坠子。
  她好像是知道了眼前的人的身份:“他是当年……”
  “是。”盖聂打断了她回答道,好像是不希望顾楠把一些事情说出来。
  “你何苦答应他。”
  年轻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地听着顾楠向盖聂问道。
  盖聂则是简单地笑了笑说道:“师姐当年和我们说过,大丈夫,言出必行。”
  “呵。”顾楠轻笑着将那酒壶重新绑回了自己的腰间:“这是你的事,我不管。”
  年轻人站在一旁,抓了抓头发,他是听不懂两人讲话的,也不知道这两人是怎么了,话都只说一半。
  他该打了一声招呼,但是他不知道该叫眼前的人作什么。
  他唤盖聂为大叔,此人是大叔的师姐,眼前一亮,好像是有了一个想法。
  看着眼前的人讪笑了一下。
  “大婶好。”
  场面有一些安静。
  盖聂的眉头跳了一下,好像是有一些无力和苦恼,这小子确实不太聪明。
  一旁的黑马打了一个响鼻,应该是无意,但是在这般的情况下却是起到了一般场景里乌鸦的总用。
  顾楠沉默了半响,扯出了一个微笑:“你可以叫我师伯。”
  说完看向盖聂:“他叫什么名字?”
  盖聂识趣的一起扯开的了话题:“他叫天明。”
  “天明。”念了一遍这个名字:“是个好名字。”
  顾楠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撇向了远处的夜幕之下。
  是天将明的意思吗。
  她牵了过了黑马的缰绳,向着门内走去:“进来吧,喝茶,还是喝酒?”
  “喝茶。”
  “喝酒。”
  盖聂和天明给了两个不同的答案。
  天明的动作一僵,盖聂则是看着天明淡淡地说道:“你还不能喝酒。”
  小院中的是一地已经枯败的落叶。
  那院中的老树已经有几年没有再长出新的枝叶了,也很久没再有落叶下了,这么多年了,也该是快要枯死了吧。
  桌案旁对坐着三个人,顾楠坐在盖聂和天明的对面。
  案上则放着两杯温水。


第二百四十章:明智的选择

  “你们今日来找我是做什么?”
  夜已经很深了,天明坐在一旁打了一个哈欠。
  顾楠盘坐在坐榻上看着眼前的两人,最后看向盖聂问道。
  盖聂拿起了一杯水,放在了自己的嘴边吹了吹,温热的水汽被吹开。
  他似乎是在考虑要如何说,他没有喝水,只是将水杯又放回了桌案上。
  “师姐,我今日来,是想劝师姐离开秦国。”
  枯老的树下水汽飘散,顾楠轻挑起眉毛问道:“哦,为何?”
  “师姐,应该也已经看到了这秦国的天下,何必执着?”
  盖聂平静地问道。
  民生不济,天将大乱。
  一阵晚风吹过,天明却是突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从身前吹来。
  神色恍惚了一下,这个味道他好像是闻到过,记忆里是在一颗花树下,一个人替他挡着雨,身上很香,就是这种浅浅的香味。
  没等天明去想起那个人,身前的人却已经说话了。
  顾楠摇着头:“我不可能离开。”
  “为何?”盖聂不解,他也不明白。
  “小聂。”顾楠笑着看向盖聂问道:“我不知道那老鬼有没有教过你一件事。”
  “师傅?”盖聂好像是回忆起了什么,看向手中的剑:“什么事?”
  “执念。”
  顾楠静静地说道,仰头看着那颗枯树。
  好像那枯树在目前逢春,抽出了绿枝新芽,沾染着那暖色的日光。
  她像是舒服的眯起了眼睛,然后洒然一笑:“此处,便是我一生执念所在吧。”
  ·
  国中一座城中。
  夜幕下的城门之前带着微微的火光,一队平民模样打扮的人站在那。
  他们的手中有的拿着农具,有的拿着有些残破的兵刃,有的甚至只是拿着一根木棍,看上去约有千人。
  队伍中的人神色都有些忐忑,直到有一个人站了出来,举着火把对着那城中晃了晃。
  城头之上该是有人看到了那火光,城门却是慢慢打开。
  “破城,夺粮!”
  那站在前面的人低声喝道。
  两个词让身后的千人之中不少人的眼中坚定了下来,露出了狠色,跟着说道:“破城,夺粮。”
  他们需要吃饭,需要粮食,不然他们,他们家中的人,都要饿死。
  城中,一队正役的士卒正在巡逻。
  领队的人提着一把长戈站在队伍之前,严肃的看着身后的队伍说道。
  “都给我小心一些,上面吩咐了,这些时日各地的城里都可能不太平。加派了各地的正军驻守,若是有什么乱事,及时压下去,另有行赏。”
  声音不重,但是里面的意思却是明白。
  他身后的一队士兵,听到那另有行赏四个字,眼睛一亮,点了点头一起说道:“晓得的。”
  他们都是正规的戍卒,从各地征调来,驻守此地的。对于这些当地的人,若是敢起乱,他们也不会留情。
  突然前面的路上传来一阵纷乱的人声,还有火光,人声叫喊着,破城,夺粮。
  领在队前的队正皱着眉头举起了手来。
  他身后的士兵也抓紧了手里的兵刃。
  很快,那人声是近了,那是一队举着火把和农具的平民,正向着城中冲来。
  “这。”队正呆住了,一眼望去近千的人。
  都是乱民不成,到底是怎么进城没有被发现的?
  该死的,难道他们还买通了守城的兵卒了?
  队里的士卒不过数十人,挡在着几千人的面前却是少得可怜。
  “队正,怎么办?”
  一个士卒看着越来越近的那千人问道。
  领头的队正却突然看到那一批乱民之后居然还跟着一些人,是穿着守城卒的衣甲。
  好像是又其他的士卒正在追赶这支乱民,而且人数不少。
  面上露出了一分喜意,高呼道:“后面的兄弟,我等来助你们!”
  他是没有想到,一城之中的驻卒,除了正规受训过的戍卒和正卒之外。
  有近一半都是从此城附近的乡村上征召来的青壮更卒。
  他们一年只有一个月在附近的城中服役,其余的时间都在家中务农,没有接受过正规的训练。
  从本质上讲,他们就是附近的百姓。
  附近的百姓之中多有他们的家人亲属,附近的百姓吃不上也代表着他们的家人,和他们回去以后也吃不上饭。
  如此一般,百姓动乱,他们帮谁?
  站在乱民之前的巡逻士卒正准备动手。
  但是等到那些乱民真的冲近了,他们才发现,跟在乱民后面的那些穿着守城衣甲的士卒好像根本不是在镇压乱民,而是在帮助乱民冲进城中。
  队正看向那越冲越近的队伍,咽了一口口水。
  突然转过身来,跟着那乱民高呼着:“破城,夺粮!”
  没入了队伍之中。
  天光破晓。
  那一座城池之中,已经被破开,守城将的头颅被砍了下来,城上的秦旗被斩了下来。
  被俘的士兵被绑缚着扒去了身上的衣甲和手里的兵刃。
  乱民打开了城中的粮仓,将其中所剩不多的粮食哄抢一空。
  也不知道谁,第一个开来了住在城中的人的房门,开始抢了起来,随后一片人都开始抢了起来。
  城中一片乱象,哀声,嚎声,笑声遍地响起。
  城头之上,一个穿着将袍的人站在那,拿着自己手里的长剑。
  这一身将袍却是从那守城将的身上脱下来的,还沾着血迹,他也不避讳。
  一个人穿着副将的衣服从城下走了上来,站在他的身边说道:“将军,城中的余粮只够军中吃上一段时日的,怎么办?”
  那人的脸上一沉,随后又松了开来:“呼声起叛,让天下所饥之民来投,夺城。”
  “那将军,呼声怎起?”副将皱着眉头问道。
  “简单。”穿着将甲的人笑了笑,看向破晓的天边说道。
  “秦政无道,天亡其命!”
  副将深吸了一口气,躬身行礼:“是!”
  说着退了下去。
  只剩下那一人站在城头上,看着那地上的秦旗。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
  一处府中,堂上正坐着一个青衫之人,那人看起来该是中年,但是眉目清秀,倒是平白的年轻了几分。
  一个身穿穿长袍的人从后房走了出来,腰上系着紫色的腰带,对着堂上的青衫人拜道。
  “张良先生。”
  被唤作张良的青衫人笑着站了起来,对着堂上的人行礼。
  “公子。”
  额,很抱歉这两天比较累,很多大家在qq上给我的留言我都没有回复。秦朝的结尾重写,其实主要的目的还是要把故事讲清楚,讲合理,毕竟这是应该要做到的事情。然后就是有问题大家可以在qq上给我留言,我看到会第一时间回复的,谢谢大家。


第二百四十一章:秦世如何?

  堂上那系着紫色的腰带的人看着张良,站在那许久随后又是一笑:“这么多年了,信是真的没有想到还能见到张良先生。”
  张良面上的神色也出神了一下,半响,才说道:“得见公子,实乃良之大幸才是。”
  他早年得知韩国宗亲在新郑行叛,受平毙命。
  本已经心若死灰,自认复韩无望,却是万没有想到如今还能见到一位韩王室。
  “先生无需再叫我公子了。”
  堂上的人有些黯然地摆了摆手,薄笑了一声说道。
  “当年秦国各地搜捕韩氏亲近,为苟全性命,我已经未用这韩氏许久了,改用姬姓。所用先遗钱财,在此埋名罢了。”
  他本名韩信(非是历史名将韩信),是为韩襄王仓庶子,秦国镇压行政叛乱只是他已经被遣送在外,也索性如此才留的一命。
  如今却是用姬姓,很少会再提及那韩氏之事了。
  带着些自嘲的语气姬信继续说道。
  “有宗不能自认,实在是愧对先人。”
  “还请公子勿要自轻。”
  张良行礼拜下,目中带着一些激动的神色,只要有韩王室尚在,韩国就有复国之机。
  “呵,先生不必再行礼了。”姬信走下堂来伸手将张良扶了起来。
  “倒是不知先生来寻信,是所谓何事?”
  “既然公子相问,良自当无有隐瞒,直言便是。”
  张良低着头说着,慢慢地抬头看向面前的姬信问道。
  “公子,可有复国之念。”
  站在张良面前的姬信面上的表情怔在了那里,良久,才回过了一些神来,眼睛向着四下看去。
  无有旁人,才松了一口气。
  慎重地看着张良说道:“先生,此事还是勿要再说了,以免招来杀身之祸。”
  看到姬信眼中无奈的神色,张良不死心似地继续问道:“公子,当真未曾想过?”
  这一问姬信没有急着回答,而是静了下来,沉默着看向堂中的地上。
  待到他再说话,他对着张良说道:“先生请先坐下。”
  说完,先是在堂上桌案边的一张软塌之上坐了下来,用手指了指身前,是让张良坐在他的对面。
  张良躬身,慢慢坐了下来。
  姬信坐在张良的对面,轻合着眼睛斟酌了一下,苦笑着说道。
  “先生,信是想要复国。奈何无有兵甲之力,广地之基,只是一心所想,又有何用呢?”
  他笑得是很无力的,说来也是如是。
  他手中没有兵力,又没有土地,何来的人投靠何来的人复国?
  张良却好像是没有在意这些,他想要的似乎只是姬信的一句想要复国。
  只是如此,好像对于他来说就是够了。
  他的目中带着一分定色,将手放在了自己的身前,拜下身躯。
  头几乎拜在了桌案上,一字一句地说道。
  “公子,无需兵甲广地,如今之秦国,良可助公子复我韩疆!”
  姬信怔怔地看着张良:“先生,可是真的?”
  他有一些不相信,也难免他不信,他手中一点余力也无,又如何能够在这强秦之中得立。
  张良抬起了头来,眼中毅然:“良不敢妄言。”
  说着看向堂外,姬信所居之地在于一偏城之所。
  屋外是一片林木栽种,看得出护养的是不错的。
  “公子认为,如今这秦国的天下如何?”
  “秦国天下。”张良的问题让姬信不解,但是他还是思索了一下说道。
  “秦国地广袤大,强兵之卒各地屯驻,又有更卒之制,得养民生不空城军。朝臣能战而胜,言而治,行而安。始皇虽没,二世扶苏尚幼,但多有传其人仁善勤政。如此秦世,当是盛强。”
  姬信说完,张良却是笑了,笑得古怪。
  姬信疑惑地看了一眼张良:“先生为何发笑?”
  张良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公子所说是年前之秦国,而今之秦国,公子可知如何?”
  看到姬信一时不知道如何作答,张良才说道。
  “公子可知年前末之雪灾,年中之旱,年末大疫?”
  姬信笑了一下:“此事我当然知晓,此经年之灾却是布及各地,若非我用曾年所收之田亩大收,家有余粮,如今可是还招待不了先生呢。”
  “是,公子家中田亩几何?”张良有些神秘的问道。
  姬信算了一下说道:“逃于此处之时,索性带了一些钱财,当时信将这些财货换去。”
  “这方圆近百户,皆为我所收之地。”
  “近百户。”张良点头说道:“今年这近百户产粮几何?”
  “先生说笑了,方才还不是说那旱雪之灾不是吗,今年之灾,旱雪所受,百户是无有粮产的。”
  姬信笑着说道,他府上如今吃的已经是年前留下的屯粮了。
  “是啊,公子百户之地无有粮产,秦国分田于民,每民授一户田顷。公子说,这一户田顷能有多少粮产?”
  张良伸出了一根手指,好像就是指着拿一户之地。
  “今年至今,百姓就算家中有所余粮也该是吃完了,但是田中还无有收。各地水渠干涸,不能耕种。”
  “待能耕种,还要数月之余,待能产粮,还要数月之余。总得一载有余,此时百姓已经吃不上饭了,之后的一载有余又如何过?”
  “无粮可用,民不能活,如此怎办?”
  姬信愣住了,如果真的到了天下无粮的地步。会是一副怎般的景象,到了那时人为了有一口吃的活下去,恐怕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相互争抢粮食都是小事,恐怕到了饿极之时甚至会吃人食骨。
  到了那时那就不是一场叛乱如此简单之事了,而是一场苍生浩劫。
  也会是一次绝无仅有的难得的时机。
  稍加引导这天下乱民会是一股很可怕的力量。
  “先生。”细想了一遍其中,姬信的眼中有了一些难明的神色:“先生可有明策?”
  房外的日光晃晃,错落在树影之间。
  张良转过了头来看着姬信,开口说道。
  “公子你需要等一个时机,随后便是搅动天下风云。”
  “公子可有国中所图?”
  姬信咬着自己的嘴巴点头说道:“有,先生稍等。”


第二百四十二章:这是要天下死之过半

  一张兽皮上的大图被铺开在宽大的桌案之间,姬信站在张良的一旁执礼握着图卷。
  图卷之上川河所流,城郡所立,皆有明细。
  落于图中却是将这国中的要道重城皆标注了出来。
  张良站在图旁的看这图上的秦国,目光落在了那地图上所标注的新郑之地,不知道为何出神了片刻。
  那一日韩国破碎,韩王坠城而亡,他的父亲也殉国而死,一夜之间他国破家亡。
  他暗中握起了自己的手,抓着手边的衣袖,这一次,他是要秦国如数奉还。
  “公子,此时还无需急动。”张良淡淡地说着,手放在了这张大图之上。
  “民不聊生之际,定有人起乱事。”
  “等到此人起乱之际,就是我等行事之时。”
  “当首起乱必当天下呼应,也定当是最受秦国注目。届时,秦国起兵平乱此军。国中空虚,公子可乘势将屯粮分授于无粮民,从而起民为军。”
  “天授之灾,亡秦以活天下为号,引万民攻秦而夺粮分赐,让其民能活。”
  张良的这一步目的也很简单,到了天下无粮,万民为了粮食争抢大乱的时候起事,将自己手中的屯粮分出以让乱民跟着起军。
  再引导乱民秦国所驻的各地粮仓可抢,是秦国引来的天灾,就该把秦国灭亡,将他们的粮食分给天下,让天下人活。
  如此就可以让天下的百姓皆站在秦国的对立面。
  国有民几何,至少千万,世人皆无粮食,该要饿死之际又会如何,世间大乱。
  世间千万皆乱,秦国就是有百万之军又能如何?
  何况到时秦国各地驻扎的粮草都被一拥而起的叛民抢去,秦国自己国中恐怕也难有多少粮草供养他的正军。
  而秦国的正军如今又分散各地。
  张良这是要将这世间推入一场大乱,推入这场棋盘,让秦国灭去。
  他说着将手指指出,移到了骊山之上。
  “秦皇建陵于此处,然非是用徭役之民,而是囚卒,多为行罪之人,或是六国亡军的俘虏。二十万。”
  “二十万,囚卒俘虏……”姬信念着,看着图中的骊山。
  “起兵之际,秦军正军挡在镇压首叛之人。”
  “我等可趁机将此处破开,将此二十万囚卒解出,杀守此之地的秦人,以将此二十万罪卒、六国降服收入麾下,乱秦之世。”
  张良的眼下好像是有兵戈利利,似是看着乱世已起。
  “届时,我军大势可成,呼嚎六国旧贵,举起而起,共讨秦地。”
  他的手指在此划过落在了雁门之南。
  “匈奴受雪无食,而南下行掠,秦国二十万蒙军于此抵抗。”
  “若是关中有动,恐怕此军会弃城南下以保关中。”
  说着张良在那雁门的南下之路上轻轻一划。
  “待六国旧贵四起,无食之民呼嚎让秦地大乱之时,秦军顾及无暇,我等不与秦军交战,至此处,断蒙军粮道,截一军之粮草辎重。”
  “获此辎重方可久战,武装囚卒。并断二十万蒙军后路,让其无粮而守匈奴,无援而不能南下。用匈奴灭此军。”
  “于此时势,我军可得数十万军,加以秦国为蒙军所调集的大军粮草。当为世间除秦之外最大之势。”
  “呼势响应,召集六国之人从各地而攻秦军正军,以粮草规整乱民以强自军。”
  “秦正军分散各地,便是临时规整,主军当不过六十万。与收叛相争所耗兵力,镇压无食乱民所耗兵力,受六国旧贵骚扰所耗兵力。所余当不过半。”
  “三十万军,规整六国之力,集结乱民,当可破之。”
  何况到时,恐怕是天下都在反秦。
  不为别的,世人无有吃食,六国旧贵有一部分未被夺去田地,家中多有屯粮。
  将此些屯粮分于乱民,说跟我走,可夺国中之粮而活。
  百姓为了活下去自然就会攻侵秦地。
  而秦地的粮食呢,在灾祸开始之时就已经开仓济民分以天下了,调集的一批军粮送于北地被张良设计截下。
  到了那时秦国之中,咸阳之中恐怕也没有多少粮食了。
  而饿疯了的百姓只会发疯的抢。
  张良说道此处停了下来,看向姬信。
  “公子,到时,我等自可光复韩国。”
  姬信看着张亮的眼神不自觉的有一些躲闪,和怯意。
  在张良的谋划之中,却是一场天下千万人的动荡乱世,这乱世之后,天下之人恐怕会死去近半之数。
  过了一会儿,他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在张良的面前拜下。
  “先生助我。”
  “公子无需拜。”张良站在姬信的面前还礼而下:“良自当,穷尽所能。”
  ——
  一片山林之中,轻灵的鸟语在那空无一人的山林之间回响。
  一袭灰衣从林间走在过,他的头上带着一个斗笠,怀中抱着剑。
  灰衣人的身后跟着一个年轻人,他正吃着手里的干粮,吃了一半,又收了一般放回怀里。
  这年头,便是一块干粮你都得省着吃。
  “大叔,我们是去做什么?”
  “见故人。”
  “啊,为什么我们总是去见你的故人?”
  没有理会年轻人的抱怨。
  灰衣人慢慢地停下了脚步,身后的年轻人一时不察,差一点撞在了灰衣人的背上。
  疑惑地停了下来,走到灰衣人的身边,看向前处。
  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撞小木屋。
  木屋之前,一个人正站在门前,好像就是在等他们。
  那人有着一头苍白色的头发,身上披着黑金色的长袍。
  他似乎是发现了他们,回过了头来。
  年轻人的眉头一皱,手放在了自己腰间的剑柄之上。
  他知道眼前的人是谁,那人是他大叔的师弟,却是总是想着杀掉大叔。
  他不明白,同样是同门之人,为什么前些日子见到的那个师姐那么和气,眼前这个却是见人就砍。
  灰衣人看着那木屋前的人一眼点头说道:“小庄。”
  站在门前的人平淡地打了一个招呼:“师兄。”
  ·
  年轻人无聊地靠在一边,看着那坐在木屋之前的山崖边上的两个人,他们这次却是难得的没有打在一起。
  卫庄坐在盖聂的身边,那柄怪异的剑被他放在膝上。
  “你去见过师姐了?”
  盖聂点头,便算是回答过了。
  “嗯。”
  回复一下大家,首先是大家说书中的秦国不可能亡的情况,额,其实是一点的问题。书中的秦国和历史上的除了本该更盛强之外呢,还有一点差距,就是那三场天灾。这是归于秦国的灭亡天命唯一会做的一件事,大家可以放心,不会有什么说天命让强行打不过的问题,也不会有大陨石,流汗。这三灾是一场铺垫,但是也直接导致了之后秦国之中各地都无粮可食。百姓只是为了活着的,几个月吃不饱他们会饿着。但是一年多没有吃的,天下就会大乱,这就和末世几乎差不多了。不是异常简单的叛乱,而是一场苍生浩劫。国中的千万人都会,世人互相抢夺食物以求活下去。所以秦国面对的不是一帮乱民,是天下乱民,秦国正规军便是能召集百万,在千万人面前也不够镇压的。还有一点就是历史上的叛乱之所以说乱民战力有限,因为秦国清缴了天下的刀兵,乱民是拿着农具树枝打仗的。这是一世的秦国本来会是盛世所以没有做着一件事,叛军又武器和兵甲。历史上的叛乱,需要名分需要声势需要时机。但是天下大乱饥寒,百姓是谁能让他们吃饱就跟着谁走的。秦国的粮食紧缺因为他们最开始的时候开仓济民,国中粮食又被乱民哄抢。六国旧贵分发粮食,在有心利用之下,就使得秦国变成天下所指了。


第二百四十三章:一载

  斜阳之下,人影微斜。
  卫庄和盖聂坐在那山崖之边,他们年少时,也常一起坐在这里。
  只不过那时的时候,他们的身前还有一个老人。
  鬼谷,他们都已经很久没与回来了。
  那山间木屋的梁上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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