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穷鬼的上下两千年-第4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哈哈,酒就够了。”荆轲接过酒壶,仰起头将那酒饮尽,回过头看着那易水。
  顺着那水流,不知看着什么。
  直到他转身而去。
  “走了,不必远送。”
  这是必死的一路。
  高渐离看着荆轲远去,低下头,手抚在了琴弦之上。
  琴音渐起,他张嘴轻唱,伴着易水的涛声,传了很远。
  “风萧萧兮,易水寒……”
  ——
  哎,今天的乔迁饭多是长辈,长辈不让离席实在是脱不开身,到了现在才是终于更上了。明天还要用一早上回家。之后的话如果可以,我会多写一些。抱歉,一直不敢做很认真的承诺,加更也没有确切的时间,就是担心更不上来,失了信。更新的速度确实是太慢了。荆轲刺秦历史上是还有一个秦舞阳,但是这里的话为了剧情不要太杂,这个人物就不多做描述了。然后是大家说到不希望淡化历史上主角的事情,嗯,这个只是暂时而已,放心吧。


第二百零二章:师姐是不会忽悠你的

  “你过去吧。”守在城门口的士兵摆了摆手,将手中的戈移了开来。
  “多谢军爷了。”站在那的青年点头谢过,拉了一下肩膀上的包袱走进了城中。
  穿过了城门,城中的模样却是落入了青年的眼中。是还是从前的模样的,该是说这么多年,都没有怎么变过。
  他穿着一身黄灰色的短麻衣,头顶的头发扎在一起看起来是有些随意。
  背上背着一个行囊,看他的装束,里面装着的东西也不会是什么贵重的物件。
  全身上下唯一让人看得上眼的,应该就是他背上的那把剑了。
  不过看那剑柄的样式,莫不过也就是普通的青铜剑而已,只是略短一些。
  站在街边一个长得还有几分凶恶的小混混看着那人从城处走过去。
  啐了一口唾沫,骂道:“这几日进城的都是些什么,一个个穷酸的模样,都叫人不屑的抢。”
  从那这城门中走进来的青年脚步一顿,就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回过头来看着街边的那混混。
  混子一愣,心中暗自念道。
  站这么远都能听见?
  看着那青年投过来的眼神,莫名的一慌。
  结果那青年只是一笑,就回过了头继续向着大路走去。
  混混这才回过了神来,再去找却已经不见那个青年的踪影了。
  时隔多年,再一次回到同样的一个地方的时候总会有很多特别的感受。具体该是些什么,也说不清楚。
  不过对于这青年来说应该是颇有感触的,他看着那城中的街道,路旁的人从他的身边走过,一切就好像是隔了一层什么东西一样。
  青年一笑,心中暗自想道,这或许就是人之将死的感触。
  他此次前来,是为了杀了那秦王政。
  而秦王政的身边却是有一个他根本无法企及的剑客。
  他最多只有出一剑的机会,但是没有活着的机会。
  不过这一次,不只是受人所托,成全那众国安定,也是他自己必须做的事情。
  他本是卫国人,当年卫国城破,秦国的士兵攻入的那一日,他是不会忘的。自己的妻子被秦人掳走,说要送与那秦王政。
  从那时起,他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归处了。
  手放在了身后的剑柄上。当年,用尽卑劣向那一人求来的那一剑,他用了数年去练。如今却是一已经练成了,和那人说的一样,这一剑,他用不了几次。
  为了达到快的目的,这一剑的内息运转非是正常,根本不适合他。不过只是快,就够了。
  他身后的那柄剑微微抽出了一丝。
  两旁的路人没由来的觉得空气一凉,疑惑地看了看四周。
  青年身后的那柄剑的剑身露出了半截,剑身之上仔细看去,却能看到那剑身之上居然凝练着一条血红色的细线。
  “森。”一声轻响,剑被重新收回了剑鞘之中。
  青年人继续走着。
  说起来好笑,他来的路上曾遇到一个老人,老人看着他的剑,让他自己小心。然后又自言自语,说天下的三把凶剑,他是已经全找到了。
  ·
  盖聂正在家中抱着自己的手中的长剑调息,他正在参手中的这把剑。
  按照师傅所说,每一柄剑都是不同的,需要他自己去悟。等到他参透每一把剑的时候,他就已经不再需要剑了。
  他问过师姐,怎么参透每一把剑,他自认为,师姐的剑是要比他强很多的,想来定是有她自己的见解。
  结果师姐笑着看着他,说当你一把剑都参不透的时候,你也就都参悟了。
  他听不懂,但是他心中认为那应该是一种和师傅截然不同的境界。
  当然,他是没有想过,他师姐是在忽悠他的。
  门外突然传来的敲门声。
  盖聂的眉头一皱,抱着剑睁开了眼睛。
  门外,他能感觉到站着一个人,但是气息很弱,想来是用了敛息的功夫。
  是何人来他的门前敲门,却还要用着敛息的法子。
  盖聂疑惑地走到门边打开了门,门外站着一个青年,身上背着一个行囊和一柄长剑。
  “是你?”盖聂认识对方,而且曾经打听过对方的一些消息。
  “盖兄好啊。”那青年笑着说道:“打听你的住处还真是不容易。”
  “嗯。”盖聂让开了门:“我该是叫你姜庆还是荆轲。”
  进来的青年僵了一下,又笑了笑:“就叫荆轲吧,姜庆不过是的当年流离秦国之时用的名字。”
  “那,荆轲。”
  将门重新关上,盖聂站在荆轲的背后:“你来这里,做什么?”
  荆轲回过头来,脸上却是一副少见的认真的神色。
  “我来求你一件事。”
  ——
  顾楠站在嬴政的身前,看着嬴政给她的竹简。
  “魏国大梁难下?”
  如今历史上的荆轲此秦却是没有发生,秦国和燕国暂时还是联盟关系。所以秦国没有率先攻燕,而是集中兵力攻取魏国和赵国。
  这几年间,赵国的兵力在王翦的攻势下溃退不止,但始终没有得以完全将其覆灭。
  而魏国由蒙武带着蒙恬、王贲两个小子围攻大梁。
  但是大梁城作为魏国之都当年建城之时就是以易守难攻为目的,城墙高大,城中更是水网密布,既可与周边的驻城互通运输补给,又可有效的阻挡攻势。
  就目前而言想要攻下大梁城,恐怕非是一朝一夕之事。
  本以为战国末年,除了个别之外其余的众国已经难有再和秦国抗衡之力了。
  但是六国毕竟是六国,没有一个会是易予之辈。
  她终归还是想的太简单了一些。
  “是。”
  “顾先生,可有什么看法?”嬴政握着手中的笔,看起来也有些苦恼。
  如今的秦国虽然国力较之其他强盛许多,但是也经受不住长时间让两支大军征战在外。
  若是不能此番攻下大梁,让魏国有了喘息之机,日后恐怕只会更加难办。
  顾楠无奈地将手中的简书合上,大梁城却是如历史所诉一般水网纵横的。
  一时间没有回话。
  似乎是在犹豫着什么,但是最后她还是抬起了头来。
  “大王,可用水没大梁。”


第二百零三章:旁边那个我认不出来

  “从宫中送一个女人和孩子离开?”
  “是你的妻子和孩子。”
  盖聂皱着眉头坐在桌前,长剑竖放在他的身边。
  他的脸色不定。
  “对,当年她被秦国的士兵掳走,听说是送进了宫中。”
  荆轲坐在盖聂的面前,有些默然,拿起身边的杯子一口饮尽。
  随后又苦着脸说道:“没有酒吗……”
  那杯中之物却只是凉水而已。
  盖聂看了一眼杯子:“我平日里很少喝酒。”
  “倒是你。”
  说着抬起了眼睛:“你怎么认为我会帮你。”
  荆轲放下了杯子,从自己的腰间解下了酒葫,打开盖子喝了一口。
  笑着说道:“我听说,盖兄是王宫剑师吧,可是常年护卫在秦王身侧。”
  “是又如何?”盖聂也不在意荆轲拿着那酒葫自酌自饮。
  拿起身前的杯子,看着里面的水浅抿了一口。
  “咕嘟。”荆轲一口酒灌进喉间,眯着眼睛放下了酒壶。
  “我到时送盖兄弟一场大功绩,盖兄取了,日后在这秦国自会大受重用。”
  “而盖兄只需要送那女子和孩子出城,让她们自行离去就可,会有人接应。”
  “盖兄不会受到半点牵连。”
  说着定定地看着盖聂:“如何?”
  荆轲的眼神落在盖聂身上却不是在看着盖聂,眼神空洞,也不知道在看着什么。
  她恐怕早已为我已经死了吧……
  此次刺秦,是为了众国百姓不再受秦国战火,自然是不可能停下了。
  但是不管成与不成,事情败露,她们定会受到牵连。这些年孤身处于秦宫之中也不知是如何。
  当年说过,一定会将她救出去。
  想来公子丹那般的义人,是会好好照顾她们的。
  盖聂看着荆轲,过了一会儿,问道:“那女子,什么模样?”
  荆轲一愣,看着盖聂,回过神来,深吸了一口气:“她,很美,带着一个墨绿色的挂坠。”
  说着用手沾湿了一些凉水,手指微微颤着,在桌案上画着。
  画下了一个女子,和一枚圆形的玉佩。
  盖聂看着桌案上那水迹画下的两个图案,良久,才说道。
  “旁边那个是什么我认不出来,这挂坠的模样,我记得了。”
  荆轲站起了身来,对着盖聂拜下。
  “谢过盖兄,盖兄的功绩,我自会带到。”
  “就此告辞了。”
  说着拿着那酒壶走向了门外。
  “喂。”
  身后的盖聂叫住了他:“你就不怕,我言而无信?”
  荆轲平静地说道:“我来找你,自然是相信你。”
  盖聂看着他手中的酒葫。
  “那东西,真的这么好喝?”
  “叫得这么多人放不下。”
  荆轲背对着盖聂好像是发出了一声轻笑,回过了头来。
  “盖兄不会喝酒,没醉过?”
  “没有。”
  “那盖兄的这一生,该是少了不少乐趣。”
  说完,抬了抬酒壶,离开了。
  最后留下了一句话:“对了,那女子,帮我和她说一声,对不起。”
  ——
  这几日不同于往日春间的小雨,天是晴朗得看不到几片云彩。
  一骑骑军从咸阳奔出,向着魏国而去。
  魏都大梁水网纵横密布,可与周围的城池互通,但是若是将周围的城池一一攻陷,陷大梁于孤城之地。
  在引黄河,鸿沟之水灌入地势低矮的大梁城中。
  倒时水漫一城,这城,自然也就不攻自破了。
  但是水淹大梁,也会导致一个问题,那就是连平民恐也难幸免,一城之人都会在那水中淹没。
  顾楠站在城头看着那远去的骑兵,微微压下了手中无格的剑柄,她有些茫然,到底还要死多少人,才能换来那一统的天下盛世。
  而且她不明白。
  “我真的做对了吗?师傅。”
  嬴政坐在殿中批阅政务,却见一个宦官走了上来:“王上,嘉庶子求见。”
  “哦?”嬴政放下了笔:“嘉庶子?”
  说着笑着摆手:“让他进来吧。”
  “是。”宦官点头向后退出门去。
  大概是等了一会儿,一个老臣穿着官服走了进来,对嬴政行礼拜下:“拜见大王。”
  “嘉庶子,这时候来见寡人,是有何事啊?”
  嬴政一边笑着问道,一边拿起一卷竹简,提起笔继续批阅。
  看得出他的心情不错,大梁之事只要顾先生的计策能够实行,就定能破城,魏国也就无在矣。
  那老臣叫做蒙嘉,是宫内的侍从官,官职中庶子。
  躬下身说道:“禀大王。”
  “臣今日接见了一位燕国使臣。”
  嬴政的笔停了下来,抬起了头来:“燕国使臣?”
  “是。”
  蒙嘉点头继续说道:“说是来通传燕王之意。”
  “说。”嬴政没有再看手中的竹简,淡淡地说道。
  “是,那使者说,燕王诚振怖大王之威,不敢举兵以逆军吏,愿举国为内臣比诸侯之列,给贡如郡县。而得奉守先王之宗庙。恐不敢自陈,献燕督亢之地图,函封,燕王拜送于庭,使使以闻大王。唯大王命之。”
  蒙嘉说完,眼睛小心地抬起了一点,看向嬴政的表情。
  又立即收回了视线。
  嬴政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眯起了眼睛,今天看来确实是不错的一天。
  秦国如今和燕国还是同盟,但是目前来,燕国倒是非常会审时度势。
  “呵呵,好。”
  “让那燕国的使者来见我。”说着站起了身:“设九宾朝礼,寡人会在咸阳宫为他接风。”
  说着,背着手转身离去。
  咸阳宫前,荆轲捧着藏着燕督亢地图的盒子站在那。
  晴朗的天空中阳光无阻碍地投下有些刺眼,他微微地合上了一丝眼睛。
  一个宦官模样的人从台阶上慢慢地走了下来。
  荆轲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中的盒子。
  那督亢的地图之中却是还藏着一把剑。
  一把受托万民的剑。
  手中的盒子有些重。
  “燕国使者。”宦官站在了荆轲的面前,弯着腰摊开一只手对着那咸阳宫门:“秦王有请。”
  “多谢。”荆轲点了点头,迈开步子走向那大殿之中。
  耳中又好像听到了那个歌声。
  琴声恍惚。
  受命于众国之民,此剑当阻暴秦。


第二百零四章:我很吓人吗

  站在宫门前的两个守卫伫着他们的长戈,半倚在宫门边上聊着天。
  也不知道值班的时候一定会说些闲话是不是守卫的习俗和传统。
  “我说,今儿个怎么连个巡逻的卫队都没有,我们的队正都是不见了。”
  一个人撑着怀里的长戈,扭过头望着那空荡荡的宫内。
  平日里队正若是来查班的时候他们定是会站着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但是今日却是一个人都没有的。
  “嘿,不知道了吧?大王下令,咸阳宫举行朝会,大半的守卫都去了那里,咱被留在这,算是走了运了,没人有空来管我们。”
  说着另一个看起来年纪大些的守卫靠在墙边:“哎,就当是放上一天的野了。”
  正说着,两人却见那宫门之外。
  一个白袍人慢慢走了过来,那人穿着一身素白的衣甲,像是个将军,面上带着叫人生寒的甲面。
  其中一个守卫愣了一下。
  怎么会有将军这么个打扮?
  而那年纪更大的守卫则是脸上一白,连忙拉着身旁的人拜下,直到那白袍人从宫门前走进,头也不敢抬地说道。
  “丧将军。”
  一旁还在发愣的人听到这三个字吓得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生生是被一旁的同伍拉着。
  “嗯。”
  顾楠从他们的身边走过,也没有去管他们的传统。
  毕竟在这宫门前一站就是一整天却也不是什么轻松的活计。若是连几句话都不让说,真该是要让人闷得发疯了。
  她已经将那大梁之策送出,回禀之后若是无事也就该回家了。
  看着那人渐渐走远,一个守卫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心有余悸地看向那人影。
  “呼,那就是,那个丧将军?”
  “大惊小怪的。”老守卫不屑地横了一下眼睛,仿佛刚才脸色发白的不是他一般。
  “你才入职几个月,没见过也是正常,以后招子放亮一些,在这宫门守卫,是常能看到官员大臣的,若是见到那位,就别抬头,知道不?”
  “嗯,嗯,明白了。”
  顾楠向着宫中走了几步。
  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折返了回去。
  对着宫门边还在小声说话的两个守卫,招呼道:“你们。”
  两个守卫回过头。
  看到那丧将又走了回来,吓地连忙又是拜下:“将军,有什么吩咐?”
  看着两个守卫的模样,顾楠讪然地低下头看了看自己。
  我是,有这般的吓人吗?
  “刚才你们说今日咸阳宫朝会?”
  虽然不知道问这个是做什么,但是守卫还是回答道:“是将军。”
  顾楠疑惑地看了一眼宫中远处的宫殿,隐约间感觉有几分古怪,又看向那士兵。
  “你可知道是为什么?”
  突然举行朝会,应当是有什么大事才对。
  “回将军,小的也是耳闻,具体如何也不清楚,但是听说,是要接见一个燕国使臣。”
  守卫胆颤地站在顾楠的面前,站在这丧将的身前答话,只感觉浑身发寒,像是被人用刀逼着一般。
  “燕国使臣?”顾楠的眉头一皱,好像是想到了什么语气微沉了一些。
  “来做什么的?”
  “听,听闻,是来献一燕城的地图与秦王。”
  守卫的额头上留下了一滴冷汗。
  燕献督亢地图与秦王,图穷匕见。
  顾楠握着无格的手一压,希望是我想多了。
  对着守卫点了点头:“多谢。”
  然后便匆匆地握着无格转身离开。
  “不敢。”
  直到看着顾楠消失在视线里,两个守卫才一齐直起了身,相互看了一眼,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
  大殿之上,群臣分立两旁,看着那殿外的一人手捧着长盒向着殿中走来。
  那人穿着一身正袍,衣着普通算不上华贵,相貌倒是有几分不凡,身材挺拔。
  手中捧着那盒子走进殿中,脚步声沉闷。
  他路过殿门,横过了眼睛,看向站在殿门一旁的一个人。
  那是一个王宫剑师,腰间带着一柄长剑。
  盖聂作为秦王的近前护卫,整个大殿之中除了秦王之外,也只有他还能配着剑,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只是站在殿门的一旁。
  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站在殿门旁的盖聂抬起了眼睛,看向那个燕使。
  眼中的瞳孔微微收缩,目送着那个燕使向着秦王走去。
  脑海中回想着日前那人的话。
  “我到时送盖兄弟一场大功绩,盖兄取了,日后在这秦国自会大受重用。”
  他,要做什么?
  大殿之上,嬴政坐在座上,身着朝服,静看着殿下的燕使。
  他的身边站着一个侍从,看着燕使近前,高声说道:“请,燕使进图。”
  荆轲扫视了一眼大殿,他没有看到那个人,暗自微微松了一口气。
  那人不在,如此,十步之内,没有人能在他的剑下就下秦王。
  躬身行礼,低着头,双手托举着手中的长盒顺着台阶走了上去,半跪在秦王之前。
  “大王请看。”
  说着将盒子放了下来,取出了里面的地图,在嬴政的面前慢慢将地图卷开。
  时间仿佛是慢了下来,以一种极其缓慢的方式流逝着,荆轲手中的地图一点一点的打开,露出了里面笔墨描绘的燕国之地。
  嬴政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轻笑。
  大殿之中安静无声。
  只有一个角落里,一个人影从殿后走了出来,站在众人之后,没有人观察到这个人的出现。
  看向那大殿之上站在嬴政面前的献图之人,眼神一顿。
  那一卷地图露出了全部的面貌,随着布帛一角滑落,也露出了一直藏在地图中的东西。
  那是一柄不长的利剑,让人注目的是剑身之上凝练着的一条血线。
  众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一道剑光却已经闪起。
  剑快得是难以看清的,被荆轲握在手中。
  嬴政只看到眼前的光影一没,一道白光破出。
  他的手放在了腰间的剑柄之上,却来不及拔剑。
  盖聂的剑也出鞘了,定定地看着那个握剑刺出的身影,手中的剑顿了一下。
  面前的剑光越来越近,嬴政第一次感到了生死离自己却是如此之近。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剑刃之上似乎盘卷起了一股黑红色的微光。
  那微光好像刺开了嬴政面前的什么。
  “刺!!”
  剑刃入肉的声音。


第二百零五章:气概可不只是疼了不喊出来而已

  “滴答。”一滴鲜血滴落在那桌案上的地图上,血液在布帛之间晕染开来,染红了那墨色山河。
  荆轲握着手中的剑。
  嬴政靠坐在座上,呆呆地看着眼前。
  剑身之上鲜血淌落,但是剑刃却是被一只手握住了。
  同样的那只手亦被剑刃贯穿。
  大殿之上寂静无声。
  身穿着素色衣甲的人站在嬴政和荆轲之间。
  脸庞上的甲面只是看着,就叫人生寒。
  也正是她将那柄剑握在了手里。
  顾楠低头看着手中染血的剑刃,荆轲的这一剑很快,快得甚至叫她来不及去拔剑。
  终究还是差了一步吗……
  荆轲不甘地看着手中的剑刃。
  “滴答。”又是一滴鲜血滴落的声音,惊醒了他。
  他明白有这人在,他已经不可能能够杀死秦王了。
  瞬息之间,他抽剑而退,向着宫门之外冲去。
  回头看了那白袍之人一眼。
  抱歉了先生,轲这项上人头,不能叫你取去。
  嬴政回过神来,声音里透着骇人的寒意,几乎是从嘴中挤出了一句话。
  “给寡人追,将那人就地格杀。”
  荆轲冲到殿门的一边,看向殿门边的盖聂,提着剑冲了出去。
  盖聂握着手中的长剑,最后,还是追了出去。
  数十个的侍卫一下子涌出,将这宫中彻底纷乱。
  看着地图上晕开的血迹,嬴政抬起头来看着那挡在自己身前的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先生……”
  “无事。”顾楠放下手,提着无格,跟着那些侍卫向着殿外走去。
  “我去追他。”
  手中滴血,群臣纷纷避开。
  而嬴政看着那身影,眼中却是有些出神。
  ·
  守卫将荆轲围了一圈又一圈,荆轲提着剑站在中央。
  身上的衣袍沾着血,身子有些摇晃,脚下倒着十余具尸体。
  没有人敢近前,这人的剑术可怖,冲上去的人只是一个照面就都被杀了。
  “啊!”
  终是有人再忍不住这般僵持,提着剑冲了上去。
  见到有人冲了上去,侍卫一拥而上。
  那带着一道血线的剑刃从一人的喉间划过,鲜血流出,那人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但是下一刻一柄剑斩在了荆轲的背上,血肉翻开。
  荆轲的脸色一白,回身一剑扫开了人群,一咬牙,又是一剑刺出。
  剑身潜没在剑光里,看不清楚,只知道一道匹练划过,又是数个人没了性命。
  荆轲和护卫厮杀了许久,一旁的盖聂一直没有插手,而是站在一旁看着。
  等到厮杀结束,荆轲吐了一口鲜血,所有的侍卫却已经倒在了地上。
  他干笑了一声,身上的伤口裂开鲜血流在地上。
  烈阳当空。
  他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了一个小酒葫,用拇指打开了盖子,放在了嘴边,仰起头喝了一口。
  咽下烈酒,他踉跄地站在那看向一旁的盖聂。
  笑着,抬起了剑:“来吧。”
  盖聂举起了手中的剑锋:“你所做这些,是为何?”
  他,不理解。
  荆轲笑了一声:“为……”
  声音却止住了,他也说不清楚。
  不过。
  他笑着咧开了带着血迹的嘴巴:“人活一世,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啊?”
  不背信,不弃义,不就够了?
  手中的剑刃微斜,他摆出了剑势。
  强运起内息,经脉就好似是被撕开了一般,浑身上下都似乎是在痛苦地颤栗着。
  剑被他收在了身前,剑尖指着盖聂:“盖兄,小心了。”
  盖聂的剑上剑气纵贯,身前的剑,叫他不得不全神应对。
  应该只是一瞬,两柄剑擦身而过,荆轲的身影消失,再一次出现,已经冲到了盖聂的近前。
  手中那柄带着血线的剑就好像是一柄长了些的匕首,划过了盖聂手中长剑的剑身,两柄剑之间擦除一片火花。
  火星让两人之间一亮,那血线抵在了盖聂的喉咙上,却在最后一刻停了下来。
  而盖聂的剑一划而过,穿过了荆轲的胸膛。
  “刺!”
  一息过去,已经分出胜负。
  荆轲靠在盖聂的剑上,他手中的剑一颤,铮鸣了一声。
  剑锋之处裂开了一道裂缝,裂缝崩开,剑也从中断开。
  “当。”断裂的剑摔落在地上,荆轲的手也无力地垂了下来。
  温热的血留在盖聂的手上,荆轲抬起了头看向盖聂,声音沙哑地笑道。
  “盖兄,你的功绩我送到了,之后的事,拜托了。”
  ·
  “你何必来。”
  一个声音从盖聂的身后响起。
  荆轲抬起眼睛看去,看到那白袍的身影。
  “先生……”
  说话间咳嗽了一声,胸膛被剑穿透,却是已经活不了多久了。
  何况他本身就是重伤。
  血从嘴角滴下,轻声地说道:“为了那众国之民,当阻暴秦。”
  沉默了一下,面甲下顾楠的声音传来:“你们为的不是众国之民。”
  “为的只是你们的一己私念而已。”
  荆轲的神色一怔,喃喃着:“秦国攻伐诸国,让多少人家破流离。”
  他的神色恍惚,像是回想起了那女子。
  “那没了这你们口中的暴秦,天下真的就可安定了吗?”
  顾楠平静地问着,荆轲没有回答。
  “这天下之大,你我又可曾真的看清过呢?”
  “又是说,我辈之目,真的能看得清吗?”
  “这,家,国,天下。”
  荆轲的勉力地抬起脖子,烈日的阳光刺眼。
  “家,国,天下……”
  脸上凝结着什么,让人难受,该是血吧。
  盖聂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先生,你的手疼吗?”
  没由来的,荆轲问道。
  顾楠看着自己的手。
  “疼。”
  “那为何,不见你喊疼呢?”荆轲的声音断断续续。
  血滴在地上,顾楠说道:“习惯了。”
  “我也很疼,但是,喊出来,就失了气概了。”
  荆轲咧开嘴巴。
  “好疼啊。”
  “真想,再见她们一次……”
  声音越来越轻,到最后,消泯于无。
  宫闱的远处传来脚步声和呼声,是被召集来的侍卫,从各个方向走来。
  纷乱的脚步,顺着狼藉踩了进来。


第二百零六章:有几人不是呢

  灯下的人影轻晃,嬴政背着手站在凭栏处,暮色里行云渐远。
  长空里依稀可见那星月与将落未落的垂阳同在,远处的鸣更的金鸣声已罢,是快要入夜了。
  栏杆旁的老树枝丫轻动,好似在拨弄着这暮色。
  两手放在了栏杆上,他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胸口。
  今日朝会上,那一剑向他直刺而来。
  他是真感觉到了那生死一瞬,下一刻自己就会死的感觉。
  人的性命,当真是脆弱的很。
  终有一日我也会死吗?
  抬起了头看向那暮色中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