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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鬼的上下两千年-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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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居无定所的人躲避风雨,可是一件值得称颂的善事啊。”
  “不,小店要关门了。”
  “这里不是通宵营业的吗。”
  “而且那个要是明天老板见到你躺在这里的话,会发火的。”
  “倒霉,那个该死的老女人。”


第一百五十五章:矛盾的人

  早晨的空气有些湿润,或许是因为昨天晚上下过雨的原因。
  “铃铃铃。”
  酒馆的大门被推开,挂在门上的风铃发出了一阵清脆的声音。
  服务生走了出来,将门口的招牌从营业翻成了休业。
  “喵。”
  路旁传来了一声轻轻的声音。
  服务生侧过头看去,看到一只黑色的小猫坐在店门口的花盆后面。
  身上沾着雨水还没有干去。
  服务生淡淡地看着那小猫半响。
  “其实这条街道只是容纳着一些无处可去的人而已。”
  她莫名地又想起了这一句话。
  看着那猫问道:“你也无处可去吗?”
  猫没有作声颤颤巍巍地站着,就像是因为冷在发抖。
  她点了一下头,似乎是得到了回答。
  走回了酒馆之中。等到她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罐酸奶和一个盘子。
  将酸奶倒进了盘子里放到了猫的面前。
  猫迈着步子走到了盘子前有些急切地舔着里面的酸奶,看样子是饿了很久的。
  服务生蹲在小猫的面前,犹豫了一下伸出一只手在它的头上摸了摸。
  小猫没有反抗,服务生淡薄的脸上也难得地露出了一丝笑容。
  “我说,你在这里做什么。”一个声音突然在她的身边响起。
  服务生脸上的微笑没去,平静地抬头看。
  那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或者说是一个五十几岁的老婆婆,穿着一身平常的日常服饰,头上绑着一个老式的发式。
  给人的感觉有些压迫感,怎么说呢,这种感觉在一个女人身上多少会有些奇怪吧。
  服务生站了起来,淡淡地看向店里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些懒散:“老板,晚上七点到早上七点的夜班,我已经职完了。”
  “这样。”老婆婆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只烟给自己点了起来:“那你先回去吧。”
  “嗯,好。”服务生点了一下头,顺着街道慢慢地离开了。
  一个月前。
  酒馆的大门被一个人忽然推开。
  那是个年轻的女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背上背着一个袋子,袋子里不知道装着什么,看过去就像是一根棍子。
  女人在酒馆里点了一杯牛奶,坐了很久。
  等她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身上没有钱,为难地坐在那。
  作为酒馆老板的老婆子知道后,却看着她说道。
  “你是刚来到这个城市的人吧,如果你不介意,我这里还缺一个服务生。”
  “呼。”
  老婆子老板将嘴里的烟圈吐了出来,目光落到了门边,正舔着酸奶的小猫身上。
  店里的吧台上放着一些零钱。
  “本来以为只是一个流浪的家伙。”
  “倒是出奇的是一个温柔的人啊。”
  只不过。
  老板的眼睛看向远去的背影。
  为何又给人一种孤独的感觉呢?
  孤独又温柔,还真是矛盾。
  ——
  “嗒。”
  山坡间的风吹得林木作响,一个身穿白袍的人影盘坐在一块石碑面前,黑色的长发垂那人在身后随风微晃。
  顾楠坐在地上,伸出手轻轻地搭在面前的石碑上。
  石头冷得发凉没有半点温度,上面刻着几个简单的字迹。
  白起是谢天下而死的,没有办法大办丧葬,当年就被她简单的葬在了这里。
  顾楠也没说什么话,就是坐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发着呆。
  很久,才将手从石碑上放开。
  “很久没来了,这次之后,又也许很久都不会来了。”
  淡笑着说着,顾楠将一束花放在了石碑之前。
  放下花前,她却看到了白起和魏澜的墓前摆着另一份东西。
  简单的摆放着几样,上面积了一些灰,看样子有一段时间了。
  在她来之前,还有人来过。
  会来祭拜白起夫妇的人不多。
  老连会来,但是几年前他就已经去世了。
  还有蒙骜,王龁,那些老将,这些年,都已经陆续离开了人世。
  距离嬴政继位已经是十年了。
  很多很多,早已经是物是人非。
  人多很多事情,她自己都快有些记不清楚了。
  走到那些东西前,却发现一根竹条放在一边。
  捡起来看,上面写着:
  不孝子,白仲,留。
  顾楠笑了笑,将竹条放在了一旁。
  “时间,过得真快啊。”
  风吹得短草飞起,在半空之中盘旋。
  顾楠拿起了放在一旁的无格,站起了身,站在石碑前。
  “今天晚上有大事要做,就不多说了。”
  “老头。”
  “答应你的事情,我会做到的。”
  说着,转过身,顺着小径向着咸阳城走去。
  秦王政十年,朝堂之上发生了诸多变化。
  相国吕不韦的权势在明面上似乎越来越大,已经到了只手遮天的地步。
  但是他始终不能触碰不到几个权利,就像是被人特意的分隔开了一般。
  例如兵权,即使有时可以掌握,也有人在旁掣肘。
  朝堂之上出现了几个新的重臣。
  嫪毒、李斯、王翦,蒙恬。
  最后,还有一军在这咸阳之中叫人侧目,王家禁军陷阵。
  仅授命于王家,如今已扩军至三千,人数不多,常驻于咸阳。
  但是战时可受王命,领军十万。
  如此军权,甚至不亚于封将。
  也有人想与之交好,却少有人见过陷阵领军是什么模样,因为是禁军的缘故,那人很少在外,甚至很少参与朝会。甚至在外行阵时脸上都覆有甲面,一直以来都少有人知道陷阵领将是何人。


第一百五十六章:一个时代的帷幕

  “大人,士卒已经准备完毕,今夜就可行军进宫。”
  一个士卒拜在地上,他的身前,是一个没有胡须和眉毛的男人。
  这男人穿着一件宽大的长袍,坐在位子上的动作也有些古怪。
  听到士卒的禀报,他笑着拿起了身前的一个盒子:“知道了,下去吧。”
  士卒点了点头,快步退下。
  男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手中的盒子,笑得沉迷,慢慢地捏着手指,将盒子打开。
  盒子之中是一枚玉石所制的方石,棱角被打磨的很是光滑,上面雕刻着纹龙飞旋。玉石碧透,在没有光亮的房间之中依旧散发着微光。
  “呵呵。”男人笑着,脸孔倒映在玉石之上,眼睛里的目光似乎有些癫狂。
  “吕不韦,当年你把我献给那个女人的时候也没想到吧,我会有这么一天。”
  握着那方玉石的手慢慢握紧,青筋狰狞。
  “把你,和所有人,都踩在脚下的一天!”
  当年吕不韦为了断绝于太后赵姬的关系,将嫪毒假意做了宫刑,拔去了胡须和眉毛想给太后玩乐。
  嫪毒躬身侍奉在太后的身侧,谁能想到,这样的一个小人,却通过太后登上了自己的权位巅峰。
  被封为长信侯,几乎执掌宫中大小事务。
  最开始,嬴政也并没有在意他,虽然母亲的作为荒唐,但这嫪毒终究只是一个小人而已。
  直到他说着我乃秦王假父,大骂官员的一天。
  秦王大怒,他和太后苟且并生有二子的事情也去全全败露。
  无路可退,他偷取了秦王王印,召集了三万守宫士卒,准备今夜起事,攻破蕲年宫,号为秦王。
  军势所在,我没有败的可能。
  蕲年宫。
  嬴政坐在宫殿的楼阁之上,向外眺望,可以看到大半个咸阳城,也能看到殿前的宫闱。
  他挑了挑眉头,事已至此了吗,他抬起了头,赵姬是他的至亲,如今却也叛他而去。
  母后,我在你看来到底是个什么呢?
  身后传来静静的脚步声,一个身穿白袍的将领站在了他的背后。
  “王上。”
  嬴政垂着双手,良久,才出声说道:“麻烦你了,顾先生。”
  不论如何,这一切该到了结的时候了。
  “是。”
  面具下的眼睛看着跪坐在那的人,没多说什么,静静离开。
  “该死的!”吕不韦看着手中的密报愤恨地将手中的竹简扔在了地上,他第一次如此失态。
  “嫪毒那个愚徒!”
  三万守宫军你就想攻进蕲年宫,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
  执掌宫中事务多年,都做了些什么,全然不知咸阳城中的军力何在?
  吕不韦气得发抖,他不希望嫪毒出事,因为一旦嫪毒出事,他也万般难逃干系。
  但是已经无可挽回,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有尽力保全自身。
  ——
  嫪毒的脸上挂着阴狠的笑容,两万守宫军已经附近的宫门牢牢围住,他自率着一万士卒,去面见秦王。
  宫闱高墙之中,一万士卒将道路堵死,每走一步都是一阵震颤。
  嫪毒骑在马上似乎很是享受地眯着眼睛。
  突然前面的士卒停了下来。
  “何故停下!”嫪毒皱着眉头睁开了眼睛。
  略过前面的士卒,向着宫闱的前处看去。
  之间一支黑甲军静静地站在那里。
  约莫三千人,一动不动地立在那如同一尊尊石像,甲胄漆黑,脸孔上覆盖着同为黑色的甲面,甲面的纹样凶煞。手中各自持着一面人高的盾牌。
  只是看去,莫名的嫪毒的心头泛起一股寒意。
  领在三千人之前的是一个穿着丧白色衣甲的将领,骑在一匹黑马的背上,手中提着一杆长矛。
  看到这些若是他在不知道前面的是哪支军,他也就是真白在咸阳城处事多年了。
  陷阵军。
  嫪毒咧着嘴吧啐了一口,陷阵军又如何,不过三千人,还真能挡住万人不成。
  “给我杀,攻入蕲年宫!”
  嫪毒大吼道。
  守宫军犹豫了一下,但还是举起了自己的长戈冲了上来。
  顾楠看着冲来的万人,淡淡开口:“备战。”
  “铮!!”
  三千把长剑铮鸣出鞘。
  “砰!!”
  三千人齐齐踏出一步,散开了烟尘。
  长矛一指,远远地指在了嫪毒的身上,森寒的长矛让嫪毒的身后寒立。
  “冲阵。”
  平静的声音响起,三千士卒一声不吭,向着万人走去。
  一面倒的厮杀,在嫪毒苍白的脸色下,万人的守宫军瞬间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夜色里的厮杀声在宫闱的上空盘旋,鲜血溅在宫墙之上,在石板之间流淌,似乎是染红了这个寡凉的夜色。
  “怎么可能?”
  “为什么?”嫪毒呆呆地喃喃自语。
  那丧袍将领却已经冲了上来,黑马嘶鸣,手中的长矛染血,穿过了他的眼前。
  秦王政十年,嫪毒叛乱,于宫前被破。
  嬴政坐在蕲年宫的楼阁之上,看着那宫闱之中的纷乱,神色之中没有半点波动。
  嫪毒,吕不韦,也是时候让你们退场了。
  宫闱之中传来惨叫和哀嚎,刀刃入肉的声音,似乎是为一个时代拉上了帷幕,又为一个新的时代拉开了序幕。
  ——
  

第一百五十七章:众人趋避

  嫪毐的倾灭似乎是在咸阳城大多数人的预料之中。
  此人虽然曾经执掌朝政,但是心有余气而所为不足,自身的能力不够却有着超出了自己能力的所求,最后死于非命也是平常。
  若是真的能让他闹起动静,才是让人奇怪的事情。
  这场风波起的快去的也快,一切的风声都被压了下去,唯一知道的,就是不久之后太后赵姬脸色会败地离开了咸阳。
  当然,这些都不是这几日人们所注重的,人们的目光都放在秦王之上。
  这几日,秦王政已年满,该是成人加冕的时候了。
  从加冕之后,秦王会开始真正的“亲理朝政”。嗯,虽然事实上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就连平日都无有动作的陷阵营都出现在了咸阳城之中,常能在街头巷尾看到他们的身影。
  这几日闹事是不明智的,因为要面对的可不是城军,而是陷阵军的抓捕。那军是战场上杀出来的,站在那不动都能吓掉人半个命,要是真动起手来,恐怕不会像城军那样注意你是不是会缺胳膊少腿的。
  顾楠穿着甲胄,脸上带着生冷的面甲,站在自己的小院里仰头看着那棵老树。
  这十年,她已经很少再会摘去自己的面甲了,不因为别的,只因为她自己也发现了一丝异样。
  也许她早该发现的,第一次来此世间的时候,饿了三日却也只是饿,从未真的又过性命之忧。在战阵之中所受的伤势,皆好的比常人要快上许多,而且不会留下伤疤。气力远超常人,恢复的也很快,经脉亦是聚通,修习内力从未有过滞涩之意。
  老树的叶影摇晃,顾楠转身走回了自己的房中。
  坐在铜镜之前,顾楠解开了自己的面甲,出现在镜中的是一个少女模样的面孔。
  她已经三十余岁了,可却从未老去。
  真的是内息的问题吗,顾楠凝视着镜中的自己。
  长久无言。
  加冕之礼执行在在中午。
  嬴政迈步在宫殿之前,前几日厮杀的血迹已经被打扫了干净。但是已经能在空气中闻到淡淡的血腥味。
  群臣手持笏板站在嬴政的身后,看着那人影取过王冠。
  王冠珠垂作响,在日光之下有些刺目。
  李斯站在群臣之中,脸上露出了一个自傲的笑容,他明白,天下将倾。
  嬴政抬起了手,将王冠待于头顶,王冠前的珠帘错落,目光所示,群臣下拜。
  ——
  夜间,咸阳城之中的宫殿灯火通明,秦王夜宴群臣。
  宫殿之中觥筹交错,人语喧繁。
  突然远处的殿中一静,交谈声渐渐停了下来,人们的视线都落到了殿门口的一人身上。
  那人白色的衣甲发出略微有些沉闷的声音,脸孔上覆盖着一张凶煞的甲面,身无配刃。
  那人扫视了一眼殿中,静静地走了进来,但路过的地方,众人避让。
  身上缠绕了一股若有若无的煞气,叫得近处的人胸口发闷。
  直到她路过慢慢地走到了一个角落里坐下,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陷阵丧将,这人居然也来了。
  这个人很少出现在这样的场合,能见到他确实让人有些惊讶。
  所有人的交谈都小声了一些,有一些人则偷偷地打量着那人,似乎在考虑要不要上前攀谈。
  陷阵军,在咸阳城之外是杀敌之军,在咸阳城之内却还有着另外的职责,行王事,清异除罪。
  多少要员落入他们的手里都没能再回来,前几日的嫪毐,听闻也是被他们清剿的。
  那一日宫廷之中的惨叫声,到现在还让人心悸。
  若是能得到陷阵军相助,朝堂之上恐怕就可以放手施为,相反若是被盯上了,就是睡觉也睡不安宁。
  不管殿中的官员心里在想些什么,顾楠自顾自地坐在角落里倒了一杯水喝着。
  “嫪毐叛军如何了?”
  一个声音响起,顾楠回头看去,王翦正握着一只酒杯,走到了她的身边坐下。
  嬴政继位之后,有不上老将离世,于是提拔了一众新的将领。
  王翦这个衰货早几年一直在外领军,总算是走运,颇受重用,如今也是一个上将了。
  算得上是他实打实地打出来的功名。
  这些年他也是变了不少。
  “听闻是你们正压的。”一边说着,王翦一边摇了摇头。
  “三万人,你们陷阵不过三千,说镇压就镇压了,送丧之军真不是盖得。”
  说完,笑着看着顾楠,开玩笑似地小声说道:“什么时候,借我用两天,让我也感受一下?”
  顾楠勾着嘴角,白了他一眼:“想得美。”
  “没道义。”王翦温和地笑着说道:“受伤了吗?”
  “你是看不起我,还是看得起嫪毐?”
  “呵呵。”
  喝完了手里的酒,王翦的眼神严肃的了一些:“这几年,其他众国似乎已经猜到了一些陷阵的练法,皆有效仿。”
  他这几年常年在外行军,对这些的了解比镇守咸阳的顾楠要更多一些。
  顾楠的眉头微挑:“嗯?”
  “楚国的一支军已经颇有样子了,上次和他们有过一次交手,吃了些亏。”
  “猜的到。”顾楠夹了一口菜送进了自己的嘴里。
  虽然陷阵的练军之法在稷王的时候就已经被烧掉了,但是毕竟旁人也不是傻子,这么多年了都看不出什么。
  “但是他们的所部也只有百人左右。”王翦淡淡地说道。
  “从前能修内力的都是各王的秘卫,不过数十人,因为内息需要从年少培养,且习成之后要其忠肯,所耗复杂。”
  “现在他们在扩军,不过,成年之后士卒想要内息有成绝非易事,需要打磨筋骨。平常人根本受不住。我听密报,韩国那边曾预练千人,然后有人受不住,或是说修习了内息之后不甘人下,营啸了。花了万人才压了下去,算是白练了。”
  王翦给自己夹了口菜,一边吃一边说道:“他们现在在寻你的成军之法,三千所部为何不乱。”
  “你小心些。”
  顾楠看了王翦一眼,笑了一下:“多谢。”
  王翦摆了摆手。
  “和我就不用说这了。我倒是该多谢你,当时秦王用将之时,你帮我说话。也别当我是什么都不知道。”
  

第一百五十八章:自己答应的事哭着也要做完

  顾楠看着王翦摇了摇头,抿嘴轻笑。
  一个宦官模样的却走了上来,站在顾楠的身边小声地说道:“将军,秦王请你上去。”
  顾楠一愣。
  王翦坐在一旁也疑惑地看了宦官一眼,对着顾楠提醒道:“既然是秦王所言,还是快去吧。”
  顾楠点了点头,对着宦官行了一礼:“多谢,我这就上去。”
  宦官连忙退了半步:“将军且去就是,不敢承将军礼。”
  说完,引身在顾楠前面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带着顾楠走到了楼梯口,宦官没有继续跟着,而是让顾楠独自上去。
  和楼下的喧闹不同,楼上却是静谧,顾楠踏在楼梯之上还会发出轻闷的回响声。
  走上楼梯,楼阁之上只有嬴政一人独坐在那,身旁点着微火,两旁站着几个宫女,奏着一曲轻音。他看着阁楼之下的灯火和众人,像是在发着呆。
  也许是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嬴政回过了头,看向顾楠:“顾先生来了。”
  “王上。”顾楠行了一个礼。
  嬴政坐在那,显得有些落寞。早年丧父,而母亲却又沉迷所乐,让家国蒙羞。亲手将自己生母驱走的感觉,总不会很好。
  “王上,在看什么?”
  顾楠站在嬴政地身后。
  “寡人在看寡人的咸阳,很美。”
  嬴政说着,脸上露出了一个有些沉重的微笑。
  顾楠顺着嬴政的目光望去,确实,灯火辉煌。
  “它不会离寡人而去,它就在这。”
  嬴政喃喃着,突然问道。
  “顾先生,你不会离寡人而去吧?”
  问得很小心,如同是在恳请一般。
  顾楠看着楼阁之下,笑了出来:“我可是从王禁卫,怎么离开?”
  嬴政像是松了口气,微微一笑。
  “是啊,先生是从王禁卫,不得离开。”
  两人在楼阁之上看着那夜幕中的咸阳。
  突然,嬴政像是想起了什么,笑着看向顾楠。
  “先生说过,在我成王加冕之日答应送我一样东西,先生没忘吧?”
  被嬴政这么一说,顾楠也想起来还真有那么一件事,很多年前了。
  他倒是还没有忘记啊,记性真好。
  苦笑了一下:“王上想好要什么了?”
  “嗯。”
  嬴政轻笑着说道:“我曾听画仙姐说过,教过先生仪舞。”
  从桌边拿过了一个盒子。
  “我想看看先生学的怎么样了。”
  说完,将盒子轻轻打开。
  盒子之中装着一件白色裙装,纯白的衣料之上细密地纹绣着一条条精美的纹路,仔细看去,才发现那上面纹绣着的,是山河锦绣。
  “从未见先生穿过裙装,今日我就把它送与先生。”
  嬴政看着顾楠。
  “先生给我跳支舞吧。”
  ·
  顾楠的脸色一黑,嘴角抽搐了一下:“王上,换一个如何?”
  “比如,舞剑?”
  嬴政放下了盒子,做出一副“失望”的神态:“可是先生教我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哎。”
  顾楠感觉像是听到了什么东西断掉了的声音一样,摸了摸自己的甲面。
  咬了咬牙。
  最后,叹了口气,躬身拜下:“臣知晓了。”
  嬴政脸上的失望之色一瞬间消失了个干净,笑着看着身旁的几个宫女。
  “来人,带先生去换衣裳。”
  宫女戴着顾楠离开,大概过了半柱香的时间。
  阁楼之上传来不重的脚步声,嬴政期待地看向那里,随后却愣在了原地。
  走来的人穿着一身纯白色的裙装,白色的衣衫翩翩脱尘。
  那人卸去了冰凉凶煞的甲面,露出了本来的面孔。
  剑眉明眸,轻唇皓齿,脸孔似有些微红,使得英武之中带上了几分媚意。
  黑色的长发有几缕,落在了衣衫之上轻轻垂落,轻轻走来,像是凌波而立。
  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好,不似是人间之美,恍若谪仙。
  嬴政看得呆涩,许久没有回过神来。
  直到顾楠不舒服咳嗽了一声,眼角有些抽筋:“王上,差不多,好了吗?”
  “啊。”嬴政回过了神,却舍不得移开眼睛,轻声说道:“起乐。”
  声音很轻,就像是怕惊扰了佳人。
  “先生……”嬴政对着阁楼之外的高台上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还要公开处刑吗……
  我是不是那里惹到这个小子了,顾楠沉着脸看着阁楼外的高台,若是站在那,下面的人也都能看到。
  深吸了一口气,自暴自弃地想到。
  算了,眼睛一闭一睁就过去了。
  楼阁之上,传来袅袅的琴宫之音,殿下饮宴的群臣疑惑地抬起了头。
  却见到一个白衣女子慢步走了出来,随着她缓缓走出,殿下的声音一点点地散去。
  那女子就像是脱于尘世之外的人一般,立在凉淡月色之下,在咸阳城的灯火晃晃之中。
  大殿之中一片静寂,再没有半点声音。
  就好像一切都在此刻定格了似的。
  乐声绕梁,女子随着乐声轻舞,衣袖翻转,裙带翩然,一切都似美得不可言喻,如至仙境。
  衣带之中纹绣着锦绣山河,恍惚之间似乎是看到了那个女子正站在山河之中,站在盛世的光景之中旋舞。
  所有人都沉浸在了其中,嬴政也一样。
  坐在楼阁里,看着外面那披着月色灯火起舞的女子,眼中迷离。
  直到一曲尽时,佳人退去,宫闱中依旧久久没有声响。
  一个人的酒杯脱手,落在了地上,酒水溅落了一地,才将众人惊醒。
  人们纷纷抬头再去寻找那女子,却已经不见人影,恍若隔世。
  只听到一人,轻轻地问道:“那女子,是谁?”


第一百五十九章:尊敬师长是必须的

  (昨天有些匆忙,所以上一章写的有些简单了,昨晚修改了一下,应该会好一些了。)
  顾楠从高台之上走了下来,生无可恋地回头看了一眼,楼阁之下,鸦雀无声。
  被,笑死了吧……
  感觉没脸见人了,我堂堂一军领将。
  她都不敢想下面的人会想一些什么,估计她那撇脚的仪舞,明天就会成为全城的笑料。
  呵呵。
  她有一种想要找一面墙撞死的冲动,索性,她算是忍了下来。
  迈着无力地步伐从台阶上走下,顾楠只感觉自己有些累,比打完一场仗还累,那是一种心力憔悴的感觉。
  走回嬴政面前,却见到嬴政正呆呆地看着自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也许是气到了,顾楠也没有在行礼,伸出了一根手指在嬴政的额头上弹了一下。
  “我这次算是丢人丢大了,这下满意了吧。”
  啪,一声轻响,嬴政被顾楠这一弹弹回了神,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儿,脸色一红:“满,满意了。”
  白了他一眼,看得嬴政又是一阵恍然。
  顾楠转身走开,拉扯着袖口,准备去将身上的这身衣裳换了。
  独自坐在桌案前的嬴政,傻傻地摸着自己被弹红了额头。
  却咧着嘴轻笑了起来。
  顾先生倒是已经很久没有像这般弹过寡人的额头了。
  殿中的众臣慢慢的从那舞中悠悠转醒过来,呼出了一口胸中的浊气。
  留恋地看了一眼那已经人去楼空地高台。
  “哈哈,今夜能见如此如仙舞乐着实快哉,老夫,谢秦王赐舞。”
  众人这才反应了过来,纷纷对着楼上拜道:“谢秦王赐舞。”
  “哼。”嬴政听到外面的声音,冷哼了一声,什么叫做赐予你们的,就连寡人都是求来的。
  他有些后悔,该是让顾先生只跳给他一人看才是。
  等到顾楠回来的时候那身白色的裙装已经被换去,重新换上的是那一身丧白的衣甲,还有那张凶煞的兽面。
  嬴政看向重新换上了甲胄的顾楠,又想起先前,她翩若脱尘的模样,眼中颇有几分遗憾和懊恼。
  刚才只顾着发呆了,却是还没来得及好好看个清楚。
  是想再看上一次。
  不过看顾楠的样子,显然余怒未消,嬴政也没敢提。
  顾楠看着嬴政的样子,胸中的郁气也变成了无奈,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学生,就当是让他胡闹一次吧。
  叹着气摇了摇头。
  “王上。”微微躬身,捧着装着裙装的盒子:“这是方才的衣物。”
  嬴政一愣:“寡人不是说送与先生了吗?”
  顾楠将盒子放在了桌上,无力地说道:“王上你也知道,我是武将,用不到这种衣物的。”
  “那也是送于先生了。”
  顾楠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嬴政抬了抬手阻止了。
  认真地说道。
  “先生常年领军在外,为我大秦搏杀,却无有功名,也无有得赐,大秦对先生亏欠良多。微薄之礼,是为寡人对先生的感谢,还请先生莫要回绝。”
  顾楠默然地看盒子,最后无奈地收了下来。
  嬴政笑了笑,扭头楼外的咸阳:“而且,顾先生,你刚才的样子,是很好看的。”
  啪。
  一根手指又弹在了嬴政的头上。
  “先生,你又为何打我?”
  “不敬师长。”
  “呵呵呵,先生打的是,该打。”
  ——
  第二日,那宫闱之中的倾世一舞传出了宫墙,也不知道是谁多的言,咸阳城中流传着那一舞的风姿。书生不见那风姿悔恨不已,作赋自哀。也有说是见过的夸夸其谈。
  但是谁也是说不清楚,跳了那一舞的到底是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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