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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鬼的上下两千年-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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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你可记得当年你教与寡人的第一个问题?”
  “你问寡人,何为国?”
  “先生说聚百万人而为国。”
  “寡人现在,倒是又有了一个答案。”
  嬴政抬起了自己的一只手,眼中似有一种激荡狂狷,望着长空之下。
  声音铿锵。
  “天下为国!”
  天空好似为这四字一沉,云层散开,天光骤亮。
  李斯站在那,胸中激荡,掌中紧握,笑着跟着轻声地念道:“天下为国!”
  ——
  顾楠这段时间对的日子过得并不算好,只能说她的直觉不错,那个叫做姜庆的年轻人却是一个麻烦,大麻烦。
  自那天之后,就日日站在武安君府的门前,说是请罪求学。
  本看着该是一个跳脱的年轻人,在这件事上却是较真的让人头疼。
  神色认真的站在那里。
  不知道的,还以为武安君府多了一个守门的。
  小绿和画仙每一日都见到这人,前面也没有什么,到了后来也实在看着无奈,对顾楠说只是教剑,就且收下吧。
  盖聂什么也没多说,倒是每日出去之后,都会给他带些吃食回来。
  第六日。
  姜庆站抱着剑靠在门边半寐,突然门里传来一声轻响。
  大门被打开,姜庆一个失衡摔进了门里。
  “怎么了,怎么了?”惊醒了过来,四处张望着。
  却见一个人站在他的身后,抬起头正好看到那人。
  一个声音传来:“你想好了?”
  ——
  今天上午在考试和上课,所以更新只能在下午了,苦笑,还有一章,我会尽快更新出来的。


第一百六十四章:莫名其妙的坚持

  三日前。
  夏日的夜晚也算不上凉,耳畔传来虫鸣的声音,使得晚间不至于太过安静。
  武安君府门前,不知道为何,不会有士兵巡逻,所以也遇不上禁宵的士兵。倒是让姜庆不至于被抓了去。
  他半靠在门边,拿着一块布擦着怀里的剑。
  武安君府的大门却在这时候被打开了,他回过头去。
  一个人走了出来,穿着灰色的长袍,气息锐利,脸上好像始终是一副平静的表情。
  这个人他认识。
  是那个之前和黑剑交手的男子,虽然他输给了黑剑,但是这个人也很强。
  至少比他强。
  男子站在姜庆的身边,没有看他,只是淡淡地说道:“你早些离开吧,师姐不会教你。”
  “就算是要离开,也不是现在。”
  姜庆仔细地擦着自己的剑,剑刃上带着若有若无的微光,笑了一下:“而且,我相信,很多事精诚乃至。”
  盖聂慢慢地转过身,看着坐在地上的姜庆。
  “何必如此坚持,师姐的剑不一定适合你。”
  “但是足够强!”姜庆抬起了头,直视着盖聂的眼睛。
  那双眼睛让盖聂一愣。
  半响,姜庆的头低了下去,将擦剑的布小心的折好收进的怀里,微笑着看着自己的剑,像是在自言自语:“我答应过一个人的。”
  “男人的承诺,可不能随便食言。”
  要护着她一辈子,我的剑还是太弱了。
  解下了腰间的酒葫芦喝了一口,不再说话。
  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坐在地上人,盖聂默默地转身,走回了府里关上了门。
  坐在门前的姜庆两眼微醺地看着手中的剑身,剑身之中他似乎看到了什么,让他的脸上松了下来,露出了一个会心的微笑。
  第三日开始下起了雨,夏天的雨落入倾盆,来得很快,就像是突然间打湿了咸阳,让得路上的行人都皱起了眉头。
  雨水从房檐之上滑落,连密成一片水帘。水珠落在青石板铺成的街道上,顺着石板的纹路流淌,汇聚在一起,后来的雨水落入其中,溅起一抹抹水花。
  那个叫做姜庆的年轻人,依旧站在门前,没有离开,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和他的酒,擦他的剑。
  他依旧只有一个想法,那剑,他要学。
  ——
  从门外摔进来。
  看到眼前的人,姜庆有些惊喜地从地上爬了起,这是他这些天第一次见到顾楠。
  随后立马拍了拍自己衣袖上的灰尘。
  收起笑容,认真地站在顾楠的面前拱手说道。
  “师傅,先前不问观剑之罪,庆为之请。”
  虽然是个郎当的模样,但人倒是还算有礼。
  “你这几日站在门前,就是要说这话?”
  顾楠看了姜庆一眼。
  “嘿嘿,是。”姜庆笑着摸着自己的后脑,说道。
  “只是一直没有见到您。”
  勾嘴一笑,顾楠看着这个年轻人。
  “你不是来求学的吗,站了六日,就为了请罪?”
  “先请罪再求学,这不是做学问的规矩吗?”姜庆笑着说道。
  摇了摇头,她有些搞不懂这家伙,明明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却对一些无关紧要的规矩分外坚持。
  她不知道,在未有本人允许的情况下偷看别人的剑招,这件事在很多剑客的规矩里已经是十分严重了。
  “先前观剑之事,就算了。”顾楠本来也没有太在意这个。
  “谢师傅。”
  “别叫再我师傅了。”叹了口气,算是将他放了进来。
  这小子在门前站了六日,要是再不让他进来,谁知道还要站上几日。
  一边重新将大门关上,一边说道:“我也没有要收你的打算。”
  “这般。”姜庆脸上的笑容落寞了一下,又很快恢复了过来。
  “师傅,如何肯教我?”
  他看着顾楠,眼神坚持。
  “……”
  顾楠看着他,沉默了一下,摇了摇头,转身在前面带着路说道。
  “先跟我来吧。”
  带着姜庆走进了堂中,让他坐在了一旁。
  盖聂看到了顾楠带着姜庆走了进来,淡淡地对着他点了一下头
  姜庆也冲着他咧嘴一笑。
  顾楠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了下来,看着堂下的两人“眉来眼去”的模样,挑了挑眉头。
  “你们在做什么?”
  “没什么。”盖聂移开了视线。
  姜庆笑着抓着自己的头发。
  顾楠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捧在手里。
  姜庆,她不记得历史上有这么一个人,想来,只是一个普通的游侠罢了。
  不过,他对于剑术倒是坚持。
  看着姜庆说道。
  “我不能收你做学生,因是我的剑术并不适合你,就算我愿意教你也只会毁了你的前程。”
  说到这,她慢慢地喝了一口水。
  她的剑术是为了取人性命而成的,其中的很多剑路极端,行气为了剑快,走的多是强行运气的路子,伤人伤己,对于自身有不小的负担。
  她的身子有异于常人都不能长久使用,更不要说别人。根本不适合他人练习。
  坐在堂中的年轻人脸上的笑容暗淡他明白顾楠没有必要骗他,不适合就是不适合,有些东西确实强求不了。
  学不了吗?
  他的眼神之中第一次出现了一丝哀色。
  “不过,你在我门前站了六日,我可以教你先前那一剑。”
  “只是一剑的话,你可以学。”
  “但也只是那一剑,我的剑术行气不同于旁人,用那剑术对你的身体负担不小,学不学,还在你。”
  “教完之后,你就离开。”
  “如何?”
  姜庆听到这面色一喜,站了起来:“我学,谢师傅。”
  “不用叫师傅,我也没有收你,叫我先生就是了。”
  “是,学生明白了,先生。”
  ——
  《大宋之奇葩战神》
  穿越到北宋末年,秦风由文从武,身边绝美佳人不断,妻妾多人,变成了一个战神,十年时间,灭金国,西夏蒙古俯首称臣,后来秦国出现,称霸世界,世界都是大秦的领土。
  同为历史区的一个同事让我帮忙做一个章推,抓头,大家有兴趣的话,可以去看一下。最后,今天更新这么晚,真的很抱歉,流汗。


第一百六十五章:分不清的世道

  流水涛涛东去,渭河之水清波翻涌奔流向远,远处的咸阳半笼在轻薄的雾气里,看得有些模糊。只有一座看不清楚的城楼宫宇立在那里,山坡间的小路殊途。
  河流之畔,辽阔的河面上隐隐约约能看到几个船夫摆渡,河畔的浅草低垂着,堪堪没过足间。
  两个人站在河畔,似乎注视了一会儿长流东去。
  顾楠穿着一身白衣,脸上带着甲面,腰间的无格静静地悬在那。那一剑她已经教给了姜庆,今天她是来送他离开的。
  走到渭河的河畔,她却有些恍然,似乎不知不觉之间,她已经在这条河畔送别了很多人,也挥别了很多人。
  有些人回来过,有些人却再也没有回来。
  姜庆穿着一身布衣,背上的剑,斜背在自己的身上,两手抱在自己的身前,眯着眼睛看着渭河,看着河上的斜帆,望着远处的山峦,半响笑道。
  “还真是壮阔之景,正好送别。”
  说着看向身边:“先生,你有酒吗?”
  “没有。”顾楠望着河川,波涛翻涌河上几只飞鸟横空而去。
  “早就戒了。”
  姜庆看着顾楠眼神垂沉地望着远处的河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应该是在想什么人吧。
  至少他是这样。
  笑着了一下,就像是为了打破安静的气氛:“送别无酒,那岂不是寡淡了许多?”
  他从自己的腰间解下了自己的酒壶,笑着喝了一口:“幸好我自己有。”
  温酒入喉,他却望着河畔不知该做如何情怀。
  两个人静静地站在河畔一会儿,各自都在想着各自的事情。
  “你为何学剑?”顾楠突然问道。
  姜庆半眯着眼睛,耳畔轻涌的涛声阵阵,微笑着似乎理所当然地说道:“因为我喜欢剑。”
  “不止是这些,你有着你自己的理由。”顾楠没有看姜庆,淡淡地说道,一样理所当然。
  为了一把剑如此执着,执着的不会是这三尺青锋,而是用着剑的人心。
  姜庆没有再说什么,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
  直到他突然看着那薄雾中的朦胧河山,问道:“先生,知道那卫国吗?”
  卫国,顾楠似乎还记得记得这个名字,这十年间无有大战,但是战事在这个乱世之中从来不会断去。
  一年前,秦国曾出兵攻魏,攻打的似乎就是魏国的一个附国,卫。
  “那是一个不错的地方。”姜庆轻声说着,勾起了嘴角,似乎他是看到了那卫国之景。
  眼中迷离,他又喝了一口酒:“我练剑,为了救一个人。”
  这就是他对剑全部的执着,很简单,却足够让他为此搭上性命。
  他挑着自己的眉头,轻摇着手中的酒葫:“说出来先生可能不信,她长得是比先生你还要好看几分。”
  他看向顾楠。
  将酒葫挂回了自己的腰间,自嘲地笑了一下,随后深深拜下。
  “用那般无赖的方法,向先生求得一剑,庆自知卑劣,已失剑客所持。”
  为了学剑,他可以不要性命,何况是那一点自尊。
  他所要做的只是要学会那剑,做他最后能做的事罢了。
  “我都以为先生是不会教我的。”
  他垂着眼睛,又笑了一下:“或许,也只有先生这般的人,会教我吧。”
  一直笑着的人,这次声音却是带着一些颤抖:“授业之恩,庆无以为报。”
  他轻轻地抬起自己的衣摆,双腿微屈,向着地上跪去。
  一只手却在按在了他的肩上,没让他跪下。
  “剑我已经教你了,要用这剑,你的身子撑不了多久,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说完,转身离开。
  她不知道姜庆还有另一个名字,叫做荆轲。
  她若是知道,可能会出剑,但她不知道。
  只留下姜庆一人独立在渭水旁,凄凄一笑,静静地看着长流尽在天际。
  背着剑,提着自己的酒葫,渐渐走远。
  他会练成这剑,然后死在这剑之后。
  卫国曾有一个少年一个少女,少年爱剑爱酒,少女喜欢看着少年舞剑饮酒。直到秦国铁蹄踏来,山河破碎。少年的剑被挑飞,少女被掳,少年在昏死过去的前一刻,听到一人说道,此女可献与王。
  ·
  顾楠顺着小径走回咸阳城,快到城门口时,一个老人向着她迎面走来。
  穿着一身褐色的短衣,脚上踏着一双草鞋。身形佝偻,半驼着背,背着双手。
  老人走到她身前的时候,却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她。
  顾楠也停了下来,疑惑地看着这老人,问道:“老先生,是有何事吗?”
  老人没有回话,只是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最后眼睛落到了顾楠腰上的无格之上。
  他摇了摇头,自说自话似的摇着头:“此剑煞气太重。”
  顾楠的眼中疑惑:“先生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老人最后看了一眼顾楠,却从她的身边走开,离去的时候留下了一句话:“你的剑太过凶煞,恐为天下至凶,切要小心,莫使得害人害己。”
  顾楠一愣,皱着眉头,回头看向小径,老人却已经离开。
  低头又看了看腰间的无格,手放在了上面,半响,眉头松开淡淡一笑。
  天下至凶又如何,我师父不还背得天下近半杀罪。
  善如何,凶又如何,这世道,还分得清这些东西吗?
  她不再去想那个古怪的老人,向着咸阳之中走去。
  顾楠离开之后,老人又出现在那,背着手,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面色沉重。
  那柄“剑”真的可以说是天下凶兵,身负滔天血债。
  想到这,他摇了摇头,如此凶剑,还是不要列入剑谱为好。
  老人无声地离开,似乎是要去找下一把剑,至于说他找的,是真的剑还是用剑的人,就不得而知了。
  ——
  吕不韦被罢免了相国职位,因其在先王时有功,执相以来也多有良政。很多大臣上书求情,嬴政最后没有杀他,只是将他遣出了咸阳,让他去了自己的河北封地。
  吕不韦从咸阳离开,沿渭河而上,他回头再看了一眼那咸阳城,应该是最后一眼。


第一百六十六章:登门拜访还是要礼貌地从大门走

  吕不韦被遣走的那一天,嬴政坐在蕲年宫里,他遣散了周围的人,慎重地从在床边取过了一个盒子。
  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卷卷的竹简。竹简看起来有些陈旧,边角上都有一些磨损,看得出来已经是有一些年份了,而且经常被人翻看。
  嬴政拿起了一卷,坐在桌前细细地读着。
  等到午间的时候,才抬起了头。
  腹中有些饿,唤人准备用膳。
  “来人。”
  嬴政唤到,一个宦官走了进来,低着头恭敬地站在他的面前。
  “我有些饿了准备进膳吧。”一边说着一边挥了挥手。
  宦官点头应是,正准备退去。
  突然又是想起了什么,对着嬴政躬身说道:“大王,早间吕先生离开的时候,送了一份礼物与秦王。”
  “哦?”嬴政抬了一下自己的眉头,声音有一些惊讶:“礼物?”
  “是。”
  “取上来我看看吧。”
  “是。”宦官离开,大概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却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嬴政抬起头看去,眉头皱了起来。
  那是一个女人,长得很美,似水一般轻柔的模样。肌肤洁白,身材婀娜,古怪的是小腹似乎有一些隆起。
  黑色头发盘在头顶,穿着一身华美的宫装。五官清秀,脸孔微瘦,本该是一个说得上倾美的佳人。
  只不过她的双眼无神,眉目之间没有半点神采,无声地跟在宦官的身后,也没有反抗。就像是一个任人摆布的人偶一样。
  “这就是吕先生送来的礼物?”嬴政平静地问道。
  “是。”宦官没敢抬头:“吕先生说,这是攻卫之时所获,佳人丽姿,名为丽姬”
  “呵,那个老货。”
  嬴政淡淡地点头,收起了竹简放回了盒子中:“人如其名。”
  “你下去吧,快些备膳。”
  “是。”
  宦官退下。
  殿中只留下了嬴政和这个无神的女人。
  嬴政静坐在那,抬头看了看女人,看着她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问道:“家住何处?”
  被叫做丽姬的女人抬起眼睛看了一眼嬴政,又低下了头:“卫国。”
  卫国,卫国何处?
  嬴政轻皱着眉头:“家中可还有人?”
  丽姬没有回话,家中还有何人,她想起了那个倒在血泊中的少年,他已经死了,还能有谁呢?
  “你告诉我,我还能送你回去。”嬴政淡淡地说道:“说与不说你自己想明白。”
  说完就不再理那女子,拿起了桌案边的文简看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宦官端着一个食盘走了进来。
  送上了饭食,默默离开。
  嬴政拿起了一碗饭,看了眼还站在那的女人,目光落在了她的腹上,看出了异样。
  “已有孩子?”
  提到孩子女人的眼中好像才有了一丝波动,微微点头。
  吃了一口菜嬴政问道:“可有去处?”
  似乎终于有了反应女子回答道:“无有去处。”
  沉默了一会儿,嬴政点了点头:“且先在这宫中住下吧。”
  秦王宫的偏殿中住下了一个女人,嬴政吩咐了两个宦官两个宫女负责照顾,就不再多管。
  对于吕不韦送上的这份礼物,他显然没有太大的兴趣。
  如今的他,看着的是这六国纵横。
  ——
  顾楠在院中抱剑静坐,突然一片落叶从老树之上飘下,一个人影落在她的身旁。
  她慢悠悠睁开眼睛:“你们不能有一些正常的拜访方式吗,比如敲个门什么的。”
  人影自然是王家的秘卫。
  也就只有他们才会用这样没有半点礼貌的登门拜访的方式。
  虽然说说起来陷阵军有时候也差不多,但起码陷阵军是从门走的,不过是破门而入就是了。
  “王诏从急,自然不能于寻常一般行事。”
  秘卫站在顾楠的身侧淡淡地说道。
  陷阵与秘卫两家也算是常常合作,这些多说一句话都嫌麻烦的人对顾楠总算也还会偶尔聊上两句。
  “有什么事?”
  “秦王召见将军,午后有事相商。”
  秘卫对着顾楠说完,就翻过墙离开了。
  动用秘卫召见?
  顾楠挑了一下眉头,看来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事情了。
  蕲年宫前,一个身穿白袍的人慢慢走来,侍卫没有阻拦,看到这人脸上的面甲,常年在宫中的侍卫都知道这人是谁,不会阻拦。
  宦官迎了上去,对着这人躬身行礼:“见过将军。”
  “嗯。”顾楠点了一下头,从自己的腰间解下无格交到了宦官的手中。
  宦官端着无格退身让开。
  顾楠仰头看了面前的蕲年宫,迈步走了进去。
  殿中只有两人,一个是坐在上座的嬴政。
  还有一个是李斯,正坐在殿下,看到顾楠进来,对着顾楠一笑,拱了拱手。
  “顾先生你来了。”嬴政笑着说道:“请坐。”
  顾楠走进殿中行礼。
  “拜见王上。”
  “见过李先生。”
  “谢王上。”
  顾楠坐到了李斯的身边。
  李斯看着顾楠似乎想起了什么,笑着小声说道:“顾先生,前几日咸阳夜宴之后,就没见过你了,那一舞,真是让斯大开眼界啊。”
  ·
  还真是哪壶不开提那壶啊?
  顾楠的脸上一抽,身子一侧,皮笑肉不笑地在李斯的耳边说道。
  “书生,你皮痒是不是?”
  只觉得背后一哆嗦。
  “咳咳。”李斯吓得咳嗽了几声。
  嬴政没听清楚两人在讲什么,不过看两人的样子明显不是在聊什么正事,笑着摆了摆手。
  “二位先生就先莫闲谈了,此番召二位来,是有正事相商。”
  顾楠和李斯都收起了轻笑,认真地看向嬴政。
  “此前,顾先生,寡人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先生觉得,六国如何?”
  六国如何?
  大殿之中沉默了片刻。
  六国如何,顾楠知道嬴政终究会问这个问题,算算时间,确实也差不多了。
  她斟酌了片刻,看着嬴政,说道。
  “齐外强中干,赵长平已破,魏安王昏聩,燕连战耗国,楚徒具强名,韩名存实亡。”
  殿中的两人脸上都露出了一个淡笑。
  顾楠看着他们,勾着嘴角摇了摇头,这两人明明都有自己的答案,却非要再问她一遍。


第一百六十七章:能看到吧

  “先生。”嬴政深吸了一口气,凝神看着顾楠。
  “我欲倾六国,先生可以愿意帮我?”
  顾楠的眼睛抬起,落在了坐在座上的那个人影身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似乎在那双眼睛中看到了一份野心,一份足以造就一个新的世间的野心。
  她慢慢地抬起了自己的手,微微一笑:“固所愿也。”
  日暮的余晖晕染着半空,就好像是一位美人用那红绸遮掩羞容,云曾舒卷,被浸得金红,半笼着那夕日沉入宫中的高楼屋檐之后。
  顾楠从宫门慢步走了出来,无格随意靠在肩上。
  走到宫边,从侍卫手中牵过了黑哥。
  黑哥懒散地拍着自己的尾巴,慢悠悠地跟在她的后面。
  走在街上,余晖照在顾楠的身上有些发暖,她眯着眼睛看着那绯色的天空。好像是又看到了那个老人站在自己的面前。
  “这乱世,人命很贱,贱如草芥。”
  “但若是平了这乱世,天下大治,这天下又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你可曾想过,有一日,天下再无战事,百姓安居,衣食无忧。男耕女织,田间小儿嬉闹,像为师这般的老者只该是坐在树下喝茶下棋。”
  “那般的世间,人恐怕才算是真的活着吧。”
  ·
  顾楠轻笑着,神情恍惚地看着天空喃喃自语。
  “只差一点点了,你看得到吧,老头。”
  没有人回答她,从宫门出来的街道冷清。
  只有一人一马走在街上的声音。
  顾楠的眼睛慢慢垂下,面甲冰凉看不清她的表情。
  黑哥打了一个响鼻,将头靠在她的肩头,那双眼睛半合着。
  笑了一下,顾楠搂着黑哥的脖子,拍了拍。
  “哒哒哒。”
  一人一马在铺着斜阳的街道渐渐走远。
  就和当年一样。
  嬴政准备举兵,韩国在七国中为最小,实力最弱,但所处的位置却异常重要。它扼制秦由函谷关东进之道路,秦要并灭六国,必须首先灭韩。秦韩两国间的连续战争,韩早已无力抵抗,土地日小,沦为秦国藩国。
  说是名存实亡,绝非重言。
  但是即使如此想要灭韩,也还需要一番筹备。
  因为其他诸国都知道韩国的重要,不会眼睁睁地看着韩国覆灭。
  所以需要让其他的众国无暇来援,或者转移注意,随后即可灭韩。
  殿上,李斯说出了他的计划。
  赵举则韩亡,韩亡则荆魏不能独立,荆魏不能独立则是一举而坏韩、蠹魏、拔荆,东以弱齐燕。
  燕国与赵国接壤,但是两国常年相战,其间势如水火,一触即燃。
  用间插暗子,交好燕国,挑拨赵燕关系,使燕对赵举兵攻伐。待燕赵战起,秦国即借口援燕抗赵,开始对赵进攻。秦军从西面、西北面、南面三路攻赵,但把进攻的重点指向赵国南部,以陷赵军两面作战、腹背受敌的困境。
  到那时,最有可能援韩的赵国自身难保,各国的视线都聚在赵的这潭浑水上。
  那时再向韩国施压,以韩王安那软弱无能之辈,自然不攻自溃,再起兵攻伐,进陷韩国,轻而易举。
  不过那之前,还需要一人去一趟韩国,让他们不过早的介入到秦赵的战事之中。
  这人不可领军而去,若兵戈压境,只会适得其反,让韩王选择与赵国联合。
  但是又要有一定的威慑,让韩王不敢轻动。
  陷阵领将恰是符合这样的要求,丧军之名足够韩王慎重斟酌一番了。
  顾楠要去韩国走一趟,对于她来说,公费出游还是不错的差事。而且听盖聂说,卫庄也在韩国,此去说不定还能见到。
  咸阳城门的人言熙攘,两匹马从门中走了出来。
  顾楠骑在黑哥的背上,身上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布衣,背后带着一个行囊。行囊之中装着嬴政写于韩王安的简书。
  李斯骑着马走在顾楠的身边。
  “顾先生,韩国此去如若有变,恐有凶险,为何不带几个亲卫去?”
  顾楠无奈地勾着嘴看了李斯一眼。
  “我又不是你这般文弱,若是有我都脱不了身的困境,带着几个亲卫也没用。”
  李斯拍了拍自己腰间的仪剑:“先生可莫再说斯文弱,斯也是上阵杀过敌的。”
  “哦,那日撞死在你剑上的乱军?”
  “咳咳咳。”
  “哈哈哈。”
  “就送到这吧。”
  路边,顾楠看着李斯笑着说道。
  李斯勒住了缰绳,身下的马慢慢停了下来,在路边来回踩动了几下。
  李斯看着顾楠,认真地说道:“顾先生,此去还望多加小心。”
  思量了一会儿,他又说道。
  “小心一个叫韩非的人。”
  韩非,顾楠愣了愣,这人的名字分量可不小,战国时期的韩非子啊。
  “知晓了。”顾楠说道,甩了一下黑哥的缰绳,骑着黑哥离开。
  黑哥的马蹄微陷入松软的泥土里留下了一排足印。
  蕲年宫嬴政站在栏杆外眺望着城门,他看不到那里的人是不是已经离开了,只是站了许久。
  风吹动着他的衣角,随后不做声地走回了宫里。
  ——
  小路的尽头传来一阵不紧不慢的马蹄声,等到那马蹄声走进。
  路上出现了一个骑着黑马的人,穿着一身白色的布袍,手中拿着一块兽皮。
  嘴里叼着一块干粮,脸上是一副郁闷的神色。
  昨夜下过雨,今早起来的时候,树枝受了潮,害的没法点起篝火。连做些热食都没有办法,只能吃着这些没什么味道的干粮果腹。
  这东西虽然不怎么好吃,但是管饱,一块下去基本上这个上午是不用再吃什么东西了。
  林间的小道吹过一阵凉风,空气中带着潮气,两旁的树被吹得沙沙作响。
  顾楠骑在黑哥的背上,看着手中的兽皮,这是她路过一个城邑的时候和一个行商的人买来的,上面画着秦韩两地的大致地貌和路途,按照那人的说法,这是他多年在秦韩两地之间的行商,根据经验画的。
  看这模样应该也还算可信,可惜顾楠是有一些看不懂,走了多日,也不知道自己具体是走到哪了。大概有一个感觉,应该是已经快要走到秦韩交界的地界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要不了多久了

  “这地图,我怎么看不明白呢?”顾楠的脸色不太好看,吃不了热食又认不清路,今日她算是倒霉到一个份上了。
  她有些后悔,当日从咸阳城出来,她怎样也该带上几个认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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